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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中に咲く 03,2

[db:作者] 2025-07-24 23:12 5hhhhh 5520 ℃

在宣告例行檢測結束的聲音落下的那一刻,原本安份躺在床面上的青年便迫不及待翻身下床以近乎是逃離的姿態將正在交代著什麼的研究員給甩在身後。

始終讓他感到不適的同齡貴族擋在他離去的道路上擺出勝者的姿態,名義上配屬在對方手下的他也沒有辦法做些什麼,只是面無表情的對其刻意的舉動視而不見。

他不曉得心高氣傲的貴族們是抱持著怎樣的心態接受他的不配合,他也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態度。與那兩位貴族擦身而過的時候即使不需依靠哨兵過於強大的聽力也能完整的捕捉到對方根本沒有打算隱藏的訕笑,早已習慣這些冷嘲熱諷的黑髮哨兵充耳不聞的踏進離開的電梯之中。

過於強烈的五感時時刻刻帶給黑髮哨兵過量的環境資訊,即使剛經過精密的檢查以及投藥,此刻單獨身處在密閉的電梯轎箱中也仍然有無數的情報化作音訊灌入耳中。

被甩離幾層樓之外的研究員們對於數據以及研究方向的討論、飛龍的鳴叫、大廳接待人員溫言軟語的引導。

他清楚自己的狀況距離失控僅有一線之隔,但明顯希望他維持在這個狀態的貴族與研究人員不可能給予有效的緩解。就連讓他定時服用的藥劑估計也只是安慰劑一般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

理智上清晰的知道自己該尋求其他嚮導的幫助梳理自己岌岌可危的精神圖景進行自救,情感上卻又無法克制的拒絕向『其他人』敞開自己的精神世界。

領導著研究院所的貴族告訴他,他的嚮導死於學院的畢業任務之中。精神崩潰的他經由新式療法的臨床實驗被救了回來,還不完善的醫療方式導致的副作用是其他嚮導對他的精神梳理的效能變得極度低落,現在的他只能依靠研究院的投藥進行五感的調整。

他無法否認斷裂的連結末梢空無一物的虛無感,但對於實驗的後遺症的說明哨兵仍是半信半疑。在惡劣的精神狀況之下拒絕敞開精神圖景的現在也沒有任何能夠確認的手段,只是消極地配合著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的研究院的投藥。

沒有任何打理外貌的心思而不知不覺間蓄長的黑髮聊勝於無的替主人遮蔽外界的音訊,在電梯抵達樓層的提示音響起的那刻,哨兵緊抿了下唇沒有任何猶豫地踏進對現在的他來說宛如是地獄的嘈雜環境。

從貴族那裡承接到的任務多半是排除對坐落在聖托利亞之外的其他哨嚮醫療機構的威脅,越發壯大的反哨嚮組織不知道從哪獲得了有力的資源越發大膽。從最初攻擊落單的哨兵嚮導的舉動逐漸演變成為襲擊騷擾相關的機構,雖然塔的人馬已經開始進行相關的調查,但在黑髮哨兵的認知裡人數稀少的『菁英們』可沒有足夠的人手去守住所有的醫療機構,而他直屬上司的貴族們不知道從哪種管道得手了塔的高層都沒能夠入手的消息讓他直接去屬地內的製藥廠排除可能會影響貴族威信的『害蟲』。

翻身乘上飛龍的哨兵在飛行所捲起的氣流之中微微瞇起眼睛,他並不想知道那兩個人的情報從何而來又在打些什麼主意。他只想要趕緊地完成被交辦下來的任務重新將自己鎖回那做足了隔音的房間之中,排除一切讓他心煩的過量外在情報結束宛如行屍走肉的每一天。

迎接他進入貴賓室等候的職員戰戰兢兢的關切著青年格外蒼白的面色,他也只是淡然的讓所有人離開不需要對他多做招待。宛如酷刑的等待持續了一個晝夜,直至第二日即將迎來日出、值守人員最為困倦的時間點緊閉著雙眼的哨兵捕捉到了複數的急促腳步聲。

夜班執勤本昏昏欲睡的藥廠人員被這將自己所在貴賓室的黑髮來客突來的行動嚇得睡意全失,本以為是被派駐過來進行突擊稽查的纖瘦青年看都不看明顯沒有集中在職務上的他一眼,以他從來沒見過的敏捷與速度一眨眼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順利的將來客攔截在藥廠之外的黑髮青年撥開遮擋住視線的長髮,冷冷的看著面前看見他隻身攔阻而亢奮起來高喊著要『排除異端』的激進份子。

沒有任何交流的必要,抽出佩劍的青年心不在焉地想著太過敏銳的聽覺只有在戰鬥的時候能夠派上用場。不論如何細微的衣物摩擦都能夠清晰傳入耳中,得以藉此預判對方移動的青年輕鬆地穿梭在全副武裝的對手之中。

靈敏的聽力也同樣成為青年最大的弱點,武器與武器相擊的巨響以普通人所能聽見的成倍的音量在耳邊炸開。青年忍受著可預期的巨響,仔細的從雜亂的聲音之中分辨出自己所需要的戰場情報。

即使獲勝這件事並沒有任何懸念,但對現在的他而言也不會是場輕鬆的戰鬥。

漆黑的長劍不留任何情面的斬斷對手的手臂,噴湧而出的鮮血在地上匯聚成一灘又一灘的血窪。

他不是隸屬於塔的調查人員,沒有必要為了查明襲擊的原因而手下留情。

於公於私,他都有置這些人於死的理由。

青年一手按著發疼的耳際,一手緊握著染血的愛劍,以如同修羅的姿態踩過滿地鮮紅。

「就讓我送你們就到地獄去給那些被你們所傷害的人陪葬。」

大口喘息著半跪在屍首之中的青年拒絕了在戰鬥過後來到他身邊的警衛人員的攙扶,只讓將現場的清理交給對方就踩著搖晃的腳步離開逐漸開始吵嚷起來的藥廠。

負擔極大的戰鬥過後總會帶來激烈的疼痛,從精神一路延續到肉體上的劇痛無論重複多少次都無法習慣。強撐著從任務地點返回到聖托利亞的青年將自己的飛龍交給了停駐場的人員,帶著讓所有人都試圖停下關切的青白臉色以最快的步伐離開。

好痛。

全身上下,連腦殼深處都在持續不斷地抽疼。

好吵。

他所不需要的過量情報仍舊如潮水一般的佔據聽覺。

青年一邊在心底嘶吼著希望誰能讓他逃離這般折磨、卻又明鏡似的知道他所渴求的那人早已不復存在,就連一絲記憶碎片也沒能留下。

「————」顫抖著張開的嘴唇沒能呼喚出他所渴求的人的姓名。

也許是高層的授意,不願意給予珍貴的臨床樣本過多的精神刺激讓好不容易成功的治療案例又一次崩潰,沒有任何研究人員願意透露他所失去的嚮導的名字。

向連結探詢而去的意識只找到了破碎的末端、並沒有此刻的他所渴求的半身。

——為什麼他還在這裡。

——為什麼他沒能跟著他一起死去。

不知不覺間停下腳步緊抱著自己身體蹲下的青年咬牙甩去接二連三冒出的負面想法,痛苦中的自問自答最後總會走到相同的終點。

——他要親手根除那些奪走『他』的一切。

——所以他還不能倒下。

「那個、您不要緊吧?需不需要替您找一位嚮導過來?」

音量被放大了無數倍的關切嗓音與遠方猜測他的狀況的私語持續不斷地消磨著僅存的理性,圍在青年身邊的人們怎麼也想不到試圖攙扶起對方的善意觸碰成了觸發眼前這位黑髮哨兵崩潰的引信。

碰觸到青年的男子被甩飛出去,狠狠地砸在牆面上發出巨響。

太過突然的發展就像是在所有人身上按下停止鍵一般,只能屏氣凝神的看著面前收起攻擊姿態的黑髮青年又一次痛苦地喘息著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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