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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son Living 01~10,1

[db:作者] 2025-07-25 14:22 5hhhhh 3560 ℃

●正文開始●

  

01.

  

涉谷事變之後,轉眼過了一年,對嫡子的禪院直哉來說,卻是一個難熬又恨不得時間快轉的一年

  

因為他輸了,在禪院家主之爭中大敗,敗給了十種影法術的伏黑惠……現在已改名叫禪院惠了

  

接著就是權力交接,家主就任儀式當天,禪院直哉完全不想去

  

他去了能做什麼,看著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位子,如今卻是別人在坐?他禪院直哉可沒那麼自虐!

  

可禪院惠像是嫌他這個嫡子不夠狼狽似的,他沒有除掉他,也沒有奪走他的嫡子身份,只是讓他繼續待在這個禪院家,他也只能待在這個家裡,待在他的身邊,除了禪院惠的身邊,他哪裡都不能去了!

沒有家主許可,他禪院直哉完全出不得家門,家主在哪他就在哪,他給他設下的束縛,讓他們兩個被綁在了一起,被禪院惠變相囚禁在他的身邊!成為他的籠中鳥!

  

禪院直哉成了這個,名為禪院惠的牢籠裡的的囚徒!

02.

  

禪院直哉恨死了禪院惠,這個變相監視他,用自己關押他這個尊貴嫡子的男人!

  

自從他登上家主之位,成為真正的禪院惠,一個禪院家的家主後,禪院惠慢慢褪去了,正值少年應有的青澀與年少輕狂,更多的是身為成年人、更是一個家主應有的風範氣度穩重

  

他對他的這股這濃濃恨意與殺意,每當他睜開雙眼,第一眼便是禪院惠,像極了他父親伏黑甚爾的那張臉時,殺意與恨意又再度化為烏有,變成依戀甚至是戀慕,他明知不可習慣,男人強加於他脖頸上的項圈,卻又捨不得摘下

禪院惠會讓他躺在他的膝上,看起來屈辱,但這也是讓禪院直哉懷念甚爾的一種方式,因為甚爾在還沒離開禪院家時,他也是和他這麼渡過的

  

03.

  

禪院直哉知道,禪院惠一直對虎杖悠仁念念不忘,起初他被他變相囚禁在他身邊時,心裡除了恨禪院惠外,更多的是希望虎杖悠仁出現,然後把這個偷走他家主之位的該死小偷打包帶走,看要帶去哪裡就去哪裡!海外也行!總之從哪來就從哪滾回去!

  

可自從他們有了那層關係後,禪院直哉慢慢轉為嫉妒虎杖悠仁,想著哪天要是他出現了,甚至想奪走他的惠,那麼他定會想方設法也要殺了他!不惜會與咒術界上層聯手!

  

更別說輸給區區一個詛咒的受肉,驕傲自負的禪院直哉完全不能忍!

  

所以他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會死死黏著禪院惠,有時是枕在他的膝上,享受禪院惠時不時的摸頭安撫,他像隻被馴服的狐狸,不是討幾個激情的熱吻,就是性致一來就拉著禪院惠,甚至在某幾處角落想做就做

  

見禪院惠只是翻白眼的任由他隨心所欲,想幹嘛就幹嘛,禪院直哉也就沒再客氣了,更是在家族成員的面前或是在外人面前,與他親暱的互動

  

哪怕家中僕人,在禪院惠坐上家主之位,他被剝奪了家主繼承權後,變成了只能用身體、用性,去依附於家主的藍顏禍水,越來越明目張膽的對他荒淫,拉著家主近親通姦的墮落作為指指點點,趨炎附勢的嘴臉也不在意了

  

有什麼比留住“自己男人”這件事更重要的呢?

04.

  

自他成為禪院家最羞恥的存在後,他堂堂嫡子變成了,要用身體去換地位權力金錢的暖床工具,認知道這點的直哉,起初和禪院惠上床的那一晚,他偷偷趁著男人閉上眼睛與他擁吻時,把用來刺殺他的咒具,塞到床頭比較不起眼的角落,然後等著禪院惠(被他榨乾)入睡後,一刀砍下他的腦袋

  

可後來的傾心,讓他放棄了這項刺殺計畫,禪院惠恐怕早已知道他想殺他了,也知道床頭的某個角落裡,藏著一把用來殺他的咒具,可他沒問所以他也沒說,就這樣維持這種心照不宣的現狀

  

反正這一生要殺惠君是不可能了,更別說刺殺,哪怕他就是這樣做了,禪院家的人們,恐怕也只會不服他的做法,從嫡子變成弒主的罪人,禪院直哉可沒傻到這樣做!

  

所以禪院直哉換了另外一種方式,用他自己的身體來“殺死”禪院惠!卻沒想到自己,是最先在這層禁忌性關係上,越陷越深敗下陣的那個人……

  

05.

最終,禪院直哉實在是憋不住了,所以某天晚上,他坐在桌前等著禪院惠回房,回房是回房了,只不過帶了酒菜回來,禪院直哉見是兩人份的,還都是他愛吃的後,心想禪院惠恐怕是有話想和他說,也就順著他的意思,一起喝酒“談心”了

  

「你就不問問我嗎?惠君,我的家主大人~嗯嗯?」禪院直哉倚在男人懷中,身上穿的絲質睡袍,隨著動作鬆垮的“掛”在他身上,露出他白皙的雙肩和胸膛,肌膚上的各種性愛痕跡還很“新”,說明他平常沒少被禪院惠疼愛,或是主動求他愛他

  

「問你什麼?」家主漫不經心的回道,

  

禪院惠看著幾乎癱軟在他懷裡,醉酒中極盡媚態,有如他最鄙視的女人般,衣衫不整的禪院直哉,青年的手指一一來回撫過他露出肌膚上的性愛痕跡,並回想這些痕跡的由來,他都是怎麼“給予”他的

  

「問我什麼?嗯……當然是問我為什麼對你的態度,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啊~還有床頭櫃的角落那把咒具~」

  

「哦?」禪院惠的手一頓,他原以為這些事,禪院直哉打算跟他裝傻到底

  

「你打算說嗎?」

  

「誰叫你都不問我~!不問我理由~!都是我主動!不公平!」

  

禪院直哉開始發酒瘋,酒精讓他的眼角開始泛紅,更添狐媚之感,不過他這樣的情形,還是比他父親禪院直毘人還好許多了,頂多是不同級別的酒品差……

  

在禪院惠看來,也只是懷中的金毛狐狸,在撒嬌求擼毛博關注罷了,既然直哉想聽他問他,那麼他就問了

  

「為什麼?」

  

問是問了,但禪院直哉只是盯著禪院惠的臉,一直盯一直盯,盯到禪院惠心裡翻了翻白眼,心想這傢伙不會已經睜著眼睛睡著了吧?

  

正當禪院惠打算放棄詢問,打算叫下人來收拾房間時

  

「你知道嗎?惠君,我想你死,死到不能再死!死到你再也無法藉著甚爾與老爸的交易,坐上原本就屬於我的位置……床頭的咒具,就是我想你死的最好證明」

  

「……那你為何沒這麼做?你有很多次下手的機會,不是嗎?我們渡過的那些晚上,我毫無防備的睡在你旁邊,甚至讓你枕在我身上,你都沒有動手」

  

「是啊,為什麼呢?不繼續問我嗎?」

  

禪院直哉手指撫過禪院惠的雙唇,這個他吻過許多次,每每索吻都會把他吻到近乎窒息,令他深深著迷的嘴唇

  

「因為我給你設下的束縛嗎?」禪院惠沒有拿開停留在他嘴唇上的手指,他看著禪院直哉停下手上的動作

  

忽然……啪!

  

「惠君還真是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沒自覺悶騷男!」禪院直哉輕打了下禪院惠的臉,他的評語也讓青年的臉瞬間黑了

  

「喂!」禪院惠怒視懷中的金髮男人,比起被打了一巴掌(下手很輕),他更不高興被說是悶騷……好吧,因為釘崎也時常這麼說他,久而久之就很不喜歡別人這樣評價他,他哪裡悶騷了?

  

「……你生氣的樣子很像“他”呢」

  

「他?」

  

「惠君想聽故事嗎?」

  

沒等禪院惠釐清他口中說的“他”是指誰,禪院直哉開始自顧自的說下去

06.

  

20幾年前,有個小男孩出生在一個,德高望重的古老家族裡,他一出生就被認定,是未來繼承家主之位的第一人選,他們沒有給過小男孩其他什麼選擇,而是從他自母體中,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一切便已為他準備好了

就這樣,小男孩成為了第一繼承人,並朝著這個目標努力邁進,同時因為頭上被賦予的光環,自幼他想要什麼都有,想做什麼都可以,因為他是第一繼承人!

  

所謂的第一繼承人並非依照資歷年齡,而是天份!有著跟他父親一樣的天份!小男孩自幼就很聰明伶俐,同時淘氣也任性,天資聰穎的他,其實也有怎樣都得不到怎樣都不了解的東西,那就是“愛”

  

很諷刺吧?

自幼到長大的期間,物質的生活都一一滿足了小男孩,卻唯獨“愛”是小男孩從未體會過的,幼時的小男孩,偶爾也想體會母親懷抱的溫暖,可他無論如何再怎麼撒嬌哭鬧發脾氣,他都得不到,還被母親訓斥一頓不守規矩,“愛”居然在一個大家族眼中,竟是一種“不守規矩”的逾舉東西?!

  

明明大家族應有盡有,可唯獨在這裡卻沒有一絲的溫情、愛與溫暖,只有家族成員一出生便被認定的“價值”!

  

小男孩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他們對他的好與關懷,甚至自幼照顧他的奶媽偶爾給予他的懷抱,都是建立在他擁有天賦,是第一繼承人這個條件上

自此之後小男孩在這個家看到的人的樣貌,都是扭曲模糊的,感受到的溫度都是冰冷的

  

更令人諷刺的是,小男孩第一次感受到的溫暖、懷抱,還是他逃學被母親責罵後,一個人在靠近後山的偏院閒晃,那裡住著這個大家族裡,最不受待見的表兄給他的!

  

那個男人一出生就沒有任何的呪力,被全家族的人明裡暗裡的鄙視、嘲弄、瞧不起,原本小男孩也是抱持著瞧不起的心態,和男人搭話,順便把被母親責罵的鳥氣,打算通通發洩在男人身上

  

可誰知上天賜予了男人,強健到吊打一堆呪術師的身體,也給了他一個刀槍不入的心靈,或許是因為男人幼時,便已嚐遍了來自家族的所有惡意所致,小男孩講的難聽話,完全沒傷到男人一絲半點,最後哭得一塌糊塗,反而還是那個驕傲自負、眼比天高的小男孩……

  

之後,小男孩像是找到了這個家,唯一一個有著“溫暖”的人,他時常往男人所在的偏院跑,一待就是一天,或許是男人對他的態度,跟平常僕人們、奶媽對他的態度差了十萬八千里的緣故

  

比起那些冷冰冰,對他只有獻媚奉承,一堆狗屁假話的人,他更喜歡待在毫不做作的男人身邊,即便男人看起來一點都不溫柔,也沒有對他這個第一繼承人的一絲尊敬,可小男孩就是喜歡男人這樣,比起待在那群“活死人”堆裡,待在男人的身邊,都比他們好上百倍千倍!

  

可是好景不長,他們的關係被發現了,即便小男孩與男人之間,根本沒發生什麼,家族的人為了趕走男人這個眼中釘,只因為他沒有任何呪力,他們給男人隨便編了一個,企圖用身體控制未來繼承人得到整個家族,試圖謀反的罪名,把男人趕出了家!

  

這一刻小男孩再也忍不了了,男人離開的前一晚,男孩主動獻身試圖留住男人,可男人像是早已想解脫離開家族,即便他們上床了,男孩終究還是失去了男人

  

後來男孩聽說離開家的男人做過許許多多的職業,搬的上檯面與搬不上檯面的事情都做過,其中最廣為人知的大概就是術師殺手吧!

男孩曾去找過男人好幾次,在男人還沒成家立業之前,男人大部分的錢財生活,還是靠與男孩的性關係(表兄弟通姦)維持,簡單來說就是炮友了,男孩知道男人還願意與他往來,最主要還是金錢的關係,可男孩不在乎,他一顆心都往男人身上撲,奮不顧身毫不猶豫

  

即使現在是肉體關係,他相信等他成為家主後,男人會回頭,會回來這個家,即便家族所有人都不喜歡男人也沒關係!男孩可以保護男人,只要男人願意,男孩願意成為他的避風港!為他遮風擋雨,就像他們初見時那樣!

男孩當年好快樂、好快樂,他希望延續這份快樂,所以即便男孩給予男人的錢財,絕大部分是向父親要來的,為男人遭受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失望也在所不惜!

  

可是一廂情願終究是一廂情願,男人結婚了,除了有一個孩子外,還入贅了女方的家,徹底拋棄了他原本的姓氏,也徹底拋棄了原本打算等著成為家主後,就要來接他回去的男孩……

  

為此他們大吵一架,其實該說是男孩單方面找男人吵架質問他,因為男孩嚥不下這口氣,天之驕子還是天之驕子,男孩有男孩的驕傲,凡事認為是他的,他就絕不會把看上的東西讓給別人,何況對手還是個男孩最是看不起的女性!是個女性的同時還是個非術師!

  

「男孩知道他們的關係中,從未有過什麼承諾,可是男孩忍不了,所以他們的那次吵架,男孩踩了男人的地雷……」禪院直哉看著眼前的禪院惠,目光有著眷戀與懷念,似是藉著禪院惠的樣貌,尋找故事中“男人”的影子

  

「男孩踩了男人什麼地雷?」聽到這裡,禪院惠其實心裡大致有了答案

  

「……那天,男孩對男人說,他要殺了女人和他們的小孩,只因為他們從男孩身邊搶走了他,他們該死,所以男孩要報復,要他們用死贖罪」

  

啊啊,果然……禪院惠心想

  

後來男人大怒,他把男孩壓在沙發上,並撕爛男孩身上的衣服,藉著狗爬式的體位,強上了男孩一次又一次,可是這次男孩感受不到與心愛男人做愛的歡愉,他只覺得羞辱,男人用性愛羞辱了男孩

  

這讓有如天之驕子的男孩,起初氣得在男人身下大聲尖叫怒罵,可是經歷了性愛的滋潤,男孩最後還是讓男人一次次羞辱他,像隻鴕鳥般不去想這場性愛的發生原因,只管享受,只因為男孩直覺之後,他再也不能擁有男人,這場性愛是他們最後的分手炮了!

  

離開前,男人告訴男孩,要男孩再也不要來找他了,因為男人有家庭了,和樂、幸福、美滿,他實在不希望男孩時常的出現,還有他們之間,早該斷絕的悖德近親通姦關係,讓男人的幸福毀於一旦!

  

然後男孩氣憤又委屈的告訴男人,他愛他!即便他們是表兄弟!即便家族的人都討厭男人,男孩跟男人說只要等他成為家主,他就有辦法讓家裡的人,都認可他們的關係,只要男人也愛他!

  

男孩自認在男人離開家以前的那些年,沒有虧待過男人,哪怕家裡人時常對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禮節,聽到僕人或是外人私下對男人的貶低嘲諷,男孩是第一個站在所有人面前,這麼維護、挺男人,甚至為他上去和旁人吵架,哪怕是男人的親兄弟,平常也沒見他多維護男人,只會隔岸觀火在一旁看戲……再怎麼親的兄弟,在大家族主張信奉的“規則”面前,通通都是個屁!

只有男孩一人而已!從頭到尾最挺、最愛、最護著男人的人,就只有男孩了!

  

同時男孩也很不服氣的表示,明明他也愛男人,付出的不比那非術師的女人少,為什麼男人卻選擇了與非術師的女人,渡過下半輩子?

  

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帶給男人的只有痛苦,與為錢為生存而出賣身體的侮辱?

  

男人跟男孩在一起,從來不曾快樂過?

  

只當男孩是個愚蠢的提款機、飛機杯、家族找碴用的擋箭牌?

  

男人聽完男孩不甘心,卻又很想知道答案的質問後,他只淡淡的回應

  

「…………有,在我還沒離開家,我們的關係也還沒暴露之前,是我到現在都還願意回首懷念的過去,雖說不上幸福,但也還算快樂,沒有旁人對我的指指點點與看輕,就只有你我兩人的那段時光,你時常的維護、相挺,讓我在家族裡的處境空間,都有了好過的喘息」

  

「所以我從未只想利用你,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裡,我不是什麼聖人我也知道,你對我好我也同樣回報你我的好,這在公平不過」

  

「可是我們的關係,遲早會毀了你的前途,就算家裡主張近親結婚,但也沒“先進”到,可以容忍同性戀的存在,何況還是身為繼承人的你,我並不想到最後受傷害最嚴重的人是你」

  

男孩聽到男人這樣說,他反駁男人的說法,認為這只是男人想盡快擺脫他的藉口!故意說是為他好,實際上只想甩掉他,然後就能與一直被矇在鼓裡的妻兒,安心過日子了,不用再昧著良心對妻子說謊!

  

「所以你是真心愛著這對母子的……?你只是想把我與家族劃上等號,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甩掉我!」即便男孩朝男人大聲尖叫,也喚不回男人心意已決的心

  

「等你真正了解什麼是愛,你再來問我這個問題吧」

  

「快點離開,我妻兒就要回來了」

  

就這樣,男人給了男孩一個,後者永遠也無法得到解答的問題,就把他趕了出去

  

之後分道揚鑣的兩人,過了不久男孩聽到男人的妻子死了,具體怎麼死了,男孩實在懶得知道,他也沒興趣關心,再後來男孩又從旁人口中得知男人也死了,是被業界的最強呪術師殺死,男孩聽到這個消息後的當天晚上,只是在房裡飲酒,又哭又笑的有如瘋子

  

他嘲笑男人當年跟他說的話,什麼幸福美滿什麼家庭和樂,全都是屁!即便有著上天給予的天與咒縛身體,還不是敵不過現實與死神!

  

就連自己唯一的孩子還要被賣進,彼此厭惡彼此的這個家裡!

  

而男孩也難過,男人的死,讓他開始仇恨殺死男人的呪術師!而這名呪術師的家族與男孩的家族是世仇,不共戴天的那種,所以男孩計劃等他上位後,他第一個就是要找殺死男人的呪術師,與其家族算帳!為他心愛的男人報仇!

  

包括最強呪術師旗下的學生們,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何況男人的孩子也是這呪術師的學生,這樣正好!一石二鳥!

  

男孩要這個呪術師好好看著,自己栽培的學生們一一慘死的樣子,來後悔自己當初殺掉男人的天大罪孽!

07.

  

「這個故事如何呢?惠君,男人是不是對男孩很不公平?」躺在男人懷中的禪院直哉

  

「怎樣不公平?」

  

「你都沒在聽嗎?惠君!」

  

「我有在聽啊」禪院惠沒說他聽到一半時,已經很想睡了,不然懷裡的人恐怕不會讓他好過

  

不過這故事的內容有些部份蠻耳熟的,見禪院直哉述說故事的樣子來看,他口中說的“男孩”應該就是他自己了,那另一個主角的“男人”又是誰?

禪院惠此時有些悶悶不樂的心想,但他否認自己對直哉慢慢有了好感,聽到他與“男人”還是舊情未了,有了不悅甚至嫉妒的心,因為他心裡的第一位是虎杖悠仁,即便虎杖悠仁心裡的第一位,從來都不是他……

  

「男人對於男孩的不公平,在於男孩認知的愛,都是源於男人,男人怎麼愛他,他就怎麼愛男人,何況男孩出生於這種,信奉呪力代表一切、代表你這個人本身價值;家族裡成員的每滴血液彌足珍貴,所以主張近親結婚,這種觀念的大家族裡,真正懂“愛”的人又有多少?」

  

「男孩的父母只看得到,男孩身為未來家主繼承人的“價值”,而對他抱有期待希望,卻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他,更別說跟他非親非故的下人們,被他視為廢物的兄長們、親戚們,而男人說的“愛”,男孩的家只給得起超乎旁人想像的物質生活,“愛”對於大家族來說,是個奢侈品!」

  

「所以你還覺得,出生在崇尚“近親繁殖”的大家族裡,信奉“呪力代表一切”的男孩,他能懂什麼是“愛”嗎?男人明知男孩不懂,卻還是給出男孩這個,永遠也給不出答案的問題,對男孩來說,真的公平嗎?何況給出這個問題的男人也死了……」

  

「…………」禪院惠沒有說話

  

「這些……都還不是最慘的,惠君」禪院直哉撲倒禪院惠,他雙手撐在家主臉龐的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的青年

  

「男人死後,男孩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家主之位上,就這樣過了好幾年,直到男孩的老爸,不久前在涉谷事變當中,傷重不治死亡,男孩以為父親之死,他便能得到垂涎已久的家主之位,誰知一個從天而降的交易,砸碎了男孩的美夢!元凶還是男孩曾深愛過的男人!這個明裡暗裡都狠狠踩了男孩一腳的傢伙!即便死了也讓男孩的生活,再次因為他而翻天覆地!」

  

「男人與父親的交易,讓男孩原本可以得手的家主之位,最後由男人與外頭野女人生的小雜種繼位,包括禪院家裡所有的財產都贈送給他!」

  

「憑什麼?!你說你憑什麼能得到這一切?!什麼努力都不用付出!?為什麼你們父子要這樣扯我後腿!」

  

「夠了沒啊你!」

  

禪院惠怒了,他翻身把坐在他身上作亂的禪院直哉壓在下面,結果此舉讓後者開始大聲尖叫,像是想起當初與男人翻臉的那次性愛

實在是沒辦法了,大晚上的,他實在不想,還要向被吵醒的一干下人們解釋,只好用自己堵住那不斷發出尖銳叫罵的嘴……

08.

  

「冷靜下來了嗎?」

  

「…………」

  

禪院惠見被他吻到,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禪院直哉,賭氣的轉過身背對自己的背影,青年嘆氣,說實在他沒想到眼前的金髮男人,當年會與自己的父親有過一段淵源,而現在的自己也在做,跟父親當年差不多的事情……

  

然而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他扶著額頭坐起來,打算到外頭冷靜一下

  

「為什麼?惠君」

  

「什麼為什麼?有事就等下在說吧,我先叫下人們來收拾……這個殘局」禪院惠起身整理下身上的黑色和服,卻被身後男人的話叫住腳步

  

「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不把我趕出禪院家,或是把我趕到當年甚爾住過的偏院?!為什麼要讓我待在你身邊!是為了監視我嗎?是怕我叛亂嗎?」

  

「喂!一個人自說自話的夠了沒有?」禪院惠頭都痛了

  

「我自說自話?是啊!我自說自話!自說要殺了你,奪回原本就該屬於我的位置還有財產!為什麼你不肯這樣問我!問我遲遲不肯動手的原因!」

  

禪院惠嘆氣,他回頭跪坐在氣紅著一張臉的禪院直哉面前,雙手拍在他的臉上,不容拒絕的要他看著他

  

其實他們雙方最討厭的就是對視了,因為只要每次對上視線,他們都會忍不住的想要親吻彼此,每次對視每次都討厭,卻也每次都讓他們欲罷不能,禪院惠與禪院直哉,以用力到近乎暴力的力道,啃咬對方的雙唇,彷彿不吻到出血絕不罷休!

  

激吻時也開始撕扯對方的衣服,身體緊貼一起,哪怕一秒都不願離開彼此,當他們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緊緊纏綿,肉貼肉的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時,他們發出了滿足的謂嘆,好像唯有與彼此肌膚相親才能撫平平常焦躁的心

  

兩人要了對方一次又一次,每次的抽插、肉體相疊、胯部與臀部的碰撞,性愛的淫靡聲,到半夜即將天亮了才消停,此時的他們身上又是新的吻痕、齒痕、指印,抑或在舊的上疊加新的,雙方的身體都慘不忍睹,但他們卻覺得把自己的情感都藉著這些痕跡,烙印在對方身上感到非常滿足,心靈上的缺口就用肉體來填補,與對方的性愛,就是對自己最好的解藥,無論是禪院惠抑或是禪院直哉!

  

酣暢淋漓的性愛後,禪院惠總喜歡舔吻,禪院直哉耳朵上的耳洞,有時等不及讓他拿下耳環,他會用牙齒輕輕拉扯耳環,聽到懷中的金色狐狸,發出難耐的吃痛聲,更是激起青年內心深處的施虐慾,拉扯或是啃咬的力道過大,耳洞微微出血,禪院惠吸吮男人的血液,感受鐵鏽味在嘴中擴散,他拉著禪院直哉與他接吻,讓男人品嚐他自己血液的味道

  

很變態的情趣,這是禪院惠一直努力想隱藏、想壓下的黑暗面,每次與禪院直哉做愛,他總是壓不住自己過份的施虐慾,想看男人為他的哭、為他尖叫、為他著迷,想看這一舉一動都在設法誘惑他、讓他墮落的母狐狸,每次見到他不是認份的掘起屁股挨操,就是雙腿大張成V字型掰開自己的屁眼,等著家主解下平常拘謹的和服,“臨幸”他、“寵愛”他……

  

等等!他在想什麼?!

禪院惠放開了禪院直哉,每次與他的上床都讓禪院惠越陷越深,他感覺自己的胸口,開始因為金髮的表兄透不過起來,就像被纏繞著菟絲花的大樹,即將窒息死亡!

這樣下去不行!

男人拉住青年,試圖挽留他,可青年還是放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下床離開房間了,禪院直哉氣急敗壞的,拿起禪院惠的枕頭,往他離開的門,用力丟了過去

09.

  

「您差不多也該放手了,家主」一名老奴從暗處走出來,她是原本幼時就開始服侍禪院直哉的女下人,禪院直哉在家主之爭中慢慢失勢,最終落得變成禪院惠暖床工具,這樣下場的最大功臣!

  

因為她從頭到尾完全不認同,禪院直哉是成為禪院家第27代家主的人選!有個更好的人選(十種影法術),為何還要挑個次等的人(最速術師第二)出來做家主?

  

她並不認可他的能力,所以才決定暗中幫助,並扶持禪院惠一方面逃離當初的獵殺,一方面幫助他慢慢上位成為家主

  

雖然禪院惠很感謝她的相助,但同時他並不認同她雙面人的做法,尤其是她一直想方設法,想把看著長大的禪院直哉打入地獄,萬劫不復,他不能理解她為何要對,自幼就看著長大的禪院直哉趕盡殺絕,不能理解但也不多問,也因此他沒有重用她,包括對於她希望把禪院直哉丟進,當年父親禪院甚爾待過的後山偏院的意見,也完全沒有聽進去的意思!

  

「放手什麼?」

  

「直哉少爺到現在,都還是對您的位置虎視眈眈,他並沒有放棄,您的做法是在養虎為患」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小的比您還要了解直哉少爺,家主!少爺依舊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家主!您會被他反咬一口的,直哉少爺根本留不得!他認為自己只要還活著,自己就是下任的當家主,直哉少爺就是這樣活過來的,這20幾年來少爺活著的理由,就是成為家主,成為不了家主,直哉少爺就沒有繼續活著的意義-」老奴還想再說些什麼,可禪院惠打斷了她的話,他不願意聽下去了

  

「有沒有意義,是不是理由,不是由妳說了算,或是由妳來決定,是我禪院惠,第27代禪院家的當家主!」禪院惠淡淡的回應,接著轉身離開走廊回房,原本打算藉著夜晚的冷風,試圖釐清自己對禪院直哉的感覺,卻沒想到沒等他釐清,卻還要聽一個雙面人對於直哉的壞話,搞得他心情越來越惡劣

  

等等!他為什麼要覺得惡劣?為什麼會覺得有人在說禪院直哉的壞話後,自己會心情不好?會想幫他平反?

難道他真的……不!他真正愛的是虎杖悠仁才對!

10.

  

禪院惠回房後,他看著已經睡下的禪院直哉,回想方才與下人的談話,他知道禪院直哉如今在禪院家的地位變的很尷尬,處境不比當初,父親住在這個家時好多少,棒打落水狗在咒術界很常見,很常見但不代表天經地義,甚至是正確的,他沒把禪院直哉丟進父親當年住的偏院,是因為他不想變得跟,當初輕賤父親的禪院家一樣,毫無人性又膚淺迂腐!

  

他上床輕輕擁住背對他的金髮男人

  

「知道嗎?惠君」

  

「有什麼事明天在說,休息吧」

  

禪院惠實在很不想再聽什麼“男孩的故事”了,內容都是禪院直哉求而不得他老爸甚爾,把自己當成是世界上最可憐受害者的執念(單戀),但……禪院直哉如果會乖乖聽他的話,那就不是禪院直哉了!

  

「……男孩失敗了,在家主奪位之爭,他輸給了男人的兒子,但他沒有放棄,可是為什麼呢?看著男人兒子的背影,男孩總是止不住對他的殺意,可是一轉頭男孩看到男人兒子的眼睛,他跟他父親都有著一樣的雙眼,一雙美麗的藍色眼睛,還有他的面容,彷彿當年離家的男人,終於回到了男孩的身邊……」

  

「每當男人兒子看向男孩,心中那洶湧的殺意、不甘、委屈,又頓時煙消雲散了,每當他們擁抱相吻,男孩卻覺得世上的一切,包括心心念念的家主之位,都不是那麼重要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惠君,男孩明明應該是愛著男人的啊!從前在男人的臂彎當中,男孩覺得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比男人給他的懷抱,還要讓他覺得安心了,可是安心不代表安全感,男孩在男人的懷抱中,找不到任何的安全感,感受不到男人是真正屬於他的感覺,為什麼呢?惠君,在男人身上感受到的,以及感受不到的,竟然都在他兒子的臂彎中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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