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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所謂磐石,和構成之物 Ch6 (3.2)

[db:作者] 2025-07-25 14:23 5hhhhh 4880 ℃

為了實驗體適性而開發的防火披肩,雖然比常規的披肩更加單薄,卻有著遠勝市售品的洗鍊感。相較於火場用的防護衣,效能更高的傳感裝置與透氣纖維,意外讓防火一詞與這套服裝的功能漸行漸遠。

為了能配合實驗體的源石技藝,萊茵生命的工程組在設計絕熱塗層之餘,替披肩的外圍安插了奈米級的氣孔,以利於施加對外術式,並控制周遭數米的源石質火焰。

儘管聽起來像是法杖,伊芙利特卻對於披肩的防禦性十分自信。試穿過幾次,也對實地作戰的駕馭感到滿意。即使不帶著噴槍,仰賴內藏的施術裝置,她的雙手也能揮灑出火花。光是能彰顯自己的力量,其餘的事情便成了次要。

雖然披肩的外觀有些透明,甚至突顯了內襯的背心裙下方,那還在發育的單薄胸膛。但黑底白邊的配色,加上幾何輪廓的抗衝擊邊角,都讓萊茵生命為人讚嘆的設計感和實用性一覽無遺。

「還有,要注意一點喔。這套披肩裡裝有特製的共振微粒,照道理會強化你的法術,因此不需要太過拼命。雖然設定過抑制系統發動的極限數據,但還是希望你別努力到系統啟動的程度啊。」

待在整備室,透過共享的影像頻道──當然是暫時性的。做著同步於管制室的影像分析,梅爾將泡好的拿鐵送進嘴裡。

咀嚼著耳機傳出的話語,對於共振、抑制系統之類的詞彙感受到實驗般的不適,伊芙利特抹了抹脖子。

盡腦內所知的一切歸整想法,她問道:「你說的抑、抑隻什麼的……是像煞車的東西嗎?」

「大概是啦,還能減少你使用源石技藝的幅度喔。假如拼命過頭,鎖骨部件的管線會以滲透作用的形式注射緩衝劑……啊,但絕對不會痛!姐姐我跟你保證。」

女性的聲音有些在安慰伊芙利特的味道。雖然聽不懂前半段的理論,不過藥劑的注射既然無痛,就沒什麼好怕的。

現在想想,自己似乎是被這些熟悉的聲音推著前進。不過,能走到這一步,也不全然是靠他們的鼓勵吧。

「那麼,好好體會!」朝氣地喊著,梅爾切斷通訊。

面對最後得到的祝福,邊對視線彼端的瓦伊凡感到一絲涼意。伊芙利特低喃著,肌膚被乾冷的風刺得發癢。

自己不是主角,也不該在這時逞鋒頭。只要能支援煌,以這樣的配合讓塞雷婭刮目相看就好。

就在腦內的思緒因為鐘響而停滯的情況下,伊芙利特凝望著映入眼底的扭曲。

不是幻象,也與情緒化的形容無關。而是字面上的意思。

空氣在扭曲著。

有銳度的黏膩氣息在虛空中奔流,使伊芙利特的雙臂豎起雞皮疙瘩。

……到頭來,煌究竟為什麼要陪一個鬧脾氣的小孩這麼玩呢?考慮到種種不符成本的因素,原因大概和心智無關,也不是出於誰的命令吧?

事實是,她是個滿腔熱血的人。從這點出發,能夠解釋這些意氣用事的,也只有熱情一詞了。

對生活,還有對戰場的熱情驅使著她前進,這是無庸置疑,卻時常受到忽略的理由。因為這蠢得難以信服。

但只要和她共事一次,這種成見就會消失了。因為她會靠行動來證明信念。

就如同眼前,那翻弄空氣的法術一般,菲林女人有著將熱血化為實體的能力。

鼓弄起幹練的技藝,周遭的景色因而曲折。為此,瓦伊凡只是提起盾,拉開步伐,沒有絲毫質疑。

恐怕塞雷婭早就見慣了,才能夠迎著這等擴張的存在感而毫不動搖吧。

邊猜測不曾深知的熟人,其心境強韌的源頭,伊芙利特端詳著煌漸猛的法術。

雖說是擴張熱能,煌的源石技藝所能提升的熱量,其實遠不如伊芙利特能吐出的盛大焰火。

透過意識,控制並集中一定空間的氣體,再將壓縮至極的能量爆散。

這樣凡庸的技能不要說造成大量傷害,充其量不過是煮個泡麵而已。

事實本該如此,煌卻屢屢展現了常人不及的思維和運用手段。為移動加速,和誘導佯攻一類的伎倆……即便伊芙利特還不熟悉,也算是見過幾次了。

因此,在不斷的嚴峻戰況中創下佳績,被稱作煌的菲林,確實是不可質疑的努力家。能被冠上菁英一詞的人們,多半有類似的特質吧。

鍛鍊體能,靠著他人提供的輔具和儀器,往戰線中最為惡毒的泥淖直奔,然後勝利──伊芙利特在觀看作戰紀錄時,多少對煌的身分感到羨慕。同時,又因為源石技藝的特性而備感親切。

感受飄散的熱能,太陽穴一陣陣跳著。想道「我們在法術上是同類啊」,伊芙利特將力氣匯聚在腹部,還有握持噴槍的十指。

終於,通知測試的警示音大作。場地四角的廣播響起了博士的宣告。

就在這個瞬間,折彎了景物的熱能倏地脹紅。將熱力收縮於背後,煌的身影也變得蒸騰搖曳。

然後,就在「然後」的下一秒,她乘著氣流直衝而去。

氣體對她的移動做了加速。

──直線距離十米。也就是說,比預想更快。

『是控制熱力的法術嗎。』

意念閃過腦海,塞雷婭執盾退步。看著受到風阻而變化的姿勢,她得到了解答。

下個片刻,視線下方的斜劈瞬襲而至。摩擦著地板,鏈鋸從硝煙中展露鋒芒。衝破塵埃,煌自右側揮出斬擊。

然而瓦伊凡率先拉開距離。向後退步,謹慎的閃避讓重擊撲空。

然後。

「唔……!」

煌的斜斬被輕鬆化解。沒能讓鏈條撞進盾的邊角,讓人咋舌的迅擊自鏈鋸的導板一側襲來,從鈍邊打退了鋒刃。

全力揮出的劈砍被卸開,力量在垂直而下的重搥中散去。為此錯愕,菲林不甘示弱地抽刀。她重踩、自左側反手揮砍。

然而這依然傷不了對方。靠著腰部和尾肌的張力,瓦伊凡傾身,並翻手向右。

烙紅的斬擊在半秒間劃出熱浪,相差毫釐的塞雷婭卻不為此後退。甚至。

『玻利瓦爾戰舞!?』

瞠目中,神經比大腦搶先做出反應。撤回鋸身,煌舉臂抗擊。

只見瓦伊凡的右腿駭浪似地砸在前臂。被迴旋的離心帶起,左腿緊隨其後。

第一發痛擊湧來。力量散得很快,慣於彎舉二十公斤的手臂卻傳出警訊。

這不能連吃兩發。

千鈞一髮之際,煌以重鋸槌地。仰賴迴轉的鏈條與反衝,她向後拉開步距,躲開掠過鼻尖的短靴。

將重心放在後腿,從瞬間爆發的扭力中擺身。煌劈開短靴掃過的氣體,她回身砍去,卻仍一無所獲。

在受身姿勢中著地,塞雷婭先是跪坐,又在半步內起身,拉近兩米。

煌打算調整重心,但連番的鈍擊緊接在後。抬起盾面,七次不同方向的揮擊,透過強化鋼材的盾緣撞向自己。

那不過是單手的力量。就像我一樣,單手──這麼想著,棋逢敵手的煌撐起膝蓋,靠右腕揮舞鏈鋸。

少瞧不起人了。

灌注了盛燃的鬥志,煌怒目圓睜。她跨步,以凌駕盾擊次數的斬擊回應。

交鋒不過片刻,手臂和軀幹承受的衝擊卻大得過份。

一次、三次,然後第八──煌的鏈鋸噴發出熱燙火光,兵刃相撞的氣流掀起磅礡塵埃。明明豪邁的劈砍只是好幾個「瞬間」,撞擊留下的震撼卻扼殺了目擊者的氣焰。

沒有退步,更不存在破綻。此刻蹂躪著場域全景的,是兩頭難分高下的兇獸。

鋼體與鋼體相撞。軌跡上的障礙在轉瞬逝去,對撞的暴力令方圓三十米的場域淪為角鬥場。

在無數連續的頃刻之中,風壓四起。

「嘖,根本抓不到機會……!」

將跨步,並攔腰揮舞的重鋸收入眼底,伊芙利特把目光朝向不遠的修羅場,噴槍則保持著射擊姿勢。

血液流動,視線也跟著熱量,往周遭輻射而去。伊芙利特發動了源石技藝,她的耳目為之賁張,眼界更加廣闊了。俯瞰著不屬於自己的遼闊視野,眼光卻自動捕捉了訓練場中央,那撕裂了重鋸劈砍的瓦伊凡身影。

她看見第十三次的劈砍激起火光。

從腳步和氣息來看,煌的耐力顯然被消耗得很快。就算是進攻方,這樣不均的體力分配還是令人扼腕。

無數的碎片從岩場外觀的膠體剝落,透過法術擴張的視線幾乎全黑。混雜於其中的塵屑究竟是盾面,還是毀壞的鋸條──

不論為何,那都是該被燒盡之物。

「阿煌……!」

這樣叫道的喉頭沙啞起來。伊芙利特咬緊牙關,一股腦地扣下板機。

「給我閃開!」

與膠製的板機有所連動,退去閾閥的燃料槽發出訕笑。剎那間,對震撼彈目鏡也阻止不了的炫光噴散開來。凌駕於火焰一詞的熱量震撼肌膚,女孩卻沒有因此灼傷分毫。同時,熱浪形成火柱,像是彈丸般的光球奔騰而去。

喀噠一聲,後置的彈匣傳來冷卻警示,並往槍管送上下一發曳光彈。

比起曾經見過的法術還要龐大,那粗得嚇人的光渦於障礙中奔馳。甫經劈砍,為失手而咋舌的煌聽在耳裡。她吼著揮出重擊。

拉開距離,菲林在半秒不到的空檔向外圍撲去。

瓦伊凡的視線映著火光,變得滾燙起來。

直擊。

高熱的團塊在場域中閃爍,瞬時讓聚合物材質的岩石地形融化,擴散成點點磷光。

攝影機發出自體過熱的錯報。接二連三的光團掠過大地。雖說射擊路徑死板,但純粹的火力仍迫使同僚移動,讓提起重鋸、跟著迴避的煌有些吃力。

將槍械型法杖六倍以上的能量一次射出,這副火焰噴射器確實不愧「業火」之名。

大地被燒得焦黑,障礙表面的抗法術塗層也發生剝落,露出骨架。

「好、好強……!」

要是面對常人,這種高能源即便不奪性命,也該將作戰用的防具破壞成焦炭。對於這種壓倒性的力量感到一陣不安,更明確的想法卻來不及浮上心頭。

先是自滿地叫著,又猛然想起對手容貌的伊芙利特嚥下唾沫。

她記得塞雷婭沒有閃避,而是逕直接下了射擊。

「等等、塞雷──」

當害怕再一次鑄下大錯,而如此喊道的瞬間,令人懷念的聲音從火海中傳出。

「我沒事。」

──!

仔細想想,要是趁十分鐘前多說幾句就好了。

回應令寒意染上全身,連帶將伊芙利特的躁動抹去。她清楚自己能得心應手,也明白這股想像之外的力量,並非不能控制……這或許能贏,能讓塞雷婭認同我。伊芙利特曾經這麼期待著。

明明足夠強大,但那股撕開炎幕的風壓又是怎麼──

「準備後退!」

擔憂被忽地爆出的吼聲吞噬。背對焰光,在一米高的障礙邊觀察事態的煌,向伊芙利特這麼叫著。「咦」地垂下尾巴,後者起先不明白理由。

不過下一瞬,菁英幹員的判斷就得到驗證。在思索戰況的片刻,漫天的炎光從伊芙利特眼中消失。

焰火哀鳴著。

「什──」

會是什麼?不斷在口中叨唸,煌的視線在塵埃落地之際沸騰。她明白藉著飽和攻擊,以探明對方能力的想法,早就在目睹那陣揮擊後消失殆盡。

那近乎閃燃。

在掠過的衝擊波颳起長髮之際,遍地的烈焰被橫斷了。從焚燒處斷開的炎光短暫地飄蕩了一會。

然後,星火被空氣吞噬。

就連猜測的時間都沒有,支配場域的熱光悉數退卻。而造就威儀之人,就這麼挺立於飛舞的紅屑之中。掃視著景物,塞雷婭只是靜靜地吐出氣息。

宛若守城的巨龍。

「……我承認暴力能使我屈服,」如城牆般傲岸的女人揮開重盾,直言道。

風壓驟至。

「但是這還遠遠不夠,伊芙利特。你還能更好。」

瓦伊凡看著女孩,橙黃的雙目已沒有必須傳達的感情。縱然如此,話語中仍能感受到主觀的激勵。

與情緒無關的,不曾便改的低沉嗓音敲打著腦袋。回憶向側腹,還有下顎揮出重拳。不自覺低下頭,聽著唇齒發出「嗚呃」的低鳴──女孩眨了眨眼。汗水刺進眼角,又被攝氏四十度的體溫蒸成白漬。

……好可怕呀。

不知是確認幾次,伊芙利特才放下虛驚一場的安然。因為籠罩心頭的除了慶幸,被威儀折服的乏力更佔多數。

在動彈不得的身體之外,煌從蹲低的閃避中起身。那略顯寬廣的體格朝向瓦伊凡,卻壓不住塞雷婭眼裡的鋒芒。

「喂,你也把我放在眼裡嘛。」

是把往常的灑脫掛在嘴上嗎?煌的不悅透過提問,向五米外的塞雷婭傳去。

這樣不行。要是用這種口吻,你會……伊芙利特沒能想得透徹。瓦伊凡女人聽見挑釁,話語打斷了女孩的思維。

「……我沒有能給你的評價,小姐。」

說罷,塞雷婭想起了什麼。輕敲著腳邊,被藥劑點起的火焰在不斷求饒,卻仍被盾緣捻熄。

「還有伊芙利特,你也是,別太躁進了。」她補了一句,又以盾敲開煙塵。

那敲擊理應輕盈,但響徹全域的撞擊聲卻搗鼓著煌的胃袋。雙足所踏之地傳來震動,而那盾甚至毫髮無傷。

就是這一刻,煌才決定將鏈鋸的作戰模式搬上檯面。

能夠屹立於遍地的紅蓮中,以純粹的盾擊阻擋,並吹熄高熱的瓦伊凡,大概在目擊瞬間就擋下了射擊。

──被反將了一軍,伊芙利特想著。

引以為傲的熱浪在須臾間逆流,被接連的揮擊反手一推,往自己的方向濤湧而至。

可是她看了我一眼。

連想著「別太躁進」都做不到。伊芙利特以左腕護著臉部,絲毫沒把法術用於控制熱源。她只是茫然,硬生生地接下撕扯耳膜的暴風。

這下好玩了。「靠……!」在啞口無言的煌眼前,持盾的瓦伊凡將最後一簇火團踩滅,視線向持鋸的菲林投以戰書。

幾道光團確實被射出,也擊中對方了。儘管如此,搖撼著大氣的盾擊劃破光渦,而片刻的暴力簡直像城邦艦砲。那般不輕易展露的體能,讓煌一度萌生了「這傢伙其實是報考近衛吧」的猜想。當然,這也只是在遠超預期的對手面前,唯一能做的誇讚和自我解嘲了。

從外觀判斷,女人繼承了瓦伊凡的精壯體格,還透過特殊的源石技藝來增幅體力──沒錯,泛用性強的構造法術強化了女人岩磐似的肉身。若不是這樣,高出力的法術射擊也不至於毫無作用。

先天和後天的磨礪,將她打造成了一顆礦石。

基於這點,這無疑是值得興奮的強敵。

體會著前所未有的刺激,幾乎泛白的腦袋裡燃起戰意,煌發覺抓緊握把的十指在顫抖著。

……還有更多。

猜中了她的特性,但那異質的能力卻沒能在眼前展露無疑。就有所保留這點來說,煌理解到自己正為此飢渴難耐。

不過,她絕非藉著廝殺而博取刺激──名為煌的菲林此時,或許只是為久違的拚搏而期待不已。

能像這樣感到棘手,甚至要用上渾身解數的場景,確實能讓人激昂。

……還要更多。

她很清楚,要是再提高攻擊的張力,這居高臨下的瓦伊凡不得不現出原形。

在忘我的熱情下提起重鋸,將早已暖機的高能模式啟動。被稱做延伸模組的長型滑軌彈開,讓菲林女人掌握的利刃更加駭人,也愈發巨大。

她單手揮著,又張揚地拉動啟動器。一把提在肩上,那前臂的青筋盛氣凌人。

「這樣一來,氣氛就夠熱鬧了吧?」

她望著瓦伊凡,但對方卻閉上雙目。

「夠熱倒是真的。」塞雷婭回答。

聽見玩笑話被生硬地打斷,煌饒趣地咧開嘴。在菲林女人的眼裡,四支犄角的女人儼然成了必須擊倒的宿敵。

既然用那副眼神看我,就別期待往後有求饒的機會──直到被我揍得滿地找牙為止。一邊激勵著自己,煌其實心知肚明,自己不會做得這麼過火。

但這樣的暴言卻是必須的。至少以對決來說,常勝軍必須用情感和目標,以保持衝勁。至於這段過程中造成的誤會……

『呃,大概喝開了就好聊啦。』每每有人問起,煌總是這麼回答。

鼓起雙臂的肌肉,她平舉武器。熱浪纏上鏈條。撕碎氣體的呼嘯聲,不亞於切開火焰的暴風。

跨步,巨鋒橫掃。順勢而起的風壓直指塞雷婭,然而她不改面色。

對雙方來說,這都是赤裸裸的示威。

但是這樣正好。要是能逼彼此的本領,不光是心情暢快,對測試的數據也有幫助。

重整氣息,瓦伊凡坦然開口:「你進攻吧。」

「還用你說嗎……!」撥開熱浪,承受著不斷加速的悸動,身體像是要裂開般熱了起來。從架盾的姿勢中猜測攻擊路徑,煌踩碎硝煙。

隨後,她朝塞雷婭一步躍去。

在收到了雙方同意的信號,並宣讀必經的考核規範之後,數名幹員便控制起手邊的攜帶式螢幕,針對在意的畫面做出回放。而擔任設備管理的卡達,則因為遙遙無期的下工時間感到委屈。

不過,想著「有朝一日,大概會需要戰鬥方面的影像素材,不好好觀摩怎麼能分辨價值呢」,她很快就擺脫了身不由己的低潮。

然後。

「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僅靠短暫的碰撞之聲,卡達一次就聽出了不同。在經過調整的耳機裡,重盾與鏈鋸交鋒的重擊似乎有些玄機。

有人的武器不是一體的。或者說,作為攻擊區塊的裝備裡混有雜質。根據作戰紀錄裡看過的場面,她決定把煌從選項裡除名。

就算是可拆式的重型武器,煌不可能放任鏈鋸的結構鬆散而不鎖緊。可是問題來了:這名瓦伊凡女性的盾牌裡,還能有什麼地方是不夠緊密的嗎?

卡達完全沒有頭緒。眼見第二十四個回合開始,要是真的有什麼地方不對,鬆脫的零件也早就在逼近亞音速的衝擊中四散。

「……但是,唔呀呀呀──」

邊說著,札拉克女孩哀號著抓起腦袋。她不相信自己會聽錯,就算是誤聽也不可能一再發生。這是科學的準則。只要「不正確」持續發生,那就不會是錯誤。

經過目測,持握於手的大盾應該是混合法杖機能的防具。如果要內藏什麼設施,可以說毫不意外了。

對於卡達的呻吟,W似乎有所心得。站在一旁的她摘下耳機,望著女孩搖頭。

「沒錯,武器碰撞的聲音是混雜的,大概不會是裝備失修吧。」

「對!那塊盾的D32鋼骨架聲音很悶,說不定是……」

不用她繼續解釋,卡達就明白了女性的意圖,點了點頭。

見狀,W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去。「很聰明嘛。」她撇著嘴。

「真好,我也想知道答案啊~」博士撐著下巴。明明沒交給他任何任務,男人卻自顧自翻找起感興趣的畫面。

「啊?你管得真多。」W滿臉不屑。

指了指赫默,她說道。「想知道答案,這個問題的出題者就在那,直接問不就得了?」

「是啊。不過,」

男人看向右側。坐在控制台邊緣的黎博利女性,此時正扶著耳機,屏氣凝神地望著畫面。「你好意思打擾她?」

「你的『打擾』是指──」W看著赫默微微瞇起的雙眼,疑惑和開朗在瞬間流轉。真意外,原本以為是閨蜜決裂,事情現在看起來更加詭異了。瓦伊凡和面前的女人,簡直像糾纏不清的摯友一樣……我真的不能笑嗎?

「噗。」她沒能憋住,但這聲嗤笑沒傳進任何人耳裡。

對於能夠限制她的獵蜂來說,場內的激戰遠比薩卡茲傭兵有趣多了。

堅雷和亞葉沉浸在工作裡,沒能對兩人多加答理。博士聳聳肩。

「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是準備了應急的手段就是。」

「怎麼,你又要把別人的信任浪費了?」W翹起腿。

「不好說,只是要麻煩駐艦的特種單位了。如果測試的結果偏離正軌太多,會有人出手幫忙的。」

「幫忙斬首嗎?」

「……唉,就先看著吧。你只要知道,這件事最後只有我會受傷而已。」

「你媽才受傷。」

「我媽呀……嗯,也對。快忘記她的聲音了……」

「不要回憶你媽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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