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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魅魔,1

[db:作者] 2025-07-24 23:12 5hhhhh 2460 ℃

  在黑暗之中,他的身體動彈不得。真是神奇的體驗,好像不是第一次了?明明意識很清醒,他能夠在瞌上的眼皮下轉動眼珠子;能夠聆聽別人的竊竊細語;能夠體會潭水蝕骨的冰冷,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

  又是夢境嗎?為甚麼他會在這裡?他不知道,亦沒有人能為他解答,自己猶如在一潭死水裡,被一雙大手牢牢地抓住,使他無法上浮。直到光芒將他包圍,身體一輕,他終於能離開了嗎?

  

「天使悠斗,罪名為……」嚴肅又莊正的聲音在他的左耳響起。

『所以說,天使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純白的翅膀?拯救在凡間掙扎不斷的羔羊們?』不是從自己嗓子發出的,帶著蔑視又甜蜜的聲音,在右邊反問。

  

「色慾。」

『再說,因為滿足了他們的欲念使其墮落,這又是甚麼罪名?』

  

  你們是誰?你們一同講話好難受。

  

「念在——」

『從出生起便被教導著要拯救世人,天使不能沾上任何人類的欲念。』

  

  突然有雜音刺痛他的耳朵,使他聽不清楚左邊的內容。

  

「現從輕發落。」

『世人卻擁有諸多煩惱,又如何解決?淨化?祈禱?抑或是竄改記憶?』

  

  他做錯了甚麼嗎?為甚麼不讓他醒來?

  

「剝奪其天使翅膀。」

『想過嗎?為甚麼一定是純白的翅膀,不能是其他顏色?又為甚麼不能沒有翅膀?做到哪種程度才是拯救呢?羔羊們的欲望、罪惡永不止息,有意義嗎?』

  

  翅膀……對了翅膀,不見了……

「逐出樂園。」

『罪惡的根並不會因為一個淨化而消聲匿跡。』

  

  阿、他的家沒有了,所以他去找另一個「家」了。

  

「直到永恆,阿門。」

『即使失去天使之翼墮入凡間,身和心仍在,那就是天使了吧?』

  

  對,他要繼續進行救濟,就算沒有了翅膀,不是還有,這副身體嗎?

  

  「我要救他們……」悠斗……不,Towa在凡人的床上醒來的時候,只記得自己做了個噩夢。

  「您沒事吧?」屋子的主人對天使說:「昨天晚上看到您醉倒在巷子裡,這邊治安不太好,就把您撿回來了……欸?」Towa跪坐在床上,露出了佈滿傷痕的上身及雙腿,只用被子蓋住敏感部位。他抬起手撫向屋主的臉頰。屋主只覺臉上一涼,與之相對的是,身體莫名其妙地燥熱起來。

  「呵,要怎麼報答你呢?對了,你有想實現的願望嗎?」具魅惑的笑聲勾走了屋主的靈魂,他的視線對上了那嫵媚的眼神,這一眼宛如永恆。「你要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喔。任、何。」

  「那,請您告訴我……您的名字。」屋主如被推落到深潭中,直直沉了下去,沒有翻身的機會,但他甘願墮落,甘願溺死。

  「Towa……我叫Towa喔。」是的,世上沒有一個叫做悠斗的天使,只剩下化身人類救贖的「Towa」。「就只是這樣的願望嗎?」天使有些失望。

  「不……!請您救救我吧!」屋主聽見了Towa的名字,驚覺他撿到的人居然是鼎鼎大名的天使。大約幾個月前,從天而降了一位美麗又高貴的男子。男子自稱自己是天使,是來拯救世人的。在場的人起初半信半疑,直至與男子對視。一個眼神、一個呼吸,甚至是一個觸碰,大家便瘋狂起來,拋棄了原有的信仰,成為了首批狂信徒。

  要用蛇比喻大約是污辱了天使,然而屋主現在很了解那種感覺,被纏上、無法掙脫,也沒辦法逃離。此刻的自己只有一個想法,想被眼前的天使拯救,從失去未婚妻的悲傷中解脫。

  「我好寂寞,一個人守在這裡真的好辛苦。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埋怨,可是為甚麼我要獨自承受這種痛苦。」屋主哭泣著向天使懺悔。三年前,他的未婚妻是在交通意外中喪生的,當時車主是貴族,反過來要求屋主賠償修車費以及精神損失的費用。

  「我當時為了與未婚妻過上幸福的生活,錢全用在買這間屋了。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將房屋抵押,直到今年才有辦法贖回來。」屋主越說越激動,緊緊抓住了Towa的手腕,把對方按回床上。「好寂寞阿……她不在之後我努力忍耐著。可是看見你之後,原來我忘不掉……」

  Towa無視被掐得發紅的手,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讓自己躺得舒服些。

  「為甚麼她要逃!」屋主狠狠地咬住Towa的脖子,鮮血從牙縫上溢出。Towa痛得低吼一聲,又滿足地掃了掃屋主的背,似是在安慰對方。

  「如果她沒有逃的話,我們就能幸福了阿!」屋主鬆開嘴,又朝其他地方留下一個個紅痕。

  「好可憐……」Towa那略為悲哀的神情憐憫著屋主,提起膝蓋往屋主的下體頂一下。「你的欲望要抑制不住了,不難受嗎?來吧……」說完,他輕輕磨擦屋主的腫脹。

  屋主受不了Towa的邀請,一把扯開蓋在Towa身上的被子。不完美的身體令他特別興奮,急得不使用潤滑便脫下褲子進入天使的體內。

  「阿……」Towa感到後穴一痛,熾熱的欲望填滿了他。大概是被撕裂了吧……他瞄了瞄屋主在進出之間帶出的一絲血紅。不過他並不在意,雙腿勾上對方的腰間,自己亦挺起的腰好讓對方頂得更深。

  「這樣不夠阿……嗯!還不只……有這些吧?」Towa斷斷續續的話刺激得屋主動作更快,名為快樂的滿足感在兩人的腦中炸開。

  「哈……抱歉了、天使大人!」屋主一邊死死掐住Towa的脖子,一邊舔上對方的臉。「不會再讓妳逃了。」他彷彿見到死去的未婚妻,天天嚷罵他為誘拐犯。

  「唔……!」突如其來的窒息感,Towa張開嘴巴妄圖吸取氧氣,卻被屋主的吻封住。雙舌交纏,過多的液體從嘴角流出來,沾濕了身下的床單。

  好難受……又好舒服。屋主的碩大正毫不留情刺穿自己,後穴分泌出的液體又令對方的動作更順暢。Towa在對方退出的時候不自覺地挽留,夾得對方發出難耐的喘息,在下一次進入時操得格外用力。注意力集中漸漸在後穴,得到的快感愈發清晰,幾乎蓋過缺氧的痛苦。

  想要更多……Towa的意識隨著頂弄而變得渾沌。自己生死被對方操縱,即使他不怕死亡,抑或說某種程度上,死亡才是解脫。身體的自然反應,卻違背了自己的意志,牢牢地攀住對方的手,試圖尋找一絲生存空間。

  屋主最後一個深挺,在Towa體內射出自己囤積已久的白濁。Towa的脖子得到解放,在吸氣的同時自己的亦發洩出來,弄髒了自己的腹部。待他喘著氣慢慢緩過來,指尖在肚子上畫了個圈,沾上自己的體液後放進口裡。

  「謝謝款待。」

  屋主還埋在天使體內的棒子再一次硬起來,突然脖子一痛,倒在天使身上昏死過去。

  弄暈屋主的Towa推開對方,不管沒有東西堵住的白濁從股間流出來,便隨便套上屋主寬大的上衣,任由鎖骨和大腿暴露在空氣中。

  「雖然很想再來一發,但是……那些傢伙等急了吧。」天使一改方才的媚態,淡漠的表情似是對世間全無興趣。

  「天使大人。」面對Towa這副淒慘的樣子,信徒們早已見怪不怪,依然恭敬地迎接。不論是哪個模樣的天使,他們的愛意只增不減。

  「今天又要做甚麼?」他懶洋洋地說。他沒想過會有一大群信徒跟著自己,當初被扔下來的時候,他心裡想的只是要履行天使的職責。與人們做些快樂的事,不就是救贖麼?他僅僅是莞爾而笑,以及向前走了一步,凡人們便將他們的願望全灌進自己體內了。

  「您在會議室裡坐著就可以了。」這個是組織起信徒,佔領了大教堂的人。關於日常事務、組織活動、甚至是自己的起居飲食,通通是他負責的。為方便稱呼,Towa稱他為組織長,又或者是總幹事。

  坐著嗎……他們要開甚麼會議來著?好像是救濟貧民的活動吧?為的是宣揚天使的慈愛。Towa顯然沒有很關心信徒們的動向,信徒們亦不會逼迫他參加活動,需要的時候他出去亮相即可。

  自己這個相等於吉祥物的存在,宛如一個象徵。而人們只需要一個象徵,便能有瘋狂的資本。他不理解這個行為有甚麼意義,人們要做甚麼他無所謂,也沒有反抗,順其自然罷了。

  「那麼先請您淋浴更衣。」見Towa沒有反對,組織長便請他進入教堂的淋浴間。

  他脫下髒兮兮的衣服,擰開了水龍頭除了被傷害或者侵犯之外,他對世間的一切毫無感覺。

  勾出體內不屬於自己的體液後,侍者替他穿上一層又一層繁重的衣服,然後被推到會議室的高位上看著信徒們。是的,沒有真的要讓他參與。自己假寐直到結束就可以,這是大家默認的事情。

  無聊的一天又開始了,他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衣服上的裝飾,爭辯的聲音伴他入眠。

  這次又是怎樣的夢呢。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幾顆小紅點在空中跳躍旋轉,在Towa面前搖晃,又飛到遠處,似是在帶他去甚麼地方。

  他動了,應該說夢中的自己動了,跟隨它們前往未知的房間。赤色的光芒消失,置於大門左右的柱子燃起了火焰。推開了殘破的門,他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他」臉上沒有傷痕,身體潔白無瑕,似一塊完美的玉。美中不足的是背後有一對小巧的純黑羽翼,與白晢的膚色形成對比。房間裡有一個巨大的金色籠子,籠子中央有一張座椅。椅背和坐墊用紅布料包裹,扶手及椅腳塗上了金漆,「他」就抱膝蜷縮在椅子之上,身驅顯得更嬌小。

  手腕和腳腕上有鐵鏈將「他」鎖住,限制了小鳥的移動。鏈子很短,盡頭在椅腳,可是就算飛起來,也不可能帶住椅子飛,因為那太重了……況且籠子支架的間隔過於狹小,「他」依舊出不去。

  為甚麼Towa會知道?因為他來過,且不止一次。最初,少年的翅膀是純白色,周邊圍繞著點點光輝,似是被鑽石點綴般閃爍。隨著來到這夢境的次數增加,便失去了原有的色彩,變成暗淡的漆黑。

  少年直勾勾地盯住地板,直到Towa到來後才一愣一愣的抬起頭來,讓自己的視線符合水平線的高度。再把頭抬得更高,「他」看見了他。仔細一看,才發現少年那無神的眼晴,僅是保持看的動作,眼底裡並沒有真正映入他的身影。彷彿任何一點光也無法點亮這張沒了神采的眼睛,剩下的,大概就只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少年的嘴唇在蠕動,無聲說了一句話。Towa腳尖前的地板破開了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身處的位置霎時變成了懸崖,深邃的黑暗隨時把他吞噬。如同鏡子碎裂一般,夢境碎成一塊一塊,他與少年的距離越來越遠,最後消失。

  夢要醒了。Towa明明聽不見少年講了甚麼,可他知道每回少年在說「不要」。

  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也在做抱膝這個沒有安全感的行為。額頭枕在膝蓋上太久,估計兩邊都枕出紅印來。他放下腿來想要站起身,發現不止腳麻,脖子也有些酸痛。

  真是令人討厭的夢。Towa望了望窗外的景象,夕陽已然西下,天空渲染成暖黃色。不過心曠神怡的景色並沒有令他注目,反倒是看得心煩意亂。

  會議室空無一人,他赤腳走出去,不在意寒氣從腳底侵襲身體。一如既往,Towa對這些「家人」沒有任何想法,沒有人叫醒自己也無所謂。

  「喲天使大人。」教徒們三三兩兩攔截住Towa。「我們正要去酒館呢,天使大人要來嗎。」

  Towa停下腳步掃了他們一眼,勾起一個輕佻的笑容:「怎麼會拒絕你們的邀請呢?」

  酒館內,一名從外地來的旅人盯著坐在角落的一群人,久久移不開視線。

  他從沒有想過男性能生得如此貌美,縱然有一道猙獰的疤痕貫穿鼻樑,在晦暗的燈光下,亦隱約瞧見衣領間無數的傷疤,卻不減那一位由自身散發的魅力,反倒認為那些醜陋的傷猶如勇士徽章。

  這樣美麗的人為甚麼會來這裡?難道是被挾持嗎?身邊幾個大漢接連斟酒,白袍美人完全沒有抗拒的意思,喝下一杯又一杯的葡萄酒。酒館的吵鬧中夾雜豪邁的笑聲,旅人無辦法偷聽那一桌的談話內容。當他向侍應打探打探,只是回了他一個的意義深長笑容,說:「噢,那個是Towa,我們的天使大人。」

  太奇怪了。旅人並未發現「天使」真正的意義,扭頭觀察四周的人。館內其他人專注著美酒,偶爾分出一點目光到那一桌,似乎沒有上前救援的意願。明明大家一起過去的話,準能驅趕壞人。

  不出幾分鐘,天使已經醉倒在大漢身上,對旁邊人猥褻的動作毫無所覺。

  怎麼辦?旅人緊張地咽下一口酒。要去救人嗎?可是那幾個壯漢看似不好惹,要再等等嗎?又但是天使太可憐了,怎麼可以被人隨便糟蹋。如果他能有此美人……如果美人是倒在他身上的話,他一定好生照顧。

  旅人在腦海裡幻想理想生活時,那一群人早已帶著醉醺醺的夢中情人離開酒館。他悲憤不已,另一方面卻不想以自己弱小的力量表演蚍蜉撼大樹。抱歉了,他沒辦法當英雄,只能向從沒相信過的神明祈禱。

  他一口氣喝光杯裡的酒,辛辣的滋味像要灼傷喉嚨,導致他咳嗽不斷。剛才不覺,太辣了這是甚麼酒?不忿地「咣」一聲將酒杯摔在桌上,掏出碎錢結帳便離開。

  夜風沒有吹散酒氣,旅人一步比一步走得飄浮。該死,是喝太快,上頭了嗎。他扶著牆邊尋找回旅店的路,不料聞見隨風而來悅耳的呻吟聲。

  是誰在那裡?旅人逆風拐到巷子,目睹了荒唐的景象。他兩眼睜大恍然酒醒。

  在呻吟的是剛剛的天使。

  潔白的衣裳躺在冰冷的地上,赤裸的Towa撅起臀部抱住大漢的腰。站在他身後的幾個大漢手持酒瓶,將瓶內的酒液倒在他的股間。酒液流淌過穴口,滴在地上形成一個小水坑。

  「再過份些也可以,快把你們的願望填進來。」Towa扭了扭屁股,雙手同時掰開兩側臀肉。「裡面好癢。」

聞言,其中一人把酒瓶口對準穴口塞進去,頂到深處。

  「阿……」被酒灌穴的Towa身體變得燥熱,面色潮紅吐出熱氣,隔著褲子舔起了面前的碩大。

  「天使大人好騷阿。」身形較小的男人一巴掌打上臀肉,而後握住瓶身緩慢抽送,黏膩的水聲在巷子間迴盪。

  男人打下來那一刻是火辣辣的痛,痛楚散去之後便是酥麻。加上甬道被摩擦時的痕癢感,令Towa想要更加粗暴的對待。

  「嘖嘖,天使大人這裡吃得夠飽的。」男人們換了好幾個酒瓶,Towa的肚子已被灌得鼓起一個小山丘。他一手捧住肚皮,一手撫慰旁人的欲望。口裡被塞得滿滿並深入喉嚨,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不知道能不能讓天使懷上呢?」高個子扯出空瓶子,隨手扔到地上。

  「哈!到時候誰會是父親也沒有人知道阿。」惡俗的笑聲此起彼落。

  「快進來阿,黏黏糊糊的好難受。」Towa吐出嘴裡的巨物,想像一下自己被一個個排隊操弄,強迫自己接納他們的欲望,就格外地亢奮。被注入的液體如瀑布般傾瀉出去,使他得到了小小的高潮。

  依舊在旁觀的旅人捂住嘴巴,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太荒謬了,怎麼會有如此荒謬的事。他不自覺地退後一步,不小心踩到了酒瓶,身體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察覺到動靜的男人們望向旅人,而Towa瞥了他的褲襠一眼,咧嘴而笑。

  「來吧。」宛如妖魅的嗓音發起邀請,醺紅的眼角正誘惑人類墮落。

  盛宴結束後,Towa躺在地上喘息,仍在回味快感的餘韻中。身體、嘴角、頭髮上全是污穢,肚皮裡裝的是滿滿的濁液。太滿足了,被當成抹布的感覺很好,意識被快感吞沒,簡直要溺死在慾海中。

  此刻,凡人的欲望就在他的身體裡。他又實現了罪人的願望了嗎?罪人的靈魂得到救濟了嗎?

說起來,剛剛腹部上有黑色的東西一閃而過。在欲望中奪回思考的Towa,往自己的下腹瞄了瞄。不,那裡甚麼都沒有,是錯覺嗎?

  他放棄糾結無聊的問題,抓起被遺棄在地上的白袍套在身上。感覺到白濁從股間流出來,他撕了一小塊布堵住穴口。他要小心一點,不要讓重要的願望流走,他們的天使大人最愛人類了。

  走出巷子,無視旁人妄求褻瀆天使的眼神。若Towa有意,只需勾勾手指,人類們便會一擁而上的吧,然而他現在沒有這個心情。人類真是有趣的生物,在沒有看清別人本質前,不論安全與否,依舊選擇飛蛾撲火,該說是勇氣可嘉,還是愚蠢至極?因為如此,所以才需要天使阿。

教堂前,有個男人背靠牆壁跌坐在地。Towa瞇眼藉著微弱的月光,望見那人臉頰紅腫,滿身瘀青和血跡。他舔舔唇,如此淒慘的姿勢,有值得拯救的價值。

  「好淒涼的臉阿,我來救你吧。」他蹲在黑衣男人面前,戲謔的舔走那人嘴邊的血。好甜。男人的血液散發一種芬芳的味道,在吸引著自己。太有趣了。他向前嗅了嗅,似乎不是人類該有的氣息?

  「我可不想被你這樣的傢伙救,這麼閒的話不如自救怎麼樣?」男人頓了頓,似是注意到甚麼,厭惡的瞪了一眼,不想理會Towa,搖搖欲墜地扶住牆站起來。

  「別那麼薄情嘛。」 Towa的興致來了,也直起身子一手抵在牆上,擋住男人的路,另一手則在對方胸前畫圈圈。「你不是人類吧?忘了自我介紹。我是Towa,是大家的天使喔。」

  男人的喉嚨動了動,咽下口涎。這樣的天使……說是魅魔也不為過。理應回到樂園的天使,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是想玩弄他一番,再趕盡殺絕嗎。

  「翅膀,沒有了呢。你叫甚麼?又是哪個種族?」不肯放跑食物的天使溫柔地笑著,他向來對喜愛的獵物有過多的耐性。

  男人以為對方指出自己失去翅膀,撇開視線絕情的說:「與你無關。」

  「沒關係的喔。身為天使的我會好好拯救你的。」Towa抬起大腿頂進男人腿間,膝蓋摩擦著對方的下體。

  「藤枝涼……魅魔。快走開!」藤枝重重的吸一口氣,腿間的東西已經立起來。他吃力地推開天使,然而遍體鱗傷的他腳下一軟,又倒在了地上。

  「魅魔阿……好像沒吃過呢。」

  藤枝只見Towa俯視自己,天使的眼眸似乎閃過一抹血色。他來不及細想便受到突如其來的重擊,使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把藤枝踢暈的Towa戳了戳對方,確定魅魔暫時不會醒來,愉悅的喚來教徒。

  「帶進寢室。這是我的新玩具喔,別弄壞了。」說完,天使的神情又變得淡漠。他需要知道這名魅魔的一切,這是俘虜獵物的第一步。聽聞魅魔經常在人間遊走及覓食,必定留下不少足跡。那位萬能的組織長,怎麼會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呢?

  可憐的工具人在睡夢中被挖起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將資料送到屬於天使的寢室。

  天使饒有興味地翻過一頁又一頁的文件。太有趣了,本應在凡間活得從容自如的魅魔,居然會過上顛沛流離的日子。這陣子還得罪一個貴婦,於是魅魔被她雇用的流氓們暴打一頓,渾渾噩噩的走到教堂門口。

  據Towa對魅魔這個種族的了解,他們大多與世無爭,只為滿足自己的欲望。雖然喜愛勾引各式各樣的人類,但具有領地意識的魅魔會窩在自己的據點內。  

  這個名為藤枝涼的魅魔,為何只在每個城鎮待上幾天,絕不久留?換了那麼多的地方,沒有稱心如意的據點?還是說,在尋找甚麼東西?找不到就去下一個城市?

  Towa隨手將文件扔到桌上,坐在床上躡手躡腳移動藤枝的位置。男人依然昏迷中,渾然不知刻在身體的秘密,袒露在陌生天使的眼底下。 

  那具赤裸裸的身體上,全是燙傷、燒傷,以及刀傷,背脊兩道猙獰的疤痕與天使的相同,是翅膀被硬生生拔掉的證據。

  魅魔先生也做錯了甚麼,被罰了嗎?不,他沒有錯,讓人類快樂,讓人類的靈魂獲得快感何錯之有。不過沒關係,就算使命與能力不復存在,他一樣是人們渴望的天使。那魅魔又為了甚麼在人間徘徊呢?

  手指撫過那兩條疤痕,描繪出翅膀的形狀。太可惜了,他自出生起,沒有機會與魅魔碰面。如今難得有一個魅魔出現在眼前,然而與他一樣殘缺不堪。

  在對視的那一剎那,自己的靈魂顫慄不已,這個認知對他來說是不可思議的。如今想來,想必是看見魅魔那空洞的眼神,也看見無法滿足失去翅膀後的空虛。

  他不想承認,自己亦感到空虛這個事實。不知道魅魔翅膀是怎麼樣的呢。是純白的鳥翼?是夢境裡那位少年的黑翼?想想好像不太般配阿……

  腿上的男人忽地動了動,Towa向他打了聲招呼。

  「你醒啦?」

  「這裡是……嘖。」藤枝睜開眼晴,映入眼簾的是Towa的臉。處於迷濛狀態的他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枕在天使的大腿上。知覺慢慢回歸,全身傳來痠痛的訊息,腦部既沉重又有一陣陣鈍痛。他咬緊牙齒想坐起來,誰知雙手被縛至身後,才驚醒過來,警惕的盯住對方:「你把我帶到哪裡了?」   

  「我的教堂。」天使若無其事的把玩魅魔的頭髮。    

  「!」魅魔驚悸不已,卻很快冷靜下來。不對勁,他沒感覺到令人噁心的聖潔,就只是普普通通,沒有庇護的場所而已。身上的傷被處理過,除了衣物不見蹤影外,或許會認為是天使救了他。可事實上,他從沒見過如此居心叵測的天使。    

  「藤枝涼。在好幾個鎮上兜兜轉轉,最近來到了這裡,還被打成這樣,真是可憐呢。」Towa不顧魅魔的驚訝,開始自說自話:「是在找甚麼嗎?」    

  「與你無關。」藤枝坐起來,再在別人的腿上躺著,怎樣說也太不應該了。這個天使到底在盤算甚麼,失去力量的他沒有利用價值不是嗎。  

  「還是說,沒有了翅膀之後,無論吃了多少,仍然不滿足呢?」Towa沒有阻止藤枝離開他,只是說出自己另外一個猜想。    

  「你怎麼知道!」藤枝震驚的瞳孔收縮,沒想到自己被捉住了把柄。     

  阿,要上鉤了。天使勾起溫和且虛假的笑,太容易看透了,會被自己耍得團團轉吧。

  「我的信徒太多的關係吧?」禁忌的蛇纏住了魅魔,使其無路可逃。Towa掠奪藤枝的呼吸,微微施力將對方推倒在床。    

  「他們為我瘋狂,無時無刻奢求我的寵幸,卻卑微地不敢上前半分。」他慢條斯理的脫下衣袍,展示出自己不完美卻又能刺激別人施虐欲的軀體。

  「阿,忘記你的手不方便。」他似是想起甚麼,俯身在藤枝的唇上輕咬一口,雙手探到繩結的位置,鬆開對方被束縛的手。正當藤枝要推開Towa,溫熱的呼吸貼近耳邊。

  「抱我。」那稍微往上挑的尾音,控制他下意識按住對方的話行動。前臂的麻痺感消失之後,他貌似摸到甚麼。   

  「感覺到了嗎?我的翅膀。」綿軟又沙啞的聲音,提醒了藤枝一個事實。眼前的天使,同樣失去了自己的力量。

  「你……」藤枝嘴唇翕動,無法找到適合的言辭。怎麼可能?這世上還留有沒有力量的天使?那個可惡的神明,不是最愛搞回收嗎?再者,這傢伙不是天使嗎?比妖精還要勾人,比任何生物還要放蕩,這下誰才是魅魔?

  「不覺得……我們應該相依為命嗎?」Towa吻上藤枝,含住對方的嘴唇用力吸吮。

  藤枝目光閃爍,他做夢都想不到被天使鼓惑。偏偏天使的氣息甜美可口,真挑起了他的欲望,魅魔的本能在叫囂著,不允許他無所作為。他思前想後,終於翻身壓住Towa,張開口回應對方。

  柔軟的舌頭滑進天使口中舔過每一個角落,並肆意攪動,又會退出至唇邊挑逗對方,天使當然接受邀請。

  雙舌時而纏綿,時而互相攫取津液,透明的口涎從兩人嘴邊的縫隙溢出。貼合的唇分開時連帶著一絲銀線,隨著藤枝挺身而起慢慢斷裂。

  「好開心……」Towa抓起膝窩,沖對方分開雙腿,一股蜜汁從濕漉漉的穴口流出,表達出自己的渴望。面對淫靡的天使,藤枝不由得以兩根手指深入未知的地方。

  「阿……不夠阿……」手指一摳一挖的按壓肉壁,翻攪著穴內的液體,刺激得裡面一吸一裹,每一寸媚肉都在饑渴的吸吮。然而這夠不著天使最想要的深度,扭著腰要求換上更令他滿足的東西。

  穴口至腿根處濕了一片,嘖嘖的水聲激得藤肢的下體愈發堅挺。他拔出滑膩的手指,如天使所願,巨物對準後穴插了進去。

  「哈……進來了……」緊縮的媚肉包裹著粗長的巨物,天使滿意的喘息著,即使剛剛有擴張過,緊致的小穴仍不適應對方的碩大,覺得後面要被撐破了。    

  「你……放鬆點,動不了……」藤枝被一顫一抖的穴肉夾得生痛,經受不住喘了口氣。他低下頭朝Towa的胸口吹氣吸吮,舌面卷上粉嫩的茱萸摩挲,又用牙齒細細磨蹭,舔得玉乳表面泛著水光,粉色的乳肉亦變得嫣紅。雙手撫上肉臀揉捏著,順著呼吸一寸一寸的鑿開穴壁,向深處侵入。

  「受不了……你快動阿……快讓我痛……」待藤枝完全進入,Towa快被深處的痕癢逼得瘋狂,雙腿忍不住環上對方的腰,還縮起壁肉夾了一下,似在催促對方狠狠的肏幹。

  「就這麼喜歡別人的操你嗎?」藤枝眼神微暗,壞心眼的挺腰輕輕抽送,期望天使擺出崩潰的表情。

  「快弄疼我……唔……不夠阿……」不夠,這樣還不夠……想要更多,想要更痛的,快點狠狠的操他吧。不這樣的話,他會壞掉的。Towa硬撐起身咬住魅魔的乳頭,鬆開嘴後舔弄齒痕。

  這酸麻的快感挑逗得藤枝用力掰開他的腿扛在肩上,然後把他按回床上,低頭噬咬他鎖骨處的傷痕。肉棒每每抽到穴口處,便毫不客氣的長驅直入,頂撞得天使下體又麻又痛。

  「嗚……頂到了……喜歡……更喜歡你把願望給我……」雙手被扣在頭頂的Towa淫蕩地嬌喘著。他挺起腰肢迎合,被碾壓到更敏感的位置時,爽得腳趾都蜷縮起來。

  對……只有痛苦才能讓他感覺到世界的真實,也只有痛楚才能讓他有活著的感覺。

  再深一點,再痛一點,他忍不住為即將到來的疼痛而興奮。不管怎樣的傷害,無論對方用哪一種方式弄疼他,他也會一一接受,絕不會喊停。直到死,不,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制止。

  「阿……」臉上泛起病態的紅暈,閉上眼睛笑著感受闖入甬道的脹痛感。那一下一下的鈍痛沒有減輕情欲,反倒是情緒更加高漲。

  藤枝鞭撻著肉穴,黏稠的液體被搗成泡沫掛在腿間。他另一手扶上對方吐著水的性器擼動,拇指指甲摳起鈴口,天使的呻吟越來越高亢,很快便射出來,弄髒了他的手掌。正處於高潮的肉穴快速收縮,逼得藤枝停下了動作,然而沒有一同把欲望交出去。   

  「嗯……?」回過神的Towa感覺到藤枝在忍耐著甚麼。「為甚麼……停下來了?」     

  「這幾個月來,我從未有過的飽腹感……」藤枝難以置信的放開禁錮Towa的手,扛在肩膀的雙腿滑到兩側。  

  自從翅膀被拔掉,他也失去了吸取精氣本能。無論與多少人上床,他永遠無法飽餐一頓。儘管如此,他還是不能自制地進食。在這個城市找不到他想要的,便到下一個村莊去,直到找到為止,這是他頻繁遷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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