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虎杖悠仁觉得欲望只是人会有的各种情感之一。

见欲、听欲、香欲、味欲、触欲，不过是“今天想吃什么”“刚刚路过的花店闻起来真香”之类的念头罢了。性欲也并不被虎杖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生理上的需求和快感归根到底都是可以被某些生物学原理所解释的，不是吗。

但当虎杖第一次吻上伏黑惠，小心地撬开对方的唇齿的时候，有些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虎杖看到伏黑因快感而失神的样子，听到伏黑强压着的低哑呻吟，闻到伏黑身上那与自己共用的沐浴液的气味，尝到伏黑口中津液的味道，触碰到伏黑因为汗湿而滑腻的肌肤——他的五感在向他传递同样的信息：

他想要伏黑。

不仅仅是性欲上的“想要”——青春期的男生自然了解自己的性欲，解决晨勃时会想着的画面自己也都清楚，但正是如此，虎杖才会在意识到自己对伏黑的欲望时有些手无足措甚至不安。

他想要伏黑。

所幸伏黑也是想要他的。某个没有任务的周末，两部老电影加上几袋零食和一张大毯子，使得亲吻和爱抚和接下来的事情都是那样地理所应当。第一次与另一个人肌肤相亲的触觉令两个男孩不约而同地战栗。

虎杖的手从伏黑的颈侧滑到肩膀，再到前胸，再到腰侧，像是着了迷，怎么都摸不够。手上传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令他的心脏跳得飞快，像是要爆炸，要跳出嗓子眼。因为害怕自己的心真的跳出嗓子眼，虎杖急急俯下身吻上了伏黑，这样就算跳出来了，也不过是去了伏黑那里。

不真实，好不真实。闭着眼接吻的虎杖总觉得光凭这些新颖的触感无法说服自己的大脑他真的与伏黑滚上了床，于是他睁开眼——过近的距离令他的视线难以聚焦，视线里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伏黑的睫毛和乱翘的黑发。

不够。虎杖用上了牙齿，转而轻轻啃咬着伏黑的下颚，继而是脖颈。虎杖的牙无意间擦过伏黑的喉结时，身下人发出像是被掐住的喘息，脖子几乎是反射性地拱了起来。虎杖发现他喜欢伏黑发出的那个声音，于是抱着实验的精神，他轻轻噬咬起了对方的喉结。他自己大概都没意识到这一行为有多像肉食动物捕猎时咬住猎物咽喉的动作。

“悠，悠仁——”

伏黑抱住虎杖的肩膀，因为喉结正被啃咬着，这短短的一声呼唤听起来支离破碎。虎杖几乎能凭牙齿和唇舌上传来的触感想象出此时此刻伏黑喉结滚动着的样子，对方似乎因为自己的啃咬而紧张地反复吞咽，导致喉结和喉管活动的幅度变得更大了。

猎物的活跃只会使得捕食者更兴奋。虎杖嗅着伏黑颈间莫名熟悉的气味，下意识地嘴上更用力了。比起吻痕，这种吻咬的方法更可能会留下咬痕。

被当作目标的脖颈侧边的大动脉有力地跳动着，不像滚动不停的喉结，皮肤下的血管会顺从地依着牙齿施加的力度被压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虎杖总觉得自己咬到颈动脉之后，那血管的跳动甚至变得更快了。身下的人发出轻声的呜咽，抱着虎杖肩膀的胳膊细微地颤抖着，像是它们的主人在抑制着自己的反应。

“悠仁，想要……”

喉结滚动着，简单的词句自身下人的嘴里蹦出。有那么一瞬间——只有那么一瞬间——虎杖觉得自己是如此喜爱这说出了需索话语的喉咙，以至于想要就这么狠狠地咬下去。

那个瞬间，算是虎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似乎有某些欲望难以启齿的瞬间。

他转而咬住伏黑的嘴唇以缓解自己吞吃的冲动。柔软的唇肉在虎杖的齿间被反复蹂躏到充血的同时，伏黑的身下也被急切地开拓着。但比起开拓伏黑的后穴，虎杖其实更在意对身下人挺立着的茎体的抚慰。

虎杖在两只手上都又挤了一些润滑剂，一只手再度探入还有些紧张的后穴，另一只手则握住了伏黑的阴茎。

阴茎被握住的那个瞬间，伏黑发出一声像是断气了似的声音，背部弓起成一个弧线，下意识地将自己往虎杖的手中送。而光是伏黑的这一反应，就足够虎杖觉得自己的阴茎兴奋地弹动了一下。

他尝试将自己手淫时会用到的手法用在伏黑身上，在其他手指握住茎体的时候拇指来回摩擦冠状沟，又或者是在撸动的同时对头部施加一点额外的压力。虎杖很难集中注意力回想自己的手法，因为在他手中的伏黑正露出种种他从未见过的神情，令他看着入迷。

虎杖很快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享受这种“给予伏黑快感”的过程。他变换着撸动的手法，又间或刺激他的会阴。每次动作他都在期待着伏黑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反应，是在枕头里扭动脑袋，或是握拳咬住以咽下自己的声音，还是发出急剧的抽气声。

一想到惠是在自己面前展露这些神态，虎杖的心就无法抑制地雀跃起来。爱意，还有些别的什么充盈着全身，像是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嚎叫着“更多”。这么想着，虎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和力道，把自己知道的技巧都用上了，只为让伏黑做出更多的反应。

“悠仁，悠仁——悠——！”

虎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能被用这样的语调喊出来，像是有只刚会走路的小鹿一头撞进他的心底，令他忍不住俯下身亲吻伏黑高潮后颤抖的睫毛和有些湿润的眼角。另一只手则加快了扩张的力度，他硬得发疼，亦想看到与自己交合的伏黑会不会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

“喜欢……”他在伏黑的耳边喃喃，一边将鼻子在伏黑乱乱的黑发里拱动。对方粗重的喘息就在耳边，耳鬓厮磨的亲近感与两人身体的高热给虎杖一种他们似乎要融化在一起的错觉。

坐直身体，虎杖看了看自己沾着伏黑精液的那只手，打量了片刻，他在伏黑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地舔了一下。说腥倒也没有特别腥，倒不如说是太快了以至于没感觉到什么味道。但心理上觉得这总归是伏黑的味道。想到这里，虎杖自顾自地傻笑起来。

“别那样——”伏黑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像是无法承受。虎杖那在他后穴中分剪地手指明显地感觉到肠壁收缩了一下。“放松。”他轻声说，一边将伏黑的腰部垫高了一些。高潮后伏黑的身体有些绵软，虎杖一边扩张一边抬起伏黑的一条腿亲吻大腿内侧。

精瘦有力的腿任虎杖摆弄，随着虎杖每次落下的吻而微微颤抖。虎杖一路吻下去，舔吻到了腹股沟，感觉到伏黑身体的颤抖幅度更大了，于是他伸出舌头逗弄般地顺着腹股沟往上舔，饶有兴趣地发现伏黑的后穴随着他的舔吻颤抖着收缩又放松。

扩张的手指又深入了几分，转着圈按压青涩的肠壁。虎杖向上吻到伏黑的胸前，像有什么肌肤饥渴症似的在乳头附近又舔又咬，逼得伏黑从鼻腔里发出呜咽。

手指按压到了什么。只听伏黑发出带着一丝惊恐的呻吟，肠壁突然绞紧了手指，于是虎杖知道自己大概找到了地方。他一边舔上立起来的乳头一边集中攻击起伏黑的前列腺，如愿以偿地让身下人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张嘴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腕以抑制声音。

虎杖的心跳得厉害，他忍不住略微起身，将伏黑的下身又抬起来几分，这样他便可以一边保持着给伏黑指交的姿势一边够到伏黑的额头。柔韧的身体被折出一个弧度，竟也正好能被虎杖罩住。虎杖用另一只手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拉开伏黑自己咬着自己的胳膊，然后俯下身圈住对方，并将对方耻于泄露的呻吟尽数吞入一个吻中。

被快感冲刷的伏黑似乎已经不太能很好地在吻里会应虎杖，但虎杖也并不太需要伏黑的回应，他用舌头刷过对方的牙齿和舌下，带着标记领地般的一丝不苟。

我的。虎杖模糊地想。都要是我的。

莫名的欲望充斥着虎杖的脑海，他下意识地加重了手指按压的频率，吻亦变得粗暴起来。

“呜——”

像是受不了了似的，伏黑用一只手推着虎杖的肩膀。被推醒了几分的虎杖连忙结束这个吻，然而他一睁眼就看到同样刚睁开眼的伏黑，酡红的脸上露出的表情有些茫然，眼里已然蓄起了眼泪却还努力眨着、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

“悠仁，悠仁……”

那声音像是被蜜糖浸润过，虎杖恨不得将伏黑喊自己的声音用糖纸包起来，等到日后再拿出来享用。

伏黑眨着眼，眼泪从眼角滑下去。虎杖虽然停下了吻，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导致伏黑的气息仍然破碎不堪地带着颤：“够，够了……我想，想要……

“你……”

在那一刻，虎杖悠仁以为自己几乎要心脏病发作。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终于找到了名字：

占有欲。

他是如此、如此想要面前的这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他想吞咽下这个人的所有呼吸，想让这个人的快感来源并只来源于自己，想听这个人不停地说他需要自己，想把这个人打碎只为亲自重新拼起。

这情感过于汹涌，以至于虎杖低头吻去伏黑的眼泪时嘴唇都有些颤。他抽出手指，神使鬼差地在伏黑耳边轻声地将一个过分的请求问出了口：“惠，我可以不戴套吗。”

被询问的人点点头，侧头给了虎杖一个吻。

伏黑的后穴还是有些过于紧了，以至于虎杖刚将头部插入就不得不暂停缓口气，不然他怕自己可能会还没开始动就缴械投降。他将伏黑的一条腿抬到肩上，一边用手指爱抚着对方的会阴和囊袋。肠道虽然紧，但它的蠕动却切切实实是在想要吞进入侵的巨物的，虎杖便顺着后穴的活动一点点推进，享受着被接纳的过程。

被紧窒和热度包裹的感觉是绝妙的，但虎杖说不好是此时此刻他阴茎传回来的感觉更令他头晕脑胀还是此时此刻有一部分他在惠的体内这一事实更令他头脑发昏。他忍不住侧头去吻伏黑的脚踝。突起的内踝尖尖的，虎杖忍不住用舌头抵着那处薄薄的皮肤舔吻，并满意地感受到手里的腿微微颤抖起来。伏黑似乎很敏感，各种刺激都可以让他忍不住颤抖。

想看更多。虎杖想着，一边咬住那块突起的胫骨一边动起了腰。

伏黑的后穴还是很紧。虎杖得用另一手扶住对方得腰才能勉强在里面小幅度地抽动，但光是这样就足够让他觉得传来的快感让他的大脑过载了。伏黑发出的哼声对此毫无帮助，虎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下身。他用手掰开伏黑的臀瓣，小幅度地抽插着，寻找之前找到的那个点。

他很快就成功了。不停被顶撞前列腺的伏黑再一次咬住了自己的手腕，被顶得头撞床头的他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一边用没被抬起的那条腿缠上虎杖的腰，与他腿上的动作相对应地，他的肠壁亦热情地一次次挽留着虎杖的阴茎，吸吮着让对方每次都难以往外撤。

被紧紧包裹的感觉让虎杖头皮发麻，任何自慰的感觉都比不上此时他所感觉到的。不光是肠道那严丝合缝的包裹，还有身下人的反应令他眩晕。

想要就这么留在惠的身体里。虎杖模模糊糊地想，一边双手抬高伏黑的后腰，把人折起，使得插入的动作变为向下使力，可以插得更深。

伏黑的身体倒也足够柔韧，被虎杖怎么折腾都能凹成对方想要的姿势。被插入得更深的他嘴上更加用力，口涎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来。虎杖看到，伸手再次拽开伏黑的手腕，拉到自己唇边爱恋地吻着那上面伏黑自己留下的齿印。“不要咬了……惠无论发出什么声音我都喜欢的。”

“唔——！”

伏黑的脑袋狠狠地侧向一边，颇有要将自己闷死在枕头里的架势。虎杖将伏黑两只手的手腕一并按在床头，舔着对方嘴角流下的涎水并开始新一波的进攻。

身下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大，虎杖不得不用上力气才能维持着两人的姿势并按压着伏黑的手腕。对方完全无法反抗也无意反抗地承受着的姿态简直比此时阴茎上传来的快感还要令虎杖发狂。

想把伏黑完完全全笼罩在自己身下，想要让伏黑承受到无法再承受。

虎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为这念头而颤抖，腰上的力度下意识变大。润滑剂与肠液随着运动发出噗噗的水声，被磨成一塌糊涂的泡沫晕在两人的交合处。单人床吱呀晃动着，所幸这栋宿舍只有他们两个一年级男生住，不然他俩上床的事情怕是半天都不用就能传遍整个高专。

伏黑侧头沉在枕头里，像是无法承受快感似地紧闭着眼睛，嘴不受控制地张着，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发出无甚意义的呜咽。潮红从他的双颊一路蔓延到胸前，早些时候虎杖把他的脖子当作磨牙棒的后果已然初显：脖子上有好些深色的痕迹。虎杖看得心痒，略微放下了伏黑的腰，附身去舔那些咬痕吻痕。

当他难以避免地再次咬过伏黑的喉结时，虎杖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被绞紧了。

虎杖不再需要更多提示，更不用说他自己本就莫名喜欢对伏黑的这个部位下嘴。于是身下人那已经红痕累累的脖子再一次成为了攻击对象。伏黑被上下夹击着最敏感柔软的部位，若是用案板上的鱼来形容似乎都不为过，却仍忍不住将自己送向身上的那人。

伏黑的身体几近疯狂地扭动着，虎杖不得不松开按着对方手腕的手去扶稳他的腰以保持抽插的连续。温软的内壁痉挛着一次次绞紧肉刃，被需索和挽留的感觉一次次沿着脊椎窜入虎杖的脑海。想要进得更深，更深……

虎杖摸索着探向伏黑的腹部并尝试着向下压了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他似乎能隐约感觉到自己在伏黑体内的存在感。

“呜，不要，不要按——”应着虎杖按压的动作，伏黑几乎称得上是气若游丝地哀求。他的阴茎早就再一次精神起来，吐着前液。虎杖抹了一把前液在伏黑的腹部抹开。好平坦，他忍不住想，但自己的一部分的的确确现在正在这里面。

退出几分，虎杖用力地再次插入，略微故意向上挺动，像是真要把这小腹顶出一个弧度才会罢休。伏黑的腰剧烈地扭动着，伴着他带着一丝崩溃的声音：“太深了，悠仁，悠——不要顶了，太——”

虎杖的视线因为伏黑的话语而向上望了一眼，意外地发现尽管他已经没再按着伏黑的手腕了，但对方却还是保持着方才被压在床头的姿势。

那一瞬间像是脑内有超新星爆炸。虎杖说不清为什么，只知道强烈的感情和快感几乎让他眼前发白。

虎杖再次吻上伏黑的唇，一边撸着伏黑的阴茎一边加速冲撞。已经隐约了解伏黑在高潮前会怎样颤抖的虎杖抓住时机，在逼出伏黑的另一次高潮的同时也达到了高潮，抽出阴茎与伏黑的射在了一起。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不想结束。

虎杖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身体虚虚地笼罩在伏黑上方。对方瘫软在床铺上，肢体一动不动，但却努力扭过脑袋，用鼻子去蹭虎杖的头发。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呆了好一会儿，忽然伏黑开了口，声音干哑：

“悠仁……”

“嗯？”

伏黑费力地抬起一只手，在自己那混着两人份精液的小腹抹了一下，然后将手举到眼前，打量着手上的粘腻白色液体。

“……可以，射进去的。”

听到这句话的虎杖几乎想要在枕头里把自己闷死。肾上腺素逐渐褪去的此时，他开始反刍自己在方才的性爱中都做了什么。就算伏黑看起来也在享受，但虎杖总有种自己做过头了的感觉。更不用说伏黑刚才说可以内射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早知道就好了”。

之前从未感受过的欲望像头盘踞在心头的兽，它正打着满意的呼噜，但虎杖却觉得不安。因为他记得自己被自己对伏黑的欲望控制时的感受，那种心理不讲道理又潜藏着暴虐。虎杖知道当自己想要将伏黑打碎只为亲自重新拼起的念头是认真的——尽管他永远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但哪怕有这种念头都令虎杖觉得不适。

“对不起……”

虎杖的声音很小，比起真的说出口，更多的是在下意识地喃喃。但伏黑听到了，他艰难地拉开一点距离，双眼聚焦看着近在咫尺的虎杖，眼中带着笑意：“对不起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是你情我愿的。”

若是在平时，如此笑意柔软的伏黑几乎是见不到的，所以虎杖看出神了一秒。他强压下自己吻上去的想法，吞咽了一下：“我有没有……做得太过了？”

伏黑轻笑出声，他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哑哑的。他主动凑上前啄了一下虎杖的唇又退开：“没有。”他说得简短，但那双深蓝色眼睛中的视线足够认真，像是看透了虎杖似的，是那种虎杖永远都无法抵抗的眼神。

看着虎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伏黑皱了皱眉：“你内射我之后，清洁要你来给我做，就这么决定了。”大约是虎杖听到这话之后的表情过于夸张，伏黑又难得地笑了，他在对于两个人来说实在算不上宽敞的单人床上挪动了一下，让自己的身体与虎杖的身体再次贴到一起。

“悠仁，我想要你。”伏黑的语气是如此平静，神情是如此认真，像是在陈述“太阳从东边升起”之类的常识，“——包括你的一切欲望，都尽数在我面前展露吧。”

那盘踞在心头的兽被这话唤醒。虎杖觉得因着伏黑这句话，他的脑海立刻被不知餮足的欲望所填满，那种他耻于诉诸于口的欲望。

像是看透了虎杖正在想什么，伏黑又凑近几分，用舌去舔对方的唇。同时他的手向下探去，轻巧地握上虎杖的阴茎：

“就当是在满足我的愿望吧，悠仁。”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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