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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拉古迷宫,2

[db:作者] 2025-07-26 12:47 5hhhhh 9820 ℃

槐琥说,我的故事到这里就变味了,因为有人死了。德克萨斯虽然杀了很多仿生人,但是没有见血,拉普兰德只动了一次手,血流满地。她们的身份也就此分开。我说是这样的,故事里总要有好人坏人,缺一不可。她们在设计上没有任何贵贱之分,区别只在于,好人负责掌控美德,而坏人可以垄断活力。面对着侃侃而谈的孑,槐琥想,他是个周到的人,也很有可能很善良,如果他不是极坏的话。

终于,拉普兰德问道:为什么这些人要来追杀?德克萨斯说,因为资源。很久以前,当星球不再宜居时,人们就着手实施向外星移民。但是计划的数量太庞大了,只够一部分人出去,而另一部分人因为突然爆发的灾害滞留泰拉。他们还不能自己动手,因为他们都被封入了蛹,陷入低消耗的长眠。所以需要许多拾荒者来找到他们,将他们运进航天器,发送到最近的外星殖民地,同时搜集他们不再需要的物资,为自己抵达下一站之前补给。在拉普兰德之前,德克萨斯送走了很多幸存的蛹,也埋葬了很多因为风暴肆虐而被摧毁的机体。那些刺客,也就是盗墓贼,他们的目标也是这个星球上日渐稀缺的资源,但是他们不会将蛹送入航天器,而是将蛹内的生命杀死,掠夺航天器和蛹内的营养品……槐琥恍然大悟,说这样一切就通了——拾荒者和蛹各取所需,且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是高尚的;相比之下,盗墓贼就格外低劣,落井下石。当初拉普兰德被封入营养罐,而不是被杀死,也是因为那些掌控者们想让她在休眠中,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风暴撕成碎片……坦白讲,我编故事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经她一讲,倒通顺得像个谎言。因为故事不一定合理,但谎言务必真实。德克萨斯打开车载的全息地图,她们已经接近叙拉古的中部。拉普兰德用搜来的白毛巾擦拭刀上的鲜血,问:那是什么。

叙拉古迷宫。德克萨斯说,我是叙拉古人,而且从信息板看来,你也是一个叙拉古人。叙拉古国度已经不存在了。无论是政权还是民族,都已经在天灾中被摧毁,现在的叙拉古是被蹂躏之后的样子,是星球上最后几片还勉强可以居住的地方。我们叫它叙拉古迷宫。因为不熟悉这里的人,进来会迷失方向,这也是那些刺客这才找到我的原因。

外面的轰鸣声如期响起,光污染侵透整个病房。我忧从中来,心头一动,觉得德克萨斯还不够深刻。于是又分出一支可能,德克萨斯还是拾荒者,她也知道自己正面对着叙拉古迷宫,但她不知道自己的过往,不知道历史,也不知道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答案得好。所以她释放了一个在多年以前生活过的叙拉古人,她想知道叙拉古是否真的存在过。

拉普兰德没有给她答案,因为槐琥突然对我说,明天远处的那座大楼就要被拆除了。她说那些玻璃全数碎裂的时候一定很美,她说我喜欢的话,明天就去她的病房找她,那是绝佳的观看爆破的位置,十分的好,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

黄昏将至、人们昏昏欲睡时,那些刺客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他们频繁地去来,给人一种他们是虚幻的错觉,就像影子与泡沫,也让我觉得他们很廉价。我是做水产生意的,明白便宜货的好处是可以买很多。很快他们就败下阵来,不是被拉普兰德斩成一件件,就是被德克萨斯捅个透心凉。或许搏斗令拉普兰德觉醒了战争血脉,她变得异常聒噪,扰得德克萨斯心乱。她倒不是觉得拉普兰德烦人,只能说,如果世界上每个人的矜持都有密码锁的话,拉普兰德的密码就是123。她一如既往地擦拭着刀,问德克萨斯:怎么那么多人要来杀你?看来你以前结了很多的仇。

德克萨斯以前是做物流工作的,接洽的利益方多了,得罪的也就更多。她具备时代最令人忌惮的力量,也就是独立思考的能力。某种意义上,她和拉普兰德面对的是相同的窘境,只不过她还有物流公司提供斡旋的余地 她会逃;而拉普兰德是落单的狼,没有什么牵挂,面对疾驰而来的车队,眼睛一红就是要和首脑一换一。然而,没有人可以在一个堪比国家机器的攻击之下全身而退。德克萨斯随口报了几个名字,拉普兰德说,那都是我被抓之前的企业,甚至在那之前就有些已经倒闭了。德克萨斯蹙起眉,如果拉普兰德所言非虚,那就是数十甚至上百年前的事,但她却没有如此延长的时光感。在她疑惑之时,拉普兰德在地上铺好锡箔纸,整齐地摆放自己的刀具,做起了祷告:

我已洗清罪恶,从未做毁人之事,从未行欺骗之事。我不与恶人做朋友,我从未犯有罪过。不做无用之事,不为自我争夺名誉,从不授人以过,从不掠夺他人的财物,从不毁人名誉,从不揭人伤疤,从不对饥饿者视而不见。

据我所知,这些话语是出自萨尔贡莱塔尼亚人的亡灵书,不符合拉普兰德的教义。而且她刚刚还杀了人,她在敷衍她的信仰,但我丝毫不怀疑她的虔诚,因为极大的虔诚就是极大的轻蔑。随着吟诵逐渐深入,空气中的硝石与硫磺的味道也变得浓郁。德克萨斯神色一凛,道:拉普兰德,你闻见了吗?

拉普兰德说:闻见了,我们要被炸死了,对吧?

随即,汹涌的爆炸将她们吞没。距离我数个街区之遥的大厦也在闷响之中崩塌。它毁灭的样子很蠢,没有一点反抗精神,比引颈受戮的死囚卑微。不久之后,那里又会矗立起一座新楼,我心头一颤,忽然产生了共情。我对槐琥说,很奇怪吧,我居然和一栋废楼有了共情。因为我也有过这种时光。你知道吗,按照热寂的学说,宇宙最后会变成一团冰冷,那就是万物的终点,所以冷才是一切的反义词。我是说,喜悦的反面不是悲伤,而是冷漠;善良的反面不是邪恶,而是冷漠;爱的反面也不是恨,而是冷漠。一个人如果真的万念俱灰,他是鼓不起任何勇气的。我去找我的养父董阿伯,我说我没有办法坚持下去,我不争气,不适合上学,我的成绩一塌糊涂。他说没关系,只要身体健康,未必在别的领域不会出色。他是深爱我的。就在申请离校的路上,我看见他们谋杀了学生,他们把他从楼上推了下去。那些大企业家不怕报应,不怕法律,但是他们害怕真相,所以他们把我送进了这里,他们知道世界上最不正常的事就是让一个正常人证明自己的正常。本来孑是要把它憋在心里的,看到学生家长失望的目光时,孑都吞了下来,但现在他忍不住了,因为槐琥能够感受他的恐惧与悲伤。她说:笔端小技深知悔,旧稿如山欲尽焚。她慢慢拥抱住孑,像母亲一样给他一个支点,太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摩天大厦在远处缓缓消失。另一个故事里,刺客首领终于在爆炸的余波散尽后现身,他是个改造人,已经没有了人类的特征。他是来确认两者的尸骸的。他不敢靠近瘫坐于墙角的拉普兰德,很是老谋深算,尽管她看上去疲惫不堪,浑身脏兮兮的,佩剑也散落在一旁。在爆炸的瞬间,拉普兰德夺起双刀,凭本能向着热源挥出一道冲击,阻断了更大的伤害,但她自己也被震飞,暂时失去战斗能力。刺客首领说,你不应该跟那个灰狼一路,那会将你拖入深渊。

这个问题,拉普兰德已经问过德克萨斯了——为什么要拉上我一道呢——她得到的答案是,这完全出于一种责任,纯种人赋予仿生人同样的生命,就是为了让火种延续。保护仿生人,也正是人类共同的觉悟与荣誉……她对刺客首领说:这就是你的浅薄。如果我和她拥有共同的荣光,那么我或许在爆炸之前就会与她分道扬镳;但现在,我们拥有着共同的罪孽,它比荣誉还要牢靠百倍地将我们结合在一起。我快没话说了,你还没准备好吗?

刺客首领猛地回头,看见不知从何处袭来的德克萨斯掣出佩剑,飞快地在他脖颈前一划,就这样结果了他的性命。可以说,他的死亡是草率的,完全没有一个敌人应该有的配置,但考虑到身为一个刺客,第一要务是取人性命,那么他的死亡也就合乎逻辑了。老练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在他倒下后,揣在大衣里密密麻麻的浓缩炸弹都开始闪烁,然后带来第三次超大规模的爆炸。或许他是一个萨卡兹的炸弹魔,又或许他只是喜欢这种大动干戈的暗杀方式,总而言之,当拉普兰德背着德克萨斯逃出火海时,后者已经昏迷不醒,身体嵌入了许多源石结晶一样的破片……坦白讲,她现在命悬一线,生和死都在拉普兰德的一念之间。

【】

那天还发生了一件不能被遗忘的事,爆破工程的测量员很明显没有预估到风向的变化,以至于火星吹落到精神病院的仓储大院里了。该大院疏于管理,荒草丛生,堆砌着一层层的毛料、纸箱和别的易燃物,我都怀疑圈地的人把它单独划出来,就是为了看它挨烧。火势蔓延得很快,像野兽油光水亮的毛皮,猎猎地燎动。在槐琥的房间,我们把一切经过尽收眼底,我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我说,我们别坐在窗台上了。一是这火烧大了就肯定会烧到这里来,二是来救火的人看见我们俩幸灾乐祸,肯定报复我们俩。但槐琥说她哪也不去,我也就陪她留着了。因为看着大火熊熊燃烧是件快意的事,前提是烧的不是自己家。我油然而生一种背德感,作壁上观可能很坏,但会感觉很爽。平时急救都见不到的医生护士们急匆匆赶来,咳嗽着灭火,埋怨负责人平时玩忽职守才酿成大祸——他们当然不敢埋怨大公司。火焰似乎将时间烤慢了,黄昏下的槐琥在火光映衬下就像是太阳。太阳一样的毛皮,太阳一样的精神和芬芳。至于孑的喻体嘛,槐琥支着下巴想了想,大概是冰山吧,因为他离着太阳那么近也没有蒸发,而且他是灰白色的,冰山不就是灰白色的吗——长久在海上漂泊,使使坏还可以把大轮船撞翻。我很开心她能把我当做冰山,从前有人说我闷葫芦,我就拿冰山当托辞。它大部分都在海面之下,一座冰山显露得越少,深藏得也就越多……

也许真的是穷途末路了,拉普兰德居然躲进了生态园。几十年前,这是为了给孩子们复原中古时代尚且宜居的泰拉而建造的。无论布局、气候还是天体,都是人工模拟的。现在它和其他东西一样,都被荒废了。她将德克萨斯安置在一搜铁皮船上,自己也坐上去,开始准备手术。但她没有激光刀,没有止血钳,什么都没有,只有她的佩剑。她剖开德克萨斯残破的外衣,惊异地发现她身上没有一丝血迹,那些本来已经嵌入体表的炸弹破片,也正被排斥而出。她后知后觉,在德克萨斯的皮肤上切开一道小口,没有血液,没有血管,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拉普兰德愣住,有些脱力地笑:原来是在瞒着我啊……忽然她反应过来,手腕绕过德克萨斯的脖子,在她的后颈用指腹仔细地摩挲,果然,她触摸到了那一丝难以察觉的分界线……她坐回去,释怀地笑:原来你也被蒙在鼓里啊。

然后,同时出乎我和槐琥的意料,她拿起刀,对准了自己:

“我也许有点疯狂,别介意。”

槐琥问我,拉普兰德摸到的是什么。我告诉她,那是一种记忆芯片。可以存储人的记忆与感知,这样移植到宿主身上之后,就可以仅凭意识存活。她说,那么,其实德克萨斯也没能抵抗岁月的流逝,但她将自己的意识拷贝到了芯片里,这样就实现了永生。在我们面前出现的德克萨斯,其实是一个仿生人,但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她仿的是自己的思绪,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仿生人,反而仍然背负着纯种人的使命……火势变得不能控制,外面堵了一长排面包车,下来一群记者拍照、录像,还有的开启了网络直播,就是没人来帮忙救火。也许明天见报的时候,能从他们分辨率感人的照片上发现两个黑点藏在某个窗户后面袖手旁观,他们还会猜测,是哪两个小王八蛋在落井下石。以我对槐琥的了解,她为气任侠,应该要出手了——但她问我:会跳舞吗?我说,会一点点。于是她握住我的手腕,和我跳起交际舞来。我过于笨拙,也可能她就喜欢我的这一份笨拙。在这种时候,我还没有忘记我的两个主人公,她们哪里也没去,就在船上随着清波流动。德克萨斯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血泊之中,拉普兰德脸色苍白,虚弱地说:醒了?为了给你止血可真麻烦——德克萨斯才发现自己赤裸着上身,但是在拉普兰德面前,她感觉不到羞耻。船停泊在芦苇荡中,身体轻飘飘的,因为天上有两个月亮,而且每一个都又细又长,分立两旁,刮出的轮廓像德克萨斯的乳房。虽然吃力,但拉普兰德还是支撑起身体,走到这个虚拟世界的边缘,手搭在一处隐蔽阀门的拨杆上,说:我找到出口了,把它拉下去,周围的拟态玻璃罩就会解体吧。

德克萨斯制止了她。她说,现在不行,你听见外界那些不明生物低语了吗?

必须承认,我这里借鉴了一些外神神话故事。就像我总是借鉴其他读过的小说,毕竟它们会变成我的思想和血肉。拉普兰德侧耳凝听,果然听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难以名状的杂音,像是摩擦的电波或者一头会说话的熊的梦呓。同时,在她的头顶,一个黑魆魆的阴影笼罩住玻璃穹顶,让那里模拟出的天空也变得阴暗,仿佛有什么要从浓雾里出现。我想让那里等待着一个扭曲的生物,面部长满章鱼的吸盘,看不见眼睛,又或者到处都是眼睛。拉普兰德问:那是什么?

德克萨斯强迫自己镇定,或者,她在尝试令自己不要对拉普兰德动怒。她说:我也只在传说中听过,那是一种无情的收割机器,每当夜幕降临,它就会出现在人类曾经出现过的地方,见到它的人都失踪了……拉普兰德又神经质的笑起来,她说:真有意思,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说:没见过的东西,你怕什么?

你这个疯子……

然后,拉普兰德稍一用力,拨杆应声而落。

孑的故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因为事发突然进了精神病院,又多了槐琥这个听众,所以后面的剧情变得粗糙而冷涩,他应该可以写得更好。他问槐琥,你觉得当环境伪装消失后,她们两个会见到什么东西?她却说,难道我也可以决定吗?

因为只有你愿意听我的故事,所以我决定给你这个殊荣……

我忽然想到,我连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的面都没见过,她们只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人物。如果她们真实存在,这一定不是她们真正的样子。时辰已到,我得赶紧返回病房,以免查房的护士发现我的失踪。失火也阻挡不了她们的安排。没想到的是,我遇见了我的养父,他第二天来找我,给我带来一些吃穿用品,看来我的出院之日还遥遥无期。但我对他说,出去了我还要回去上学,就算是成绩烂得一塌糊涂,我也非得赖着不走了。他若有所思地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精神病院可以催人上进,我也应该住进来试试……我赶紧劝阻他,这地方可不是理想家园。

因为走得匆忙,我的手稿落在槐琥的病房,一连几天我都没能动笔。保管在她那里比医生保险。但等我再去的时候,她的病房已经空了。我去问值班的护士,她递给我一个牛皮袋,说是那个菲林转交给我的,她父亲带她出院了。我返回病房,拆开包裹,看见里面有一撮槐琥的毛发。我清楚她的意思——如果它还在里面,说明包裹没有被人提前拆过。然后我取出里面的纸张,她没有留下信件,只是将我的小说订好,弄得整齐了些。我翻到最后,看见了她为我留下的结尾。

随着天幕分崩离析,拉普兰德被巨大的光源晃得睁不开眼睛。德克萨斯拾起佩剑,准备与未知的威胁决一死战——凭拉普兰德现在的状态,不出手必死无疑。但下一秒,两人都停止戒备,因为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架驱动中的航行器,那些杂音来自它负载的大功率广播,因为簧片锈了,所以声音才失真得诡异。德克萨斯说,那是运输机。

初号机都被摧毁了才是,看来它是世界上最后一架初号机。

德克萨斯穿上外套,从海拔数百米的钢铁框架上轻轻一跃,踩上了运输机的平台。拉普兰德跟在她后面,经过设置航线,她们很快就抵达了发射站。在巨大的航行器里,已经有一些蛹被安置完备,但还有不少空位。德克萨斯说:真是惊险。它很快就要启动了。

她打开营养舱的罩门,低着头说:那么,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突然她被推了一下,踉跄中跌进了那个胶囊一样的空间。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转身怒视拉普兰德,舱门却在瞬间关闭了。拉普兰德说,你其实都知道吧。

不仅是德克萨斯,连孑都愣住了。因为这些发展并不出自他的脑海,所以他也弄不清楚,德克萨斯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仿生人……拉普兰德说,你假装着有准备,假装能走下去。她用佩刀划破手指,给德克萨斯看流淌的血液:我们的身份从开始就弄倒了。

我飞速地浏览槐琥留下的信息,试图找到德克萨斯说了什么,可是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可能在槐琥心里,沉默是她的最高美德。但我想,她至少会问拉普兰德,在自己离开后她要怎么做。而拉普兰德只是举起前人按惯例留下的酒,满脸轻松地说:当然是趁着风暴来临前喝光它们。

地基开始剧烈颤动,拉普兰德靠在长椅上,一如德克萨斯当时。她因为炫目的光,不得不闭上眼睛。忽然她大声对着德克萨斯喊:我也不知道叙拉古的历史,它不是我说了算的——

所以不要问叙拉古是否存在,如果你去兴建,叙拉古就存在。

航行器在她的视野里慢慢消失,最终离开了这颗满目疮痍的星球。拉普兰德手中的瓶子叮当作响,大风暴在她的酒液中倒映而出。

【】

叙拉古的岁月如烟般消逝,灰狼与白狼的故事就此封尘。无人知晓德克萨斯的归宿,就像孑不知道槐琥为何离开。同样,拉普兰德的动向也成为了未解之谜。没有人可以给出回答,因为幻想最是虚无缥缈,在想象之中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但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当你是作者的时候。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孑才能同感到拉普兰德的最终去处——大概是,她还在风暴中的叙拉古迷宫。无法逃离,也不想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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