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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迷夢(修帝)

[db:作者] 2025-07-25 23:52 5hhhhh 3030 ℃

  薰風習習,掀動王座周圍薄紗般的布幕,輕柔地吹拂聖蓮池中亭亭淨植的蓮花,平靜的水面亦隨之波瀾起伏。

  午後斜陽灑落在阿修羅赤裸的胸膛上,偎暖他冰涼的心魂。

  一縷幽微的芳菲浸染鼻息,驅動停滯不前的思緒。那悄然浮現的、蓮花的清香,在恢弘廣袤的神殿氤氳不絕,撫平旁人內心的躁動。

  真身為破壞神、人人聞名喪膽的阿修羅,此刻如同馴化的一匹狼,乖巧地守在蓮葉王座旁,目不轉睛盯著天人之王俊麗的容顏。

  「阿修羅,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帝釋天兩手抓著展開的善見城地圖,蒼翠的眸倒映出阿修羅的身影。「阿修羅──你在發呆嗎?」

  「我聽著。」阿修羅愣了下,趕緊回答。「……剛才恍神了一會兒。」

  「你是不是累了?這兩天一直寸步不離的陪在我身邊,先回房休息如何。」

  「該休息的人是你。你不分晝夜處理政務,我怎能輕易喊累?在命令我休息以前,你也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行。」

  帝釋天輕咳兩聲遮掩笑意,將手中地圖置於案上。

  「我答應你,完成手頭上的工作就去休息。」帝釋天允諾。那雙恬靜如水的眸子望向阿修羅。「阿修羅,你願意幫我做一件事嗎?」

  「你是天人之王,想要什麼吩咐便是,我悉聽尊便。」

  「我近日查看十天眾遺留的文冊,發現一批尚未登記入庫的軍糧。現在城中建設百廢待興,又是作物短缺的季節,我在想,不如把這些軍糧發放給城中平民……眼下蘇摩和毗琉璃都忙著修復琉璃城,能夠指揮軍隊做事的人只剩你和我了。」

  阿修羅思考了下其中的流程規劃。

  「不是什麼難事。」

  「那麼我就放手交給你做。對了,等我睡醒,傍晚前一起去附近的溫泉泡個澡吧,這些日子沒日沒夜的商議著善見城即將推行的政策,是時候放鬆一下了。」

  ──好久沒泡溫泉,都快忘記泡澡舒服的感覺了。

  帝釋天吁出胸中的鬱悶之息,毫無貴族教養的伸了伸懶腰,在阿修羅的催促下離開金碧輝煌的王座,步入門扉半啓的臥房。

  阿修羅估算好時間,撤走駐守在外的天人衛兵,進房查看帝釋天是否安然入眠。

  因為帝釋天不夠坦率,嘴上說要休息,做卻是另一回事,沒看見這傢伙乖乖躺在床上,阿修羅是不會相信的。

  果然,床邊堆放著一疊又一疊報告書,帝釋天肯定是想利用睡前的一小段時間讀完這些建言,以便安排未來的工作。

  只可惜在讀完前,依舊敗給了睡魔。

  阿修羅的目光與午後的暖陽一同落在那張帶有疲睏的睡顏上。

  帝釋天倚著躺椅的軟墊沉沉睡去,垂落在地的指間夾著翻開的報告書。

  阿修羅想要靠近沉睡中的帝釋天,感受對方真實存在著。

  走近的剎那,他想起真正的自己,是吸收了世間之惡,被封印在深淵、永恆徘徊於闇暗的魔王。

  而身處此地的阿修羅,不過是盛載著魔王意志的一枚心魂碎片,為了化解帝釋天遭遇的困境,才獲得今日的形體。

  他們再次相遇時,帝釋天那交錯著驚訝和困惑的眼神,深深地銘刻進他的眼底,彷彿在提醒他,不要忘記這個人曾經的固執。

  然而相較於世間的和平,又有誰在乎他真正想要什麼。

  誰知道墮落深淵的魔王,亦渴望有朝一日行走於白晝。誰理解那顆冰冷又孤寂的心,始終在等待一場驟雨灌溉。

  縱使嚮往,縱使如飢似渴──

  為了讓這朵白蓮,在罪惡消弭的世界如期盛開。

  他絕不會碰壞,這朵初綻的重生之花。

*

  阿修羅清點完十天眾留下的物資,將之發放給善見城的平民,回程時靈機一動,調派人手將數十桶溫泉水馱回善見塔。

  「……阿修羅,這是在做什麼?」

  帝釋天被嘈雜的水聲吵醒,邊揉著惺忪睡眼邊推開房門。

  門外是一片灼熱的白霧,如同身處黑夜伸手不見五指,帝釋天揮開阻礙視線的霧氣,跌跌撞撞的來到聖蓮池畔。

  「你說要泡溫泉,城裡的溫泉區人擠人不方便,我就把溫泉水運回來了。」

  阿修羅蹲在聖蓮池畔,化為觸手的靈神體探入水中試著水溫。

  是他指揮士兵挪走蓮花,徹底清空池子,注入熱騰騰的泉水,莊嚴的神殿因此熱霧繚繞,蓮葉形狀的王座也隨之蒙上一層水氣。

  準備到這種程度,也許能夠讓帝釋天暫時放下公事吧。阿修羅心裡想著。

  「……我原本計畫著,要趁泡溫泉的時候多和其他人聊天,順道用靈神體感知人們心中真正的想法,誰知你……」

  阿修羅的觸手驀地重重拍打平靜的水面,水花飛濺,連帶弄濕帝釋天身上的衣物。

  「怎麼?」

  帝釋天愕然瞪著不安分的觸手,不曉得自己戳到哪片逆鱗。

  「你說要放鬆,結果還是在工作。」

  「……這是我應該做的。傾聽人們的煩惱和需要,是身為王……啊啊啊!阿修羅!」

  說時遲,那時快,阿修羅身後的觸手靈巧地纏住帝釋天,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把人拋進聖蓮池。

  動作雖然粗魯,帝釋天卻未感覺到痛楚。阿修羅的靈神體在撞上水面的瞬間仍護著他,溫熱的泉水包覆住他的身體,下沉的衝擊力道也輕盈得不可思議。

  「想放鬆就給我好好放鬆,少想其他有的沒的,再不聽話,就罰你吃三十個魔鬼椒。」

  阿修羅召回觸手,聲色俱厲的警告著。和猙獰的面孔形成對比的是,那雙被一抹情愫籠罩、遍尋不著怒意的眼眸。

  帝釋天自然不會遺漏這些細微末節。

  「阿修羅,你剛才說要罰我什麼?」

  似乎抓到了把柄,帝釋天游回聖蓮池畔,一把揪住阿修羅的褲管,使勁把岸上的人拖進水中。

  「住在善見城的天人都受不了魔鬼椒的味道,而我確實被某人逼著吞過幾次,卻記不得究竟是誰處罰我。」

  處罰我的人,難道是──

  「……是你嗎?阿修羅。」

  「……」

  「回答我!」

  帝釋天死命拽著阿修羅同樣濕溽的衣物,翠綠的眸盡是想要知道真相的頑固。

  「善見城的貴族與其將士多如牛毛,你不可能記住每一個人。」阿修羅語氣淡然回答道。「不愉快的回憶還是忘了吧,一直記著對你沒好處。」

  「……可是你為我擊退鬼族那一天,我心中湧現一股似曾相識的預感,好像我們不是初見,而是重逢。」

  帝釋天沉吟著。

  忽然,他想起過去曾有的質疑,牽起阿修羅的手貼在自己胸上。

  「阿修羅,你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卻又避免靠近我,是不是擔心我察覺你的靈神體氣息和我多出的心魂很相似?」

  「我說過不要追尋我的過去。」阿修羅甩開束縛,頭也不回的說道。「你現在安全了,接下來的工作自有旁人輔助,我的存在只會使你停滯不前,我們不如就此別過。」

  「好啊。你離開以後,我立刻派人調查深淵的異動是怎麼一回事。」

  明知是試探,阿修羅仍下意識停下腳步。

  「其實我私自調查過一次。」帝釋天福臨心至的笑了笑。那微笑竟帶著些許壞心思。「只要給點好處,不難讓盤據龍巢城的鬼族為我效力……」

  阿修羅反覆回味著過去痛打迦樓羅的記憶,決定將此再次付諸實現。

  「那隻見錢眼開的小鳥都說了什麼?」

  帝釋天把阿修羅拉回身邊。這一次,溫和明亮的綠眸多了幾分憂傷。

  「他說,那裡的魔神死前都呼喊著一個名字,那個名字是……」

  阿修羅。

  「呵。敏銳如你,或許早就猜到箇中原因。」

  沉默半晌,阿修羅隱晦地說道。

  「帝釋天,我不會告訴你,是誰改寫了故事的結局。也許我們之間仍有缺憾,至少現在的我和你,都和重要的人在一起,我相信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帝釋天努力消化著阿修羅所說的一字一句。

  「……所以你一直守在我身旁。我今日才知道,原來我那孱弱的靈神體讓你如此焦心勞思。」

  「哼,你的靈神體不適合戰鬥,遲早被迦樓羅那種小人暗算,我們耗盡生命寫出的劇本怎能敗在這種地方,我當然要時刻緊盯,再不濟也要變成一片心魂賴著不走。」

  「呵呵,單論籌謀策畫,我未必會輸他。」

  「那隻油嘴滑舌的小鳥倒覺得自己也不差,還妄想著取代你呢。」

  聞言,帝釋天詫異地眨了眨眼睛。

  「我不像他會飛,也不如他擅長戰鬥,他那麼狡猾,說話辦事左右逢源,說不定真能取代我。」

  「不,帝釋天。只有你能填滿我貪得無厭的心。」

  阿修羅深深凝視著,心所嚮往之人。

  比往昔更沁心的、輕柔的花香,飄盪在煙霧瀰漫的聖蓮池。

  香氣揉合凌騰飛舞的熱息,將二人包圍其中。

  「……但是還不夠。再如何填補都不夠。越靠近你,我就想要越多。」

  阿修羅垂首,舔吻帝釋天的掌心。

  「你身上的味道,讓我無法自拔……」

  水面一陣劇烈的晃盪,阿修羅終於攔腰扛起帝釋天,離開熱霧飛升的聖蓮池,直奔貴族奢華的臥室。

  門一闔上,他便撲向帝釋天單薄的背影,將之壓倒在床沿,貪婪地嗅聞懷中馥郁的芬芳。

  饒是如此仍無法滿足。阿修羅壓抑著低吼,從衣物未能遮擋的部位開始,在帝釋天白皙的肩頸留下無數齒囓的咬痕。

  「嗯……?等一下,阿修羅……!」

  「你不是很喜歡泡澡嗎?被我霸佔的你,只屬於我的你,就讓那些人看個夠。」

  「……你把溫泉水運回來,竟是這個理由?生氣也不單是因為我一心想著工作嗎……」

  「呵,你一臉泰然自若的說著要和別人一起泡澡,我心裡嫉妒得發狂,卻無法阻攔你的腳步,只好把你扔進池裡,如此一來你的身影就不會映入我以外的人眼中。」

  「阿修羅,你……」

  灼人的鼻息。疼惜地撫捏身體各處的那雙手。溫暖的胸膛。一連串落下的啃咬與吻。

  每一次觸碰都足以喚醒深眠許久的記憶。

  帝釋天感覺凌亂的情緒自心房流傾而出。

  隱匿於心底深處的、苦澀的思念,重逢的喜悅,以及──珍重對方的那份情意。

  僅僅淺嚐,便教人意亂情迷。

  「……那麼就霸佔我吧。如果能夠稍微滿足你的佔有慾。」

  帝釋天翻過身子,雙腿勾住阿修羅的臀部,柔韌的腰肢顫動著,將滾燙的下身迎向對方,摩挲結實的腹肌。

  阿修羅的觸手不知何時探出,鑽進濕淋淋的衣裡,稍一施力,捆縛著身軀的布料便應聲綻裂,白玉凝脂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因愛慾泛紅的肉體,聖潔又淫靡的隨呼吸起伏著。

  「一開始可能會痛……我本來不想碰你的。」

  雖然並非初次但是玩壞了怎麼辦,阿修羅喟嘆。

  對於掐碎敵人頭骨這種事十分嫻熟的手,小心謹慎地捏著帝釋天纖細的腳踝。

  分開緊緊閉合的臀瓣,阿修羅將下身的亢奮撞進溫暖的花徑。

  像是為了減輕太久沒有纏綿所造成的疼痛,那些細小的觸手同時伸往帝釋天,以最輕柔的力道撩撥敏感部位,附有尖刺的末端輕輕押著乳暈周圍,在胸上留下淺茜的壓痕。

  「啊、啊──!阿修羅──」

  帶著一點鼻音的甜膩媚叫,一聲又一聲迴盪在僅有兩人的空間。

  阿修羅將帝釋天其中一只腳抬到肩上,讓亢奮之處完全嵌入對方體內,感受慾望釋放帶來的快樂,不由自主前後律動著,把歡愉的快感推給心繫之人。

  從他們第一次擁抱彼此開始,無論自己多麼粗暴的進入,那個地方總是柔軟的迎接他,即使因此受傷依然包容著,承受交合伴隨的痛楚。

  過往的回憶在腦海流轉盤旋,阿修羅舔掉帝釋天臉上的汗水及淚痕,動情地吻上如花瓣柔嫩的薄唇。

  ──為了讓心愛的花,在罪惡消弭的世界如期盛開。

  阿修羅趁其不備,於交歡時播下了自己的種子。

  蓮篷會孕育血紅的蓮子。這朵染上顏色的紅蓮,將會盛開在幽暗的深淵之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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