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1-48) - 4,3

[db:作者] 2025-07-25 23:53 5hhhhh 4870 ℃

  鹧鸪哨到了门口才惊觉不对,原来这朴门妍一进门就放了一个小香炉在门口案上,那香气诡异,花香掩盖下似有股子骚腥,走到近期被它一熏,竟是头晕眼花。突然想起封门仙之前说过,青囊有一种秘药,其中有百年狸子的骨头粉。立刻心道不好,这八成就是那迷人的东西。他双臂一撑挣开那女子正要推门,却发现这门竟然是从外面锁上了。

  乌子欣不了解鹧鸪哨的性子,否则她万不可能出这么个主意。鹧鸪哨是恭敬有礼,但他依旧是江湖上的绿林强盗,一向是宁折不弯。他见乌子欣这是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心中怒火丛生。既然乌子欣如此紧逼不饶,那就莫怪他不留情面了。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乌子欣原本是想拖着封门仙,没想到二人推杯换盏间,又说起鹧鸪哨。封门仙一心要和他一起去献王墓,乌子欣是万万舍不得,二人话赶话争执起来,不知不觉那坛酒就见底了。

  「你们相识不到半年,你竟如此坚定,连生死都不顾了吗?」乌子欣诘问到。

  「娘您看中的那个青海军阀,两个月前就被宰了。若是当日我依了娘,今日我就是寡妇了。莫说是乱世,就是盛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何况我二人同心,总好过他一人受苦。」封门仙回嘴到。

  乌子欣看时间差不多了,把心一横,嘴里说:「好,我这就让你看看,你找的良人!」随即拉起封门仙就往鹧鸪哨那边走。

  到了那鹧鸪哨门口,乌子欣把门打开,让封门仙自己看。

  封门仙酒醉迷糊,趴在门框上,只见鹧鸪哨坐在桌前看书,脚下还有一个人侧躺在地上不知为何。

  原来那鹧鸪哨看破乌子欣之计,浇灭了迷香,又拿钻天索干脆把朴门妍绑了起来,扔在地上不管了。

  乌子欣见他竟把朴门妍绑了,心中大惊,连忙上去松绑。

  「鹧鸪哨!你怎么把我七师姐绑起来了!太失礼了!」封门仙已然是醉了,摇摇欲坠倒在了鹧鸪哨怀里。鹧鸪哨心中疑惑,她颇有酒量,如何就醉了?闻她身上一片桂花香,心道莫不是这乌子欣把封门仙也给迷倒了?

  「师伯,这搬山魁首确是正人君子。徒弟多番试探,他绝无越礼。叫他识破了那狸楠香,徒弟身手不及魁首,叫他擒了。」朴门妍此刻回话,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可丝毫没有刚才那媚劲,言语坦荡倒像是女中的豪杰。

  「妍儿,实在是委屈你了。你扶你小师妹回房,我有话和搬山魁首说。」

  那朴门妍到了鹧鸪哨身前,搀了封门仙,对着鹧鸪哨颔首道:「姑爷,今日得罪,皆为师命。失礼了,万望海涵。」

  随后即去,倒真是位坦荡潇洒的女子。

  「乌前辈今夜试探,敢问结果如何?」鹧鸪哨不卑不亢,与乌子欣对面坐下,看她酒醉面红,与她到了杯茶。

  「你倒乖觉,既然破了我的计,夺门而去也就罢了,何必将妍儿绑了?伤她颜面。」乌子欣酒后乱性,此刻嘴上没个把门的,说话颇为伶俐。

  「前辈既然设下此计,后面定然会来捉奸。我若夺门而去,怕前辈来日说我是做下了好事才走的,那时节谁来为在下辩护。她一介女子,江湖中人,败在我手下不伤颜面。倒是前辈不顾门人清誉,试探不算,还要使出迷烟。若在下当真是个鼠辈,加害于她,前辈如何自处?」鹧鸪哨正色喝茶,嘴上可丝毫没有要客气的意思。

  「我既敢让妍儿来,自然有办法保住她。即便你真的冲撞,也近不了她的身。」乌子欣被说到了痛处——她心里明白,虽然朴门妍身下带着阴齿笼,但是她身手不及鹧鸪哨,若是鹧鸪哨真的是轻狂之辈,即使不能进身,也照样会遭凌辱。鹧鸪哨不是寻常男子,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她这是在拿妍儿的女子清誉在赌,于情于理都败给了鹧鸪哨。心中丛生后悔,但依旧是心有不甘。

  「魁首好神思,难怪我养了二十六年的女儿,识你不到半年,就要和你同生死了!」

  鹧鸪哨听到此言,心里不禁软了半分,叹了口气说。

  「滇王墓怕是凶险,我也不愿让她与我同陷险境。」

  乌子欣突然抓住了鹧鸪哨的胳膊,将他拉倒近前说话。

  「魁首真有此心,那就依我!你二人立刻成亲,等她身怀有孕,魁首再去云南。那时节即便魁首真的身死,你还有后人,她也还有个念想,不至于孤苦一生。」

  「若是如此,仙儿必定会自家去探献王墓。那时节没了魁首相助,仙儿更无生机。」

  二人突听的门口有人说话,乌子欣抬头一看,不是封玉锵还能是谁?她这一通胡闹,终于是没能瞒得住自家相公。

  鹧鸪哨起身略拜,封玉锵拍了拍他的肩膀。

  「贤婿,这青囊一派的确有试婿的规矩。只是你师母她爱子心切,不得其法,我一定说她,你不要放在心上。」

  鹧鸪哨一向心高气傲,被乌子欣这一番腌臜试探,心中确实有怒。但这封玉锵一进门来就拖着长音清清楚楚的叫了声「贤婿」,总算今夜这一通吵闹得了结果。鹧鸪哨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再不愿计较前番了。

  「岳父大人言重了。」鹧鸪哨赶紧顺杆爬,免得他们又后悔了。

  「你师母酒醉,贤婿千万不要听她的歪主意。赶紧去看看仙儿。她们二人饮的是桂花酿,此酒性烈,仙儿恐怕是大醉,你快去看顾一二。」

  鹧鸪哨尚未出门就听得封玉锵训诫乌子欣,他径自往封门仙处去,进了屋关上门,愣了。

  封门仙脱了衣服,只穿着肚兜,正垂着头站在床前,好像是睡着了。

  他正要上前,封门仙却突然睁开眼睛,两颊潮红,拿手指着他,咬牙切齿道:「鹧鸪哨!你个负心汉!」

             038 龙虎斗(H)

  鹧鸪哨看她此状,就知道这一夜肯定是闹腾,自己也别想就能歇着。不过封玉锵已经答应了二人亲事,他心中快慰,此刻自然是有十二万分的耐心。

  「封大小姐,我又是如何负心了?」鹧鸪哨说着就把封门仙放倒在床上,又扯棉被将她裹了,这玉树宫虽是仙宫,却在山腹之中,难免阴冷。

  「师兄若不是负心,这些日子为什么不与我相好?」封门仙小声说道。

  鹧鸪哨闻言一惊,这丫头酒醉竟生出孟浪来。自己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这过去十日,全是他日夜换药。那时节封门仙玉体横陈,他如何不动情。但她有伤在身,自己哪能任性而为?一腔腔男儿热血分明是他生生咽下,现在居然还要遭这一通埋怨,心中如何不气。

  「你有伤在身,自然得小心点。」鹧鸪哨辩道。

  「我伤早就好了!」封门仙对着鹧鸪哨露出背来,「师兄就是不喜欢我了!否则师兄一向英勇,哪能忍耐?」

  「你到底是一时酒醉乱性,还是早有埋怨?」鹧鸪哨捏了封门仙的下巴,灯下细看她潮红的脸颊,实在难以分辨她是动情还是酒醉。

  「师兄自己看。」封门仙双眼迷离,又娇又怒,拉了鹧鸪哨的手就往她女子门户探去,那处早已是湿湿嗒嗒丝丝黏黏。

  鹧鸪哨看她图生孟浪,身下孽根暴起,心里是杀气沸腾。今夜封玉锵既然已经松口,他二人就已是夫妇。既然如此,何须再强忍心火?一边缓缓除去自家衣衫,一边面露凶相,这封门仙竟敢如此撩拨,今夜如何,可就怪不得他了。

  以往相亲,鹧鸪哨是如何温柔关切,现在就是如何狠辣凶猛。那封门仙已经动情,身下淫水泊泊,蜜口微张,何须他再逗弄?只顾肉枪一挺,一杆到底。那封门仙吃了他这一杆阳枪,非但不怕,还口吐娇吟,分明是火上浇油。

  鹧鸪哨本就体力异于常人,成日里百十斤重的棺盖都能一脚踢开。以往他多是轻拿轻放,劲道并不敢全用在床笫之间,怕弄疼弄伤了她。此刻缓缓试探,慢慢施展,发现她受用得很。

  封门仙渴了好些日子,心火借着酒劲烧的她叁魂没了七魄。鹧鸪哨自从用了土生丹以后,体力更胜从前。加之这玉树宫里常日间多是药膳和牛羊肉,这一股脑的补下去固本培元,此刻更是虎虎生风。

  她双腿被鹧鸪哨抗在肩上,双膝并在一起,双股战战,蜜穴阵阵的紧绞那硬如铁热如汤的七寸肉刃。鹧鸪哨本就冲撞的厉害,还两手按在那柔嫩胸脯上揉捏不停。以往他虽然常想将那两只细腻乳儿狠狠揉捏一番,唯独怕力大抓疼了她。此刻自己毫不收敛,对着那嫩乳儿肆意乱揉,只觉得封门仙穴里如口如舌的嗦他那肉枪,嘴里也越发孟浪。

  鹧鸪哨猛然生出一种过去种种小心翼翼皆属于自家吃亏的念头,这丫头受力非常,自己根本不需要顾虑,只管放开手脚,二人皆得痛快。

  「师兄从后面来。」那封门仙酒醉,全失了女儿矜持,被鹧鸪哨咬在乳上,非但不疼,还图生淫念。那太公杆以往便是后入最得畅快,她从前矜持未曾说破,此刻身热情动,又失了自制,竟兀自说出了口。

  鹧鸪哨正值壮年,月余未得亲近,本就是欲求不满。此刻被那女儿蜜穴又裹又吸,正在兴头上。听她此言,更是胯下热胀。他见封门仙如此孟浪勾引,便如她所愿,将封门仙掉了个个,让她倒骑在自己跨上。只是那双乳菱菱,他舍不得放,一双大手环到她身前揉捏不休。

  这石穴石壁不传音,这屋子又左右无邻,封门仙口吐淫词不止,掉过头去与鹧鸪哨啧啧亲嘴。这桂花酒浓烈,香味甚异,此刻封门仙口舌之间尽是桂花香甜,鹧鸪哨尝了那湿热小舌,只觉得口中生津不止,一时如痴如醉,竟也让那酒气蒙了。两人淫糜一片,十分火热,逼得床笫间一向安静的鹧鸪哨都免不了发出些低喘闷哼来。

  「你师父已经同意,你我二人,此刻便是夫妇了。」鹧鸪哨一边挺身一边低声道。

  原以为她酒醉,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没成想封门仙听了个清楚,两人口舌相缠之间,只听她清清楚楚的叫了一声:「夫君,夫君好威武。」

  鹧鸪哨被她这一叫,只觉得浑身劲道无处发泄,在封门仙的脖颈之间一通乱亲,一手捏住那软绵胸脯,另一只手直奔二人相接之处。

  原本这太公杆的妙处就是在女子户中由内而外撞她花心,此刻鹧鸪哨那带茧的手指又偏偏不饶她那花蒂,封门仙一时只觉得浑身酥麻滚烫,穴里阵阵热流时时紧缩。靠在鹧鸪哨怀中,口中乱叫着夫君,已然是淫兴大发。随即自己将那香舌送进鹧鸪哨口中,手上还不放松,按了鹧鸪哨的手在那花蒂上一通揉捏。

  鹧鸪哨已经是尽失心性,此刻只有欲念。将那封门仙弄得泄了身也不止,只是兀自操弄,口中低低的叫着娘子,心里一团龌龊。竟一口咬在那封门仙的后颈上,尚觉不过瘾,对那白玉般的身子又亲又弄,起了紫红都不在意。恨不得将眼前人吞进腹中,才能解他那火燎的干渴。

  「夫君,再来。」

  以往封门仙泄了身子总得休息片刻,但是今夜一来她思君情甚,早就痒了好久。二来酒劲上头,淫兴大发,泄了身还不知餍足。径直向鹧鸪哨求欢,图他个梅开二度。鹧鸪哨眼中一暗,拉过脚边那荞麦枕垫在封门仙腹下,拿了她的腰身往下一按,自己欺身上前,二人背贴着心紧紧靠着。

  鹧鸪哨将封门仙的两腿并拢,自己骑在她腿根,那时节封门仙双腿下垂,屁股被枕头垫起,穴口闭合正对着他的肉枪,待他如热刀如蜡一般尽根而入,那女儿家充血挺立的花蒂就在枕面上前后磨蹭。

  封门仙被鹧鸪哨这一番手段弄得浑身紧绷,双手乱抓。两腿间尽是淫水,蜜穴被那烧火棍撑的发胀,花蒂在那粗糙织物上磨得发麻。那鹧鸪哨大开大合的操弄起来,次次挺枪都是正中要害,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爽利。

  即便是淫虫上脑,鹧鸪哨也始终顾念着封门仙背上的伤,现在那白玉般的背脊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细腻皮肉上四道血痕,虽然得了妙手缝合,但是落在他眼里竟如同一把火烧进了心里。他淫中动情,身下越发凶猛,又顶又磨。一手撑住身子,一手握着一只乳儿揉捏。这还不算,竟把那封门仙的肩颈双耳亲咬了个遍。

  而封门仙此刻如登仙界,她半撑着身子,兀自拢去一头青丝,恨不得鹧鸪哨多在她颈间耳边亲吻舔弄,好让那酥麻阵阵不绝。双乳挺着,一个叫鹧鸪哨抓在手里肆意玩弄。穴里教他弄的无比畅快,花蒂越磨越爽。只觉得浑身生窍,舒服的半眯着眼,小口里夫君哥哥师兄换着花样的叫。小腿不自觉的反翘起来,就连脚面都绷了起来。整个身子如同一艘小舟一般前后翘起,舟上只有鹧鸪哨一人。

  「好哥哥,让我亲亲。」封门仙只觉得就要泄身,心里只想让鹧鸪哨面对面抱着她,好看清楚他此刻图生怒气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见了那表情就心痒难耐。

  鹧鸪哨闻言将女子捞起,就着二人相交的姿势将她转了个个,引出她一声娇呼。

  封门仙两手环抱着鹧鸪哨,靠在他耳边直道他如何威猛,自家如何受用。看他眼红口干的样子,心里生出款款深情,连忙凑上去,用自己的唇舌解他干渴。两人上下相通,情深所致,恩爱不休。

  这一夜折腾,无论封门仙如何求饶,鹧鸪哨都是不肯放过。直到窗口微露晨光,这才偃旗息鼓。封门仙倒头就睡,鹧鸪哨将二人身上腌臜收拾利落了,竟不觉丝毫困意,倒是龙马精神。想来这玉树宫想来以药煨膳,男子难免补得精壮,竟至如此。他将封门仙搂在怀中直到天光,见她沉睡不醒,便自己悄悄起身了。

            039 酒事

  封玉锵遣人请了鹧鸪哨过去,到了近前,鹧鸪哨看见右边桌上两盏茶,心里就有了计较。奉茶时那封玉锵倒是高兴,一旁的乌子欣面上是有尴尬有委屈,但也见得几分歉意。昨晚她吃了封玉锵好一通说教,说她不顾一众徒弟的颜面。幸亏鹧鸪哨是正人君子,否则若真折了妍儿,都玉锦性情刚烈如何能放过她?

  乌子欣过了那混劲,心里懊悔非常。都玉锦当日试婿,虽然没下嫁那不淑之人,但是自那以后与师父再不亲近。再想若是当日无此事,即便都玉锦下嫁以后发现丈夫不端,便再寻一门也就算了,万不至于断了师徒多年的情分。昨夜她带着封门仙去捉奸,如果真的让她看见什么好事,封门仙伤心难过,难免会恨自己无情。她这一番胡闹,得亏鹧鸪哨没做下好事,否则如何收场?

  奉了茶改了口,乌子欣端了一炖盅给鹧鸪哨,面上虽还有些尴尬,但是也见得赤诚:「仙儿昨夜酒醉,贤婿怕是照顾了一夜。我今早炖了这虫草乌鸡汤,补气养生,贤婿喝了吧。」

  「这汤你师母炖了两个时辰,如今贤婿血脉已通,不似从前血不受补,应当多养养。」封玉锵帮腔道,他是怕这鹧鸪哨心高气傲,吃了昨天那一番亏,气恼乌子欣。又看他面上红红白白,怕他不领乌子欣的情。

  这二人哪里知道,乌子欣那一番话到了鹧鸪哨耳朵里早就变味了。算算时辰,怕是乌子欣被封玉锵揪起来炖汤的时候,正是他不依不饶人家女儿的时候。他把封门仙吃干抹净不说,此刻还要喝丈母娘炖的滋补汤药,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成体统。看着那鸡汤,心里直道,这乌子欣一碗碗的药膳补下去,最后全是自家女儿消受了。再想起自己冲乌子欣发的那一通火,不觉心虚内疚,于是连忙接下,道了声多谢岳母大人。

  封门仙睡到晌午方醒,醒来就看见鹧鸪哨正身坐在床前,神情古怪非嗔非喜正看着她。

  「喝了。」鹧鸪哨递过来一碗汤药。

  封门仙一闻那汤是醒酒汤,咕咚咕咚乖乖的喝了下去。

  鹧鸪哨看她乖觉,心生怜爱,将昨夜乌子欣如何试探,今早如何奉茶改口,一律与封门仙说了。

  封门仙听了这一番话,是先惊后喜。惊的是母亲竟如此大胆,这下恐怕少不了受罚。喜的是他们二人终成了夫妇,也算得上美满。她含羞一望,发现鹧鸪哨面沉如水,心想他难免恼怒乌子欣,于是连忙劝和。

  「师兄,我师母下手是重了些。师兄放心,我师父一定罚她。若是让祖师婆婆知道了,恐怕有的受苦呢。师兄别气恼,就饶她这一回吧。」

  鹧鸪哨还是不动声色,任凭那封门仙扯着他撒娇,就是不见笑意也不言语。

  「好师兄,别气了别气了。」封门仙生怕他恼了以后不与乌子欣往来,此刻也不顾自己不着寸缕,径直钻进鹧鸪哨怀里撒娇讨饶。

  「你叫我什么?」鹧鸪哨看这丫头实在不晓事,只好提醒她。

  封门仙这才恍然大悟,鹧鸪哨已经奉茶改口了,她自然得改口,可是她心里羞臊,爬回被窝里把自己裹了,露出个头看着鹧鸪哨。

  「我叫不出口。」

  「昨夜叫了一夜。」鹧鸪哨说。

  「师兄还提这个!臊死人了!」封门仙虽然酒醉但是不至于失了神,昨夜种种她记得是清清楚楚。自己如何孟浪淫逸,鹧鸪哨如何勇猛不饶,一一历历在目。此刻被鹧鸪哨一提更是要不得了,拿被子蒙了头,又臊又怒。

  「从前不臊,如今已是夫妻,倒是臊起来了?」鹧鸪哨把她从被窝里拉扯出来,弄得她头发纷乱,凭白生出几分稚气来。

  「我父母也是师兄师妹相称的,有什么区别嘛!」封门仙在鹧鸪哨的钳制下扭来扭去,但就是挣脱不了。

  「那是他们,我不管别人如何。」鹧鸪哨佯怒到,他好不容易得了妻成了家,哪能容得这刁蛮丫头耍滑溜奸。

  封门仙见他要生气,红着脸低着头细细的叫了一声夫君。再看鹧鸪哨时,他满面的得意,可见前番都是他故意捉弄。

  二人磨磨蹭蹭亲亲密密,打算取两本云水衣留下的书到山外去看,这山穴里毕竟昏暗,外面倒是风光正好。两人到了鹧鸪哨屋前,鹧鸪哨进去找书,封门仙就在门口的花厅坐着等。只觉得后脑勺突然挨了一巴掌,一转头发现是楚门羽。

  楚门羽路过,看见封门仙正坐在那,有心上去打个招呼。走近了看见封门仙后颈子上好几处红印,他还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吗?心想这丫头如今嫁人了竟如此不拘,也不知道遮遮。

  「师兄你干嘛!」封门仙知道自己胸前几处嫣红,但是不知道自己后颈子上也有,鹧鸪哨也没注意,所以未曾提醒。她一向厉害,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巴掌,哪肯罢休?

  「你说你~~」楚门羽说着就去提溜封门仙的后衣襟,突然就从后面被人按住了。

  「楚兄做什么?」鹧鸪哨是面沉如水,他听见封门仙惊叫,一出来就看见楚门羽正拉扯封门仙衣服,叫他何解?只道这青囊不禁同门相亲,二人一同长大,封门仙貌美,难免他有些个自诩之心。鹧鸪哨正要发作,只见楚门羽对他频使眼色,往那楚门羽揪住的衣襟处一看,顿时怒气全灭,心里图生尴尬。

  「我给她遮遮。」楚门羽说:「姑爷,这满宫知道你们是夫妻,但也没必要献于人前。」

  封门仙又羞又恼,连忙回屋换衣,她恼羞成怒直怪鹧鸪哨。

  「都是你!你也不提醒我!」

  「我未曾注意,如何提醒你?」鹧鸪哨趁她脱了衣服,赶紧查看,见那胸前颈后不少嫣红,有亲的有咬的,是得遮遮。

  「是你做下的!」封门仙见他还敢辩驳,更是恼怒。

  「不对吧,明明是你让我咬的。」鹧鸪哨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丫头有些古怪兴味,房事里吃疼起兴,现在倒怪起他来了。

  「你!你!」封门仙又气又羞几欲流泪,偏鹧鸪哨就不服软。她气急了眼珠一转,心想好你个鹧鸪哨,这次看我怎么对付你。

  封门仙要是知道鹧鸪哨脑子里正在想什么,日后这遭事又会如何发展,必定立刻束手求饶。但是这两人偏偏是强强相遇,虽然少不了碰撞,但也更生趣味。夫妻之道,必得是二人能斗能饶,方得长久。

  到了下午,封门仙捧了一大坛酒去找楚门羽,楚门羽吃了一惊,心道这搬山魁首确有本事,竟将这封门仙教的懂得孝敬了。

  「师妹如今成了人家妇人,倒是长进了,只道心疼师兄了?」

  「师兄,我有事相求。」封门仙说。

  「哦,放心吧,就那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没那么嘴碎,不过这酒师兄我就留下了啊。」楚门羽以为封门仙被撞破怕羞,来求他封口的。

  「不是,另有相求。」封门仙面上神神秘秘,拉了楚门羽近前说话。说的是让他们师兄弟拉了鹧鸪哨,给他灌个大醉,好让她出这一口气。

  楚门羽看着他这小师妹,心想搬山魁首什么兴致?这样的也娶?

  总之这丫头嫁人了,以后种种刁蛮任性欺负胡闹,都是鹧鸪哨担着,他们师兄弟算是解放了。这几位师兄弟也确实应该和鹧鸪哨认识一下,但是小师妹难得求人,现在他自然是要多讨些好处。

  「这事难办,搬山魁首没那么好骗。你要诚心,你明天给师兄炖只羊。东西师兄给你弄,但你得做。」

  封门仙做得一手好菜,她那道黄蘑菇炖黄羊,就是封玉锵也赞不绝口。楚门羽这次还没吃着,如何不心痒。

  封门仙与楚门羽各有所求,两两答应。

  到了晚饭前后,鹧鸪哨正要去寻封门仙,却被楚门羽拉走了,说是让他认识一下师兄弟们,大家热闹一番。他和封门仙都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也未办婚宴,想来确实有必要认识一下她这些个同门中人,于是便随他去了。

  所谓疑心生暗鬼,鹧鸪哨总觉得这个楚门羽对封门仙怕是有些儿女心思。既是如此,那就更要与他早早说破,以免日后惹下腌臜结下梁子。

  到了席间,鹧鸪哨见二人正等他们,一位是楚门羽的同胞弟弟楚门烈,一位是排行第八的普措,和代阳一样是此间的康巴人。四人落座,互相介绍认识了一番,那叁兄弟对鹧鸪哨道了喜,随即众人叙话吃饭。

  吃完饭楚门羽清了桌子,抬出一坛酒来,鹧鸪哨心道这莫不是要试他酒量,给他个下马威?不想那楚门羽早有准备,直说:「姑爷现在血脉如常人,知道你一向不饮酒,今天拿来的是本地的青稞酒。这酒补气壮骨,在高原上喝最相宜。今日你我痛饮一番,不比酒量,只结交情。」

  这五行造化之说,有大有小。大到天地万物,小到饮食起居。天下之大,四海之宽,民风百里不同,地情尺寸有异。人若是到了新的地方,最好就是随着当地人同饮同食。风俗是虚礼,但是里面往往藏着真机缘。这玉树宫地处高原,一切与中原不同。在中原吃白菜豆腐无非简薄,但要是到了这高原吃白菜豆腐,就得活活饿死。此处地高气薄,便是平地走动,都消耗甚大。不食荤腥不能挡这辛劳,不饮烈酒不能挡这苦寒。所以藏人往往是以酒当水,为的是补气热身。这藏地不拘男女老幼,一律是吃肉喝酒,乍看是风俗,其实是五行道理。

  鹧鸪哨吃他这一篇长篇大论,哪里还能拉的下脸来?只能随了他们,慢慢饮些。一时倒也没有什么醉意,想必这气血化酒之说不假,心里也就放松了下来。只见这兄弟几人,好像是并无相争之意,倒是亲切非常。

  「听闻搬山一派人丁单薄,但是眼下既然让我们两派结下亲家,那以后姑爷就全当我们是自己兄弟一般,切莫生分。」普措和代阳性子如出一辙,想必藏人就是豁达开朗些。鹧鸪哨听他此言赤诚,倒是心生感激。想起楚门羽一事,心道这难堪之事趁早戳破,落得磊落,否则难免失了大丈夫胸襟。于是与普措对饮一碗,兀自说到:「贵派有同门相亲之俗,若我误打误撞夺人所爱,还请宽宏海涵。」

  这话说罢,那叁人也不吃了也不喝了,愣在当场各个盯着他看。

  「姑爷说的是我们小师妹封门仙吧?」楚门烈太惊讶了想确认一下,被楚门羽一巴掌打在脑后。

  「废话!」

  「姑爷为何有此一问啊?」普措心直口快,直接就问了。

  「仙儿与诸位一同长大,便是有些情分也分数当然。」鹧鸪哨试图化解尴尬。

  楚门羽算是听明白了,心道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这鹧鸪哨以为小师妹是什么如花宝眷呢,这是怕他们有意相争。这事需得说破,不然他心里堵得慌。

  「姑爷放心,我们对小师妹绝对没有儿女之心,莫说是我们,这满宫绝对无人与你争锋。」楚门羽直拍胸脯子。

  他此言一出,叁人对着鹧鸪哨一通点头,到让鹧鸪哨疑惑了,这中间似是有什么内情。

  「姑爷,不瞒您说。小师妹在这一带是赫赫有名,叁岁就跟谷里的狗儿一一交过手了,五岁就知道巧取豪夺了,八岁差点占山为王。十五岁那年扮成男装贴了胡子,混进了藏人赛马会。平日里是肆意妄为,刁蛮任性,我们怕她还来不及。」

  楚门羽此刻痛陈,眼看着鹧鸪哨面露慈笑,开口道:「原来仙儿从小就活泼顽皮,伶俐可爱。」

  鹧鸪哨不知道自己已经中计了,封门仙让他们仨把鹧鸪哨灌醉,可这鹧鸪哨是江湖中人,如果他们劝酒,他必定起疑。这青稞酒初饮时尽是青稞醇香,但是后劲极大。楚门羽单等众人吃罢了饭拿出来,这时节桌上无水无茶,众人说话,只要口干必定饮酒。所以不需要劝不需要敬,不怕你不喝。

  鹧鸪哨不明白其中关窍,现在已经微醺了,说话也不遮拦。叫这叁兄弟听去,只觉得这人间的参差竟至于此吗?明明是刁蛮任性无法无天,到了他嘴里变成轻描淡写的四个字「活泼可爱」。

  「是又活又泼,特别泼。」楚门烈总结到。

  「姑爷有所不知,此去瓶山原本应该是我去。小师妹闹着要去未果,临行前夜给我下了桃花莲叶巴豆粉,差点要了我半条命。情急之下无人替换,这才让她替我去的。」楚门羽明知这二人是瓶山相遇,现在字字句句听起来是扯闲天聊闲话,其实就是拉着鹧鸪哨多说多喝。可见此人虽然生性豪爽,但绝不是一介粗人。

  果不其然,鹧鸪哨听得此言,心叹这缘分二字实在奇妙,若非如此,他二人何来此缘?他又如何能有今天?嘴上替封门仙道歉,心里妙不可言,又喝下不少。

  楚门烈没有他哥哥那些心思,只觉得鹧鸪哨真是不凡,什么东西到他嘴里都变味了,看他酒醉,就想套点话出来。

  「姑爷,我那小师妹刁蛮,若是对姑爷拳打脚踢,姑爷可不能下重手。」楚门烈故意扯过话头。

  「是,初见便打了。」鹧鸪哨喝的面红,坐在那身形略晃,脸上尽是笑容,想起二人之间的种种,心口俱甜。那日封门仙在落霞洞为他解毒,他隐忍不泄,可不就挨了封门仙一巴掌吗。

  叁兄弟见他已露醉相,一边给他添酒一边互相使眼色。这鹧鸪哨真乃奇人,提起挨打的事还美成这样。

  「小师妹刁蛮,有仇必报,姑爷要是惹了她,可得小心她戏弄你。」楚门烈又说。

  「是,戏弄过。」那山中夜雨,她把鹧鸪哨赤身裸体留在水潭里,可不是好好戏弄了一番吗?

  楚门烈无话可说了:合着人家就喜欢这样的,各花入各眼。小师妹刁蛮,这鹧鸪哨也够奇怪的。

  「姑爷喜欢小师妹什么?」普措可没他们那心眼,一心只想刨根问底。

  「仙儿在我面前,一向温柔可爱,乖巧懂事。便是使些性子,也无伤大雅。」鹧鸪哨虽然酒醉,但是神志清醒,听了他们这一番话放下心来不说,还图生出高兴来。心道女子原本就是如此,在外人和夫君面前定然不一样,否则还有什么意趣?

  叁人一听这话,各自撇嘴,合着鹧鸪哨在这等他们呢?这不就是说他有本事,能降伏这丫头。他们师兄弟无用,受气也是白受吗?

  楚门羽一边偷偷给鹧鸪哨添酒,一边想,这局就是刁蛮丫头设的,这鹧鸪哨眼看上当了还嘴硬。

小说相关章节: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1-48)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1-48)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