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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盅花谷地的生死孽爱】(35-39)(大战前夕),1

[db:作者] 2025-07-24 23:11 5hhhhh 9200 ℃

 作者:亚朵诺博

 2021/04/27 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3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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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那只手很滑,虽然极为有力,但是我还是用力一甩头就摆脱了那手的束缚,身体往前一抢,却在脚下被绊了一下,身体往前倒,正砸在地上的朴老头身上,我也立刻明白,是这边的声音惊动了南成宰。

  「西巴……你这人真是不知死活!」南成宰十分气氛地再次用手掐住了我的后脖颈上。

  他湿漉漉的腿就在我肩膀旁,我被扭着脖子,却惊讶的差点被一个游荡着的黑褐色的带着圆头的管状物体甩在眼前不远的地方。

  那东西没直接甩到我脸上,但是带着一股香皂味道的水滴甩了我一脸。

  我当然知道那玩意是啥,恶心的要命,却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扭着头不去看它。

  我还想挣扎一下,被南成宰在后脑勺上面使劲地拍了一巴掌,发出一声清脆的击打声。

  我知道继续挣扎也是无谓的,赶紧收起所有动作,死狗一样趴在了同样像死狗一样的朴老头身上。

  「唉……」小妍在我身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这人真是死性不改,我本来想问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想给他笔让他自己写,可是他却突然撞了朴大爷,真是不可救药!」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难道她真的一点都想不到我是被冤枉的?我撞倒朴老头之前他差点把你摔倒她一点不记得?

  「这人放在房间里太危险了,我把他扔到驴棚子里去吧。」南成宰说着,拎着我的后脖领就要把我拽起来。

  小妍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说:「你,你倒是穿上点裤子呀……」

  「……哎呀,正洗着,就听这边出问题,哪里顾得上?」南成宰立刻转身回到卧室里。

  他的背影让我不寒而栗,他的背部,从右侧腋下到右侧屁股下方的腿根,满是烫伤留下的浅色疤痕,和他黝黑的正常皮肤形成了一个极为强烈的黑白对比。

  就像昨晚小妍说的,他的屁股左半边是黝黑的,右半边是白的。

  更让我心寒的是,小妍就这么笑呵呵地看着南成宰的身体,那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一个十分熟悉的男性裸体,没有任何的羞涩和躲闪,甚至我能看到她的目光直接落在南成宰跨间黑密绒毛下那根悠荡着的东西上面,表情竟然有些出神,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丝灼热。

  朴老头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样子酒有些醒了,满脸怒气地看着我,脚步依然摇晃,却还是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愤愤地嘟囔:「妈了个逼的的,就不该可怜你,居然还敢撞我?」

  小妍也走到走廊里,语气充满了埋怨说:「你这人真是,大家都这么照顾你,帮你治伤,你却恩将仇报,就应该把你扔外面去冻死得了。」

  我从没见过小妍有这么狠心的一面,心里难受的像是被刀子扎到了一般。

  南成宰很快穿好了裤子出来,揪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拎了起来,正要往外面走,小妍在一旁叫住了他:「成宰哥,外面现在很冷,好像又降温了,真把他放到驴棚子里,会出人命的。」

  南成宰想了想说:「那也不能把他放在朴大爷那边了,这小子根本不老实,今晚还是把他铐在走廊里吧。」

  朴老头靠在门框上,不放心地说:「把他脚也铐上,不然他半夜三更地爬起来把咱们几个都弄死也有可能呀!」

  南成宰点点头,摸出第二副手铐,重新把我的两脚也铐了起来。

  小妍走过我的身边,看着我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同情,变得十分冰冷,似乎她现在已经完全相信我就是个死性不改的罪犯一样。

  我被南成宰拖着靠着炉子不远的墙边,他还仔细地检查了我的手铐,并把走廊里面的那些有可能变成为武器或工具的东西全部都收拾了起来。

  见小妍和朴老头个子回去了房间里,南成宰俯身压低声音对我说:「我对你已经够仁慈了,如果你再搞事情,我真的要对你不客气了。」

  我想冷笑着朝他脸上啐一口浓痰,但我只能用眼睛去死死瞪住他。

  「我有更重要的事,明天一定要冒险过河,如果不出意外,你们将不会再见到我。」南成宰几乎把嘴巴都贴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微弱声音说:「所以……如果今天晚上荷丫头有要求,我会满足她的。」

  我从鼻子里轻哼了一下来表示我对他的蔑视。

  我见过小妍的矜持,当然对她有一百万份的信心。

  他也用一双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嘲笑,起身在突然我面前做了一个两拳摆动,前后摆动髋部的猥琐动作。

  我眼睁睁看着他再次走进了卧室里。

  走廊里面再次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和昨晚不同的是,他这次进房后,把屋门顺手关上了。

  我相信小妍一定会像昨晚一样,和他楚河汉界毫无瓜葛,可是,看着关的严严实实的屋门,我心里还是十分忐忑和不安,真是恨不得跳起来一脚踹开那个房间薄弱的木门。

  我听到小妍在房间里说话声:「他没什么事吧?不要再半夜三更地跑出去,吓死人了。」

  声音虽然经过了木门的阻隔,不过还是能听清每一个字。

  「没事,我检查过了,这回他累到死也弄不开那手铐了。」南成宰语气轻松地说。

  「嗯……对了,你说晚上降温这么厉害,明天河面会不会又冻起来呀?」小妍问。

  「我也不清楚,应该差不多吧,不过可能没那么结实,走人的话有点悬。」

  小妍叹了口气说:「哎……咱俩这就失踪了两天了,我爸不知道怎么着急呢。」

  南成宰没说话,我知道他心里明白小妍的爸爸已经没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

  「你洗好了吗?就那么跑出去……」小妍问。

  「那我接着洗?」南成宰似乎是在笑着说。

  「呀!……」小妍急呼了一声,似乎有些生气地说:「你咋这么臭不要脸,赶紧穿上裤子!」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南成宰已经准备开始行动了?

  「我真没洗完,现在水还有些热度,过一会彻底凉了还怎么洗?」南成宰说着,我听到房里果然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小妍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小声说:「你脸皮可真厚,不知羞!」

  「我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羞不羞的?再说了,你又不是头一次看我的屁股。」南成宰满不在乎地语气。

  小妍咯咯地笑,居然语气轻浮地说:「你那毛毛虫那么丑,谁稀罕看你!」

  南成宰也呵呵地笑,哗啦哗啦的水声不停地响。

  「要不要我帮你搓后背?」小妍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我要努力把头靠近屋门才听清。

  南成宰没回话,但是我很快听到房里的水声变得凌乱起来,然后开始有布料的东西在皮肤上面用力搓洗的沙沙声。

  我的心剧烈地抽搐起来。

  我的妻子居然在帮别的男人搓澡?

  而且很快我就听到小妍的鼻息声音开始慢慢变得粗重起来。

  我的心像是被人用手使劲攥住,又不客气地扭了几个圈。

  「够不够力?」小妍柔声问。

  「还可以……」南成宰的声音也很轻柔,似乎在享受着。

  「你多久没洗澡了?怎么这么多泥?」小妍的语气似乎有些嫌弃。

  小妍不止一次帮我搓澡,她最怕我身上能搓下来一团团的黑泥,所以一般是我身上如果很脏,她立刻会让我自己先洗一洗才会重新帮我搓。

  「你先自己洗一下……好恶心……」果然,小妍马上放弃了。

  「我自己洗……」南成宰笑着说。

  哗啦哗啦的水声。

  「成宰哥……」小妍轻柔的声音。

  「嗯?」

  「你在我之前,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小妍问。

  南成宰笑了笑说:「你觉得呢?」

  小妍过了一会才说:「应该有过吧,你都那么老了,肯定有过好多女朋友。」

               三十六、

  哗啦哗啦的水声,南成宰呵呵地笑。

  「是,有过。」南成宰很痛快地承认了。

  「你们……做过了?」小妍小心地问。

  「做过?你是指……操逼吗?」我以为南成宰只会在我面前说这种粗鄙的脏话。

  小妍咯咯地笑起来说:「对呀,你老实交代,有没有过?」

  「有过……不过只有两次,本来我们是准备结婚了,她还是和我分开了。」南成宰回答。

  「哼!就知道你是这种男人,不负责任!」小妍的语气有些不满。

  「那你呢?你和那个金什么的,有没有?」南成宰反问。

  小妍沉默下来,半天不再说话。

  我心里酸胀的要命,她从没跟我提起过那个人,我和她的第一次也没注意她是否见红,难道她真的已经把自己的头一次给了那个人?

  现实真的很残酷,小妍接着的话如五雷轰顶般让我呆住了。

  「我和他同居了一年,你嫌弃我吗?」小妍的声音很低,但字字如针戳在我的心窝窝上。

  「为什么和他分手?」南成宰问。

  「其实我根本不记得和他分手了,但是我相信我俩一定分手了……他离不了婚,我根本不可能和他有结果。」小妍的话让我震惊。

  「他有老婆?」南成宰也很惊讶。

  「是,他是我的辅导员,他追我的时候,说自己是单身,后来我俩已经在一起了,他瞒不住了,才承认已经结婚的事。」

  南成宰没有说话,只有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跟你说了这些,你还会爱我,对我好吗?」小妍问。

  这个问题让我心里一颤,几乎想毫不犹豫地冲到她面前告诉她,那是过去的事,只要你现在属于我一个,我都不在乎。

  「我不在乎呀……都过去了了。」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可惜出自于南成宰的口中。

  「你想清楚哦,我不是处女了哦。」小妍很严肃地说。

  南成宰嘿嘿地傻笑起来,说:「没关系,我不在乎。」

  那语气,就像他真的是一个准备迎娶小妍的心胸宽广的未婚夫一样。

  我的妻子,是不是处女和你这个无耻的畜生有半毛钱关系吗?他还真的入戏蛮深,把自己当成了小妍真的男朋友?

  小妍没再说话,两个人沉默起来。

  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洗好了……你还帮我搓后背吗?」南成宰小心地问。

  沙沙地皮肤搓擦声。

  「你真不在乎?我可是……」小妍说的话戛然而止,我听到房里突然传来咣当一声,然后房里居然如视频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安静下来。

  我的心被揪了起来,翻滚着到门边,极力把自己的头靠在离卧室门最近的地面,那木门下面和地面有条一指高的缝隙,我能感受到那缝隙中涌出的房间里暖湿的带着香皂香味的气息。

  房间里很静,是我耳朵出问题了吗?

  不对!我猛然发觉,根本不安静!

  明明就有一阵稀稀索索的肌肤摩擦声,还有一连串极为细微的饱含着水润的吮吸声。

  他们在接吻?

  果然又是几个微弱的啧啧的吮吸声发了出来,像是有东西在湿润的空间里搅拌,夹杂着嘴巴在皮肤上亲吻的啾啾声,甚至还能清晰地听到两个沉重的鼻音在急促地喘息。

  我的头像是炸开了一般,愤怒立刻充盈起我的全身,顾不得别的,我蜷缩身体,用头猛地撞向了那紧闭的屋门。

  「嘭」的一声。

  房间里立刻彻底安静了,这次是真的安静了。

  「嘭」我又撞了一下。

  屋门猛地被拽开了,两只湿漉漉的黝黑的腿站在门口,我一眼就看到小妍头发凌乱,满脸涨红着坐在炕边,还在拼命地整理自己的保暖内衣。

  我被揪着后衣领拽着拖进了卧室里。

  这次是头朝下,终于不用看着他跨间的黑毛和那根悠荡着的玩意了。

  我奇怪他为什么把我弄进了房间里,而不是把我扔到外面的驴棚子。

  房间的地上很拥挤,地面到处都是水渍,中间是那个橙色的浮标底座,里面是半桶脏呼呼的洗澡水。

  「荷丫头你看住他,我去把水倒掉。」南成宰把我放到地上,也不穿裤子,就那么浑身赤裸着把那装着水的浮标底座给搬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那桶子是玻璃钢的,本身的重量加上半桶水在里面,感觉至少要近百斤,这家话就这么光着屁股,毫不费力地搬了出去。

  他空着手回来,外面的气温低,他解释黝黑的身体上冒着一股白色的水汽。

  「你把他弄进来干嘛?」小妍这才问他。

  「外面太冷会冻死他,走廊里也没法控制他,他会一直折腾的,我要把他栓到土豆窖里,那里面我看他还怎么折腾!」南成宰说着,弯腰在房间正中的地面上掀开了一个木板制成的地窖盖。

  原来这个房间里有个地窖,那些土豆和罐头都是储存在这里的。

  我被塞进地窖里,才发现这是个差不多两米见方的土窖,差不多有一米深,四角上有四根粗壮的白桦树干做立柱支撑,里面有好多泛着一股霉味的土豆,还有一些铁皮桶的罐头。

  南成宰用跟铁丝把我脚上的手铐给绑在了地窖里面的一个做支撑的树干上,用力地拽了拽,纹丝不动,才放心地用手指指着我的额头说:「我说了,今天,你老实点,我明天就想办法脱身,如果你再惹事,我真的会把你扔到外面的驴棚子里去!」

  「成宰哥……你把他放在这里,我总觉得好别扭的感觉。」小妍说话声我听得清楚,但是躺在地窖里的土豆上,我完全看不到她的人。

  又仔细检查了我的手铐,南成宰才爬出地窖,把那木板地窖盖重新盖好。

  地窖里立刻漆黑起来。

  那地窖盖是几块木板拼成的,因为地窖储藏的土豆需要有空气流通,所以那盖子并不是密封的,木板与木板之间有不到一指宽的缝隙。

  透过木板,我只能看到屋顶和炕的外沿下部分,还有屋门对面那满墙的相框和奖状。

  我其实经过这通折腾,也已经筋疲力竭了,伤口一直在痛,感觉自己的体温也一直保持着低烧的状态,躺在地窖里慢慢安静下来。

  「当他不存在就是了。」南成宰满不在乎地说。

  我在这里听他俩个说话,就清楚多了。

  也不知道南成宰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决定把我弄进房间里来?

  难道?他因为我的折腾恼羞成怒,想进一步羞辱我,准备在我的头顶上彻底侵犯我的妻子吗?

  如果他是那种想法就太变态了。

  「咋当他不存在啊?我都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小妍明显对房间里多了我这么个「第三者」有些不满。

  「雨停了,外面降温了,我感觉差不多有零下十度,把他扔到驴棚子里会冻死他。」南成宰解释。

  「那就把他放走廊里锁好呗,弄屋里来干嘛?」小妍不解地问。

  「你没见他始终不老实嘛。只能放地窖里,我已经给他锁到木头上了,我看他这回怎么折腾。」

  「反正我觉得好别扭……就好像总是有个人在偷看咱俩一样。」小妍嘟囔。

  我心中苦笑,突然注意到头顶的木板缝隙中,有白色的光亮一闪而逝。

               三十七、

  那是正对着门的那张奖状的镜框,那镜框是那种下面顶了两根钉子,然后上面栓了根细绳,斜挂在墙上的那种钉法,在以前的人家中很常见。

  正常视角只能看到镜框里的奖状,但是我现在呢躺在地窖里朝上看,却可以看到炕上的景色完全映射在那玻璃镜框里。

  不夸张的说,几乎和看着一个小电视一样。

  那一闪的白光正正是坐在炕边的小妍,她穿着白色保暖内衣,虽然是有袖有领的,不过紧紧地裹在她成熟饱满的身体上,把她的身体曲线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她在整理炕上的被褥,能注意到她在偷瞄南成宰的方向,南成宰还在地上,镜框里看不到。

  「他在下面,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不用管他。」南成宰满不在乎地说。

  声音可以说是毫无损失的能传到我的耳朵里,现在炕上的景象我也能看到,不知道是南成宰的疏忽还是别有用心。

  「咱们说话他也听不到?」小妍将信将疑的。

  「那不是盖着盖子嘛,放心吧。」南成宰似乎是在把小妍当做小孩子一样哄骗着。

  「那也能听到吧,反正我就是觉得好别扭……你倒是穿上点啊,你不冷啊?」小妍笑着说,我在这边能清楚地看到她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却始终在看着地上的南成宰方向。

  「不是我不穿,是刚才跑出去想穿来的,一着急,就把裤衩和衬裤都弄湿了。」南成宰解释。

  小妍捂嘴笑着说:「赶紧放炕头炕一下吧,整天光着屁股到处跑,你也不害臊?」

  南成宰嘿嘿地傻笑。

  「成宰哥,刚才你说了一半,就扯到我身上,你跟我说说你之前的那个女朋友吧。」小妍坐在炕边,两条长腿在炕边悠荡着,她腿上穿着来的时候那条浅色紧身牛仔裤,上面有大片的水渍,我想就应该是刚刚她帮南成宰搓澡时候弄湿的。

  南成宰坐回了炕边,和小妍两个分别在炕的两头。

  我看到他已经穿上了一条军绿色的四角内裤,不过那内裤是湿漉漉的。

  「那都湿成那样了,就先炕一下呗,你都光那么半天了,还差这一会了?」小妍笑着说。

  南成宰犹豫了一下,我见他果然又抬起屁股,把湿内裤脱了下来,平摊开,把那内裤铺在炕上,两个人的褥子中间的空档上。

  「说啊,你和那个女的为什么分开?」小妍的语气,像极了刚和我谈恋爱时候深挖我的感情史时候的那种执着。

  「没什么呀,就是不合适呗。」南成宰光着身子,仰面朝上躺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个头。

  小妍脸上满是不相信,撇着嘴吧,拧身把自己的外裤脱掉,叠好,放在了自己这边的枕头边上。

  她里面穿着个上身成套的保暖内衣的衬裤,钻进自己的被子下,把看起来有些脏呼呼的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不依不饶地问:「不合适根本不是理由,说啊,为什么和那个女的分手?」

  南成宰没回答,却伸手在门边摸了一下,房里的灯咔哒一声立刻灭掉了。

  我的眼前一黑,那镜框里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说不说?不说我生气了啊!」小妍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她每次说这种话,紧接着就真的会生气。

  「她……她离开我,是因为……我有个女儿。」南成宰终于开口说。

  「啥?」小妍吃惊的反问。

  眼睛适应了好半天,终于能看出镜框里还是能看出炕上的大概情况的,两个人的被褥各在炕的两边,不过外面的天空应该还是多云状态,房间里基本没什么亮光,只能在镜框的反光看到一个大概。

  「你有孩子?你离过婚?」昏暗中我能看到小妍已经坐起了身,用手支在炕上,脸朝着南成宰的方向。

  「我没结过婚,孩子是我牺牲的战友的,他临死前托付我照顾的。」南成宰解释道。

  小妍没有回话,默默地坐在炕的一侧,头低垂着,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她说不想做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的母亲,所以离开了我。」南成宰的话和之前说的没有什么区别。

  「孩子现在在哪?」小妍终于开口问。

  「孩子……死了。」南成宰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黑暗中能看到小妍的肩膀微微一颤,她追问:「怎么死的?」

  南成宰沉默了好半天说谎道:「出车祸死的。」

  小妍重重叹了口气。

  「那你现在没有孩子了,为什么不去找她?」小妍问。

  「她已经嫁人了。」

  「哦,所以我只是个替代品对吧?」小妍蛮不讲理的时候很气人。

  不过这次气的不是我,我还真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南成宰似乎有些烦,翻了个身,把脸朝向了小妍相反的方向,不再回答。

  小妍在这边闷了好半天,似乎越来越生气,居然侧过身,从被子下把一条腿伸出来,朝南成宰背对着她的腰上就踹了一脚。

  「说!我是不是她的替代品!」黑暗中我在镜框里看不到小妍的表情,但能听出她的语气很生气。

  南成宰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也在隐忍着。

  「说啊!」小妍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又一次伸出脚去踹南成宰。

  这次南成宰突然从被子里伸手向身后一捞,就直接扣在小妍的脚脖子上,小妍倒吸一口凉气,正要抽回那只脚,却被南成宰肩膀一用力,轻松地从炕的那边给扯着腿拽到了他身边。

  「哎呀!」小妍受了一惊,赶紧用手去推南成宰,却见他已经转过来面对自己,也不管小妍的手脚胡乱蹬踢,就把两条胳膊张开,满满地把小妍给抱在了怀里。

  小妍受惊了一样使劲挣了挣,却完全没办法脱身,喘着粗气,急切地压低声音说:「放开我,我生气啦……」

  光线昏暗,我依然看到小妍在他的拥抱中朝地上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伸出手往地上指了指。

  她的动作让我心如刀绞。

  那不是反抗,她只是在意我在一旁而已。

  如果,不是顾忌到我在房间里,恐怕她根本都不会有任何抵抗吧,毕竟刚刚两个人在水桶里已经有过热吻了,现在如果没有我这个第三者在场,恐怕早已干柴烈火了吧。

  我的脚被结结实实地固定在支撑地窖的树干上,我两手背在身后铐着,我眼睁睁地看着炕上发生的一切毫无办法。

  这种无力感太可怕的。

  「……你……放开我……」小妍的呼吸很急促,说话的声音能感觉出甚至有些颤抖。

  「你不是替代品!你就是我的荷丫头,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你!」南成宰一字一句地说,两臂用力地把小妍拥在怀里没有半分松懈。

  小妍居然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好啦,我相信了,快放开我,乖……」小妍柔声道。

  南成宰居然真的慢慢松开了手臂的力道,小妍抽身回到自己这边的褥子上,笑着说:「烦人你,你当抓小偷啊?把我勒得喘不上气了!」

  见到两人分离开,我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么坏,咱俩真的没做过吗?」小妍还在极力地平复着喘息,把自己用被子裹了起来。

  南成宰笑着说:「我发誓,绝对没有过!」

  小妍在被子里露出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如果我说咱俩操过,你会怎么样?」南成宰笑着问。

  小妍看了南成宰一眼,马上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他,小声说:「不可能,我不信!」

  南成宰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三十八、

  「其实我今天一直在想……」小妍柔声说:「要么你就是个臭流氓,要么……就是咱俩早就那样过,不然你好像很不在乎在我面前光着身子,」

  「那你觉得是哪一个答案?」南成宰说话的语气似乎很疲倦,本来他就一直在酒醉状态,现在安静下来,感觉他好像随时都会昏睡过去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第一次看你那里,我居然一点都不害怕,我就觉得,咱俩之前可能真的有做过,不然我怎么会一点都不害怕你那东西呢?」

  我的天啊!李荷妍!你是个结婚三年的少妇了好不好!你和你的丈夫有过三年规律的性生活,你对男人的那东西很熟悉好不好!

  可是她好像对这三年的事毫无记忆,而我现在又只能像条死狗一样在地窖里躺尸,我该怎么去让你这个糊涂女人清醒起来啊?

  「你不是和那个金同居了一年吗?当然不会害怕男人这东西。」南成宰也找到了一个理由。

  小妍没回头,吃吃地笑了笑,小声说:「你的比他的大多了,那能一样吗?」

  我愣了,是的,我个子比他高,但是在那东西的尺寸上,我感觉还真的有些自愧不如。

  小妍第一次应该就是给了那个禽兽不如的辅导员吧。

  「你的第一次就是给了他吗?」南成宰说话的语气很慢,不过让我惊讶的是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我关注同样问题了。

  「嗯……」小妍点了点头。

  「疼吗?」南成宰问。

  「废话……出了好多血,可疼了……」

  「真希望得到你第一次的男人是我……」南成宰像是憧憬着什么的语气。

  「那女的和你不是第一次吗?」小妍问。

  「当然是,我也是,我们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她哭得很厉害。」

  「后来呢?你们不是有过两次吗?」小妍追问。

  「第二次也不行,她很奇怪,第一次流了很多血,我听说女人第二次就没事了,可是她第二次还是有血,还是哭着一直到完的。」

  「她哭了你还要继续?」小妍转头看向南成宰这边南成宰有些尴尬的笑了几声说:「我哪里懂?反正就是想拼命地操,拼命地操,她就一直哭,一直哭,后来才发现她搞的我满被子都是血。」

  「唉……」小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难怪你俩只有两次,你那么不懂心疼人,人家肯定不肯再让你弄了。」

  南成宰嘿嘿地笑,黑暗中我在镜框里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我听到他的鼻息声,带着一种酒醉后的粗重,感觉他随时都可能睡过去。

  「我们朝鲜男人根本不需要考虑你们女人怎么感觉!你们女人只要躺好让我们男人操就行了!」南成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足可以让人识破身份的话来。

  李荷妍!他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听不出他根本不是中国人吗?

  「胡说!」小妍立刻开始反驳他:「咱们朝鲜族自古以来就尊重女性好不好!你这都是从哪里得来的歪理邪说啊?」

  南成宰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不理你了,睡觉!死大男子主义者!」小妍有些生气的使劲把头转回去,把后背朝向南成宰。

  我听出小妍的话,她以为南成宰说的是朝鲜族。

  我以为南成宰会哄一哄小妍,却没想到只是一转身几分钟不到的时间里,那家伙居然打起呼噜来。

  「死臭猪!……」小妍也注意到那边的鼾声,使劲踢了一下被子,嘟囔说。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听到南成宰均匀的鼾声和小妍气呼呼地喘息。

  我确认两个人都安静下来,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原本两个人聊的话题已经是十分私密的话题了,我还真的很担心两个人聊到兴起,会发生什么事,看来我这担心到是有些多余了。

  这又是一个难眠之夜,脸上的疼痛比昨天轻了很多,感觉肿胀也消退了一些,左侧的脸昨天肿的连看东西都费劲,现在左眼已经能睁开了,虽然眼前是一片漆黑,不过在头顶的木板缝隙里依稀能看到房间里还是有些微弱的光线,能听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不过听起来有呼呼的风声在窗外呼啸,那感觉很不好。

  我除了疼痛轻了一点,头晕也好多了,今天白天睡了一整天,感觉除了有点低烧,现在浑身酸痛,好像真的有了活下来的欲望。

  昨天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掉了。

  木板缝隙中我使劲在镜框玻璃的反光中去辨认着炕上面蜷缩在被子里的小妍。

  光线很暗,只能依稀辨认出她的轮廓,她应该也是就要睡着了,我能辨认出她已经摆出了她熟睡的姿态,两手垫在了侧脸下。

  我经常会在早上笑她,因为她这种睡姿会导致她垫在身下的胳膊血液不流畅而发麻,所以她自己也很苦恼这个习惯。

  因为我身处地窖中,所以我能听到我四周的土壁里传来河流在夜晚中发出的阵阵咯嘣蹦的冰块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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