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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剑之日月丽天,9

[db:作者] 2025-07-25 14:23 5hhhhh 5160 ℃

  媺娖笑道:“温家作恶多端,天理难容。你说我残忍,我可没有你们温家厉害,连无辜妇孺都不放过。”温青青语塞。

  温仪叹道:“民女早知温家迟早会遭报应。民女死不足惜,只是我这女儿并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还请殿下饶我女儿性命。”

  媺娖侧头道:“是吗,不知道闯贼的军饷怎么到了她的手里,还有上次船上相斗,我看令爱也不像没杀过人的样子呢。”

  青青听了媺娖此语,一时大小姐脾气上来,怒道:“不错,我是杀过人、越过货,你还不动手杀了我?”旁边温仪大惊,连忙拉住她道:“你怎敢冒犯公主殿下?”连连向媺娖告罪。

  媺娖笑道:“你们也不必如此。方才我既没有动手,此刻也不会杀你们。温仪,我知你素来心性善良,以后却需好好教育你这个女儿,不要让她违法乱纪才是。”温仪大喜,连连道谢。

  媺娖也不多言,转身飘然而去,恍若仙子,只在出门时轻笑道:“温仪,你若想寻金蛇郎君的消息,到华山派找一个叫袁承志的人即可。”温仪闻言,全身一震,抬头欲问端倪,却见媺娖早已去得远了。

  温仪面色变得苍白,而后又满脸晕红,苦苦等了十八年的消息一朝得闻,心情激荡,牢牢握住女儿的手,说不出话来。温青青扶着母亲觅地坐下。

  温仪颤声道:“她怎地知道你父亲的消息?”温青青扁嘴说道:“那女人手下有锦衣卫和无数江湖高手效命,消息灵通些,也没什么出奇。”温仪乍闻金蛇郎君消息,惊喜交集,过了好半晌才平复心情,自是心急前往华山,温青青也想去见父亲。两女收拾了些衣物,便即出发。

  温家剩余妇孺,刚才听得外面响动,有出来查看的,见了那遍地横尸的惨象,都吓得缩到房里,瑟瑟发抖。过了一两个时辰,有胆子大的出来察看,却见媺娖早已走了。

  这些人遭此大变,也没人再敢在温家长住,将温家细软财物瓜分干净,都是三五成群,各自投奔亲友去了。

  外面乡民见了温家树倒猢狲散的景象,都是惊疑。后来有十几个胆子大的靠近察看,才知道温家上下已经遭了天诛。顿时欢喜传告,引得乡民们都来观看。大家见了温家情形,都是欢呼雀跃,称赞苍天看眼,也有老成的吩咐不要乱动现场,报告官府来踏勘。

  衢州县听得温家被灭门,心里也是暗暗称快,衙差仵作见了众人都被铜钱穿体而死,知道是武林高手所为,都道温家恶贯满盈,致有此报。只是温氏五老素来号称江南独步,却不知道哪里来的高手竟能将他们轻描淡写地全部杀死。

  有那经验丰富的老捕头,识得龙游帮和吕七先生,便索性报了个黑帮火并,两败俱伤的结果,最后竟就此结案。后来只有乡间教育子弟时提到此事,都说为人不可欺心妄为,天地之间善恶迟早有报。

  媺娖回到客栈,却见圆圆坐在床上盘膝运功。媺娖起了玩笑之心,收敛气息,悄悄地躲到她的身后。

  圆圆将内力在体内运转三十六周天,只觉内力总算稍稍壮大了一些,长吐一口气,方待起身,却觉眼前一黑,被一条枕巾盖住,随即双手被擒到身后,身体也被搬倒。

  她张口欲叫,却被脸朝下牢牢按到了枕头上,一时呼吸都觉窘迫,哪能叫出声来。接着腰上一松,腰带已被解下,跟着双手双足被以四马攒蹄之式,绑到了一起。

  她心下焦急,用力扭动身体,却觉来人手劲极大,自己被压制的死死地,动弹不得。只觉得胸前一凉,衣襟已被拉开,接着肚兜也被扯了下来。

  她一时万念俱灰,眼角流下两行清泪,不再挣扎。来人似是看她屈服,压着她后颈的手松了松,让她喘了口气,另一只手去撕扯她的亵裙。

  圆圆吸了口气,心念一动,叫道:“公主不要闹了,沅儿已经知道是你了……”来人闻言,动作一停,接着继续动了起来。

  圆圆道:“公主,你忘了自己身上的香味了吗?”此言一出,眼上枕巾已被拉下,回转头来,正是媺娖顽皮的笑靥。

  圆圆一扭身子,道:“公主还不给沅儿解开?”媺娖笑着给圆圆解开了束缚,见她衣襟敞开,亵裙半褪,胸前柔软山丘浑圆白腻,美得炫目。

  陈圆圆喘了几口气,忽地扑上来一口咬在媺娖肩上,却被媺娖羽衣所阻,更引动媺娖护体真气,震得牙床隐隐作痛。圆圆咬人未遂,更是气苦,又羞又恼,使劲捶打媺娖。

  媺娖知道自己理亏,卸去护体真气,搂住圆圆细腰,任她捶打出气。圆圆打了几下,看媺娖雪白的肌肤上被自己打出了几块淤青,隔着羽衣隐隐可见,顿时心软,只是低头啼哭。

  媺娖没想到她这么生气,连忙道歉道:“沅儿不要生气啦,我只是看你练功的样子煞是可爱,想和你开个玩笑……”

  陈圆圆又忍不住捶打了媺娖几下,只是用力极轻,便如按摩一般,哭道:“有你这么玩笑的么,我还以为遇到了采花贼呢……你是不是觉得沅儿出身风尘,是个不把名节放在心上,人尽可夫的贱女人,所以才这般欺负?”媺娖连连道歉安慰。

第二十六章 武当访玄士

  其实早几年时,圆圆在青楼中,耳濡目染,尽是风月之事。平素所受的训练,屈辱之处,又远过于适才媺娖所为。按说她本该不以为意,曲意逢迎才是。没想到她的反应却这么大。

  只因圆圆自小孤苦,虽生就绝色,却沦为贱籍。这些年来,不得不以色事人,委曲求全。她本以为随着年岁渐长,终究免不了在那火坑里遭罪。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成为某个达官贵人的妾室。到时候庭院深深,也难免为正妻欺凌。

  但却没想到,坤兴公主便如拨开雾霾的阳光,照亮了她的人生。从幼时到现在,能够真心待她好的,唯有公主殿下一人。而公主殿下的文韬武略、品貌性情,无不让圆圆深深仰慕。

  “妾本丝萝,愿托乔木。”不知不觉间,圆圆的一缕情丝,已经牢牢拴在了公主殿下的身上。但她深知两人不但身份有天壤之别,而女子相恋,更是悖逆伦常。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她便赶紧压到心底。

  “我能做公主殿下的侍女,一辈子侍奉殿下,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正是因为心底藏着对媺娖的相思情意,圆圆才分外敏感。方才反应那么大,与其说是因为媺娖的轻薄举止,不如说是触动了圆圆心底的自怨自伤。

  媺娖见玩笑开过了头,连连道歉,赌咒发誓地说自己绝无轻贱圆圆之意。

  圆圆这会儿已经平复了心绪,垂着头,柔声道:“公主殿下,是沅儿不好,方才因为别的事心情不佳,这才冒犯了殿下。沅儿知道,公主殿下待我是极好的,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的出身……其实公主殿下愿意与沅儿亲近,沅儿心里是极欢喜的……”

  媺娖见她眼角犹有泪痕,连忙伸指帮她拭去。经过刚才一番挣扎嬉闹,圆圆玉容晕红,娇喘细细,身上衣衫凌乱,丽色生春,便是平常女子,在此情景,也要平增十分诱惑。更何况陈圆圆堪称当世第一美女?

  这世间原本就没有几人能够抵挡她的魅力,这些天圆圆精修天魔诀,虽然内力尚浅,但姹女心经更见精纯。看着她罗衫半解的娇媚情态,媺娖不禁身体发热,忍不住向她樱唇吻去。

  圆圆被媺娖一吻,顿时意乱情迷,脑间一片空白。一时粉脸涨红,娇羞不已,心也慌作一团,只是任由媺娖施为。

  媺娖见她不曾推拒,大起胆子,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便去解她衣裙。圆圆自从与媺娖相识以来,两女形影不离,天天在一起嬉笑玩闹,肌肤相亲也是常有。只是今日圆圆却觉得媺娖和以往的玩闹有些不同,在害羞之余,心底竟隐隐有一丝期待之意。

  不知何时,媺娖的羽衣已被解下,正在香汗微涌、心神迷醉之际,突然觉得腹中一阵痉挛,接着一股液体泊泊流出。

  圆圆忽觉触手温热,似有液体流出。收回手指一看,却见指上血迹宛然。她吃一大惊,情欲顿消,扶起身上的媺娖道:“公主,你怎么啦?”

  媺娖这时只觉得腹中绞痛,温热的液体不断流出,抬起身来一看,只见床单衣物上一片暗红,一时也是呆了。

  两女对望一阵,还是圆圆有经验,一拍脑门道:“沅儿却是糊涂了。看公主的样子,这是你的第一次吧……”

  媺娖还没反应过来,喃喃应道:“第一次?”

  圆圆抿嘴笑道:“平日习惯了公主发号施令,威震四方的样子,却忘了公主今年才只十二岁呢。沅儿当年也是十二岁时来的初潮……”

  媺娖这才明白了身上发生的情况。只是初潮倒也罢了,却发生在这种时候,还被圆圆看到,一时羞窘不已。

  陈圆圆是过来人,倒也明白媺娖此时的感受。她扶起媺娖,解下媺娖身上的亵衣,扶她坐到凳子上,打开包袱寻到一些布条,为媺娖垫在身下。媺娖此时便如一个木偶娃娃一般,由着圆圆摆弄。

  圆圆又伶俐地收拾起方才被血迹沾染的床单衣物,准备一会浆洗。她拾起媺娖的白金羽衣,却见血珠随衣流下,毫不沾染,不禁啧啧称奇。转头见媺娖光着身子,乖乖坐在凳上,一动不动,不禁心下暗笑。

  她走上前去,将羽衣为媺娖披上,柔声道:“公主,腹中还疼吗?”媺娖晕红满脸,微微点了点头。圆圆笑道:“公主这是第一次,以后就习惯了。只是公主经期切记不可过于劳累,更不能沾凉水,不然可是会落下病根的……”

  媺娖想起以后每月都有这么一次,顿时心情跌至谷底。那时东方女子亵衣就如短裙一般,那布条全凭两腿夹紧,走路都感艰难,更不要说腾挪跳跃。再说布条的吸水性又差,过不了多久就要更换。

  这经期的几日真是哪里也去不了,难怪叫例假呢。媺娖心想一定要寻个方法解决这个问题,后来居然真被她别辟蹊径,用武学的方法解决了这一困扰女子多年的难题,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媺娖这几日初潮来临,只得老老实实地待在客栈休息。好在陈圆圆随侍身边,帮她送饭洗衣,教她如何处置应对。

  只是原来陈圆圆被她外表和武功迷惑,一直忽视了她的年龄。此事之后,却是摆出一副姐姐的样子。媺娖这几日害羞气短,也就由得她拿大了。

  数日之后,两女启程,径往四川而行。媺娖惦记峨眉的倚天剑和可能存在的九阴真经,还想顺便拜访一下巾帼女帅秦良玉将军。

  两女沿江而上,只见出了江南五省之后,沿途民生逐渐凋敝。路上盗匪也是甚多,可惜媺娖这几日心情欠佳,遇上了都是一把铜钱撒去。不多久湖广绿林道上传遍了两女的形象,都道有两个绝色佳人结伴而行,那个素衣赤足的美女尤其辣手,长得仿佛天女,杀人直如修罗,众人奉上“修罗天女”的外号,倒也贴切。

  不日行至湖北,此时张献忠就在谷城诈降,媺娖念起圆圆武功未成,两人要是遇上大队匪兵,自己自然不惧,圆圆却难脱身。只好绕过襄樊一带,径去武当山拜访。

  武当派创派祖师张三丰真人,乃是一位不世出的奇才,创下的太极拳剑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实是内家的绝顶武学。武当派素来与少林、丐帮鼎足而立,乃是名门正派的泰斗。

  大明自太祖朱元璋以来,历代君王都对武当派礼敬有加。掌门人云雁道人听闻坤兴公主来访,不敢怠慢,率领紫霄宫一众弟子出来迎接。

  行到山门,只见媺娖和圆圆正在山门等候。媺娖和云雁互一对视,就知对方妙悟玄功,武功精深。媺娖心中暗赞,武当派历代掌门都是深知谦冲守虚之道,虽然武功绝顶,但从不出来卖弄,看这云雁道长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

  两人亲切叙礼,云雁道人将媺娖二女迎到大厅,分宾主坐定。云雁笑道:“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敝派蓬荜生辉。”媺娖微笑道:“贵派武学通玄,急公好义,乃是中原武林泰斗,坤兴素来仰慕。今日得见,幸何如之。”云雁道人连连逊谢。

  媺娖对云雁道:“方今国事艰危,天灾连绵,外有建奴,内有流寇,坤兴立志匡扶社稷,救民水火。还请道长相助坤兴一臂之力。”

  云雁肃然道:“公主大破建奴,平治江南,为国为民,大义凛然,贫道好生敬佩,敢不从命?”

  媺娖起身深施一礼道:“多谢道长深明大义,坤兴在此谢过。”云雁慌忙起身避让,还礼道:“敝派都是山野武夫,只要公主用得上,自当效命。”

  媺娖笑道:“道长过谦了。坤兴想请贵派门下在外时帮坤兴顺手除些贪官污吏、巨寇流贼,就已经感谢不尽了,若是有意功名,坤兴部下军情司、陆海两军都是欢迎之至。”

  云雁一听如此简单,笑道:”除暴安良,乃是我侠义道的本分,至于参军一事,只要我派弟子愿意,贫道自不会阻拦。”两人交谈甚欢。

  谈完正事,媺娖又对云雁道:“坤兴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道长勿怪。”云雁笑道:“公主但讲无妨。”

  媺娖笑道:“久仰武当太极拳剑之名,坤兴心中好奇,想与道长切磋一番。”云雁笑道:“公主客气了。其实天下高手难寻,适才贫道见到公主,也有此意,只是担心冒昧罢了。”两人一起大笑。

  媺娖和云雁来到演武场,各自取了一柄木剑。只因媺娖乃是公主,两人男女有别,切磋拳脚却不方便。若用钢剑,云雁心有顾忌,也不公平,因此两人以木剑过招。

  只见两人方一下场,气质顿变。云雁道人微微一笑,身子缓缓右转,左手持剑向上提起,剑身横于胸前,左右双掌掌心相对,如抱圆球,木剑未出,已然蓄势无穷,果然是剑法宗师的风范。

  媺娖素衣赤足,右手握剑,剑尖垂地。身边空间似有向内坍塌之意,白金羽衣紧贴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雪白纤足所踏地表,竟是微微隆起。精致绝丽的面孔上,隐隐有光华流转,在无限的娇艳魅惑中透出庄严圣洁之意,两种对立的气质合二为一,仿佛天女临尘,令人一见而生敬慕之心,不敢亵渎。

第二十七章 妙悟成圣功

  云雁道人功力精深,却是不为媺娖气质所动,横剑为礼道:“公主殿下,请。”媺娖笑道:“道长客气了。”玉足轻点,上前两步。

  云雁道人见她看似简单的两步,却蕴含着玄妙的奥理,手中木剑虽然未出,却有一股诡异气机,牢牢锁定自己。

  云雁左手出剑,在身前划了两个圆圈,只见剑劲连绵,护住全身,竟无半分空隙,媺娖赞道:“好剑法!这就是享誉武林的太极剑了吧。”云雁笑道:“正要请公主殿下指点。”

  媺娖记起太极剑中心就是破绽,但她不欲占此便宜,存心试试自己武功,挥剑中宫直进,打算以力破巧。

  云雁左手木剑横过,画个半圆,平搭在媺娖的剑脊之上,劲力传出,媺娖剑势登时一沉。

  媺娖赞道:“好剑法!”抖腕翻剑,木剑继续直刺。

  适才双剑相交,云雁便知媺娖内力怪异,仿佛黑洞一般,吸收别人的劲力,他使了卸字诀,才将媺娖木剑格开。这时见媺娖木剑又至,闪身避过,用木剑在媺娖剑上画了一个圆圈。

  媺娖天魔诀最善感知身边气场,只觉对方这一画圈,自己的剑势竟似有些凝滞,不由轻咦一声,施展天魔诀吸收剑周围的真气,却觉毫无效果。

  云雁道人剑招未曾使老,已然圈转。在空中画圈不已,大圈小圈,正圈斜圈。媺娖剑势如风,直击中宫,双剑再交,两人都感手臂一阵酸麻。

  两人交手数十招,已经知道彼此武功特点。媺娖胜在内力精纯,天魔力场诡异难测;云雁强在剑法高超,太极剑术以柔克刚。两人若是当真相斗,没有数千招绝难分出胜负。

  云雁道人收剑后跃,笑道:“公主殿下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修为,真是愧杀贫道了。”媺娖笑道:“道长客气了,太极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坤兴还想请道长多多指点呢。”两人敬佩彼此修为气度,都起惺惺相惜之意。

  两人比剑完毕,媺娖虚心执礼,向云雁道人讨教剑术。适才云雁挥剑画圈,并非因为内力,却使得她的剑势凝滞,令她好生困惑。云雁见公主不耻下问,也是好生敬重。

  媺娖问及太极剑的束缚效果,云雁答道:“公主果然慧眼如炬。常人若遇我太极剑术,在数百招内绝难察觉异状,待到感到剑势滞涩时,已是不可挽回。这是我太极剑最擅久战,且能以弱敌强的根本所在。”

  媺娖又问道:“道长以剑画圈,能使我剑势凝滞,坤兴细细感应,却非内力气场作用,真是好生疑惑?”云雁赞叹笑道:“公主此言,正中关键。太极剑的要诀就是意在剑先,用意不用力啊。”媺娖似有所悟。

  云雁又道:“道家有精、气、神之说。贫道观公主天赋异禀,绝世姿容,乃是元阴之体,这就是精元强固了。公主内力精纯,武功卓绝,这就是气元强盛了。公主顾盼间气质出尘,夺人心魄,这就是神元之效了。意既是神……”

  媺娖听到这句,眼中神光四射,起身向云雁行礼道:“多谢道长指点,坤兴茅塞顿开。”

  云雁逊谢道:“殿下客气了。贫道看殿下内力已到先天至境,距离那返璞归真的巅峰境界只是咫尺之遥,若论修为,却是胜过贫道。只是殿下平日心中所想,都是国家大事,却少了对这天道自然的体会啊。”

  媺娖重生以来,一直都是靠着前世的记忆摸索练功,大内之中,也没有谁来指导与她。她平日所读,也都是兵书政策,对道家的自然之道,却是一知半解。云雁道人所言,对她大有启发。

  回想当年的绝世高手,也都是需要心境的顿悟突破。媺娖谢过云雁的指点,便提出想在武当多住几日。云雁知道她心有所悟,正是武学突破的契机,也为她感到欢喜,自是欣然答应,安排门下收拾净室,供二女起居。

  当天夜里,媺娖看着圆圆睡下,自己独自出屋,信步而行,不知不觉,已然来到了武当主峰天柱峰顶。

  此时正值月朔,天上群星闪烁。

  媺娖走到山巅崖边,停下脚步,抱膝而坐,思考着如何突破至境。

  想起昔日婠婠突破天魔诀十八层,是借了徐子陵长生诀真气之助,金老提到其他的巅峰高手时,也常提到阴阳交汇之说。再想起道家“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莫非是指由先天的“一”,演化为阴、阳的“二”,再化生万物?

  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要由后天至先天,大概就是由阴阳合二为一的过程罢。只是自己体内的内力本就是先天真气,又如何实现阴阳互济、合二为一呢?

  她联想前世的知识,物质是由原子核和核外电子组成,二者也是一正一负,电子绕核而行,天上的星系,也是行星绕恒星而转,小到原子,大到天体,两者的运行规律如此类似,至大与至小之间的这种联系,其本质又是什么呢?一时间思绪纷乱,不知时间流逝。

  圆圆次日起床,不见了媺娖身影,不由得有些着急。后来问过山上弟子,说媺娖往天柱峰而去,便和云雁道人循迹找去,在山顶上发现了媺娖的身影。

  云雁见媺娖静静坐在地上,蹙眉凝思,身上劲气流转,就知就里,对圆圆笑道:“公主殿下正在闭关突破,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吩咐几个弟子在四周巡视警戒,以防万一。圆圆终是不放心,便在旁边守候。

  媺娖自夜至昼,自昼及夜,在山巅已是坐了一整天。身上天魔诀运转,身边三丈之内劲气流动,竟是开辟出一个纤尘不染的空地来。媺娖抱膝坐在正中,一动不动。圆圆一直守候在侧,妙目注视着媺娖。

  次日清晨,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洒遍云海。媺娖长身而起,大笑道:“一可生二,二可复一。天道顺逆,唯力而已。”身上气质一变,由魅惑至圣洁,自雍容而出尘,各种气质交替变换,周围众人都是摄心夺魄,呆呆仰望。如是变幻者九次,媺娖的气质终于固定下来。

  原本她的气质就是兼具魅惑圣洁,望之犹如天女临尘,众人都是见而自惭,不敢逼视。现在到了返璞归真的至境,不需刻意运转功力,气质自然流露。众人见了她之后,自然而然就被她天女美态吸引,周围的环境和自身的意识都被忽略,全部心神都被集中到媺娖身上。

  却说媺娖苦心参悟,穷极奥理。想到宇宙诞生,也是由一奇点,爆炸而生万物。这也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体现。但这些变化,若有足够能量,也是可逆的。便如正负粒子对撞,只要有足够能量驱动,也可湮灭归一。而先天化阴阳,阴阳合先天,也是一正一逆。那些成就先天的高手,正是内力深厚,才能融合阴阳,臻于至境。

  媺娖以往对先天真气的理解有误,以为只是更为凝练精纯,却是只知现象,不明本质了。先天真气乃是道中之一,自可化为阴阳,及至万法。只是她一直用天魔诀的方法运转真气,自然就表现为天魔诀的特性。

  想明白此节,媺娖豁然开朗,她的内力本属先天,只是境界未到,此时一朝得道,返本还源,将真气尝试着进行调节,化为阴阳,分合交变,按照天魔策十八层的方法运转。初时尚感滞涩,后来却是内力自动流转,生生不息,只觉身心酣畅,快美难言,天魔圣功,已是大成了。

  媺娖从突破的喜悦中醒来,环顾左右,却见众人都被她的精神魅惑慑服,不禁嫣然一笑,如花开月明。众人身体一震,才回过神来,纷纷见礼。

  圆圆轻提裙角,跑到媺娖身侧,带着欣喜期盼的眼神问道:“殿下,莫非圣功已经大成了?”媺娖点头微笑道:“沅儿不是一直想要成为高手吗?我已经有办法提升你的功力了。”圆圆惊喜不已。

  众人下山,却见云雁道人已在紫霄宫相候。他见了媺娖风姿,也是惊艳,过了一霎回过神来,向媺娖行礼笑道:“恭喜殿下,敝派三百年来,除了祖师张真人,还没有哪位能到先天至境。今日能见到公主神功大成,真是贫道的机缘。”

  媺娖还礼笑道:“还要多谢道长启发。”云雁道人也是只差一步突破的人物,他只从前代典籍中见过对祖师神功的描述,今日当面见了绝顶高手突破的过程,对他来日冲击至境却有着极大地好处。

  媺娖带着圆圆回到居所,静下心来,仔细体会此刻身体的不同之处。只觉得精神的感知范围大大加宽,原本远处的鸟语蝉鸣有些模糊不清的,都清晰可闻,方圆数丈之内的空间变化,更是被自己牢牢把握。

  此刻若再与云雁斗剑,必可轻易战而胜之。一则他刚见面的一刹那会受自己的精神魅惑影响,以自己的出手速度,足以一击而杀;二则是方圆数丈之内,尽受自己掌控,他的出剑方位力度,都可轻易感知,招数破绽俱可辨识,到时避实击虚,自无不胜。

  想来独孤求败也是达到了先天至境,自然可以轻易发觉敌手的破绽,只是他实战经验广博,更是将各种武学的破绽整理归纳,才创出了名动天下的独孤九剑。传人只要按照他归纳的方法,自可破尽天下武学。但若是遇到无招胜有招的先天高手,就不免落败了。

第二十八章 新得倚天剑

  回到居所之后,媺娖看圆圆一双美眸饱含期盼,一脸讨好地望着自己,等着提升功力的方法,不由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法子成是不成,不过想来是可以的。只是你确定自己真的要试吗?”

  圆圆拉住媺娖的手,轻轻摇晃道:“公主殿下,你不要吊沅儿的胃口了,快点说嘛。”媺娖将嘴唇贴到圆圆耳边,微笑着说了那个方法,只见圆圆满脸晕红,双手捂住了脸娇羞不已。

  媺娖说完了以后,问道:“沅儿你确定要试吗?”圆圆想了一会,一则想要提升自己的武功,以后便可时刻陪伴在公主身侧,不致沦为累赘;二则在心底深处,其实十分愿意与公主亲近,她脸热心跳,眼波流转,带着三分喜悦,七分娇羞,点头应了。

  只见媺娖得意的一声欢呼,出去锁紧了房门,拉下窗帘,和圆圆一起躺在床上。两女解下衣裙、交缠双腿、相拥而坐,一起运气用功。

  原来媺娖想起圆圆所练的姹女心经,乃是合修法门。只要将阳属性真气送入圆圆体内,她施展功法,在体内运转一周天后就会转化为更为精纯的阳属性真气返还,同时在她体内留下一部分真气,化为天魔诀的阴属性内力,乃是取的阳极生阴的法门。

  媺娖心想自己的先天真气乃是本源真气,自己可以将它转化为阳性内力送入圆圆体内助她转化,一来可以提高圆圆实力,二来也可锻炼自己使用真气的技巧。

  唯一难处在于自己和圆圆都是女儿之身,如何传递真气。好在媺娖也知道姹女心经,此时圣功大成,一法通万法通,稍一思索,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她自己逆用姹女心经,与圆圆双股交叠,两女真气都从会阴穴出入,在彼此身上转化传递。一个时辰下来,两女真气运转三十六周天,圆圆固是内力大进,媺娖也对真气转化更为熟悉。

  只是两女运功时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内中旖旎缠绵处,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媺娖惦记华山之行,不敢多耽,向云雁道人辞行。云雁知她事忙,也不强留,双方殷勤道别。

  媺娖和圆圆直往峨眉行去。

  峨眉派乃是昔年义守襄阳的郭靖大侠爱女郭襄所创。郭襄家学渊源,身兼东邪、北丐两家所长,后来又得闻九阳真经奥义,所创的峨眉派虽都是女子,但巾帼豪气不让须眉,历来洁身自好,乃是西南武林正派领袖。

  媺娖和圆圆兼程而行。此时四川有左都督、镇东将军、四川总兵秦良玉镇守,连破贼寇,川内仍是太平。媺娖途中和圆圆练功嬉闹,倒也其乐融融。

  途中还有一桩插曲。却说圆圆这些日子和媺娖勤练姹女心经,既是兴奋地看着自己武功一日千里,又总觉得媺娖想的这个办法不怀好意,乃是借机欺负自己。虽然心底也很喜欢这样与公主亲近,但总是有些不甘心,想要找个机会讨回些便宜。

  直到数日后,她记起媺娖天癸将至,见媺娖毫无准备,不禁暗暗得意,就等着看媺娖的笑话。谁知左等右等,却是毫无反应,却是好生纳罕。

  后来实在忍耐不住好奇,去问媺娖,才知道媺娖圣功大成,待到月信将至,索性用功震落腹腔里的坏死薄膜,再以内力疗伤修复,原本要淋漓几日的经血,却是片刻间就排个干净。

  此事本是极为凶险,若有差池,很可能引发血崩,轻则终生不育,重则有性命之危。只是媺娖功力精微,才能掌控自如。圆圆闻言极是艳羡,但她功力不到,却是不敢效仿。

  二女行到山下,拾级而上。途中有峨眉巡山弟子见了,惊讶二女美丽,上前相询,听闻乃是坤兴公主来访,不敢怠慢,一边施礼,一边通报掌门。

  峨眉掌门晓静师太听了弟子通报,连忙亲自出迎。峨眉众女见了媺娖素衣赤足,和圆圆在山道间漫步而行的仙姿美态,都是目眩神迷,深深倾倒于这绝美景象。

  晓静师太武功最高,率先醒来。她见了媺娖修为,不禁暗暗心惊,心知媺娖并无任何刻意动作,仅凭精神魅惑就已俘获了众人,若是出手攻击,只怕大半人都要甘心引颈就戮。就连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再多看几眼媺娖的仙姿。

  媺娖和晓静见礼完毕,相互客套一番。媺娖不好说自己前来就是图谋峨眉的倚天剑,只是谈些风土人情,沿途见闻。

  两人渐渐聊到川蜀形势,晓静却是颇有眼光,叹道:“四川虽是天府之地,怕也难逃兵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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