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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所謂磐石,和構成之物 Ch6 (2.1)

[db:作者] 2025-07-24 23:11 5hhhhh 3760 ℃

即使聽覺比下方的那對耳朵更強,市售的耳機卻鮮少有針對頭頂的獸親耳研發的款式。

從半罩式耳機裡傳來的聲音迴盪在耳道,就像是劣質發電機的轟隆聲。那種規律的低頻噪音,簡直能錄成夜用的催眠音樂。

「……真罕見呢。」

晃著透出椅背洞口的尾巴,女性將耳機摘下。她翻找著手邊僅有的幾份文件,還有儀錶板上穩定運作的綠色燈號,然後站起身,將耳機放回控制台邊的勾架。

身著懶腰,望向一旁的她顯得有些提不起勁。沃爾珀不需要冬眠。就算有,她也不認為自己靜得下來。

隔著一張椅子,管制室照明的白光映出一張稚嫩的恍惚容顏,令端詳其容的女性想起自己的職務,吐出帶有感嘆的提醒。

「我說,卡達呀……」

在兩米半的落地窗上,虛幻的線條勾勒出無數方塊。那是用來存放被依序排列的,下一部影片素材的時間軸。

以旁觀者來說,任誰都會覺得她在發楞吧。靛青色的雙眸呆呆地望向大窗。可謂札拉克一類物種的年輕女孩,腦內正籌畫著準備更新的宣傳短片,應該用什麼樣的拉鏡,還有足夠通俗的社群迷因來增加曝光。

仰賴習以為常的思考模式,在管制室座椅上踢著雙腿的她,一邊皓齒微張。

預備術師幹員卡達的正職,是個媒體創作家。不過,儘管在影音平台上小有名氣,這仍然不能為卡達如今的放空脫罪。

帶著筆記和攝影裝備,讓透氣耐穿的運動衣成為形象之一,用敏銳的內化技巧傳達思想──身為創作者就是該這樣。就算舞台從紙本轉為文字,甚至變成了較勁音源畫質的影音檔案,創作者都該是忠於自我的實踐家。被政治因素所影響,或者屈服於金錢而耽擱製作進度之類的倒楣事,不應該發生在她這個有為的新人身上。

但若要談論原因,她恐怕也給不出什麼廣義上值得信服的理由。

將經歷寫入作品,透過一定的編排和重塑呈現給大眾,這些眼光獨到的人應該是隔絕於交際的落單存在。

『至少,他們必須有遺世獨立的自覺』……在傳奇影音人雷安.加利浦的攝影集後記裡,是這麼寫的。

然而,這位不可一世的卡普里尼,最後也因為這份覺悟而喪命於玻利瓦爾的內戰中。

有人說他是踩到了交戰區的地雷,而軍方蓄意封口的陰謀論更是時有所聞。

不過現在的卡達,是沒有資格把這些事情掛在嘴邊的。

「博士和分析組快要到了,請你做攝影機的最後檢查──」

「卡達?你有在聽嗎?」

一張寬厚的手掌揮舞著,闖進創作軟體的邊角,按下了不存在的關閉按鈕。以模擬戰教官的身分廣受敬重,此時做為重裝幹員審核的教官出任,代號堅雷的沃爾珀在身邊停下。彎下身子,女人頗具魄力地笑道。

她是羅德島的常駐教官中相當資深的一位,曾有「帕特里克春雷」之稱的哥倫比亞軍人。

儘管這樣,堅雷在職勤外的時間裡,展現的親和力卻與過往的威風沾不上邊。

不過能讓卡達如坐針氈的此刻,肯定不是所謂的下班時分。

坐在監控螢幕前的大位上,她眼裡還有空想的餘溫。看著女性燦笑的臉龐,卡達雙手止不住地揮著示弱。「呃、嗯……!在做了,真的在做了……」

「希望你的頭號目標,不是烏達卡爾觀光部贊助的旅遊短片啊。」

「我、我好歹是個影音人嘛!接點大牌的案子來賺取經費,這是多少業界人士夢想的際遇呢……」

「要成為說這種話的人,至少得先把本周的作戰紀錄和工作做完才夠格!」

親暱地伸出手掌,一把罩在卡達蓬亂的灰色短髮上。一個尚未成年的札拉克女孩怎麼可能抵得過正規軍人的手勁,卡達無奈地哀嚎著,差了一個尺碼的雙手則為了對抗打鬧似的蹂躪,頑強地向上揮舞。

「不會鴿啦!我這期的作戰紀錄絕對不會鴿的──!」

「那上個月底的那份呢?不是說初版已經裁剪好了嗎?」

「我、我因為很滿意,所以還要加料啦……」

「你就算要加料,也不能影響出餐呀。」

苦笑著「真的!我真的在做了啦!」。回過神來,卡達在穩定氣息之餘開始工作。望著面前羅列的大小按鍵,還有各式高級的影像處理裝置,她似乎又成了那個執著攝影的製作人。

雙手在按壓式鍵盤上遊走,垂直於管制室地面的落地窗暗了下來。作為玻璃的功能消失後,落地窗大小的螢幕上浮現了同樣長寬的小型視窗。排列、填滿了窗戶的畫面各有明暗。

卡達滑動座椅,在控制面板的中央找到了重啟鍵。她把尚未關閉的螢幕全關上了,在畫面的同步重啟之下,管制室監控的訓練場影像跟著變得清晰。

或許作為幹員還欠缺火侯,但是在影像儀器的操作上,她才是唯一的專家。

戴上耳機,根據頻率不同而切換的收音系統遍布在半球狀的訓練場周圍。卡達轉動面板上的紅紐,空調的聲音,腳步的回音,菲林青年的抱怨和男人的笑聲先後在耳道內響起。跟著畫面,旋鈕不斷的切換頻道。她能記住每一台攝影機所在的位置,在四下無人時的背景音是什麼樣的。

風扇、金屬、研磨石擋板……

還有,以身軀遮擋了一旁的光線,穿著襯衫和灰黑色軍褲的堅雷。卡達默唸著各個攝影機的視角,並比對相應的收音裝置。前置作業結束,她一派輕鬆地讓身體隨辦公椅轉動。堅雷抱著手臂,無意間托起的上圍扎實可觀,但這卻擋不住她本人帶來的壓迫感。

站直在房間中央的堅雷原本動也不動。片刻,她想起什麼似地拍手,用確認的口吻問道:「對了,你應該不會再怕煌了吧?」

「等一下,那大姐也是考官嗎?」

「……你在事前會議時到底神遊去哪啦。」

「糟糕,教官拜託你不要讓阿煌姐進來這裡……一個人害怕什麼,不可能說改就改啦!」

就如同那雙抓著堅雷衣角的手傳達的擔憂般,卡達害怕菲林種族。嚴格來說,這名札拉克女孩的恐懼症並不嚴重。即使過往的經歷並不宜情,她也不打算將這種感情上綱。以現有的狀況而言,卡達只是害怕體格寬廣,或者強勢的菲林而已。

由於時而向周遭的同僚暗示反感,替卡達迴避這種令她排斥的邂逅,似乎變成了一些熱心員工的舉手之勞。

秉持著這種諒解,堅雷點著頭,視線則遍覽著排列的螢幕畫面。

「如果是煌,跟她說個幾句就沒問題──唔,博士他們已經走到105房的通道了耶。」

一手撐著面板縫隙,女人指向卡達右邊的一格影像。在通道監視器捕捉的畫面中,卡達認出伊芙利特頭上的那對黑曜色犄角,心中忽然湧上其他罪惡的念頭。

她想過以薩卡茲女孩和那名黎博利為主角,準備一份值得曝光的訪談,來剖析在大國體制之下潛伏的隱患,但想法很快就廢棄了。考慮到哥倫比亞籍的用戶是自己頻道的大宗,她還沒有大膽到敢去衝撞客源所在的政體。

那頭米綠色的長髮綁成了一對馬尾,髮絲的主人邁步著,眼裡已經不如以往那樣暴躁。跟在男人後方的幾名人員──菲林女人,還有薩卡茲女孩走進訓練場邊的整備間;被稱為白面鴞的黎博利進入108房,準備與上一班監視船內處室的保全單位交班。

想著對萊茵生命成員的訪談雖然作廢,但實質意義的談話倒是能夠嘗試。一邊彎下身子,在腳邊的隨身背包裡翻找起飲料時,一抹黑紅夾雜的身影從大螢幕的一格影像掠過。

在背包的空間中握住水壺的手指凍在那裡。卡達發出輕微的疑惑之聲,然而率先出言的卻是堅雷。

「連那傢伙也有參一腳嗎……」看著畫面中頭頂雙角的薩卡茲女性,堅雷厭惡的皺起眉頭。

穿著暗色外套和短衫,以活動性佳的短褲裙彰顯那雙俐落的腿。

頭頂鐮狀犄角的雇傭兵,那張生澀的臉孔在150萬畫素的鏡頭呈像之下,甚至還有些歡快之色。

被稱為雇傭兵的W──當然,單一的哥倫比亞字母肯定不是這個女人的姓名。

在數年前的整合運動事件後,以獨立的外聘人員取得幹員資格的女性薩卡茲,似乎對這個組織的主導者們別有一番認識。

在卡達摘下耳機,連忙追蹤起相互連通的攝影機畫面時,說著「好吧,作為戰術測評員的話,她是挺在行的。」,堅雷言不由衷的撇起嘴。

「嗚……我只覺得W小姐笑起來好可怕啊。」

「畢竟能在戰線上保持餘韻的,不是特種兵就是瘋子嘛。」

說著這些發自內心,又像是確認相同立場的壞話,停在走廊邊緣的薩卡茲也湊巧張望起來。但卡達卻沒有因為在背地提出批評而心懷愧疚。

她只是說出心底的想法,往堅雷的眼裡尋求認同。與其說是排擠,不如說像對未知恐懼的卻步神色,讓堅雷欲言又止。

她或許有著自己的份量。但談論不相干的他人經歷,並將未經查證的傳聞掛在嘴邊,就不是名為堅雷的沃爾珀擅長的事了。

幾經戰亂而滅亡的民族政權,卡茲戴爾的消失多少讓組成其國家的薩卡茲四處流浪。而厭惡這種感覺的雇傭兵們,則因為各自的理由上了戰場。他們經常出現在大小的零星戰場上,為了豐厚的傭金而廝殺。然而在這樣的一群人裡,卻也有某些人懷抱私慾,或者對正常的幸福感到眷戀而有所駐足。

不過,W似乎也不能被歸類在這類性情中人裡頭。

這名在切爾諾伯格的天災裡出現,以感染者暴力組織──整合運動的外聘人員為名,和陷入僵局的羅德島部員發生交戰。然而在緊隨其後的龍門事件落幕過後,這名曾經與組織刀刃相向的女性,卻在凱爾希的認可之下加入我方,甚至得到了自由離艦的單人作戰許可。

儘管她最後斷然拒絕,並從離開龍門的羅德島母艦上消失──從如今的結果來看,這名雇傭兵似乎是把這裡視作補給站,或者旅館之類的場所。

說著「因為恰巧路過,就靠著萬年沒換的識別證進來啦」一類的理由,女性在數周前出現於烏達卡爾的檢測站,並靠著「我可是羅德島的職員喔」等等刁難駐警的藉口進入縱谷,已經是眾所皆知的事情。

想當然耳,W在羅德島內的風評並不好,她也沒打算和太多人搞好關係。不只過往資料,連醫療紀錄都淪為主治醫師們獨享的文件。放任神秘兮兮的危險分子自由活動,這種決斷就連堅雷也看得很不愉快。不過,就仗著解惑之名而提問實在太過魯莽。

基本上,能夠在多方考核的入質檢測中得到可觀的評價,這多少證明W在武裝力量方面的可信度。更不用說來自指導者階層的凱爾希做出的保證了。

要是將羅德島看作一個提供留身之處的港口,學著體會部員們的去留無常,也許就會習慣雇傭兵女性這般獨斷,而且有些瘋狂的行事邏輯了。反芻著屬於自己的想法,卡達轉過身,看向房間後方的自動門。大概是傳出了聲響,所以雙耳比起觀察螢幕的眼睛,還要更早一步對景物的變化起了反應,讓迎面進入房間的男女們簡直像備受矚目的賓客。

卡達的目光與其中一人對上。是個披著制服外套,身材短厚的烏薩斯人。卡達記得那是在切爾諾伯格事件前後,以近衛幹員身份進入前線的拳手。趁著同個崗位的緣分,她向對方投以善意的笑容。她大概是以綜合格鬥的測評員加入這份工作的吧,卡達如此猜想。

代號獵蜂的青年笑著回應,隨即將視線投射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男人沒有五官──嚴格來說,是卡達還沒有看過他面罩下的樣子,因而胡亂猜測的。從遮擋面孔的防窺板中露出眼縫,展現讓猜疑顯得無謂的和善目光,男人正是被稱為博士的作戰指揮。有著不同於職位的平易近人,他先是向留守管制室的卡達與堅雷道謝,才找了張辦公椅坐下。

藉著不遠的距離觀察男人的卡達,那副不忍戳破的謹慎引起了亞葉的無奈。結束了對煌的體檢,與博士在走廊上會合的青年,並不是引起卡達恐懼的那種菲林。

會將注意力集中於翻著文件的博士身上,而漏掉了亞葉的存在,只能說她還欠缺覺察力吧。要讓這種不懂次序的年輕成員上戰場,只是徒增被炸飛的手腳罷了。

基於這點,卡達估計還得再做個一年的作戰紀錄編排,才具備接受模擬戰測試的資質。

螢幕上的W通過船內B區的二樓,顯然是朝這間管制室的方向前進。在亞葉向博士報告完體檢的結果後,博士對值得公開資訊,還有即將開始的測試做出提點。

審查重點,細節和攝影機的位置分配,就在男人淺顯的介紹中交代完畢。

列隊於管制室內的螢幕,其連通的攝影機群可說是實戰測試的命脈。以往的現場評鑑,還有戰技分析的研討會就是在這裡舉辦的。

經過報告,亞葉與堅雷分別拿到了再熟悉不過的評鑑說明書,還有屬於自己的螢幕控制器。透過分項進行的畫面觀察,能夠在不互相衝突的情況下,各自對值得注意的測試畫面進行重播或轉換視角。

「薩爾貢柔術是從東國的傳統格鬥技發展過來的吧?在持有武器的前提之下,要在測試裡用上這種地面技巧……我不覺得這會比純粹的搏擊更有用耶。」

「嗯,但是不論打擊,還是這種制服技巧,你應該都相當熟悉才對。要做這方面的分析,沒有比你更好的人選了。」

「……嘿嘿,我這不是來幫忙了嗎?只是提個想法而已。是說人事部那裡氣氛超糟糕的耶。」獵蜂將外套脫去,墊在地板後一屁股坐下。

「找那個蟑螂女來當戰術評鑑已經是破例了,何況船內明明有更好的人選──嘉維爾大姐一直說忙完資料就要來盯哨……」

「別擔心,如果到時候真的玩過火,W就算拿短刀也拚不過嘉維爾吧。」

「啊,說的也是。只能祈禱那傢伙會安分一點了。」

嘴上這麼說,獵蜂其實和切爾諾伯格的天災事故相去很遠。除了為所屬的地下搏擊聯會分崩離析感到遺憾以外,她其實沒有太厭惡W的理由。

綠褐色的亂髮與眼白中央的那對紫瑪瑙散發出難能的英氣,身穿黃黑相間的連身帽衣,比卡達還高一個頭。大概是展現出不亞於庫蘭塔人的巧勁,她在烏薩斯境內的賽場中屢屢斬獲勝利,不過卻沒有給人好戰和暴力的感覺。是一個年齡不大,卻透過肉搏的對局而體會人生的女性幹員。

「重裝幹員的規格……我想,既然在履歷上填了防身技能的資料,那就不會是單純的炫耀了。」一旁的亞葉補充道。

「嘿,有點期待呀~說不定打著打著,那位大姐會索性盾牌一丟,和阿煌扭打起來呢。」

獵蜂說著,她那還留有青春氣息的五官也變得躁動起來。望向一旁的博士,男人待在性別比極度不均的管制室裡,也沒有絲毫的尷尬感。想著他要不是機器,就是個男閨蜜型的異性時,抵達管制室的某人敲響了自動門。帶著無意營造的病態嗓音,薩卡茲雇傭兵,W的身影在退去的房門之間出現。

「嗨嗨~好久不見──!又有誰不在了嗎?」

颼的一聲舉起手,那種戲謔的口吻依舊惹人生厭。被稱為W的薩卡茲女性有著頭蒼白的短髮,而露出的前臂如髮色般灰白,卻要比之更為鮮活。

即使日曬也不改膚色的特徵,多少讓她的外表比實際要年輕更多。

「你……!」

「亞葉,給我煌的體檢報告。」

勉強算一見如故。盛怒地睜大雙目,本想起身的亞葉被博士一把按住。

看著男人,W眼裡閃過一絲嫌惡。「啊,雖然你還沒涼掉是挺可惜的啦,」

她撇了撇嘴,換了副輕快的口吻。

「總而言之,我來看你們超期待的家暴現──啊,沒有爆米花嗎?」

「抱歉,這裡禁止甜食。」博士自顧自回答道。

一進入視線中央,那讓人頭疼的姿態就令亞葉心神不寧。發脹的感覺在耳際膨脹。由於對戰爭狂的刻板印象而感到厭惡,堅雷板起臉孔,以一介長者的身份擋在W與房內眾人之間。

「希望你能對自己的遲到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啊。」

忽然之間,氣氛僵硬起來。亞葉轉過頭,望向門邊的女性。

「既然向雷姆必拓官方宣稱是我們的職員,登艦的你就該比照正規職員辦理。會在待機狀態出現遲到的幹員,必須寫檢討報告才行。」

W表情猙獰。儘管她本人沒有自覺,不過那份為了掩飾而愈發暴烈的笑容,倒是深刻地烙入現場的幾人眼裡。

實際上,備受「款待」的薩卡茲女性並沒有為此威嚇他人。她從來不把內心的想法表露在臉上,只是戲謔地笑著。這種表徵似乎成為了其人格的一部份,連帶讓鑑定精神狀況的工作變得難以進行。

「啊?對我一個隨時都能跑路的人,還這樣辛苦勸說……哎呀,臉都要紅起來了呢,真不好意思。」

「你要是有自覺,就把這邊的手冊先讀熟吧,等下還要仰賴你了。」

「嗚哇,聽起來很重要呢~好啦,是我不對,你們開心了吧?」

惺惺作態地表達歉意後,說著「來,這是賠禮喔」,W將手伸向腰間,自背袋裡扔出球體的舉動,馬上就迎來設想中的反應。

當然,對於船內的日常閒得發慌的W而言,能夠加入這種頗具趣味的鑑賞活動裡,她當然沒打算把一切就這麼搗毀。拔開塑膠製的假插銷,看著空包手榴彈順著拋物線,往頭也不回的博士頭頂飛去,一時沒意識到惡作劇的男人正拿起在辦公室預先泡好的麥茶,將有握把的保溫壺杯蓋含進嘴裡──

時間好像變得有些漫長。先是錯愕,接著邁步算帳的亞葉,還有急著躲避未爆的四散彩紙,將彼此當成掩體的獵蜂與堅雷……看上去像是影音素材裡為了檢查細節,進而緩慢化的鏡頭。沒有把炸彈的真偽放在眼裡,卡達的職業病驅使著雙手,抬起了掛在脖子的相機,拍下了照。

值得注意的是,雖然是以破片手榴彈為原型製作的整人道具,W倒是對其玉米粉外殼的可食用設計十分有自信。

不過在熱茶流經杯壁,滑入男人的咽喉之前,博士嘴裡的蛋清色茶湯就已經一滴不剩朝防水外套的下襬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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