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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窗后的乌萨斯:“人为的悲剧”,1

[db:作者] 2025-07-25 23:53 5hhhhh 6500 ℃

玻利瓦尔腹地的丛林里——两个年纪不大女孩正乘着越野车飞奔。

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好几辆带着军方和警方标志的装甲车。

姐妹两人是一对被父母遗弃的孤儿,一个叫慧馨,一个叫慧芳,之前一直居住在龙门下城区,在龙门下城区宣布脱离魏彦吾来到乌萨斯之后也就顺理成章地加入了乌萨斯的国籍。

而在此之前,姐姐慧馨为了生计,就已经干起了雇佣兵的生意,后来又盯上了利润更高的毒品贸易,并把自己妹妹拉下了水。

很快,慧馨的团伙就聚集起了上百人,业务遍布哥伦比亚、玻利瓦尔、萨尔贡、叙拉古、维多利亚、莱塔尼亚和乌萨斯,成为了在哥伦比亚比较知名,在玻利瓦尔和萨尔贡小有名气的毒贩。

不过,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两人的犯罪行迹还是被发现了——

就在慧馨“从业四周年”的时候,二人在哥伦比亚的老巢被端,几十人被逮捕,只有慧馨和妹妹慧芳趁着夜色突围成功。

于是,二人开始了持续两个月的大逃亡。

越野车仰仗自己小巧灵活,在密林中蜿蜒前行。

而装甲车则仰仗自己车坚炮利,一边用机炮开路一边横冲直撞。

不过,植物茂密,地面情况复杂的丛林地区,到底是小巧的玩意儿更适合机动,很快越野车就建立了优势。

于是,军警们决定换个方法——装甲车突然停车,然后打出了一发飞弹。

这个大家伙直接命中了越野车的右后轮,把车的右后半边拆没了。

“万幸”的是,两个女孩并没有因此丧命,而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姐姐你没事吧……”慧芳率先开了口。

“我没事,慧芳——”慧馨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微笑着看向对方,“那你呢?”

“我还……啊!”被叫慧芳的女孩子突然叫了出来。

这时,慧馨才发现慧芳的左胳膊被剌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她只能给妹妹简单包扎之后带着妹妹接着跑——毕竟前面就是乱石堆了,对面的大车是进不来的。

但很可惜,慧馨低估了慧芳伤口的威力——

“姐姐,我真的跑不动了……”由于左臂的伤口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这个叫做慧芳、走在后面的小女孩没跑出多远就再也没有了力气奔跑,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对走在自己前面的慧馨说道,“要不然……我来拖延住他们……你赶紧跑吧……”

“说什么呢慧芳!!”慧馨的呼吸同样急促,但语气十分坚定,“姐姐不会放弃你的——来,姐姐背你!”

然而此时,直升机的轰鸣直接掩盖了所有的人声,一架武直和一架运输直升机飞到了二人的上方,直升机上的机枪也对准了两个女孩。

“赶紧放下武器,脱掉装具,然后四肢张开趴在地上!”直升机里的高音喇叭咆哮着,“否则机枪会把你们打成肉酱。”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姐姐慧馨大声呼喊着,“求求你不要打死我们……”

“那好,乖乖照做,只要你们没有反抗我们就不难为你。”

“我的妹妹左臂受伤了,可以不要让她趴着吗?”

“可以——”那人拿望远镜看了看慧芳的伤口,“你的妹妹举起双手就行了。”

就在说话的功夫,直升机上下来六名队员,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你可真行!”最前面的队员略微检查了一下慧芳的伤口之后,就开始一边做伤口清理一边“痛骂”这个姐姐,“你是傻了吧!这个止血带的绑法她的胳膊根本没有血液循环的,要是你带着她接着跑,再晚一点被抓住的话,怕是你妹妹就要截肢了,说不好命都没有了!”

“对不起……”被因为这件事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之后,那个年长的女孩在警察的示意下站了起来,然后弓起身子,将双手背后并抬到了最高处,

然后,两个人走了过来,给她搜了身并戴上了背铐和脚镣。

至于慧芳,则没有给她上背铐,只是铐住了她的双脚,将右手和另外一名队员的左手铐在了一起。

在这一切完成之后,直升机上的队长打出了电话——

“报告总部,两个大头已经被抓获了,我们正在往回赶——其中一个左臂受伤了,是开放型伤口,需要医生进行处置。请通知其他小队,他们可以收工了。”

被抓之后,姐姐慧馨很快就被送到了玻利瓦尔最大的女子监狱——尤卡坦监狱。

至于妹妹慧芳,则会在接受治疗之后被一并送到这里。

玻利瓦尔不比乌萨斯和龙门,这里的监狱什么德行慧馨还是略有耳闻的。

不过,虽然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但当慧馨真正进入这里的时候,还是被震惊了——或者说是被吓傻了。

占地不大的监狱被关进了近千名囚犯,分别住在三十多个一边全是铁栅栏的牢房内,每一个不到40平米的“大笼子”里关着2、30人。

偌大的牢房只有2个小窗户,靠窗户的墙边有几个蹲坑,没有通风,环境污浊,臭不可闻。

当然,这里的人也都受到了“特别照顾”——慧馨一进去,就被钉上了6公斤的脚镣和1.5公斤的手铐。而当她被关进笼子的时候,她发现这里所有的犯人都穿着同样脏兮兮的灰色“连身裙”,脚上也戴着脚镣,很多人的手上也像自己一样戴着手铐。

这里哪里是监狱,完全就是集中营,甚至还不如。

更重要的事,这里属于玻利瓦尔,但自己的“势力”全在哥伦比亚,而哥伦比亚历来和玻利瓦尔不对付,这意味着自己和妹妹在这里并不是“受欢迎的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当然可以无视这些,但妹妹就不行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妹妹被关在这里。”慧馨的脑海已经完全被这句话占据。

因此,入狱后的慧馨并没有选择耍花招,没有对自己的犯罪实事进行隐瞒——除了有关她妹妹的。

她将所有的罪行都揽在了自己这里,妹妹只是个被自己忽悠之后跟在自己的后面的跟屁虫。

同时,她还在和时间赛跑,力求在妹妹被治好之前交代完所有的罪行,以便对方可以尽快对自己和妹妹进行审判——否则自己的妹妹一旦被治好送到这里,那就一定会为了救自己而去揽罪的。

在慧馨的努力之下,判决下达得出奇的快——仅仅一周之后,姐姐慧馨就被判处15年监禁,而妹妹慧芳则被处以3年的监禁——当然这里的审判也比较“迷幻”,只有判决,没有审判。

这时的慧芳甚至还在医院。

不过,三年的刑期相较于慧馨的心理预期来说还是太长,她肯定是不希望妹妹在这样的环境待三年的,很快她就有了新的动作——

就在判决下达三天之后,慧馨提出了申请。

一天之后,一位负责涉外事物的官员便与她会了面。

会面室内,慧馨戴着手铐脚镣,和监狱官员隔着一张大桌子。

而在场的除了二人,还有另外的四名警卫和一名翻译——虽然慧馨的哥伦比亚当地语言很流利,但当局还是做了保险——当然幸运的是翻译最终没有用上。

“警官,我可不可以向大使馆提议将我们俩引渡回国去服刑。”

“啧……”一听到这个,监狱的官员就开始有些不自在了,“额,怎么说呢……”

“是乌萨斯方面不接受吗?”

“不,他们肯定是乐意的,尤其你俩其实相当于是我们几个国家合作抓的,他们那里肯定是没问题的,乌萨斯方面也倾向于将在国外犯罪得本国公民引渡回国内。”

“那是你们这里的政府不好说话吗?”

“不不不,玻利瓦尔政府巴不得监狱能少点人——尤卡坦监狱这人满为患的环境你也应该很清楚。”

“那问题在哪儿?”

“你自己——”

“我!?”

“对,虽然这件事在技术上和法律上没有任何问题,但引渡这件事我希望你可以再想想——”监狱的官员对慧馨说道,“你要想好了,引渡的时候,你的所有犯罪审讯记录都会被一并带走,乌萨斯的警方和检察官会对相关卷宗进行判研,如果与乌萨斯法律所得的判决结果相差太大的话你是会被再次起诉然后重审的——如果重审判决的刑期高于你现在的刑期,那你就还需要继续坐牢,而如果被判死刑了,那就意味着你会被执行死刑。”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乌萨斯和玻利瓦尔不一样,玻利瓦尔是把毒品作为一个“深灰色产业”的,因此对于相关犯罪的量刑相比一般国家会轻得多。而乌萨斯则正相反——那里对于毒品犯罪的打击力度几乎大于任何一个国家,相应的,乌萨斯对于毒品罪犯的量刑也重得多,你俩这判出来的刑期放到乌萨斯那里都可以算“法官渎职”了,因此你俩必定会被重审。

你的妹妹还好,乌萨斯对于未成年人的量刑还是不那么严苛的,虽然你妹妹的罪行在原则上还是适用于死刑,但法官基本不那么判。

但你不一样,你已经成年了,还是跨国贩毒集团的主犯,且并不是受胁迫才做的,这就导致只要你被引渡回去,那么你必死无疑,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那有只引渡我妹妹这个选项吗?”

“对不起,没有这个选项……”那人无奈地摊了摊手,“毕竟你们俩的信息都是乌萨斯方面提供的,我们这里没法隐瞒,而而如果只引渡你妹妹就变成了光明正大的包庇,会转化成外交事故的,我们没有能力承担这一切……”

这下,会面室里的人都不说话了——

无论是慧馨、监狱官员还是看守,全都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整个屋子安静到可怕,连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慧馨的回答。

和哥伦比亚警方与乌萨斯警方无关,所有这一切都取决于慧馨自己。

而这,是一个几乎纯粹的“二选一”——

如果慧馨选择了“将自己引渡回国”,那她就必死无疑——但如果不选择引渡,那自己这个瘦弱的妹妹有没有能力熬过这三年都是一个未知数。而妹妹出狱之后到自己可以出狱,这几年到底应该怎么办慧馨依然没有底。

于是,在几声长叹之后,慧馨开口了——

“我决定了,我要申请引渡——只要是能救下我妹妹,我自己死了就死了。”

1103年3月19日,就在慧馨提出申请一个星期之后,二人就被乌萨斯警方带回了国内。

正如尤卡坦监狱的官员所说,下了飞机,二人就被送进了圣骏堡花园大街5号的内务部第一拘留中心开始了“重审”的程序。

当然,和其他国家相比,乌萨斯的牢房就相对“温暖”得多了,不仅房间干净整洁,伙食也不是他国可以相比——考虑到二人是龙门出身,食堂还特地给她们俩做了炒河粉、烧鸭和烧肉。

这让慧馨长舒了一口气。

当晚,带着镣铐的慧馨被送进了审讯室。

屋子里两张桌子,大的是审讯人员的,小的是自己的。

而就在自己的桌子上,摆着一份烧排骨,一份白灼芥兰,一大碗煲仔饭,一碗鱼丸汤,还有一杯苹果汁。

很快,负责审讯的人也来了——一个高个子的男性乌萨斯,一个娇小的女性菲林。

“您好,我叫德米特里,我旁边的是卡塔日娜,这次是由我来对你进行询问——对不起,事出突然,只好在饭点对你进行询问了。”男性乌萨斯看慧馨有些拘束,一边连忙摆手一边开了口,“没关系的,反正是你的饭点,你直接吃饭就行,抽空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了。”

“你们居然会说对不起……”慧馨听到这句话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们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男性优雅地笑了一下,“那看来你是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好……”

就这样,慧馨一边吃一边接受着德米特里对于她过去经历的询问,而卡塔日娜则在一边仔细地做着记录。

时间过的很快,等到德米特里捋完了慧馨“犯罪时间线”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而慧馨的晚饭也吃完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对于玻利瓦尔方面提交的笔录有什么异议吗?”把慧馨的餐具收走之后,德米特里率先开了口,“不用担心什么,我们明白乌萨斯之外的地区在审讯上都会有一些‘非正常’的手段,很容易出现屈打成招这样的逼供行为。如果你真的受到了刑讯逼供而‘供述’了对你自己不利的东西,那么你在这里大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出来,我们会去进行核实的——你要相信乌萨斯的间谍系统。”

说到这里,三个人都笑了。

不过,慧馨的回答出乎了两名警察的预料——

“没有——”慧馨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对这份笔录以及上面描述的我自己的全部罪行没有任何的异议。”

“你可要想好啊——按照这份笔录上的内容,你可是妥妥的要被判处死刑的。”

“我知道的,在回国之前申请引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里,慧馨低下了头——

“没关系的,我明白自己犯下的罪行会受到怎样的惩罚,我已经做好了脖颈被套上绞索的准备了。”

当然,这也给负责审讯的警察们带来了疑问——和玻利瓦尔的监狱官员一样的疑问。

“那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引渡回国呢?”德米特里略带不解地问道,“你在那边服完刑期不就完了,之后就算是回到了乌萨斯,也只会追究你在乌萨斯的犯罪,最多两三年就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把自己送回国内接受死刑呢?”

“因为我的妹妹会承受不住的……”慧馨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捂着脸,“那里的环境,我的妹妹不到一年就会死于非命的,我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可你为什么要拉着你的妹妹去干这些呢?”

“哦,这其实是我妹妹自己……”慧馨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把自己的嘴捂住了。

由于审讯的气氛太轻松,她有一点“忘乎所以”,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居然就开始实话实说了。

这下,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开始号啕大哭起来。

哭嚎的声音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将她自己的嗓子哭哑。

这时,她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那个……你们能不能……能不能别把这句话加到笔录里……”慧馨的声音哑几乎全是气声,就像是在听大口喘气,“求求你们了,好吗?”

“好吧……”,深思许久之后,德米特里开口了,“只要你的妹妹没有说出“自己是自愿的”这种话,我们就不会把你这句话写进报告里。”

慧馨就像得到了“特赦令”一样,立即开始对二人表示感谢。

而在之后的调查时间内,慧馨一直在向自己的律师示意将所有的火力都引导在自己身上,以最大程度地减轻自己妹妹的罪行——

至于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辩护的了。

同时,她利用二人律师是一个人这样一个“漏洞”向慧芳传达了自己的“指示”,以进一步减轻自己妹妹可能受到的刑罚。

当然,慧馨的所有“小动作”其实都是得到了内务部的“默许”的——所有人都明白,但他们全部选择了“放任”。

而且,慧馨的算盘实际上打歪了——

因为她的妹妹哭得更加凄凉。

慧芳在接受审讯的时候不但没有遵从姐姐的“指示”,反而将自己的罪行和盘托出,还更进一步,宣称自己才是主谋,姐姐是被她从雇佣兵的生意那里拉来的。

“请把我吊死在绞架吧——慧芳的罪行需要去承受最严厉的惩罚。”

而在得到了“自己不会死而姐姐一定会被绞死”的信息之后,慧芳甚至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请把我当做我姐姐推上绞架,把我姐姐当作我让她接受监禁吧。”

不过,最终的审判还是基本上没有超出慧馨的预期——内务部在具体细节上还是进行了干预。

“被告人李慧馨犯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罪,判处绞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李慧芳犯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与原判决合并执行为八年有期徒刑,自成年之日起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无论如何,自己的妹妹并没有受到最高等级的刑罚。

直到这时,姐姐慧馨才长舒了一口气。

判决下达之后,姐妹俩很快就天各一方——

妹妹慧芳作为普通的犯人被分配到了南边的罗斯托夫监狱。

至于姐姐慧馨,则被转移到了白湖监狱。

这里地处冰原的边缘,整个监狱就建在一个叫白湖的大湖里,监狱也因此而得名。

这是乌萨斯司法部用手脚指即可数完的可执行死刑监狱之一,被关押的全部是被判死刑以及死缓的犯人——

换句话说,不会有囚犯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而被关在这里的人,一天24小时都会戴着脚镣,而其中的23小时会被封闭在牢房里,每天只有一个小时的单独放风时间——而且放风时也会戴着手铐和脚镣。

不过,这里的其它条件是优于一般监狱的牢房的——每间牢房的长宽都比普通牢房长一米,里面的床也换成了双人床。

同时,这里一天会提供三顿正餐和两顿加餐,如果没吃饱,在非用餐时间段还会有冷餐和热牛奶,要是需要热食也可以现做。

总之就是一句话——在合理的范围内保证囚犯的任何需求。

当然,不仅包括物质需求——

“你的父母我们已经找到了,昨天已经见到你妹妹了,你还愿意见他们一面吗?”

“嗯……”长久的沉默之后,慧馨开口了,“让他们来吧……”

于是两天之后,慧馨的父母,以及慧芳和三名罗斯托夫方面的狱警来到了这里。

会客室内,几个人一眼就看到了慧馨。

这名待决犯穿着红色的囚服,戴着连在一起的手铐和脚镣,安静地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

“慧馨!”女孩的母亲快步上前跪在了姐姐慧馨的面前,“是妈妈不好,妈妈不应该遗弃你们俩的,妈妈这是造孽呀……”

“说那些已经没有用了——”现在的慧馨早已经学会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最沉重的话,“没事的,我已经认命了,不需要用这些来安慰我。”

与之相比,慧馨的父亲要“会抓重点”得多:“孩子,我们替你上诉吧,我们俩会找最好的律师的。”

“不需要了——女儿的罪行早已经不是律师可以去运作的级别了……”慧馨还是选择了微笑,“与之相比,你们还是多去关心关心慧芳吧。”

说着,她招呼自己那个同样戴着手铐脚镣的妹妹坐在自己的边上。

“对不起妹妹,是我把你拉下了水……”只有面对慧芳的时候,慧馨的眼神之中才会有悔恨与担忧,“姐姐是个坏蛋,居然把你推下了深渊。就凭这个,姐姐就应该被吊死在绞架上。”

“不——那明明是我自己愿意的……”慧芳的眼中同样浸满了泪水,“明明妹妹也应该和姐姐一样接受绞索的制裁的……”

慧馨欲言又止,最终选择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

“好啦,还是想想你今后应该怎么走吧——八年的刑期,减刑加上假释的话四年你就可以出来。”慧馨忍住眼泪轻轻说道,“也就是说你20岁左右就可以出狱——和姐姐不一样,你的可塑人生依旧很长。”

“放心吧慧馨,我们会让慧芳去做她喜欢的事情的——”关键时刻还是老爹可靠,“我们的积蓄足够她用好几辈子的。”

听到这话的慧馨叹了口气——

“我是有机会收手的,但被我给放弃了——这就是我的报应吧。”

两个月之后,复核结束,慧馨被批准执行死刑。

6月3日是正式执行的日子,而在7天以前,慧馨已经被转移到了“待决区”。

在这里,她的双手被反剪,脚镣的链条缩短为35厘米,且不会再有放风时间。

一天24小时,随时都有两名狱警随身照顾她,直到最后一天的来临。

早上6点,慧馨被警察叫醒,通知她今天是她正式上路的时候。

“需要吃点东西吗?”狱警问起了“最后的问题”。

“不用了,谢谢。”慧馨对狱警笑了一下,“我能先去洗个澡吗?”

“没问题,现在的时间就是上厕所洗澡换衣服的时间——”狱警一边说一边解开了她所有的束缚,“直到9点半离开牢房,你的双手都是自由的。”

“毕竟打开了,这时间有总比没有好对吧……”面对略有些尴尬的狱警,慧馨给她找了个“台阶”,“好歹我的手脚在这段时间是解放的——这感觉真是久违了呢。”

八点钟,泡了一个多小时澡的慧馨走出了卫生间,而在床上,她看到了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

“这怎么还有两套衣服啊?”慧馨一时半会没转过来。

“一套是你行刑时穿的,一套是你入殓时穿的……”

“谢谢——”慧馨微笑着对狱警说到,“感谢你们能这么周到。”

“不,这是你的父母准备的——其实应该说是你妹妹准备的。”

“我妹妹嘛……”慧馨的思绪又被拉倒了慧芳的身上,“妹妹你可要好好活着哦……”

说罢,慧馨开始换衣服——

白色的内衣,白色的蕾丝衬衫,白色的外套,白色的短裙,白色的连裤袜,以及白色的长筒靴——这是一个但凡身体的任何部位有哪怕一点的“超标”都会导致美感尽失的组合。

但在慧馨的身上,却是那么的浑然天成,那么的完美无瑕——足以让人忘却这个躯体承载的却是一个已经坠入深渊,只能以死来赎罪的灵魂。

“为什么你的妹妹会挑一身白啊……”狱警有一些摸不着头脑,“代表纯洁无暇?”

“不,并不是……”穿完了的慧馨坐在床上,低下了头,“这身衣服是我第一次外出运输毒品时穿的——从这一刻起,我就踏入了无尽的深渊,并且无法自拔,最终越陷越深,直至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玛丽警官……”慧馨呼唤着陪在她身边的狱警,“请问你能不能帮我问问,这里可以满足我两个请求吗?”

“什么请求?”

“第一个,能不能把我用慢绞的方式处死——慧馨的罪行太过于深重,普通的绞刑已经不能够用来偿还我的罪行了。”慧馨低着头,用最卑微的语气小声地说着,“第二个,能不能让我自己按下活门的开关……”

玛丽惊呆了,她没想到慧馨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而当她的目光转向慧馨时,看到的这是一个把“乞求”二字写在脸上的女孩儿——就像其他的死刑犯乞求法官的宽恕时一样。

沉默许久之后,她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我去问问他们,当然无论可以与否,我都会回来告诉你的。”

“好的,谢谢你……”

十分钟后,玛丽带来了监狱方面的回答——可以。

于是,做好了所有“准备工作”的慧馨开始请求玛丽把她铐起来。

“为什么?这不是还早吗?”

“因为我不想自己化妆了——”慧馨俏皮地笑了一声,“把我铐上我就可以不动手了。”

“我是个新手诶,你确定要我来吗?”

“没关系,帮我描一下眉毛就行了——反正画别的也会在绞刑之后花掉的……”慧馨的泪珠在眼眶中时隐时现,“好吗,求求你了……”

“算了,我先帮你画吧……”玛丽一边无奈地答应着一边给慧馨描着眉毛,“败给你了……”

“嘿嘿……”慧馨再次露出了俏皮的笑容,“谢谢姐姐!”

“别搞了——”玛丽假装开始生气,“再废话我就真给你铐起来了。”

“那就真的把我铐起来吧……”慧馨收起了笑容,又变回了卑微的语气,“我好一个人自己反省一会儿,快到时间的时候姐姐你过来接我就好了……”

“傻孩子,你不是天天都在反省和忏悔吗……”玛丽一把抱住了主动将双手背在身后的慧馨,“今天就不要那么勉强自己了,好吗……”

9点25分,玛丽轻轻拍了拍躺在床上的慧馨,提醒她该上路了。

听到这句话的慧馨去洗手间用毛巾轻轻擦了下脸,然后双手背后,跪在床上,等待玛丽给她戴上背铐和连着腰链的脚镣。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玛丽押着慧馨出了牢房。

“这就是我人生的最后几步了……”慧馨一边默念着一边缓步走向行刑室。

她半昂着头,挺起胸膛,像平常散步一样走着——

只不过,她的步频和步幅远远小于正常情况。

仅仅十米的路程,二人却走了足足五分钟。

但有限的道路终究存在尽头——慧馨最终还是踏进了行刑室的大门。

房间白的可怕,无论是墙壁、地板、天花板、顶灯还是幕帘——就连绞索和活门上的标志也换成了白色。

二人缓步走向活门处,待慧馨在这里立正站好,玛丽开始给她宣读“最后的例行公事”——

“罪犯李慧馨,你将因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罪而被除以绞刑——请问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如果有,我们会将其记录下来并传达给你想传达的人,而如果没有的话绞刑就要正式开始了。”

“没有了——”慧馨爽快地对玛丽说道,“警官,您可以开始了。”

很快,玛丽就用束缚带勒住了慧馨的肘部和膝盖,然后给她套上了绞索并收紧到了合适的位置,再用两个固定扣卡住了绞索的打结处。

之后,玛丽给慧馨套上了白纱。

收紧了白纱的绳套,玛丽把房间里最后的“红色”交给了慧馨——那是活门的遥控开关。

“从现在开始到十点钟的这10多分钟之内,你随时可以按下按钮。当然,还剩1分钟和还剩30秒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而到了十点就是我们这边的人按下按钮了,明白吗?”

“明白了——”隐藏在白纱后面的脸庞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谢谢你,姐姐……”

完成这一切之后,玛丽离开了行刑室中间,站到了一旁。

随后,白色的幕帘被拉开,这样,观察室就可以看到行刑室的绞刑过程了——当然,慧馨自己已经看不见对面了。

观摩室内只有几个人——慧馨的妹妹和父母,帮助慧馨的父母“找到”姐妹俩的龙门近卫局官员,将慧馨判处了绞刑的法官,德米特里,以及一言不发的九和她的弟弟雨农——而他们俩也是抓捕慧馨等人的“多国联合部队”的指挥。

慧馨没有让在场的人等太久——过了两分钟,在尽可能多地吸入了大量空气之后,她顺势按下了活门的开关。

随着滑门的打开,慧馨整个人都坠了下去。

当然,既然慧馨自己选择了“慢绞”,那么这里便“有求必应”——绞索下落的速度被人为调低了,这样慧馨的脖颈并不会承受很大的加速度,和“踢凳子”这样的上吊方式差不多。

同时,她的绞索相对较粗且被固定扣卡死不会收紧,使得身体强健的人在颈部肌肉发达的情况下,肌肉可以强行维持颈部的气管和动静脉保持一定程度的畅通——直到受刑者体力不支,肌肉无力阻止绞索完全封闭颈部的气管和血管。

而慧馨,恰恰就是那个身体强健的人。

因此,在滑门落下之后,虽然慧馨感到了脖颈处被绞索勒住的剧痛和与之相对应的些许窒息感,但这并没有让她的身体脱离自己大脑的控制,刚刚按下的开关也依旧紧紧地握在手里。

虽然慧馨看上去只是静静地“自然垂落”,但懂行的人其实都能发现,她其实是在紧绷着自己的身体,强迫自己不去做额外的动作——脖颈处的剧痛反而让她能够比平常更加地集中自己的精神,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僵硬的尸体”。

不过,穿衣服之前贴在她胸部的心跳接收器还是暴露了她的实情,也让看着心跳信息的玛丽留下了眼泪。

当然,一个人的体力终究是有极限的,何况慧馨同样不是满状态。在剧痛和供气供血不足的三重打击之下,到了20分钟的时候,慧馨的体力开始渐渐不支,大脑对身体的掌控也开始减弱。不一会儿,她手中的按钮掉了下来——此时的她已经无法再握紧自己的五指了。

10分钟之后,慧馨颈部的肌肉已经无法提供足够的支撑,他两眼一黑,两耳开始强烈地耳鸣,开始进入一般受刑者的窒息和缺血状态。

很快,她就突然“又活了”——

慧馨的身体开始无规则地抽搐和摆动,颤抖的手脚带动着镣铐发出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行刑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在无痕的双层白纱之后,是一张开始快速变色的脸,眼睛已经翻白,舌头处于半伸出状态,嘴唇更是完全变成了紫红色。

然而,慧馨毕竟是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的人,平常人最多十几分钟就撑不住的绞索她居然在这之后又撑了好久。

又过了20多分钟,慧馨的肢体颤动的频率渐渐减少,大约一分钟才有一两下不规则的颤动——而此时,她的两腿之间开始渗出黄色的液体,在纯白的身躯上显得格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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