见楚南被一番解说搞得云里雾里的，艾璐璐的解说方式再度发生了转变。

“不过，现在让我用你喜欢的方式来阐述我们要做的事情吧，哥哥。”

“求之不得呢，你说。”

“第一件事，那就是让我成为人气偶像，越火越好。”

“欸！？成为偶像和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关系吗？而且我又不是偶像制作人，想帮也帮不上忙啊。”

“当然有关系了，不过第一件事我可以自己来，你辅助我就行了。我再说第二件，是你要亲自起去做的事情。”

“好吧，那是什么？”

“去寻找有资质的女孩子，和她们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

“这个听上去不错。”

“不只是签订契约，你还要把她们培养成一流的战士。”

“我异性缘很差诶，而且我只是个普通宅男而已，怎么个培养法呢？”

“那你要培养魔法少年也完全没有问题。”

“你之前还说我们需要修真者......”

“其实是一回事，在我们的文明的科技中，想要驱动魔法既需要魔法上的造诣，也需要灵魂上的修为作为支撑

。而灵魂上的修为在你们文明的语境里，就是修仙的感觉。”

“ 所以我其实是要培养一群仙魔双修的人类......你的意思就是我们需要更多人手，培养自己的势力吧。”

“理解的很快，但没有奖品哦，哥哥。”

“那你成为偶像是为了资金？如果只是为了钱的话成为偶像是不是不够效率...虽然现在做偶像的酬劳很多不错，

但你作为机器人活动的话，应该是不会有人给你开个账户发工资的吧。”

“不只是为了资金，也是为了粉丝哦，哥哥，你以为我现在在干嘛？”

“你是在试着操控这幅躯体吧？我觉得。”

“不只是如此，这幅身体上还有着浓厚的信仰之力，你看。”

艾璐璐说着，从粉色的晶体里取出了一根淡金色的丝线。一股说不处道不明的波动顿时扩散开来，但很快楚南反应过来，这种感觉正是他先前在妖精机娘身上感受到的神圣气息。

“这就是神性了，哥哥，我作为妖精的神，自然能够接收对妖精的信仰，就算这个孩子是个妖精外貌的机器人也没关系。”

艾璐璐说话的同时，点点淡金色的光点从虚空中浮现，然后没入到那一丝金色的神性里面。

“那可真神了，也就是说，粉丝越多，你就能恢复越多的力量？”

“是，以前的科技不太行，我虽然将妖精的形态和设定传播出去了，但粉丝分散在全球而且比较小众，想专门建立一个崇拜妖精的宗教也有点困难，不过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时代，因为互联网出现的关系，我从之前的时代开始就可以一边陪在你身边，一边很方便地干涉到全球的网络。”

“什么？你是说，妖精的设定是你传播出来的？这个妖精偶像的企划也是你搞的吗？”

“是哦，你之前有一世是欧洲人，我看你一个朋友文学水平很高，就帮了他一把。”

“等等....也就是说你很早就开始干涉地球文明了，所以很多艺术设计才可以对号入座是吗？”

“是哦，这个妖精偶像也是我在幕后操作的。”

“那我被车撞...”

“这是哥哥你自己倒霉...我只是想让带我过来接收一下第一台原型机上凝聚的信仰之力，没想到您难得出个门就被车砸到了呢。”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没事的，哥哥，你也不是第一次倒霉了，有一世你出生的时候就夭折了呢。”

“.......欸，人生无常啊，不过我以前死了就直接入轮回的是吗？”

“对，不过这一世，你已经没有必要再轮回了。”

“这么巧？不过说到底我不是外星人吗？轮回的意义是什么，你又为何不需要轮回呢？”

“我们的分工不同嘛...我一开始负责方向就是物质界的事情，而你负责的方向是其实灵气侧的，你把精神力尽可能地收束到你‘灵魂宝石’的内部，就可以看到你这些年的成果了。”

“我试试......”

楚南照着艾璐璐的说法尝试收回自己的精神力，一开始有些不得要领，但艾璐璐指点下很快就成功了。

整个世界随着精神力的退去而从感知中消失不见，所剩只有一片虚无。

然而在一片黑暗中，楚南看见了一束火焰，一束蓝色的火焰。随着他意识的降临，火焰随之消失不见，但天空却明亮了起来。

淡蓝色的天空，没有太阳，但将整个空间都映衬地很明亮。

原来如此。

楚南的内心升起一丝明悟...这整片天空，其实就是那火焰所化，所以才有了光和热度。

“这里就是灵气界了，灵气界是生命的内界，但并不是每个人的心象都能稳定地存在...你无数次地轮回，换来的成果都在这里。”

妖精少女的身影随着话音从虚空中浮现，和墨绘澜在记忆中看到的别无二致，也和妖精公主面庞十分的相似——看来艾璐璐是以自己为原型作为设计的参照。

“你可以在这片空间中为所欲为，就像是梦境一样，比如说，造物。”

艾璐璐从不远处走到楚南身前，一个平台便随着她的脚步浮现出来。

“试着制造一些东西吧。”

“好...好，我试试....”

艾璐璐的样貌可爱地实在有些耀眼，和女孩子相处经验不多的楚南看着对方慢慢地靠近自己，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无法像先前那样镇静自若地交流了。

艾璐璐见他这幅老实模样，脸上露出一副小恶魔一般的笑容。

“真丢人啊，老哥，虽然你变成了这幅模样，但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的本性。”

“.......”

妖精少女翩翩走到楚南面前，在他眼前不远处用手指虚空比划了一个长方形。

熟悉的电脑桌面出现在眼前，壁纸正是妖精公主的形象，且如同幻灯片一样变换着。不过这些壁纸都有一个特点，那少女身上的布料少之又少，姿势也极富挑逗和煽情的意味。还有一些干脆就是一副暴露出关键部位，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这么多的涩图，一张直接描写性场面的都没有，而且女方都是一副积极主动的样子...这也就算了。”

艾璐璐一边悄声说着，一边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明明楚南电脑的不是触屏，但壁纸却随着点击快速切换起来。很快，电脑上出现的壁纸已经不再是妖精公主的形象，而是形形色色的动漫美少女，一张更比一张涩。

“结果还是个花心大萝卜，哼，本来你如果单推我一个，要我主动诱惑一下你也不是不可以~”

艾璐璐先是把脸凑到楚南耳旁悄声说完，分开后，先前放在嘴边作收音状的右手顺势给楚南来了一个脑瓜崩。

“嘻嘻，后悔了吧，DD大傻瓜。”

“这.......”

楚南此时还没有回过味来，因为妖精少女凑近他身旁的时候，发丝的触感，衣料的柔软，甚至带着淡淡自然气息和花朵的方向，以及话语所带起的耳畔微风都可以很真实地感受到。

这对他来说是从未遭遇过的全新体验，让人不禁幻想到，如果在这个世界触碰到对方，会是怎样真实的手感。

说没有后悔是假的，但看着妖精少女脸上莹莹的笑意，现在即使做些什么，好像也能得到谅解的样子。

是扑上去展现自己强硬的一面，还是跪下来忏悔DD的罪行？

“啊，公主大人，艾璐璐大人，我错了，我有罪！我有罪！DD（谁都最喜欢了）是不可以的，DD是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啊！恳请公主大人给我个机会，给我个机会，从今往后我就是公主大人的狗，永远只爱着公主大人一个！！！！”

——如果这样说了就能换取一亲芳泽的机会，些许的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而，楚南既跪不下去，也扑不上去。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酝酿着...这无关乎自己的尊严。

“艾璐璐酱，你虽然很棒，但其它人也是好孩子呀——。”

完了。

楚南觉得不妥的时候，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了，来的及收回的只有下半句，

我没办法在你们之间作出选择。

欸，自己就是嘴贱，哄女孩儿的话都不会说。活生生的虚拟偶像站在眼前，竟然不忍心去否定别的女孩儿。

果不其然，艾璐璐的脸色阴沉下去，甚至有一瞬间楚南都感觉到了一丝杀气。全身似乎唤起了某种遥远的战斗 本能。

“这样啊......没关系，你还是你，挺好的。”

艾璐璐浑身上下的气势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然后一丝落寞出现在她的双眼之中。

“欸...你这个家伙。”

“我...”

楚南见艾璐璐似乎有些不开心，想了半晌，又是安慰道，

“我不是不喜欢你，真的。”

“这样吧，老哥，我们来玩个游戏。”

“玩游戏？”

感觉事情好像有转机，楚南又来了精神，不过就气氛来说还是有一些古怪。

“你放心，这个游戏和我们的目标是重叠的，只不过形式上不是最有效率，但你绝对会喜欢。”

“什么游戏？”

“规则先不说明，我先给你聊聊这片空间。”

“好。”楚南点点头，等艾璐璐开口。

“这片空间并非是虚拟的幻象，在这片空间里受到的伤害是真实的，也会反应在灵魂上。我说过灵气界是生命的 内界，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灵气界？花花草草也是？”

“没错，每个人都有，动植物也有，甚至微生物也有，当然，它们的灵气界不如我们的强大，稳定。有的甚至时有时无。”

“那我们要做什么呢？”

“先不说这个，老哥你知道质能方程式吧？”

“知道,质量等于能量乘以光速的平方。”

“这个方程其实指出质量和能量是一个东西。”

“对。”

“然后灵气和精神的关系也是一样的。”

“灵魂也等于精神乘以光速的平方？”

“不对，但意思是差不多的，就像原子弹，一点点质量的就能转换成庞大的能量。”

“所以一点点灵魂也能转换成大量的精神？相反，很多精神只能变成一点点灵魂？”

“灵气，不是灵魂。”

“这......灵气和灵魂又是什么区别？”

“灵气和物质对应，魂和有机体对应。你是物质组成的人，没错，你还是个碳基生命，身上有很多碳元素，但你想要生火做饭的时候会烧人来加热食物吗？”

“你的说法有点恐怖，不过我理解了......是不是我们需要大量的，像是‘情感能量’一样的东西？还有就是可以组成灵魂，但不是灵魂的灵气。”

“孺子可教也...那么你猜你该怎么收集灵气和精神呢？”

“嗯...把其它生物的灵魂给合并到这个空间里来是吗？”

“对，灵魂是内心世界的外壳，比如说这个空间的边缘，就是你灵魂中绝大部分灵气作成的‘壳’，这个壳的作用 是隔绝自我与外界...譬如说我们各有一个灵界，但如果融合在一起的话，我们的会变成一个自我的两个人格，并 且融合过程中多余的那部分外壳，可以重新变成灵气界中游离的灵气。”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有六根木棒，既可以拼成两个独立的三角形，也可以用四根木棒拼出一个平行四边形，这样一来虽然两边得到的空间面积一样，但我平白无故多出两根木棒，是吗？”

“是这样没错，你之前轮回过很多次，但你的灵气空间依旧是一个完整的整体，而不是被很多人格分成若干独立的分区，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额......我个世界里还有我前世的人格存在？”

“是，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几乎为这个空间贡献了自己的一切，只有在特殊的条件下，他们才会重新形成自我的‘壳’，再次以独立的形态出现。”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种融合也不是不可逆的，重新归还两根木棒就可以把两个融合在一起的灵魂分开，是吗？”

“对，本来我不太想这么做的，不过这次的机会你不会再拒绝了吧？虽然没有精神上的享受，不过这种结合某种意义上才是真的不分彼此。”

“你的意思是?”

“对，我们联合。”

“.....那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融合后多出的那点灵气吗？”

“不仅是如此...我说了这是一个游戏。”艾璐璐微微一笑道，“既然是游戏，谁输谁赢不重要，但过程一定是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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