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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性谋杀 5,1

[db:作者] 2025-07-25 14:22 5hhhhh 6860 ℃

Side A

司马师找上王元姬已经是在一个星期以后了。

姜维的手伤在钟会的精心照料下痊愈得差不多了,他和赵统一起守在王元姬家附近。

而钟会则被他以太危险为由留在了家里,当然他还派了赵统保护对方。

他猜测司马师忍不了多久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就在十五分钟前,上次他在仓库里遇见的黑影,潜入了王元姬家。

而他和赵广之所以还没有动手的原因,则是因为王元姬在一个小时前出门了,张苞和关兴正盯着她。

他必须要抓司马师一个现行。

那晚钟会告诉他司马师的妻子是被毒害的以后,姜维去翻看了夏侯徽的卷宗。

夏侯徽,死于三年前,正是司马懿刚刚去世,西晋差点易主之时。

而他的哥哥夏侯玄,正好又是想将司马家从西晋踹出去的股东之一。

充足的作案动机。

但警方却完全没有怀疑他。

理由很简单,如同这次一般。

司马师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没错,夏侯徽在L市遇害的时候,司马师正在C市,在他们警局,协助他们缉毒。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姜维更是从不相信巧合。

所有一切都渐渐明晰了起来。

这都要感谢士季,所以姜维也记得钟会说的,没有证据的话,他只会再次让司马师从他的手中溜走。

他在等,等一个时机。

“姜队、二广,王元姬还有十分钟就会到家。”

对讲机里传来张苞的声音。

“收到。”

姜维换上弹匣,示意赵广跟上,两人慢慢来到了王元姬家门口待机。

十分钟后,王元姬果然如期而至。

姜维在她按下指纹进门以后,轻松拗开了她的高级防盗门。

姜维想起钟会家好像也是这种锁,看来以后如果被士季赶出了家门,应该也不至于露宿街头。

是的,他们已经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同居关系。虽然最初是因为他的手伤和钟会的安全问题,但尝到甜头后的姜队长显然没有打算再搬出去。

这一周间,他们在钟会公寓里擦枪走火了无数次,每个角落都有他们情到浓时留下的痕迹。

姜维感觉遇见了钟会以后,他好像变回了十七八岁的愣头青,满脑子都只有自己喜欢的人和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但实际上,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并没有这么精力旺盛。那时候他一心只想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除了这个目标,他几乎看不到身边其他任何事物。姜维在少年时期收到的最多的评价就是老成持重,连他妈有时候也忍不住埋怨他一点儿年轻人的活力都没有。或许他该感谢士季,让他在29岁的时候体验了一把人生倒退十年的激情?

不过他们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他当然不是不想。

好几次他几乎就快被士季诱惑得忍受不住,但最后姜队长还是凭借着他在警界摸爬滚打了七年所锻炼出来的超强意志,抵挡住了欲望。

姜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当代柳下惠。

但钟会不这么觉得,钟会觉得他仿佛有那什么病,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复杂了许多。甚至好几次用言语暗示他,不要讳疾忌医,该治疗就去治疗。

对此,姜维表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冤枉过。

他只是希望他们二人的第一次能够让彼此都终生难忘,让这一天成为他们重要的纪念日。

因此他需要做一些准备,要正式又不失浪漫。

姜维偷偷量了钟会中指的尺寸,去定制了一对刻着他们名字的对戒。

今天早上店铺给他发短信说,可以去取货了。

他现在只想尽速将司马师绳之以法,解决掉他这三年来的心魔,然后回家和士季度过甜蜜的一晚。

士季会觉得太快了吗?仅仅认识两周就求婚……

但是他是喜欢自己的,姜维知道。

张苞和关兴被他派去了后门,而他和赵广则就在王元姬房门前,随时准备冲进去。内外夹击,他今天一定要让司马师插翅难逃。

“你怎么来了……?”

房门里传来王元姬惊讶的声音。

“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而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属于男人的声音。

赵广用眼神询问姜维是否立刻破门而入,姜维表示再等等,他希望能在司马师出手的时候,以现行犯的罪名逮捕他。

姜维在司马昭的地下室里见识过了,司马师是一个行事果决,出手狠辣的男人,他不会和王元姬寒暄太久的。

“子上不在了,我怎么会好?”

少女自嘲道。

“抱歉。听说他被害前一天说要跟你取消婚约?”

“你知道了?警察告诉你的?”

“嗯……算是吧……”

“……”

屋子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知道为什么吗?”

男人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不……我想子元哥也不知道吧……”

“是………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姜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终于“啪”的一声,房间里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姜维立刻一脚踹开了房间大门,赵广紧随其后。

“警察,把手举起来,不许动!”

然而房间里面的景象却和姜维想象得完全不一样,昂贵的地毯上有一些玻璃杯的残片和水渍,但却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看起来像是没拿稳摔在地上的。

而站在沙发旁边的王元姬显然对他们的突然闯入十分震惊,暂时没有组织好措辞,只能在一旁发愣。

黑影背对着姜维听话地举起来双手,赵广用枪指着他,命令道:

“慢慢转过来,别耍花招!否则我们直接开枪!”

男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开始缓缓地挪动。

姜维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

男人的动作的确十分缓慢,当他终于转过来,抬起头时,姜维瞳孔一震。

“警官,请问来看朋友也犯法吗?”

男人状似不解地询问,但话语里分明满是挖苦意味。

“你是谁?!”

赵广错愕地瞪着他,惊呼道。

“我叫诸葛诞,是西晋总裁司马师的助理,今天代替子元先生来探望一下弟媳,我想这应该不触犯法律吧?两位警官先生。”

“你干嘛穿成这样?”

“穿什么你管不着吧?警官。难道你们警察闲到连别人的穿衣自由都要干涉吗?”

“你……”

就在赵广还在和对方理论之时,姜维已经拔腿冲出了门外,他被司马师耍了!司马师为什么要用诸葛诞把他们引开?

糟了!

士季有危险!

Side B

钟会看到昏倒在自己旁边的赵统着实有些惊讶。

没想到三年不见,司马师的身手丝毫不减当年,难道眼疾对他就没有任何影响?

“子元哥,既然来了,就好好坐下来谈一谈吧。”

钟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

“士季倒好像是一点儿也不惊讶?”

司马师如他所愿,在他对面坐下。

“子元哥的肩伤如何了?我下手有些重。”

钟会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原来如此。不愧是士季,还是那么聪明。”

司马师了然一笑。

“那么,想必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吧?”

司马师拉动枪栓,让子弹上膛。上一次因为刚刚回国就赶去了昭的别墅,没有合适的武器,所以才失手了,这一次可不会了。

钟会对着黑压压的枪口,捏紧了双手,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但他必须冷静。

“何必这么心急?我现在不过是只手无寸铁的待宰羔羊,子元哥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吧?”

“你在拖延时间吗?士季。怎么?想等你那个警察情人来救你?”

司马师看向他的眼神充满嘲讽。

“我只是觉得子元哥应该也会对子上为什么会和王元姬取消婚约感兴趣。”

他不能一直让司马师占据主导地位,这样对他很不利。

“不是因为你?”

果然司马师脸色一变。

“当然不是,就算子上对我情根深种,难道就会为了我放弃和王家联姻?子元哥不了解自己的弟弟吗?权力、财富和情爱到底哪一个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况且对你们司马家的人来说,结婚算什么枷锁吗?莫非子元哥觉得你弟弟属于成家以后就会浪子回头、恪守男德那一类的情圣?”

司马师无法反驳。

“那是因为什么?”

“不急,我希望子元哥先为我解惑。”

钟会好不容易有了唯一一个可以与对方周旋的筹码,怎么可能这么快交出来。

“为什么杀了子上?”

“士季,你觉得现在西晋属于谁?”

“子元哥是想说,子上抢了你的公司吗?”

司马师不语,默认了他的话。

“是吗?自古兄弟阋墙皆是因为各自的利益纷争,就连人人称赞的司马兄弟也难逃此厄,很合理的说法。”

“你不相信?”

“不,我自然是相信的。”

钟会了解司马师,他当初既然能够为了西晋下手毒死自己青梅竹马的老婆夏侯徽,就足以证明权力、金钱在他心中的地位。

钟会虽然早早让出了继承人的位置,但毕竟还是备受宠爱的钟家幺子,虽然离开颍川了,但圈子还在。

西晋易主的事情,他早有耳闻。

只不过……

“但是子上也不是最近才开始动作的,子元哥忍了这么久了,也不急在一时吧?据我所知,你在美国的治疗正处于关键时期,为什么不等痊愈了以后再动手呢?我相信以子元哥的能力,西晋迟早会再次回到你手中的。”

“你想说什么?”

“你和子上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呢?”

“我在警局说的都是实话。”

司马师厌烦地说。

“嗯,正因为是实话。”

“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子上告诉你他要结婚了,你才终于决定杀了他不是吗?”

司马师没吭声。

“一方面你担心有了王家的助力以后,你想夺回西晋会更加困难。而另一方面,嗯……这要从哪里开始说起比较好呢?”

钟会故作苦恼地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子上有了超出兄弟之情以外的感情的呢?”

“你……”

听到这话的司马师猛然睁大了双眼,一向冷静又优雅的贵公子居然没能掩盖住惊慌。

他猜对了。

“我怎么知道的?放轻松,子元哥。”

形势终于逆转。

即使他还是身无寸铁的那个,但现在司马师的秘密被他发现了。

从现在开始这场对话将由他来主导。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一定要杀我的理由。不是我自信,我自认为我们俩关系还不错?对吧?况且我死了,我哥和我爹那边也不太好交代吧?毕竟我们钟家还挺溺爱孩子的。百害而无一利,子元哥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

司马师依旧沉默。

钟会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所以我就在想,是什么原因让子元哥恨我恨到不惜冒这么大的风险,也一定要杀了我。”

钟会换了一个姿势,将双手合拢放在了嘴唇前。

“然后我就想到了,那一墙照片。”

司马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说起来我还觉得自己挺可怜的,我跟司马昭明明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大家都把我当成是假想敌呢?前有王元姬,现在又有你,子元哥。我真的很冤枉。”

司马师嗤笑一声。

“士季,大家都这么熟了。装可怜这种不入流的招数,在我面前就省了吧。”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子元哥你留给子上的毒品生意他做的很不错,他甚至还想做得更大,所以找上了我哥。”

“你说什么?!”

司马师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别激动,你知道我们钟家只做干净生意。我爹既然当年就拒绝了司马叔叔,我哥自然也不可能答应。但不得不说,子上是个很有耐性的人。”

没错,就像钟会第一次和姜维见面时说的那样。他们家以前因为生意和司马家有些往来,但自从司马懿想把他爹也拉进毒品生意,被拒绝了以后,虽然没有明面上撕破脸,但两家的关系慢慢也就淡了。只是没想到司马昭比司马懿执着许多,从高中到现在一直没有放弃这个想法,无法说动他爹和他哥,就从他这里入手。

美男计从高中用到了现在。

只可惜,他是真的不喜欢司马子上这种类型男人。

“哦,对了子元哥你还不知道吧?那些照片后面,藏得全是你留给他的毒品。”

“……!不可能……怎么可能……!”

司马师握枪的手在颤抖。

“为什么否认呢?子元哥不是想知道子上为什么要和王元姬取消婚约吗?”

钟会也站起身来,直视他。

“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对吗?”

“……闭嘴!”

“怎么样?子元哥,得知自己弟弟和你有同样心意的感觉?高兴吗?”

“……我叫你闭嘴!”

“砰”的一声枪响从钟会脚下传来,空气中顿时传来浓烈的火药味。

“我从高中开始就觉得很奇怪。司马昭似乎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游手好闲,否则也不会为了西晋的毒品生意跑来纠缠我。但是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又好像并不是假面。所以我觉得他大概确实并不想要继承你们家的家业,只是有一个原动力在驱使他做这些事情。”

钟会并没有因为司马师的开枪而胆怯,他在继续讲述他身为旁观者所看到的事实。

“那到底是什么呢?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直到你告诉我,你们那通关于婚礼的电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司马师的声音已经在打颤了。

“别开玩笑了,子元哥这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懂呢?‘将西晋的一切都收于囊中,迟早有一天哥哥也会变成我的东西。‘你痴情的弟弟,不就是这么想的吗?你说你们之间到底是谁先喜欢上谁的呢?”

“……”

钟会看见对方痛苦得闭上了眼睛。

“他说他要和王元姬结婚,你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你和夏侯徽结婚的时候他可是因为打架斗殴差点被学校开除了,你不记得了吗?”

钟会还记得那个跑到司马昭面前挑衅的富二代,平常的司马昭是根本不会理会的,但那天他差点把人直接打死。

“子上当然会感到丧气,他甚至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又匆匆取消了婚约。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嫉妒得打算直接杀了他。子元哥,你说子上泉下有知,会不会高兴得还魂呢?”

钟会的语气充满恶意,却有一种奇妙的美感。就好像他是一株恶之花,司马师的痛苦就是他的养分,司马师越难受他才能开得越娇艳。

“…你找死!”

枪口抵住了钟会的脑袋,司马师眼里一片猩红。

“是我找死吗?司马师,我对你和你弟弟两个变态之间扭曲的爱没有任何兴趣,你弟擅自把我卷进来,而我告诉了你他取消婚约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去找王元姬,而来找我,你想干什么?后悔了?觉得司马昭一个人在下面可怜了?你认为他喜欢我,想杀了我,让我下去陪他?那么你现在知道了,他喜欢的根本不是我!是你!司马子元!你才是该下去陪他的那个人!”

钟会早就有一肚子气了,他从那天审问了司马师以后,就猜出了大概的前因后果。英才一向运筹帷幄,所以他故意告诉司马师,司马昭取消婚约的事。想引他去找王元姬,没想到司马师和他弟一样是个神经病,居然转头盯上了他。

“子上不会希望我死的。”

司马师突然冷静了下来。

“西晋是我和昭的心血,我要代替他好好经营下去。”

“哈哈哈…说这话你不觉得可笑吗?看来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果然还是你的野心,我倒是有点儿同情司马昭了,死了也赢不了白粉。我该夸你无毒不丈夫吗?子元哥。”

“钟会,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义的伙伴吗?是被那个姓姜警察传染了?对了,你有看到他对我感激涕零的态度吗?因为我以前救过那个姓关的女法医。但其实她本身就是我找人绑的,他连这个都没有看出来,真是够蠢的。你不喜欢昭,却喜欢上了这种货色,也难怪智商下降落到我手里。”

司马师露出恶毒的表情。

“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就帮你重新选一次,下去跟昭好好道歉吧!”

“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钟会已经看到了窗外姜维的身影,但是司马师也已经被他激怒。他只能尽力再拖延几分钟时间,为姜维争取行动的机会。正好他也确实还有一个不解的问题,

“什么?”

司马师像是为了奖励他没有出口反驳,难得又拿出了一点耐心。

“为什么要用匿名电话让我来查这个案子,在看到那堵墙之前你应该还没有误以为司马昭喜欢我。”

“哈哈哈……”

司马师像是突然看破了什么,狂笑起来。

“士季,你拖延时间的手段太拙劣了。我没空陪你讨论……”

“哐啷!”

话还没有说完,姜维一脚踹碎了钟会的窗户玻璃,朝司马师的后背扑去。

司马师反应极快,迅速闪开。

姜维扑了个空,还没来得及站稳就看见对方已经举起了手枪。

“士季!小心!”

姜维毫不犹豫地将钟会拉进了怀里。

“唔呃……!”

钟会感受到了子弹打进肉里的震颤,耳边传来的是姜维痛苦的呻吟。

“砰”又是一声枪响。

这一次身后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钟会顺着姜维手的方向看去。

司马师的枪已经掉落在了地上。而离他不到5步距离的司马师整个人还保持着愕然的表情看向他,只是眉心多了一个弹孔。

随后也倒在了地上了。

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钟会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抱着他的姜维就压着他直直倒在了沙发上。

“伯约!你怎么了!”

钟会赶紧伸手将他扶起,才看到姜维左肩的衬衫已被染成一片可怖的深红。

“伯约!伯约!不…”

钟会大脑一片空白,眼泪不受控制汹涌地往下掉。只能慌乱地呼唤姜维的名字,希望对方给他一个回应。

“士季…别哭…”

姜维嘴唇惨白,伸出无力的手替他擦掉眼泪。

“还记得……吗?‘如果对方……翻窗来杀我…怎么办?’…那么我也会翻窗…来救你……这是我…给你的答案…”

说完这话的姜维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倒在了钟会的怀里。

“不……!伯约!姜伯约!…我不要这种答案…混蛋…姜维…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一地狼藉的房间,回荡着的只有年轻的侦探撕心裂肺的恸哭。

姜维再次睁开眼,对上的就是钟会近在咫尺的脸。

“士季……”

“呜……!!伯约!……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啪嗒啪嗒”滴下的泪水掉在了他的脸上,恋人哭成了一张花猫的脸和紧张的语气让姜维顿时感觉又心疼又可爱。

“怎么又哭了……嘶……”

他伸手想要替钟会拂去眼角的泪水,却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伤。不小心拉扯到了伤口,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不要乱动!是不是很痛?我去叫医生来……”

钟会说着转身跑出了房间,姜维来不及叫住他。只能独自打量起房间里的布局设施。

他们警局发了?还是刘局终于买彩票中了五百万,意识到了以前亏欠他,现在补偿他?

姜维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刑警,对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他知道这次他其实伤得不算太重,上次他和兴国被一帮匪徒打中左胸,差点伤到心脏,英勇就义。从ICU里出来也没有住过这么好的病房。这次只是左肩受伤,怎么突然这么舍得了?

正在姜维胡思乱想之际,钟会带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你快给他看看!”

钟会高声命令道。

姜维看见那医生颇为无奈地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 ,然后说:

“姜队长是吧?我给你检查一下。”

姜维点点头,道:

“麻烦了。”

十分钟后。

“没什么问题。”

医生放下他的手,叮嘱道:

“姜队长,子弹没有伤到骨头。我已经帮你取出了弹壳,做了清创手术,再过两周就会痊愈。不过你要注意目前就不要乱动了。”

“我知道了,谢…”

这头姜维话还没说完,钟会就不满道:

“你给他好好看了吗!”

“……小钟总,您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怠慢…姜队长真的伤得不重……”

“他刚刚都皱眉了!怎么可能伤得不重?我打你一枪试试?”

“……”

医生无语凝噎……牵扯到伤口皱一下眉不是很正常?他招谁惹谁了……

“士季……我没事。”

姜维歉意地朝对方一笑,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医生很懂眼色,趁着钟会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快速溜了。

病房里转眼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姜维看着恋人泛红的双眼,用没有受伤的右手轻轻拉住他:

“别哭了,士季。我真的伤得不重……”

“你还敢说!姜伯约!什么叫伤得重?非要一枪打爆你的头才算吗?”

钟会瞪着他,声音里满是怒气,但终究没有甩开他的手,还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才不担心!我准备等你死了,在你们警局物色个器大活好的,我看赵广就不……唔!”

姜维吻上了恋人口不择言的嘴,他刚刚苏醒没什么力气,只是轻轻在对方唇上点了一下,短暂又纯情。

“没有考虑你的心情,擅自做了决定,我很抱歉。但是别说这种话,士季。你只能是我的。”

“!”

钟会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他不想让姜维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将头埋进了对方怀里。

姜维听到他隐忍不住的哭声,叹了一口气,只是将手放在他棕色的卷发上轻轻抚摸。

少顷。

钟会像是终于哭够了,平静了下来。依然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

“伯约,我不需要你的自我牺牲,你要是再丢下我,我真的……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他再也不想看到士季如此悲伤的模样。

病房内心意相通的两人,在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两情相悦的甜蜜。

而在病房外,来探病的刑侦队员们进也不是,回也不是。尤其是刚刚偷听到他们谈话的赵广本人,冷汗直冒地戳着他哥哥问:

“伯约会杀了我吗?他会杀了我吧!怎么办怎么办,哥!你说我现在转到通信处还来得及吗…”

而赵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广啊,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咱爸的。”

……

两周后。

姜维很郁闷,万分郁闷。

他的手伤几乎已经痊愈了,医生也表示没有问题,恢复得很好。

可是钟会就是不让他出院。

士季要他恢复如初才肯同意他重返工作岗位。

虽然警局最近不忙,但他现在住的医院,是钟氏药业旗下的私人医院。钟会给他选的病房,日收费两万三。

姜维再一次感受到了他和恋人之间可怕的贫富差距。他知道钟会不差钱儿,但一方面他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必要占着茅坑不拉屎,浪费资源。而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的对戒还没有取回来。

钟会这样天天盯着他,他浪漫的求婚计划要何时才能实现?

姜维可是一天都不想等了。

“士季,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钟会不理他,继续削着手中的苹果。

他原本做不来这些活儿,但在照顾了姜维两周后,竟也学得有模有样了。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士季……”

他又不甘心地叫了一声。

钟会到底还是放下了苹果,看向他:

“姜维,这是你这两天来第五次闹着要出院了。”

“因为我真的已经痊愈了…嘶…”

钟会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左肩:

“痊愈了?”

“只要不用力碰它……就没有大碍……”

姜维说着还活动了几下左臂给钟会看。

“伯约,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钟会眯起双眼,目光敏锐,仿佛洞察了一切。

“……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自己快要躺废了。”

姜维心虚地说道。

“躺废了?那我帮你活动活动。”

钟会起身掀开了被褥,坐到了他身上。

“士季……你干什么!”

姜维一惊,钟会的手已经撩开了他病服的下摆顺着小腹探了进去。

“说了帮你活动活动。”

钟会抚上姜维的性器,因为他的手刚刚削过苹果沾了些汁水,和肉刃相触变得格外黏腻。

“姜伯约,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姜维的性器被人握在手里,仰头对上钟会狭长凤目中的探究。

“你最好说实话。”

“呃……真的没有……”

“你没有机会了,姜维。”

钟会给了他一个“你完了”的眼神,开始熟练地把玩他的肉棒。

他们互相安慰了太多次,钟会早对他的敏感点了如指掌。

细嫩的手掌来回摩擦着肉棒,姜维迅速勃起了。

钟会以往很喜欢一边握住他的性器一边和他接吻,勾着他舌头的同时骚刮他的马眼,感受着他情难自禁射精的震颤似乎是士季为他手淫的乐趣之一。

但今天钟会好像不打算这么做。

他只是骑在姜维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宛若高高在上的皇帝在赏赐他的臣民。

如果士季是皇帝的话,他也许愿意为他做开疆辟土的将军。只要每次凯旋,陛下会像现在这样在龙床上用他的身体犒劳自己,那他一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姜维想。

“伯约,这种方式,我差不多也腻了。”

钟会暂停了手中的动作,对他粲然一笑。

姜维的阴茎才刚刚进入兴奋状态,钟会突然之间的不配合让他很难受。

“士季…别闹…”

“可是我手酸了。”

钟会睁着他无辜的双眼,纯净的仿佛没有一丝杂质。如果不是他手里还握着姜维火热的肉棒的话,谁也不会相信卷发青年正在恶作剧。

“…唔…士季,别折磨我…”

姜维的喘息变得愈加粗重,他开始无奈地讨饶。

“怎么说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其实啊,伯约,因为手酸了,所以给你准备了特别的服务。”

钟会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语气纯真地像要把心爱的糖果分享给恋人的小孩子。姜维险些就要被迷惑,而钟会在下一秒就俯下了身子。

“……!”

下体传来的濡湿感,让姜维震惊不已。

钟会伸出他的小舌,正在小心舔弄他的阴茎。

被湿滑的舌头触碰的感觉几乎让姜维立刻又胀大了一圈不止,而始作俑者还在抱怨:

“哈…嗯…伯约…肉棒变得好硬……唔……”

钟会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抬起了头,让姜维可以看到他红艳的小舌是如何卖力工作的。

这不仅仅是情色画面的冲击,高傲的小少爷愿意为他口交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姜维血脉偾张。

“你…呃…”

姜维组织不好语言了,刚刚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字符,钟会就马上用双唇摩挲他顶端的马眼。

“……唔…姜队长身为刑侦队长哈……居然这么色…越来越……嗯…哈…大了……”

钟会舔上阴茎鼓起的青筋纹路,一边说道。

“那么这么喜欢这根肉棒的士季岂不是更色?”

姜维发现小孩儿是喜欢得寸进尺的类型,不回敬他几句可不行。

“嗯……我才没有很喜欢…唔…”

钟会话里否认着,嘴上却做着完全相反的动作。他之前把自己的阴茎舔得湿答答的,但始终只是在周围打转。

姜维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让钟会生气了,他似乎决定要好好给自己点颜色看看。

于是姜维感觉到钟会试探地含住了他的肉刃,但他的嘴小的可爱,实在无法完全将巨物含下,只好吐出。

第二次钟会学聪明了,他先是将龟头顶端含进口腔。

“唔……!”

被湿软温热的口腔包围,姜维不由泄露了一丝喘息,这似乎给了钟会极大的鼓励,他开始慢慢朝上吞吐柱体,终于将整个阴茎全部含入了口中。

他适应了几秒,然后无师自通地开始吮吸了起来。

姜维的肉刃被柔软的口腔紧紧裹住,他仿佛明白了何为天堂。姜维知道钟会绝对是第一次为人口交,但士季学习能力强到惊人,最初青涩的动作已经变得娴熟了不少。

含着阳具的小嘴一张一合,吞吐时溢出的唾液顺着下巴直直流到胸前,打湿了白色的衬衫。

姜维看着他这副淫态,眼神变得幽暗又深沉。

不知连续吞吐了多少下,姜维感觉到了对方有些力不从心,在钟会打算将阴茎吐出来的时候,姜维伸手按住了他的脑袋。

“唔唔……呜…唔……!”

突然遭到强迫的钟会瞪大双眼发出了抗议的呻吟。

但姜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只是用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残忍地向对方宣告:

“士季,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唔唔呜……!嗯唔……呜!”

钟会显然不能接受他的这套说辞,更不敢相信姜维居然会这么粗暴地对待自己。

眼中立时盈满了泪水,用眼神控诉他的禽兽行为。

“乖,你的小嘴太舒服了…士季……我不想出来…帮帮我……嗯?”

姜维用话语安慰他,就算钟会想拒绝,事到如今他也没有自救的方法。毕竟火是他挑起的,他只能忍着下颚的酸痛,认命地继续服侍姜维。

姜维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当他看到双眼含泪、口水乱流的士季,第一反应不是心疼,而是内心某处暴虐的欲望得到了满足。

士季是含着我的肉棒,在被我侵犯着,只有我能看到他这副模样,也只有我可以把他变成如此诱人的媚态。

这样想着的姜维终于感受到一股热流即将涌出,他适时放开了钟会,在对方正吐出他的龟头时,射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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