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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仆人

[db:作者] 2025-07-25 14:24 5hhhhh 1090 ℃

西幻AU。

那个棕色卷发的少年又来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神父,请仁慈的圣子大人降福。准许罪人我告解。”

一如既往的开场白,没有任何变化。

“我的孩子,忏悔吧。圣子大人在听着。”

姜维用温柔的声音引导他。

“距离上一次告解到现在仅仅只过去了五天,我又再一次起了杀念,犯了重罪。神父,圣子大人会赦免如此罪孽深重的我吗?”

少年垂下眼,精致俊秀的面庞稚气未脱,有些婴儿肥的两颊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可爱,姜维估摸他至多只有十六岁,无论怎么看都是个讨喜的孩子。

他原本应还是天真懵懂的年龄,现在却因为紧蹙的眉头而显得格外忧郁。

这样愁容不展的模样并不适合他,姜维想。

“孩子,你并不用如此自责。和上次一样,虽然起了杀念,但身为圣子的信徒,你明白善恶,努力压抑住了心中的仇恨,什么都没有做对吗?”

“……不,神父。我只是没有勇气罢了。如果我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或许早已砍下了司马昭的头颅。”

少年抬起头,与姜维对视,姜维看到了他眼中的挣扎与哀伤。

“他强迫你了吗?”

少年摇头。

“他说会等到我成年的时候,只剩下十天了,神父。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几乎每一天,我都会梦见自己握着刀站在庭院里,满手是血。不知道是我自己的还是司马昭的。”

姜维惊讶于他的年龄竟然比自己推测的大上许多的同时,更忧心他的状况。

“上一次提出的报警方案,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说过可以为你引荐夏侯警官,孩子。他是我的朋友,绝不会对你置之不理的。”

少年苦笑了一下,说道:

“神父,谢谢你。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司马昭的父亲司马懿已经资助了警局接近三百枚金币。警局的警长昨天还和他们父子二人一起在庄园共进晚餐。我不想连累你的朋友。”

“可是……”

“抱歉,神父。我不该把自己的难题抛给你,我今天只是来忏悔的。”

不等姜维反驳,少年便打断了他,念起了忏悔的祷词:

“高洁的圣子大人,求仁慈的您宽恕我的懦弱与无能。我从罪孽中诞生,在罪孽中成长,现在带着一颗悔恨的心来到您的面前,全心全意地忏悔。求您赦免我满身的恶行,不要再看我的罪过,将我的软弱尽数化为您的刚强,使我重新回到您的怀抱。与您同样慈悲、同样勇敢、同样圣洁。圣子大人,愿您赐我今后平静、不再堕入诱惑的生活。阿门。”

姜维听着少年虔诚的话语,只得伸出手在他的额头、双唇以及胸前画出一个十字。

“圣子大人已经赦免了你的罪,阿门。平安地去吧,孩子。”

“感谢圣子大人。感谢你,神父。”

少年说罢转身,离开了告解亭。

姜维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和沉重的步伐,心情无比复杂。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他一步,自己动了起来,悄悄跟在了少年身后。

今年是姜维成为这座小镇神父的第十年,他是教会收养的孤儿。

这是一座临海的富裕城镇,老神父是在海边捡到他的。据说当时他的襁褓里裹着一本圣经,于是对方坚信他是圣子大人派来的使者。

而姜维也确实从小就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他似乎天生就会诵经和弥撒,对圣子的崇敬也远超其他神职者。整个教会,都清楚下一任神父非他莫属,所以无论是修女还是教士都尽心竭力地照顾他。

可以说,姜维的童年就是在万千宠爱和海风吹拂下度过的。

而到了他成年礼的那一天,老神父果然将职位交付给了刚刚年满十八岁的他,自己光荣退休享受晚年生活去了,让他成为了历代最年轻的神父。

转眼就过去了十年,十年间里他认真遵从圣子大人的指示,坚持主持弥撒与祝福婚配,聆听了无数告解。

在这间告解亭里来过偷盗者、妓女、虐待父亲的农场主,甚至还有滥杀无辜的杀人魔……各式各样的人,在这里忏悔他们各不相同的罪。

姜维一直是一个合格的神父。

他始终秉持着自己的原则。

不管是如何恶贯满盈的人,只要踏进了这间告解亭,他就不再拥有其他身份,此刻仅仅只是圣子大人迷途的孩子而已。而同时,他需要做的也只是倾听他们的忏悔,然后代替圣子大人赦免他们的罪过。

这是圣子大人委派给他的任务。

没错,老神父的话并不是臆想,姜维的确就是圣子的使者。

姜维五岁的时候,在梦中谛听到了圣子的启示。圣子大人为了成为全知全能的神明即将遭受苦难,陷入沉睡。

慈爱的圣子无法弃崇敬他的信徒于不顾,于是委托姜维到人间来,代替他宽慰和守护他的孩子们,这同时也是对姜维作为神的仆人的一次考验。等圣子大人历完劫数,化身全能之神的时候就会重新赐予他圣体,让他重归神的座下。

所以姜维很清楚他的职责是什么。他并不属于这里,只是为了完成圣子大人的指示而存在于此。

倾听和宽恕信徒们的罪过是他的义务。

但当他们离开这座教堂之时,一切就都与他无关。他不想窥探任何人的生活,与之产生不必要的联系。

因为二十三年来,他所等待的只有圣子大人的归来,其余诸般皆不被他放在心上。

但面对那个棕发的少年,姜维却每一次都无法像往常一样,只作为一个旁观者,单纯聆听对方的罪过。

少年名叫钟会,教名为士季。

三个月前他第一次到这里望弥撒,那是姜维和他的初见。

姜维一眼便瞥见了这张陌生的脸。

这个小镇的人口算不上多,但却几乎人人都是圣子大人的信徒。姜维记得镇上所有人的模样,哪怕只是偶然路过的旅客,他也全部都记得。这并非刻意为之,而是圣子大人赐予了他过目不望的能力。

白皙的皮肤、细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殷红却不显艳俗的唇色,以及澄澈透明、让人心生怜爱的双瞳。

如此美丽,诱人沉沦。

这仿佛是被圣子大人亲吻过的面庞,让姜维立刻联想到了曾经被圣子大人选中的约瑟大人*。

而他的遭遇也与约瑟大人极为相似,这是后话。

总之一向心如止水的姜维,第一次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竟在洒圣水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愿圣子大人保佑你,神父先生,您的身体是否还万安?”

弥撒结束后,少年来到他的面前,眼中满是担忧。

“我很好,孩子。为什么这么问?”

姜维十分惊讶。

“洒圣水时,我看见神父先生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所以有些担心,便来问问。看来应当是我看错了,您没事就好。”

姜维诧异于对方的心细,有些心虚。赶紧转移话题道:

“谢谢你的关心,孩子。你是第一次来教会?”

“是的,神父先生,我叫钟会,刚刚搬到这里,还不太熟悉。您可以叫我士季。”

“士季吗?真是不错的名字。是圣子大人赐予你的吗?”

被夸奖的少年露出纯真的笑容,答道:

“是的,圣子大人……”

“士季,好了没有!我们能走了吗?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这么喜欢这种地方……”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

“……好了,我马上就来。”

姜维见少年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瞬间变得低落的愁容,他缓了缓,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礼貌地对姜维说:

“抱歉,神父先生,我该回去了。下次我会再来的。”

“愿圣子大人保佑你,士季。教会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随时欢迎你再来。”

“谢谢你,神父先生。”

姜维原本想要将那个无礼的男人轰出去,却顾及到少年的情绪,没有发作。

他看见男人牵住少年的手,亲密地和他说话。而少年明明十分抗拒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迎合的样子。

姜维二十八年来,首次对除了圣子大人以外的人,产生了兴趣。

为什么他不反抗?那个男人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这些问题一直盘旋在姜维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让稳重的神父感到烦躁。

下一次他一定要问清楚。

姜维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而等再一次见到少年,已经是这个月月初的事了。

他裹着头巾来到告解亭,姜维险些没有认出来。直到钟会取下头巾,露出那张本该完美无瑕的脸。

“士季?你怎么了?”

姜维看见他青肿的嘴角,愕然道。

“……我没事,神父先生,我想要告解,可以吗?”

钟会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伤口,用头巾裹住了下巴,试图遮掩。

“当然可以。”

姜维看出了他的顾忌,没有再问。恢复了平常冷静的模样,开始聆听他的告解。

……

姜维从这一天开始,了解到了少年的事。

钟会原本是钟繇男爵家的幺子,虽然家族已经逐渐没落,远不如前几代富有,但好歹还是贵族身份。而且钟会是父亲七十四岁才得来的孩子,也是他最宠爱的妻子为他生下的唯一的骨肉,所以钟繇从小就对他偏爱有加。

他和姜维一样,天赋异禀。无师自通,从小就会诵经和弥撒,是圣子大人忠实的信徒。

他的父亲十分惊喜,即使并不富裕,却还是咬牙将他送进了当地最好的神学院,盼望他日后能够成为主教,出人头地,重新为家族带来荣光。而这一行为也引来了他哥哥钟毓的嫉妒。

好景不长,钟繇男爵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最终还是没有等到钟会长大成人,便撒手人寰了。

钟毓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当时家中已经捉襟见肘,钟会自知哥哥不可能再为自己支付昂贵的学费,自觉地去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

虽然很遗憾,但只要保持着一颗崇敬圣子大人的心,不管身在何处,圣子大人都会注视着自己。钟会如此坚信着。

他感受得到哥哥对他的不喜,他不怪对方。他知道父亲留下的赤字,让钟毓压力很大。于是钟会为了补贴家用,做起了神学院同学的家庭教师。他不会做重活儿,可成绩却是一等一的好,虽然可能会有些辛苦,但贵族们大多出手大方,相信很快就能补上家里的空缺,到时候也就可以缓和自己和哥哥的关系了。

钟会每每想到这些,就觉得全身又充满了干劲。他总是很乐观的。

只是,世界从来不会因为你对它温柔相待而回赠你同样的温柔。

现实往往是残酷无情的。

某一天,钟会照常备完课回到家中。

“士季,回来了?快过来。”

钟毓热情地招呼他,近来因为钟会将工作的报酬全数上交,所以哥哥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不过这么亲密,还是头一回。他有点疑惑,但还是开心占了大头,毕竟当时他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而已。

“怎么了?哥。”

“你看谁来了。”

钟会跟着钟毓来到客厅,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士季,好久不见。”

这就是钟会噩梦的开始。

男人名叫司马昭,比他大五岁,算是他的儿时玩伴。

之所以用算是这个词,是因为他并不是贵族,司马家是富商。尽管家庭殷实,大概是比他们家有钱多了。但阶级始终是无法跨越的高山。

而最重要的是,钟会其实不太喜欢他。

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司马昭从小看他的眼神就很奇怪。简直就像是蛇看猎物时的目光一样,钟会无法具体地说出有什么不对劲,但总之就是感觉十分不舒服。

后来他开始在神学院学习,在家的时间就变少了。他的有意疏远,再加上司马家的生意也时常需要到各地奔走,二人的关系就慢慢淡了。没想到,今天会在家里再次碰见。

“好久不见,昭哥。”

钟会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士季,昭最近也成为了圣子大人的信徒。”

“!”

钟会很惊讶,他记得司马昭小时候从不相信圣子大人的存在,还经常嘲笑他。这也是他讨厌对方的原因之一。

“真的吗?”

“是啊,士季。圣子大人赐予了我新的名字。你以后可以叫我子上。”

“很适合你。”

钟会由衷地说,他总是很开心有人能谛听到圣子大人的启示,连带着对司马昭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所以呢,士季。昭想聘请你做他的家庭教师教他神学。你看你现在来回跑好几家,也挺辛苦的不是吗?昭的话,他说会为你准备一间房间供你休息。当然休日和节日你都可以回家。”

钟毓高兴地对他说道。

“啊?可是这……”

钟会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弄懵了,下意识地想拒绝。

可钟毓拉住了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赶快答应。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工作的。”

钟会不想让他和钟毓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重新降至冰点,而且这也确实减轻了他的负担,所以钟会最终选择了顺从。

“太好了!士季,以后就麻烦你啦!”

司马昭开心地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钟会觉得对方在摩挲他的掌心,但抬头看见的是司马昭一脸真诚的笑容。

是错觉吗?应该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嗯,不用客气,子上。”

他甩甩脑袋,将复杂的想法抛诸脑后,答应道。

最初,司马昭还是装了一段时间。

他给钟会准备了最豪华的房间和最顶级的餐食,钟会知道这是自己在家绝对无法享受的待遇。

只是他不明白,明明是聘请自己来做家庭教师的,司马昭对神学课程却总是兴致缺缺。

“因为我不如士季聪明,很难领会到圣经的话啊。”

他每次都这么说。

钟会也就只当他和自己那些同学一样,缺乏耐心。还鼓励他,圣子大人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只要努力,迟早有一天能够参悟圣意的。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一天天过去。

直到圣日来临。

钟会准备去教堂望弥撒,顺便回家一趟。

却遭到了司马昭的强烈反对。

“你不能离开这里,士季。”

“为什么?”

“我今天有工作,不能陪你回去。过几天好吗?”

钟会觉得莫名其妙。

“我不需要你陪我,我不是小孩子,子上。今天是圣子大人的诞日,我必须……”

“圣子大人!圣子大人!你如果不是小孩子,就不要一天到晚把不存在的东西挂在嘴上!钟会!”

司马昭烦躁地看了看时间,他今天有很重要生意要谈,没空再哄着钟会。

“……”

钟会瞪大双眼,震惊地看向对方。

“你怎么可以对圣子大人如此不敬?你果然不是真心要学习圣经的,我也不会再教授一个不是信徒的人。我要走了,酬劳你也不用付了,就当做是我这十几天的餐食和住宿费。”

钟会失望地迈步转身,而司马昭一把拉住了他。

“你哪儿都别想去,乖乖给我在家待着。士季,我为了你取了个这么蠢的名字,还每天听你讲那些毫无意义的蠢话,我从没有这么耐心过,你该知足了,听话一点。”

司马昭把他关进了房间,叫来了仆人,让他们好好看着钟会。

自己则套上外衣,离开了庄园。

任凭身传来怎样愤怒的叫喊,他都不予理会,一次也没有回过头。

后来,钟会才知道。

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什么聘请家庭教师,他被他的哥哥以五千金币的价格卖给了司马昭。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现在是司马昭的奴隶。

不过对方显然没打算让他真的去做奴隶要做的脏活儿累活儿。

司马昭其实对他很不错,永远会给他准备最美丽的衣服、首饰,把他打扮成一个真正贵族的模样,然后亲密地搂住他,对他诉说爱意。

可这才是钟会最无法接受的事情。

众所周知,神的仆人必须一生都是纯洁的处子之身。

钟会虽然清楚自己放弃了学业,肯定是成为不了主教了。但是只要能服侍圣子大人,他不在乎职位的高低。他早已决定替家里还完债务以后,就去教会,哪怕只是做一名普通的修士,也要守候在他最崇敬的圣子大人身旁。

而现在所有理想都悉数化作了泡影。

司马昭知道圣律十诫,第一诫便是禁止信徒自杀。

自杀是不依靠、不相信圣子大人的行为,代表着对圣子彻底的失望与绝望,是重罪中的重罪。自杀者的灵魂将堕入地狱,再也得不到救赎,圣子大人也永远不会宽恕他。

司马昭抓住了钟会信仰中的弱点,完全不担心他这样狂热的信徒会自我了结。心安理得地将他禁锢在了身边。

钟会反抗过、挣扎过、逃跑过,但换来的只有更严密的看守。

渐渐地他已经麻木了,没有了抗争的力气。

反而如果他听话一点,司马昭就会相对给他多一点的自由,至少不会阻止他节日去教堂望弥撒。为此,钟会甚至偶尔会去讨好对方。

三个月前,司马昭为了新的生意。带他搬到了这座小镇,并且在这个月到来的时候告诉他,将在这里替他举行十八岁的成人礼,以及婚礼。

这成为了压死钟会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再一次疯狂地挣扎了起来,而司马昭在与他拉扯的过程中失手打了他。

“士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听话一点好吗?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

事后对方为了表示歉意,允许他这个月自由地出入教堂。

身心俱疲、不知如何是好的钟会,选择了向圣子大人求助。

这,便是一切的开端。

*约瑟是雅各与拉结所生第十一子,因得其父偏爱(约瑟是他年老时生的,并且是他所爱之妻所生的第一子)而遭众弟兄嫉恨,在17岁时被众兄卖用计将其卖掉当奴隶,而后埃及官僚波提乏买走,看其聪明伶俐就任命为管家。后被带到埃及。因给埃及法老释梦得到重用,被任为宰相。任职期间埃及仓满粮足。后因其故乡迦南遇饥荒,与前来埃及买粮的弟兄相认和解,并接其父前往埃及。与其兄弟一起被视为以色列十二列祖之一。

↑百度百科抄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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