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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43—495)】同归于尽呗,1

[db:作者] 2025-07-26 12:46 5hhhhh 6450 ℃

 【大明天下(443—495)】同归于尽呗

 不知道姓名的盗版先生,要是觉得大明收费高你接受不了,可以选择不看,把别人心血之作当成自己敛财工具,还吃相这么难看,咱们就鸡飞蛋打,一起完球。

 

 作者:hui3292021/6/28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一会所 禁忌书屋

 字数:637681

       第四百四十三章保家人孤女饲狼破贼巢双雄救美

  夜间山风掠过,将山寨望楼上的松明火把吹得凌乱飘摇,火光映照下可见几个望风的小喽啰裹紧身上褴褛衣衫,嘴巴张合不知咒骂着什么。

  山石遮挡的阴影后,丁寿遥指寨门左右的两座望楼,淡淡吩咐道:「搞掉它们。」

  「遵命。」曹大康与吕金标各自向身后示意,焦福与鲍子威两个矮小身影一左一右闪身而出,一路蛇行鳞潜,不到片刻已藏身在寨栅之下。

  觑得墙上无人,焦福瘦小身子一跃近丈,峨眉刺在寨栅上轻轻一点,轻若鱼鹰般再度飞起,附在了望楼底部。

  鲍子威则灵如猿猴,用他一对铁爪在寨栅上交替攀援,几息间也到了另一侧望楼的同样位置。

  二人相互打了个手势,几乎同时翻身而上,两边望风的喽啰还未及哼上一声便被取了性命。

  从千里镜里观察到二人干净利落的表现,丁寿甚是满意:「不错,你们几个平日少点内斗,劲儿往一处使,得给爷们省却多少麻烦!」

  「大人教训的是。」曹大康干笑道。

  「不多说了,既然望风的已被料理掉了,就按早先谋划的办,今儿晚上能不能在屋里过夜,就看哥几个的了。」昌平县的驿馆是肯定没戏了,丁寿总得给嫂子找个遮风避雨的住处不是。

  东西二厂的番子们低声应命,率先跃出。

  「缇帅,末将领命是护得您老周全,如今半途剿匪,地方和兵部问责下来,标下该如何回复?」郤永心中忐忑,一脸愁苦。

  「放心吧老郤,出事我兜着,今儿这差事办好了,少不得你的好处,没准儿神总戎还要沾你的光呢。」京畿之地僭号为王,就地剿灭,搁到哪里都有话说,丁寿是胸有成竹。

  丁寿既然打了包票,郤永便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只是担心跨境用兵被上峰怪罪,千把人的草寇还真没放在边军这些百战之师眼里,向前用力一挥手,二百边军紧随其后,向山寨潜去。

  靠近寨门处的寨墙上有两个喽啰围着火盆取暖,其中一个大胡子跺跺脚骂道:「正月的夜里恁地冷,那帮没卵子的,在里面吃酒也不知送到墙上一壶!」

  「山寨进项多了,怎么感觉这日子还不如以往呢,起码没恁些规矩。」另一个喽啰胆子略小,只是不住往手中哈气,小声嘀咕。

  「他娘的,那天逼急了,老子们也学戏文上的,给那几个阉人来个」清君侧「。」大胡子狠狠往下面吐了一口浓痰。

  「说话小心些,那个胡十八真把自己当成内廷总管了,山寨上下都有他的眼线,要是你的话传到他耳朵里……」

  「传过去能怎么样,老子怕他个鸟!」大胡子低头翻烤着手掌,愤愤不平。

  没听到同伴回话,大胡子迟疑抬头,只见同伴颈间紧紧缠绕着一根皮索,眼珠都被勒得向外突出,眼见已死得不能再死。

  大胡子亡魂大冒,才要张嘴喊叫,忽地后脊一痛,高大身子瞬间软瘫了下去。

  火盆边显出曹大康的瘦长身形,阴笑道:「公羊掌班好手段啊!」

  「不敢当。」公羊柏抖腕收鞭,将喽啰尸身甩到寨外,低声向下呼道:「吕头儿,墙上清理干净了。」

  吕金标闻声,侧首嘱咐身边陆坤,「动静小些。」

  陆坤一如往常不声不响,来在寨墙下,抱住一根木栅,劲装下两臂肌肉瞬间坟起,「咔嚓」一声脆响,那根足有成人大腿粗的寨栅应声而断。

  乖乖,这闷瓜好大的力气,熊天霸暗暗挢舌。

  陆坤闷头连撅四五根木栅,数百人鱼贯而入。

           ************

  「金銮殿」上,商议已毕的张华咧着大嘴转到几个垂吊的肉票身前。

  「丈人爹,没想到你还有恁厚的家底……」张华绕着老者转了两圈,嘿嘿直乐,「只是我朕这么多弟兄,一万两怕是不够啊。」

  老者被他笑得头皮发麻,颤声道:「只要大王放我等一条生路,老汉倾家荡产报答诸位。」

  「有这话就好办,」张华一拍巴掌,朝左右喝道:「不开眼的龟孙子,还不快把国丈爷给放下来。」

  被解了绑绳的老汉扶着酸胀的肩膀,陪笑道:「小老儿不敢当大王如此称呼。」

  「什么敢不敢的,您老见外了不是,跟自家女婿客气个甚!」张华倒是真不见外,亲热地拍打着老者肩头。

  「大王,不是答应用银子换小女么?!」

  张华怪眼一翻,「老子几曾说过!」

  炽热的眼神在梁上吊的一昏一醒两名少女的曼妙身姿上流连不舍,张华咂着嘴道:「从今以后你的女儿就是我朕的皇后和贵妃,你就是我朕的亲国丈,我朕这山寨就是你的,你的家业就是我朕的,咱们皆大欢喜,是不是啊丈人爹?哈哈哈……」

  老汉扑通跪倒,连连磕头,「使不得呀,求大王开恩,放过小女吧!!」

  胡十八插口道:「怎么老家伙,可是瞧不起我家陛下!」

  老者连道不敢。

  「不敢就好,睁开你的雀么眼好好瞧瞧,我家陛下乃人中之龙,一旦风云际会,成就未必就在朱洪武那叫花子之下,到时你就是开国元老啦!」胡十八威逼利诱,双管齐下。

  「这……这实在是……」老汉不知说什么才好,那一万两银子已是他鼓足了劲喊出,实没想到这般盗匪竟打得人财兼收的主意。

  「老爷家财都在二老爷手中掌握,若是两位小姐失……留此伺候大王,二老爷为保门风定然不认此事,届时诸位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被吊的大汉再度接口。

  「正是正是。」老者连连点头。

  「他娘的,家里到底你当家还是老二当家,怎么钱袋子还在他手里攥着!」

  一听可能收不到银子,心理落差甚大的张华当即红了脸。

  「自然是大老爷当家,只不过二老爷管着府里往来钱财,平日又多读了圣贤书,对这贞洁之事看得重些。」

  张华回身问道:「胡总管,你看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

  这些大宅门里的事我哪儿清楚啊!要是能知道这个,谁还会没事把自己切喽,胡十八脸上一红,得亏脸黑没人看得出来,故作高深地思索一番,「依臣之见,八九不离十,据说这些诗礼传家的高门显第最是看重这些虚名俗礼,如果听说自家女儿……嘿嘿,怕是真会将她们扫地出门,来个抵死不认。」

  「他娘的书呆子真是误事!」张华恨恨骂了一句,「依你说怎么办?」

  我说?胡十八眼珠转了几圈,「陛下,女人嘛哪里弄不到,不如便依言将那护院放回去,让他们拿银子赎人。」

  恋恋不舍地盯着着少女光溜溜雪白细嫩的脚掌,张华「咕噜」吞了一大口口水,脑袋一拨楞,「不行,美人最多放一个,大不了少收点银子。」

  「陛下不妨再想想……」在胡十八看来,再漂亮的女人也不如白花花的银子可爱,有心再劝张华大局为重,张华已经听不下去了。

  「就这么着了,今晚上先洞房,明天放那小子下山报讯,三天之内,银子未到,我朕银子也不要了,直接」一箭双雕「。」

  说着话,张华淫笑着再度向那光着脚丫的少女凑去,老汉急忙去拦,被他一推摔了个跟头,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恶贼,你……你要干嘛?」少女又惊又怒,扬起玉足朝张华头顶奋力踢去。

  「干嘛?你很快就知道啦!」张华偏头躲过,一把抓住圆润脚踝,裂帛声中,少女裙裾飞扬,一条白嫩修长的玉腿顿时露出大半。

  「作孽啊!」老汉捶地痛呼,老泪纵横。

  「两万两!!」被绑大汉震天嘶喊。

  「金銮殿」再次陷入静寂。

  「你说啥!?」张华忘了进一步动作,连那伏地老汉都怔住了,一万两银子算上此番一路所得浮财,兄弟帮忙或许还可勉强筹措,这骤然翻了一倍,如何凑得齐啊!

  「白银两万两,换我家主人一家平安无事,先见银子再放人。」大汉已经豁出去了,「只要主家完好无损下山,再奉送诸位白银两万两。」

  「咚」,一位张华敕封的大将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周遭也无人去管,其他人也未见比他强到哪里,一个个张大嘴巴,舌头伸出老长,好似痴傻地瞪着大汉。

  四万两啊!张华抓着少女两只雪白足踝,心中小算盘已经噼里啪啦打了几十遍,怎么都觉得让自己「老二」爽上一次的代价实在太大。

  「陛下……」胡十八眼珠子已经泛起了血丝,这夯货如果还只顾「小头」,挡了大家财路,说不得老子要来个「火并王伦」了。

  眼见厅内群匪被银子砸晕,被缚大汉暗松口气,自己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不料一个突兀的年轻声音突然响起:「兀那汉子,快放开我二姐,你知道少爷的二叔是谁嘛?!」

  操他奶奶,大汉心底暗骂一声,这小崽子怎么偏偏这时候醒啦!!

           ************

  锦衣卫百户沈彬沈大人自打吃了缇骑这碗饭,让他后悔的事情算是不少,可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甭多了,哪怕只有一小包,沈彬做出的选择一定是宁死也不接这趟差事。

  平素被刘青鸾当成沙包练也就罢了,刘二汉狐假虎威地吆五喝六众人也能忍受,毕竟饭碗要紧,咬咬牙捱过去就是,谁知这苦日子竟像没个尽头,众人一行早早离了陕境,刘家那对姐弟平日也少出门,还真将这趟旅程当作游山玩水了,沿途不时便要逗留玩闹个几日。

  其实隆冬时节也没甚风景可赏,沈彬盘算做个样子就当哄孩子了,刘家人生地不熟的,兴头过了估计自己也会生厌,偏偏沿途那些地方官儿都是没骨头的,一听是大太监刘瑾的家眷过境,一个个放着地方政事不顾,不但客串起了导游,还每日饮宴不断,将刘家人都捧到了天上,连老实巴交的刘景祥都被吹捧得晕晕乎乎,别说他那趾高气扬的倒霉儿子了,整日里对哥几个说话都没个好声气。

  其中佼佼便是太原知府鲍辇,身为省城太守,一点官仪体统都不讲,眼瞅都要将刘家父子当祖宗供起,马屁拍得沈彬等人都觉脸红,将一行人一再挽留,若不是听闻鞑子入寇大同,惊吓到了刘景祥,怕是大家还要在太原府过年!

  好不容易进了北直隶境,交差总算有个盼头了,嘿,顺德知府郭纴又贴上来献殷勤,沈彬心中的腻味就别提了,鲍辇那厮本就是个贪官,夤缘媚上大家也都认了,你郭纴不是号称什么一身廉洁,两袖清风,官场风评「在世包公」么,包龙图就你这德性?我呸!谁以后若再在沈彬面前唱包公戏,怕是沈百户能将对方戏台给掀了。

  离了顺德府,听了大女儿一番劝说,刘景祥也觉这一路耽搁太久,迁延下去也不知何日能见到自家兄弟,便来寻沈彬商量,沈彬求之不得,建议轻车简从,不住驿馆,不亮身份,拣选四个校尉换了便装护卫家眷赶路要紧,至于装满了沿途府县所送「土产方物」的车队,交由其他人缓缓押送就是。

  刘景祥从善如流,此后真定、保定二府也都一路过境顺畅,唯一不开心的便是失了众星捧月感觉的刘二汉,北京城遥遥在望,那小子故态复萌,又闹起了幺蛾子,眼看都要到卢沟桥了,好端端地你他娘打什么尖儿啊!

  仨小的被蒙汗药直接放倒,暗留了心思的沈彬倒是没中招,可己方寡不敌众,对方又擒了刘景祥作要挟,沈彬只能乖乖弃刃受缚。

  自打上得山来,沈彬早已瞧得明白,别看这帮贼人陛下总管叫得似模似样,实际就是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是以沈彬不断大胆加价,将全场贼人尽数震慑,只要能保得刘太监家四口人平安无事,几万两银子不在话下,至于事后么,嘿嘿,怕这些贼人是有命收钱没命去花……

  眼见事情就要成了,中了蒙汗药的刘二汉却醒了过来,那小子一见周围状况,老爹伏地痛哭,大姐绑在身旁双目紧闭不省人事,二姐衣衫不整吊在另一边,一个黑猩猩似的汉子正抓着她的两只雪足,痴痴呆立。

  刘二汉脑子不慢,立时醒觉自家是遇上山贼土匪了,不过他的想法与沈彬不同,这一路上各路官员巴结逢迎,怎么也对自家二叔的煊赫权势有了个大概认识,区区山贼草寇听了二叔大名还不只有磕头求饶的份儿,哪个还敢动刘家人一手指头!

  「告诉你们,少爷的二叔是当朝司礼太监刘瑾刘公公,你们还敢放肆,怕是都活的不耐烦啦!」

  沈彬两眼一闭:完啦!

  果然,胡十八脸色骤变,上前一步问道:「你们是刘瑾的家眷?」

  刘二汉趾高气扬地仰着脑袋,「没错,怕了吧?」

  全场贼人闻听之后哄声一片,当今天下谁还不知道刘瑾大名,自家竟然不开眼地招惹到这阉人头上,这可如何是好!

  「胡总管,怎生是好?」张华这位皇帝陛下听了刘太监之名,也是心惊胆战,没了主意。

  胡十八咬紧牙关,「银子要不得了……」

  「哎呦,这时候还谈什么银子,我等的命都要保不住啦!」几个凑上来的「文武大臣」急得跺脚,「胡总管,您老给拿个主意啊。」

  「保命好办,」胡十八阴恻恻地一笑,「把他们全宰了,毁尸灭迹,刘瑾本事再大还能查到我们头上不成!」

  「杀人灭口?」这确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张华立时意动,可从刘青鸾扭动挣扎的窈窕身姿上瞥过,目光中又流露出几分不舍。

  「胡总管,这人不妨过了今夜再杀不迟……」

  胡十八会意,躬身道:「陛下尽兴。」

  「小娘子,快随我朕来吧——」张华再度扑上,刘青鸾双脚连踢,咒骂不已。

  「恶贼,快放开我姐姐!」眼看二姐受辱,刘二汉同样挣扎叫骂,直到肚子上狠狠挨了山贼一棒子,才算消停下来。

  「额与你们拼了!」刘景祥挣扎站起,可还未到近前,便被几个喽啰头目摁住。

  「先把这老东西埋了。」胡十八冷声下令。

  几个喽啰拖着刘景祥便向外去,沈彬此时万念俱灰,差事砸了,究问起来自己难逃干系,怕是贴上阖家性命也未必能息刘瑾雷霆之怒,沈家香火要断咯!

  「爹——」眼见父亲遇险,刘青鸾不知何处升起一股力气,玉足挣脱张华掌握,飞腿将他蹬了个跟头。

  「臭娘们!」摔得不重,却教张华在「群臣」前失了颜面,张华恼羞成怒,「弟兄们,把这小娘皮扒光,大家一起狠狠地干!」

  「陛下与民同乐,真乃有道明君。」胡十八戏入得深,这时候还不忘奉承一句。

  一众匪首有日子没开荤,难得寨主陛下吐口,一个个面露淫邪,揎拳掳袖地围了上来,将一向骄矜刁蛮的刘青鸾也吓得哇哇大叫。

  「放开我妹妹,我来伺候你。」

  声音脆如莺鸣,众人回首,只见一直昏迷不醒的另个少女也已醒转,两行清泪淌过玉颊,惹人生怜。

  「姐——」刘青鸾不禁悲呼。

  「大美人,你也醒了?」张华望着刘彩凤,心中直发痒,这女子昏迷之时还不觉显,自个儿心思都放在那早醒的泼辣丫头身上,此时见她星目含泪,远山凝愁的楚楚可怜模样,心如铁石的他都觉得好像被针扎了一般,戏文中常说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不过如此吧。

  「放了我家人,我把身子给你。」刘彩凤紧抿薄唇,声如子规啼夜,凄凉哀婉,她不同刘青鸾有功夫底子,药效才过,可醒来后看了眼前场景,如何还不知一家人危在旦夕。

  「放明白些,而今陛下想要什么,你们还能不给嘛!」胡十八因某些原因,对美女的免疫力要强过他人,此时还有心呵斥。

  「我一家人平安,我随你处置,否则——」刘彩凤唇边一丝鲜血渗出,「我便是自尽也不会遂了你的意。」

  「别别,只要你随我入了洞房,我朕保你一家无事。」张华着实慌了。

  「陛下……」胡十八还要再劝。

  「闭嘴!」张华厉叱一声,「他们几个老弱妇孺,寨子里也不差这几口饭,养着就是了。」

  喝退胡十八,张华令人将刘彩凤放下松绑,刘彩凤泪眼婆娑地向刘景祥盈盈一拜,「女儿不孝,不能再膝前侍奉爹爹!」

  「诶,你……你何必……诶!」刘景祥老泪纵横,唉声叹气。

  「姐,你别做傻事!」刘青鸾急声劝阻。

  「青鸾,你性子也该收收,将来找个好人家,二汉……」刘彩凤目光转向了疼爱的幼弟。

  「姐——」纵然再不成器,此时的刘二汉也止不住泪眼汪汪。

  「听话,别再惹事气爹爹啦。」刘彩凤噙泪嘱咐。

  「好啦,别没完没了,等明儿一早你们再慢慢叙旧吧。」张华早已不耐,弓腰将柔软娇躯扛在肩头,急不可耐向他的后堂「寝宫」走去。

  刘彩凤不哭不闹,顺从地趴在贼人背上,唯有眼泪如断线珠子般洒了一路。

  「胡……胡总管,这就完了?」折腾半晚上,大起大落太多,几个匪首有些弄不清状况。

  「陛下有旨,还能怎么办?」胡十八反诘道。

  「娘的,合着一晚上银子没有,娘们也就他一人睡啦!」几人爆了几句粗口,围坐喝起了闷酒。

  胡十八不动声色,暗中招手唤来一个随他上山的心腹丐阉。

  「交待你的事怎么样了?」胡十八低声问道。

  「按大哥吩咐,库房守卫大多换上了咱们的人。」

  「好,今晚收拾细软,咱们走他娘的。」

  「大哥不是说将来取而代之么?」心腹讶异。

  「惹了不该惹的人物,这山寨就是个烫手山芋,沾不得啦。」胡十八话语中也透着一股子惋惜。

  心腹作为张华陛下的内侍也一直在侧,今夜的事他也看在眼里,「瞧那几个对张华作为不满,咱们挑唆几句让他们按您的意思把人灭了不就是了……」

  胡十八摇头,「你当朝廷衙门都是吃干饭的,平日没抢到他们头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还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刘瑾家眷失踪的事情传出去,甭说锦衣卫,地方州县怕会是恨不得掘地三尺,你以为能瞒过几天!」

  「可库房守卫里还颇有几个张华死党,真动起手来怕是会闹出些动静……」

  胡十八狠狠揉了揉鼻子,眼神向刘家人身上一瞥,「放心,我来将动静搞大。」

           ************

  将雪润娇躯往宽大木床上一丢,张华拿起案上一个银制酒壶,嘴对嘴喝了个痛快。

  舒畅地抹抹嘴,张华乜着刘彩凤道:「我朕看得出来,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只要好好服侍我朕,保证你一家平安。」

  「说话算话,你先发个毒誓。」刘彩凤秀发蓬乱,语气坚定无比。

  「好好我发誓,如果我朕张华说话不算,就死在美人你的肚皮上,行了吧?」张华淫笑道。

  刘彩凤气得玉面通红,「不行,重新来过,必须是毒誓。」

  「差不多得了,算了不说,说了不算,你小孩子过家家呢。」张华嬉皮笑脸向床上凑去。

  「你若不赌咒发誓,休想碰我!」刘彩凤向床头缩了缩身子。

  「床都他娘上了,还跟我朕装个鸡巴!」张华欲火已经冲向顶门,再也按捺不住,虎扑了上去。

  刘彩凤惊声尖叫,用尽全身力气将张华掀开,挣扎起身逃开。

  一声裂缯,刘彩凤背部衣衫被张华一抓撕裂,光滑美丽的脊背现出大半,隐约可见细细的肚兜系带,刘彩凤仓皇回身,面朝着张华踉跄后退。

  「往哪儿跑啊,大爷嘴里的雀儿还能让它飞了!」张华步步紧逼。

  挺翘香臀顶到了身后桌案,刘彩凤步子不由一顿,张华立即合身扑上,将她摁在桌上又亲又啃。

  臭烘烘的嘴巴让刘彩凤恶心欲呕,拼命闪躲,却如何挣得过身强力壮的张华,急切间手边摸到一物,想也不想朝贼人额头砸去。

  张华一声惨叫,双手不觉松了,刘彩凤立时挣起,原来适才不经意间竟拿了案上酒壶。

  「臭娘们!」张华眉角绽裂,鲜血直流,面目狰狞可怖。

  眼见张华缓缓逼近,刘彩凤步步后退,拿着已砸变了形的酒壶挡在胸前,颤声道:「你不要过来,不然……我死给你看!」

  「想死还不容易,大爷帮你!」张华一个跨步窜到刘彩凤身前,抓住她的秀发向床头撞去,「哐哐哐」一连数下,直将这柔弱女子撞得昏死过去。

  「给脸不要脸!」张华骂了一句,再度将瘫软如泥的身子丢到了床上。

  将白嫩玉背和粉颈后的两条绳扣扯开,翻过娇嫩身躯,狗熊般的身躯骑跨在纤柔腰肢上,呼呼喘了几口粗气,一把扯开刘彩凤的立领长袄,连着粉缎刺绣肚兜一同拽掉,随着最后的束缚除下,张华呼吸瞬间停滞了……

  昏黄的烛光中,玉体毫无遮掩,柔若无骨,每一丝曲线都令人迷醉,酥胸盈握,温润丰挺,两点粉红嵌在雪白乳峰之上,迷离炫目。

  张华只觉眼前一片晕眩,他越想看得清楚,眼前却越是模糊,伤口血滴不断滴入眼中,怎么也擦不干净,血滴坠落在苍白娇躯上,白的更加耀眼,红的更为刺目!

  张华脑子已然全是空白,他像野兽般嘶吼着,拼命撕扯着身上衣物,挺着被欲火烧灼直欲涨裂的阳物猛扑了上去……

           ************

  胡十八缓步踱到刘青鸾身前,仰头看着一脸倔强却泪水不停的少女,「你生得命好,你叔叔一人得道,你们全家跟着鸡犬升天……」

  刘青鸾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胡十八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顾道:「刘瑾不过是命好,得了皇帝宠信,要是容我进了宫,哪还有他的位置!」

  「你也配合二叔比!」刘青鸾满是不屑。

  「为何不能比?大家都是阉人,我想进宫搏个出人头地有什么错!既然已进不得宫,不人不鬼地在京师讨个生活又招谁惹谁啦,刘瑾那阉狗恁狠毒要将我们斩尽杀绝!」胡十八怒吼咆哮。

  这疯子不可理喻,刘青鸾愤愤盯着胡十八道:「二叔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省省心吧,弄不了刘瑾,还整治不了你这个小丫头么!」胡十八森然冷笑。

  「你……你要作甚?」刘青鸾心底陡然一寒。

  「陛下一时糊涂,我等帮他下个决心,你们是非死不可……」胡十八环顾周遭围上来的山寨众匪首,「不过左右是死,不妨慰劳一下朝中文武……」

  众匪齐声淫笑。

  「你……你们敢!」刘青鸾此时呼喝不免有些色厉内荏。

  「敢不敢的,姑娘看着办吧。」胡十八走出圈子,冲自己心腹点了点头,对方会意退下。

  一众匪首已开始迫不及待动手动脚,任凭刘家父子喝骂叫嚷,他们全然不顾。

  「不……不好啦!」一名喽啰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大胆,竟敢擅闯大殿!」胡十八官威十足。

  「官兵杀进来啦!」那喽啰哭喊道。

  精虫上脑的一干人俱都愣住,胡十八揪住喽啰衣领,「说清楚,来了多少人?到哪里啦?」

  「到……到……」那名喽啰突然变得面孔紫黑,吓得胡十八匆忙松手。

  喽啰摔倒在地,七窍中汩汩黑血流出。

  「这是官军的手段么,恁地怕人!」

  「胡总管怎么办?」

  一众人七嘴八舌,乱成一团。

  「诸位休慌,莫忘了咱们有人质在手。」胡十八安慰众人道。

  众人省悟,立时朝刘家几人身前涌去,突然间房顶破裂,一道白色人影翩翩旋转,恰如回风舞雪,落在厅内。

  来人轻摇掌中玉骨折扇,淡然道:「天兵已至,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此时「金銮殿」内山匪众多,彼方只有一人,却潇洒从容,气度非凡,众贼为他气势所慑,脚步身形不由齐齐一滞。

  刘青鸾望向天降救星,只见他一身白衣,面如敷粉,星眸朗目,立在堂前犹如鹤立鸡群,俊逸超群,不觉一怔。

  沈彬一见来人,心中狂喜,老婆孩子有救了,脱口叫道:「白三爷!」

  「沈彬?」白少川星眸在受缚的刘家众人身上一转,「是刘公家眷?」

  沈彬连连点头,白少川眸中寒光大盛,「该杀!」

  「他就一个人,宰了他!」一名山中悍匪喊道。

  众人也都回过味儿来,齐齐操家伙一拥而上。

  白少川身形一旋,折扇斜挥,冲到他近前的众匪立时倒了一片。

  「邪门啦,这小白脸会妖法!」余众呼拉拉顿作鸟兽散。

  几个腿脚快的才逃到门前,忽然大叫一声,仰面栽倒,胸前各有一个血洞,汩汩冒血。

  「三铛头!」吕金标一跃而入。

  白少川剑眉轻蹙,皓腕轻扬,掌中折扇旋转飞出,刘青鸾娇呼一声,吊挂绳索应声而断,白少川如乳燕穿帘,飞跃而起,人在半空一式「脱袍卸甲」,白色直身已然甩下,随即手腕一抖,衣袍裹住了衣衫不整的青鸾娇躯,并消解坠势,助她平安落下。

  白少川身形甫一落地,转头喝道:「一个不留,杀!」

  两柄板斧挂着金风盘旋飞舞,如砍瓜切菜般扫掉了两名山贼的脑袋,一左一右各划出一道弧形再度飞回大门前一个虬髯壮汉手中。

  「好极了!」熊天霸收回飞龙斧,左右交击,金铁声鸣,哈哈大笑道:「今日大发利市,有赚无赔。」

  剑光闪烁,一名山贼手筋脚筋俱被挑断,哀嚎倒地,天风子阴笑道:「老规矩,道爷断手脚,你来砍脑袋。」

  哪里冒出的一干杀神,一众匪徒心胆俱裂,哭爹喊娘地各寻生路。

  身裹陌生男子外袍,刘青鸾双颊火烧,此时却无暇虑及,匆匆向白少川身边奔去。

  白少川目不斜视,轻声道:「今日眼污姑娘贵体者,断无生还,尽可放心。」

  白三爷也是多虑,易地而处,刘二小姐绝非郭三燕子的性子,只是语如连珠道:「请公子速去救我姐姐!」

           ************

  「呼~ 」

  「呼~ 」

  赤身如同一只黑毛大猩猩的张华重重喘息着,在他眼前的仍是柔软雪白的赤裸娇躯,可搭在他肩头的却是一把明晃晃的雁翎刀。

  张华不敢回头,小腹下的那点欲火早被雁翎刀寒如秋水的光芒灭个干净,「朋友,亮个万儿。」

  「在下当不得陛下如此称呼。」一个男人他身后惫懒说道,声音并不难听,语气却很欠揍。

  「不过是关起门来过过干瘾,教大爷见笑。」张华眼神闪烁,四处寻找活命之机。

  「岂敢岂敢,在下钦佩还来不及呢,」刀锋微转,身后人似乎移动了下身子,嘻嘻笑道:「何况陛下选妃的眼光着实不错。」

  听对方语气暧昧,张华心中一动,「大爷若不嫌弃,此女便是您的了,」又怕对方挑刺,不忘强调了一句,「放心,此女还是个雏儿。」

  「哦?那丁某岂不是夺人之美了?」丁寿用刀背轻拍张华脸颊,戏谑言道。

  「哪有此事,该说是乘人之危,哦不,是成人之美,呵呵……」命在旦夕,一辈子没拽过几句文的张华,终于在危急关头肚子里倒出了二两香油来。

  「张寨主真是妙人啊!」丁寿哈哈大笑,慢慢欣赏着床上胴体,雪白秀气的一双玉足,连接着一对修长笔直的玉腿,微微蜷曲的萋萋芳草轻覆在神秘的三角地带,小腹平坦,柳腰细细,顺着缎子似的光滑肌肤,可见盈盈一握的温挺酥乳……

  踏上半步,丁寿终于看到了被张华健壮身躯遮挡的芳容,失声叫道:「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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