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生日

　　西聯，橡樹街17號。

　　重要日子前一晚，貝雷絲在浴室吹乾頭髮，張口無聲地對鏡子演練片刻，轉身走向臥室。

　　「艾爾，我明天休假。」

　　「我知道，妳說過。」

　　艾黛爾賈特坐在床上看電子紙，頭也不抬地交代。

　　「所以妳明天下午，跟我一起出門吧。」

　　她剛剛洗完澡，隨便套了件貝雷絲衣櫃裡的襯衫，這時白髮柔順披肩，裡面是成套的黑色蕾絲內衣褲，貝雷絲不斷偷瞄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慢慢爬到床上。

　　「陪妳去育幼院，參加孩子們為妳舉辦的生日餐會？」貝雷絲邊問邊坐到她右側。

　　「嗯，那些孩子都很喜歡妳。」

　　艾黛爾賈特轉頭看貝雷絲，瞇眼審視。

　　「這麼一個面無表情、連拍照都不曉得怎麼笑的軍官，究竟是哪裡好？」

　　「不知道。」

　　「我也不是在問妳。」

　　艾黛爾賈特冷淡地收回視線，繼續看南島新聞。

　　「嗯。」貝雷絲伸手從側面抱住她，用臉頰磨蹭她髮鬢。「明天我會陪妳去。」

　　「妳當然要陪我了，這不就是妳把休假安排在我生日的目的？」

　　「對，我是想陪妳一整天。」

　　「那些孩子很喜歡妳，但妳不許喜歡他們，也不許跟他們交朋友，就算是嬰兒也不行。」

　　「……好。」

　　貝雷絲心中暗想，兩人當初從朋友關係發展為情人，所以艾黛爾賈特才會下達這條禁令。

　　「妳的回答頓了半秒，是在猶豫什麼？」艾黛爾賈特危險地看她。

　　「我沒有猶豫，只是在想……」貝雷絲淺笑回答。「妳真的好可愛。」

　　「可愛？」

　　艾黛爾賈特放下電子紙，傲慢地伸手挑起貝雷絲下顎，湊近欣賞她唇角迷人的弧度。

　　「性格強勢又愛亂吃醋，這樣的女人，妳覺得可愛？」

　　「不但可愛，還是我的最愛。」

　　貝雷絲含笑注視她的紫色眼眸，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好美麗。

　　「只要是妳，無論強不強勢，吃不吃醋，我都很愛。」

　　「哼，愛來愛去的，妳這張嘴，變得很會說我想聽的話了嘛？」

　　艾黛爾賈特滿意一笑，拇指由左往右抹過貝雷絲唇瓣，又回頭將指尖塞進她唇間。

　　貝雷絲伸舌纏弄她的拇指。

　　艾黛爾賈特定期會剪短指甲，但若抓得太用力，還是能刮傷她的。

　　希望她再留長一點……抓出更深的痕跡。

　　貝雷絲暗中祈願著，慢慢舔舐她的指尖。

　　艾黛爾賈特饒富興致地觀察貝雷絲品嚐自己拇指的模樣。

　　那紅潤舌尖多少次進入過她，舔到她受不了呻吟出聲，原來在裡面是這樣動的……

　　怎能如此艷麗、如此性感？

　　艾黛爾賈特小腹緊縮，再次湧現與貝雷絲結合的慾望。

　　她手指稍稍一頓，貝雷絲馬上將雙手伸進她敞開的襯衫，撩摸光潔微熱的胸腹。

　　「嗯……」

　　艾黛爾賈特被摸得很舒服，默許貝雷絲為她脫去襯衫，舉起右手到唇邊，嘬了一口貝雷絲含過的拇指。

　　再伸手環抱貝雷絲脖頸，嗅聞那動情出汗後更加好聞的氣味，將覆著黑色蕾絲胸罩的雙峰壓上貝雷絲的臉。

　　貝雷絲無法抵抗地埋進她胸前，吻過細緻肌膚，解開胸罩背扣，含吮形狀極美的乳尖。

　　貝雷絲對她知之甚詳。

　　胸前的敏感帶，她最喜歡貝雷絲用舌頭挑逗刺激。

　　貝雷絲埋頭取悅戀人，貼身感受她的輕顫和興奮，呼吸也因疊加的喜悅逐漸加快。

　　「貝雷絲……」

　　艾黛爾賈特俯首親吻貝雷絲耳鬢，用氣音吐著魅惑，舌尖滑過她耳殼、耳垂到耳根。

　　那感覺像觸電。

　　電流持續麻痺貝雷絲神經，源頭的柔軟唇瓣駐留在耳朵，抵著貝雷絲直呵熱氣。

　　貝雷絲深吸一口氣，湊近舔上艾黛爾賈特頸側，掌心從她肋間滑到後背，再溜下臀部。

　　她平時經常跟貝雷絲一起鍛鍊，身體沒有絲毫贅肉，臀部摸起來緊實有彈性。

　　貝雷絲愛不釋手地揉了幾下，艾黛爾賈特忽然直起身，脫掉貝雷絲家居服的襯衣，再將貝雷絲外褲連同內褲往下扯到小腿，而後張腿跨坐到她腰上，貼著顯露肌線的小腹前後磨擦。

　　貝雷絲感覺到從黑色蕾絲內褲滲出的濕熱，仰頭一看，艾黛爾賈特半瞇的紫眸滿是情慾。

　　她舔了舔因呼吸加快而乾燥的上唇，那動作映入貝雷絲眼中，成了不折不扣的挑逗。

　　「艾爾……」

　　貝雷絲面色潮紅坐起身，察覺自己下面已是一塌糊塗。

　　留在小腿的褲子形同腳鐐。

　　貝雷絲眸光一沉，三兩下俐落地踢掉了兩條布料糾結形成的腳鐐。

　　隨即抱上艾黛爾賈特，舔濕她需要補水的唇瓣，再傾身壓倒她。

　　「壞習慣……」

　　艾黛爾賈特半瞇眼眸，瞪了一眼故意不脫掉她內褲，隔著薄布觸摸她柔肉的貝雷絲。

　　「妳為什麼老是這樣？」

　　「嗯？」

　　「喜歡把我的內褲……弄到整個濕透……」

　　「因為，我很喜歡看著妳的表情……」

　　貝雷絲低頭湊上她頸側，手指嵌入軟縫裡，慢慢前後撫弄。

　　「變得越來越想要我。」

　　「妳竟敢……嗚！」

　　艾黛爾賈特話音未落，貝雷絲猛然含住她頸間薄膚，重重吸了一口。

　　酥麻甜美的電流貫穿到小腹，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更濕了。」貝雷絲一本正經地回報手上新發現。

　　艾黛爾賈特沒想到她真敢欺負自己，還說著不知何處學來的葷話。

　　「誰教妳的！」

　　艾黛爾賈特不悅追問。

　　她不容許任何人污染她的貝雷絲。

　　讓她知道是誰，不管對象在明在暗，她都有的是方法讓對方深陷後悔。

　　「妳辦公室書櫃上的書。」貝雷絲乖乖回答。

　　「哪一本！？」

　　「《取悅女性一百招》。」

　　艾黛爾賈特皺眉撈取腦內圖像記憶。

　　家主辦公室的書櫃上確實有那本書，是祖先留下的房中術教科書之一，歸類在性教育區。

　　她以前放著不讀，跟貝雷絲結合後想著該看一看，但一直沒去翻。

　　「以後不許亂學！」

　　「好。」貝雷絲的手停在艾黛爾賈特腿間。「剛才的……妳很不喜歡嗎？」

　　「……」

　　艾黛爾賈特沉默了一下。

　　「也沒有到不喜歡的地步。」

　　她剛才不高興，只是誤會有人亂教貝雷絲。

　　知道是貝雷絲自學的，就覺得貝雷絲剛才的欺負方式……其實也讓她滿愉快的。

　　「那我以後也繼續。」貝雷絲明白地親吻她臉頰：「現在，先讓妳高潮？」

　　「這種事也來跟我確認，您是把做愛當成辦公嗎？艾斯納少校。」

　　艾黛爾賈特聲調優雅冰冷，皺眉輕推她胸口，若再得到錯誤回答，就要把她趕下床。

　　「──只是先預告一聲。」

　　貝雷絲連忙低頭吻住艾黛爾賈特，邊吻邊脫掉那件濕透的黑色蕾絲內褲，按上她的花瓣。

　　「唔、說不過……就親我……」

　　兩人唇舌交纏，吻得嘖嘖作響，艾黛爾賈特熱烈回吻貝雷絲，並在接吻空隙冷冷嫌棄。

　　「妳永遠只會、這老套的一招……？」

　　「對，我只會這一招。」貝雷絲柔聲回應。「妳不喜歡？」

　　「……」

　　艾黛爾賈特再次沉默，不願承認自己喜歡得要命。

　　貝雷絲繼續吻她，手指撫摩起她柔滑的花徑。

　　艾黛爾賈特漸漸地呻吟起來，挺腰迎合貝雷絲的手掌。

　　貝雷絲一面吸吮她頸間，一面推送手指，用她最喜歡的方式和節奏，循序漸進地填滿她被自己佔有的渴望。

　　一波接一波的歡愉感漫過心頭，艾黛爾賈特身體尚未高潮，內心便已充斥強烈的喜悅。

　　「妳真美，我的艾爾。」

　　「嗯……」

　　聽到貝雷絲壓低嗓音在耳邊吐出情話，艾黛爾賈特舒服地輕哼回應，上與下的雙重刺激交互融合，讓她迷濛陶醉的紫眸裡，慾火燃燒得越來越旺。

　　伴隨黏膩水聲，貝雷絲反覆進出，抵住艾黛爾賈特最敏感的軟肉，撫弄她的柔軟與脆弱。

　　快感層層疊疊撲襲而來，艾黛爾賈特渾身緊繃，逐漸陷入瘋狂，覺得隨時都要崩潰，雙手用力扣住身前唯一讓她安心的背脊。

　　「啊、啊……！」

　　一聲聲夾帶喘息的甜蜜嬌叫，迴盪在滿臉迷醉的貝雷絲耳旁。

　　「貝雷絲……貝雷絲！」

　　艾黛爾賈特沒有抑制叫出來的音量，早已認定貝雷絲家是她的地盤。

　　貝雷絲也是她的，她們屬於彼此。

　　因此她拋開了面具，將身心悉數交付，盡情暴露出渴求貝雷絲的真實本性。

　　「我愛妳，艾爾……」

　　水聲激昂作響，艾黛爾賈特嗚咽抱緊一面加快動作、一面傾訴愛意的貝雷絲。

　　瀕臨潰堤時，艾黛爾賈特用雙腿夾住她的手，牢牢纏著她，保持相契的姿勢獲得了高潮。

　　剎那間，腦袋一陣空白。

　　伴隨蜜液湧出，強烈的幸福感從吞進貝雷絲的位置奔流到全身，淹沒感官與意識。

　　她的視野也被淚水模糊。

　　──這是……現實嗎？

　　「我愛妳。」

　　低沉悅耳的女聲將她從迷茫中打撈回來。

　　──是現實。

　　艾黛爾賈特眼中含淚，笑著埋進貝雷絲懷裡喘氣，以她溫暖好聞的肌膚抹乾臉上淚水。

　　而後，她順勢低頭舔舐貝雷絲乳峰，右手撫過腰腹，慢慢伸向戀人同樣渴求自己的腿間。

　　剛才幸福到懷疑自己身處夢境，甚至不小心哭出來的事……

　　貝雷絲肯定不會追問，而她也絕對不會提起的。

　　情事過後，床頭電子鐘的日期進入六月二十二日。

　　「艾爾，生日快樂。」

　　貝雷絲讓一臉疲憊又滿足的艾黛爾賈特枕在自己左臂上，吻著她的額頭送上祝福。

　　「我準備了生日禮物給妳。」

　　「嗯……」艾黛爾賈特剛才動腰動得太累，這時全身都懶洋洋的。「禮物是什麼？」

　　「我去拿來。」

　　貝雷絲輕輕抽出手臂下了床，艾黛爾賈特盯著她留有抓痕的背部，正感到寂寞，就見她彎腰從床頭櫃底層抽屜拿出一個飾品盒，轉身爬回床上。

　　離開時間不到五秒，她很清楚自己不可以離開太久。

　　「這個送給妳。」

　　貝雷絲打開飾品盒，裡面放著一枚銀色戒指，外觀並不起眼。

　　艾黛爾賈特看了兩眼，慵懶地伸出左手，示意她幫忙戴上。

　　貝雷絲怔了怔，略顯緊張地拿起那枚戒指，緩緩套進艾黛爾賈特左手無名指。

　　艾黛爾賈特從容不迫地收手觀察。

　　戒指尺寸剛好，放在盒子看不出來，原來上面鑲嵌了一顆小小的寶石，會在光照下反射璀璨光輝，變得相當醒目。

　　「艾爾，這是……」貝雷絲緊張地補充。「我為妳打造的訂婚戒指。」

　　「嗯。」

　　艾黛爾賈特淡淡應了一聲，放下左手，閉上眼睛。

　　「……」

　　貝雷絲愣愣地把空盒子擺到床頭櫃，回頭看看她，看看戒指，呆坐了一會，忍不住追問。

　　「艾爾，妳答應跟我結婚了？」

　　「這只是訂婚戒指而已，不是嗎？」艾黛爾賈特邊答邊轉身背對貝雷絲。「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考慮怎麼拒絕妳。」

　　言下之意是在嫌棄，貝雷絲求婚求得太慢了。

　　「請妳立刻跟我結婚。」

　　貝雷絲瞬間黏到艾黛爾賈特背後，右手扣住她慵懶擱在床上的左手。

　　「立刻是指現在？」艾黛爾賈特冷淡地問。「三更半夜的，法院可沒開。」

　　「那就一早馬上去，我也有準備結婚戒指。」

　　「哼……誰說要跟妳結婚了？」艾黛爾賈特故意要為難她。「跟妳結婚，我有什麼好處？」

　　「一旦西聯承認我和妳的伴侶關係，若我在任務中出了意外，軍方必須第一個通知妳，如果我執行機密任務發生事故，妳也會是唯一有資格知道的親屬。」

　　貝雷絲抱著她，不疾不徐地回答。

　　「我立過遺囑，我的一切有形無形遺產都由妳繼承，而妳成為我的法定伴侶後，如果我不幸殉職，妳也終生享有遺眷的福利，國家發生緊急危難狀況，將會優先保護妳……」

　　「這算什麼好處？全是以妳出事為前提。」

　　「還有其他的……這些是我優先考慮到的情形。」

　　貝雷絲從後方親吻艾黛爾賈特的耳殼。

　　「我想照顧妳一輩子，就算我先走了，希望妳也可以活得很好。」

　　「妳想得可真美，問題在於……我沒有辦法，活在沒有妳的地方。」

　　艾黛爾賈特的聲線輕微顫抖，貝雷絲驚覺她正在掉淚，伸手抹去她眼角流下的淚水。

　　「對不起，艾爾，我說這些，不是有意讓妳傷心。」

　　「妳總是這樣……」艾黛爾賈特語帶氣憤。「總是這樣若無其事、想著拋下我的事！」

　　「我沒有想拋下妳，只是在假設未來的狀況……」

　　「那妳給我聽好了，貝雷絲‧艾斯納，我不管別人怎麼想，也不在乎大眾歌頌的生命有多麼美好，對我而言，和妳生活就是我唯一的心願──我的人生經歷到目前為止，寫成傳記已經夠厚了吧？我對家族、對社會、對國家全都問心無愧，如果妳敢先走，我會立刻追上妳，妳無法阻止我，也別想再次擺脫我，想要我在沒有妳的地方，一個人好好活下去？妳想都別想！」

　　艾黛爾賈特說完猛地拉起棉被，遮住了自己的臉。

　　貝雷絲也被包進棉被裡，疼惜地抱著泣不成聲的她，深深感到內疚自責，不斷向她道歉。

　　過了一會，艾黛爾賈特停止啜泣，貝雷絲用額頭抵著她的背，輕聲承諾。

　　「……我會長命百歲，跟妳一起白頭偕老。」

　　「不許食言！」

　　「我保證。」

　　貝雷絲認真回應，感覺懷中的未婚妻想轉身，稍稍鬆開了雙手。

　　艾黛爾賈特回頭望向貝雷絲，眼眶泛著薄紅，紫眸盈滿淚水，臉上重現了多年前貝雷絲出國那天，孤單無助的悲傷。

　　「我也捨不得留下妳。」貝雷絲伸手撫上她的臉。「我再也不會丟下妳了。」

　　「那就不要比我早走。」

　　艾黛爾賈特閉上眼睛，心中翻騰的痛楚與酸澀，漸漸被她安撫平息。

　　「我不需要妳立誓，這是我給妳的命令，妳死前必須執行它，不擇手段。」

　　「我會的。」

　　貝雷絲湊近艾黛爾賈特面前，慢慢吻住她，隨即被她反撲壓倒在枕上。

　　兩人一面舔吸對方，一面愛撫彼此，體內慾望迅速重冒火苗，將兩人捲入狂熱。

　　艾黛爾賈特惡狠狠啃咬貝雷絲肩膀，凶猛地撩抓她的後背。

　　蠻橫霸道的帝王，再一次拉著自己最心愛珍視的存在，一起墮入了見不著底的情愛深淵。

　　艾黛爾賈特‧馮‧弗雷斯貝爾古在生日當天跟貝雷絲‧艾斯納成為了法定伴侶。

　　兩人上午到法院公證，下午在育幼院孩子們的祝福中，舉辦了簡單的結婚儀式。

　　半年後，貝雷絲退出軍隊，接受賽羅司學院聘請，成為工學院的艾斯納教授。

　　再過半年，艾黛爾賈特將家族轉交給新任家主，進入同校的商學院任教。

　　聘期結束，她們決定去完成艾黛爾賈特學生時代的一個目標，相偕離開學院，前往西方小國，接手了一家生意慘淡的蛋糕店。

　　兩人的學生趁長假拜訪恩師，蛋糕店在她們聯手經營下起死回生，客潮絡繹不絕。

　　艾斯納教授和弗雷斯貝爾古教授的任教期間相當短暫。

　　但她們在校園天天一起用餐散步，那如詩如畫的美麗風景，以及兩人相愛前據說相當跌宕起伏的經歷，被藝術學院的雅爾諾爾德老師繪製為一系列油畫。

　　那些作品懸掛在禮堂旁的美術展示廳。

　　兩位教授的鶼鰈情深，也因而成了賽羅司學院新舊交替時，學生們口耳相傳的一段佳話。

寫在後面

　　〈女王的生日〉收得很像IF篇結局……但並不是，尾聲後，兩人的故事仍在繼續。

　　而不管艾黛爾賈特要去哪裡、想做什麼，貝雷絲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後面追加一個結婚當晚的小故事。

追加小故事‧結婚當晚

　　夜晚，橡樹街17號，地下一樓視聽室。

　　成為伴侶的第一晚，兩人坐在沙發看電影，艾黛爾賈特看著看著，躺進了貝雷絲懷裡。

　　投影幕上播的是一部戰爭片，兩人早早安排好今晚看，突然結了婚也沒有影響行程。

　　「生日和結婚紀念日同一天，妳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電影結束後開始跑工作人員名單，艾黛爾賈特開口問了一句。

　　「代表往後每年到了這天，妳都會收到兩份禮物。」貝雷絲回答。

　　「……沒錯，另外，我每年都會少一個假日。」

　　「？」

　　「我本來計畫好了，以後可以用『結婚紀念日』為由安排一整天休假，現在泡湯了。」

　　艾黛爾賈特嘆了口氣，撫摸貝雷絲左手指間的同款婚戒，想假裝無奈，又忍不住笑。

　　「怎麼會有人選在生日求婚？把訂婚戒指套上來後，還什麼都不說？」

　　「我……」貝雷絲尷尬地回答。「我有想好求婚要說的話……」

　　「擬了好幾套方案，私下練習過很多遍，最後一個也沒用到。」

　　「！？」

　　「我去年就看到妳躲在書房偷偷練習，妳又讓我等了好久。」

　　艾黛爾賈特邊說邊坐起身，轉頭看向貝雷絲，帶著狩獵者的氣勢坐到她身上。

　　她本來決定不要再等、過了今年生日主動向貝雷絲求婚，沒想到貝雷絲選在她生日出擊。

　　「……艾爾，謝謝妳願意一直等我。」

　　貝雷絲伸手撫摸伴侶的臉，柔聲說道。

　　「從今以後，無論妳去哪裡，我都跟妳在一起。」

　　「嗯，那是當然了。」

　　輕緩優雅的樂聲中，艾黛爾賈特自信地笑著低下頭，深深吻住徹底屬於她的心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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