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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往事(1~11) - 1,1

[db:作者] 2025-07-25 23:52 5hhhhh 1340 ℃

作者:yc999

 

 字数:64459

  第一章襄阳,跨连荆豫,控扼南北,三国以来,尝为天下重地。

  这日晌午,烈日当空,万里无云。

  一个美艳妇人在襄阳城内汉水坊炎热午间没有多少行人的街道上款款而行,只见这妇人:眸清妩媚,鬓耸堪观,新月笼眉,春桃拂脸,意态幽花未艳,肌肤嫩玉生香。

  她足上踏着双桃红绣鞋,身着一身青色对襟襦裙,胸前高高耸起,下裙用白色绸带束在盈盈一握的腰间,行动之间,清风拂过,裙裾贴身后隐约可见翘臀长腿的美妙曲线。

  这美妇人正是黄蓉,几日前郭芙过完十六岁生辰,郭靖就带着二武和郭芙赶去中原接应来援襄阳的甘陕、河南和山东的武林同道。

  她今日去丐帮城中分舵去处理完帮务之后,此刻正要回府。

  时值盛夏,街边树上蝉鸣声不绝于耳,一队人马从对过缓缓而来,居中一辆马车经过时,车厢内传来嬉戏之声,其间还夹杂了女子的阵阵呻吟……

  「停车!」一个文士打扮的少年嘴上嚷嚷着跳下马车,手持折扇,带着一身酒气,衣冠不整,一步三晃地追了过来。

  他踉跄地追到黄蓉身前,折扇一展,轻挥两下,色眯眯地道:「小娘子是要去何处啊?不如马车送你过去……」

  黄蓉黛眉轻颦,侧过身去,看到车帘半启的车厢内有个半裸的女子,有些面熟,那女子见她目光扫来,匆忙放下了车帘,再看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相貌甚是俊美,身量也颇高,只是似乎有些酒色过度,面色十分苍白,眼圈略微带些青色。

  黄蓉笑靥如花,抬袖遮住半个俏脸,轻声道:「这位公子说笑了,还请自重!」

  「小娘子莫害羞,且随我来!」说罢,那少年笑嘻嘻地伸出手,欲揽黄蓉进怀。

  猛见黄蓉一只雪白的右手抬了起来,葱管也似的五指形如兰花,姿态曼妙难言,施展的正是家传绝艺「兰花拂穴手」。

  一瞬之间,五指连弹,已是封了那浮浪少年上身五处穴道,随后纤手带起一阵轻风,捏住了他的咽喉。

  「公子!公子!」「大胆!」「呛啷」「噌」呵斥声和兵刃出鞘声响成一片。

  数个青衣小帽家丁打扮的汉子挥着手中的刀剑趋身逼近,黄蓉不慌不忙地用左手将垂下的几绺青丝撩到耳后,右手移到少年的心口位置,淡淡地道:「妾身胆小,受到惊吓的话,怕是会震断了你家公子心脉……妾身修为甚浅,若一下震断也就罢了,就怕震得将断未断,震得你家公子半死不活成了个癫子……」

  「小娘子……不……女……女侠息怒,在下酒后失态,还请女侠原谅则个!」那少年吓得酒醒了大半,慌忙说道。

  「女侠请放开我家公子,这厢给女侠赔罪了!」靠近的几名家丁打扮的汉子也忙不迭连声说道。

  黄蓉展颜一笑,也不答话,猛地一脚将少年踢向那几个家丁,待那几个家丁手忙脚乱地扶好那少年,黄蓉已是提气纵身上了街边屋顶,几个起落去得远了。

  ……

  回到府中,黄蓉也觉晦气,竟遇上「当街调戏民女」这等腌臜之事,不过看那少年应是醉后失态,也未过分气恼。再说,被「兰花拂穴手」封闭的穴道,若没有她家传的独门解穴之法,十二个时辰之后即使穴道自解,也会留下隐疾,日后此子会有的罪受……

  沐浴完毕,黄蓉换上一袭天青色对襟交领窄袖衣,这窄袖衣式样瘦窄,甚是贴身,丰满高耸的玉乳从抹胸上方探出一截,现出一道深深的勾缝,下身是女眷们通常在夏日内宅时所穿的贴身长裤,柔软的长裤紧紧包裹着挺翘的浑圆臀部和一双修直的长腿,双腿间肥美的隆起当中隐约可见一条细缝的微微凹陷,白生生的天足踏着一双宝蓝绣鞋,未着罗袜……

  这时门外进来个一身翠绿的丫鬟,柔声道:「夫人,安抚使吕文德大人来访,在前厅等候。」

  「靖哥哥去接应来援襄阳的武林同道之前,城防均已安排妥当,他有何事?」

  丫鬟道:「淑贞也不知吕大人到底有何事……」

  黄蓉淡淡地道:「便见见他……」

  说罢,黄蓉去了前厅,见吕文德坐着正在喝茶,上前几步,对着吕文德裣衽万福:「民妇见过吕安抚!」

  过了数息,仍未听到吕文德答话,美妇人略显疑惑地抬头望去,只见吕文德一副色眯眯的模样,正盯着自己胸口,黄蓉俏脸一红,想起自己一身内宅打扮,内着的抹胸是件诃子,此时正是酥胸半露。

  黄蓉羞怒之下,轻咳一声,吕文德这才回过神来,起身道:「……郭夫人免礼!」

  说话间吕文德眼光片刻不离美妇人胸前探出的一截雪腻玉乳,黄蓉也不好发作,坐下后强笑道:「吕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吕文德也坐了下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今日郭夫人可曾在汉水坊教训了一个轻薄少年?」

  「哦?大人为何确定是妾身?」

  「这襄阳城内哪里还有第二个貌比天仙、武功高强的女侠会那‘兰花拂穴手’?」

  「嗯,正是妾身,大人何以知晓此事?」

  吕文德沉吟片晌后,道:「不瞒郭夫人,这人是前几日从临安来的贵人……」

  黄蓉闻言笑道:「不知他是何身份?‘贵’在哪里?」

  「此人乃宫中最得宠的曹贵妃的幼弟曹荣学曹公子!」

  「那吕大人前来是要兴师问罪?」

  「郭夫人说笑了,曹公子酒醒后,深悔醉后孟浪无形,托某前来向郭夫人说项,请郭夫人看在吕某薄面,解去‘兰花拂穴手’所封的穴道……这曹家贵妃一系,这代只有曹公子一个男丁,若没有郭夫人独门手法解穴,日后有个三长两短,怕是……」

  「怕是如何?」

  吕文德喝了一口茶,道:「怕是守军的粮饷都会被克扣……」

  「吕大人这是何意?」

  吕文德正容道:「本朝外戚虽不得干政,但是朝中若有官员欲主动巴结曹家,得闻此事定会故意刁难襄阳守军以示好贵妃……粮饷之事如若拖得久了,军中人心浮动,必然大乱……另外此子见郭夫人武艺高强,似有拜师之意。」

  吕文德见黄蓉不答,续道:「若与此子处好关系,日后襄阳守军粮饷之事,当会爽利顺当许多,要知曹贵妃对这幼弟最是喜爱,而官家最宠幸的是……」

  黄蓉听罢,黛眉一颦:「妾身便应了吕大人,帮他解穴便是……拜师之事,日后再议。」

  吕文德大喜,捻须道:「曹公子就在府外车中候着,现在就去喊他进来拜见郭夫人。」

  丫鬟淑贞领命而去,不一会领着先前那少年进得屋来。

  少年将手中折扇收起,弯下腰来,朝黄蓉深深施了一礼:「今日酒后无状,言行孟浪,多有冒犯,悔之不及!郭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黄蓉看着躬身不起的少年,淡淡地道:「曹公子无须多礼,请坐。」

  曹荣学闻言直身而起,在黄蓉对面坐了下来,面色平静、一脸坦然,确有几分风流倜傥之态。

  「公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酒后失态也算不得多大的过错,只是近来鞑子屡屡骚扰进犯,城中又是各色江湖豪士聚集,公子日后在襄阳城中行事还请多加注意,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语音轻柔,但话中的警告之意让二人不禁脸色一变,吕文德忙支支吾吾道:「郭夫人所言甚是……还请先替曹公子解了穴道罢……」

  黄蓉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曹荣学身前,左手一挥,拂过少年胸前,回身坐下:「穴道已解,吕大人和曹公子安心便是。」

  曹荣学看着对面坐着的如花少妇,正自失神,突地倩影晃动,带着一阵香风而来,眼前一花,胸口被轻触几下,几丝冰凉的劲气透入体内,血脉流动顿时顺畅。少年知道穴道已解,心下大定,起身作揖道:「多谢郭夫人宽宏大量,不以为忤……在下在临安时就已十分仰慕贤伉俪守卫襄阳义举,今日得幕郭夫人风采,更有一事相求。」

  黄蓉心知这少年要提拜师之事,佯作不知,笑道:「曹公子谬赞了,我辈江湖儿女值鞑子入侵之际,当以家国为重,守卫襄阳乃份内之事,不知曹公子所言何事?」

  「恳请郭夫人收在下为徒,在下自幼深喜武道,也和家中护院习过拳棒,只是苦于不曾得遇明师,一身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摆不上台面……」

  「此事过几日再议……」不待曹荣学说完,黄蓉打断他话,随即端起茶盏作势欲喝,二人知道这是送客了,起身告辞离了郭府。

  ……

  曹荣学进到车厢之内,枕着车内那半裸妇人雪白的大腿躺下:「祖贤,那黄蓉便是你们江湖中公认的第一美女?真乃绝色,就是几位家姐,姿色也是及不上这美人。」

  那妇人将一粒剥了皮的葡萄喂在少年口中,嗲声道:「黄女侠多年来一直是武林公认的第一美女!」

  「我看她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怎就能当那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

  「曹公子有所不知,黄女侠已是三十有四,她和郭靖郭大侠育有一女,前几日刚过了十六岁生辰呢,愚夫妇当日也曾前去道贺……说起来,晌午时,奴家差点被认了出来……她内功精湛,保养得宜,故虽已年过三十,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六七的模样……至于那帮主之位,听闻是其师‘北丐’洪七公指定接任,自十来岁时接任后,丐帮群雄都是心服口服……」

  「噢?那同为江湖侠女,祖贤你为何看起来的模样和实际年岁基本一致?」

  这风韵妇人看起来三十左右的岁数:曲线曼妙、身段妖娆、前凸后翘、杏眼桃腮,肤白貌美,尽管不能和黄蓉相比,也算是个一等一的人才了。

  她闻言后幽幽一叹:「奴家常年在江湖奔波走镖,居无定所,风里来雨里去的,这些年漂泊下来,没有看起来像个年老妇人已是万幸。」

  原来,这妇人是长安武扬镖局镖头戴率茂之妻,唤作王祖贤,素有艳名,因其肤色十分白皙,又生得美艳,江湖上人称「白牡丹」,今年正是三十岁整。

  蒙古进犯中原后,夫妇二人镖局被毁,长子被杀,得知郭靖夫妇守护襄阳,夫妇二人便携着幼子前来襄阳相助守城。戴率茂武艺高强,几次守城之战时表现不俗,被襄阳知州看中,在襄阳府衙当了个捕头,王祖贤则在城中开了一家小酒肆,赚些小钱,补贴家用。

  那曹荣学十二三岁便随临安一些衙内在风月场浪荡,最是好色,更是出了名的喜好人妇,在临安时,曾搞上手过几个武林中的人妇侠女……云雨之后,食髓知味,觉得寻常良家妇人和青楼女子比起常年习武的妇人肉体触感差得许多,而且习武妇人均是肢体柔软,耐力持久,在床上可以摆弄成各种难度甚高的姿势交媾,其中乐趣,让他欲罢不能。

  前些时日在临安和一班朋友宴饮之时,听得近几年来,有大批江湖人士赶去襄阳相助守城,料想必定有不少美貌女侠聚在襄阳,故而趁着离开临安处理族中商事之际绕道来了襄阳,自然是想猎艳。

  三日前下午,他带着下人在街上闲逛,路过王祖贤开的酒肆时,见那妇人甚是美艳,色心大动之下便进了店中,上酒菜时,摸手拍臀试探了一番。王祖贤本就是个风流性子,也非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这些年行走江湖,和诸多男女都曾有过好事,见其年少多金,英俊潇洒,也是意动。当下使出手段,假意失手,洒了些酒在少年身上,掏出汗巾擦拭时,一只小手就势摸了几下少年的阳物……随后二人在店中便一直眉目传情,待天黑之后,妇人关了店门,便随曹荣学上了门口马车,去了他借住吕文德的一所宅院……夜里曹荣学使尽手段,花样百出,整整将她肏了半夜,把个妇人肏得高潮迭起,最后更是大泄不已,爽得脱阴后晕了过去。

  次日曹荣学亮明身份,给了王祖贤许多财物,妇人便答允曹荣学在襄阳时随叫随到,任其亵玩。

  其实大多数貌美的江湖侠女,常年行走江湖,谁又没失身过几次?谁又没几段露水姻缘?加之曹荣学外貌俊俏、身份尊贵、器大活好,又给了许多财物,王祖贤恨不得日日陪着这少年才好……她心知若是真能攀附上他,一家子跟随其去往临安,日后生计才算真正有了着落。

  曹荣学沉吟片刻,叹道:「听闻这黄蓉有一步百计之能,武艺又是高强,想上手大是不易啊!」

  王祖贤道:「黄女侠人称‘女诸葛’,素来机智百变,又集东邪北丐两系绝学于一身,身手不凡,曹公子心急不得……但话说回来,若真能拜入她门下的话,曹公子却是大有机会一亲芳泽!」

  「噢,此话怎讲?我先前盘算即使能拜师,也是机会渺茫。」

  王祖贤妩媚一笑:「‘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那岁数,正是需求最盛之时,郭大侠平日又为处理军务城防常驻军中,一月之中,夫妇二人不过相会数日……奴家观那黄女侠也是久旷之身!再说哪个姐儿不爱俏?曹公子风流倜傥,貌比潘安自不必多说……师徒之间传授武艺之时,难免身体接触,公子向来手段高明,日日相处下来,何愁不能和这武林第一美人共赴巫山?」

  曹荣学听后大乐,起身搂住王祖贤香了一记面孔,笑道:「祖贤竟是个有见识的,待我返回临安之时,你一家子跟我去临安罢,到时给你相公谋个禁军出身,补个实缺,也非难事,你我也可常常相见。」

  妇人闻言欣喜不已:「奴家谢过公子!」

  正说间,少年一手探入王祖贤腿间抠弄起来,妇人嘤咛一声,丹唇主动印上了少年双唇……

  第二章次日上午,黄蓉正在处理帮中所传各类线报,见襄阳守军的粮饷迟迟未有消息传来,正自心烦。

  那俏丫鬟淑贞急匆匆进来禀报:「夫人,吕安抚在前厅求见,说近日各地接连大旱大涝,必会殃及秋收,城中商家今日齐齐涨了米价!」

  黄蓉心中一凛,众粮商齐抬米价,实是棘手之事。要知这些大粮商身后都站着世家勋贵和朝中大员,又不能如江湖事一般用强,若用强逼迫粮商们降价,后果只会是襄阳今后干脆无粮商再运粮过来……

  黄蓉才进前厅,吕文德便快步迎上,作了一揖:「郭夫人,昨日城中三两银子一石米,今日众粮行开门,一石米已是作价十六两!城外鞑子虎视眈眈,城中米价这一大涨加之守军粮饷迟迟不到,内忧外患,军民之心均会大乱,这如何是好?」

  黄蓉请吕文德坐下,皱眉道:「商贾之事,妾身只是略懂一二,但也知除非近期有大量粮食运来襄阳,才能平了这米价……每逢灾患米价大涨,那些粮商真正的上家们图的其实不是银钱,而是良田……至于粮饷,定是朝中有人故意刁难,却也不知为何如此?」

  「郭夫人所言甚是,历来灾患,那些世家勋贵们操控米价,图的就是地……只是如何才能安定民心和军心?郭夫人可有良策?」

  「妾身无亿万家财购粮运来襄阳平那米价,又认不得朝中大员催其速发粮饷,能有何良策?若朝廷真的不发粮饷,我夫妇二人守护襄阳又有何用?大不了一拍两散,天下之大,自有地方可去得!朝中那些大员勋贵,于江山社稷安危不顾,不知在想甚,明知襄阳不能有失,若米价大涨,民心一乱,鞑子细作再做煽动,局面定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们还要操控米价!若襄阳失守,妾身看赵家这半壁江山全部陷于鞑子铁蹄之下也用不了多少时日!到时就算有良田万倾可能守住一分?」

  「唉!郭夫人莫说气话,某也是恨煞了那帮人!不过吕某倒有一个主意!」

  「噢?但说来听听。」

  「郭夫人可知那曹贵妃曹家就是本朝最大的粮商?本城的柳记,江陵的章记这些大粮商其实都是替曹家做事……至于军中粮饷,曹公子若肯答允帮忙,只需修书一封给曹贵妃,朝中大员定会卖其这个面子!」

  「妾身不懂吕大人此话何意?那曹荣学又岂会对妾身言听计从?」

  「郭夫人若是收那曹公子为徒……天地君亲师,师傅发话,当徒弟的岂能不帮忙?」

  黄蓉心知郭靖不可能真的放下襄阳,离开云云,全是自己的气话罢了,闻言心道:「莫非平米价和解决粮饷之事,真要落在那纨绔身上不成?」

  她心下明了,这吕文德对自己垂涎已久,现下他一力鼓动自己收那浪荡子为徒,绝对是未安好心。

  黄蓉昨日命人探听到的消息,那曹荣学就是个纨绔子弟,且最喜淫弄人妇,其要拜师,必然打的是要找机会奸淫自己的主意。

  黄蓉自小跟随黄药师长大,性格之中也有几分「邪」性,加之向来自视甚高,对自己的才貌武功均有信心,自信不会被一个少年搞上床去,当下打定主意,决意和那曹荣学周旋一番……心中拿定主意后,黄蓉起身道:「劳烦吕大人稍后带张请帖去给曹公子,就说妾身设了家宴,邀他晚饭时分前来,有要事商议!」

  ……

  弯月初升,黄蓉沐浴过后,高束云髻、娥眉淡扫、绛唇轻点,额间又贴了红艳艳的梅花花钿,再穿上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内着朱红诃子,衣裙之间绣花鹅黄阔带缠腰,衬得美妇人娉婷婀娜,宛若盛开的牡丹,分外动人。

  梳妆打扮方毕,淑贞进来禀报那曹荣学到了,黄蓉叫淑贞引他去前厅坐着,又端详了下镜中自己的妆容,便也起身去了前厅。

  曹荣学将将坐定,听得脚步声响起,抬头看去,只见黄蓉俏生生进得厅来:莲足步步流金,玉指纤纤露玉,酥胸半露,酡颜带媚。

  曹荣学一看之下,下体顿时就竖起了帐篷,他色眯眯地将黄蓉从头打量到脚,觉得这妇人无一处不美:体态苗条,却偏又是丰臀巨乳,身体曲线曼妙,凹凸有致,一张俏脸更是美艳无双。

  黄蓉见惯男人魂不附体的模样,但看到曹荣学这年岁的少年失态,心里也感得意,在曹荣学右面凳子上坐了下来。

  这一坐下,更是显露出翘臀浑圆,腿线美妙,裙裾绷紧后,腿间饱满隆起,隐约可见阴户的模样。

  看着身旁妇人的美态,鼻中闻到如兰似麝的体香,一旁的曹荣学发觉自己竟是如欢场雏儿一般一颗心狂跳不止,忙起身帮黄蓉面前酒杯添满,放下酒壶收手时,不带丝毫烟火气地擦过黄蓉胸前,只觉乳肉软腻,弹性惊人。

  黄蓉也不曾料到这少年竟是色胆包天,甫一交锋,就被占了便宜,面含羞怒,美目往曹荣学一瞪,刚想开口呵斥,却听到「啪嗒」一响,曹荣学面前筷子落地。

  少年说着「失态了」,弯腰下去拾筷,拿起筷子后一只手在黄蓉右足背上一摸,顺着起身之势轻揉了一下她丰满的大腿,接着又抓了一把滚圆的臀瓣……一摸一揉一抓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将那揩油轻薄之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曹荣学起身后,正襟危坐,状若无事发生,开口道:「郭夫人今日唤在下来,是要商议何事?」

  黄蓉见这少年刚揩完油后就能当无事发生,也不好发作,何况今日有求于他,自己盛装打扮本就是以美色相诱好教这少年答允帮忙解决米价和粮饷之事的用意。

  黄蓉轻笑一声,也当方才无事发生,娇滴滴地道:「要挡住鞑子南下之势,襄阳不可有任何闪失,若粮饷再不运至,恐军心不稳,安抚使吕大人和我家相公也是压不下去……还有那城中米价大涨,若有鞑子细作趁势鼓动民众,城中必定大乱,届时若鞑子来犯,怕是内忧外患之下,这襄阳会落入鞑子手中!」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秀眉不展,面现愁容……

  曹荣学见黄蓉不提自己揩油之事,耳中听着娇声软语,更觉心痒难耐。

  此时见她说起正事,知道这妇人是要请自己帮忙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其实这都不算难事,只要郭夫人肯答允……」话未说完,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上后抿了一口。

  黄蓉见状,知道这少年要提条件了,心想若是他言语露骨,或是胆大到当面求欢,定要当场就给他个教训。

  「公子直说无妨!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勾当,妾身自然应允。」

  「此言当真?」

  「当真!不知公子有何要求?」

  「在下请郭夫人收我为——义子!」

  「嗯?」饶是黄蓉机制多谋,也没料到曹荣学竟然不是要拜师,而是要当自己的义子。

  「在下姑妄言之,郭夫人姑且听之,先说那粮饷之事,朝中有人故意刁难,至于何人何故?也没必要去弄明白……想要粮饷及时发放运抵襄阳倒也简单,只要在下给家姐修书一封,言明自从在下来到襄阳后,看到军中缺粮少银,士气不振,请家姐在官家面前不经意提个几句,此事自然迎刃而解……」

  说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续道:「米价之事,今日柳记掌柜详细禀报过,是那行首余家掌柜余不惊昨夜召集各家掌柜商议后今日一齐涨的价……想打下米价,倒也不是难事……只要在下命柳记掌柜自明日起将米价降到一石十五两,然后放出话去,是我曹荣学到了襄阳做的决议,随后每隔三日,将米价降下一两,其余各家也都是聪明人,自然会跟着我曹家降价……随后再命附近州府我曹家辖下粮商,保证今年内襄阳的米粮供应……但是米粮之事,牵扯的是白银良田无数,短期内断然不可心急将米价降至之前的三两一石,只需稳定在八两一石即可……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他们跟了同降,是给我曹家面子,我曹家不将米价打回三两一石,是给他们背后各家的面子,如此一来,大家照样有银钱可赚,城中也能米粮供应充足,八两一石的米价在灾年也算不得高,襄阳定然不会大乱!」

  黄蓉见曹荣学侃侃而谈,条理分明,句句在理,不由收起轻慢之心,给曹荣学酒杯舔满,举杯道:「曹公子所言甚是,曹公子这般岁数,难得看事如此透彻,妾身觉得公子似对商贾之事颇为精通。」

  曹荣学和黄蓉酒杯一碰,又是一饮而尽,道:「教郭夫人见笑了,曹家在下这一系是长房,这一辈就我一个男丁……蒙学至今,大略学了些四书五经和圣人之言,平日主学的都是商贾术数之道,自去年起,族中生意往来,已是我在掌印。」

  黄蓉知道这些世家勋贵都是庞然大物,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能掌管这些,绝非庸才,不禁对这少年又高看一眼,心道:「此子还是少年,好色倒也不算大事,日后若严加管束,好好教导,未必不能成栋梁之材……大小武和芙儿资质都是平庸,我桃花岛衣钵,说不得要这少年承继,收其做义子倒也可行……」

  曹荣学续道:「要知这米价之事,曹家若自明日起开始降价的话,应是会损失……不,应该说少赚不少银钱,故临时起意,将拜师改为认郭夫人为义母,在下自幼家母亡故,也实是想有个郭夫人这般为国为民的母亲教导……师徒关系毕竟不如母子,给族内言明是义母所托,也能令族中各房少些聒噪!」

  黄蓉也是意动,心道:「若做他义母,或许也能绝其非分之想……先解决了眼前的米价和粮饷之事,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便是!」

  黄蓉思量完毕,螓首轻点:「如此也好,妾身便收公子为义子……」

  话未说完,曹荣学便叫了一声:「娘亲!」一把搂住黄蓉,将头钻进她的怀中,用脸把抹胸蹭下了少许,舌尖迅速扫过右面玉乳的同时,搂住柳腰的双手朝下一滑,握住两片臀瓣用力揉捏了几下。

  黄蓉一惊,粉面酡红,双手抓住曹荣学乱动的双手,呵斥道:「荣学!休得无礼!」曹荣学这时精虫上脑,竟是不管不顾,下巴用力把抹胸朝下一拱,嘴巴一张,把美妇人右乳那粒红豆叼在嘴中用牙啃噬几下,猛然朝后一扯。

  「唔……」黄蓉轻哼一声,雪白修长的颈子高高仰起,蜜穴内不受控制地溢出了一股浪水。

  黄蓉粉面胀得似要滴出血来,手下用力,曹荣学顿时吃痛松开了叼着的乳头,黄蓉连忙将其推开,站起身来,红着脸把玉乳收进衣内,斥道:「母子的礼教大防也不顾了么?先前见你是个明事理的,怎么转瞬就这般不堪?」

  曹荣学见黄蓉粉脸含煞,美目生寒,也是一惊,生怕黄蓉翻脸动手,连忙跪了下来:「娘亲请息怒,娘亲实在太美,孩儿不觉间失了方寸,请原谅孩儿这次……」

  黄蓉暗忖,此子明明思虑通透,大事上头脑清醒,也不知为何对女色如此痴迷,看样子日后还得严加教导,现在先凭借其身份能力解决军中粮饷和米价这些事为重,正色道:「荣学你正值年少,喜好美色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如今鞑子铁骑意欲南下,四处又是盗匪连起,萑苻遍地,你身为当朝国戚,又是七尺大好男儿,当以国事为重!既然已收你为义子,我一生所学当尽授于你……为国为民,侠之大者!日后你为民谋利,为国出力,凭借你的才貌家世,什么样的佳人娶不到手?谁家的女儿会不愿意嫁你?大丈夫就算三妻四妾又有何妨?」

  曹荣学跪在地上,还在回味美妇人臀部的惊人触感和玉乳的美妙形状,听到这番话心中大大地不以为然,嘴上却道:「娘亲教训得是!孩儿知错了!」

  黄蓉道:「且起来罢,明日开始便传授你武艺!你可能吃苦?」

  曹荣学起身道:「娘亲放心!只要是娘亲亲自教导,任什么苦孩儿也能吃得!」

  黄蓉道:「天色已晚,且先回去休憩,明日自来便是!」

  曹荣学拍打了下衣服,朝黄蓉抱拳道:「娘亲莫急,请娘亲随孩儿走一趟,夜长梦多,孩儿今夜就先处理粮饷和米价之事,好教娘亲安心……」

  黄蓉一喜:「好!要去何处?」

  「柳记……」

  ……

  从后院进入柳记粮行之后,黄蓉见大堂内灯火通明,大小掌柜和账房伙计竟是一个不少,还有那日见过的一些随行也在房中,众人都分坐在一张张摆着一把算盘的小案之前。

  黄蓉随着曹荣学进得大堂,堂内有见过黄蓉知道她身份的本地人,见美妇人袅袅婷婷进来,也都暗自诧异。

  这时一个中年精瘦汉子搓着两只手迎了上来,他见进来的妇人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颜比花娇,贼忒嘻嘻地道:「公子的眼光真是没得说,这美人直是仙子下凡尘啊!」

  「啪」的一响,这汉子吃了曹荣学一记耳光。

  曹荣学道:「贼厮鸟休得胡言乱语!此乃曹某认的义母,郭靖郭大侠的夫人,丐帮帮主黄蓉!」

  那汉子忙作揖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口不择言,还请公子和郭夫人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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