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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亂/The nightmare is over/一期三日

[db:作者] 2025-07-25 14:23 5hhhhh 8660 ℃

什麼是惡夢?

所謂惡夢,是夢見自己深陷在不想經歷的事物之中,抑或者是自己內心恐懼的事件。

他顯現之後,每晚都會做夢,幾乎都是他佇立在金碧輝煌的房間,看著眼前華麗的天花板坍塌,瞬間深陷火焰之中,看著擺脫不了的火焰逐漸吞噬自己的惡夢。

一如往常他從惡夢中驚醒過來,抹去額上的薄汗,他又是做著被火焰吞噬的惡夢,他知道這個惡夢是他曾經經歷過的事件,也是自己唯一明確記得的豐臣記憶,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對此產生的憤怒與不甘是因為被惡夢持續折磨的關係?還是自己見證由盛轉衰產生的負面情緒影響著?

「那已經是過去了。」握緊雙拳,反覆地提醒自己,不知道是從哪溢出夢囈轉移他的注意力,唇角忍不住撐起笑意,「呵,現在的我已該知足。」看著弟弟們睡得香甜模樣情緒才逐漸平穩下來。

儘管心情平穩不少,自己卻無法再倒頭就睡,或許是潛意識害怕自己會再重回那場惡夢裡。

打定主意沖澡轉換心情的他小心翼翼地離開房間,天色熹微,微風吹動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正值酷暑的季節只在這時涼爽許多。

在一個轉角處,餘光捕捉到遠處獨自坐在走廊的深藍,腦袋沒做任何思考,腳步自然往那深藍靠了過去,「早安,三日月殿。」與往常一樣掛著微笑打聲招呼。

他與對方在本丸沒有任何深入的交集,遇到彼此就只是禮貌性的噓寒問暖,反觀他的弟弟們就與對方很多的交流,不是一同享用點心,就是湊在一起嬉笑。

三日月沾了口茶水,瞇起雙眼,目光貌似打量起他,「看來很疲倦呢。」

連日他都被惡夢折磨,他沒想到已經那麼嚴重到那麼容易察覺到狀態,尷尬地撓撓臉頰回道,「真是不好意思讓您看到我不佳的樣子。」在表明歉意外,他也有意無意想避開對方投射過來的目光。

略為思考,三日月把茶杯擱置在一旁,爽朗地大笑,「一期,這個借你無妨。」拍拍大腿,示意他可以拿來做些什麼。

「啊?」

絲毫不在意他瞪大雙眼,三日月略微歪頭說道,「嘛,這正是所謂膝枕。」

一直以來,他所認知的三日月是名儀態端莊、會對年幼的刀露出身為長輩慈祥的表情的名刀,他沒想到對方也會露出帶點呆愣感的表情,莫名覺得對方有點可愛,他想這就是弟弟口中的呆萌感吧?

猛然的想法讓他感到不好意思,他不該褻瀆三日月端莊的形象,輕咳,故作嚴肅地表情,「我知道這是膝枕,只是——」他瞥頭看著走廊的另一頭,靜悄悄的房間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但是他不敢保證再過幾分鐘會有什麼變化。

「不論以前、現在,都是麻煩的男人呢。」

三日月噘嘴嘀咕幾句,提到以前二字,他不由得茫然三日月嘴裡的意思,一個失神,他感覺身體的一邊被重重一扯,「欸?」

他整個人順著力道倒在對方大腿上,漲紅臉慌張地想爬起來,整張臉卻被對方的雙手矇上,「等等,三日月殿。」他想推開對方的手,但是對方卻絲毫不退讓。

「想必被惡夢纏上沒什麼精神吧?你就好好在這休息。」與強勢的行為反之溫柔的說道,溫柔的如同月光般點亮著黑夜,頓時他放棄了掙扎,識趣地挪動一個最舒服的位置。

三日月知道他不再掙扎便把矇上他臉的雙手拿開,很自然地他與鑲嵌彎月的夜瞳交會視線,「您怎麼知道我做了惡夢?」貌似他捕捉到瞳底閃過一絲的動搖。

頭微微一瞥,略帶思索,「嘛,聽你的弟弟提到。」游移的眼神讓他覺得有什麼隱瞞的事情,但是三日月不說,他也不好過問。

「真是讓您見笑了。」雖然做惡夢不是什麼多扣分的形象,但他還是感到不好意思的回道。

改天要好好跟弟弟們教導說話的分寸。他暗自下定決心提醒自己弟弟們教育方針要添上這筆。

「不要緊的,現在不需跟過去一樣拘謹著自己。」輕聲如流水般說道,啣著彎月的夜瞳忘向著遠方,明明瞳底倒映的景色是院子內的一景一物,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並非是院子內的景物。

捉住三日月話中令人在意的過去二字,他困惑地問道,「您的意思是?」

本來看向遠方的視線聽到他的困惑立即轉到他臉上,跟往常一樣露出像是照顧晚輩慈祥的表情,「好好休息。」不等他回應,雙手再次蓋上他的雙眼。

三日月貌似轉移話題,他也識趣不再說些什麼,只是握上三日月的手,意識漸漸模糊,雖然沒有夢到好夢,但他不再沈浸在惡夢裡,只是單純地陷入沈睡之中。

直到周圍吵雜,他才從沉睡中驚醒,弟弟們直發亮的雙眼似乎期待著什麼,三条家則滿臉抑鬱的盯住他,他朝這事件的始作俑者——三日月投以求救的訊號,可惜對方卻像是看熱鬧般在一旁哈哈笑。

雖然他招架不住眼前的狀況,但是內心為自己這小睡無夢叨擾的片段時光感到滿足。

之後,如果自己再次被惡夢驚醒,他會繞到這邊與三日月相會,除了膝枕的休息片刻之外,偶爾會跟他聊些有趣的見聞。

在他們談天的過程中,他總算知道為什麼鬼點子多的鶴丸喜歡黏在三日月身邊分享趣聞,那雙鑲嵌彎月的夜瞳會隨著話語中溢滿笑意,彎月閃爍的光芒使他內心深處柔軟不少。

開始霽藍色的身影逐漸佔據他所有的目光,猛然他意識到自己是如此眷戀這抹身影,看著的同時又會感到落寞。

眷戀落寞交織不自覺思索原因,對方似乎感受到他的視線回眸與他相望,瞳仁裡的月波光粼粼,嘴角上揚的弧度沒承載任何笑意,不是因為他的目光他敢確信這點,只是他不確定對方發生什麼事,想伸手觸碰對方,如玫瑰般的鮮血卻淹沒了整個視野。

「三日月殿!」

整個身子一振,眼前是那熟悉不過木質樸素的天花板,清醒的瞬間,混雜的藥品氣味以及淡薄鐵腥味衝進他的鼻腔內,「原來我在手入室啊。」

隨著喃喃話語,進到手入室前不想憶起的記憶逐漸鮮明了起來,稍早為與三日月及弟弟們一同出陣情緒高漲,聽著弟弟們絮絮叨叨,目光卻移不開透著柔和光暈的夜瞳,其中熱愛童話故事的弟弟鼓噪自己主動,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與三日月約定回本丸私下閒聊,他們被敵方突襲,中間發生的纏鬥已模糊,等他有餘力尋找自己總追尋的身影,眼前只有一抹沒有溫度的笑靨。

「不可能的。」腦袋還來不及繼續回憶出陣的記憶,身體率先開始行動。

顧不得自己總苦口婆心教育弟弟們的紀律,任憑被褥堆在地上、包紮用品四處落地,他內心就只有一個想法——想見到那抹透著柔光的彎月。

三步併兩步,兩步併一步,直奔那人所在的位置,他相信那個人一定會坐在那裡等著。

穿過無數飛舞的碎片,輕聲地對著他說,『保重。』熟悉卻不無法想起的記憶重疊在一塊,他晃動著頭告訴自己這只是場夢,一場惡夢。

快接近他們相會的走廊上,緊繃的情緒跟隨步伐逐漸緩和下來,霽藍的身影呆坐在走廊,目光眺望著遠方,不知道夜瞳裡倒映怎樣的光景,月亮灑下的光點落在深藍的髮絲上。

鬱悶頓時擴散他心腔,「三日月殿。」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喚是如此的顫抖,但是他依然咬牙一狠繼續說道,「請接受我誠摯的歉意,要不是身為隊長的我判斷錯誤,才害您——」

重傷?尚未吐出的話語讓他困惑了幾分,明明眼前三日月是毫髮無傷的模樣,應該是重傷手入復原,但是他卻怎樣也無法忽視惡夢裡的場景。

「不要自責了,一切都過去。」三日月輕柔地回道,傾倒在三日月身上的月光,柔和不少他的輪廓,他忍不住靠了過去。

「可是我——」

他一靠了過去,三日月就如同第一次膝枕那時候一樣強制讓他的頭依靠大腿上,「真的毋須介懷,人總有會失誤的時候。」

話語如同涓涓流水般流進他的心窩裡,心卻像被針扎了手,不由得皺起眉頭,「但是我對您仍有百般愧疚,我就連夢都是在折磨自己。」他痛楚的說著的同時,鑲嵌彎月的夜瞳像被投擲石子的湖水跌蕩出圈圈漣漪。

來不及讀取瞳底透露出的含意,眼前又被對方的手遮住了視線,只有耳邊傳來溫柔的語調,「又是惡夢纏上啊?那就好好休息吧。」

涼風徐徐吹拂,櫻花花香沁入他的鼻腔內,倦意襲擊而來,「有您在,我的惡夢都可以到盡頭。」伸手覆蓋在三日月手上,虔誠地向守護他睡眠安穩的人表達自己的心意。

良久,他只聽見風聲伴隨模糊說著「這樣啊?」的話語,便沉沉地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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