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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色,2

[db:作者] 2025-07-24 23:12 5hhhhh 4550 ℃

那是一個在山邊倒下了,快死的男人。

穿著比村裡人都要光鮮的衣服,雖然看上去也是殘舊的款式,但是在村裡來說那就是城裡的人,都比他們厲害。

村裡的人抱著不知道甚麼的心態把那個快死的人搬回了村子,給了村子裡能給的最好的治療,那個男人也居然挺了過來。

谷地那時候還是個甚麼都不懂的小孩,就只覺得明明是個村外人,也沒做過甚麼東西,為什麼光躺著都可以吃上最好的東西。他每天都要下田幫忙,累得要死都沒吃上一點好的。

他討厭那個外鄉人。

但是很快那個外鄉人就好起來了。那個人消失了一天,回來的時候帶了很多的錢。至少那時候谷木覺得那是很多的錢,厚厚的一疊。

但是村長的表情並不滿意,他收下了這疊錢,就關上了門。外鄉人在其他人的歡迎下,在村子裡住了下來,好巧不巧最近的就是谷地一家。

谷地知道的時候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水。

幾年後,外鄉人也融入了村子。那個人從不下田,有種跟村裡的人不一樣的氣息。村裡最漂亮的女子跟這個外鄉人好上,就在同年住在一起了。

谷地對這些還沒有興趣,但是那個外鄉人得到的還是最好的,這讓他還是很討厭。

不過村裡的人知道外鄉人有錢,外鄉人沒土地只能買他們的作物,村裡的人一個比一個賣得貴,他也討厭那止見錢就發笑的大人。

不過那個外鄉人時不時會看著天空發笑,對誰都很溫和,就算貴了也從來不拒絕,谷地不討厭他本人,還覺得他是個傻子。

如果那個人也跟他一樣要下田,可能他就連那一點點討厭都沒有了。

又過了一年,外鄉人的妻子懷孕了。

谷地看到過外鄉人滿是期待的摸著女人漲起來的肚子,兩個人都笑得很幸福。

次年,女人產下了一子。

誰也不知道,悲劇就在這時候已經開始發生了。

那一天晚上,嬰兒的哭聲異樣地響徹了山頭,很多人都醒了過來,谷地也在睡夢中驚醒,他想,這個孩子肯定很健壯,哭聲都這麼的大。

隔了幾天,誰都沒有見過那個嬰兒,大家都覺得奇怪的時候,外鄉人和他妻子抱著包得嚴塞,只露出了雙眼的小孩給了大家看。

外鄉人說,嬰兒還很脆弱,得小心點,就不讓大家抱了,名字還沒定下來,先長到幾歲,再改一個名字吧。

村裡的人都說就城裡人事多,但是也沒反駁,大家就四散了。就只有谷地一個想著,明明哭聲那麼大,一定是個健壯的孩子,包成這樣肯定有奇怪。

但是谷地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這都是別人家的孩子,他家就他一個,他想要個弟弟幫忙下田都沒有,哪來的空閒心思去管別人。

又過了幾年。

大家都很少看到外鄉人的孩子,連妻子都不出門。偶有看見的,都只在屋子門前坐著曬曬太陽,外鄉人有時會離開半天,然後拿著很多的錢回來。

大家都說這是城裡人看不起村裡人,不讓孩子玩在一起。

谷地一邊揮著鋤頭一邊想著,城裡人的氣質不同,看不起他們是正常的吧,城裡人連走路都特別的帥氣。

谷地知道村裡人賣給外鄉人的東西越來越貴,外鄉人只是笑笑,也沒說話,錢一樣的付,也沒讓妻子出來幹活。

村裡的女人都說外鄉人對妻子真好,城裡人就是不一樣。

那年村裡的孩子都長大了點,村裡的人打算把村子擴大一點,以後村子應該會越來越多人,得為未來打點打點。

那一天,谷地都幹完了活,大人打算砍掉一些樹木多建幾間房子,他也就打算閒著去山的另一邊摘點果子的時候,遇到了那個陌生的小孩。谷地奇怪地看著小孩,馬上就想通了這應該是外鄉人的小孩,年齡對得上,背影看上去也沒村裡同年的孩子壯,谷地沒多大興趣的抓了抓臉,不打算管,但是正好小孩轉身過來。

谷地看到了小孩的臉上有奇怪的花紋。

小孩看到他,明顯也吃了一驚,但是很快就笑開了來,拿著應該是剛剛在地上撿來一塊奇怪形狀的樹葉,走到了他面前,像是撿到了甚麼至寶一樣的讓谷地看。

谷地愣了一下,突然就笑噴了,這不也就是一個普通小鬼嘛。

「你臉上的是甚麼?畫上去的嗎?」

谷地伸出了手揉了揉小孩的臉,那個東西卻揉不掉,谷地有點奇怪,再用力擦了幾下,還是沒掉,村裡人買得起那些遇水都不掉的筆的人不多,也就只有那幾個了。

「你被欺負了?」

小孩似乎是聽不懂他的話,笑著又跑開了。

谷地沒趣地抓抓臉,轉身去摘了幾個橘子,摘完了以後一轉身,就看到了牽著小孩的外鄉人站在他身後,他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沒把手上的東西都扔出去。

「你剛剛看到了我兒子?」

谷地奇怪地點點頭,看向小孩的時候,小孩臉上已經圍了一圈圍巾,明明已經春天了,也沒這麼冷吧。

「……請不要把他的咒印、啊、是不要把他臉上的刺青的事說出去。這是我家的特別的傳統,怕大家不能接受,一直沒讓這孩子在大家面前露臉出來。」外鄉人露出了一個很禮貌的笑客,谷地奇怪地點點頭,也明白村裡的事要是一說出去,不用半天等如全村都知道了,在小孩臉上刺青就他看來也太過份了。

不過這是城裡人,可能城裡的人都是這樣子的。谷地轉頭一想又覺得不是甚麼大事兒,就把那件事拋到了腦後。

又過了幾天,那個外鄉人帶著小孩敲響了他家的門。

「你可以幫我看著他一會嗎?我跟妻子要出門一趟。」

谷地轉身朝著屋內問了一句,很快就傳來了可以的回應。谷地意外地得到了一天不用工作的特例,他帶著小孩到了沒人會到的山林,小孩蹲在地上看螞蟻,看虫子可以好久都不動。

谷地叼著一根草,想起來沒聽過小孩說話,突然又想起了那天晚上響徹的哭聲,他在嘴裡的草吐出來,蹲到了小孩前方。

「喂,說一句話來聽聽?」

小孩奇怪地抬頭看著他。

「甚麼也行啦,說一句話來聽?」

小孩再求低頭看著地上排成一列的螞蟻。谷地見小孩不合作,不爽地一腳踏在螞蟻路上,扯起小孩就回去。

「沒心情了,回去回去。」

小孩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剛剛蹲著的地方,最後還是跟上了谷地的步伐。

那一天就是惡夢的開始。

在他們走出了榭林,村裡的人還在砍樹,剛好那大樹斷掉就直直地倒向了他們,大人都沒想過突然會有小孩由森林裡出來,都愣了在原地。

谷地看著向他們壓來的黑影,一時間也反應不來,那一下腦海只想到被壓個正著的話,他跟小孩都活不了,他整個人愣在原地,緊緊地捏緊了小孩的手。

然後他聽到了一把陌生的聲音。

『停下來!!』

那棵樹就停在了半空。小孩牽著他的手就跑出了陰影的範圍。

谷地愣愣地看著那樹在他們跑出來以後才倒在地上揚起了灰塵,完全不明白發生了甚麼事。砍樹的人這也才回神過來,紛紛都圍了過來,面面相覷地說不出話來。

剛剛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但是也得不出個定案來,於是有人說呼喊著幹活了。

「……總之小孩沒事就好,好了好了,還有好多要砍的,快點趕工吧。」

谷地看著小孩牽著他的手,看到小孩圍著圍巾,露出來的眼睛在對著他笑,他就閉上了嘴。

城裡人是應該不同的。

那天外鄉人回來以後接走了小孩。他沒說出今天的事。

或許如果他說了,以後的事都不會發生吧。

首先開始懷疑的是,那一天在砍樹的人。

他們聽到外鄉人的小孩說了一句停下來,連正在收回斧頭的那個人的動作也僵住了動彈不得,是那棵樹倒地了,他才能動。

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之後跟其他人談,大家也是這樣,就像是被鬼定身了。他們就覺得不對勁。於是他們決定試一試。

那一天外鄉人跟妻子又早早就出了去,小孩留在了村裡,外鄉人出門前來拜託了谷地幫忙看一下,他們最快中午就回來了。

谷地隨口應了一聲,想著小孩自個會玩去,也不用太看著,加上他也沒能再得到豁免幹活的待遇了,也不能花心思在看小孩身上,他一早帶著小孩到了他家的田,他在田裡,小孩在田的邊上玩。

一開始小孩還只是靜靜地蹲在地上看著螞蟻。接著有幾個小孩圍了過來,谷地看到了這一幕並沒太在意,小孩子總是要現在一起的。但是過了不久,圍過來的小孩都收到了家裡大人的吩咐,開始扯著小孩的衣服,想把他帶到大人們指定的地方,要是做得好,他們今天晚上都會可以得到一塊貴得很的蛋糕。

拉扯間,小孩的圍巾被不知誰扯掉了,臉上奇怪的紋樣露了出來,看到的幾個小孩愣愣地看著,然後就被嚇哭了。

小孩無措地站在原地,在地上撿回了圍巾披回去。

在不遠處的大人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但是聽到哭聲都過來一看究竟,在小孩們的哭訴中理解到了發生甚麼事。

小孩無措地任由事情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他看到了不遠處的谷地,但是谷地也不知道發生過甚麼事,以為只是小孩間的打鬧,可能是誰被欺負了找來了大人主持公道。這都是玩一塊去必備的過程,谷地舉起了鋤頭就接著把土翻動。

他看著小孩被那些大人帶走,然後站到了一棵樹下,幾個大人圍著小孩在說不知甚麼,谷地有些奇怪地看向那邊,但是也不覺得會出甚麼事,轉過頭就接著自己的工作了。

耳邊響起了砍木的聲音,谷地一開始還沒在意,但是他突然想到這是村中央,用不著砍樹,回頭一看時,就看到一棵樹向著小孩倒下去。

那棵樹沒那天的粗壯,但是砸到了也肯定得受傷,這肯定是人為,那些大人都在想甚麼啊?!谷地馬上甩開了手上的鋤頭拔腿就跑向小孩。

但是小孩張開了口。

『停下來。』

那棵樹停了在半空。谷地停下了奔跑的腳步,看到小孩走了幾步伸手把樹上的鳥巢掏了出來,放到了安全的地上,然後那棵機才摔到了地上。

那些大人無一不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谷地看到外鄉人和他的妻子在村口,沉默地看著這一幕。

小孩肯定是被惡鬼附身了,看看那臉上不祥的東西,那不是刺青。

小孩會招來災難的。

你看看,自從他出生了,村裡的收成少了,小孩也少了。

還有你看,那誰從沒受過傷,他一出生,然後就扭傷到腿,不能幹活了。

那誰誰也是,一直都沒病過,這個冬天居然冷著了,躺了好幾天。

類似的流言不消一小時就在村子裡散開來。谷地不屑地呿了一聲,想著那些大人都是一群蠢蛋,把小孩救下來的鳥巢放到了另一棵樹上。

然後那天下午,外鄉人就到了村長家,說他們明天就會離開這裡,永遠也不會回來。

但是再也沒有明天了。

不知是誰做的。

外鄉人的房子倒了。

在裡面拉出了兩具屍體,一眼就看出來是外鄉人和他妻子,小孩卻一點事都沒有,因為他正好在一個倒塌下來的支撐角裡,一點都沒傷到。

「這都沒事?好可怕……」

「這肯定是有惡鬼保護,肯定殺都不死的吧?」

「要是殺了會不會讓我們都倒霉啊?」

谷地打從心底覺得這些人都是傻的,這不明擺著是剛好運氣好而已。但是他眼睜睜地看著小孩被人牽走,他跟了一路,看著小孩被關進了倉庫。

他本以為是幾天的事。

一個月。

三個月。

一年。

小孩沒有離開過倉庫一步。他閒著的時候會跑到村長家的倉庫附近,但是總有人會告訴他不要太接近那裡,會讓家裡不幸的。谷地一點都沒往心裡去,但是他沒有能力打開倉庫的門。

他就算偷了鎖匙把小孩帶出來,不用多久小孩也只會被人關回去而已。

對了,村長給了小孩一個名字。

「棘」。

谷地一邊拔著雜草,一邊聽到了旁邊的人的話。

「聽誰那誰前天被草割到了手,肯定是那個惡鬼害的。」

「對對,要不怎麼會被割到,好可怕喔。」

谷地抬頭看著天空。

肯定這裡的人才是被惡鬼附身了。

那天晚上,他跟父母說他要離開這裡,他父母有些複雜地看著他,最終甚麼都沒有說,給了一疊錢他。谷地當晚收拾好了行李,翌日一早天沒亮透,他就步行離開了這個村子。

他在城裡活了一段時候,也明白到城裡人沒有有甚麼特別,也不過就是一個人而已,跟他也沒多大分別。

但是外鄉人的小孩卻是特別的。

「棘」很可能是有著特別能力的人,但絕對不是甚麼惡鬼,如果把小孩帶到城市來,肯定能查出來原因,只要証明了不是惡鬼,小孩就可以離開那裡,來到城裡的生活一定好很多的。

他要回去,把這件事說明白,讓小孩可以離開那個瘋狂的村子。

他再度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幾年後。

但是等他的卻是一地的殘肢。他先去看了自己的家,點了點地上的人頭。

他的家的都在這裡了。

他又走到去了村長家,馬上看到倉庫的門被打開了。

他走進了去,看到電燈還沒關掉,裡面的留下來的東西讓他知道,那個小孩一直沒有離開過這裡,他算了算,小孩在這裡至少四、五年了吧。

地上有個吃到一半的發霉了的麵包,龍頭扭出來是混濁的水,窄小到不行的便所,沒有任何一套換洗的衣服,沒有浴室。

他走了出去,看到一地的殘肢,找到了村長的頭顱,不過已經被虫子咬了一半。

啊啊,這都肯定是報應。

那麼他的報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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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到了屋子裡,三人圍在居爐裡邊,由燃燒柴火產生的火光照在他們的臉上,五条前方還有一碟蛋糕,他已經吃掉了一半,另外兩個人卻只是在喝水。

五条聽完了也是目瞪口呆,因為年代久遠地方偏僻,他能查到的東西不多,沒想到整件事是這樣的——聽完之後的唯一想法也就只有「難怪」兩個字。

這裡面的因怨太多,他聽出來了太多的因果關係,真的只能嘆一句。就像是玩弄命運的悲劇,是注定的、也是痛苦的。

棘聽著他不知道的故事,他不知道的東西,沉默了好一會。

「做成這個悲劇也是因為有我,所以你也肯定很恨我吧?我也一直在等我的報應,棘。我在這裡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谷地的笑容明朗得有點滲人。棘看著男人,說真的他一點都不記得這個人說的東西。

但就算是真的,也改變不了是因為他這個村子才會改變,才會被夏油先生殺死。

棘搖了搖頭,誰能斷定誰的罪,他們都有罪,而他們都無法斷定對方的罪有多深重。

「我、沒有恨、你們。」

男人苦笑了幾聲,不發一言地搖頭。

五条這時剛好吃光了谷地給他的蛋糕,勉強算作補充了一點點的糖份之後,五条打從內心鄙視了一下這個難吃的甜點為甚麼會出現在世上之後,他舔了舔手指上黏上了的糖粉。

「棘可不是滅村的那個,加上他也沒那個意思殺你喔。你還是想想搬到哪兒去吧?」

棘覺得五条難得地說了句對的話,連忙點點頭認同。

「我能去哪。」谷地很幹脆地就拒絕這個建議,他將目光投向這個輕浮的五条,他本來就是打算在這裡等死的,就算叫他走,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回去了。

「這個嘛,只要不是這裡就哪都好。」五条擺了擺手。

「我是這個村子最後的一個人了,我就和這個可怕的村子一起消失吧。」谷地摸著杯子的紋路,臉上浮現了一點懷念的神情。

「我也……」是這個村子的人啊。棘正反駁道,但是谷地馬上搶著說話,打斷了他的下半句。

「你本來就是外鄉人,不要被這裡困著了,那些人死得早死得好。你出去過自由的生活吧。你要過得好好的,讓那些人都看看他們到底有多無知,錯得多厲害。最好是上電視讓世人都知道你有多麼特別的力量,甚麼惡鬼、魔鬼都是錯的,不要再出現跟你一樣的人了。」

五条眼角一抽,想著要不要解釋那是咒力不是超能力之類的東西,而且這些也不是能公開的東西……

「棘,你要過得比以前更好。還有,有一句話已經拖了你好幾年了呢。」

谷地雙手抓著棘的手,慎重地叮囑著。而棘則是皺起了眉,沒想出來谷地有甚麼欠他的話,有的也是他欠對方一個道歉——不,光是道歉都不夠。

「謝謝你,救了我。」

棘愣愣地看著谷地,那一瞬間在他的內心好像有甚麼破土而出了。

棘和五条前後地走出了谷地的房子,谷地站在玄關送他們出去,幾人揮手道了別之後,谷地就關上了門,只有隱隱的燈光由門板的罅隙透出來。

五条和棘留下了電話給谷地,要是他日有甚麼事也可以聯絡到他們來幫忙。

谷地這裡只有有線電話,就算留下電話號碼,也只是寫在一張紙上,也不知何時會不會不見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谷地也悄悄的由世上消失了。

誰也不知道未來的事。

五条看了看天色,已經全黑透了,只有一點的月光照下來。但是棘卻還沒有很著急地要回去,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思考了一會才拿出手機重新開機。手機一開機馬上震動了好幾下,連續收到了好幾個關心他的信息。

棘就站在原地看完了那些關心的字眼,然後看向了五条。五条接收到他的目光,也很自然地回望了過去。

「謝謝你。」

五条眨了幾下眼,又掏了掏耳朵,露出了一副「你說甚麼了嗎」的樣子。棘沒理會五条這個反應,五条看著這樣子應該是騙不到少年多說一次了,也就收起了那副裝出來的表情。

「送你回去囉?」

棘點點頭,五条伸出了手讓棘抓著,然後就可以一眨眼送他回去,棘看著他的手,卻沒有馬上搭上去。

「你不是趕著回去嗎?還不快點?要不我抓著你囉?」

「後天、早上十一時、XX區XX會場。」

「哈?」

棘沒再說更多的話,只是默默地伸出了手抓住了五条的手。五条挑眉正想問那是甚麼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個時地是甚麼了。

「……嗯。交給我吧。」五条抬頭看向了天空,然後打從心底的笑了起來。

「嗯。」棘點點頭,他看著五条的笑臉,這次他倒沒有覺得這個人笑得礙眼了。

這個人在一片黑暗中的強光,就算明知靠近會被燒傷,都會忍不住想要靠近。

因為那是多麼的吸引。

「棘,就算是這個狗屎都不如的世界,還是會有快樂的。只要去找,就總會有一件半件讓人覺得值得活下去的事——這個世界,還沒那麼糟吧?」

「……嗯。」棘想了一會,才點了頭。

「那、回去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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