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吧？成步堂。」

　　「你……都到這裡來了，別問我這種事啊，笨蛋亞雙義。」

　　晚上，他聽成步堂的話去到成步堂的房間。

　　本來還帶著一些酒與拌酒菜，想說先喝酒聊聊天。

　　畢竟這次來到成步堂的房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之前大概真的把成步堂視作床上伴侶而來到這裡，所以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而現在，光是意識到跟成步堂兩人獨處在同一個空間裡，心臟就要爆發了一樣。

　　明明更厲害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不少了。

　　可是來到成步堂的房間，看到成步堂的臉龐，那些心思熟慮的溫柔好像全都被拋諸腦後，現在馬上就想擁抱眼前的這個人。

　　他緊握著成步堂的雙肩，輕輕吻了上去。

　　「唔、……嗯唔。」

　　成步堂也回應著他的吻，把嘴覆了上來。

　　他們輕咬著彼此，又溫和地吸吮彼此的唇舌。

　　……不好了，這種感覺比以前更舒服，光是這樣的吻感覺就要高潮了。

　　「你……已經忍不住了吧。」

　　「吵死了……亞雙義才是滿腦子都想做愛，所以才跟我說——咿！」

　　「嘿……真的只有我嗎？那這個是？」

　　撫上成步堂的胯間，褲子之下已經腫脹起來，光是意識到亞雙義的撫摸，成步堂已經不自覺地扭起腰來。

　　「不、不要……笨蛋。」

　　脫下成步堂的褲子，解開那件兜襠布，成步堂的男根早已毅然挺立。

　　「好厲害……一個吻已經變成這樣了，已經射過一次了嗎。」

　　「怎麼、可能……別看啦，好害羞。」

　　「明明全都看過了。」

　　輕輕撫慰著成步堂的性器，在掌中感受著亞雙義的溫度而躍動著，頂端頻頻洩出黏稠的液體。

　　「嗚唔、……別、…亞雙、義……這樣的我、我……！」

　　「你是不是比之前還要敏感了？」

　　「因、為……哈啊…是、亞雙義……才會、這樣……啊呀。」

　　「因為我、嗎……盡會說些可愛的話。」

　　「已經、不行了……亞雙義、我、已經……！」

　　「可以喔，我幫你……。」

　　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靠在他懷中的成步堂便顫動得更厲害。

　　「啊、啊呀……！！」

　　隨著成步堂拔高的呻吟，一陣熱意濺上他的手心。

　　喘息著的成步堂似乎已經脫力了，整個人迷濛地靠在他的胸膛，一時間沒法清醒過來。

　　「亞、……亞雙義…我、……給我。」

　　抬起頭來看過來的那雙圓大的眼眸，帶著幾分濕潤看著他的臉。

　　溢滿熱情的目光，從那雙眼瞳中傳達過來。

　　啊啊。

　　是這道眼神。

　　現在想起來，最先讓他心動的大概是成步堂這道目光也說不定。

　　渴求著他的眼神、想被擁抱的眼神。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胸口禁不住忐忑的心悸。

　　「唔嗯……。」

　　回應著成步堂，他親了上去。

　　每次洩慾過後，成步堂總會這樣子向他索吻。

　　他很喜歡成步堂這個樣子。

　　像孩子一樣向他撒嬌般，讓他不禁生起憐惜。

　　他愛著成步堂龍之介。

　　他愛著這個人的全部。

　　可以的話，他想把這個人完全變成自己的東西。一直放在自己的身邊，誰都碰不到。

　　「我可還沒有滿足啊，真的可以嗎？」

　　他脫下褲子，在成步堂面前展露那粗大的性器。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那個形狀，成步堂還是有幾分羞赧。

　　「……好像比之前還要變大了耶相棒？」

　　「因為是跟你做啊。」

　　「嗚唔。」

　　湊近過去，把成步堂壓在榻榻米的床褥上。

　　「……真的可以吧？已經不能反悔了。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了，真的討厭的話，現在馬上推開我。」

　　「亞雙義……。」

　　儘管已經交合過無數遍，這次卻比任何一次還來得緊張。

　　無論成步堂的心意如何，他也做好可能被拒絕的覺悟。

　　他想一直跟成步堂在一起。

　　不是親友、不是床伴，而是、更加深愛彼此、珍惜彼此，一直陪伴在彼此身邊重要的人。

　　可以的話，不是把成步堂推向別人，而是由他的雙手帶給成步堂幸福。

　　啾。

　　成步堂貼近過來，輕吻了一下他的唇。

　　「成步堂……。」

　　「……可以喔。」

　　成步堂溫暖的雙手，抱緊他的雙肩。

　　「倒不如說，我一直等著這一刻呢，亞雙義。」

　　故意壓低了聲調，在他的耳垂下低語的嗓音，彷彿在他的內心燃點火焰。

　　「我啊……好像比想像更喜歡亞雙義。」

　　咕噥。

　　不禁低嚥了一口。

　　不行了。

　　「啊呀——等、一下……亞雙、…啊呀！」

　　「不等！你、以為我忍了多久……！」

　　把成步堂按在身下，有點橫蠻地吻上成步堂的嘴。

　　不知多少次的親吻、不知多少次的交合。縱使如此，他們比從前更加珍惜此刻與對方性交的歡愉。

　　抱緊眼前的這個人，深深插了進去。

　　「唔、嗯唔……！」

　　緊咬唇的成步堂抱緊他的身體，他可以感受到成步堂在背上劃下的力度。

　　「進去、了……成步堂。」

　　糟糕。

　　心臟的聲音很吵。

　　呼吸也興奮得紊亂，深進成步堂體內的性器彷彿要溶化一樣。

　　好舒服、雖然以前也是這麼舒服，但現在更是被這種幸福感所填滿。

　　「亞、雙義……我喜歡、我……一、直…喜歡亞雙義。」

　　眼前的這個人，也搞不懂在哭還是在笑。

　　淚水與汗水沖刷著這張臉，嘴上卻綻放著前所未有的幸福笑顏。

　　「……好蠢的臉。」

　　「嗚！」

　　「但是，」

　　不輸給成步堂的力氣，更用力回抱成步堂。

　　「我也、……喜歡成步堂——」

　　抱緊著這個人，深吻那張可愛的唇。

　　十指緊扣的這對手，他決定再也不放開了——

　　窗外已被夜幕的星際給填滿，透窗而入的月色落在赤裸躺在被窩裡的兩人。

　　衣服凌亂地散落在一地，房間裡迂迴著淫靡的氣息。

　　擁抱著懷裡的這個人，他們再度互相纏吻著。

　　「唔、嗯……亞、雙義。」

　　「怎麼？」

　　「我們……做多次了？」

　　「沒有數，第四次之後就數不來了。」

　　「雖然、我很開心啦……已經、不行了，到底哪來的體力啊……。」

　　「你才是該鍛練一下了，相棒。」

　　「才不要，笨蛋亞雙義。」

　　確實是比想像還要做得更久，已經做到超過以往離開成步堂家的時間了。

　　他們躺在已經一團亂的被窩裡，一同看著天花上的橫樑，傾聽著外頭夜晚的寧靜。

　　他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感受著這一切。

　　「……差不多，該回去了。」

　　「誒？」

　　突然的開口，害成步堂好像嚇了一跳。

　　「為、為甚麼？」

　　「為甚麼……你不是說過不能在你這裡過夜嗎？之前你也讓我回去不是嗎？」

　　「那是、因為……。」

　　「成步堂？」

　　似是有甚麼難言之隱，成步堂困惑地蹙起眉頭。

　　「現在……沒關係，我想跟亞雙義聊聊天。」

　　瞥見成步堂有點羞怯地別開視線，心臟莫名怦然而心動。

　　「……我知道了。」

　　「哇啊！」

　　再次窩進被子裡，至近距離抱緊成步堂的身體，故意讓他游離的目光沒法逃掉。

　　「你想聊甚麼？」

　　「不、……為甚麼突然那麼溫柔？」

　　「我之前究竟是怎樣的形象啊。」

　　「呃……唔——惡婆婆……？」

　　「你……看來今晚不打算睡覺了是吧。」

　　「嗚哇、亞雙義回來了！」

　　「成步堂龍之介！」

　　往成步堂的肚子跟胳肢窩使勁搔癢，害成步堂笑得淚水都掉出來，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還蜷曲成一團。

　　「哈、哈哈哈、對、對不起……！對不起嘛亞雙義、哈哈、別、別鬧啦！」

　　「哼，贏了。」

　　「小孩子嗎你是……。」

　　「那，你想聊甚麼？我甚麼都陪你。」

　　好不容易平伏呼吸的成步堂，有點驚愕地看過來，又害羞得不知所措。

　　囁嚅了半天，成步堂好不容易才把話吐出來。

　　「那個、……跟亞雙義一起住的那位御琴羽小姐……在跟亞雙義交往嗎？」

　　他大概靜默了半晌。「……啊？」

　　把手肘壓在枕頭，撐著頭看著睡在身旁的成步堂，花了好幾秒才意識到成步堂在說甚麼。

　　「就、就是、在辯護時一直在亞雙義身旁的那位——」

　　「我知道啊，你在說御琴羽法務助士吧。」

　　「啊、嗯嗯，因為、很漂亮的人吧？跟亞雙義站在一起也……。」

　　「你是笨蛋嗎？」

　　「誒？」

　　用力夾著成步堂的鼻子，就想把這個亂講話的傢伙教訓一頓。

　　「痛、痛痛痛！搞甚麼啊亞雙義！」

　　「我才是要問你搞甚麼，之前我不是跟你講過她是教授的女兒嗎！僅此而已。」

　　「但、但是……跟那麼漂亮的小姐一直住一起、還能給亞雙義幫上忙……都不會有感情嗎？男女之間的那種……。」

　　「這麼說換作是你的話你就會被吸引了吧？」

　　「亞、亞雙義！」

　　跟壽沙都之間會有點甚麼嗎，雖然想也知道沒可能，但還是試著想了一下。

　　「唔……不可能。因為父親的關係從小就受教授父女照顧，御琴羽法務助士就像我的妹妹一樣，對她而言我也差不多是那樣的存在吧。」

　　「是……嗎。」

　　好像還有甚麼想不通，只見成步堂蹙著眉頭喃喃自語些甚麼。

　　「那麼你呢？」

　　「誒？」

　　「你——」

　　霎時間跨在成步堂身上，鎖住了成步堂的行動。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成步堂想逃跑也沒辦法。

　　「你除了我，還有跟誰上過床？」

　　那雙圓滾的雙眸直視過來，愣了幾秒鐘。

　　「……亞雙義。我……只跟亞雙義做過。」

　　深呼吸口氣，試圖讓那份忐忑平靜下來。

　　「……那就好。」

　　不曉得是否放鬆下來，整個人倒下去壓住身下的成步堂。嗅著成步堂身上的氣味，感受著成步堂的體溫，這也讓他能安心下來。

　　「誒、甚麼？為甚麼這麼問？等、好重……！亞雙義！」

　　雖然成步堂試著把他推開，但力量上根本沒辦法。

　　「……因為，你表現得太平靜了，好像……只有我在意你一樣。」

　　「誒……？」

　　仔細想想從一開始就覺得很不安。

　　雖說因為酒後亂事而發生第一次，後來成步堂也一副若無其事那樣。

　　甚至在之後……資料室的那次還主動對他做那種事。在他對成步堂說結束關係的時候也是，這傢伙似乎從來都不在乎這種事。

　　所以、他也只好——

　　「等、等一下，聽你這麼說，我就好像跟誰都能做一樣……。」

　　「不是好像，看起來就是這樣。」

　　「你……真的把我當成那種隨便的人嗎！」

　　「那麼你說說看白天那個跟你講話的男人是甚麼人！他不是要跟你上床嗎！」

　　「你到底在想甚麼啦！才沒有這回事好嗎！」

　　不知不覺就吵起來了，兩個人裸著身體盤坐起來不耐煩地瞪著對方。

　　「我只有亞雙義啦……是真的啦。」

　　似乎有點受傷的成步堂垂下頭來，宛如受委屈的孩子不知該怎麼辦。

　　他伸出雙手，把那樣的成步堂抱在懷裡。

　　「……嗯，我相信你。」

　　「真的？」

　　「所以也請你相信我。」

　　成步堂說，他一直都在逞強罷了。

　　與親友做出這種事，自己也很慌張徬徨，但比起這些來說更想珍惜與亞雙義一真這個人的關係。

　　所以他只能裝作若無其事了。

　　我有好好在笑嗎？我有好好跟平常一樣對亞雙義嗎？

　　成步堂只好盡量不想與亞雙義之間尷尷尬尬的。

　　他也不知道為甚麼。

　　看到亞雙義勃起了，第一時間想到還是要幫助亞雙義。

　　因為都有過那樣的關係了，亞雙義大概不會介意吧。

　　只要是亞雙義希望的，他都想給亞雙義做。

　　他還不懂這是為甚麼。

　　可能因為對方是亞雙義吧。

　　如果是亞雙義的話，他覺得可以。

　　———成步堂。

　　所以，亞雙義充滿情欲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回抱亞雙義了。

　　與亞雙義一起很舒服，他也想跟亞雙義在一起。

　　他還不懂這是為甚麼。

　　只要亞雙義願意的話，他一直這樣待在亞雙義身邊就好。

　　但是。

　　———我們不要再繼續這樣的關係了。

　　亞雙義這樣說了。

　　所以他也只好回答亞雙義了。

　　———我知道了。

　　也許，比起男人的身體，終究還是女人的身體比較好吧。

　　這麼想到，眼淚不由得落下。

　　他還是不太明白為甚麼會落淚。

　　這段關係明明只是為了洩慾而已，結束的話可能對彼此都更好。

　　但是，

　　「……嗯，我相信你，亞雙義。」

　　他覺得他們之間不是只有這些而已。

　　然後他察覺到了，自己也許對亞雙義產生了愛戀之情。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許已經沒法前進了。

　　至少，不能失去在亞雙義身邊的位置。

　　那裡也從不屬於成步堂龍之介。

　　所以只能盡其所能，一直伴在亞雙義身邊好了。

　　只要亞雙義允許的話——

　　「那個前輩也是，說是讓我幫個忙所以才……。」

　　「幫甚麼？」

　　憶起成步堂被毛手毛腳的光景，不禁生起氣來。

　　只見成步堂斟酌著言語，遲遲沒法開口。

　　「……學校文化祭不是快到了嗎？所以他想讓我幫個忙。」

　　「幫甚麼。」

　　「呃……。」

　　「啊？」

　　雖然沒有打算咄咄逼人，但成步堂顯然被他的氣勢給嚇倒了。

　　「嗚嗚……女僕。」

　　「啊？」

　　「……我們學系要辦女僕咖啡廳，前輩說讓我穿上女僕裝，所以——」

　　「噗。」

　　女僕裝，試著想像一下。

　　他還是決定不想像了。

　　「啊哈哈哈，我還是等著你穿上好了。」

　　「不、不要啊我才不要穿甚麼女僕裝啦，而且那時候亞雙義不是把我拉走了嗎，我也打算拒絕前輩了……。」

　　「所以是我的錯囉？」

　　「我又沒這麼講……。」

　　他們一同並肩躺臥在被窩裡，看著昏暗的天花。

　　心情卻從未有過的舒暢，感覺也很久沒有跟成步堂講過這麼多話了。

　　大概因為他們都沒有好好敞開心扉，他們才繞了這麼久。

　　「最後一個提問，」

　　回過頭來，成步堂也看著這邊。

　　「亞雙義真的喜歡我嗎？還是說——」

　　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明顯了，看來還不夠。

　　撐起身來，再次湊近成步堂的臉。

　　——在那張嘴上親了一下。

　　「不喜歡的話，也不會在這裡了。」

　　那雙圓大眼眸輕眨幾下，頰邊染上一抹紅。「……好狡猾。」

　　不禁哼笑一聲。

　　現在，窩在被窩裡的手緊緊地牽著成步堂的手。

　　雖然曾經交歡過不少次，卻不曾像這樣好好牽過這隻手。

　　要不是成步堂的話，他也許不會懂與原來與人戀愛是這麼幸福的事情。

　　「那麼，亞雙義不會消失了吧？」

　　瞟了一眼成步堂，那雙眸也在看著他。

　　儘管那張臉上沒有表情，看在他眼中卻披上一層哀寂。像擔憂甚麼一樣，宛如被遺下的孩子般——

　　「……我很害怕，所以、我在那之前先把你趕回去了。」

　　「成步、堂……。」

　　一時間還沒能咀嚼這番話的意味，但察見成步堂的神色，他明白了。

　　他一直都不明白，在開始肉體關係之後，成步堂不讓他留下來過夜的原因。

　　在那之前，明明成步堂的房間鬧多晚也會讓他留下來，隔天起來一起上學。

　　他沒有問成步堂原因，成步堂也沒有說。

　　……他也不曾思考過，成步堂這麼做的意味。

　　「因為……最初那個夜晚，起來的時候亞雙義已經回去了。前一晚還睡在旁邊的人，醒來了卻哪裡都看不見了。雖然、那可能是沒甚麼大不了，但是……。」

　　聲音漸漸含著嗚咽，成步堂把頭轉過去直接背向他。

　　腦海一瞬，掠過過去的種種。

　　從成步堂房間離去的晨早。

　　成步堂裝出若無其事的態度。

　　成步堂說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表情。

　　「……。」

　　與成步堂激情過後，在夏日的夜晚裡感受到的那份寒涼。

　　那份孤獨與虛無。

　　那佝僂的身背影映進眼瞳裡，在月色之下顯得格外落寞。

　　曾經他以為，成步堂並不在乎他們之間的情事。交歡過後，成步堂看上去也跟平常一樣。

　　他以為，只有他感到那份寂寞。

　　若果，要再次感覺到被突然遺下的空虛，還不如用自己的雙手把亞雙義推走。

　　反正，這段關係只是宣洩情慾而已。

　　所以不能讓亞雙義知道這份感情。

　　這傢伙，大概……一直都在想這種事。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為了能夠繼續待在亞雙義身邊，成步堂一直在他面前露出笑容。

　　不由得握起拳頭。

　　「成步堂。」

　　「嗯……？」

　　回過身來的成步堂往這邊瞟了一眼，他把「那個東西」挪到成步堂的眼前。

　　「甚麼……這個。」

　　「你自己看看吧。」

　　成步堂從他的手中接了過去，打開掌心一眼不由得一愣。

　　「這個……鑰匙？」

　　「嗯，這個給你。」

　　「……嗯？甚麼的……？」

　　瞥見成步堂不明所以的呆臉，他禁不住笑了出來。

　　「我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跟你結婚，也不知道我們的未來會怎樣……但是，」

　　看到新娘子出嫁時，映進眼裡成步堂陶醉的表情，一直烙在腦海裡。

　　能夠與喜歡的人長相廝守的喜悅，在他們看來彷彿觸碰不了的夢一樣。

　　可是，

　　「可以跟我一起努力嗎？相棒。

　　那個，是我房間的備份鑰匙。上周我從教授家裡搬出來了，如果可以的話……你要跟我在一起嗎？」

　　看到成步堂那樣的表情，

　　他好想，把所有的幸福都給成步堂。

　　而後，成步堂珍視地抓緊手中的鑰匙。

　　流著眼淚，笑著回應了。

　　「嗯！」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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