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肌膚帶著漂亮的光澤和彈性，因為長期執筆而生繭的手指遊走其上，摩娑著帶來隱隱戰慄，讓人忍不住想發出舒服的呻吟，可隨意一撩撥就大受動搖的自己似乎太幼稚了，羅仕駿咬著下唇，睜著迷濛的雙眼，試圖假裝自己還很鎮定。

在靈巧的指頭捻住他的胸前小點時，羅仕駿整個人狠狠縮了一下，被捏住輕揉的地方傳來一陣一陣的電流，讓他扭著身軀試圖減少刺激，他從來不知道男性的乳頭也可以產生如此快感，原先扶著男人肩頭的手忍不住抓緊，留下斑斑指痕。

男人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項，「小羅，張嘴。」

「什……？」羅仕駿話還沒問出口，彭衛國的嘴下一秒鐘就含住了他的唇。

再不阻止這孩子，等一下那雙紅唇就該出血了。彭衛國輕輕舔弄著青年已留下齒印的唇肉，手上的動作未停，大腿早已趁亂卡進羅仕駿的雙腿間，輕輕用膝蓋頂弄勃起的地方。

「嗚嗯……」纏綿細密的吻、被玩弄的胸前和悶得脹痛的下身，羅仕駿感覺腦子一片混亂，不曉得該先應付哪裡才對，整個人軟得不像樣，只能任男人宰割。

幾份paper攤開在茶几上，筆記型電腦還開著，原先正在進行論文題目討論，此刻早就進入螢幕保護程式，旁邊還有冷掉的茶和甜點，倒在沙發上的兩個人早就無暇理會，曖昧的殷紅隨著男人的唇經過，一點一點印在羅仕駿白皙的頸上、胸前，他身上的T恤被撩到鎖骨，被手指玩弄而挺立的乳頭，被彭衛國含進嘴裡。

「！」羅仕駿抱著彭衛國的頭驚惶地想退開，但早就被男人結實的身軀牢牢固定在沙發上，只能徒勞扯著男人的頭髮。

濕潤的唇舌像在吃甚麼津津有味的糖果一樣，邊吃邊發出了嘖嘖聲響，「嗯……教授……」羅仕駿發出可愛的嚶嚀，早就忘了自己為什麼會來彭教授家，也忘了自己起初還試圖維持的矜持。

嘴上挑弄著青年胸前的敏感處，彭衛國的手也沒有閒著，往下順著撫摸過平坦的小腹、鑽進褲子裡，揉弄羅仕駿早已開始泌出水的陰莖。

要害被抓住的羅仕駿立即害羞地去抓住男人的手腕，彭衛國放開嘴，抬頭看向青年，被他壓在身下的人滿臉潮紅、目光水潤，豔紅薄唇因為喘息而微微張開，眼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求，甚是誘人。

「……教授……嗚……嗯……」

「是你先挑釁我的，嗯？」彭衛國挑眉道，手上的揉弄卻沒停下。

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眸看著自己的學生，帶著情慾和笑意，英挺的鼻樑上還架著上課時才會帶上的無框近視眼鏡，完全不復課堂上的成熟穩重，隨後又色情的伸出舌尖，在羅仕駿發愣的目光下把他的乳頭再次吃進嘴裡。

「我不是、我……教授！…….嗯……」羅仕駿的頭頂都快冒煙了，第一次被自己以外的人手淫，無法預測下一步的碰觸讓他咬緊牙根，兩條腿無助的夾著，卻一點用也沒有。

男人不知何時把他的陰莖掏出褲外，寬厚的手掌包覆柱身，就著透明的黏液揉弄著，嘴上的動作也沒停下，還抬眼看著羅仕駿的表情。

沒法克制住聲音的青年羞得無地自容，忍不住抬起雙手摀住自己的臉，卻不知道少了視覺，感官更加靈敏，不管是腿間那無法忽視的愛撫還是從胸前開始越來越往下的舔弄，處處引來奇怪的麻癢和快意，他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刺激，整個腦袋都糊成一團。

他竟然和那個在講台上看起來禁慾穩重的彭教授在做這種事。

那只是一個起心動念。

彭衛國當時是敷衍地按照助教交代的，在自己的每一堂課上宣傳發展經濟學論文校內比賽，鼓勵同學參加。

對著大部分還沒找到自己方向的大三學生宣傳這個比賽根本就是無用功，但彭教授還是乖乖的配合學院政策宣導，畢竟院長很重視，低沉的聲音提到：「如果得獎，可以代表學校參加全國發展經濟學論文比賽，到時候可以自已找指導教授一對一教學，是還滿不錯的機會。」

那時羅仕駿想像了一下如果自己得名，找彭教授指導的話該有多幸福，想著想著眼睛整個都亮起來了。

他想試試看，他要參加。

羅仕駿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好運，就這樣拿到名次，真的獲得可以指名彭衛國當指導教授的機會。

彭衛國也沒想到會有大學部的學生參加而且水準還不差，歷屆以來都是有志往學術界發展的研究生在參加這個比賽，知道羅仕駿指名他指導接下來的全國賽時，他只覺得好麻煩啊好麻煩。

但院長指示下來要全力協助學生參賽，最好能替學校拿個獎牌回來，彭衛國也不能太隨便。

他對這個學生印象不算深刻，畢竟只是三學分的課，每周上三個小時，羅仕駿通常早早就到教室，乖乖坐在第一排聽課，問問題會回答，下了課也很少逗留問問題。

乖寶寶型的學生，長相也很乖順，打理整齊的服貼短髮、白皙的肌膚、溫順的眉眼，通常都是T恤和牛仔褲配上布鞋，唯一讓彭衛國會多看幾眼的就是青年選的T恤都很有趣。

像現在被他撩起、塞進青年嘴裡要他咬著的白色T恤，上頭就寫著「我的貓在等我回家」這句話，之前他還看過「我不吃香菜」、「現在厭世生人勿近」等等的語句。

經濟系裡比他資深、比他有學生緣的教授多的是，彭衛國太過年輕，擺不出威嚴，常常鎮不住正值調皮青春的大學生，他也不夠幽默風趣，上課起來像老頭子，有點照本宣科，講話徐徐的、穩穩的，不會多講和教學內容無關的話，對於學生來去，他也從不上心，唯一比較有看頭的大概就是他的外貌。

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本就很惹眼，身材很結實，經濟系的男教師清一色都是正裝，上身是白襯衫加上領帶、下身西裝褲、中統襪和皮鞋，在彭衛國身上看起來就有種禁慾的誘惑，讓人想親手解開他那總是扣到最上頭那顆的襯衫扣子，加上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就算不聽課來看帥哥，這三個小時也很快就能熬過。

而現在這個外貌養眼的年輕教授正壓在認真求教的學生身上，濕熱的唇舌遊走到下腹，羅仕駿不禁縮緊小腹，彭衛國寬厚的手掌撫過他的腰，順勢把他卡在股間的牛仔褲和貼身四角內褲給脫下來。

「等等……」沒想到男人剝衣服的手勢如此熟練迅速，羅仕駿根本來不及阻止，感覺屁股一涼，下一秒鐘，就感覺那熟悉之後總愛在言語上逗弄他的嘴巴含住了他的下身，「！」

青年的性器挺秀氣的，和他本人一樣，彭衛國含住頂端，用舌尖戳弄著不斷泌出清透液體的孔洞，帶來陣陣快感，羅仕駿整個人都被刺激地顫抖著，一雙手推著他的肩膀，「教授、不行、…….嗯……那裏很髒……」

彭衛國低低笑了聲，有力的手臂壓住青年因為激動而亂踢的兩條腿，含得更深，幾乎整根吞入，從未使用過的陰莖進入到喉頭深處，被狹窄的咽喉擠壓著敏感的龜頭，很快，羅仕駿就眼眶泛淚、抖著腰射在彭衛國嘴裡。

然而色情的教授並沒有放過他，在他還失神喘息的時候，鼓著臉頰吸吮了下，把青年還在抖動的陰莖給清理乾淨，惹得羅仕駿發出投降的哭腔。

青年眼睜睜地看著為他口交完的男人起身，那雙薄唇帶著濕潤，挑眉看他，「小羅，這樣有『理解』了嗎？」

羅仕駿的小臉紅得快要滴血，別開眼根本不敢看向彭衛國。

藉著討論論文比賽之便，羅仕駿和彭衛國約了幾次見面，前幾次都在辦公室裡，但這周剛好遇到期中考，彭衛國沒有課，就順便偷空休假、沒去學校，他本想讓羅仕駿自己先繼續寫，等下周在學校碰面再繼續指導。

電話裡羅仕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期中考之後就是交件的截止日，也就是說，他和彭教授的特別指導很快就會結束。

這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帶給羅仕駿很多隱密的快樂。

年輕英俊的教授帶著無框眼鏡，低聲解釋著一些理論，修長的手指執筆邊寫下公式，示範給他看怎麼使用資料套用這些公式來計算，和平時上課不同，只有他們二人的時候，彭教授說話總是有些隨意、輕鬆，又帶著些許孩子氣，很容易就讓青年看呆了眼，彭衛國不再是站在講台上那遙不可及的教授，雖然隔了一張辦公桌，可也離得很近，只是這樣就讓羅仕駿開心得快飛上了天。

彭衛國自然察覺到了這個大學生不懂得掩藏的小心思，他很習慣其他人仰慕的視線，但他從來不是很在意，感情之於他不過是人間遊戲。

他也不介意再讓這個學生多做些美夢。

畢竟羅仕駿一直很乖，除了指名他指導之外，沒做過甚麼踰矩的事情，這兩個多月他也挺愉快的，彭衛國想，反正他在家也只是閒著，讓小羅來一趟也無妨。

讓小羅踏進家門的時候，彭衛國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守著的防線就這讓被這個單蠢的學生給突破了。

這個認識差點讓他原地石化。

而羅仕駿當然沒有發現自家指導教授的心理變化，還在認認真真的討論論文內容。

壞就壞在這裡。

這種論文比賽追求的不是嚴肅高深的學術研究，而是題目選擇的奇巧，他們選擇的題目是「成熟大人的賽局」。

這對即將要踏出校門、進入社會的羅仕駿而言，是切身關注的問題，而不僅是學生到社會人的身分轉變，也是他對於從男孩轉變成男人的年齡增長以及性向摸索隱密不安的好奇。

每個人都可以選擇用成熟或者不成熟兩種策略，來面對和他人的來往，成熟意味著合作行為，不成熟意味著不合作行為，在兩人賽局裡面，他們會有四種合作的結果。

最佳的結果是兩個人都採取合作，也就是都做出成熟的行為，來讓他們所認為成熟可以帶來的價值獲得最大化。

在論文的撰寫過程中，羅仕駿便從生活中尋找了幾個例子來套進賽局理論，包含了同學與同學之間的合作、親人之間的坦承，還有戀愛關係的角力。

年輕的學生認為平凡的戀愛賽局已經被玩透了，所以他選擇了更具挑戰性的「非典型戀愛」來討論賽局理論。

羅仕駿沒有意識到這正是他自己切身相關的課題，和彭衛國辯論了起來。

成熟的人知道，不可以有非典型戀愛的發生，例如婚內外遇、師生戀，或者用金錢換取的愛情，一旦感情雙方都採取不成熟的行為，也就是不顧一切的相愛，賽局裡的兩人終究會因為外在社會的評價而兩敗俱傷。

「小羅，但是你得假設，不成熟所換來的代價或許對其中一方而言價值是更高的，就連外在社會的評價也比不過，那麼也許這就不是囚徒困局，而是懦夫賽局，甚至如果雙方都認可這個更高的價值，也有可能會形成協調賽局。」

「可是教授，我覺得對非典型戀愛抱持不成熟態度可換取的價值，很難可以高過外在社會給予的評價，這應該只會形成囚徒困局。」

彭衛國沉默半晌，他突然理解羅仕駿之所以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乖學生的原因了。

但他並不想只擁有羅仕駿當乖學生的那一面，不想要只默默接受羅仕駿的無聲仰慕、到了畢業船過水無痕、兩人分道揚鑣。

彭教授對著耿直的年輕男學生甜蜜一笑，「所以，你認為外在社會給予的評價可以阻礙人們做出不成熟的非典型戀愛行為嗎？」

「呃……不行嗎？」至少對羅仕駿是可以的，他一直都很忍耐。

「你可以試試看。」彭教授推了推眼鏡說，他欺身靠近自己的學生，「設想一下，假如你做出不成熟的行為，比如──在這裡向你的教授告白，可以獲得的快樂是否會比外在社會給予的評價高。」

「疑？、……」羅仕駿立即紅了臉，「我才不會做這種不成熟的行為。」他下意識地道。

殊不知這句話馬上點燃了彭教授幼稚的勝負心和惡趣味，「那麼，可以換我做這種不成熟的行為。」

「？」羅仕駿還沒意會過來，彭衛國就傾身吻了過來，要他體驗一下在非典型戀愛的賽局裡面，有人採取不成熟行為時，可以帶來的快樂是不是會高過外在的社會價值。

幸福來得太突然，傻呼呼的學生只覺得自己好像被拐了，他知道彭教授在講歪理，雖然一時弄不清楚哪裡不對，但是他不想反駁，拒絕讓理智回籠。

和心儀教授親熱所帶來的隱密快樂是不是高過外在社會可能給予的壓力，羅仕駿不曉得，他只知道自己的腦子已經沒辦法使用，今天來彭教授家這一趟是白來了。

看他不回答，彭衛國就更想逗他，偉岸的身軀卡在青年的腿間，拉著羅仕駿的手，摸向自己的性器，「還不理解的話，要不要進入正題，實際操作過一次呢？」

隔著西裝褲摸到男人充血硬挺的性器，羅仕駿眼角還掛著剛剛高潮時泌出的淚水，下意識輕捏了下手裡的東西，然後可愛地瞪大眼睛，「不、不用了教授……我、……」這個份量要是進到他身體裡，絕對會被弄壞的。

青年驚恐地想退後，無奈才挪動些許，一個重心不穩，差點從本就不是很寬敞的沙發上跌下來，還是彭衛國眼明手快地彎身把他撈回沙發上、讓人躺好，才免於摔下去的命運。

男人把他抱在懷裡，開懷地笑了出來，笑聲的震動從彭衛國的胸膛傳到了羅仕駿身上，青年羞恥得不行，感覺自己實在太過失態，在教授面前完全只有被戲耍的份，都快哭出來了。

彭衛國笑夠之後，才放開青年起身，輕輕吻了一口羅仕駿還泛紅的臉頰，把方才隨意扔在地板的衣服撿起來替學生穿上，「膝蓋抬一下。」

羅仕駿本想自己穿，伸手要去接過衣服，但是彭衛國瞇了一下眼睛，嚇得他只好乖乖抬起膝蓋。

彭衛國輕輕一扯就把貼身的內褲拉上，替青年遮掩住私密的地方，他低頭吻了一下青年的膝蓋，惹得人又哆嗦了下，「知道下次不可以再來挑釁教授了嗎？」

羅仕駿滿臉通紅地點頭如搗蒜，又眼巴巴地看彭衛國替他把牛仔褲套上，這才鬆了口氣，在心裡發誓以後絕對不招惹彭衛國，免得一言不和就被推倒。

把他收拾好之後，彭教授又坐回茶几前，一本正經地問：「這樣，可以告訴我，非典型戀愛帶來的快樂有沒有可能比外在社會給予的價值高呢？」。

羅仕駿低著頭，兩隻手扯著T恤下襬，聽出彭教授對他使了壞心眼而心滿意足的口氣，忍不住嘟噥道：「那是教授你很快樂啊……」年輕的男學生完全沒有發現兩人的討論早就跑題了。

彭衛國忍不住又笑出來，和羅仕駿相處時總是很愉悅，「你就沒想過，我和你之間可能不是有限賽局，而是無限賽局嗎？」

羅仕駿眨了眨眼睛，無限賽局不在他們這次論文要探討的範疇裡，因而他一臉茫然。

彭衛國抬手捏了捏學生白嫩的臉頰，又傾身親了一口。

「你想要在這段感情裡安全下莊，但我想要和你一直持續下去，這樣有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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