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码农重生【修订版】

滴答......滴答......

段明桌前的时钟不断的跳动着，但专注于工作的段明完全感觉不到这滴答的韵律声。

他已经被手头的工作弄的心情烦乱，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他这几天都在公司的休息区凑合，双眼无神，眼窝乌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回想起自己大学时网吧里通宵数天的自己，可是他已经32岁，不再年轻，也没有那么多的体力精力了。

此刻他只觉得身体又沉又重，他走到窗前的咖啡机前又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窗外，繁华的创世SOHO写字楼下没有行人，偶尔才有一辆车路过。段明突然觉得自己和这座城市的夜景很相称，一样孤独，一样寂寞。

已经夜里3点了，办公室里仍然灯火通明。对于32岁的码农段明来说，已经到了码农职业黄金期的末期，作为顶尖的IT公司，啊哩哩对自己的数字农民工的压榨也是彻彻底底的。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公司会毫不手软的踢出。所以对于他这种“老年人”就只能用更加拼命地工作量来挽来一点对年轻人的劣势了。

还好他还是条单身狗，没有家庭的负担。但这恰恰也是他的悲哀，再饿再累，回到家也没有一句关怀。倒头就睡，第二天继续这个轮回。只为能在大公司多拿一点薪水给家里减轻一点负担。三十多岁没车，没房，没有女朋友。但是帮着父

母在老家买了楼房，让辛辛苦苦培养他的父母不用再辛苦的重地，小区附近买了一个小小的店铺，开了一个小超市。

生活一天比一天好。可是他自己呢？用他自己的话说，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孤独。

段明的哥们王兵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时钟。

滴答,凌晨四点整。

终于解放了，他10分钟前就开始关注时钟的指针了。虽然他比段明年轻，还是架不过这小子能拼，这几天都要这个点才肯收工。

他兴奋地跑到段明的桌前，想着睡觉之前哥俩去楼下的烧烤摊犒劳一番，对于段明这个小气鬼，他是十分尊重的。一个这么孝顺的人，真的是不多见。反正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好啊，你小子今天也撑不住了吧，快起来，下去吃点烧烤，喝点酒。”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段明王兵乐呵呵的笑道。

“怎么舍不得花钱？”

推了几下，段明依旧不为所动。

“行了，叫声哥哥，这钱我掏了。”

段明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对于看到别人要占他便宜，当然就是老老实实地答应。

往常这时候，段明都会立刻醒来笑着说“哥哥今天让你破费了。”

不沾便宜白不占。家里父母又能多吃一炖肉了。可是今天段明没有反应，王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又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与生存的斗争都败下阵来，默默地随着急救车的呼叫声消逝在孤寂的黑夜中。

段明还依稀记得自己死的时候，心脏的绞痛，让他趴在桌上动弹不得。在最后的一刻他才恍惚的意识到可能要死了，他没有想到家人以后该怎么办，只想着该死的文档还没来得及保存。有点傻又让人心酸。

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段明像是在梦中一般，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自己这是要进入地狱了吗？天堂总不会这般漆黑吧。

心中杂念丛生，远处却透过一丝光来。像是指引的信号。在一片漆黑中给迷茫的人指明了方向。

那道光逐渐清晰，那是一位晶莹剔透的光团，迷蒙的云烟中时隐时现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你是谁？是天使吗？还是仙子？”

那窈窕身影中传来银铃般呵呵的笑容。“都可以，并无多大的区别。”

“呃...我...死了吗？”

“是的，你已经死了。”

段明多少有些沮丧，想想自己的父母在得知自己死讯后该是多么的伤心难过。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不过...你还可以活。”

那窈窕身影的话让段明心中顿时又燃起希望。

“我能复活？”

“你很幸运，你被它选中了。”

“它？”

“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上帝或者神吧，都是它。”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回去？回不去了，你将在另一个世界重生，希望你多多少少能给那个世界带来一点乐趣吧。”

“回不去？新世界？”段明一时之间有些懵逼，这TM都是什么玩意。

“你可以获得一些恶魔的力量，同样还有一些和你一样获得力量的人，也是从不同的轮回中传送而来。”

一时间的信息量太大，段明还没好好消化，就听着恶魔的力量觉得格外刺耳。

“恶魔的力量？我没听错吧？我一个遵纪守法的三好公民你给我一个恶魔能力？”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凡人好好珍惜重生的恩赐吧。”

“喂......我不要做恶魔啊！”

段明还有好多疑问，还没来得及出口，那团光就已经飞出很远，很快世界又回到了一片漆黑。

这漆黑渐渐带了一点温度，冰冷刺骨。

身体也送轻飘飘的变得越来越重，像是铅球一般止不住的下坠。

一时间呼吸也开始困难了，段明只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好吧，如果可以活，我……也许……可以做一个善良的恶魔。段明心里有些后悔地这样想着，痛苦的感觉却没有一丝的缓解。

乌云遮天蔽日，风也越来越大了。渔船摆动的也越来越激烈起来。

“爸爸我们回去吧，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一位身穿水手服的少女在驾驶室里喊道。

“恩，好，捞完这一网。”满脸大胡子的男子看了看远处乌压压的黑云回道。

吱……吱……

电机转动开始拉动渔网，渔网收的很快，看来这一网又是没什么太大的收获。

“那 是什么东西？有个人在渔网里？！”

大胡子从渔网中吧溺水的人放到甲板上，不断的按压他的胸部。终于那个人嘴巴里吐出许多海水恢复了呼吸。

狂风携着雨水疯狂的击打在大胡子的脸上，这是暴风雨的预警。

大胡子男子忧心忡忡地说道：“欣儿，你照看好他，我要赶紧把船开回港，暴风雨不等人。”

“嗯，好的。”少女艰难的把段明拖进小小的休息隔舱里，看着眼前这个带着一副眼镜，面色苍白，有些斯斯文文的男子。

摸了摸他的脸，冰一般的冷，又探了探他的鼻子，呼吸越发的微弱。

“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赶紧给他人工呼吸。”少女想到这里只觉得脸颊滚烫，她还真的没有和别的男人亲吻过。

她说服自己，鼓起勇气，红润的小嘴巴紧紧地对着段明的嘴开始呼气——吸气——呼气。

段明只是觉得冰冷的身体好些有了些温暖。

又觉得嘴巴上有着温柔甜蜜的触感，像是蜂蜜一般，忍不住的用舌头去添。

两个人的舌头像是交织在一起的蜜胶一般，缠绕着，打着转。

少女惊觉，突然弹起身来，看着慢慢有些苏醒的男子，一阵娇羞难言，刚才的触感...有些奇怪，全身像是触电了一般。

段明恍惚中看着眼前的少女，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明眸大眼，脸颊些红扑扑十分可爱。一身简易朴素的水手服更显得人俊俏。

“你...你是天使？”

段明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女和刚才光团中的身影有些相似的感觉，不置可否的问道。

少女本来还在娇羞不知所措中，被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逗的呵呵地笑起来。

“天...使？”心想着这人莫不是脑袋坏了。

“我和爸爸刚才在捕鱼，然后……呃……从海里把你捕了出来。”

海里？看着外面暴风肆虐的海面段明才意识到自己怕是已经来到了你个天使所谓新世界。又想着恶魔力量，另一个世界的父母，还有没有保存的工作文档。心中一片乱麻。

“你是谁？哪里来的？”

少女眨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问。

“呃……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段明。”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光怪陆离的事件。

对话中他了解到眼前这个解救自己的天使叫做程欣，外面那个拼劲全力架势渔船的大胡子男人是她的爸爸程断。

渔船终于赶在风暴来临之前回到了海港。

“老程这么大的风雨还在海上混到现在！这么拼命？”港口负责卸货的老孙头对着小渔船的大胡子程断吆喝道。

“没办法，孩子的学费不够啊。”程断提给老孙头一支烟。

“怎么样，今天的收成。”

“不行啊，没有捞到多少鱼，不过...捞上来一个人来。”

“捞到人？美人鱼啊？哈哈哈，那不是正好给你续弦，给程欣找个后妈啊。”

“少他妈拿我们家欣儿开玩笑，我可是说真的，呶，就是那小子。”

就见到程欣扶着一个戴眼镜的小白脸走向了老程的小皮卡。

“货你帮我卸了，我带这个“美人鱼”去医院看看。”

老孙头一脸将信将疑地看着大胡子的背影大声吆喝道：“唉——你这可等于欠我一顿酒啊。”

郊区外的一座二层小楼前程断的小皮卡停了下来。

“到了，去洗个热水澡吧。”

在段明的拒绝下，车子并没有开去医院。一方面段明在这个世界并没有身份，他不想在没有了解这个世界之前惹上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更主要的是程断也舍不得拿女儿的学费去给一个陌生人看病治疗。

哗哗哗……

浴室里段明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样貌应该是自己年轻了十来岁吧，黑眼圈不见了，小肚腩也消失了，难道说获得了恶魔力量返老还童了？

摘掉自己的眼睛，竟然连自己一千度的近视眼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说好的恶魔力量呢？心中的念头闪过，自己的手臂就开始不受控制的颤动起来，手臂上渐渐渗出一道道黑色的雾气显得恐怖骇人。

“不开启，不开启。”段明心中连忙默念，

他真的害怕自己下一刻会变成一个血盆大口的怪物，只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手臂渐渐恢复了正常，看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只是这世界和自己了解的世界有几分相似，给自己这份力量到底有什么目的？

温热的淋浴让段明混乱的头脑恢复了一丝的平静，段明低下，先是一愣然后不禁呵呵的傻笑起来。

胯下那根硕大坚挺的肉枪是如此的夸张，要比自己死的尺寸前大上数倍！糟糕的一天总算有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只是用浴巾简单的清理一下自己的肉棒，那根肉枪立刻又大了几分，乐呵呵的段明忽然发现自己手里的粉色的浴巾，这该不会是程欣的吧。

然浴室的门被推开了，那看起来纯情无比的小女生突然闯了了进来。

“你……你你你……”

突然看到段明雄壮的小弟弟和他手里拿着的自己专用的毛巾，突然支支吾吾的，脸颊滚烫。

“对不起……你没敲门啊……”

“那浴巾是我的……你用这个吧……”

程欣自知理亏，丢过来一个新的毛巾，拿着自己的毛巾头也不回逃了出去。

段明也是一脸尴尬，不会把我当成变态吧。

看着自己的小弟弟坚挺不拔，又想着刚才那个清纯娇羞的小美女，联想到她那娇小的嘴巴给自己人工呼吸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在浴室里用自己的右手冲了一发，浓浓的精液挂在墙上，散发出一股异样的味道。

“爸，你去好好休息吧，看会电视，我今天来给你烧个鱼汤。”

厨房里程欣抢过父亲手里的汤勺，带着撒娇的口吻命令道。

老程一开始是等着自己的乖女儿做饭来着，可是她刚才满脸通红的跑进自己的房间，喊了半天也没反应，这才准备自己动手做饭。

“好好好...我去看看那小子怎么样了。”

“嗯嗯..你去吧。”程欣极力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脑中禁不住又立马浮现出了那巨大的小弟弟和自己粉红色毛巾在一起的画面。

从浴室中出来，身上换了一身程断的衣服。这才发现程断早早的等在了门前。

“谢谢你们救了我。”

段明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感谢这对父女对自己的救命治安，在一个无依无靠的世界，第一个关心你的人总会让你倍感亲切。

“不用这么客气，过来坐吧。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依稀的记得自己是因为生意失败选择了自杀，再多就想不起来了。”

段明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虽然并不见得多高明，但是至少可以让别人放心他不是一个坏人。

“生活就是一门修行，总有不得意的时候，万事总要想开一点。”

对于生活拮据的程断来说他明白这种苦日子是多么熬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段明顿时也有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要不我带你去一趟警局，说不定能查处一点什么。”

“段叔，我想和过去做一个了断，不想再去探究曾经的自己为什么自杀了。”

看着厨房里忙里忙外的乖巧女儿，她的大学学费还没凑齐，让这小伙子跟着自己干一阵子，帮着赚点女儿的学费也未尝不可。

“也好，你可以给我打打下手，家里多一双碗筷的事情。包吃包住，但是工钱嘛可能会少一些。如果你想起什么了，到时候再回去找你的家人也不迟，你看怎么样？”程断试探的问道。

“好啊，好啊。”

程欣的微笑总能让人感觉到温暖，看见段明笑意盈盈的眼神，程欣回想起刚才卫生间里令人尴尬的一幕，顿时小脸羞红

“饭好了，吃饭了……吃饭了……”捂着小脸再次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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