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垂不朽的烈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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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在他的要求下，她俏臉滿面羞紅，慢慢脫掉身上的外衣，身上只有那一套增加情素的衣服時。

他的眼中遂發出一種難以置信的驚艷。

他將臉埋在她的長髮裡，鼻尖頓時傳來一股香味，那是只屬於她的芬芳氣息，當他緊抱這名披著黑長髮的美人時，便體會到自己有多麼想要她。

少女愛慕的眼神和害羞的臉龐，在他眼中是那樣美，那麼地楚楚動人，他們癡癡凝望著彼此良久，徬彿是在對方的眼瞳裡迷了路。

他的手也時而溫柔，時而亢奮地撫摸著她的柔順長髮，她為他忘情的撫摸心跳不已，嬌軀也溫順地緊貼在他寬闊的胸懷之中。

在幸福感的衝擊下，一向矜持的她居然主動發出了嬌媚勾人的呢喃軟語，這聲像是在發出邀請的嫵媚嗓音，頓時便如火上加油般更加引燃他熊熊的慾望之火。

「這真的是事實嗎？我真的不用再為礦石病所苦，真的不用再繼續戰鬥了嗎？」

她嬌喘微微，害羞地在他懷中扭動了幾下，但沈醉的表情比起欲迎還羞，更像是樂在當中，那對圓潤飽滿的雪乳配上她此刻艷麗又泛著紅暈的臉龐，那嫵媚風情實在讓所有男人都為之瘋狂。

男人的慾望達到了沸點，一把抱起她纖細的腰肢便像是餓極的野獸，如狼似虎地將她推倒到床上，伸手蛻下她的衣褲，褪下她過膝的褲襪，當白淨的裸足與那嬌豔的服飾展露在他眼前時，她羞得將小巧的腳趾緊扣，但這嬌羞的反應卻更令他眼中浮現出一種征服者的亢奮。

讓他再也無法只滿足於望梅止渴。

「煌，妳今後再也不用經歷生死一瞬的戰鬥。也不會再失去任何人。這就是真實。」

她露出了幸福的風採本想要撫摸對方的臉頰結果卻是摸到黑壓壓的面罩。

「！」

煌驚嚇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同時擺出了戰鬥姿態，原本氣氛甚好的房間也瞬間發生劇變。

變成了一片黑暗的空間、一盞白燈、一張桌、兩張椅子以及一組西洋棋。

還有一個人。

戴著黑茶色面罩的人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西洋棋。

「身手還是一樣的敏捷，戰鬥的本能依舊。 由此看來妳並沒有真正的放手。」

「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真見外呢？剛才還對我這麼熱情的擁抱呢。」

「不可能！剛剛明明是⋯⋯」

「眼前所見也亦非真實。」

「我跟他明明是一樣的，妳能接受他卻不能接受我？」

「妳剛剛看到的感受到的，只是一個未來。一個妳內心希望的未來。但問題就來了。這真的是妳期盼的未來嗎？」

黑面人說的同時開始擺放棋子。但他的黑色棋子除了國王外僅僅六枚士兵（pawn)其他的全部被擺到了一旁。

而白子則是完整的十六枚棋子。

對面的白子就像是有個無形之人在幫忙操作著，就這樣黑面人就在煌面前開始下起了棋來。

「因為有了過去，所以才會有現在。

有『起始』、有『終結』，自然就有『過去』，而過去絕不會改變。」

隨著時間推進，就連煌這個西洋棋大外行都發現，白子的棋子不斷的被黑面人的棋子給碰倒。

「即使是凋零的枯木，在過去的春季時節也曾綻放過錦簇花團；落葉隨風飛舞於空中，然而前一秒裡它們也是被連接於枝椏上的事物。」

每碰倒一顆那白棋子就染上了鮮紅。

黑面人的左手手指始終把玩著一顆黑色西洋棋在指節間轉動，那是黑子的皇后。

隨著轉動的時間越長，黑色的棋子也漸漸染上了鮮紅。

最後，白色國王被六顆黑棋團團包圍而黑色國王始終都沒有離開原先的位置。

無庸置疑，對白方來說這是被將死（checkmate）的局面。

「過去也是真實的一部分。時間之河無法回溯，已經發生的事情也絕不可能再改變。」

最後一步，白色國王被推倒染上了鮮紅。

「如果是棋子，那就吃掉。如果是堡壘，那就攻陷。如果是王權，那就推翻。」

黑面人起了身雙手張開，下一瞬間他的全身就像是被人淋上了鮮紅的血雨。

渾身浴血的模樣大大震攝了煌。

「無法改變之物，才是最接近真實之物。妳其實是認同我的作法，妳並不排斥這樣永無止盡的爭鬥。因為現在的妳只有戰鬥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

「你在說什麼——你究竟是什麼！？」

煌如臨大敵的吼著，像是為自己壯膽。

眼前的人說的話，莫名其妙且不明究理。

對方明明手無寸鐵，看上去也沒有什麼武術底子。但身體的生存本能卻不斷的對自己敲出警鐘，成為菁英幹員後忘卻以久的「恐懼」變得巨大。

黑面人把面罩的下半部拆卸下來，僅露出下巴與嘴角。而此刻他裂嘴笑著。

「我就是妳心中理想的那個他啊。」

「當然，我沒有要妳立刻承認。徒有強人所難，是無法奪得這個世間的。弱者與強者共存共榮，這是自然真理。」

黑面人開始朝煌靠近，煌本來想後撤但此刻的她卻無法動彈。

「就讓我來成為妳的指引，妳也不會討厭的對吧？我可愛的煌（戰士）。」

直到黑面人走到了煌面前，他手勾起煌的下巴臉向她靠近有如接吻一般的動作。

「擔心憂慮什麼的完全不需要考慮喔。

親愛的妳就只要一心不亂的向前突擊然後

戰鬥！戰鬥！戰鬥！」

黑茶面罩下映照煌驚恐的表情。

「讓我賦予妳存在的價值，讓所有的一切全部染上勝利的色彩吧。」

黑面人的話語徬彿化為迷霧，灌進了煌的全身，煌身體開始劇烈的起伏。

身體的每一吋似乎正在被撕扯、破裂接著又快速重生重組。

「把我的超凡魅力一點不剩的品嚐殆盡吧！」

煌的眼睛上吊眼在完全失去意識前，只聽到對方最後的低語。

「人的本質不會因為失憶而消失，絕對不會讓妳逃走的，好好看著吧。」

——————————

「呀啊啊啊啊啊！！！」

驚天大吼驚醒了此空間的所有人。

煌嗚著胸口，喘著粗氣。

視線逐漸清晰，周遭的景物也越來越清楚了。

「這裡是⋯⋯」

「這裡是帕勒莫評議會給我們使用的臨時據點。煌小姐⋯⋯妳還好嗎？妳剛剛睡著的時候體溫突然升高就像烤爐。做惡夢了嗎？」

安潔莉娜帶著擔心的神色，遞上她的手帕。煌只是搖搖頭婉拒了好意。

煌的思緒隨著時間漸漸釐清，幾個小時前。

博士一行平安抵達敘拉古的帕勒莫，沒有最初幾天演習的緊急空降橋段，也沒有什麼落地攻防就是很正常的起降。

帕勒莫評議會的委託者路濟亞女士，親自開著專車把他們送到了這個據點。

博士當下立刻被邀請參加會議，除了塞雷婭陪同會議以外。煌、安傑莉娜、德克薩斯、拉普蘭德、桃金娘則留下來待機。

眾人圍著桌子，除了德克薩斯、拉普蘭德以外大家都一副打過瞌睡的人才有的朦朧眼神。

「惡夢嗎？」

煌握緊拳頭然後鬆開，接著她反覆這個動作。

「不過博士他們這一去也快四個鐘頭了，不知道他們要不要緊。」

安傑莉娜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有點擔心。

「放心吧。博士身旁可是有塞雷婭那個認真狂魔。搞不好她還會直接糾正對方說重點。」

「這麼說也有道理。」

坐沙發上的拉普蘭德哈哈大笑的正準備將盛滿的紅酒一乾而盡。

「我是認真狂魔還真不好意思啊。我離開前才提醒不要飲酒的吧？拉普蘭德。」

這時一道低沈的嗓音從後方響起，讓拉普蘭德剛入口的酒直接噴出。

而坐在正對面的安傑莉娜閃避不及直接正面迎接傷害，她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被染紅的外套。

「⋯⋯我外套出發前才剛換新的說。」

「抱歉，安傑莉娜。之後賠妳一件。」

「我先去把這身衣服換了。」

「換好衣服後我們要馬上準備轉移了。安傑莉娜。」

博士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將原本要發給大家預先規劃好的危機合約放在桌上。

「什麼？」

「這次的危機合約變得有些複雜了。」

「可是，那不是應該在先前就談好了嗎？」桃金娘拿起簡章看了看，原本就是按照那份簡章上的合約條件，才律定好這次的隊伍編制的。

「這個可以扔了。」

博士一個彈指，桌上的危機合約立刻燒了起來。

「雖然被他們惡狠狠的胡搞了，但妳們放心，我會成為妳們的指引，邁向勝利的。」

博士的話對眾人來說充滿著激勵，但在煌的眼中卻埋下了無數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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