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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夏】KICK OUT LOVER

[db:作者] 2025-07-25 23:52 5hhhhh 8210 ℃

  「好想當瑪爾濟斯讓傑貼著我的臉說我可愛。」

  但你不可愛,夏油說,他在GAY BAR 點了HIGHBALL,人像在居酒屋一樣自在,對身邊眉來眼去的性張力彷彿不曾注意過。

  夏油在這家店第一次和五條見面就上了床,平時夏油都是幹人的,但對上五條他是被幹的,雖然很不爽,但被與自己長度和硬度接近的陰莖幹的滋味大概沒什麼機會體驗到,所以夏油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如果夏油和可愛的小胖胖睡覺,五條當晚會約個眼鏡肉肉開房間。夏油引誘已婚男子的話,五條也會去約個單親爸爸。

  所以當五條說想當瑪爾濟斯,夏油終於意識到他似乎在嫉妒自己抱過的軟軟小可愛們。

  和夏油比,大部分男人都是又小又可愛,但五條不是,他是HYBER 一號,或許幹起來也很可愛,但第一次的經驗永遠影響日後的所有體驗,如果五條關於被幹的幻想都有夏油的影子,老實說很可怕。

  「擔任悟的性啟蒙角色的人真的很慘,你的幼稚園老師八成在你的回憶裡連廁所都不會上。」

  夏油把玻璃杯中剩下的HIGHBALL一飲而盡。

  「廁所的話你剛剛去過啦,我還是知道的。」

  「嗯……?」

  五條露出小狗狗牙齒癢想找人咬的可愛眼神,夏油硬是從他身上轉過頭,又點了一杯HIGHBALL。

  敢情那天自己是被第一次到GAY BAR就點了草莓牛奶的處男上了?夏油接過杯子喝下,阻止自己回想。但這不是一杯HIGHBALL可以解決的問題,只好來第二杯,再來第三杯。

  夏油知道,身旁有巨大瑪爾濟斯的熱情注視,今晚大概是醉不了。

  說開了,夏油表示不想和五條睡第二次,但不知道五條神經怎麼接的,反而正式開始追求起夏油。

  要說正式的確是正式,最起碼五條昭告了GAY BAR 所有人他正在追夏油,可以和夏油睡覺,不過五條有可能和他輸贏,敢來就上,變相等於夏油在酒吧約不到人。

  夏油心情複雜,倒也不是討厭這種做法,老實說五條的行動透露的細節顯示他不是那麼充滿睪固酮,更陽剛的做法是把夏油按在牆上說以後你是我的人不許和其他人上床。五條倒也沒說夏油不能打砲,只是表示他希望與參加者來場決鬥而已,其實對方也可以拒絕吧?

  五條到底說說而已還是考慮過可行性呢,不管那邊都很孩子氣,而且其實夏油的砲友聯繫方式大多在交友軟體上,要約的話一點問題也沒有。

  但老實說也沒什麼心情約了,比起滿足性欲乃至於征服欲,夏油覺得上床的樂趣很多在於回應了他人對自己的期望,有時候他對於滿足柔和而不自信的男人感到快樂,但現在夏油突然對人沒那麼感興趣。

  或許一開始就是假裝對人類充滿興趣,用溫柔控制他人,使他們做出自己預期的反應,比起來純然的性欲好得多也說不定。

  男同性戀者的遊戲規則說穿了也是建築在異性戀男性的幻想上,反正都是甩生殖器其實很好懂。但五條不知道是不在乎這些規則,還是壓根沒有概念,他對於夏油砲友們的嫉妒很奇妙。

  「我那麼可愛你到底哪裡不喜歡?」

  五條真的覺得自己和夏油的砲友們一樣可愛,甚至更可愛,說不定是世界最可愛。

  不可愛啦,夏油說,我把指頭伸進你耳朵裡你會嚇到尖叫嗎?

  「哎呀傑你怎麼想得出這招,好可愛喔——」

  夏油都快綜藝摔了,他忍住了膝蓋一軟的反應,讓自己好好撐在原本的姿勢不要滑倒。

  真的搞不清楚為什麼五條會有這種反應。

  不約不會死,不喝酒不會死,被五條纏上也不會死,感受介於舒適、無聊和詭異之間,夏油覺得這滿貼近大部分人的人生。

  兩個人不曾交換聯絡方式,通訊軟體和手機號碼都沒有,夏油也沒有用社群軟體與活著的人交流過,只要他想避開,五條在現實和網路上都找不到他。

  如果是夏油是大學女生,還有一群也是青春女子的同僚,五條說不定早就因為準跟蹤行為而社會性死亡,不過也有五條睡遍夏油好友的可能,這倒是滿貼近男同性戀夏油認知到的事實。

  說實話,夏油覺得五條有點煩,但他還是照去常去的GAY吧,續攤的酒吧依舊是一樣的路線,喝完酒吃消夜的拉麵店也照去,就算五條尾隨他進到不接生客的深夜私廚,夏油還是不打算改變活動範圍和生活步調,朋友都說你真的煩就揍五條啊,夏油倒也還沒出手。

  男性對於跟蹤和性暴力的意識似乎普遍薄弱,某些人會覺得被不適當的方式追求是因為站在性魅力金字塔的頂端,夏油不認為自己那麼天真,但他對於五條逐漸迫近的確沒什麼緊張感。

  感覺就像在涉谷街頭突然撞見獅子或老虎說自己是小狗狗,是瑪爾濟斯,用不屬於自己的肢體語言向夏油求愛,但場面過於荒謬、被追求的夏油當下在腦中浮現的句子是「人類社會很可怕喔快點回大自然比較好」,要說他是高傲自負所以感受不到威脅,為此強要辯駁可以稱作無恥。

  不知道第幾次五條跟著夏油進入那家私廚,入口隱藏在不能讓兩個男人並肩同行的防火巷,玻璃拉門貼滿音樂祭貼紙,從外表永遠看不出有沒有在營業,夏油突然想起和五條初次見面就睡覺的那晚,天氣和現在的悶熱不一樣,長袖底下也看不出五條身體的線條。

  夏油點了炸竹莢魚和冷酒,五條點了最近幾年上班族中很熱門的續攤聖代,雖然他根本沒喝酒。

  「……你到底喜歡我哪裡呀?這半年跟著我吃吃喝喝有意思嗎?」

  難得夏油主動和五條講話了,五條把他深夜也戴著的墨鏡稍微推下來,露出晴朗的藍眼看著夏油。

  「好難得,覺得悟底迪我很可愛了?」

  不可愛,夏油說。

  餐點送上來,兩人縮在牆角窄小的雙人座,在紫色和桃紅的燈箱照射下,五條埋頭吃起聖代。

  「才不要說我喜歡的傑哪裡好,那是我的,才不要讓人知道。」

  「也不讓本人知道嗎?」

  「知道你會故意變成我不喜歡的樣子吧?」

  「說不定喔。」

  「嗯——但那樣也會喜歡啦。」

  「真假?」

  「真的。」

  五條用湯匙撈起一大口鮮奶油往嘴裡送。

  夏油想起唯一睡過的那個夜晚看到的結實肉體,當時無法想像那是在高油高糖飲食生活下還能維持肌肉。

  想磨蹭五條的鬢,用深夜開始冒出頭的鬍渣磨蹭的他的臉。

  「要吃一口聖代嗎?」

  「想。」

  想舔的是腰間隆起的肌肉,這話夏油沒講,五條不懂是他的事,夏油只是張開嘴,含住遞過來的長柄湯匙上的草莓果醬與香草冰淇淋。

  五條開始不追在夏油身後,也沒有繼續和人約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夏油沒正面承認,但也沒否認過。夏油又開始和五條睡覺,對此夏油的朋友有人擺出不可置否的態度,也有人給予祝福,公認是個Bitch的那位則是非常想和五條睡睡看,夏油沒理會那位友人,畢竟反應越大、賤人偷吃到的肉會越香,夏油覺得五條自己可以處理好。

  雖然誰也沒有開口告白,但夏油覺得自己的確有好好表示心意,五條懂不懂則不是他能去確認的事,夏油覺得自己對五條開始有了責任,像過去他談過的那些循規蹈矩的戀愛一樣。

  首先夏油幫五條約了門診,要求他半年做一次HIV檢測。

  好喔,五條說,沒有夏油預想中的激烈反感,五條只是對夏油拿出的定期報告笑了笑,喃喃念著傑真的很認真耶。

  夏油也介紹了五條給朋友們認識,雖然朋友們沒打算和五條熟,五條似乎也記不太住夏油的朋友。

  「昨天見到那對情侶是你的GAY友?」

  「GAY友啊,悟你學會新的詞呢。那兩個人在法律上是夫妻,是我國法律上可以結婚的人。」

  「是喔,兩個看起來都像男的。」

  「高個子是生理女喔,自我認同是酷兒。」

  「是喔,她是排球國手嗎?」

  「你沒聽懂酷兒也不想查對不對?」

  那看起來都像男的男女夫妻,那個矮的是直男嗎?五條問。夏油想了想,反而不太確定。

  五條最後還是拿手機自己查什麼是酷兒,夏油實在不太確定念著維基百科笑出聲的五條理解了什麼。

  「欸,那個那個縫痕臉,也是什麼酷兒嗎?」

  夏油想起那位對五條虎視眈眈,性癖是睡別人男友的友人,輕輕地笑了笑。

  「不是,他就是普通的賤人而已。」

  「喔,難怪他會邀我睡覺。」

  「你答應了嗎?」

  「沒有,我揍了他一頓。」

  夏油的交友圈沒因為五條而有什麼變化,沒道理夏油的朋友必須和五條也當朋友。他們的生活圈還是維持各自的狀態,偶而的交錯像是到異國渡假,有點新奇,也很麻煩。

  五條會去夏油住處過夜,看到夏油的廚房客廳衛浴寢室方正地擺滿架子,上頭放著白色置物盒,裡頭好好收納著所有生活必須品,五條對此哈哈大笑著,夏油覺得那是他有生以來最羞恥的時刻。

  「哇,超猛,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家。」

  「太偏執了很噁心?」

  「唔,有點。」五條大笑著:「但傑你如果到我家,一定會比現在的我更訝異。」

  「你家是垃圾屋嗎?」

  「稱不上家,浴室只有一塊肥皂的那種,還沒有肥皂架。」

  床舖和床單都是在居家用品店指著展示品說來一份一樣的,五條的住處幾乎可以稱為展示品中心。

  打掃和家務全部外包,飲食一律外食,午餐是高級壽司店,下午茶是甜點吃到飽,有時懶得吃晚餐,五條對放在住所、一個要價五千日圓的隔熱玻璃杯沒有任何感想。

  「但傑不一樣呢,很珍惜自己擁有的物品。」

  「這個說法聽來像是跟蹤我很久了,你果然是跟蹤狂。」

  「說不定真的是。」

  或許某個人在居家用品店追問店員絕版鑄鐵鍋的嗓音恰巧滲入的五條的耳中。

  也有可能在壽司店相隔不遠的吧台座位,有個人吃下當季的海膽,露出了被美味融化的笑容。

  在甜點吃到飽,鄰桌的高中女生帶了長相很好看的年輕乾爹來付帳。

  想要家中的鍋子成套排在一起,再買一個大一點的,再買一個小一些的,顏色要一樣,當初買了限定色是不是個傻決定,但就是想用大小剛好的鑄鐵鍋燉牛肉或豬腳,五條第一次知道有人會這樣煩惱。

  那個人用筷子的姿態優雅,和自己相當的身材坐在尺寸不符的桌椅也能好看地挺直背脊,和自己相似,但五條知道那個人和自己絕對不同。他會從隨身的拖特包裡拿出兩條顏色截然不同的刺繡手帕,然後選擇顏色眼前少女髮色類似的那條送出。

  不過夏油不會知道的,那是五條自己一個人獨占的傑。

  偶而夏油會用極盡冰冷的眼神看著五條,像是兩個人又吵架,五條根本聽不懂夏油說什麼,或是夏油徹底地為了生活的一切感到疲累的時刻。

  「人生一下子就過去了,要把寶貴的時間都花在無謂的沮喪嗎?」

  「戀情也是一下子就會消逝了喔,悟。」

  是喔,那到時候我們就是家人了呢,五條說。

  夏油笑了出來,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的肌肉一束一束都在顫抖。

  那個時候我會把你一腳踢開,夏油還是笑著,他說,我最討厭你這種雙腳離地生活的樣子。

  「我懂,我也不喜歡。但我愛傑喔。」

  大概是愛著的吧,如果只是看著,怎麼看都看不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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