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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化的爱

[db:作者] 2025-07-26 12:45 5hhhhh 7730 ℃

刀客觉得自己要累死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疲倦过,哪怕是一天到晚不眠不休的处理文件都没么累。

像是刚刚从地狱爬回来那般,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不过不能睡太久,还有工作要做。要是躺在太久不起床,***会生气的。

诶?刀客微微睁开眼睛。***是谁?为什么想不起来?

刀客能感觉到那个***自己是记得的,只是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了,还有她的脸也想不起来,像是笼罩在一片马赛克之中。

“博士。”

床边有人轻轻的说道,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丝丝勾人的魔力。又像是从海底深处缥缈而出的余音。

“额。。。”刀客勉强撑着沉重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斯卡蒂啊。。。早上好。”

床边的那个人儿就是斯卡蒂,一席红衣披在身上。红映衬着她那苍白的皮肤,苍白又反过来凸显着红的血腥。

就凭着这一身打扮,斯卡蒂不需要过多的举动,只需往哪儿一站,就够抓人眼球了。

但刀客无心去欣赏这副诡异的美景,自顾自的进了厕所洗脸漱口,准备例行每日的办公。

打开水龙头,咸腥的海水泼过脸颊,清理完面部后,刀客支起身,细细打量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面色惨白惨白,似乎刚刚从哪个坟里头挖出来的。

很不对劲。刀客轻轻抚摸着玻璃,似乎要去触摸镜子里那个宛如尸体一般的自己。但旋即又释然了,这状态的自己明明蛮健康的嘛,你看着白白的脸蛋,这黑黑的眼睛,这长长的头发。

老健康了。

刀客笑了笑。镜子里那具尸体也跟着一起笑。

“接下来。。。接下来。。。去办公室。对对对,办公室。。找。。找。。”刀客像是一个机器人,木讷的跟着残余的记忆走:“找。。。谁?”

谁?他应该去找谁?刀客感觉心里头空落落的。是一个无比重要的人,为什么想不起来了。但还是先去办公室一趟吧。

“博士,你要去哪里?”看着刀客走出了厕所,斯卡蒂轻轻的问着。

“去办公室,交接文件。”刀客老实回答:“你也跟我一起去吧,今天任务应该不少。”

斯卡蒂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女孩仿佛就不会“重重的”,干啥都是“轻轻的”。

“博士,你还是不愿意放弃大陆吗?”

“。。。。放弃?”刀客眨了眨眼,他听不懂斯卡蒂再说什么。但又不觉得奇怪,仿佛理所应当。

他照例笑了笑:“可不能放弃啊,要是放弃了。。放弃了。。。可就。。。”眼睛忽然流出了热腾的水:“全完了啊。。。。”

脸颊上流的是什么?刀客迷茫摸了摸,是眼泪。刀客不明白为什么这眼泪就自己往外走了,明明他一点也不悲伤啊,也不难过。怎么就流眼泪了?

倒是斯卡蒂反应比博士还大。

“博士不要哭,不要哭好吗?”嫩白的手指擦拭过男人惨白的皮肤,“我不会勉强你的,做好你自己,让我待在你的身边,斯卡蒂。。就很满足了。好吗博士,不要哭。”

刀客抓了抓脸:“没哭。。只是可能泪腺出问题了吧。哈哈,不说这么多啦,得赶快去办公室呢。。找。。找。。找她拿文件!”

像是给自己打气,刀客忽然就生机勃勃了,咧嘴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胸膛,充满干劲的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朝着办公室走去。

去的路上刀客也遇不上一个人,去哪儿里了呢?可能在睡觉吧。

这么一想,刀客不禁又有了几分得意。他是罗德岛里头起床起最早的了,没有人比他还早。他大可抬头挺胸的走,反正今个他就是第一。

充满自信的刀客就这么嚣张的走着,走到了办公室门前。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堵老朽的铁门。门牌号也被海藻盖住了,但刀客就是知道这是办公室,仿佛本能一般。

“我进来了。”刀客说,他慢慢的推开门。

门后没人,只有一个空落落的桌子椅子,和散落一地的药剂。

药剂有破碎的,有完整的。它们的相同点是,都是过期的。

“怎么你也睡懒觉啊,不起床。”刀客对着那个无人的桌子说话,又笑了,笑得很用力,几乎要把嘴给撕裂。但是眼泪又跑出来了。

还是不悲伤不难过,这眼泪就自顾自的就往外流。

“博士。。。”斯卡蒂似乎一直就在刀客身边,抬手擦去他的眼泪:“我会陪着你的。。。不要哭。”

“我觉得我泪腺应该真的出问题了,改天去医疗部门看一下。”刀客走到桌子旁,从上面抓了几张潮湿的纸。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刀客像是捡到了宝。

“任务,这就是今天的任务对吧,放心的啦***,我保证把任务完成。”刀客笑呵呵的对着那个空落的椅子讲话。

咦。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陌生的音节?刀客没反应过来。但没细想,往回走了。

刀客端庄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拿着一只墨鱼,“认认真真”的批改着文件。说是批改,其实是涂抹,把这只可怜的墨鱼里头的墨囊挤干净,把纸张变得黑漆漆,那便是批改完成,随后换下一张。

刀客还煞有其事的分析着前景:“这笔订单必须谈下来,跟龙门那些狗东西就不能太客气,还想压价?在我手上那是不可能的。。。”

或者喜庆:“哈哈,谢拉格的贸易就这样轻松的收下了?”

或者自言自语:“我知道你有很多苦衷,但这并不是说就能够给你宽限,天底下苦的人多了去了,我是不是得一个个去关心啊?谈生意就谈生意,我罗德岛也不是慈善机构,说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这画面假如有人在旁边看,多半会给吓着。一个面色惨白的男人,坐在老久的桌子前,挤着手里的墨鱼,口中还神神叨叨着。

但可惜是就这么一个旁观者都不存在。刀客就这么困在了自己的记忆里,是他不愿醒来,还是已经被埋葬在了从前?

没有人知道答案。

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可怜的人身边还有个东西陪着他。斯卡蒂那双红眸含着如水般的温柔,博士那不正常的举动在她眼里,也是无比可爱的。

无论这个世界走到了那一步,只要有博士在。斯卡蒂就觉得很满足了。但满足是没有上限的,倘若可以,斯卡蒂还想更进一步,让他成为血亲。

成为海洋的一份子。到了那时候,博士无论愿不愿意,都再也无法与她分离了。

批改完文件后,刀客感觉身体又沉重了一分。他太累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却这么累。

需要休息了。

刀客撑着疲倦的身体,躺在了潮湿的床上。

“博士,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斯卡蒂又轻轻问。

“不可以。。。哪有男女同睡一张床的?这么干的,只能是夫妻。。。。”刀客拒绝了。

随后他的眼皮子愈发沉重,意思也逐渐沉入了海底。

朦朦胧胧的只听得耳边传来那缥缈的余音。

“晚安博士。。。睡个潮湿的好梦吧。”

刀客在床上躺的时间越来越长,身体也越来越疲倦。意识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处在一个朦胧的状态,偶尔也有片刻的清醒,挣扎的想从床上爬起来。

可是身子太累了,已经累的不容许他这么做,只好又躺回去,坠入梦的海洋。

与之相对的,则是斯卡蒂与博士走的越来越近了。

之前只是站在床头默默的看着,现在已经敢不经允许,就任性的与刀客一起躺着。躺在同一张潮湿的床上。

刀客就这件事情也提过意见,清醒的时候会低声说几句:“斯卡蒂。。。。不要这样。。。。同睡一张床,那只能夫妻之间才能干的。。。。。你这样做。。。。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博士,我想靠近你。”斯卡蒂的一双红眸中,含着的是温柔。

“靠近也不能这样啊。。。得对自己负责任。。。”刀客的声音愈发低沉,脑袋又开始迷糊了。大洋深处的低语在他的耳畔回响。枕边女孩的声音也开始变得缥缈。

“但博士,我也想躺一躺,我也累了。可以吗?”

“既然这样。。。。那就躺一会。。。记住。。只能。。。只能。。。躺一会。”刀客吃力的说着,眼皮子慢慢的合上了,呼吸再次趋于平稳。

而斯卡蒂则轻轻的将自己依偎在了博士的怀中,感受着对方冰冷的体温,嘴角不由得勾起些许微笑。她能感觉到博士的意志已经快扛不住了,海底的侵蚀是全方面的,身体与精神哪一个都不能落下,到了那个时候,博士再也无法与她分离了。

又是片刻的清醒,刀客挣扎的想要爬起来,他感觉脖子上压了个什么东西,勉强支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斯卡蒂那嫩白如藕的手臂。这丫头不知道抱着自己睡多久了。

“额。。。。”刀客吃力的笑了笑:“又是这样,下回可不能这样了啊。”

“博士,和我一起躺着不好吗?”斯卡蒂问:“放下吧博士,与我一起归于大海的摇篮里。”

“那可不行,我走了,罗德岛怎么办?”刀客吃力的笑了笑,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博士。。。。罗德岛已经不在了。”斯卡蒂说:“放下吧。”

“。。。。你在说什么?”像是给刺中了要害,已经奄奄一息的刀客再次焕发了生机,他滚下了床,脸栽进潮湿的水坑里,随后又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怎么可能不在!我还在!罗德岛就在!”

“工作。。。我还要去工作,去。。。办公室拿文件。”刀客虚弱的贴着墙面,一摇一晃的朝着办公室走去。

斯卡蒂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对不起,拖拉了这么久。。。任务肯定堆了很多了吧。”进了办公室后,刀客对着空空的房间喃喃道。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这个办公室什么都没剩下了,哪怕是连被浸湿的纸张刀客都找不着。它们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同化为了黄沙。

但刀客不相信,固执的在房间里一寸一寸的刨着,像是一只穿山甲,他维系仅存的清醒就是那几张破纸,有这几张破纸在,说明他还在工作。

既然他这个博士还在工作,那么罗德岛就依然还在运转,依然还安全着呢!

可惜刀客找不到,指甲盖都抓烂了,指尖都磨出了淡蓝色的血液,最后依然是一场空。

“博士,罗德岛真的不在了。”斯卡蒂轻轻的说道。

“你胡说。。。。”刀客从牙缝里挤出字:“这种玩笑不要乱开啊斯卡蒂,真的不要乱开。。。不要乱开。。。”他喃喃着,又从已经翻烂的柜子上转移到那张办公桌。

刀客对这张办公桌一直心存畏惧,一直没有翻找过。似乎是因为这张桌子属于记忆深处里的那个人。是谁?刀客不清楚。

只是眼下他也急眼了,已经不顾三七二十一了,开始对着这张办公桌翻找起来。

拉开第一个柜子。没有。

拉开第二个柜子。也没有。

刀客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像是一个丢失玩具的孩子。

拉开第三个柜子。有东西了。刀客欣喜若狂的将其抓在手上,随后笑容僵住。

这是一张照片,已经在海水里泡了非常非常久。但就是这样子,这张照片依旧保持着清晰,看样子它的主人对其做过精心的保养。

照片里有三个人,一个绿色头发的菲林族人,一个黑头发的人,还有一个卡特斯小女孩。

刀客的手颤抖起来。这几个人太眼熟了,眼熟的让他几乎要哭出来。

嗓子忽然不受控制的吐出陌生的音节。

“凯。。。。凯。。。凯尔希,阿。。。阿米娅。”

你们,在哪儿?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们了?

对,死了。。。。死了我前面。。。。。还有很多很多人,也死了。。。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我也死了,那把刀穿过了我的小腹,血液与肠子一同流淌在地上。然后自己像一个破布袋似的滚进了水坑之中,冰凉的雨水落入眼睛里,灰霾的天空是自己死前看到的最后景象。

然后呢?

然后是一点一滴热热的液体落在了脸上。那是什么?

是眼泪,一个女孩眼里流淌着泪水,口中喃喃着,博士,博士,不要死。

垂危的人被她轻轻托起,抱在了怀中。耳畔响着她的低语。不要死,不要死。

慈祥的海洋听从了自己孩子的求助,将这个垂危之人的灵魂安葬在了海底。血液开始倒流,生命重新一点点被填充,可再生之后,再也不是原来的人。

精神本该被一同改造,一起成为大海的孩子。可是这人的意志却刚硬如铁,一时半会难以改造,只能慢慢去侵蚀,去扭曲他的认知。

女孩也陪在他的身边,等待他与自己一同踏入海底。

“原来。。。如此。”刀客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他抬手。只见手心已经布满了鱼鳞,随着自己的呼吸而一张一合。

他已经不是人了。

“博士,你全想起来了?”斯卡蒂轻轻的问道。

刀客默然的转过头,与斯卡蒂对视着。

“。。。。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你,斯卡蒂。”刀客声音很温柔,他慢慢的将手放在女孩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着。

斯卡蒂也任由对方抚摸,仿佛一只听话的小狗。

“如果在那时候我就死去,该多好。你为什么要把我从地狱里拉出来呢?”

“因为我不想你死,博士。”斯卡蒂头微动,主动蹭着对方的手。

“你真自私。”刀客说,他的手慢慢往下滑,从脸颊滑到了脖子。

这儿很纤细,很软,稍微用点力应该就能掐死吧。

斯卡蒂能看出对方眼里的杀机。但她只是闭上了眼,倘若这是博士的选择,那她欣然接受。博士憎恨她,她也甘之若饴。因为恨,就代表了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预料中的窒息感没来,博士轻轻的抱住了她。

“博士?”斯卡蒂疑惑。

“你是我最后一个干员了。。。。陪着我,我好孤独。”刀客说。

女孩沉默了一下,像是回忆着道:“。。。。斯卡蒂,愿意听候博士的调遣。”

一切的一切,又像是回到了从前。但人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人了。

“我变成了这样一个怪物,我会死吗?”刀客问。

斯卡蒂摇摇头:“博士,你的生命会像大海那般漫长。”

“那可太好了。”刀客笑了笑,笑容非常狰狞:“那我的余生就是和大海不死不休,死磕到底!”他大踏步的走出了办公室,像是回到了当年在罗德岛上挥斥方遒的模样。

斯卡蒂则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她还在等,等着对方堕落进海底的那一天。

只是博士的脚步忽然放缓了,他的一只手探出了后背。

斯卡蒂眨了眨眼,随后加快步伐,一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博士身后,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对方的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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