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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泰拉:第十四章

[db:作者] 2025-07-26 12:46 5hhhhh 6470 ℃

罗德岛本舰附近,原本沉寂多时的古老土地上又开始喧闹起来——

在这里,来自卡兹戴尔和乌萨斯各地的士兵们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训练。

由于罗德岛和空降军都有数目可观的“新人”,加强技战术训练就成为了这一阶段最重要的基础工作之一。

对于空降军来说,虽然很大一部分是塔露拉从其他部队挑的人,但受限于整体性的老兵不足,这里一半以仍旧是上是刚入伍的士兵——虽然这些人也是优先录取,身体素质都很强,知识水平也很高,但毕竟是白丁,技战术水平基本没有。

而罗德岛方面,干员和佣兵们的作战方法都偏向特种作战,有很多人甚至没打过仗,对于正面作战基本是“两眼一摸黑”的程度,需要重新进行士兵技战术的训练。

在和W商量之后,彼佳向罗德岛方面提议在罗德岛本舰附近建立训练中心。

博士、凯尔希、赫拉格和杜宾都同意这个想法。

于是,在距离罗德岛本舰300米左右的干涸河谷内,一个临时的集中训练场建成了,各个部队轮流换防,顺便在此训练。

训练由彼佳、W和赫拉格负责,其中彼佳的工作占了绝大多数——杜宾认为自己在正规作战方面的技术退步了,决定以学生的身份重新开始——尤其是在彼佳行云流水地完成了一套让人眼花缭乱的伏地魔战术动作并进行了详细的讲解之后。

而在这之中,彼佳最受众人欢迎——作为这里面学历最高的那个,彼佳说话幽默,思路清晰。对于训练中出现的问题以及相应的解决方法,都能够以最利于理解的方式进行阐述。

尤其对于罗德岛的干员和萨卡兹的佣兵来说,他们的打法往往已经形成定式,而且和一般的战术体系其实有相似的地方,但也很容易导致混淆——而彼佳就能够把这些区别分辨出来。

到最后,训练的事情几乎由彼佳一人包办。

而彼佳也乐于把精力投入到这里。

但毕竟是军事训练,免不了会出现事故——尤其是对于新兵来说。

6月14日下午,意外出现了。

一名新兵在投手榴弹的时候失手了,本应该扔远的手榴弹滑了下来。

彼佳见状直接将其扑倒,把他护在自己的身下。

爆炸过后,新兵没有大碍。

但彼佳的左臂却被炸伤——衣服的左袖已经烂了,大半个左臂全是鲜血的颜色。

一旁观摩的阿米娅一面找人把彼佳送到罗德岛,一边赶紧通知凯尔希准备治疗的相关事宜。

“这点小伤真算不上什么。”当被送到凯尔希那里的时候,彼佳还在调侃,“比某倒霉蛋玩滑板把自己摔了的那次轻多了。”

“你可真够乐观的。”凯尔希现在越来越佩服这个年轻人了,“这事搁我我肯定先自保。”

“他们没那个技术也没那个意识,对我来讲只是蹭掉点皮,要是他们自己处理可就不是掉层皮那么简单的了。”彼佳一边说着,一边把戒指摘下来递给凯尔希,“这个麻烦你先帮我保存吧。”

“你结婚了?”

“嗯——”彼佳对凯尔希笑笑,“和一个跟我一样的倒霉蛋。”

“说自己老婆是倒霉蛋,你不怕被她打吗?”

“她自己承认的,我只是在复述她自己说过的话而已~”

这话把凯尔希逗乐了。

“还是放在你右手边的床头柜上吧,这里是不放别的东西的。”凯尔希一边把戒指还给彼佳一边笑着说道,“我怕我一时记不起来给忘了。”

“放这里不会妨碍你们吗?”

“没事没事,这地方是兼做病房的,做完处理你在这里休息就行了。”凯尔希边说边摆手,“你别的东西也可以先放在这个床头柜上”

“好——”

说罢,彼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到这时,凯尔希这才发现彼佳在自己衬衣领口戴的弗拉基米尔和圣乔治勋章——彼佳的作训服是习惯拉到头的,从外边根本发现不了。

而对于乌萨斯人来说,拥有这两枚勋章,就意味着他一定是世袭贵族。

她忽然想起乌萨斯在对抗卡西米尔与维多利亚的战争胜利之后,乌萨斯的受授勋名单里有一个人叫“彼得-尼古拉耶维奇-德斯多瓦”——这才是眼前这个人的全名。

岛上的人都被W忽悠了。

当然与此同时,凯尔希的某些疑惑被解答了——比如彼佳的谈吐和知识量,作为贵族,接受精英教育的话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并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新的疑惑增加了——在这之前,彼佳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贵族”的气息。

不说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适应,至今仍不是那么的会放低自己姿态的早露,就是名分基本上不算贵族的诗怀雅,你从她的言行也可以感受出她还是有着那特别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但在彼佳这里,这些都不存在。

他似乎很自然的就融入到了他人之中,只要他自己不提,就没有人会发现他的这个身份。

就在这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急切的空降军官兵。

但由于W已经提前通知所有人不得干扰治疗,众人只是站在走廊的两则,把中间的道路空了出来。

不到10分钟后,伤口的清洗和止血处理很快就完成了,正如彼佳自己所说,他的左臂并没有伤及筋骨。

在此期间,彼佳没打麻药,却一直在闲聊,甚至没表现出一点疼痛的感觉。

这让凯尔希和一同过来帮忙的赫默非常惊讶。

而当凯尔希准备给他包扎的时候,彼佳拒绝了。

“不需要包扎了。”彼佳对二人说道。

“那怎么行!这样伤口是会感染的!”

“因为我其实就是来清理伤口,其他的部分不用你们代劳。”

说罢,红色的火焰在彼佳的左臂聚集,汇成一条耀眼的红色巨龙。

而手臂上的受损皮肤,就在这耀眼的光芒下快速复原。

而当火焰散去,彼佳的左臂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你看,现在已经好了。”彼佳挥了挥手复原的手臂。

凯尔希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感染者吗?”发现了问题的凯尔希声音有些急促。

“是啊,怎么了?”

“那你的血液源石结晶密度怎么只有0.005u/L!?”

这话把赫默也吓了一跳。

两个人用惊讶的神情盯着彼佳。

而彼佳,只是微笑面对二人,并没有说话。

没等两人细想,敲门声就打断了她们的思考。

是早露跟着亚叶来给凯尔希送东西。

“你们把它放在边上的桌子上吧。”凯尔希的思绪还在彼佳身上,对推门进来的二人说道,“我待一会儿再处理。”

随着一声“好的”,二人把东西放在了另一边的桌子上。

放完东西,两个人才在回头时看到了病床上的彼佳。

而一看到彼佳,早露就跟傻了一样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她三步并作两步,跪在了彼佳的床边。

“哥哥,是你吗?”

这次,轮到在场的其他人傻眼了。

“彼得-尼古拉耶维奇!?”早露握着彼佳的右手,激动地说道,“是你吗?哥哥!”

“是娜塔莎啊……”彼佳摸了摸早露的头发,“长这么高了呢……”

“家里…….”早露刚要说话,突然就给憋回去了。

她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德斯多瓦家彼佳的父母和哥哥,已经在粮食风波中被皇帝处决了。

“没关系的,你说了也无妨。”彼佳的语气变得冰冷,“反正我跟克拉皮文伯爵一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事到如今,彼佳连自家的姓氏都不再提了。

早露听着这冰冷的话语,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受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早露跪在床边,低着头,任由眼泪肆意流淌,“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

“算了,都过去了……”彼佳叹了口气,打断了早露,“已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那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回去?”

“你现在回不去的,你回去了会被警察逮捕的。”

说罢,彼佳递给早露一张纸——

那是费奥多尔对罗斯托夫家签发的逮捕令。

眼前的景象让人不禁唏嘘。

曾经的早露是贵族、是富豪、是最富有的伯爵之一的掌上明珠;而彼佳,则是四处流浪、东躲西藏的感染者;

而现在,彼佳是将军、是公爵,是三座移动城市的所有者;而早露,则一无所有,成为只能在外流亡的乌萨斯通缉犯。

历史还是那么的相似而又不同。

而且,和一般贴在显著位置的通缉令不同,彼佳递给早露的那张,是正式的逮捕公文。

也就意味着,这张纸是用来直接逮捕她的——

于是,早露低下头,把公文还给彼佳,然后合并双手向彼佳伸过去。

而彼佳,则将早露伸出的双手推开,对早露摆了摆手。

意思很明确——

我不会抓你,但我们已经不能在一起了,各种意义上的。

直到这时,早露才发现,彼佳病床右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枚戒指——就在勋章的绶带之上。

明白这一切的的早露,抹了抹眼泪,默默地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喂——”看着远去的早露,凯尔希不解地问,“她难道不是你的妹妹吗?”

“算是啊——虽然不是亲的。”

“那你就这么绝情?”

“我已经告诉过皇帝,不会再和这两个家族的人产生关系了,连皇帝本来要给我的德斯多瓦家的克拉皮文伯爵和罗斯托夫家的普利皮亚季伯爵的爵位和土地都没要。”

“况且某种程度上我已经破戒了——”彼佳叹了一口气,“作为乌萨斯安全部门的领导层,我遇到娜塔莎是应该直接把她逮捕的。”

这话不禁让凯尔希都打了个冷颤。

不过,结合彼佳感染者的身份,大致的原因凯尔希也能猜到。

他又想起W的话——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这小子的过去挺凄凉的,他也不太愿意提起自己原来的家。”

凯尔希和彼佳刚说完,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你没事吧?”来人的两只手上拎着大包小包。。

凯尔希定睛一看,是弑君者——柳德米拉。

“你怎么来了?”彼佳看柳德米拉这大包小包的样子,感到有些滑稽。

“作为你的上级,关心一下下属又没有问题——”柳德米拉挥了挥手手里的东西,“我把假期鸽了,就随便买了几样。”

“我老婆怎么没来?”

“你老婆说了,只要你把那200架飞机还了,她立马就来。”

“那她还是别来了……”

“对了,你又抗命了吧?”柳德米拉眼疾手快,一下子就看见了彼佳给早露看的那张公文,决定好好逗逗他,“娜塔莎是不是已经被你放走了?”

“我只是治伤的时候拿出来了而已——”彼佳收起这张纸,“并没有证据表明我把人放走了,这只是你的错觉。”

这“一本正经”的回答把凯尔希逗乐了。

“好啦,不逗你了。”柳德米拉拿出一个小圆筒,递给彼佳,“这是你想要的那个吧。”

彼佳打开圆筒,里面同样是一张公文纸——

现撤销对娜塔莉娅·安德烈耶夫娜·罗斯托娃的通缉,并不再对其进行入境后人身限制。

费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罗曼诺夫

柳德米拉-伊丽娜-布斯洛娃

1099年6月13日

“谢谢你!”看过里面的内容,彼佳欣喜地说道。

“这又没什么——”柳德米拉笑了笑,“毕竟皇帝当时的确有点上头了。”

“可不上头的话,这种事情说不定就又混过去了。”彼佳叹了口气,“对于积重难返的地方,矫枉必须过正。”

这时候,W和彼佳的助手来到了这里,助手手里还拿着新的衣服。

“你没事吧!?”W对彼佳说道,“我听说你左胳膊都没了?”

“哪个小道消息说的!?”彼佳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只是破了点皮,怎么能传成胳膊都没了的?”

“那你到底怎么样了?”

“没事,现在已经痊愈了。”彼佳对W挥了挥胳膊,“我的治疗术你又不是不知道,治这点小伤不是问题,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好清洗伤口而已。”

“那你把衣服换了吧。”W对凯尔希他们说道,“你们几个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不用了。”看凯尔希他们要走,彼佳笑着说道,“我把上衣换了就行了,裤子又没坏。”

说罢,彼佳接过助手送来的衬衫和外衣。

“算了,我们还是出去吧……”凯尔希笑了笑,“我们没有看男生换衣服这种癖好。”

而当凯尔西、赫默和亚叶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走廊里列队整齐的空降军官兵——

他们整齐地向三人敬了标准的军礼。

讲道理,凯尔希很久没有能像这样让他感到满足的时刻了。

过了一会儿,柳德米拉和W走出了病房,留下彼佳和助手在里面休息。

而凯尔希,则依旧在此等待着二人。

“诶,彼佳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凯尔希想起柳德米拉说自己是他的上级,“你能不能说说?”

“想听吗?”

这个问题得到了二人肯定的回答。

于是,柳德米拉带着凯尔希和W出了罗德岛本舰,一边在河谷散步一边说起了彼佳的身世。

德斯多瓦和罗斯托夫本身是一家的两个分支,德斯多瓦家因为战功先获得了伯爵,在罗斯托夫家上位的时候也给予了他们的很多的帮助。

两家是各种意义上的非常亲密。

而彼佳,原本是德斯多瓦伯爵的小儿子,和罗斯托夫家的娜塔莉娅,也就是早露是儿时的玩伴。

两家甚至一度准备让二人成年之后结婚。

但是,因为保护一名被欺负的一名感染者,彼佳和其他人发生了冲突,被源石武器砍伤,自己也变成了感染者——而据说那伙人,就是早露撺掇的。

某种意义上说,早露就是这一切的起源。

在这之后,彼佳就被德斯多瓦家赶出了家门,独自在外流浪——

从那以后,彼佳再也没有回过德斯多瓦家。

过了几年,彼佳被她收留,成为了整合运动的一员,在切城事变时因伤没有参加,后又重新开始流浪。

再然后,他成为第一批来到北方的感染者中的一员。

由于能力突出,彼佳很快就成为了纳吉萨最早的安全部队指挥——也正因此搭救了逃难至此的他们几个。

同时,他还作为参谋在联合军工作,并最后将重心转移到作战部队。

而直到率领骑兵在涅曼河击退了想要撤退的卡西米尔骑士团,他才重新走入一般乌萨斯人的视野。

战争结束,费奥多尔将德维尔公爵的头衔以及土地授予彼佳。

而德斯多瓦家的其他人,则因为私自出口矿产及粮食,在那个敏感的时间点都被暴怒的费奥多尔逮捕然后处决了,包括罗斯托夫家的幸存者也被通缉。

皇帝本来希望彼佳能一并继承这两个伯爵的爵位,但被他回绝了——

他已经不愿意再踏上那片土地。

听完柳德米拉的讲述,凯尔希和W唏嘘不已。

他们明白,这样的话语远远不能描述彼佳曾经的凄凉。

毕竟,“在乌萨斯的荒原上独自流浪”这件事,几乎已经是泰拉可以想到的最为悲惨的事情之一了。

而这样的日子,这个身躯并不那么健硕的人,持续了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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