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禮拜前，法爾宗與維斯康提兩大黑手黨家族的首領相繼死去，就算是楊也耗費了一些心力才將那些餘黨肅清。如今，「老鼠」成了布魯羅納的唯一統治，而暗自流通的毒品「紅牡丹」也早已不見蹤跡。

布魯羅納絕不能說是變成了一個更安全的城市，其混亂、黑暗的一面依然存在，然而貿易更加繁榮了，中西文化巧妙地薈萃融合，形成一股獨具魅力、又彷彿源源不絕的生命力。

這段時間楊真的很忙，忙到一天24小時除卻吃喝拉撒睡就只剩下工作跟疼愛女人的時間，莉莉就這樣過著白天在他身旁奔走，而夜晚在他身下承歡的甜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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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2，女孩理應在歡愛過後陷入熟睡，然而此刻下腹扭轉般的鈍痛卻強迫將她昏沈的意識拉回現實。迷茫間她睜開了沈重的眼皮，首先感知到的是難耐的腹痛，下一秒全身難以忽視的酸痛也隨之而來，尤其集中於後腰，強烈的不適令莉莉無法分辨這是因為楊昨夜特別勉強了她導致，還是那磨人的月經所造成。

強撐起使不上力的肢體，莉莉知道自己必須先處理下體正汨汨流出的這股……與楊溫熱的體液相似卻又全然不同的腥黏。

恍惚之中女孩也沒注意到身旁被吵醒的他，她踏著蹣跚的步伐走向浴室，期間還迷糊地想著「太好了……楊有幫我簡單的清理，還穿上了內褲跟睡裙。」（雖然這透明得可以的睡裙有穿跟沒穿一樣。）

思及往常的楊，應該是放任她事後光裸的昏睡，早上又會藉此戲弄她才是。

「真不像他呢⋯⋯」莉莉小聲嘟嚷著，並在心底天真地向他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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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那貓一般的瞳孔因為自走道投射進來的燈光而縮緊，他望著女孩兀自離開的背影，看見她那連路都走不穩的姿態、微光下蒼白得可以的側臉，楊莫名感到一陣鬱悶，原本歡愛後的饜足瞬間消失殆盡，男人一時間也理不清自己的情緒。

他只知道。

他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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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7，「抱歉，吵醒你了嗎？」女孩微啞的聲音喚回了楊的注意力，揉著眼睛的動作還有些睡眼惺忪。

薄紗製成的睡裙襯出了莉莉雪白的肌膚，甚至能透出他昨晚在她身上肆虐的若干紅痕，而在看到那毫無血色的雙唇時男人又不自主皺起了眉。

男人直勾勾地盯著莉莉不發一語，莉莉顯然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慍怒。

「昴？」她不明所以地喚了他的真名。

楊不由得分神，無論是交合時的嬌媚聲線，還是現在激情後略顯沙啞的嗓音，只要聽到女孩這樣喚著他……一股不知名的愉悅就油然而生。

男人不算溫柔地將莉莉拉入懷中，他的動作意外的不帶有一絲情慾，就像當初她剛來到這座宅邸時，把她當作抱枕般緊緊擁抱著，順手還將棉被嚴實地包裹住她微涼的身子。

「睡吧。」兩人都沒再言語，就這樣墜入無星的黑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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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3，痛經的女孩怎麼可能睡得好，莉莉沒多久就不安穩地在楊的懷裡翻來翻去。

淺眠的楊壓根沒睡，他安靜地摟著莉莉，看著她因疼痛不時皺起的小臉，蜷縮的身體甚至還微微盜著薄汗，面色可以說是比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更為慘白。坦白說，楊與莉莉都已同住了這麼久，善於觀察的他怎麼可能不清楚她每個月的不對勁，只是彼此都沒有明說。

男人深知這份難以言喻的煩躁感起因於眼前這個默默隱忍、又不甘示弱的傻女孩。

「嘖。」他小聲地咋了個舌。

沒了睡意的他逕自披上外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他們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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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9，維雷諾地區尚是一片萬籟俱寂，此時有兩名地獄倒楣鬼遭殃了。

一位是六鳳會本部派來維雷諾駐守的中醫師，而另一位則是老鼠的御用大廚。他們得在早飯前想辦法端出所謂適合女孩月事期間吃的藥方與食補。

想也知道這是聖女大人給他們帶來的磨難，當然老鼠全體上下沒人想為了這點小事惹來殺生之禍，一方面平時還是受女孩照顧了，若不是女孩時常向楊說情，恐怕這組織也沒幾人能肢體健全，思及此這兩人打了打寒顫，姑且是咬牙拼命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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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5，莉莉醒了。

或許是因為身旁楊的體溫已完全散去，而下腹的戰爭也從未停歇過。

「昴？」她下意識喚了他的名。

小手貪戀地摸了摸他原本躺的位置，不意外的是一片冰涼。

莉莉突然感到一陣失落，興許是平時習慣了作為楊的抱枕醒來，仔細一想，自從與楊相戀以來就少有這樣獨自一人的早晨，畢竟放假時不講理的他總會一早就狠狠地抱她，也不管晚上已經做得多激烈，忙碌時也不忘一番捉弄或是上下其手，不禁令莉莉感嘆被制約的可怕……或者這該說是，楊式的溺愛？

遠比經痛更難忍受的孤獨驅使著莉莉，她努力忽視自下腹與後腰陣陣傳來的痛感，堅忍地支起身來打理自己。為了不讓經血有機會弄髒楊餽贈的旗袍們，莉莉特意換上了還在教堂時的舊洋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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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6，一大清早的餐廳還沒有半個成員，踏入餐廳的瞬間莉莉就發現了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的楊。沒睡飽的他裸著上身，只披了件睡袍，把玩著煙斗的動作慵懶中仍散發出令人敬畏的氣場。

男人注意到了莉莉，看見她身上的舊洋裝，那金黃色的瞳仁暗了色，無聲地示意她過來。

「昴，這樣會著涼的。」雖說此刻只有她們兩人，莉莉沒意識到自己在公眾場合也用了獨處時的稱呼。

「我才不像妳這麼脆弱。」楊輕蔑答道，隨手熄滅了煙斗，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莉莉敏銳地察覺到男人言行中的不悅情緒，一時間還想不出原因的她打算先乖乖坐上她專屬的座位，但酸軟的腰肢讓她難以維持習慣的動作，平時為了不讓重量全壓在楊的腿上，她總會下意識地出力，如今無力的腿腳卻不爭氣的抖了起來。

楊默不作聲抬起他結實的大腿，大手支著莉莉的腰臀一把將她拉近。

「！」被迫雙腳離地的女孩失去了平衡，無奈只能順著他的動作、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少了平時相隔的衣物，此時塊塊分明的肌肉更是折磨人。「昨晚這麼累嗎？」男人故意吹在耳畔的熱氣加上毫無預警的親密接觸讓臉皮薄的莉莉羞紅了臉。

「才、才不是因為你……」楊看著那藏在金髮裡的小巧耳廓瞬間染上了緋紅，心裡想著（跟妳不坦率的嘴相比，還是誠實的身體比較可愛啊。）——卻沒發現自己滿意地笑了。

不知該將視線擺哪的女孩這才注意到桌上備好的餐點，老鼠的成員通常都不早起，哪裡來這麼早的早餐呢？還來不及提問，男人已經如常將湯匙送到了嘴邊，冒著熱氣的粥食煮得軟糯，楊吹了吹，混合著黑糖與桂圓的香氣撲面而來。

雖說經痛讓莉莉沒什麼食慾，但她知道男人對於用餐的堅持，她乖順地張口、將匙內的米粥全數嚥下。

一股類似於肉桂的甜味在她口中擴散，暖意順著胃部一點點滲入，隱隱安撫著她不安份的下腹。

「好好吃！這是什麼？」莉莉不禁閃爍著濕潤的眼眸讚嘆道。

楊沒興趣回應，只顧著以她吞嚥的速率一口口餵食，他的神情卻ㄧ改方才的陰鬱，如今堆滿了溫柔寵溺，想必這樣的首領肯定連雙子也未曾見過吧？

男人從後方單手將嬌小的莉莉圈在臂彎裡，而捧著的粥碗正好抵在她的下腹，意外發揮了點暖腹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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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痛和緩些的莉莉突然意識到這已變成一場單方面的餵食秀，她沒底氣地趕忙阻止楊那一連串莫名流暢的動作。「等等、這樣下去要被我吃完了。」

「昴也吃吃看？」聞言男人輕聲笑了，他欺身舔去莉莉唇邊殘留的甜湯，低語「味道是不錯，但甜食……吃妳做的就夠了。」

最後自然地將剩下的甜粥全塞進滿面通紅的女孩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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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2，吃完了甜粥，接下來的湯藥才是考驗，雖然早已吩咐醫師不要燉些太苦的藥材，就算是楊也明白要莉莉一個外國人接受中藥實在太過嚴苛。

「喝喝看？」好不容易恢復了點血色的她無助地望向眼前顯而易見飄散著不祥氣息的烏黑藥液，說起來在老鼠的餐桌上本就經常吃到些從沒見過的食材，勇敢的莉莉只遲疑了幾秒，便主動就著楊捧來的湯碗大口喝下。

「嗚！」渾濁的液體混著強烈的苦味襲來，勉強想嚥下的後果就是狠狠嗆上了一口，莉莉不禁咳得臉色漲紅、目光帶淚，「笨女人，喝得太急了。」楊一邊無奈地拍撫著她的背，一邊巧妙地調整了姿勢，確保懷底的女孩不會因爲咳嗽從他腿上摔落，而他又回想起剛剛中醫師是如何細數這帖藥方的功效。

楊沈思了會，索性拿起湯碗就將剩下半碗的藥液飲盡，稍待莉莉的嗆咳停歇，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端詳，仔細確認過她已沒有不適。

「？」一時間莉莉還摸不清男人的意圖，下一秒便被奪走了唇，唇舌交纏間楊規律地將藥液送入女孩口中，哄騙著她一口口嚥下，每次小量的藥液混雜著彼此的唾液，反倒是好入口了許多，被吻得暈呼呼的莉莉身體軟得不行，只能倚著他的胸膛大口喘氣，連要詢問這碗剛剛喝下的不明物體都辦不到。

「為什麼不穿我送的旗袍？」楊不滿地單手掐住她紅通通的小臉搶白問道。

莉莉這才會意了他剛剛的那陣低氣壓，沒時間組織話語的她支支吾吾地回應著「因為我怕……弄髒昴送的衣服。那個……萬一漏出來的話會很難處理的。」宅邸裡楊其實連衛生棉都備好了，但這麼羞恥的事還是不好詳細說明，她一下子又紅透了耳根。

「髒了再買新的不就得了？」男人鬆開了本就力道不大的右手，「要多少件我都會買給妳。」長指不經意捲起莉莉耳邊的碎髮。楊的回應再次讓莉莉意識到他的不解風情，也不由得回想起他第一次買給她的那只熊貓娃娃。

「旗袍你已經送給我了，我想怎麼用應該是我的自由吧？」似曾相識的話語又脫口而出，莉莉雙手回握住那只安穩護著自己的大手，抬眼與他對視、微笑著說道「我想好好珍惜他們。」

「哼、真是不懂得善用自己的權利……」嘴上這麼說，楊倒是愉悅地又親了親懷底的女孩，俯首就在額頭、眼皮、鼻尖、臉頰等處啄吻了好幾下，接著還是欲罷不能地吻上她瀲灧的唇，為了能更盡情掠奪她口裡甜美的津液，男人將大掌抵上女孩的後腦勺，長著厚繭的指腹不經意掃過了她的耳際，惹得敏感的她縮了縮。

莉莉可愛的反應盡收男人眼底，他一心只想貪婪地索求更多，長手一伸便將女孩纖細的腰肢拉近，綿軟無力的身體被迫與他緊貼，不巧昨晚被楊玩弄得有些紅腫的乳尖受到了衣物的摩擦，不受控地挺立了起來，隨著男人親吻間的無心動作又一次次被搔刮著。

「嗚。」莉莉努力想抑制自己輕顫的身體，但隨著楊在口內不停歇的疼愛，胸前也不時傳來難以忽視的刺激，被調教得宜的身體擅自起了反應，腿間不同於經血的暖流逐漸泌出，女孩難受地夾了夾腿，沒想到這動作反而讓腿心興奮的花蕾與衛生棉廝磨，帶來令莉莉想都沒想過的快感。

「哈阿……」她舒服得沒能忍住呻吟，閉眼專注於親吻的楊這才分神注意到腿上女孩的媚態，那不自然弓起的背部、時不時相互磨蹭的雙腿，清楚知悉莉莉有多敏感的男人了然於心，他承認自己很喜歡看到聖女在慾望間掙扎、卻又確實因他而墮落的樣子。

好心留給她換氣的空檔，他卻壞心地在女孩耳畔誘惑道「想要去嗎？」，性感得要命的嗓音灌入耳中，瞬間讓莉莉連腰椎都酥麻了，她別無選擇、或者該說她也甘願承受，還含著淚的莉莉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腿夾好。」男人低聲令下，隨即領著莉莉又開始下一波的深吻，同時在她身上遊走的大手帶了點安撫的意涵，直到確認他的女孩能夠接受這麼多，他才發起攻勢。

莉莉聽話地夾緊雙腿，一邊想回應楊熱烈的吻，但光是要記得嚥下滿溢的口水就讓她用盡了力氣，她感覺到男人ㄧ雙大手托住了她的乳房，就這樣隔著洋裝，雙手拇指憐愛地揉弄起她勃起的乳尖。

「呀……恩……」莉莉忍不住呻吟出聲，她順從本心地弓起背，身體卻抖得不行，自顧自扭起來的腰更加重了腿心燒灼般的熱度，女孩無力的感覺到自己羞恥的穴口正不自主收縮著，卻無法、也不願停下動作，昨晚已到達數次的熟悉快感又一波波襲來。

「昴……嗚！」很快她被推上了頂峰。

失神的莉莉大口喘著氣，生理性的淚水沿著她潮紅的面頰滴落，來不及嚥下的唾液就這樣色情的垂掛在唇邊。她感覺下腹深處傳來陣陣心跳的搏動感，混雜著淡淡的悶痛，還未自高潮平復的小穴還痙攣著，下身被迫擠壓出的愛液與經血已泛濫成災，還好有衛生棉的阻擋內褲才能倖免於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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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1，男人只用餘光掃了眼莉莉誘人的神態，他猛然起身，順手將懷底還沈浸在餘韻中的女孩一把公主抱起。不用說忠於本性的楊此刻肯定想將她拆吃入腹，但思及自己的處境，莉莉不管再怎麼動情也只能虛弱地阻止「昴……不行的，我……」

「陪我補眠，我的女人害我整夜沒睡總要負起責任吧？」男人意外的話語讓會錯意的女孩瞬間又燒紅了雙頰，隨著步行的晃動她下意識圈住那寬闊的肩，楊右肩上繃帶的觸感這才提醒了莉莉，這男人可是剛從黑手黨的鬥爭中劫後餘生、凱旋歸來而已。

就算楊的痛覺神經與常人不同，但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怵目驚心的傷痕，莉莉總無法習慣，她愧疚的回應道「對不起，肩上的傷明明還沒好，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男人欣然接受她那發自真心的擔憂。

不過他可沒打算聽話，「經痛到臉色發白的女人連我的大腿都坐不好，還想自己走？」楊倒是期盼一個能說服他的答案，在各種意義上都站不住腳的莉莉只能用水汪汪的無辜大眼回望著他。

「別浪費我睡覺的時間。」男人彷彿又想到了什麼邪魅地勾起了嘴角，「除非妳想……滿足我的性慾？」聞言莉莉無奈地扁了扁嘴，她滿懷歉意地在楊的側臉上啾了一口，「對不起，要讓你等上幾天了。」

步行間楊還在想著坦率的女人真不賴。懷底的莉莉又少見地吻了上來，「chu!」雖然只是在唇上的一個蜻蜓點水。

她撒嬌般用臉頰在男人頸間蹭了蹭，謝道「昴，湯藥跟粥、真的很謝謝你。」

心情大好的楊有些後悔自己不出手的決定，不過，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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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2，好不容易回到寢室，在莉莉的堅持下，又花了半小時給他肩上那深可見骨的刀傷換了藥。此刻楊終於能脫去睡袍、舒服躺上他們的睡床，他一把將棉被裹緊的女孩抱在懷裡，用堅實的手臂給她做了臂枕。

也不知道是不是湯藥起了作用，女孩很快就墜入了夢鄉。

耳邊輕輕響起她規律的呼吸聲，楊盯著莉莉安穩的睡臉，忍不住伸出長指輕捏了下那軟呼呼的臉頰，「嗯……昴……」女孩無意識地回應。

（哼、夢裡也想著我？）楊瞇了瞇貓一般的金色瞳仁，認真考慮著怕弄髒的話要不給她買幾套深色旗袍。

思考間楊不經意瞧見昨夜在她雪白的項頸上留下的吻痕與咬痕，難以捉摸的男人又改變了主意。

（乾脆多內射幾次讓她懷上。）

睡得香甜的莉莉大概沒想到身旁男人的邪惡思想，這次經期結束又有艱難的體力活在等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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