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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酒香正烈》,2

[db:作者] 2025-07-26 12:47 5hhhhh 2890 ℃

“哈?”陈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这家伙……又来……?

“另类癖好可以跟我回局子,我保证每天都可以让你好好享受——”咬牙切齿的龙女警官向下跺脚,柔软的横膈膜踩上去像是有弹力的棉花。不知是不是错觉,陈的耳朵捕捉到年的血液流速快了许多,隐隐有些冲击到耳膜。

正待陈摆好进攻姿势,欲以向着前方赤红色的庞然大物发起雷霆一击之时,突然感觉头顶一痛,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砸在龙角上,叮当作响后弹到棉花般的地面。她蹲下身,发现是一把银白的匕首,即便身处炙热的空间,匕首摸上去仍带着些许邪气的冰凉。

“可不敢再把赤霄还你,免得出什么岔子…”年似乎心有余悸,隔着气管,嗡嗡的嘟哝声传到陈耳中,她接着咳嗽两下,肺叶抽搐着,带动地面剧烈震颤几分。陈一没留神找到平衡点,慌乱间跪倒在地,手中匕首没入年的胸腔壁,触动了她的神经。

“哈,和她一起至维多利亚游历时发现的有趣小玩意,大概称‘莎拉维尔’,什么女帝亦或别的女官使的,借你玩玩刚好。”纯白的烟气再次钻入年的气道,在扩张的肺脏中展示内部一串一串的空洞小泡。

年再次缓缓舒气,悠悠排空肺中的空气,之后便不再言语了。

朦朦胧胧的,陈好像听到谁在外面哼唱古曲,只是她无心倾听。拔出匕首,一股恶意缓缓爬上陈的手臂,沿着脊梁到达脑袋里面……

“哼!”陈冷哼一声,一身正气凌厉而出,手中银匕发出呲的一声,蒸腾而出的青烟化作火光散去,“放肆——”

“不愧是陈警司。”年懒懒散散的声音继续嗡嗡传来,“常人道‘夫兵者,不详之物’,意志不坚而持之,伤人害己…不过嘛……”她笑笑,“玩具而已。”

“切……装神弄鬼。”陈正手握匕,摆出搏击姿势,“既然你的心如此着急,那我可要好好陪它玩玩。”

话音既落,靛蓝色的龙尾一甩,尾鳍狠狠抽上年的左肺,在滑软的器官上留下一道深红色的痕迹,陈右腿借力,趁年呼气时自收缩的膈肌上一跃而起,正握的匕首剑刃向下,狠狠一刺——

匕首没入年的心脏,年捂住胸口,“哈…小女子的心可被您伤透了。”

她痴痴笑着,有一股异样的满足。

陈呸了一声,心肌溅出的血液入喉,温热而湿咸。她持匕首下压,血液又多弥漫几分,漫过手掌,顺着愈发剧烈的跳动滴落至粉软的横膈膜上。

“哈啊……”年红唇紧咬,不自觉令呻吟涌出喉咙。她勾起脚趾,尖锐的指甲在地面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手指撩起,掌根贴住胸口,年张口喘息,不时按动胸口心脏处,面颊不知是因酒色还是其他而潮红。

山水墨龙画卷,龙鳞点点青芒似乎流动起来,年一双紫眸含情脉脉,不时竟有泪光闪过。

“夕……”她轻轻的呼唤道。

眼中凝结的雾气突然被升腾的焰气蒸散,年哈哈大笑,笑容尽是苦涩决绝,她醉态地倾倒在案几上,赤色的臂膀捶打桌面,使得腕间珠玉在撞击间砰砰作响,近乎碎裂。年浑然不觉。

“姐姐的心,可要被你伤透啦……”呓语一般,年缓缓闭上眼睛,呼吸声变得均匀。偶尔被陈戳到痛处,便杂乱几分,几息后又归于平静,偶尔听得鼾声。

而依旧被困在胸腔内的陈则气极,雷声般轰隆隆的呼噜响在头顶,无奈怎样拳打脚踢都唤不醒睡龙的注意,她索性把匕首一丢,双手捂住耳朵,叉起腿向后仰倒,在年缓慢跳动的心血管之间摆出个舒服的姿势,就要闭上眼睛……

恍惚间瞥见什么青色的纱衣略过眼角,陈瞬间鱼跃而起,可环顾四周,并无差异。

“谁——”

“怎个儿不继续啦,陈警官?”话音未落,年懒懒散散的声音自顶而来,又蛮不在乎的言语起来,“是不是也倦啦,唉……也罢也罢,还是回归正事吧,可不能教您空了手回去不是?”

年又继续碎碎念着什么,似醒非醒的。

陈不说话,冷冰冰的等着,她对今日的遭遇已经近乎麻木,也不想知道年之后想对她做什么……盏茶瞬间,景物万变,陈张开双目,视线穿过肌肉与肋骨的缝隙,裸露的肌肤似乎经受着柔软脏器的挤压,她无心分辨面前掠过的是什么……

再缓过神来,身躯已然泡入了某个淡绿色的小池子。掬起一掊液体,指尖顿时沾染上锈红的痕迹,散发着苦涩的气息。

先前印象里,自己好像经过什么红色的巨物,砸入墨绿的……

是年的胆囊。

“……”无心再次言语,陈只觉得头脑发烧。

这算什么……今天的经历,怕是案宗要写上一本厚厚的人体历险了。还不知道某个绿发的恶鬼与贪财的橘猫要如何嘲笑。

正待龙女拨开一池浑厚的胆汁,打算从中站起身时,一抹不寻常的荧光自池底闪过,显出一个小小的轮廓。

陈玫红色的眼瞳一缩。

“池水太深,兴许放出来便能寻了。”年的声音朦胧而遥远,语气依旧带着些韵律的调子,“可有劳了。”

“……真是够了。”陈啐一口,腥苦的气息骚动着她的鼻腔,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任人摆布的玩具,一步步的带给那女子异样癖好的满足,可却又无法反搏,只能一路向下走去……鬼知道之后还会有什么奇异的经历,她已经不想再体验了。

大口吸入酸苦的闷浊空气,那些辛酸的刺激险些让龙女警官呕吐,陈强行闭气,眼白血丝通红。她一个猛子扎入阻力十足的碧绿池底,想要触碰近在眼前的小小躯体……

“咕噜咕噜——哈啊—”一串串气泡在胆汁形成的湖面上引起波澜,陈的头部浮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锈色的胆汁流入眼中,刺激角膜与泪腺生疼。她愤愤抽手,狠狠击打在薄且坚韧的胆壁上。

行不通……阻力太大了……

头脸皆被胆汁染红,狼狈的陈凶狠而无奈的喘息着,两行清泪润洗着眼角,在脸颊上蜿蜒出清晰的痕迹。

视野是模糊的,原本清澈的眸子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锈色的膜。只是恍惚间,似乎有什么青纱拂过眼际,陈顺势看去,朦胧中好似有一抹女子婀娜身躯凌步水面之上,渐渐远去又在陈目力所及处停住,驻步以待。

陈心头一定,朝着身影的方向游去。

鼻尖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异香,驱散了胆液的苦涩,靠的近些,那女子的背影似乎清晰许多。冷清而不食人间烟火,女子墨色长发飘飘,发梢青绿如山,衣带如练无风而动,掩过低垂龙尾扫过碧波,漾起阵阵涟漪,她的尾焰清冷不似燃烧。联想到先前在年胸腔中捕捉到的那抹身影,陈的直觉已默默做了些猜想。

“哈啊……”缓缓游向女子的身影,陈似乎闻到了山涧野芳的清香,混有些许药墨的味道。

手指即将触到纱似的衣角,女子转回头,露出一张与年相似的面庞。她淡淡向陈颔首,便消散在这方囊袋似的小空间。

陈眨眨眼。顺着女子消失的方向,一个隐秘的小口微微开张,不时有些浓稠的胆汁灌入,顺着深不可测的管道流淌。

龙女警官的内心打定主意,她银牙紧咬,双腿与尾部骤然发力,手掌握成锥形,蓦然暴起,成锥手掌狠狠刺入那处隐秘的开口,瞬时之间,平静的湖泊翻江倒海,手掌好似被平滑管道以锁紧巨力包裹揉捏,吞入陈的手掌向下带去,只是小孔太小,卡住陈的肩膀便再无法寸进分毫,只能哀鸣着,透过些许的缝隙吮吸起陈身边的液体。

湖泊旋起波澜,好似闸门开关按下,年的内脏尽数轰鸣,震耳欲聋,掩盖住期间几声刺耳的哀嚎。红透至墨绿般的巨浪冲聚在陈的背后,皆被龙女堵塞的臂膀阻挠,又愤愤冲回胆底,引发更大的浪花扑朔,冲刷整个皱褶延绵的胆壁。飞溅的水花仿佛让整个空间都下了一场血雨,陈雕像般鲠在胆道开口,指尖与掌根刺激不断,直到手臂即将麻木,她双膝分开抵住胆壁,愤而抽手,五指成爪般刮擦抓挠,随着“啵”的一声,她已然抽离手掌,巨大的反作用力加附在身,她一下子跌入漩涡之底,随即赤色将她的身躯淹没……

温热的液体中,声音的传播都放缓了,仿佛时间也变得沉重,不愿流淌。

陈闭上眼,后背逐渐接触到坚韧的薄壁,细微的褶皱不断抽搐,断断续续传递着它主人撕心裂肺的嚎叫。

是一盏茶,还是一炷香?外面的声音是三更的鼓声,还是卯时的鸡鸣……

陈分不清时间,只觉得一切都随着自己没入水中而变得平静,尽管外界肆意波涛汹涌。

她累了,疲倦至极,只想就这样安稳睡去……

怀中多了一个小巧而稚嫩的身躯,陈睁开眼,熟悉的银发轻轻蒙住她的视野……

古朴的居室内一片狼籍,摔碎的酒罐,折腿的案几,一滩酒液泼洒在地板,污迹斑斑。年紧紧咬住手指,皓齿血渍斑斑。她的模样不复以往洒脱,洁白的大衣尽是污渍,裸露的皮肤沾满呕吐出的污秽,混着酒精与血液,以及锈色的胆汁。年紧紧捂住右腹处,延绵不绝的疼痛令她神经颤栗。

她呜咽着,细碎的哭腔被缩紧的喉咙碾碎,混着粘稠的涎水滴落至前襟。

“可真是粗鲁……”青纱拂过,一双玲珑赤足映入年紫色的眼珀。她顺着望去,视野向上。

那是一张与自己格外相似的绝美容颜。

“说了多少次,酒喝多了,洋相百出……”赤足向前踏去,地面杂乱的污秽随着她的步履逐渐消弭。青纱的女子颇为嫌弃的扶起蜷缩一团的年,手掌捧起她的脸,指尖抹去年嘴角的污渍。

“嘿嘿……你来啦……”表情狰狞的年目光躲闪,强行挤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

“酒品一如既往的烂。”

“这不,想你了嘛……”年难受的嘟哝着,不时瞟过女子清秀的脸,又傻呵呵笑起来,“这么多年,终于肯来看我啦。”

“看个酒鬼。”女子长尾一扫,排开碍事的家具破烂,她朝年的腿弯伸手,腰背发力,高过她些许的年便被她横抱在胸前,碧蓝的眼睛一扫,墙壁上的墨龙自画卷腾空而起呼啸,居室再次改变了模样。

床榻,油灯,厚被褥。

俨然是家的模样。

年在女子的怀抱中乖巧至极。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姐姐这坐坐了……”年声音轻轻的,缓缓将头抵在女子的胸口,倾听一颗古井不波的心跳。她小心翼翼的嗅闻起妹妹身上的味道。

“先前吞下我还觉得不够吗,是不是墨龙闹的还不凶?”女子正作势摆出慍怒的表情,又低头看见年的狼狈样,内心一软,表情柔和许多。

“药墨有灵,察觉了些异样,我说不好,便来看看你。”她又上来些火气,轻轻往年头上一拍,“老妖怪,净惹事。”

“嘿嘿……”年被女子放到床上,对方挥挥手,她身上的污渍便尽数消灭。年轻轻勾住女子的手。

“夕……”

“嗯?”

“陪陪我……”

“嗯。”

夕坐在床头,扶着年枕到自己腿上。墨蓝色的龙尾勾住年青白的尾,两朵尾焰交融在一起,在夜晚隔着纸窗,映出好看的柔光。

翌日,陈悠悠转醒,窗外阳光有些不真实的刺眼,她下意识的用手遮住脸,适应之后茫然起身。

是……林间空地……

陈摇摇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些。

古式的建筑,白发的店老板,以及一张巨口……

陈打个寒战,不想继续回想。

腿上有些温暖的触动,陈低下头,一个小巧的身躯趴在自己腿上,手指抓住她衬衫的衣角。近卫队的警服披在女孩的身上,她银白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姐姐……”

……

带着走失的女孩回到近卫局,队员们一夜未眠的憔悴表情瞬间变得欣喜异常,女孩的父母近乎是千恩万谢的在陈身旁语无伦次,又是鞠躬又是感谢,就差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那位炎国的商人紧紧抱住怀中的妻女,一定要陈接下一份厚重的谢利,陈好言谢绝,对方才颇为惋惜的表示一定要为近卫局送上锦旗,并且请所有干员吃一顿饭,陈这才同意。

女孩怯生生的缩在父母怀中,陈望着孩子水银般的纯真眼眸,内心触动。

“要乖乖的,听爸妈话,好吗?”她蹲下,轻轻摸摸孩子的头。

女孩轻轻点头,就在陈准备起身之际,她稍稍挣脱仍在抽噎的母亲,踮起脚尖,轻轻的在陈脸上留下一个吻。

望着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陈面无表情,转身回到办公室,她仍有任务在身。

指尖在键盘上飞舞,一张张可能的线索被依次摆开,现在,她要找自己的家人了。

(Fin)

后记:

“老陈,三点几咧,饮茶啦先——”欢快活泼的声音推开陈办公室的大门,诗怀雅兴致勃勃的扫开陈桌上揉成纸团的垃圾文件,而后一双碧眼对上冷静而深邃的玫红色眼瞳,“唔做工啦,老魏要心疼的啦!”

“啊…不管…”

热腾腾的奶茶咚咚一声撞在桌上,迸发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明知无法拒绝的陈便收下橘虎小姐的好意,令这些奶香十足的茶饮慰问自己空荡荡的胃袋。

“所以我们的英雄陈sir是怎么找到那小姑娘的呢,大家都很好奇呀。”得寸进尺的诗怀雅毛茸茸的大尾巴来回摆动,“情报员说你的踪迹也消失之后,大家都是吓一跳呢,星熊那家伙都快急疯了,扛着大盾就风风火火出去了,门都碰坏了。”

“……”盛气凌人的眼神这时候可在喝奶茶时显不出威严。

“啊啦啊啦,别老是这样子,不说就不说嘛……”诗怀雅嘿嘿笑着转身离开,“到时候我看案宗就是了。”

“……”

“说起来啊,老陈,”临走带上门之前,诗怀雅又探出她毛茸茸的脑袋,“晚上来吃饭啊——”

“不去。”

“真没趣。”

……

毕竟不管是小笼包还是寿司清酒,陈都有些下意识的抵触起来。

凉风习习的夜晚吃什么呢……

陈漫无目的在龙门繁华的街边走着,不经意间走入一处胡同,远处的灯火摇曳,一家颇具古韵的店面呈现在眼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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