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叁夜）

“哈啊…不…不要…啊啊”

少年吐着红舌，舌头上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淫纹隐约可见。

不止如此，少年的尾椎，甚至小穴的内部都被刻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淫纹。少年大肆地呻吟着，亮晶晶的体液糊了他一脸，他扭动着腰身，坚挺的柱身将床单都磨蹭的湿漉漉的。无尽的快乐如同浪潮一般，一次又一次将他推上绝顶的高潮。

“蓝…呜啊啊啊…！惣…惣右介…！住手唔啊啊！惣右介…！不要了，我不要了…！！咕呜呜…！请不要…呜呜…再继续了…！”

少年一个人在床上大肆地哭泣着射了出来，然而都没等他歇上一会儿，高潮的快感又再度袭来。

“不要啊啊啊！！不要碰我——！！惣…惣右介…！啊啊！已经吃不下了…！呜啊…！住…不…要……呜呜”

而此刻，少年口中念叨的男人正远远的坐在书桌前，看着狼狈的少年独自一人淫乱地释放着，叫喊着。

到底编织出来了怎样的梦境，只有少年一人知晓着。

蓝染把黑崎一护带回到自己的居所约莫大半年了，蓝染也曾尝试将崩玉强行取出，但是一护身上的庇佑实在是太强了，根本连触碰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虽然庇护能够抵御外敌和攻击，但是却无法抵御住来自精神上的催眠。

呜呼、淫梦春宵。

而就在第四个月的时候，少年彻底坏掉了。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成为了只会张开双腿思考淫欲的兽。

但是即便已经没有思考了的能力，唯有崩玉，无论怎么暗示都无法从一护的体内取出。而且时间拖得太久了，崩玉和一护的灵魂开始有了融合的迹象。如果继续拖下去的话，崩玉可能就再也无法取出来了。

到如今可能只剩下一个办法了，看着床上像小兽一般昏睡的少年，难得的，蓝染的嘴角隐约透露出了一丝笑意。

还真是，头一次有人让他觉得如此棘手，真不愧是来自那一所神社的人。

终于，少年昏昏沉沉地清醒了过来，这是他难得的恢复自我意识的时候，他只感觉得到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骨头都仿佛要散架了一般叫嚣着。

他微微抬起眼眸，蓝染并不在，而且他还看到桌上似乎留下了某样东西。

那是…？！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他从床上爬起，拖着又酸又痛、叫嚣着不满的身体向着桌边走去。大量的淫液在他踱步的时候，顺着他的大腿流了下来。

他认得那玩意儿，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这是蓝染的钢笔，一只非常漂亮的红蓝色格子纹的钢笔。

没想到，蓝染竟然会将这东西落下，让一护找到了破绽。

在这里的日子已经将他逼疯了，不止身体的变化，就连精神上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少，现在可能几天才有那么一次是自己的意识在主导。

这样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

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逃离的话……

少年拔开笔帽，将锋利的笔尖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少年笑了。

这是大概是他从那一天起之后，第一次再笑起来吧。

但是，虽然他笑着，却露出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即便如此，他依旧笑着。

你输了，蓝染…

没有丝毫犹豫，笔尖，穿透了少年的喉咙。

等到蓝染归来之际，萱发的少年微笑着靠在一片血泊之中，他已经没有了气息，身体都变得僵硬又冰凉。

一声叹息，男人感到惋惜似地摇了摇头。

都不需要刻意去推动，只需要一个契机，他必会，选择这样的道路……

「割れたリンゴ」

螺旋途中，齿轮转动。

“喂…！这真的是回去的路吗？！”

深红的鸟居长呀长，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一护开始有些着急了，对着牵着他一直往前走得男人质问道。

说实话，男人的故事他听不懂。

什么神官？什么龙神？什么为了保护那莫名其妙的东西，神官最后自愿选择走上了末路？

是要他赞美神官与龙神之间的羁绊？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听到这种故事只会让他觉得瘆得慌。

“惣右介先生…！”

“我说停一下，惣右介先生！”一护挣脱开男人的手，向后退了几步，“我说…回去的路真的是走这里吗？你该不会在骗我吧…？！”

男人回首，脸上依旧是温柔地笑容。

“一护，那个故事…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诶？”这话可把一护问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故事的内容都是曾经所发生过的事实呢？”男人向着一护一步一步走近，“你看到了吧，纯白色的龙神。”

一护咽了咽唾液，回想起来刚才的那只妖怪。

“一个问题。”

“如果说，他是故事当中的龙神的话……”蓝染轻轻捧起一护的双颊，云彩遮挡住红月的光芒，只看得到他笑着眯起无神的棕眸，“那么，谁是神官呢？”

这问题，宛如闷头一棒，一护只觉得从双腿升腾起一股无缘由的寒意。云彩的阴影逐渐褪去，月光下，男人显露出真实的样貌，他抿唇轻笑：“时刻到了。”

恐惧，从心底蔓延。

“放…放开我…！”

一护挣扎着推开了蓝染，但瞬间，他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总感觉…有什么开始变化了。

萱色的头发在一瞬间宛如茂盛的植被一般开始疯长，视野也逐渐开始变黑，额头两侧好像长出了什么东西，痒痒的。

一护颤抖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头的两边，硬硬的，像角一样。

“不…”

少年的眼底产生了动摇。

“不要啊——！！”

（第拾肆夜）

这就像一场赌博，二分之一的概率。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其实并不想选择这一条道路的。

通过肉体的死亡让庇佑失效，从而取出崩玉，或让崩玉伴随着黑崎一护的灵魂进行转世。

在下一世，黑崎一护自身，便是崩玉。

＊

陌生的记忆，宛如潮水一般涌入了一护的脑海之中。头疼欲裂，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

一护只清楚地知道一点，自己的身体发生了诡异的变化。而且随之升腾而起的，是对于蓝染这个存在，无缘由的感到害怕。

仿佛是刻在记忆最深处的——恐惧。

蓝染的手臂环住了少年的身体，他能感觉到怀中的人正止不住的颤栗着。

他勾起唇角，缓缓凑到少年的耳边，轻语：“我等你了很久。”

如同红月般的眼白，无神的棕眸中充斥着笑意，“和我融为一体吧，一护。”

“不…不要…”强撑着因为恐惧而发软的身体，一护颤抖着推搡蓝染，但却显得异常无力。

“哼哼…”男人轻轻笑着，咬上了少年的喉结，一护也因为痛楚发出了一声低吟。

就宛如神经中被注入了毒素那般，他的身体麻痹了。渐渐，一护丧失了反抗的力气，意识也变得模模糊糊。

“给我……”

而这时，一道红白色的月牙划了过来，迫使蓝染松开了手，“放开！！”

蓝染的视线转向那边，“哦？没想到竟然那么快就追上来了啊，分明我把气息都抹消了。”

他轻轻抿唇，“好久不见了。”

没有理会蓝染，白瞬移到一护的身旁。他注意到一护的样子变得有些奇怪，不仅样貌有了变化，还散发着妖气。他的意识也不是很清醒，身体还止不住的颤栗着。

白护住一护，眼神流露出了强烈的杀意：“你这混蛋！你对他做了什么——？！”

轻笑了一声，男人答非所问道：“我说了吧，好久不见。这个久，是多久呢？”

“不要给我卖关子！”白暴怒道。

“已经100年了。”

“什…？！”金色的瞳孔流露出了震惊。

“理解了吗？”蓝染从容的笑着，“也就是说，现在的黑崎一护，并不是你所悉知的黑崎一护，而是他的转世。”

“虽然拥有一致的样貌，但是你应该明白他已经不是作为神官的黑崎一护了。”一字一句，宛如重锤敲击，“他忘了你，你们现在只是陌生人。你也感受到了吧，在被封印期间力量的流逝，以及强行突破封印带来的损伤。你大可没必要为了现在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的性命搭进来。”

“吵死了！！”白咬了咬下牙，冷冷的勾起唇角，“哈！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半妖！”

“被忘了又怎样？不是同一个人又怎样？”

“一护就是一护，唯有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白张狂地扬起唇角，“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即便忘却又怎样？只要内核没有改变，他便是……属于我的人！”

“真是冥顽不灵啊。”蓝染摇摇头，神情瞬间冷了下来，“本来只要你不干涉我，我便可以仁慈的让你活在这百鬼界。可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不介意先斩了你，再夺回崩玉。”蓝染握住番伞的伞柄，抽出了一把刀。

“哈！”白也紧紧握住手中的刀刃，摆好了架势，“我才不需要！被斩的人是你！半妖！”脚步猛然一踏，白率先发动了攻击。

一阵风声，白的身体已经来到了蓝染的身前，纯白的刀刃向着对方砍去。

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攻击，蓝染的表情依旧从容，他不慌不忙举起手中的刀格挡。

刀刃与刀刃相碰撞，发出金属交鸣般的脆响。

“嘭！”

白的刀刃被震开，连虎口都被震得一阵发麻。

他一愣。

怎么回事？区区半妖而已，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白想要继续进行攻击，但对方却抢先动作，不一会儿，白就被蓝染的攻击压制住了。

伤口一道道划开，将纯白的衣物浸染成了红色。

这怎么可能？！

白心中充满了讶异，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败给一个半妖。

“不能理解吗？”像读出了他的想法般，蓝染语气淡漠，“如果是全盛时期的你，半妖血统的我可能确实在力量上不敌你。”

“但现在，你已经不是鬼王时期的你，甚至连被封印前的力量都没有。”

“所以，你注定会败给我。”

“歪歪唧唧的吵死了！”白听到蓝染那些话就非常不爽的吼着，再次释放出强大的灵力抵挡、还击着。

但是力量的悬殊依旧存在着，不一会儿他就气喘吁吁，伤痕累累了。

“咕…”

一护终于渐渐恢复了意识，视野也清晰了起来。而现在，他看到那抹纯白的身影正挡在自己的身前，殊死搏斗着。

这一瞬间，这背影仿佛与记忆中的某刻重叠了。

这样下去……

这样下去……

他会死的…！

这样下去……

岂不是……又要重蹈覆辙了…！

“咕呜…！”

不要…不要！

一护强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

脑海之中，两种记忆仿佛混杂在一起，一遍一遍的在眼前重现。

“一护”这个名字，老爸说过是一生只为守护某人的意思。

分明应该是这样的…而他却，谁都没有守护好…！

在那个雨天，母亲因为保护他而死去。

而眼前这个人，脑海中浮现的记忆亦是如此。

现在，仿佛将要再一次重蹈覆辙。

不要…不要…！

为什么自己只能这么无力地匍匐着？！分明自己被赋予了守护之名，可自己这双手到底守护到了什么？！

太弱了…自己实在是太弱了！

因为弱小才守护不了任何人，只能看着他们因为自己而受伤，并死去。

我要…

力量…！

我想要力量！！

我想要守护他人力量——！！

我已经…不想看到任何人死在我的面前了——！

“我来帮你取回力量吧，一护。”

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某个声音。

一个和自己的声音非常相似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与熟悉。

一瞬间，强光乍现，晃得众人都睁不开眼睛。

渐渐，强光散去，少年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虽然还是萱色的长发，但之前因崩玉异化出的犄角都消失了。他头戴日冕一般的华冠，身着白色的羽衣。

就宛如象征着太阳的神明一般，将漆黑的世界全部照亮。

蓝染和白都呆住了，这姿态，就好似传说中两位真神的其一那般。

缓缓地，一护睁开了琥珀一般的眸子，他轻轻启唇：

“因果的宿命，就由我来……”

“斩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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