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8年4月23日：

我被几个个子很高的人的从家里送到了一栋城郊的别墅里，在那里，我见到了我的姐姐艾尔莎。

他们跟我说我今后就要和姐姐生活在一起了，虽然我有一点高兴，但是姐姐却是满脸的泪水。而当我问起姐姐的时候，她却又一边说着“没什么”一边把我的话搪塞过去了。

和姐姐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和姐姐差不多大的小姐姐，她们也都很喜欢我。

讲道理，这里的房间比家里大，床也比家里的更大更软，躺着特别舒服，就是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能不能也过来住这里。

……

1098年8月2日：

姐姐交给了我一个书包和一个金色的十字架，让我去涅夫斯基修道院把这两个交给那里的院长

等到我到了之后，按照姐姐告诉我的方法见到了院长并把这些交给了他，还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的点心。

拿回来的点心我分给了大家，但姐姐却没有吃……

……

1100年1月2日：

我们带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家，父母看到我们很健康还长胖了感到非常欣慰。

但姐姐却有点闷闷不乐——不过姐姐一直是这个样子，我也就习惯了。何况，就算是闷闷不乐，姐姐也从来没对我发过火，每次我犯了错误也只是一边哭一边说教，搞得每次到后面反而要我去安慰姐姐。

也许是这样比较管用吧——反正我的确是基本不会再犯之前犯过的错误的。

……

1099年6月12日：

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于有一位姐姐愿意告诉我我每次送的东西是什么了。

她告诉我那东西是毒品——也就是说我们是毒贩。

她告诉我，每次我送出去的东西都在500克以上。

换句话说，如果被抓住的话是会被处以死刑的——就算我还没有成年。

我们的结局将会是被绞死吗？那会不会很疼？我没敢问，也没敢告诉姐姐。

……

1099年12月9日：

在家百无聊赖看着电视的我，看到了一个现场庭审的画面——

被告人是一个和我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好像犯了很多罪，在法庭上一直在说着对不起，对于所有的指控都全盘接受。

在法庭上，她一直在在暗示法官，希望得到更严厉的判决，还给自己的辩护律师拆台，那语气仿佛是在乞求法官立即将自己处以极刑。

有这样的举动，她的内心一定非常痛苦吧——她的痛苦看上去好像比姐姐的痛苦还大好几倍——仿佛自己等到现在没有自杀就是为了让自己以“死刑犯”的身份被执行死刑。

她的身世一定特别的悲惨——证物中出现的照片里，她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是没有疤痕的，看得我都不寒而栗——如果我遇到她那样的处境，为了活命我大概也会去做那些事情吧……不过说不定我到不了那样的情况就已经没命了。

最终，这个女孩被判了一年半的有期徒刑，但在场的人好像都不满意——他们似乎觉得“无罪释放”才是正确的选择——除了被告人自己。

她爽快地服从了判决并选择了不上诉——或许她知道再审一次她大概率真的会被当庭释放。

就是不知道，索菲亚自己如果要是接受审判的话，会是什么下场呢？会不会有人帮助自己呢？

……

1102年8月2日：

已经整整四年了，我们现在还没有人被捉住。

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去上学，而姐姐每天都会在这里为我做可口的饭菜。

真的，现在的生活真的挺好的——虽然我明白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可又能怎么样呢？对于我们来说，无论走向何方，也不过是早死或是晚死的区别罢了，无论怎样，我们都已经没有未来……

所以，还不如保持现状，就这样继续苟且吧……

……

1103年9月3日：

今天，我向警察们求得了纸和笔。

对，我们被捕了，就在前天——

姐姐早上上午出去就没回来，而放学之后我刚回到家没多久警察就冲了进来。

我惊恐地举起了双手，顺从地趴在了边上。

他们也没难为我，只给我戴了手铐。

牢房很暗，床也不怎么舒服，伙食还可以，就是有些吃不饱。

不过，索菲亚已经是阶下囚了，怎么可能会有任何“多余”的待遇呢……

……

1103年9月13日：

索菲亚吃到蛋糕了——不过是以认罪为“代价”的……

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小姐姐在审讯中拿着蛋糕走了进来，索菲亚没有忍住，以坦白自己罪行为筹码得到了那大半个蛋糕。

小姐姐哭了，并向我许诺，不会让我被套上绞索。

可就算是逃脱了死刑又能怎么样呢……索菲亚卖出的毒品已经是好几百公斤了，就算不死也不可能从监狱出来了……

可是，就算是不认罪又能怎么样呢？说不定得不到蛋糕还会被绞死——那不是更惨吗……

……

1103年9月14日：

索菲亚和姐姐被押上囚车去了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这里的环境要好得多，更像是宾馆的标准间而不是牢房。

当然，我也知道了另一件事——姐姐也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和索菲亚不一样，姐姐成年了，就算是坦白了也很可能难逃一死。

也就是说，姐姐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削减索菲亚的刑期，减轻索菲亚所受的惩罚……

姐姐……

……

1103年9月16日：

那个小姐姐又来了，索菲亚向她跪下，乞求她可以留下姐姐的性命——如果不够的话索菲亚愿意替姐姐接受绞刑。

谁知她也哭了，哭得比第一次还伤心。

她紧紧地抱着我，对我说道——

“我会留下你们俩个的性命的，相信我，好吗？”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坚定，让我怀疑她是不是皇帝的亲戚……

……

1103年10月4日：

今天是相关案犯接受审判的日子，名单很长，判决书也很长，索菲亚根本记不住——反正其中的大部分人都被判处了绞刑——包括和我一起住了很久的两位小姐姐。

至于索菲亚和姐姐，则没有出现在这份名单之中——那个小姐姐真的做到了。

索菲亚愿意为她做一辈子的仆役，以报答她的恩情。

当然，这一天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伊丽娜-康斯坦丁诺夫娜-布斯洛娃。

喀山公爵，利德瓦-布鲁西亚亲王的孙女，卡西米尔亲王的妹妹。

……

1103年10月14日：

我和姐姐被邀请参观叶列茨公爵的绞刑现场——这也算是一种暗示。

看到公爵的时候，我们俩其实是很怕的，但等他被套上绞索之后，我们的恐惧就逐渐消散了。

随后，伊丽娜姐姐宣布了对我们的“判决”——

我们两人被处以五年的监禁，然后会以其他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当然，听到这些的时候，姐姐表示了“抗议”，而伊丽娜姐姐则给出了一个更劲爆的答案——

事实上，姐姐完全有可能被判年限更短的徒刑，甚至有可能被免于处罚，是为了迁就索菲亚的刑期才改为了五年。

换句话说，是索菲亚拖了姐姐的后腿。

对不起，姐姐……

……

1103年10月17日：

索菲亚和姐姐被伊丽娜姐姐送到了北边很远的地方，这里就是未来五年里关押索菲亚和姐姐的监狱。

这里感觉好大，不像是监狱，而是哪个大学。

完成了入监手续，经过了好几道铁门，我们被送到了自己的“牢房”。

我和姐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室两厅一卫，带厨房和阳台，卧室有大号双人床，书房有沙发床。

这哪里是监狱的牢房，明明是公寓。

伊丽娜姐姐和我们说了一大堆，但我就记住了一个——如果我们犯错误的话，所受的惩罚和其他犯人是一样的。

随后，我们俩的负责警官——黑尔姐姐就过来了，她其实就比我大半个月。

当然，伊丽娜姐姐和黑尔姐姐遇上的时候气氛好像有一些尴尬，但我和姐姐并不知道为什么。

随后，黑尔姐姐除了给我们叙述了监狱里的需要遵守的各项条例，还告诉我后天我就要“开学了”——由于我还未成年，仍处在义务教育阶段，因此还需要上课。

至于姐姐，则需要在监狱的农场工作。不过内容其实是敲键盘——只要输入参数，农场的机械就可以自己行动。

晚上，姐姐和黑尔姐姐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黑尔姐姐还抽空给我带来了课本和文具。

谢谢姐姐，谢谢伊丽娜姐姐，谢谢黑尔姐姐……索菲亚不会这样沉沦下去了……

……

1103年10月19日：

今天是索菲亚“开学”的日子，索菲亚被黑尔姐姐送到了图书馆里的一个房间，由于索菲亚一直在上学，所以系统直接调取了我的成绩单，所以我并没有经历其他未成年犯需要经历的测试环节，而是直接开始了上课。

第一节是语文课，老师是一个20岁左右的小姐姐，说话很幽默，各种段子张口就来，总是能逗得我笑。当然她讲得也很好，给我改正了很多行文上的问题——就是她的脑子转得太快，一不留神就不知道她说哪了……

第二节是外语课，我选择了炎国语——然后就被虐哭了。

这种叫“文言文”的玩意儿简直是天书，根本听不懂。

我真的当场哭了出来……

“没关系，多读你就能够懂了。”我完全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他在“逗我”。

反正，我的可能得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重新拾起选择炎国语言的勇气……

第三节是地理课，老师是里面年纪最大的，不过，第一节讲的东西和我8年级的时候差不多，应该算是个复习课吧——反正老师讲自己的见闻是挺有趣的。

第四节是数学，黑尔姐姐亲自给我讲的。

虽然我们俩的出生日期就差了几天，但水平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各种数学方法她完全信手拈来，而我还得想好久还不一定对。

一问才知道，黑尔姐姐在维多利亚的时候就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甚至已经拿到了G5中三个的录取通知书，结果因为“抢”了别人的优胜而被搞了。

“那你恨她们吗？”

“我只觉得可笑……”黑尔姐姐笑着对我说道，“怪不得这几年伦蒂尼姆的地位就像是在坐滑梯。”

当然，虽然她说得云淡风轻，但我分明从她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不甘与愤怒——以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释然。

“好啦，不提这个了——”黑尔姐姐很快把话题拉回了课程上，“现在我这里有两个相同的圆锥，以及一个平面，现在我要把这两个圆锥拼成沙漏的样子，再去掉圆锥的两个底面，只保留圆锥面，就可以得到一个特殊的锥面，被称为二次锥面……”

很快，上午的课程就结束了，黑尔姐姐重新给我戴上手铐，陪我去了食堂。

我终于理解了伊丽娜姐姐的话——这里的上百人全是狱警，只有我一个囚犯。

他们围了过来，对我嘘寒问暖，让我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我真的不值得你们这样呵护……”我向他们跪了下去，低着头诉说着自己的罪行，“我明明是个应该接受绞索制裁的囚犯，请不要把我当作一个无辜者，对我更严厉一些吧……”

“傻孩子，你这话有点耳熟啊……”一个年级在30岁左右的叔叔发话了，“几年之前，也有一个小女孩这样说过自己——她认为自己的刑期和罪行完全不匹配，应该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她叫什么？”我突然也想知道了。

“伊丽娜——”叔叔平静地说道，“伊丽娜--布斯洛娃。”

虽然省去了父名，但我很快就明白了，这就是在说那个“救我们出来”的小姐姐。

一个从深渊中走出的人撑起了自己的翅膀，让我和姐姐没有坠入深渊。

索菲亚的泪水实在止不住了。

不过，不管伊丽娜姐姐的过去是怎样的，对于索菲亚来讲，服刑的日子还会继续。

下午的第一节是物理课，讲课的是依旧是黑尔姐姐，和数学课上一样，索菲亚跟起来还是有点吃力的，但也不能说完全接受不了。

最后一节是自习，就是给我写作业的时间，黑尔姐姐在这里陪着我，一边忙自己的东西一边帮我解答课业上的问题。

然后，索菲亚和黑尔姐姐以及其他几名狱警一起打了羽毛球。

晚上6点，索菲亚回到了自己的牢房，这时候，姐姐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黑尔姐姐和这几天一样，都和我们一起吃的饭。

只可惜伊丽娜姐姐不在——伊丽娜姐姐，你过得还好吗……

……

1104年3月19日：

索菲亚是坏孩子——让黑尔姐姐生气了。

本来索菲亚答应了上完课再吃蛋糕，却再次中途就偷吃了。

黑尔姐姐很生气，开始对我进行说教。

然而我脑子一热，居然开始顶嘴，还动手推了黑尔姐姐，差点把她推了一个跟头。

黑尔姐姐有些发怒了，对着我的左脸就是一个耳光。

“你真把自己当大爷了是吧！”

直到这时，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教官，对不起……”我立即蹲在了墙角，双手抱头，向黑尔姐姐道歉，“索菲亚错了，今后不会再犯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这是我第一次开口叫黑尔姐姐教官——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

看黑尔姐姐走过来了，我伸出了双手，示意黑尔姐姐把握铐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

“姐姐你把我铐起来吧。”我轻轻地抬起头看着黑尔姐姐，“就让索菲亚戴着手铐上完今天的课程吧……索菲亚应该因此受到惩罚……”

但黑尔姐姐只是摆了摆手，摇了摇头。

之后的晚餐时间，黑尔姐姐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

对不起，黑尔姐姐……

1104年3月20日（补）：

今天早上黑尔姐姐没有出现，一问才知道，黑尔姐姐因为动手对我扇了耳光而被关禁闭了——虽然是黑尔姐姐自愿的……

于是，我向过来“接班”的狱警坦白，是我自己先对黑尔姐姐出言不逊并进行推搡之后，黑尔姐姐才动手打我的。

我以此向狱警申请惩罚，被定为了四级严重违例——这意味着三天的禁闭，以及一个月全程戴着手铐脚镣的“观察期”。

当然，由于是主动认错，我得到了一个“小福利”——可以和黑尔姐姐关在一间禁闭室。

当在禁闭室看到黑尔姐姐的时候，我的眼泪就不争气地下来了——黑尔姐姐穿着黑白相间略带点棕色的囚服，手脚上戴着镣铐，只有眼镜和粉色的头发才能够让我看出这真的是黑尔姐姐。

“你这是……”

“黑尔姐姐，我也来赎罪了……”我低着头走进了禁闭室，“索菲亚是来接受惩罚的。”

禁闭室是一个长方形的屋子，靠近门口的地方有蹲坑和洗手池，里面是一个比地板高十厘米左右的矮炕，上面只有一个褥子一张薄被一个枕头——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

就这样，黑尔姐姐和我聊着天，陪我度过了这如果我孤身一人那么肯定熬不过的三天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午饭被送来了——

一份里是两个猪排三明治，一碗奶油蘑菇汤，一些蔬菜沙拉，一杯果汁。

而另一份，则只有三块白面包，一杯白水。

“这是……”我略带疑惑的把它们端了过来说道，“这是要让咱们混着吃吗？”

“不，三明治和蘑菇汤是你的，面包和水那份是我的。”

“为什么！”

“我们犯错后被关禁闭的待遇就是只有面包和水——这是规定。”

“可是……”

“没有可是了，赶紧吃吧。”

“不，姐姐被关禁闭是因为索菲亚犯下的罪行，这样的惩罚不能让姐姐一个人承担。”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块白面包——

真的是白面包，没有任何的味道，没有甜味，甚至连咸味都没有，纯粹是面粉和水混合揉成面团后烤制的——根本就是难以下咽。

“姐姐，对不起！”我跪在了黑尔姐姐的身前，把装着食物的盘子递了过去，“姐姐，我这里的至少一半是你的，你就放心吃吧——如果你不吃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黑尔姐姐拗不过我，只好拿起一个三明治默默吃起来。

而我自己，则趁机拿起了第二块白面包。

依旧是寡淡到没有任何味道……

这就是我胡乱任性的代价，理应由我来承担。

“真的，你不需要这样做的——”黑尔姐姐抚摸着我的头发，“关禁闭的惩罚是我自己要求的，是我对于自己作为的反省，和你没有关系的……”

“不！明明都是索菲亚害的！”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是我害了姐姐……”

这时候，黑尔姐姐将双手举过了我的头顶，然后“一把把我抱住了”。

“那好，我默认了你的说法，但是你不要再拿这个自责了好吗——毕竟这一切都过去了……”

黑尔姐姐……

……

1104年3月23日：

三天的禁闭结束了，但是对索菲亚的惩罚还没有结束——

作为惩处的一部分，索菲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之后还需要戴一个月的手铐脚镣。

不过让我高兴的是，黑尔姐姐回来了——她并没有因此受到其它惩罚。

这是对我最大的慰藉。

于是，黑尔姐姐又像往常一样“送我上学”了——只不过现在出了牢房的我从正铐变成了背铐，而双脚的脚踝处也被锁上了脚铐。

黑尔姐姐也因此压低了行走的速度，以防止我摔倒。

到了教室，我率先蹲在了墙角。

“你这是干什么？”

“反省——”我回答到，“一会儿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打开我的手铐——只把它从背铐换成前铐就行了。”

于是，我今天一整天的上课时间都戴着手铐，老师们虽然表示了同情，但也尊重了我的意愿，并没有为了上课方便给我打开手铐。

当然这也是有代价的——我今天的笔记记得一塌糊涂。

但我相信我的字迹终究会好起来的——毕竟我要被铐上整整一个月呢。

……

1104年4月23日：

今天是索菲亚“违例观察期”结束的日子，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并没有其他的违例行为，于是教官们并没有将我的观察期延长。

这也就意味着，我可以不用一整天戴着手铐脚镣了。

当然，今天还有另外一个好消息——我的爸爸妈妈过来看我和姐姐了。

我们被安排在了一个独栋的建筑里，这里比之前我和姐姐居住的别墅还大。

爸爸和妈妈明显都比之前更显老了，一直在不住地对我们俩道歉，说是他们害了我们俩。

不过，时光是不能倒流的，索菲亚和姐姐能有现在这个结局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

1104年6月26日：

伊丽娜姐姐过来看我们了。

她还是看着和那时候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肩章换成了一颗更大的星星。

她给我们买了好多的东西，把房间的冰箱和柜子都给塞满了。

而就在今天，我鼓起勇气向伊丽娜姐姐说出了这样的话——

“伊丽娜姐姐，等到我出狱之后，能不能来你家做你的仆役……”我跪在她的面前，“求求你答应我吧……”

伊丽娜姐姐突然就哭了，而且哭得十分伤心，几乎哭到了失声——

听人说过，伊丽娜姐姐也是被人从深渊中拉了出来，也许她想到了什么吧……

当然，伊丽娜姐姐最终同意了——我将在刑满释放之后成为伊丽娜姐姐家的一名女仆。

我一定会做好的。

……

1106年8月3日：

索菲亚的“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拿到了中学的毕业证。

当然，在这之前，索菲亚就已经拿到了圣骏堡国立经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这也就意味着，索菲亚可以提前出狱了，姐姐也一样可以离开。

就在当天晚上，所有的狱警都过来给我和姐姐开了一个“欢送会”。

而明天，伊丽娜姐姐就会接我出来了。

……

1106年8月5日：

索菲亚穿上了女仆的衣服——

亮黑色的丝绸连衣裙，洁白的头饰、围裙和长筒袜，擦得反光的皮鞋……

——从今天开始，索菲亚就正式成为伊丽娜姐姐家的女仆了。

不过，虽然伊丽娜姐姐家很大，但其实没有什么家务需要我做——扫地和拖地有清扫机器人，脏碗筷有洗碗机，不同的衣服有不同类型的洗衣机，索菲亚只需要做好分拣工作就行了。

当然，就算是这样的工作，也应该一丝不苟——

索菲亚相信自己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女仆的——就像成为一名优秀的大学生一样。

小说相关章节：白夜-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