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節五,1

[db:作者] 2025-07-26 12:45 5hhhhh 9020 ℃

[uploadedimage:62368]

  節五

  「我警告你不要再碰我!」

  一大早,詛咒之王的宅邸便傳出咒術師的怒吼,Alpha那催情的荷爾蒙在經過一夜荒唐後總算揮發殆盡,宿儺坐在凌亂的床鋪上,有些好笑地看著披著一身沒整好的衣物、縮在牆角的禪院惠。

  原本躺在自己手臂裡熟睡時,那張臉是如此美麗動人,結果睜開眼一看到祂就像見鬼一樣、整個人彈了起來、逃出祂的手臂縮到牆角裡,那副齜牙咧嘴的兇狠模樣,就像隻被撫摸得相當舒服卻突然驚醒的野貓似的。

  察覺對方的心情因為自己的窘境變得更愉快的惠沉下臉色。

  「誰准你擅自射在那裡面的,你這噁心的變態、混帳——」

  「你是我的新娘,這並沒有超出我們的契約。」

  雖然被以穢詞侮辱,但宿儺聽得倒是挺高興,事實上的確沒人敢當著他的面罵出這麼多難聽的話,加上…紅眼睛緩緩地往人類下身看去,蹲著的臀部正滴下一沱半透白的精水,昨晚這傢伙夾著祂的腰不放,所以祂也就順勢地滿足自己的慾望,好好地幹了個盡興。

  察覺到詛咒不軌視線,惠立即拉住身上的衣物遮住身體。

  「你再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他警告,宿儺皺起眉。

  「是誰保證過不會自殺的?」

  「與其讓你這樣羞辱,死了還比較輕鬆。」

  「只不過是幹了你的生殖腔害羞什麼——」

  「住口你這下流的詛咒!」臉頰熱紅起來的惠尖叫,「不要臉的傢伙,還用你那噁心的荷爾蒙騙我…什麼詛咒之王根本色情之王吧,總之休想再碰我!!」

  竟然給了祂新的封號。宿儺忍住笑意,眼前這太過激動的人類看起來的確隨時會一頭往牆上撞去,還是讓這傢伙先冷靜下來,之後的問題再看著辦吧。

  「好,我不會碰你。」祂允諾,

  「你先別自殺了,我帶你去洗澡,然後等等再帶你去外頭繞繞。」

  「繞繞?」

  這個意外的提議讓引起惠的興趣,大概是終於有滾床以外的事能做了,他在宿儺將自己抱起時乖乖地沒有抵抗。

  這次沒有毯子遮蔽視線,抱著盥洗用品與衣物的惠坐在宿儺手臂上、能夠看到沿途經過的詛咒都落荒而逃、不然就噗地四肢貼到地面上打死不敢抬頭的景色,雖然不是第一次目睹,但是,他偷偷瞄了眼面無表情的宿儺。

  這變態的傢伙似乎真的很受其他詛咒敬畏啊。

  「行了,我自己洗,不要過來。」

  被放到石地上後,有了上次教訓,惠立即岔起雙手,高大的詛咒聳聳肩,就走到旁邊去洗自己的了,讓惠吁了口氣,幸好那傢伙在某種程度上還算是可以溝通。

  不過這個想法在他舒舒服服地走出澡堂、享用完裏梅準備的簡單食物後,很快就破滅了。

  「走吧。」

  宿儺的副手繞過了剛合掌表示自己吃飽了的惠腰際,抓緊小腿便將他整個人單手抱起,惠倒抽口氣,一拳便搥向宿儺頭頂。

  「你幹嘛!我自己有腳!放我下來!」

  「你走那麼慢,又這麼愛動手,還是抱著以免一下沒看到你又跟其他詛咒打起來。」

  宿儺嗤了聲,完全沒有要放他回地面的意思,自顧自地走向奈洛城的廣場。

  知道詛咒之王不打算妥協,惠悶悶地收起手,他平常不是個愛動手動腳的人,但是面對這個詛咒時,總是會被祂氣得失去理智而不小心衝動。

  宿儺走得的確很快,體感上幾乎是瞬間就移動到另一個地方,四周景色隨之驟變,呼嘯過的風將禪院惠的頭髮吹得更加凌亂,風壓太大讓他忍不住往後傾靠在宿儺身上。

  詛咒之王躍上高台,他們站在奈洛城的護城河邊,城河外四周有著黑紅色平野蔓延向天際,在更遠的地方則有著一列尖銳的深色山脈。

  茜色的天空之下,一切景色都染上了紫與紅和深沉的色調,猶如被詛咒的世界,即使視野是如此開闊,但也提振不起精神。

  「黃泉是太陽不會眷戀的國度,天照大神的恩澤也未曾到達此處,而奈洛城就是統管這個世界秩序的中心。」

  宿儺解釋,他指了指城外、散落在平野上的那些建築與城鎮,

  「這裡也有些人類,就是你們叫作詛咒師的那些傢伙,也都跟詛咒住在一起,因此最近多了許多咒胎,不過不管是咒胎、詛咒或者人類,都一樣愚蠢好戰,如果不去管它們,可能就會互相殘殺到只剩下幾隻而已。」

  「你要負責控管數量?」

  惠皺眉,宿儺搖搖頭。

  「我說過,我不需要同伴。」祂再次強調了惠並不懷疑的這件事。

  「但是夏油傑那傢伙認為,有些猴子使喚會很方便,而且看在人類會製造許多東西、還有釀酒的份上,就讓他去管這些雜事。」

  原來是那個僧侶啊。惠默默地將視線轉向另一邊,宿儺帶著他迅速移動到城的另廂,那裡有著許多高山,詭譎黑霧籠罩在山腳下讓人看不清那邊到底有著什麼。

  「那是三途川的下游。」

  宿儺說,惠頓了下,在幾天前,自己就是從三途川來到黃泉國的。

  紅眼睛斜睨著他有些僵硬的神色。

  「你也看到了,那是死霧,你不知道方向的話只會迷失在冥界裡。」

  想法被輕易地看穿了。惠低下頭,盯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他來的時候也是維持著這種姿勢,坐在點著燭火的小筏上,由前方的詛咒牽引方向,穿越了亡與生的交界。

  接下來宿儺抱他在奈洛城走了次,告訴他詛咒的配置是由強度與智慧多寡來決定,不過惠並沒有很專心在聽,只偶爾嗯個一聲當作回應。

  若是不知道方向,該怎麼回去人界呢。

  一想到那片看不透五指的沈重死霧,還有可能會永遠迷失在冥界的未來,即使他最後贏了與宿儺的賭注,但若詛咒執意不告訴他回去的方法也莫可奈何——宿儺可能願意抱著他在奈洛閒晃沒錯,但祂將自己視為他的所有物,又怎麼可能好心地送自己回去呢。

  當然,那個看起來賊頭滑腦的詭異僧侶更是不可能,即使他笑咪咪地說沒問題這就送你回去,禪院惠只覺得他會趁機作掉自己以免他重返人界造成兩方的困擾。

  宿儺自然有察覺到對方的心不在焉,即使視線轉移,在祂眼皮底下的副眼也還是一直盯著懷中人類,將他沮喪的神色收盡眼底。

  禪院惠看起來沒再生氣了,但為什麼又變成一顆消風了的氣球?詛咒之王暗忖,自己應該沒再做會惹他的事情,祂自詡相當老實、連點歪念頭也沒有,但這個人類也未免太多愁善感了。

  抱著各自的心情與想法,他們繞完了這座巨大的奈洛城,天空的茜色也緩緩地黯淡下來,詛咒之王看人類也無心在熟悉環境上,便帶著他回自個宅邸去了。

  吃晚餐時,惠安安靜靜地沒說話,他也不知道跟一個詛咒要說什麼好,事實上如果可以他希望這三十天可以就這樣快轉帶過。

  不知道該如何回去人界方法的無力,還有坐在旁邊強得超乎常理的詛咒之王,他默默地放下空了的碗筷,端起托盤起身收拾。

  詛咒生於慾望,也追逐慾望,祂只需要自己的肉體來滿足自身需求。惠在梳洗時想,再不濟,這三十天就閉上眼、當一具屍體任詛咒侵犯吧,儘管每次床事都讓惠覺得漫長無比像是永遠也不會結束,但還是過了十分之一。

  再忍耐下去,會有辦法離開的。他擦乾臉,吩咐白色的詛咒鋪床,然後輕輕地在心底嘆了口氣,走回詛咒之王的房間。

  禪院惠躺下沒多久,身後又傳來沈重的下陷感,令他皺眉。

  「我不想做。」

  他沒好氣地在對方摟住自己時說,宿儺點點頭,四隻手臂捲過他的腰與胸,讓惠躺在自己的身上。

  「讓我抱著你就好。」

  這什麼要求。惠蹙著眉,不解地看著距離自己極近的那張臉,被詛咒覆蓋了大半的非人面孔看起來依舊相當可怖,不過環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倒是真的安份地擱著後就不再有動靜,惠想了想,抵抗的話也許會惹起詛咒之王的征服慾,也許祂會因此再次侵犯自己。

  雖然自己現在幾乎是整個人貼在詛咒身上,但是比起被祂強硬地拉開腿壓在床上抽插,的確是好多了,他嘆口氣,扭動身子調整成較舒適的位置。

  「隨你。」

  「明日想去哪?」

  「什麼?」惠轉過頭,看著宿儺。

  「說了,帶你去走走。」

  「你不用工作啊?」

  惠不解地問,印象中這傢伙只離開過一次,其餘時間都是帶著他或在房間發呆。

  「我是詛咒。」宿儺好笑地提醒他,「不是勞碌成性的人類。」

  「不,」惠搖頭,「我是說你可以不用『花這麼多時間陪我』。」

  刻意強調的語氣清楚傳達了「我希望你離我遠一點」的意思,宿儺挑起淡色的眉。

  「不看著你,難道放你去和其他詛咒打架惹事,然後讓我被念?」

  「就說了是她們先找碴…」

  惠悶悶地將頭轉回去不看祂,決定結束這個話題,他無法祓除宿儺,如果這傢伙想要二十四小時都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他還真拿這傢伙沒法,而且對方不需要睡眠,與其跟祂吵架、不如睡覺實在點。

  「明天帶你去城外走走吧。」宿儺看人類打算不再開口,便主動做了決定。

  「…那你可以穿上衣服嗎?」

  晌久,惠突然又開口,讓宿儺低頭審視自己光裸的上身,祂的確習慣只穿著條褲裙行動。

  「覺得害羞?」

  宿儺當然知道這不會是答案,背對著祂的惠翻了個大白眼。

  「…熱。」他低聲說,

  「你的身體很燙,至少隔著件衣服或什麼的…都行。」

  「知道了,明天叫裏梅準備。」

  這自然也不是真的理由,禪院惠安靜地躺在宿儺的手臂中,即使隔著件睡服,緊緊貼在自己背上、那副強健的身軀,隨著他的呼吸能夠清楚地感到對方稜角分明的輪廓,白天在外頭還沒那樣有感覺,但是現在一起躺著,卻有種令惠相當不安的情愫從他們貼合的背脊油然而生。

  睡吧,禪院惠,你太累太沮喪而對什麼都能產生錯覺。

  他用力閉上雙眼,反覆地在心中重複這句話試圖快些入睡。

  隔天,奈洛城外

  就如宿儺所說的,城鎮上住著人類與詛咒,還有似人的咒胎,讓甫來到鎮上的禪院有種新鮮的熟悉感,他主動地邁開腳步往街道走去,宿儺則安靜地尾隨在後。

  雖然看得出建築有些時代感,大多是磚造木製的矮房,但就像是離開東京、到了藏王這種較偏僻的郊區一樣,禪院惠邊走邊仔細地看著那一間間店家陳列的商品,這裡因為有人類與和咒胎,因此也有販賣食物,只是除了蘿蔔與山菜以外,大多植物都是他沒見過的。

  比起無趣的奈洛城、還有宿儺那太樸素以至於跟祂詛咒之王名號有些搭不起來的居所,這裡對惠來說實在太新鮮了,那雙藍眼睛忙碌地瀏覽每個在人間未曾看過的存在,沒注意到身邊的居民在看到跟著自己的巨大詛咒時嚇傻了眼,隨即抱緊手上的東西、低下頭安靜地逃跑。

  「啊、那是…」

  禪院惠驚訝地張嘴,看著眼前聚在一起的人與詛咒,正將稻草搓成的繩捆在一尊尊紙糊的人形上,旁邊還擱著許多立旗,粗獷的書法字體寫著夏與祭典的相關字詞。

  忙碌的居民穿著輕便的工作服,有些還穿著涼爽的丁字布檔,若是不去看他們身上屬於詛咒的特徵的話,真會以為這裡是日本某處準備夏季活動的商店街呢。

  「這裡…也有祭典啊。」他輕聲讚嘆。

  「是啊,六月的新娘。」

  身後傳來的低沈聲音,讓惠想起了詛咒的存在,他回頭,看宿儺那高高的下巴與鼻樑。

  「夏天要到了,就算這個世界沒有太陽,人們還是會依循另個世界帶過來的禮節與習俗。」

  「所以,這裡過幾天會有祭典嗎?」

  惠問,盡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期待。

  閃閃發亮的眼睛,藍得很漂亮。宿儺自然看得出來人類的心思。

  「也許有吧。」

  祂說,並在心中決定回去時讓裏梅查查今年鎮上有哪些活動。

  惠繼續往前走逛,人類的表情看起來相當有朝氣,眼睛睜得大大的煞是可愛,宿儺安靜地跟在後方不遠處,刻意保持了不會讓惠附近詛咒驚嚇的距離,但祂的四隻眼睛始終留在人類身上。

  久違的自由活動讓禪院惠的心情變得相當好,在天色變得陰鬱混濁後,宿儺抱起他要回奈洛城時沒有抗議,還很主動地說要先洗個澡再回去(當然又造成澡堂詛咒們一陣兵荒馬亂),連躺到床上睡覺時被宿儺抱起來也只是略嫌麻煩地白來一眼,然後自顧自地調整到舒適的位置就沒說話安靜了。

  祂的妻子是如此乖巧,連帶的讓詛咒之王心情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好了,祂在人類睡著後,悄悄的將他翻轉過來面對自己,黑暗中,詛咒專注地看著他精緻的臉,即使只是看著不能觸碰(會驚醒人類,然後他會生氣),宿儺也覺得相當滿足。

  第九天

  禪院惠興高采烈地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今天宿儺帶他到了比較大的城鎮,這裡的居民也一樣正準備著即將到來的夏日祭典,只是人類數量較多、因此額外出現了人力車——不對是詛咒車,點心攤販和賣一些手工藝品的小店。

  簡直就像是去一個旅遊書上沒有介紹過的觀光景點一樣,禪院惠開心地蹲在地上,看著一個個陶藝品,彫刻的人形面孔比他之前在人間看過的還猙獰了些,連佛像也長出了獠牙,可能是因為風土民情的關係吧,但反而更加增添了異國感。

  隔著一個攤位之遠,宿儺看著惠開心的側臉,祂好整以暇地抱起胸、倚著人家房屋牆壁,多出的手臂伸進了袖口內隱藏起來,雖然這兩天宿儺都照著惠所希望的穿上衣物,覺得有些礙事,但也因此遮住了祂的身形與刺青,不太會有人立刻認出祂的身分。

  也能站得稍微近些,讓祂好好看著這個人類的各種表情。

  「啊…!」

  惠低聲的驚呼引起宿儺注意,祂順著惠的視線看去,看見不遠處的路口有個人類小販,推著黑紅色的攤車慢慢走過,插在拉柄上的布旗寫著紅豆年糕湯。

  「想吃?」

  祂走到惠身邊問,被看穿心思的禪院惠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視線,他並沒有這個世界的貨幣。

  「只是覺得天氣有點涼。」

  他小聲說,雖然詛咒告訴他現在是夏天,從自己被送來的日期推算也的確進入了炎熱的時期,但是這裡並沒有造成汗流峽背主因的太陽,嚴格來說一點都不熱,甚至還有些涼意。

  大概也因為如此,才會有人類在這種時間點販賣熱的紅豆湯與年糕吧。

  「我去買給你,在這等著。」

  宿儺說,當然沒告訴惠祂也沒有攜帶任何貨幣的事情,不過祂知道自己會帶著紅豆湯回來的。

  望著宿儺往無辜人類小販走去的背影,完全不知情的惠有些怔,他索性蹲下來佯裝在看手工藝品,同時試圖把心中那股讓他更加不安的奇怪情愫壓下去。

  宿儺總是看得穿他的心思,因為祂是詛咒嗎?惠茫然地看著那一尊尊小小的詭譎人形塑偶,今早也是,直接就帶他來到這個人類最多的城鎮,而自己也的確相當開心。

  扣除掉色情滾床的部分,禪院惠有些遲疑了,自己提出的要求都被一一滿足,沒說出口的宿儺也都知道,甚至失禮地出拳打祂頭也沒有計較的意思,那個傢伙簡直就像是將自己給當成了…

  惠搖搖頭,把那些荒謬的動搖給瞬間排除在腦海之外,吁了口氣,他站起身。

  手腕瞬間被拉住,禪院惠楞了下,看著捉住自己右手腕、原本應該是蹲在店門口的店家老闆。

  那個頭上繫著工作毛巾的人類緩緩抬頭,原本應該是眼白的部分竟然是黑色,讓惠直覺不好,他反射地想抽回手,但對方的力氣意外地強,簡直一點都不像是人類會有的力氣——他是咒胎!

  「Omega,怎麼會有Omega跑到街上來呢?」

  咒胎吹了聲口哨,從他身後的門內走出了其他有著人形外貌、但散發出詛咒氣息的同伴,他們驚喜地看著被抓住手的惠,露出令人不快的咯咯笑聲。

  「這可真是稀奇,野生的Omega?」他們圍到掙不開咒胎的惠身邊,看著他的臉蛋嘖嘖稱奇。「這麼漂亮不會錯了,是Omega呢。」

  「怎麼會出現在這呢?」抓住惠手腕的那咒胎咧開嘴,露出黑色的牙齒,

  「你應該是被好好地關起來飼養才對啊,就像寵物一樣,難道你是擅自溜出來的嗎?」

  「哪個不長眼的Alpha竟然放你跑了。」

  其中一個將手搭到驚恐的惠肩上,強勁的力道壓得他蹲回地面無法起身。

  糟糕——惠察覺到在其他行人眼裡,他看起來只不過是被同伴勾肩搭背地欣賞地上的商品而已,毫無異樣,圍住他的咒胎有四個,在極近的距離中,一起對他露出了黑色的牙齒,泥濘如黑色Alpha氣息竄出,無法動彈的惠併住呼吸,看著那些霧狀的呼息逐漸包圍自己——

  「?!」

  鏘的清脆碎聲,原本安放在地上的人形塑偶被震得瞬間化為碎片,惠下意識地抱緊頭,感到原本壓在自己身上那些不安好意的手已經消失,他緩緩張開眼睛,看著跌坐在自己不遠處的那些咒胎們。

  本來不懷好意的笑容全換成了驚恐錯愕,他們張大嘴、顫抖得發不出半個字,剛才那綁著頭巾的老闆首先爬起身、噗地跪在惠面前嗑了個響頭。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你是宿儺大人的東西,對不起!請忘記剛剛的事情!」

  什麼?惠下意識地往自己後頸摸去,宿儺咬過的地方的確散著屬於祂的荷爾蒙氣味。

  我只注入了一點。坐在牆邊的宿儺說,這能讓其他詛咒認知道你是我的。

  看著咒胎們倉皇收拾一地凌亂、飛也似地逃進家門內、砰地關上大門停止營業,惠在原地坐了一會,指尖摸到的地方幾乎感受不到那傢伙的咬痕,但是,的確發揮了作用。

  他大意太多次了,先招惹到不良少女詛咒師,整群的詛咒,然後是咒胎…惠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拍掉和服裙擺上的灰塵時忽然感到自己的心沉了下去。

  像是掉進冰冷的深潭中,連激起的漣漪都是無比沈重。

  「給。」

  宿儺的聲音拉回惠的注意,他注意到自己正坐在人家的低矮圍牆上,詛咒之王將手上那碗深色的湯遞給他,裡頭還有白色的年糕。

  看著那烤得白澎澎帶點焦的糯米團,惠拿起湯匙輕輕地攪動,張開嘴卻沒有進食的慾望。

  「這裡…也有其他的Omega嗎?」

  惠忽然問,詛咒之王因這突來的問題擰起眉。

  「有。」

  「他們在哪裡?」

  宿儺放下環抱在胸前的手,看著人類的表情,怎麼回事,祂記得剛剛自己離開前這傢伙還是興高采烈心情好得跟什麼一樣,怎麼馬上又變成這副快哭出來的模樣。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祂沒回答問題,只覺得剛剛自己離開時應該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呢。惠放下湯匙,靜靜地看著被染上紅褐色的白糯米團。

  為什麼祂不回答那些Omega在哪裡呢。

  Omega應該是被關起來好好地飼養著才對

  難道你是擅自逃跑出來的嗎

  應該是寵物才對——

  你是宿儺大人的東西

  怎麼盡都是沒用的傢伙

  讓Omega代表禪院家?開什麼玩笑

  即使是招贅也沒有關係,不能讓他們出去丟人現眼

  你們終究要成為別人的所有物啊

  咒胎們惡毒的話語與過往的親人們竟然在此刻重疊了,惠安靜地握緊湯碗,努力地想平撫胸口裡一下子就激動起來的情緒。

  「怎麼了?」宿儺問,祂盯著人類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

  「不想吃了?」

  「……人類跟詛咒都一個樣。」

  惠猛地站起身,雖然知道是遷怒,但他還是用力地將湯碗給塞回詛咒手裡,然後大步走開。

  在這個世界裡,也還是一樣要被關起來飼養,出不了家門見不得人的命運。

  光想就覺得反胃。無視身後宿儺的叫喚,禪院惠走得很快,無法克制的自卑與長久以來累積的怒火讓他不停地往前走去,即使這裡他是第一次來,即使他知道前面擦身而過的是危險的詛咒或咒胎,被怒火籠罩的禪院惠還是無法停住腳步。

  詛咒之王是被自己遷怒的,禪院惠很清楚,剛剛保護了自己的是祂,知道他想喝紅豆湯的也是祂,莫名其妙被罵的還是祂,走著走著,後面出現了沈重的步伐,惠知道宿儺跟在自己後面。

  祂會發火吧。

  憤怒稍稍褪去了的惠無力地想,現在的自己簡直就像是小孩無理取鬧一樣。

  「你有些太多愁善感了。」

  宿儺的聲音傳來,惠停下腳步,但沒有轉過身去。

  並不想看到對方,禪院惠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面對祂。

  手臂又從他的後方伸來,將惠給抱起,惠低下頭,避開一臉凝重的詛咒之王視線。

  「回去了。」

  祂說,惠沒有表示任何意見,應該說,他已經從對方微慍的語氣中預知了今晚的命運。

  跪在榻榻米上,惠盯著自己置於膝蓋握緊的雙手,詛咒之王坐在他面前,兩手環胸,四隻紅眼睛動也不動地瞪著他。

  「知道該接受懲罰吧?」宿儺先開口打破室內的沉默,惠努了努嘴,不甘願地抬起頭。

  「…不想做。」

  宿儺皺眉,這人類到底有多想尋死,莫名發脾氣、耍他,然後又拒絕受罰,先前從未有人或詛咒敢這樣違抗祂過,難道這傢伙真覺得自己不會殺他就如此放膽?

  「那用嘴。」他伸手捏住惠的下巴,指腹摩挲著那張薄薄的唇。

  「叫我夫君,用這張嘴滿足我,就不追究。」

  細細長長的眉糾起,惠一臉嫌惡地看著宿儺。

  「真的太老氣了,恕難從命,」他試圖抽回自己的下巴,卻被捏得死緊。

  「不要!我才不要吃你那根東西!」

  惠大叫地抓住宿儺的手腕努力想拔開,開什麼玩笑,那東西插到下面就夠難受了,如果要用嘴的話喉嚨絕對會被插爛的!

  宿儺額上悄悄冒了條青筋,祂瞪著在自己手上努力扭動掙扎的人類,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自己、拒絕被懲罰,說什麼都不能饒了這傢伙——但是不能殺,宿儺斂起神色,這人類哪怕自己只是隨手一斬、就會輕易地死掉,祂不能讓這個百般想尋死的傢伙稱心如意。

  「既然你主動提起了Omega…那我就來教教你吧。」

  抽掉腰帶,宿儺低聲對倒抽口氣、知道大難即將臨頭的禪院惠說。

  「什麼是Omega該有的立、場。」

  「嗚不要再、啊、噫噫噫噫——!」

  稀薄的精水流過宿儺的指間,滴在祂已經被白濁流得狼狽不堪的大腿內側,兩眼上翻的惠渾身失去力氣地趴在他的腿上,被腰帶緊緊綑縛的雙手因過度高潮而無法克制地顫抖,鑽入菊穴的粗指再次往那敏感的腺體狠狠地勾了下。

  猶如觸電的快感逼得惠再次弓起腰,徹底被淚水模糊了的藍眼裡滾出大顆大顆的淚水,他無助地搖著頭、卻怎樣也生不出力氣掙扎、更躲不開一次次插在自己臀內挖攪的指頭。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他終於哭著哀求,努力夾緊發軟的雙腿想要逼退對方,宿儺強硬地捏住他已被摩擦到紅腫的陰莖,黑指甲惡意地摳逗桃頂的馬眼讓他又崩潰地哭叫。

  「真可悲的無用東西。」

  宿儺似笑地說,祂掐了掐那垂光溜無毛的囊袋,裡面的確在方才漫長的拷問下射得什麼都不剩了,躺在祂掌心中的頹軟陰莖已跟穴內的腸壁一樣柔軟,即使被祂如何戳弄把玩、也都不再能有反應。

  看來真的射不出東西了。宿儺刮起人類射在自己腿上的精水,將它們抹進被挖得大開的菊口內,仔細地塗在粉色的肉壁上,惠無力地趴著任祂玩弄自己的下身,過度高潮已麻得他動也不想動,只想兩眼一閉當場死去痛快些。

  「看看你這兒,完全變肉穴的形狀了。」

  宿儺邊用手指將最後一抹精液揩進惠的屁穴內邊說,人類悶悶地說了些什麼,聽不清楚也不重要,祂輕鬆地一掀就將惠給扔到床鋪上,人類沒有抵抗地任祂拉開雙腿,完全鬆弛了的下身清楚地在詛咒之王面前綻放。

  「不要…」

  惠虛弱地呢喃,在肉棒深深地刺了進來時向後仰去,大大支開的雙腿輕易地容納了對方的全部,直至體內深處那彎敏感被貫穿,他又感到眼淚滑落自己的臉龐。

  快感使他不爭氣地抽噎起來,詛咒之王的巨根深深插進他的雙腿,猛擦過脆弱的那點敏處、然後直搗深腹,將他的下體一次又一次拓得更開更寬。

  「嗚…!」

  熱度與白光再次卷襲惠的意識,朦朧之間,禪院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怎麼搞的,分明陰莖依舊頹軟地躺在肚子、被另一根詛咒肉棒反覆親吻也沒有反應,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再次高潮了。

  「搞清楚了嗎,禪院惠,」宿儺微微退出分身,捏起他淚濛的臉頰輕聲說。

  「你作為Omega該有什麼樣的立場。」

  惠睜大了濕潤的雙眼,在宿儺狠狠一挺、重插入分身時感到生殖腔被入侵,他出於本能防禦地尖叫併起雙腿,腰卻被一把攫住、將他的身子往下體送去。

  被頂到底了…如此想著的惠無法自拔地兩眼上翻,感到那根幾乎要抵到自己胃部的兇器正在釋放出巨量的熱流,而自己竟然無法動彈,只能像隻母獸般的等祂完全射盡為止。

  「你這個……混帳!」

  待到宿儺褪出分身,雙手依舊被縛惠再也忍不住地抬起腳往宿儺的臉踩去,精準地踩在了被詛咒覆蓋的那面上,紅眼睛轉向他光裸的足底,宿儺張開嘴,惠在他舔自己的腳掌時倒抽口氣,立即又連連踹了他好幾腳。

  「誰准你射在那裡的!不要舔!變態混帳、色氣狂!下半身衝動詛咒!」

  一連串的狠罵讓宿儺抬了抬眉,人類的腳掌肉意外柔軟,連連踩在臉上也沒什麼痛楚,祂的視線緩緩移到惠的腹部,剛剛被自己幹過、屬於Omega最私密的小巢所在的地方,因為被注入了大量精液而微微地隆起一彎弧度,多餘吃不下的正從癱軟的菊縫中緩緩吐出。

  生殖腔被射精後,就可能會懷上自己的種。

  宿儺忽然有了這樣的念頭,祂不發一語地抓住還在攻擊自己的那隻腳踝處,惠楞了下,隨即另一隻腳也被抓起,他在宿儺將自己的腳高高地架到了肩膀上時深深地倒抽口氣,但一切早就來不及了。

  冰涼的夜晚空氣讓皮膚有些乾得刺痛起來,禪院惠茫然地看著污濁雲層中、那彎終於變得豐腴起來了的白月,他渾身光裸地坐在對著庭院的緣側,雖然室外相當寒冷,但激戰後的疲憊讓惠不想再動任何一下。

  剛剛自己好不容易逃離了詛咒身下,躲到這裡圖個安寧,宿儺坐在房裡抽菸,還開了瓶新酒悠哉地喝了起來,惠完全不想回房內去奉陪那個明顯還在興頭上的怪物。

  渾身都在痛,他低頭,看著自己還沾滿對方體液的下身,雙腿間有多狼狽他不想費心形容了,被幹得大開無法閉緊的肛穴,還有遍佈咬痕、已變得紅腫的肥厚乳尖,禪院惠簡直快認不出這副身體竟然是自己的,他咬緊唇——連嘴也被吻腫,他搖了搖頭,嚐嚐地嘆了口氣。

  「想家了?」

  身後傳來低沈的嗓音,惠在從門內伸出來的那隻大手抓住自己小腿時瞪了祂一眼。

  「想死。」

  「不錯。」

  紙門內又伸出了更多手臂,抓住惠的腿、腰,他尖叫著抓住緣側邊,試圖抵抗不要被拖回房內,但下半身已被整個拉了進去。

  「還能想家、代表操得還不夠啊,繼續。」

小说相关章节:三十日花嫁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