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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纯爱版(21),2

[db:作者] 2025-07-25 23:53 5hhhhh 4440 ℃

  然而毫无征兆,随着「嘭」的一声响,撞击开始变得疯狂。厚实的啪啪声也响亮密集了许多。女人「啊啊」两声,又低了下去,似是呜咽,却又几不可闻。我真不知说点什么好。不多久,撞击总算停了下来。

  「我多会儿就瞅出来了,」确实是我那老乡忧郁而冷漠的声音:「都他妈欠得。」很明显这货嘴并不如屁眼儿严实,可搞不好为什么,听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上面也脱了。」伴着「啪」的一声,他又说。我这才意识到这逼用的是平海话。

  条件反射般,华联的浅黄色肥臀、刚刚的女经理、甚至篮球场旁张罗着止鼻血的女孩们一股脑地蜂拥而出。摩挲声,木头的咯吱声,然后墙壁「咚」地一声闷响,只剩下男女的喘息。我不由想到冬日清晨一张嘴就冒出来的白烟。之后女人说了句什么,很低——但确确实实说了,招牌似的嗓音甘冽而平滑,似一道光亮直击脑门,我胸腔间那面巨鼓便骤然敲起。她说的是「给妈捅穿了」。还没待我缓过神,酷似张也的女高音再次唱道:「在人那吃了瘪,拿我这撒气呢,死孩子。」这回清晰了很多,之后隔壁就安静下来,漫长而干枯。据我估计起码有三五分钟。相应地,脖子的僵硬感立马就跑了出来。李俊奇的歌声也忽地嘹亮起来。很熟悉的旋律,Lou Reed的《I'll Be Your Mirror 》,真是不敢置信,哪怕这货有点五音不全。

  在我犹豫着是否离开时,「去年电视台那个女主持,开始死活不肯,最后还不是乖乖地跪在老阴B 面前,被呲了一脸尿。」口气很下流,我不明白老乡什么意思。

  「摊别的女人可不见好使儿。」张也的甜腻一如既往。

  「兴许人不好这口。」她又说。

  「在我面前跩个屁,」似费了好大劲,陈晨说:「要不大伯盯着,老阴B 那眼神老早连活人都给她生吞多少回了。」搞不懂这个「她」是谁,我楞了楞,墙上就突然响起一阵摩擦声。等我贴上大瓶盖,撞击声又再次响起,一点也不客气。还有呜呜声,四处躲闪,忽又变成低喘和轻哼。女人的呻吟很近,那一丝丝婉转的气流透过钢筋混凝土,透过高级木材和瓷砖,渗出一种说不出的妩媚。摩擦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攀上了撞击的节奏——毫无疑问,我那老姨靠在墙上,陈晨肯定站在她大开的两腿之间,神经病似地挺动着胯部,甚至把玩着两个奶子。我感到老二硬得发疼,而轩尼诗的醇厚正化作一团团热气在筋骨血脉间四下飞窜。

  就这么持续了一阵,撞击声越发猛烈起来。女人压抑的闷哼在墙壁的摩擦中逐渐高亢,乃至最后只剩下了哈气声。伴着几声密集而张扬的咚咚响,陈晨的喘息也兀地清晰了许多,仿佛就黏在墙上。「骚屄!干死你个大骚屄!」气流的末端,几个字痉挛着滚出喉头,潮湿而尖利,听起来简直像老鼠叫。

  近乎挣扎着,我掀开锅盖,回到了卡拉OK的甜蜜抚慰中。大胸女也不知在唱一首什么歌,逼逼叨叨的。她把室内仅有的仨人当作观众,手舞足蹈得不亦乐乎。吊带下的大胸在忽明忽暗中轻轻跳跃,像两只被禁锢的气球,而它们必然,必然,憧憬着飞到天上去。李俊奇说,你可真能拉,该不会来痔疮了吧?他翘着光脚,红光满面,嘴里还叼了根大卫杜夫。

  陈瑶问我没事吧,完了就抱怨好几首歌都切过去了,想唱你自个儿选去吧。

  陈晨却一直没有出来,令人惊讶。我尝试着去搜索乌龟壳后的动静,理所当然,一无所获。猛灌了半杯冰水后,我笑着捣了李俊奇一拳,问陈晨在屋里干啥。

  「靠,」他咳嗽两声:「谁鸡巴知道,有人请客就行。」这么说着,他也往「衣帽间」瞅了一眼。「谁鸡巴知道,」他又说,与此同时扬了扬手里的雪茄:「你咋不来一根?」

  接下来,陈瑶唱了首《Pissing In The River》,拿腔拿调,很有味道。李俊奇又唱了遍《假行僧》,还非要拉着我合唱,令人无比蛋疼。直到郭富城那傻逼在显示器上蹦出来,大胸女才开始喊陈晨。接连两三声后,他才应了一声,依旧没出来。他不唱自然有人唱,比如李俊奇,这逼在明明暗暗中扭动着身子,冲我直招手:「对你爱爱爱爱不完。」我突然就觉得自己掌握了一个秘密,非常不幸,此时此刻,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像块石头铬在胸口,又像误食了几两巴豆全身虚脱飘飘欲仙。墙上满是凹凸不平的鹅卵石,鹅卵石上点缀着看起来像蜡烛的灯,窗帘、帷幔、屏风宛若死气沉沉的水草。我这才惊觉大家坐在一个池塘里。

  陈晨出来时,我们四个人正对着果盘狂啃。音响里的伴奏在大快朵颐间变得空灵。说不上为什么,我老觉得自己还能吃下去一些东西。「咋不唱了?」他虽然没有大汗淋漓,但起码也是油光发亮。

  「等你呢呗。」大胸女挺挺胸。

  于是陈晨就跑去唱了一首歌——选了好半天,周璇的《永远的微笑》。还凑合,比陈瑶是差了点,不过还能听。衣帽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唱完这首,他似乎有点意犹未尽,趴到触摸屏上捣鼓了好一阵。当然,我等并未再次欣赏到此人美妙的歌喉——打小乌龟壳上站起来,他两个跨步就坐到我们身边的大乌龟壳上。稳住屁股后,陈晨做的第一件事是闷光了杯里的酒。咕咚一声,很响。完了他给每个人都续上了一点,直到瓶子见底。

  「得喝完,」老乡又是咕咚一声,他显然忘了XO的正确喝法:「还有那瓶大拉菲。」

  陈瑶瞅我一眼,笑了笑。她俩还真没喝多少,倒是我跟李俊奇各消灭了小半杯。大胸女唆了个樱桃,嗯嗯两声后问陈晨刚才干啥去了。她声音娇滴滴的——过于娇滴滴。

  东家并未搭腔,而是向李俊奇要烟,并顺手给我撂了一根。

  「管得宽,机密电话也要打到你眼前啊,」李俊奇搂住女朋友的腰:「晚饭吃点啥呢,搞定了再回学校。」大胸女说不如吃料理,于是李俊奇就邀我和陈瑶同去。陈瑶没表态,除了建议唱完歌再说,我也不好说什么。她老今天有点蔫,不知是来事儿了,还是因为我们身处这池塘之中。

  「可以尝尝看,」陈晨垂头弹着烟灰:「挺不错哩。」他用的是平海话,叼上烟后瞥了我一眼,又迅速滑到了陈瑶身上。

  陈瑶笑笑说好。我捏着软中华,搞不懂是先抽烟呢,还是先喝光矮脚杯里的酒。抑或先灌杯冰水?我感到内里火辣辣地一阵翻涌,有什么东西几欲喷薄而出。幸运的是什么也没喷出来。烟我抽完了,酒抿了一口后便没再动。

  陈晨又进了趟乌龟壳,很快就踱了出来。李俊奇光着脊梁,再次演绎了一遍《假行僧》。这逼那么瘦,肌肉倒不错,不知道是否踢球的都这样。如厕归来,陈晨就瘫到沙发上,慢慢地喝完了他的轩尼诗。整个过程中他一声不吭,腿抖得像开着拖拉机。我不由多瞅了几眼,「再唱唱呗。」他建议。于是我就站了起来,就这一瞬间,忽地就瞥见他左手腕上那两道伤疤红亮了许多,像是只蜗牛刚打上面犁过,一如马桶上方的壁画——怪诞、扭曲、压抑。

  临走,陈晨把玩着手里的表说:「老乡啊,平常就该多来往。」他甚至笑了笑,真是令人惊讶。这种笑我说不好,有点拘谨,像只受惊的兔子。因为这笑并不见得让人舒服。在李俊奇的哈哈哈中,我没说话,却不自觉地留意着衣帽间里的动静。当然,什么动静都没有,仿佛这个生命中已经逝去的下午,我在卫生间里所听到的都是错觉。

  路过前台,我又看到了女经理。她撅着圆屁股俯在吧台上,问我们玩得好不好。李俊奇说不好,她巴掌就扬了起来。癫痫发作一般,亲爱的老乡就又开始哈哈哈了。进到电梯里,一种莫名的激动突然就毫无防备地袭来,我不由攥住了陈瑶的手。

  外面阳光依旧灿烂,博爱而有力地打在所有人身上,我感觉舒服了许多。或许,是空调房里的气味太过凝滞了。读文后请点击右上角支持楼主,送上你的红心!欢迎积极回复和作者进行互动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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