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杏壽郎，再這麼忍耐下去可能會死的喔。」

猗窩座的深色指尖滑過那張因為痛楚而瞪著自己的俊顏輪廓，他可以感受得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正在沸騰，不單單只是期待而已，還有很大一部份是如願以償──

成為鬼之後，尋找強者對於自己成了第一要務，真要說甚麼還是人的記憶，幾乎都消磨殆盡，但唯獨渴求著強者，那些弱者令自己感到反胃，身為鬼哪來的胃口，只有對人下手的印象，還有稀血的美味，那種體驗過一次就會想要反覆需要更多的慾望，但眼前的人是有別那樣的出現，更加稀有的存在。

「我﹍並不怕死。」

煉獄並沒有忘記，那天夜裡的戰鬥與一切，在黎明之初，甫看見母親微笑向自己走來，就理解這將是一切畫上終章了，始終保持著對生命的美好信念；在於懂得珍惜那曾經短暫的過去，轉瞬即逝猶如曇花一現，即使脆弱，卻也是人類這樣弱小生物體現自己努力的最大證明。

只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反常地還活著，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但自己被貫穿的記憶和失去的左眼在眼前都恢復了，為何存在於此還是摸不著頭緒。

此一同時身體還不斷湧出一波波蠶食著自己每一處的痛楚又由何而來，雙手交叉緊抱著上臂，手出力到抓得滲出血但是卻沒有辦法轉換注意力，因為兩者的感覺落差的太巨大，交乘下來的劇痛讓煉獄不自主雙膝著地，死命的苦撐著，但又不想讓眼前的猗窩座發現。

「為什麼要抗拒呢？成為鬼對你沒有任何壞處啊。」

看著眼前還在跟自己意識纏鬥的煉獄杏壽郎，其實猗窩座一點都不意外，某種程度上他很滿意這樣的過程，那能夠再次重現強者的鬥志和意志，不是每個人類都能夠在鬼化之前可以正常對話的，很大一部份的是直接就化成腐肉或是怪物，萬劫不復的開始，但是現在的煉獄不斷的在那個邊緣掙扎或是死鬥，對猗窩座就像是欣賞一場美好的演出，看著煉獄的表情逐漸無法再維持著冷靜的樣貌，咬緊牙關的緊抓著自己，即便那雙手滲滿了鮮血，那些模樣他都不願意錯過，他會見證這些時刻─因為身為人的記憶在成為鬼之後就顯得不同了，存在不再具有意義。

因為他將無法記得。

「對我﹍能有甚麼好處？」

煉獄強忍著萬般不適從猗窩座的話整理著脈絡，還缺少了最關鍵的一環，反芻著自己在生命最後的印象，還是尋不著線索。

「你可以不斷變強，還有獲得永恆，不用再拘泥在那些身為人的弱小，畢竟人怎麼樣也贏不了鬼。」

猗窩座本來想說出你已經死在我手上一次了，但思索這對話對於煉獄來說的重要性，或許當作一個賭注也沒無不可，就此打住。

畢竟自己花了好大的功夫努力取得了鬼舞辻無慘的同意，而且還把現在抗拒著自己的人不動聲響的從殺鬼隊的靈柩中偷天換日後，首先得讓這副軀體處在最佳的狀態，隨後再讓使用從其他鬼那吞噬而來的血鬼術取回生命流動，當中煞費心力，最主要是鬼舞辻無慘那關根本就是差點命就沒了，然而這麼的拼命的自己也是頭一遭，這就是慾望的驅使嗎？

身為鬼之後這樣的情況還真前所未有，這百年來除了不停地鍛鍊，再鍛鍊，擁有了身為強者的實力，晉身十二鬼月、上弦之三，但他始終覺得自己的手上還是甚麼都沒有抓到，可是就在那天夜裡，發現了煉獄杏壽郎，這個獨特的人類，身為柱，那份貌似烈焰的鬥氣與氣魄，在自己的獵殺名單當中確實不存在炎柱這樣的人，但是當下閃過的念頭是，別死啊杏壽郎，我真不希望你出現在其中。

因為身處在隨時會沾染滿手的鮮血，處在宛若無盡的時間流轉地獄，雖然活著卻總是無法再感受，但就是因為你的出現，我才會開始矛盾，雖然是鬼卻想要留下這個人在身邊，即便他熾熱的像是鬼永遠無法瞥見的太陽。

「聽起來﹍你不就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弱小。」

「你不過是再逞能而已，杏壽郎，再過一些時間就行了。」

「甚﹍麼──」

煉獄雖然意識隨著全身蔓延的痛楚已經開始模糊，但仍是死盯著眼前的猗窩座，眼見沒有辦法再激將出任何情況的話，下意識想要咬舌自盡，但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卻被搶先阻止，猗窩座把食指與中指深入煉獄的口中，壓制了最後的念頭。

「真是的，這樣會功虧一簣的，杏壽郎。」

煉獄最後的掙扎看在猗窩座的眼底是那麼的微弱，彷彿剛出世的嬰孩，脆弱的令人疼惜，他就是捨不得再讓他跑了，用生命去換取自由這件事情絕對沒這麼容易！

即便是被壓制，但煉獄仍舊沒有想放棄，狠狠的咬下猗窩座的手，深可見骨和血液在口中漫開，猗窩座倒是一副非常有趣的看著，當手指伸出時，手指的肉被狠狠的撕裂了下來，但指尖唾液的銀絲和血液的交織，在空中的勾勒出一個很淫穢的氛圍，看著煉獄的唇瓣帶著一點自己的血像是上了血色的緋紅，正是如此剛毅又帶反差的外在下，忽然發現這樣的炎柱很是勾人，手指在空中隨即就恢復了原狀，像是剛剛的攻擊都不存在一般。

「很好喔，用盡全力的反抗會讓我更加享受。」

猗窩座說完，把煉獄抓起，拋向牆角，身體感受到撞擊牆面的痛楚，還沒能釐清，究竟身處何處，下一波，猗窩座把煉獄的雙手牢牢地用鐵鍊綑綁在身後，雙手一下子失去了出力的重心，失重只能乖乖地待在猗窩座的懷中，同時下一秒口中被伸進的舌佔領，煉獄不可置信自己正被鬼侵略著，想要反擊但手已失先機。

「唔、嗯﹍」

來不及反駁，唇齒間已被挑逗的舌攻略，於是兩人空間之剩下淫靡之音迴盪，隨著反抗，煉獄身上的衣服卻被猗窩座一件件撕破，直到只剩下兜檔褲和衣不蔽體的長襦袢，然後猗窩座停手欣賞了起來，昂立的乳首閃爍著並非初次的妖豔，而長襦袢的下半部露出的大腿因為長時間的鍛鍊有著美好的線條，兩腿中的褌中昂立的是剛剛被煽動成功的男性象徵。

「看來，有人也很享受呢？我還以為你純潔的可能沒有經驗呢？」

猗窩座手指遊走在煉獄那張因為脹紅而發燙的耳根，感受著那身為人的溫度，另一手同時也是不留痕跡在煉獄背後開始放上加速催化的血，那是鬼舞辻無慘身上的血，在此的作用就像催化劑，加速煉獄的鬼化進行。

「你──」

比起身上感受到的疼痛，不如說這樣的羞恥侵略更讓自己感到憤怒，連反駁都成了奢侈，因為能承受的疼痛已經介於臨界點。

「還希望繼續嗎？」

猗窩座蕩著邪魅的笑容，嘴角勾勒的角度完全表露自己現在的興奮，然後為了保障煉獄的情況，將手指再深入那口中強行壓制任何的可能。

看來你成為鬼，一起快樂的日子不遠了，杏壽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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