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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詛咒的我們

[db:作者] 2025-07-26 12:46 5hhhhh 3320 ℃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種詛咒比愛更扭曲。

可能這不是全世界都認同的事實,但是至少乙骨憂太是這樣的想著。

所以把這個世界都扭曲了的愛,他對里香的愛,肯定是比任何的詛咒都還更可怕的東西。

他注定這一輩子都無法去愛人,也無法被愛吧?

拿著看上去就很危險的刀具——一把開了刃的日本刀,乙骨絲亳沒有在意著他拿著管制刀具,這把刀還沾滿了血的在街頭上走動,正確應該說,沒有人管制得到他。

他轉過身看著身後,那個由一個小小的女孩化成的可怕的咒靈,乙骨一點躊躇都沒有就伸出了手,輕輕地撫摸著它猙獰的臉,然後不意外地看到那隻無比可怕、而且醜陋的咒靈,高興得混身都湧出了大量的咒力。

乙骨知道的,那個小女孩本身是多麼的漂亮、多麼的惹人憐愛。

然而就是因為他的愛,亦都因為她愛著他,所以才會成為了這個扭曲的模樣,如果連他都不去愛,那就太可憐了——不論是他,還是「里香」。

「里香,你愛我嗎?」

「里里里里香最最最最喜歡就是憂太了。」

「啊,嗯,對呢。對不起。」

「憂太、憂太沒有錯,不用道歉——憂太、憂太是最好的。」

「嗯,謝謝你。里香⋯⋯我也最喜歡你了喔。」

乙骨輕輕地笑起來,他把手上沾滿了血的刀甩了甩然後收回了刀鞘。倒在他身後的卻是遍地的屍骸,粗略算算可能有二十人以上,他們之間有男有女,也有不同人種、不同的年齡,唯一的共通點,就是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有同一個渦漩形的紋章的鈕扣,那正正代表著都立咒術高專、咒術界中的領頭人。

乙骨低頭看著地上不知是誰的衣服上掉下來了的漩渦形的鈕扣,冷笑了一聲一腳用力地踩了下去,鈕子一下子被壓扁成一灘,完全就看不出原形來。乙骨環視了一周,確定沒有任何還站立著的人,才慢慢的走遠。

過了一會再也看不到乙骨的身影的時候,其中一個倒在地上的人才敢吐出了屏著的一口氣,費力地抬起了手打出了一通電話,只是向下一看,他腹部被劃出了一個大口子正在泊泊地淌血,要是再不馬上應急一下,也肯定是活不了。

「捕捉……特級詛咒師……乙骨……憂太……失敗……全……滅……請求……」

下一瞬間,正在說話的人突然看到了一對白色的球鞋,鞋子還有點殘破的感覺,他知道這對鞋子,亦知道穿著它的人有多恐怖。

那個本應已經走遠了的人卻已經蹲了在他面前,沾著他同伴的血的刀刃貼著他的臉頰,那冰冷的刀身折射出的光芒打了在他的眼上。

他停下了要說出口的話,驚惶地瞪大眼看著眼前這個少年。而在少年身後那一隻名為里香的可怕咒靈一下子把頭靠近了他,那張兇殘的嘴中流出來的唾液快要掉到他頭上似的,滿臉都是對新玩具的渴求。

「憂憂憂太!!!!我可以、可以把他帶回去玩嗎嗎嗎嗎?」

「不行喔,里香。」

「那、那里香不要了。」

被拒絕了的里香也一點不留戀,它伸出了握成拳的手,重重地向下砸了一下那個人的腦袋,裝作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產生過一樣。

在上一秒鮮明地活著的生命,在下一瞬間就變成了一灘紅白色的碎片。那個人的手無力地摔在地上,電話彈跳了幾下摔到了乙骨的跟前,裡頭傳來了緊張的疑問。

「喂、喂!?沒事嗎!!請回答!!請——」

乙骨鬆開了拿著刀的手,轉而撿起了手機,看著顯示著通話中的屏幕,按下了掛斷的接鈕,然後把手機反方向的掰開了一半,手機屏幕頓時成了漆黑一片,確定報癈了以後他就隨手就把那部手機扔開,由地上站起來。

「我可不會讓任何人阻礙我們喔——對吧,里香?」

「嗯嗯嗯嗯!!里香最喜歡就是憂太了,其他人都不需要要要——」

「哈哈,但是我一個人可不行呢,有些事做不來,就像怎麼把高專的術師都殺光——說起來,井上先生他們呢?」

「里香不知道,里香對憂太以外的人都沒有與趣——」

「嗯⋯⋯我知道的,但是要是沒找到井上先生,我會很困擾⋯⋯」

「那、那里香也幫忙,幫上憂太的忙!」

「謝謝你,里香。」

——————

特級詛咒師——乙骨憂太。

他的第一次出現大約在三年前。

當時他的情況、等級等等一切都未明,高專方面只是收到了報告指有一名特級被咒者。動用到特級這個字眼可見情況非比尋常,高專馬上就派了出了相應的專門術師去處理。

要是處理得好,他們可能會得到一個強力的術師作為同伴。但是最壞的情況也只不過是把少年殺死,一個特級咒靈帶來的災難遠比一個少年的性命重要,為了這個時代的和平,這也是迫不得而的事。

但是當高專派去的術師嘗試把依附在乙骨身上的咒靈袪除時,隨即受到了該咒靈強力的反擊,按照報告,乙骨當時雖然沒有殺死該名術師,但是卻拒絕了高專的提議,拒絕解決身上依附的咒靈的問題,馬上逃逸。

三日後,高專掌握了乙骨的行蹤後再次派出了術師,但是卻受到乙骨強力的反擊,當時派出的三人均是即時死亡。

那之後乙骨一度失去了蹤影。同日,因乙骨憂太因拒絕高專的協力要求以及殺害術師等等的罪名,被判定為詛咒師,因其危險性高,高專將其排在優先處理的順序。

約三個月後,高專再次找到了乙骨行蹤, 當下高專馬上派出數名經驗老到的一級術師去袪除乙骨憂太。

但是,是次仍然同樣受到了乙骨的強力抵抗,其中一人重傷、其餘死亡。及後高專認定乙骨憂太本人亦擁有特級、或特級以上實力,是極之危險的人物。

約半年後,高專派出了幾二十名精英,目的為了捕捉乙骨憂太,如果可以的話當場殺死他的任務。但是同日收到報告——二十三人的一級術師精英,全隊覆沒,無一生還。

自那之後,不時有術師及相關人員回報相繼遇襲、只要正面遇上了乙骨憂太及對其展示出敵對的意志,均無一生還。但是相反,只要不動手,也不表現出敵意,在一些情況下還是可以好好地離開,但是這一切都是視乎看乙骨憂太的心情而定,亦非必然。

基於事件沒有連貫性,地區也不穩定,高專推測這些均是意外遇襲,乙骨憂太本人並非有意或是有目的地獵殺高專的術師。

不日,高專將其判定為極惡通緝犯,如有消息需交由同為特級的術師處理——五条悟、或是九十九。

其他人若人遇見,均以自身性命及帶回情報為最優先考慮。

——這是一個時代的黑暗面的故事。

若人性本善,那就是世間本惡。

因為這個世界從來都只充斥著惡意。

-------------

五条像是死屍一樣攤在班主任桌上,任由一年級的三個新生盯著他瞧,直到那三個新生已經自己混熟了,他聽到傳來細細耳語才抬起了頭。

「那個、那邊那個渣滓一樣的就是五条悟?跟想像中的差很遠啊。」

「那個真的是悟,傳就中的最強。我就說吧,他比傳聞更差吧?」

「鮭魚……」

「唔、那個癈物一樣的人先放一邊,我是真希,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姓氏不重要。」

「好喔、我是熊貓。」

「鮭魚。」

「你是……咒骸?」

「熊貓就是熊貓喔。」

「木魚花……昆布……」

「至於你……鮭魚?木魚花?到底是甚麼啊,由剛才開始你就一直意義不明啊?看不起人嗎?」

灰白髮的少年馬上搖頭,他比劃了幾下,看到兩個人都一臉疑惑,他仰起頭將擋了一半臉的圍巾下拉,露出了本來藏著的半張臉。

少年臉上有著像是兩個像是眼睛一樣的紋樣。

「?」另外兩個人一同地偏著頭表示疑問。

「昆、木魚花……吞拿……」

少年大概是沒想過露出來都會有人不知道,整個人有些困擾地想著如何解釋起來,雙手做出了一堆試圖解釋的動作,但是卻半點都沒有傳遞到他的意思,就在他想起來還有筆談這回事的時候,死屍五条突然舉起了一隻手,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唔……那是狗卷家的咒印喔。他是狗卷家的末裔,稀有的咒言師,狗卷棘。」伏屍在桌上的五条維持著伏屍的姿勢,只是舉著手就解釋道。

不過狗卷見五条替他解釋了,總算肩膀一鬆舒了一口氣,默默地把圍脖拉起再度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咒言師……?」

不過對於咒術方面並不是太懂的真希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她看著好像有意慾起死回生的五条,提出了疑問。

「啊、就是強制服從的語言,簡單點來說就是他說一句讓你去死,你都會毫無疑問地真的去死喔。」五条伸出了一隻手指著了真希,真希對於五条舉的例子和被指著感到非常不爽而咂了一下舌,但是接著當她理解了五条的話中意思之後,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看向了狗卷。

「那很厲害啊?咒力是這麼方便的東西嗎?那不是最強了嗎?」

「但是那麼強力的東西應該有很大的限制吧?」熊貓用牠鋒利的指甲抓了抓臉頰說道。

「嗯、嘛,也是啦。就是因為是過於強力的東西,隨口說的一句玩笑都會遭殃,所以棘會限制自己說出口的詞彙,你們在溝通方面可能會遇上困難,但是棘是個好孩子喔,不要欺負人喔。」

「誰會!嘖……」真希再度極之不爽地咋舌。但是想到這個「咒言」看上去不便的地方比方便的情況多,又有些同情地投了一個同情的目光向狗卷。

不過狗卷不太習慣在別人面前被稱讚,他很是不習慣地把頭埋進了圍脖裡,露出來的臉頰都有點紅,低著頭低聲地反駁了一句。

「木魚花……」

真希直擊了這個場面倒抽了一口氣。有種怎麼現在的男生都比她還要可愛了怎麼辦。不過她走的也不是這種路線也沒多大關係吧……?可愛擔當她也當不來,就交給這位咒言師君了。

「那今次的一年級裡唯一的女生就是坐在你們中間的真希喔。禪院真希,咒具使,身體能力很出眾,十分值得期待的呢。」

「欸、禪院?是御三家的那個禪院嗎?」

熊貓十分驚訝地看著真希問道,連帶另一邊的狗卷也瞪著眼一臉訝異地看著她。但是真希本人則是用死亡視線瞪著隨隨便便地把個人情報漏出去的不道德教師。五条接收到這個視線馬上擺出了一副「我做了甚麼了嗎」的樣子。

「啊、是那個禪院。不過我和他們可沒有關係。,所以不要用那個姓來叫我。」

兩人也明顯聽出來了真希話中的厭惡,也沒有再追問下去,想來也是有甚麼苦衷吧。術師當中不乏這樣的人。

「那麼最後——」五条先是擺了一堆自認為很帥的動作,然後伸手攤向了在教室內顯得格格不入的熊貓。

「熊貓、就是熊貓!」

熊貓也很起哄地跟著擺出了一個決定POSE,但是除了狗卷身後彷彿閃出了一些小星星看著熊貓以外,真希的反應簡直比冷淡更冷淡,簡直就是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五条。

「……那是熊貓喔?」

「鮭魚!!!」

「喔。所以?」

「……」

「……」

五条和狗卷默默地看著一點都沒有興奮起來的真希,在一陣冷場之後,五条默默地收回了伸出的手,仰天長嘆短嘆了好一會,然後又像是突然斷電似的再次伏屍在桌子上,看樣子是一點也不打算取履行他教師的職責。

真希看著五条躺了五分鐘。

真希看著五条躺了十分鐘,她的額角已經蹦出了幾條青筋出來。

在真希看著五条躺了十五分鐘之後,她實在沒能再忍下去。

「喂,你好歹也是教師吧??」

「嗯,我是喔。」五条舉了舉手回應。

「那你好好地工作啊??」

真希一掌拍了向桌子,完全忍受不了現在這個樣子。她是來學習如何變強的然後成為一級術師,可不是坐在這裡耗時間啊!要是有那個閒時間,她還不如想想如何可以扳倒那個垃圾般的家族!

「欸~~」五条不太願意地呻吟了一聲,整個人在桌面拱了拱,但是還是沒有爬起來。

「悟就是這樣的啦,真希你得習慣起來喔。」熊貓伸出了友誼之手,安慰地拍了拍真希的肩膀。

「鮭魚鮭魚。」狗卷也表示認同地拍了拍真希的另一邊肩膀。

「……真的是——」真希吸了一口氣,氣得手捏成拳就想捶一下桌子發洩一下悶氣,不過在她敲下去之前,五条總算是捨得發話了。

「唔——那大家都知道詛咒師嗎?」

「哈?當然知道了。」

真希的手停在半空,一副「你在說癈話嗎?」的表情。不過五条還是面向桌子沒有看到,不過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在意,他一年中惹到的人還不少,多一個不多。

「昨天你們的好老師,我——被派了出去做苦工喔?跑了好幾十個地方,可以說是又辛苦又勤勞喔?今天還要一大早就準備開學,你們要多多體諒一下我嘛。」五条在桌子上撐起自己,用手背抹了抹只存在於他幻想中的眼淚。

「……那是你應該做的吧?」

真希把手放回桌子上,對於五条的厚臉皮的程度也是被刷新了世界觀。她知道有些人真正意義上的沒有下限的,今天才總算是見識到了一個。

「真希好無情喔。」五条捂著臉假哭了幾聲,但是發現根本沒人打算安慰一下他脆弱的心靈,害他真的有點想哭了。

今年的新生都好無情喔。

「木魚花……」

「我也覺得是悟的份內事喔,再說你也沒能在一天之內跑幾十個地方那麼多吧?」

熊貓這次倒是站在真希那邊,牠馬上就指出了可疑的地方。

五条整個一僵,沒想到隨口一說的話被熊貓揭穿得這麼快,他馬上別開頭裝作甚麼事都沒有發過似的,十分敏捷地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扯開了話題。

「那——今天是我們開學的第一天,看來大家都好有幹勁。那麼為了不讓我們浪費青春,今天開始就去做任務吧,在危機中成長可是會讓人有質的進化喔——」

台下的三個人時看著話題一下子由幼稚園級躍進到實習級別,都是一臉慒地看著五条。五条則是一律無視掉那些疑惑的目光,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打通了電話,電話的另一邊沒響過三聲就被接了起來。

「喂——」

「喂,伊地知,有沒有二級任務接?欸、對啊,給新生做的……嗯, 行, 就這個,今天會解決。」

台下的三人被完全無視了他們的意向,當五条掛了電話還對他們擺出了一個「快稱讚我」的姿勢出來,他們幾個人還沒回過神來。

「……」

要是再形象化一點,這時應該刮起一陣風和幾片落葉。

「我們接著直接去出任務?沒有介紹?沒有任何教學?」真希已經被驚到不知該給出甚麼反應了。

「對喔。」五条比出姆指給提問的真希。

不過沒等真希提出疑問,五条再接了下去。

「真希本身要是有好用的咒具,實力也完全在二級左右吧?熊貓的實力有保証,棘更已經是二級了,出任務完全沒問題喔。而且我也得看看你們的能力去到哪裡,才能知道如何教你們呢。」

五条的笑容十分欠揍之外,也十分胸有成竹。

「……好吧。」

這下子真希也沒話好說,她站了起來同時拿起了放在身後的咒具袋裡的長槍,狗卷看到真希動身了也連忙站起來,不過他有習慣性貓背,這讓他看起來比實際更是小了一圈。

而熊貓卻是看了一眼五条才站了起來。

那一眼很是有深意。

這次的二級任務很是簡單, 他們才花了一小時就完了——而他們主要花時間了在移動上。

當他們幾下做完了任務以後,五条也給他們的利落給拍了幾下掌當作稱讚,一邊回去的路上給他們說了一點如何更好地運用咒力的事,而對真希則是給了一點體術上的建議。

這些看似不起眼的東西,也是確確實實是他們所需要的的建議。

然後除了能力上需要的建議,還有對於現在的咒術界需要知道的知識。

「剛剛我提到了詛咒師了吧?大家要記著,要是一般遇到了詛咒師,基本上對方也不會主動來找打的,但是還是會有被盯上的機會,到時候只要盡力應對就好了,基本上有我在,那些詛咒師都不會亂來的。」

五条的話充滿了自大的氣息,但是很遺憾的是這同時也是事實。「五条悟」本身就是一個傳說般的存在,自從他降生於世出,那些猖狂的詛咒師一退再退,到了現在大部份都不會蹦出來做出頭鳥,轉為了偷偷摸摸在地下生活,可以說是咒術界裡的死神一樣,不想被盯上,就要安安份份地活著。

但是這當中也有幾個例外。

其一、由高專叛變的特級詛咒師——「夏油傑」。

其一、來歷未明、同樣被判定為特級的「乙骨憂太」。

其一、一般平民出身的一級詛咒師「伊藤」。

「其實也就還好啦,他們應該不會對你們出手啦。但是要注意一點,『乙骨憂太』很危險喔。特別是真希,要是遇見了,不要嘗試反抗,馬上、立即逃走。」

「啊??為什——」

「真希,悟沒有小看你,而是那個詛咒師真的很危險喔,聽就只要展露出敵意就會馬上被攻擊,很多一級術師都因為這樣死掉了。」

「……好吧,我知道了。」

他們就在對話途中回到了高專,穿過了校門時五条停了在自販機前,對著幾人說道:「那麼下午的一般課業也不要落下了喔,你們回去先上課……棘留下來一下,我有點事找你。」

「……鮭魚?」

「那我們先回去啦。」

熊貓再次看了一眼五条,接著就推著還想說點甚麼的真希離開了,狗卷朝他們揮了揮手看著他們離去,轉頭就等著五条說話。但是留下了狗卷的五条本人卻有點難以啟齒地站在原地,良久他才嘆了口氣,才把話說了出口。

「棘,有一個任務是高層指名要你幫忙去做的,我本來是想幫你擋下的,但是這件事有點複雜。你聽完再想想要不要做,這個任務危險度很高,我是不建議身為二級的你前去的。」

「明太子?」

「就是剛剛提到的『乙骨憂太』。最近有輔助監督在X區一帶看到了他的身影,順利地沒被發現的情況下帶回消息,高專發佈了任務,後天會有大約十來個的一級術師前去埋伏、圍剿。當然我也會同行,但是……」

五条雙手環胸,表情有些凝重,像是思考了一會才接著說了下去。

「老實說,那個少年的實力真的不弱,所以收到你的入學申請,那群老傢伙眼睛都亮了,就叫嚷著要你同行——對一個沒有學習過有關知識的詛咒師來說,咒言師的力量可能會起到意外的效果。」

「鮭魚。」狗卷也同意地點點頭,咒言對於沒有防備的敵人來說的確是致命的,只要創造出機會,那麼接下來的就是同行的術師大展身手的機會了。

「但是就算有我同行,也沒有確保能夠活著回來。就算對方對咒言沒有認知,也不可能肯定咒言的效果有多大。但是無可否認,如果你同行,其他人的生存機率會大大地提高,最好的可能性是能夠就地把他殺死。」

「鮭魚。」狗卷認真地點點頭,五条說的都是那個道理,他也很明白,所以他去肯定是比較好的吧?為什麼那麼遲疑呢?

「別急著肯定。剛剛的都是假設中最好的情況,但是最壞的情況是……很可能大部份人都回不來,就算有你同行結果也不一定有變,甚至可能會因為這樣你也命喪於此,雖然說術師本來就是高危的行業……」五条內心嘆了口氣,還是把那個可能的結果說了出口,萬一狗卷沒有想到這個可能,而這個最差的情況又真的發生了,那他不止教師,為人的資格都沒有。

他現在的行俓就是在推一個少年去死沒兩樣。

狗卷也非常明白他自己的實力和可能性,當然最壞的可能性是只有五条一個能夠回來,而且沒能殺死乙骨憂太。

但是如果去了沒遇到「乙骨憂太」,自然是無事回程。要是遇上了,可能因為這樣而死掉了。這一切的可能性都是真實地存在的。

這確是一件讓人難以決定的事。

誰也不能怪誰,所以這個決定必須要由他自己去做。

「這件事的責任不在你身上,你還只是個小孩嘛,也沒必要為了那麼多人的性命負上責任。所以你再想想,要是你不想去,我還是有方法可以幫你推掉的。」

狗卷鄭重地點頭,表示會好好地思考一下,五条也苦惱地揉了揉發痛的額角。

「而且你還是狗卷家的末裔,要是你在這種地方死掉了,狗卷家那邊——啊、唔、總之你好好的想想,現在你先回去上課吧?」

五条說到一半就感覺到再說下去就是單單的戳人痛處,還要是怎麼痛就怎麼戳下去,他馬上打住了即將出口的話,揮了揮手讓狗卷也回去。

狗卷也沒可能聽不出來五条想說甚麼,他也沒打算在主動讓人挑起這件事來說,他扯了扯圍脖,朝著五条點了點頭。

「鮭魚。」

「嗯,去吧去吧。」

狗卷得了允許就小跑著回去上課。五条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再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高一、十五歲或是十六歲,半大的孩子。為什麼高專這裡一直讓這麼小的孩子承擔著重擔?就像是他、就像是傑。

要是沒有準備好的話,在看到地獄的那一瞬間,又會產生多少個像傑那樣扭曲了的人呢?

「哎……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啊,那些臭老頭們……」五条一邊嘆著氣,一邊走回了教員室,一邊準備寫回昨天出任務的報告。

另一邊廂的狗卷回到了教室,上課的教師已經來了,對於上課中途學生出入去做任務或是任務歸來,他們都很是習慣,所以教師只是點了下頭,狗卷就回到了他的位置上去了。

去、還是不去。

在上課其間分心想著這件事的狗卷一直想不出來個定案。他心不在焉地下了課,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寢室,滿腦子也還是在想這件事。

這似乎是個把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的俄羅斯輪盤。假設情況變成最壞的打算,只有五条一個人回來了,沒有去的他肯定會想「如果他去了,大家會不會就能活著回來?」他一輩子就只能懷著這個疑問,在懊惱中渡過吧。他不想放過那個可能性。就算那以自己的生命作賭注。

狗卷還是決定一賭那個可能性。

就算那個只是一個虛無的可能性。

五条當晚接到了狗卷傳來的信息回覆,只有簡潔的一句——「我去。」

五条盯著這條看了好幾秒,只能回一句「我知道了」,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可以回應甚麼。大概是他有點意外真的得到了這個結果,但是又有點不意外狗卷的回覆。

雖然狗卷是今年才成為了他的學生,但是他也跟狗卷家有一些關係,以前也算是見過幾次了。

那個孩子的性格,他很清楚。

五条把手機闔上,用手機的一角抵著額頭,難得地正經起來,沉思考著自己的行動是不是正確的。

——他在問出口之前,他就預料到了狗卷的回覆。明但是明知道了說出口就會得到這樣的回覆,他還是問了出口,完全是親手把那個孩子推上刑場,很可能一去不回頭。

這種感覺異常地糟心,也不知道是預兆著未來不會順利,還是因為他良心的不安。

他就只能夠希望,那個孩子即使在痛苦無措的那一刻來到時,也不會走上跟傑一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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