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遍體鱗傷

　　鏡像短篇：[[jumpuri:伴手禮 > https://www.dropbox.com/s/sgxeug4f39hev2t/Make%20a%20way.pdf?dl=0]]

　　傍晚六點，貝雷絲下班準備回家。

　　她發訊息向艾黛爾賈特報告後，馬上收到了罕見的回覆。

　　『橡樹街的環境確實不錯，我決定暫住看看。』

　　貝雷絲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見艾黛爾賈特拋出了一個地址。

　　『橡樹街22號。』

　　那是位在貝雷絲家斜對面、米色屋頂的一幢房子，長期沒人住，不過草坪和房屋外觀保持得很好，周遭地面也乾乾淨淨。

　　貝雷絲迫不及待地開車回家。

　　路上等紅綠燈時，她握著方向盤，看見一個保姆機器人獨自抱著三歲左右的小孩過馬路。

　　十年前貝雷絲出國時，機器人在民間並不常見，現在卻十分普及。

　　僅限於有政府聯手企業、積極推動產業發展及跨業合作的西聯。

　　其他國家對人工智慧的自主權仍有疑慮，接受度僅次於西聯的北國也還在研擬法規。

　　保姆機器人手臂上刻著老鷹商標，是「黑鷲企業」的產品。

　　而「黑鷲企業」母公司掌權者就是艾黛爾賈特，她也參與了推動機器人普及化的過程。

　　貝雷絲目送保姆機器人遠去，一心二用地計算若日後艾黛爾賈特需要協助，自己趕到她家需要的時間。

　　兩家門口的直線距離大約五十米，最快六秒可以抵達。

　　車子開進橡樹街，貝雷絲回家停好車，走出車庫，遠遠望向新鄰居入住的房子。

　　「……現在才六點四十分。」

　　艾黛爾賈特抱胸看著門外的貝雷絲，後者身穿便服，站姿筆直，手上提著一個禮品袋。

　　「抱歉。」

　　貝雷絲自己也知道不該提前打擾她，但實在克制不住想見她的衝動，匆匆洗完澡跑來，臉頰泛有沐浴後的紅暈，髮梢也帶著沒吹乾的水滴。

　　「歡迎妳來橡樹街。」

　　貝雷絲遞出禮品袋，動作之際飄出一股溫暖柔和的香氣。

　　「……」

　　艾黛爾賈特沉默僵立，看著格外性感的貝雷絲，想拒絕又無法開口，在後者眼巴巴的等待中勉強收下搬家禮，垂眸看進袋裡。

　　「是什麼？」

　　「北國有名的餅乾，聽說很好吃。」

　　貝雷絲的音調愉快上揚。

　　艾黛爾賈特心中一悸，不願受到這個人情緒感染，將視線定在餅乾盒上。

　　「『聽說』，意思是妳自己沒吃過？」

　　「嗯。」

　　「……誰給妳的餅乾。」

　　「希特莉和傑拉爾特。」

　　聽到貝雷絲雙親的名字，艾黛爾賈特這才放下警戒。

　　「那兩位的品味倒是不用擔心。」

　　艾黛爾賈特轉身回屋，沒關上門，貝雷絲迅速溜了進去。

　　幫忙鎖好門後，她仔細察看保全設備，看完回頭，艾黛爾賈特正抱胸望著她。

　　「艾斯納少校，妳在看什麼？」

　　「看妳使用的保全公司合不合格。」

　　「結果？」

　　「勉強合格。」

　　「勉強？」

　　「效率方面很優秀，但民間保全不能配備真槍，武裝只有電擊棒和麻醉槍。」

　　「我倒是覺得有麻醉槍就夠了，一槍下去，連現役軍官都會被放倒。」

　　艾黛爾賈特勾唇一笑，徐步走近貝雷絲，後者被調侃也面不改色，只顧著伸手摟她的腰。

　　艾黛爾賈特輕輕往後一閃，避開了貝雷絲的碰觸。

　　貝雷絲頓時露出落寞眼神，撲空的手停在空中，直勾勾看著她。

　　「我說過，睡覺以外的時間不要靠近我。」

　　艾黛爾賈特保持微笑，練習拒絕貝雷絲。

　　「也不能接吻嗎？」貝雷絲問。

　　艾黛爾賈特還以為她只想擁抱，原來還要接吻，真是貪心。

　　「不能。」

　　艾黛爾賈特轉身不看貝雷絲失望消沉的樣子，逕自走向廚房外的餐桌。

　　「既然妳來了，我們吃晚餐吧。」

　　十分鐘前，別館剛送來兩份現做的晚餐。

　　貝雷絲坐到艾黛爾賈特對面，掃視完餐點，說：「還是有很多妳不喜歡的食材。」

　　貝雷絲之前陪艾黛爾賈特吃晚餐就有發現，莊園主廚很少送上艾黛爾賈特喜歡的料理，飯後也鮮少提供甜點。

　　別館今天送來的晚餐也一樣。

　　「家主不挑食。」

　　艾黛爾賈特淡淡帶過話題，將餐巾擺到腿上，拿起叉子，優雅地吃起蔬菜沙拉。

　　她嘴裡有東西就不會說話，吃到喜歡和討厭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面無表情。

　　貝雷絲看著她吃完整碗沙拉。

　　「妳不吃嗎？」

　　艾黛爾賈特改拿湯匙準備喝湯，順勢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貝雷絲。

　　「……要。」

　　貝雷絲這才拿起餐叉。

　　她配合艾黛爾賈特放慢進食速度，算準時間一起吃完。

　　餐後，艾黛爾賈特起身收拾餐具。

　　跟在莊園不同，這裡沒有僕役服務。

　　貝雷絲搶著收拾，東西放到廚房水槽，發現這裡空蕩蕩的，沒有洗碗機，也沒有工具。

　　「我回家拿洗潔精和洗碗海綿，馬上回來。」

　　不用、晚點別館會來收──艾黛爾賈特還來不及開口，貝雷絲已經衝出大門了。

　　這房子的門從裡面打開，不需要生物認證解鎖。

　　「……必須加上內鎖功能。」

　　艾黛爾賈特嘀咕完去浴室洗漱，再泡了特意帶來的安巴爾紅茶，坐在桌前看起電子紙。

　　過了大約五分鐘，貝雷絲還沒回來，玄關和手機也沒動靜。

　　艾黛爾賈特沒有猶豫，立刻啟動貝雷絲家對面屋頂上的無人機。

　　橡樹街雙號有一小排的房子屬於艾黛爾賈特，是她在前幾年投資買下的。

　　這一帶房價漲得快，目前市值已經翻倍，不過艾黛爾賈特沒打算出售。

　　現在的住客是她在地下救出的孩子們，年紀小又無親無故，住在橡樹街安全又方便通學。

　　而且，房子還能用來監視自投羅網……或者假裝入甕的貝雷絲。

　　艾黛爾賈特看著手機裡無人機回傳的影像。

　　螢幕裡，貝雷絲正站在家門外，跟一個笑容滿面的女孩子說話。

　　雅妮特受梅爾賽德司之託，幫忙送一份檔案給曾經的長官，貝雷絲‧艾斯納少校。

　　梅戚說內容不是機密，如果少校不在，東西放在門口就好。

　　雅妮特到達橡樹街17號，剛把只有一個指節大的儲存裝置放在門口，就見一台無人機飛下來，迅速用爪子夾走了物品。

　　出身北國的雅妮特不禁看呆，無人機迅捷靈巧的動作，像一隻活生生的猛禽。

　　她仰頭看了一會，背後傳來聲音。

　　「雅妮特少尉？」

　　雅妮特倏地回頭，許久不見的貝雷絲少校一身家居服，以熟悉的平淡沉穩目光望著她。

　　少校身上的黑色短袖襯衣極度貼合身材，即使不特意看她，視線也會受到那線條吸引。

　　「少校大人，您去慢跑嗎？」

　　雅妮特笑著追問，視線自然下落到她同樣合身的深藍色牛仔褲。

　　纖瘦性感的腰身、隱約可見的腹肌、緊實修長的雙腿，每一處都散發著魅力。

　　少校不僅外表有魅力，內在也是。

　　她勤奮自律，駐守在帕邁拉防線，執勤以外的時間也排滿行程，自我訓練、讀書、寫論文、遠程上課及操作實驗等，而出任務與敵人交戰時，她身先士卒地英勇殺敵，也不忘照顧隊員，兼具頭腦與武力，裡外都非常帥氣。

　　雅妮特對這位前長官並沒有覺得帥氣以外的想法，她留意到的是，少校轉調到西聯後勤單位過了一年多，身材還是保持得很好，果然是個自我要求嚴格的人。

　　「不是。」貝雷絲伸手握住門把。「妳有事找我？」

　　「只是來送東西給您，無人機已經拿走了。」

　　「謝謝，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

　　「嗯，回去注意安全。」

　　貝雷絲點點頭，開門跑進家裡，立燈自動亮起，她門也沒關就開始翻找東西。

　　雅妮特驚訝地站在門口探頭往裡看，只見少校繞了一圈，拿著一個提袋匆匆走回玄關。

　　走到一半，她忽然想到什麼，快步折回浴室，洗漱完出來，已將長髮隨手紮了起來。

　　「──少校大人，您開始養貓了嗎？」

　　燈光下，雅妮特看清貝雷絲右臂外側有兩道紅痕。

　　「您手臂上的傷，是被貓抓傷的嗎？」

　　她真的這樣以為，但當貝雷絲走到身前，露出頸側醒目的吻痕，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貝雷絲解下髮圈，撥了撥為了洗臉紮起的長髮，轉眸看著手臂上兩道抓痕。

　　「不是貓，但我很想養。」

　　她溫柔低語後，恢復平日的清冷聲線。

　　「少尉，我有事先走，下次再見。」

　　「再見……」

　　雅妮特怔怔地揮手，看著少校衝刺到斜對角房子，內心被轟炸機投放驚嘆號炸了一輪。

　　『天哪！梅戚──』

　　雅妮特緊接著拿出手機，大驚失色地發出訊息。

　　『少校談戀愛啦！』

　　貝雷絲趕回艾黛爾賈特家門前，按了一下電鈴，請她幫忙開門。

　　這時，手機收到訊息，艾黛爾賈特叫她直接進來，大門沒鎖。

　　貝雷絲疑惑地走進房子，大門關上後自動落下的鎖聲跟剛才不同，好像多了什麼。

　　她揹著提袋走向廚房，經過餐桌前，艾黛爾賈特低頭看著電子紙，並沒有抬起眼眸。

　　貝雷絲進廚房洗完餐具，整理了一下水槽，擦乾手走出來。

　　艾黛爾賈特閉著眼睛，抱胸坐在餐桌前，眉頭緊緊蹙起。

　　「艾爾，」貝雷絲走到她身旁，俯身問：「妳不舒服？」

　　「艾斯納少校……」

　　艾黛爾賈特緩緩睜眼看她，紫眸冰冷銳利。

　　「剛才找妳的女孩子是誰？」

　　女孩子？

　　貝雷絲愣了愣，回答：「雅妮特少尉，我以前的部下，她送東西來。」

　　她心中的觀念，部下就是部下，沒有性別可言。

　　「妳直呼她的名字？」

　　「同伴都這麼叫她。」貝雷絲觀察她表情。「妳不喜歡，我可以改叫『多米尼克少尉』。」

　　「妳不需要迎合我的喜好。」

　　「我不希望身上存在妳討厭的地方。」

　　「我說過喜歡妳嗎？」

　　「沒有。」貝雷絲說。「但妳明顯討厭的部份，我想立刻消除。」

　　「哼……我看妳剛才和多米尼克少尉聊得不錯。」

　　「我沒有跟她聊天，只想趕快回來找妳。」

　　「那她笑得那麼開心？」

　　「她天生愛笑。」

　　「看來妳很瞭解她。」

　　「只有對部下的瞭解。」

　　「她當妳的部下當了多久？」

　　貝雷絲回想轉隊書上雅妮特的到任日，算出答案：「五年四個月又三天。」

　　「五年啊？」艾黛爾賈特微微一笑，「抹去零頭，也比我和妳實際認識的時間還久呢。」

　　說著，她起身摀住貝雷絲的嘴，強勢要求：「別說話，坐下。」

　　貝雷絲只好吞下想說的話，乖乖在身後餐椅坐著。

　　「哼……」

　　艾黛爾賈特雙手搭上她肩膀，改用自己的雙唇堵她。

　　貝雷絲在攻擊般粗暴的親吻中回抱艾黛爾賈特，掌心隔著衣服，貼緊後者身體來回撫挲。

　　艾黛爾賈特在她來之前已經洗好澡，身上只有沐浴香氣和一股強烈吸引她的淡淡甜味。

　　好香……

　　貝雷絲想奪走艾黛爾賈特的味道，染上屬於自己的味道。

　　兩人改變接吻角度，一次次交換吐息、慾望和不確定誰多誰寡的愛意。

　　沉迷於戀人般的親吻和愛撫，上身貼合磨蹭。

　　體溫透過衣料滲進皮膚，光是這樣就足夠興奮。

　　「時間還沒到……」

　　艾黛爾賈特結束親吻，習慣性地舔了舔貝雷絲的唇，貝雷絲看向壁鐘，剛過晚上八點。

　　明明說時間還沒到，艾黛爾賈特卻主動脫下衣服和裙子，露出僅著內衣的胴體。

　　貝雷絲視線黏著她的動作，眸光微微暗沉。

　　「脫掉衣服，把手放在背後，時間沒到，不許妳出手。」

　　艾黛爾賈特挑釁地對貝雷絲下令，後者一步步執行了她的指令，脫掉衣服的摩擦聲從她耳根撩過背脊，挑逗敏感的神經。

　　「艾爾……」

　　貝雷絲背著雙手，低低叫了一聲，藍眸之中只映著她的身影。

　　艾黛爾賈特渾身一顫，紅著臉傾身挨近貝雷絲，觸上弧度迷人的腰線，隨意撫摸起來。

　　貝雷絲半瞇著眼看她，熱氣噴在她胸前，充滿攻擊欲又不得不壓抑的吐息，熾熱而濕潤。

　　「不許出手。」

　　艾黛爾賈特再度提醒，隨即低頭吻她，兩人重複了剛才的親密，但貝雷絲無法伸手抱她，糾纏她唇舌的動作漸漸透露出焦急。

　　艾黛爾賈特滿心都是欺負貝雷絲的念頭，笑著環抱她脖頸，邊吻邊用身體磨擦她，感覺到她一下下情不自禁的回蹭。

　　吻完，艾黛爾賈特又從貝雷絲臉頰親到耳畔，聽著她發出低喘，故意用氣音在耳旁追擊。

　　「好舒服……」

　　貝雷絲重重地吐出一口長氣，抬頭看著身上面色泛紅、露出傲慢微笑的艾黛爾賈特。

　　她好像忘了，她並沒有用工具銬住自己，這樣的戲弄相當危險。

　　「──到此為止，剩下的等九點過後吧。」

　　這時，艾黛爾賈特吐出一句令貝雷絲愣住的宣告。

　　艾黛爾賈特本身也還沒滿足，但她為了達到目的，能夠犧牲自己。

　　她彎腰拾起衣物，從襯衫開始，背對貝雷絲慢慢穿回身上。

　　「我不要等。」

　　艾黛爾賈特手指一頓，以為自己聽錯，還沒回頭，貝雷絲猛然從背後撲身而上。

　　「我現在就要抱妳。」

　　貝雷絲抱著她聲明，鮮明的慾望直接烙進她耳裡。

　　趁艾黛爾賈特還沒扣上襯衫，貝雷絲伸手解開她內衣，一手撫上乳峰，一手滑下小腹，探進滲出水漬的薄布。

　　艾黛爾賈特感受到貝雷絲對她毫無遮掩的欲求，一股狂喜湧上心頭，強烈到頭暈目眩。

　　她不再違心抗拒，躺在貝雷絲懷裡，任由貝雷絲扯去下著輕攏慢捻，發出嬌滴滴的呻吟。

　　「啊……嗯……」

　　互相渴求的兩人沒有轉移陣地，坐在餐桌旁的地毯上縱情交歡。

　　黏膩的水聲侵蝕理智，貝雷絲明知這是脫軌行為仍不停止，一下下撫弄柔軟火熱的泉源。

　　艾黛爾賈特舒服得嬌叫不停，併攏雙腿將貝雷絲的手掌緊緊夾住，承受她在兩面夾擊中的勇往直前，也不甘示弱地用後背反擊磨擦她的雙峰。

　　兩人都想狠狠吞噬掉對方，但貝雷絲的位置明顯佔據優勢，一面動手，一面吸吮艾黛爾賈特頸側，不時啃咬兩下。

　　艾黛爾賈特被反反覆覆針對弱點刺激，腦子裡除了貝雷絲‧艾斯納，再容不下其他東西。

　　「貝雷絲……嗚……」

　　艾黛爾賈特不斷叫喚最愛之人的名字，蜜液流遍了她的手掌。

　　一聲接一聲的「貝雷絲」，嗓音甜軟到彷彿要融化。

　　艾黛爾賈特不受控制地呻吟喘息，整個人被攪得一塌糊塗，就這麼在她懷中挺腰高潮了。

　　貝雷絲沒馬上抽回手指，等她停止顫抖才移開，而還在餘韻中的她馬上抓住貝雷絲的手，舉到自己面前，幫貝雷絲一根根仔細舔了乾淨。

　　「……」

　　看著乖巧舔舐自己手指的艾黛爾賈特，貝雷絲目光閃爍，左手悄悄伸向她胸前撫揉。

　　「我抱妳去床上。」

　　艾黛爾賈特沒有回答，專心地用觸感和視覺誘惑貝雷絲。

　　兩人此刻有同樣的默契，知道今晚又不會準時就寢了。

　　隔天早上，貝雷絲起床梳洗後，沒趕著走，留在艾黛爾賈特家幫忙做早餐。

　　「我的地毯弄髒了。」

　　艾黛爾賈特吃著貝雷絲給的鮭魚三明治，看了一眼昨晚兩人坐著的地毯，語氣冷淡。

　　「麻煩妳負責清理乾淨，艾斯納少校。」

　　「好。」

　　貝雷絲看了看乾掉後看不出痕跡的地毯，點點頭，準備去泡茶。

　　「茶葉用妳桌上的，還是我帶來的？」

　　「當然是用我的。」

　　艾黛爾賈特態度依然冷淡，想到昨晚叫貝雷絲不能出手，她竟然敢反抗，很想懲罰她……

　　但後來實在是很舒服，而且自己在床上狠狠咬了她好幾口，又在她背上增添許多抓痕，應該夠讓她疼了，暫時不用進行額外處置。

　　早餐後，貝雷絲主動洗盤子，艾黛爾賈特抱胸站在門口看她動作，面無表情地出聲。

　　「明天開始，我不在西聯。」

　　「嗯。」貝雷絲洗完盤子放到瀝乾架上，擦乾雙手，問：「妳去哪裡？」

　　「無光之城。」

　　「……」那是西聯情報局一直想找到的「香巴拉」組織大本營，據說藏在南島地下。

　　「這次我可沒騙妳，跟蹤『炎帝』就能得到你們想要的，機會只有一次。」

　　艾黛爾賈特揚起微笑，任性地切換話題。

　　「今晚就去外面吃吧，艾斯納少校，由妳來挑選餐廳。」

　　她轉身去臥室更衣，進門前，回頭看著沉默走出廚房的貝雷絲，微笑補充。

　　「……我很期待，妳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小说相关章节：ROYAL EMBLEM：SHARP EDG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