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束缚而缺血麻痹的手指，他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铁链摩擦的声音，除此之外，无尽的黑暗中只剩下床垫下弹簧被挤压而形变的动静和跨间被不断舔舐和吸吮的滋滋水声。

　　他大腿根部的肌肉几乎不受控地剧烈抽搐了起来，夏油杰猛地反手抓紧了床单，从喉咙深处挤压出一丝难耐的、模糊不清的气音，拼命后仰的下颌几乎崩断，死死咬住了牙关，把最后一声呻吟吞到了肚子里。紧绷的腰部肌肉还在微微发着颤，夏油杰张开嘴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吐出三个干涩而变了调的音节：

　　“五条悟。”

　　他的视野被眼罩严严实实地挡住，一通挣扎都没能让布料位移几分，但眼前却如同通了电似得被炸得花白一片，濒临释放的前一刻，五条悟恶意地扼住了他的根部，一波波致命的快感从灵魂深处炸开又被残忍地挤回了肉体，始终只差那么一点就能到成功到达极乐的难耐和痛苦反复啃噬着夏油杰的骨髓和思维，夏油杰仰躺在床上，胸口和侧颈上的冷汗被滚烫的舌头卷走了，然后，一双冰凉的手温柔地摸上了他的脸。

　　“松一点，手要坏死了。”夏油杰说，他的嗓子因长时间缺水而嘶哑不堪。

　　五条悟已经射过一次了，就在夏油杰发出呜咽的瞬间，他把一手黏腻的精液全部抹在了夏油杰硬的发痛的阴茎上，像个孩子一样伏在夏油杰胸前，用腹部的皮肤和肌肉混着那些液体包裹着对方，随着呼吸一上一下来回蹭动着，仿佛正在以另一种神性的方式在性交。五条悟深深地嗅了一口夏油杰身上的味道，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坏就坏吧。”五条悟说，“这只手也没了的话，杰就只能依靠我生活啦。”

　　夏油杰偏过头，他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许久才吐出两个字：“疯子。”

　　这是他被五条悟囚禁的第三天。

　　放到几年前，夏油杰不会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觉得是性事之前的情话，那个时候，夏油杰就已经察觉到身下人骨子里隐隐藏着些疯魔的因子，被情欲山东后就会暴露出一点点变态的端倪，有时是吸食夏油杰身上咬痕里的血，有时是鼓励夏油杰顶到结肠口的时候掐紧他的咽喉，情到深处，夏油杰也总是惯着让着他，偶尔也能从疯狂的结合中品出一点乐趣来，但现在……

　　夏油杰觉得五条悟是认真的，他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残次品，如果他想要的更多，甚至还会砍断夏油杰的双脚，封闭他的双眼和唇舌，把他变成一个只能听但不能说也不能看的、丧失了所有表达自我意志的套子。

　　来到这间地下室的那天晚上，夏油杰问五条悟：“你在我身上画什么。”

　　五条悟放下了笔，一点一点，从他的脚踝亲吻到鼠蹊部，笑着说：“圈出你还爱我的部分。”

　　那时候的夏油杰还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他没再吭声，任由对方用绳索和符咒将自己死死束缚，把他仅剩的一只手和双腿拉直并牢牢拴紧，他从进入这间冰冷而满是消毒药水味道的房间开始就被剥夺了视线，黑暗中，五条悟近乎痴狂一般的揉捏着他的身体，在夏油杰的乳尖、会阴、卵蛋和脚心留下微微渗血的齿痕，夏油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受控地挣扎起来，无可抵抗的痒意和莫名其妙的快感很快就摧毁了他的理智，夏油杰发现自己可耻的硬了，吐出漉漉淫液的龟头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凉，绑在根部的绳结使茎身无法继续胀大，这种命脉被蹂躏的疼痛感是矛盾而尖锐的，五条悟凑到夏油杰的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毫无血色满是汗水的脸，在对方腹部痉挛着几乎暴起的瞬间，终于仁慈地松开了绳结，几乎同时射在了夏油杰脸上。

　　现在夏油杰明白了。

　　五条悟打算毁掉他除了这根能够被轻易撩拨起来的性器外的所有肢体和器官，比如不会拥抱的手，不愿看他的眼，不会接吻的嘴，擅自逃跑的腿，以及……那颗不爱他的心。

　　第二天，五条悟他把夏油杰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将人锁在宽敞的浴缸里。他用一根钢管充当了分腿器的功能，收紧锁链，强迫夏油杰以一个双腿向上敞开的姿势躺好，混着泡沫一点一点温柔地去剃那些卷曲的耻毛。

　　如同制作奶油蛋糕一样，五条悟用扮演刮刀的器具将乳白色的泡沫抹在耻骨周围，修长的手指把皮肤压平撑开，锋利的刀片擦着疲软的阴茎而下，前面很快就处理得干干净净，五条悟颠了颠夏油杰的睾丸，把他的腿往上抬高，开始处理穴口附近的毛发。

　　夏油杰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把自己当做个任人宰割的死物，这下终于有了反应，他死死地咬住后牙，耳尖几乎要滴血，浑身都像熟透了一样沁出了诱人的红色。

　　听觉因失明被无限放大了，夏油杰能听见无比清晰的刀片割断毛发，泡沫在穴口打着圈时的滋滋声，太痒了，这种酥麻难耐的感觉随着五条悟指间捻过皮肤，擦出一条细密的火花。五条悟甚至还学着夏油杰帮自己扩张的手法，温柔又缓慢的揉搓起那片褶皱，时不时还顺着润滑突然塞进一截手指，往上一阵抽插，再用力勾着肠膜往外拉扯，每移动一毫米就有一朵烟花在夏油杰体内炸开，五条悟进入的不是很深，两根手指戏弄式地抠挖着入口周围，把不断挛缩的褶皱横向撑开，搅弄里面深红色的肠肉。

　　历来都是上位者的角色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五条悟成功惹恼了夏油杰，他又愤又窘，死死咬住下唇从喉腔里发出抗议的怒吼，不管不顾地抵死挣扎起来。

　　五条悟不悦地啧了一声，终于抽出了手指，拿过一旁的花洒把两人冲洗干净，他弯下腰，捧着夏油杰紧实的臀瓣含了上去，用舌尖轻轻描绘起会阴旁那道浅浅的划痕，被处理过的皮肤有些泛红，手摸上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光滑，但五条悟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从置物架上抓来一瓶乳液，准备给处理好的蛋糕抹面。

　　“你想操我吗？”夏油杰哑着嗓子问，“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想上我了？”

　　“不舒服？”五条悟反问。

　　夏油杰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介意和这位早已分手的前任再回归肉体的关系，前提是他是在上面。

　　“算了……决定权在你，想做就做吧。”夏油杰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无奈地叹了口气。

　　“杰太紧了，放三个手指都好难。”

　　如果没有蒙眼，夏油杰会看到五条悟和高专时候撒娇的表情没什么区别，都是嘟着嘴一脸孩子气，他口吻自然轻松，就像是在描述没能吃到心仪甜品。

　　“杰的这里不欢迎我，该不该也把它封起来呢……啊，想想都是个技术活。”

　　夏油杰笑了：“你这是想让我死啊？”

　　“不是，我想让你听我的话。”乳液擦完了，望着那条慢慢凸起的伤痕，五条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转身解开夏油杰腿上的束缚，揉了揉对方泛青的脚踝，“疼不疼啊？”

　　“疼。”

　　“那我给你揉揉？”

　　“好。”夏油杰说。

　　五条悟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他揉了一会速度就越来越慢了，是在嫌累，但为了掩盖自己没耐心的愧疚，五条悟在夏油杰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走出了浴缸，哼着歌站在花洒下冲水。

　　他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大概是因为夏油杰的顺从。

　　借着哗哗的水声，夏油杰则不动声色地调整了背后的手势。

　　符咒不能碰水，他身上已经没了多余的桎梏，五条悟正在清洗头发，无下限大概率也是关闭了的，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想到这，夏油杰屏住呼吸，以极快的速度在指尖起凝聚咒力，但未等他指间相触就被人狠狠掐住了手腕，又烙下了一道很深的红印。

　　第三天，惩罚日，夏油杰整整一天都被四肢大开地固定在床上，期间断食断水，五条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堆的情趣玩具，大概是因为夏油杰之前勉强妥协的态度让五条悟觉得很没意思，于是除了后穴插入式的以外，大部分道具都用了个遍：

　　乳尖上夹着两个极速频率的跳蛋，龟头上也绑了个同款，阴囊也不能幸免的和情趣电击片被防水胶带粘到了一块，导线的另一端是个每四十分钟就启动的定时器，线路接通的瞬间，不足以伤害到人体的微量电流会猛烈地刺激精囊引起兴奋，输精管、射精管、前列腺等相关组织也无一例外会被精准照料，夏油杰手脚都被死死困住了，连动一个指头都不行，只能被强迫一次次勃起，又一次次被阻精栓掐死在成功射精的前一秒。

　　夏油杰觉得自己怕是要完，这一天下来没得ED都得算他身体素质过硬。

　　但这个过硬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了，躯壳被快感割裂成两个毫不相关的部分，灵魂也飘到了超脱世俗的空间，电流化身成串的血细胞顺着血管静脉将瘙痒和酥麻传到四肢百骸，从输精管冲出的精液被强制回流进睾丸里，体液已经积蓄到了极限，两个卵蛋涨得又大又紫，薄薄的皮肤被绷得几乎透明，往上看，阴茎布满了青色凸起的血管，仿佛老树盘曲错杂的根茎，正在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而无助地弹跳着。

　　“口渴吗？”五条悟用毛绒绒的头发蹭了蹭他的脸，眯眼笑道。

　　夏油杰眉头微微蹙起，很诚恳地点了点头。

　　五条悟动作利落的爬了起来，他也不下床，而是往前挪了挪，坐到了夏油杰的胸口上，两团光滑而紧实的臀肉挤压着夏油杰的胸。

　　“喝吧。”五条悟语气十分揶揄，似笑非笑地盯着对方，像一只猫那样舒展着脊背，毫无愧疚地眯起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夏油杰愣了一秒，很快就反应过来五条悟的意思。

　　他难耐而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二话不说，歪过头，用干裂的唇蹭了蹭五条悟刚刚射过的、还有些湿润的阴茎，然后顺从地将这份柔软含在口腔里，夏油杰用嘴包裹着对方，甚至像孩童汲取母亲乳汁那般，毫无在意的且略带挑衅地吸了吸那个滚烫的小孔。

　　五条悟触电般惊喘了两下，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染上了一丝惊诧。

　　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你想试，就试试看啊。

　　夏油杰这么想着，吞吃得更加卖力起来，用柔嫩的喉咙壁去绞五条悟的龟头，毫不吝啬地展示出自己的诚意。他露出的半张脸似笑非笑，嘴角扬着，也不抱怨，他不是在予舍予求，而是予取予求，心甘情愿被支配被羞辱，仿佛即将品尝到极其珍贵的甘露。夏油杰其实早就已经想通了，他没什么好畏惧和胆怯的，在这场互相试探底线的游戏中，自己和五条悟无关生理上的限制，也没有身份和地位上的区别，双方手里都掌握着足够的筹码和底牌，犹豫不决且没有勇气Show hand的人才是真正的被囚禁者，而当五条悟一言不发地黑着脸下床，重新接了杯水放在床头，推开房门离开前还不忘松了松床头的铁链并卸下所有道具时，夏油杰就知道，真正赢家已经揭晓了。

　　第四天，夏油杰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跪坐在沙发前。

　　他以为五条悟想在沙发前玩深喉，便乖巧温顺地坐在地上等待眼前人发号施令。

　　谁知五条悟把他侧了过来，用几根弹力带把他的上半身捆在了一个矮凳上，胸膛和柔软的红绒布挤在一起，夏油杰整个上身都趴在了凳子上，头部无力地垂在空中。这是个非常别扭的姿势，夏油杰动了动唯一一只没有被精心照料到的胳膊——如果那还能被叫做胳膊的话。

　　高专一袭中，他损失了整个右臂，大部分残肢都找不到了，没有再植的可能，所幸高温让完全离断肢体残端的血管自行回缩，暴露在外的骨头和破碎粘连的组织经过很好的处理后几乎已经愈合完全，没有继续感染的风险。夏油杰现在只剩下肩膀往下三角肌中束的一点点组织，断面还算光滑，只是靠近骨头的位置留有一个小小的凹陷，布满缝合痕迹的残端缠绕在层层绷带下。

　　五条悟绕着椅子转了个圈，几次调整角度，终于找到了一个十分满意的角度，他坐回了沙发上，像一个主持弥撒的神父一般，恭敬而慎重地捧起了夏油杰的右臂，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绷带，手指从肩头顺着结实的肌肉沟壑向下缓缓移动，他在增生的疤痕处落下一个轻柔和沉重的吻，好似祈求神明能赦免他的罪过。

　　不对劲。

　　夏油杰顿时有些毛骨悚然，他忍不住一弹，又被五条悟用力按了回去，下一秒，五条悟把他的阴茎贴了上来，冰凉的润滑液顺着夏油杰紧绷的肌肉沟壑缓缓流下，五条悟丝毫没有被夏油杰惊恐的叫声而打动，相反性器还弹跳着涨大了几分，他迫不及待地深吸了一口气，对准了胳膊上那个看起来很脆弱的小洞，慢慢的插了进去。

　　那个小洞太窄了，又过于紧涩，本就是肌肉群愈合将将要完成前留有的最后一块空缺，不是用来搞这种疯狂行为的地方，如果用手术用具撑开，还能窥探到只被一层薄薄粘膜包裹着的层层肌肉纤维，和深埋在软组织群中的一小截骨骼。

　　但五条悟不在乎，他可能是真的疯了，一心只想把自己火热的器官放到夏油杰的身体里，放哪里都好，怎么样都行，碳基生命体性交结合的方式有成千上万种，可五条悟偏偏选择了最没有交配意义也最危险也最不能获得快感的一类。

　　他弯着腰坐在沙发上，两只手环抱着夏油杰，就像抱着一个超大号的飞机杯，他癫狂地仰着脑袋，吐着舌尖前后摆动着腰跨。椅子的一角临空，又砸回了地面，发出吱吱呀呀令人牙酸的声音，五条悟用一种充满神性的节奏和姿势来回操着夏油杰胳膊上那个没有愈合完全的小洞，一下，两下，三下，想着法子地往里钻，有几处结痂的地方被撕扯开了，血水浸了出来，混在白色的润滑液里被打成粉色的黏腻泡沫，五条悟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略微放慢了点速度，但很快又完全忘光了。

　　五条悟的阴茎又粗又大，几乎快要有夏油杰的断肢长，就这么操进去能直接顶穿三头肌，还好，这个疯子用仅剩的理智把自己拉了回来，他没有就这么整根怼进去，而是拧着牙齿，用了点技巧把饱满而具有弹性的龟头浅浅地往里塞，像开红酒瓶一样“啵”的一声拔出，再湿滑的液体一点一点试探着极限。

　　五条悟用完了整整一瓶润滑液，终于用几把在夏油杰身体里开辟出了一个他独有的性爱甬道，那个洞真的被操开了，熟透了，成年男子强壮而富有弹性的肌肉群被活生生操成了一个肌性管道，和女人的阴道一样又湿又黏，几乎要把五条悟吸进去溺死，五条悟难耐的扭动着上身，忍不住用更激烈的摩擦来获得快感，那个小口也违背主人的意愿贪婪地绞着五条悟的阴茎，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夏油杰背上，腰腹在前后快速耕耘着，一只手把夏油杰紧紧的箍在怀中，另一只手心急如焚地去撸动着性器未曾被关照到的部分，嘴里止不住地发出呻吟。

　　五条悟喘得特别厉害，新生的软肉吮吸着施暴者，而被施暴者跪在地上安静地宛如死去了一样。

　　夏油杰从头到脚都在不断痉挛和微微颤栗，这点反应和五条悟的疯魔行径比起来简直不足为提，夏油杰半眯着眼，头随着椅子的摇摆而左右晃动着，脸上沾着几条说不清是生理泪水还是唾液留下的痕迹，半硬的阴茎搭在地上，流出的前液滴滴答答地濡湿了一小块地毯。

　　比起手臂的情况，夏油杰更在意的是他竟然还能硬的起来，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是因为痛？是因为爽？还是残臂上真的长出了个会流水的性器官？

　　这个诡异的小洞的另一头好像不通向结肠，也不通往孕育生命的子宫，而是取了最近的距离连接了灵魂，只要五条捂再用力一点，再插的深一些，就能把精液一滴不剩地射入他的心脏里，在里面埋下专属于他们二人的种子。

　　我的灵魂一定是被什么诅咒给蛊惑了吧，夏油杰想，否则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跪在这里任人洞穿。

　　五条悟囚禁他是为了创造一个答案，而夏油杰这次回来则是想寻找一个原因。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也不想再忍了，五条悟这家伙一天比一天做得过火，下手没轻没重，今天只是操他的手，说不定明天就要另辟蹊径把几把塞到他的尿道里了，更何况……这家伙喘得像被人吊起来操似的，一边自慰还一边哼哼唧唧，听得夏油杰耳朵发麻心脏发麻。

　　夏油杰决定今天晚上就动手造反。

　　时间就选在五条悟睡着之后，非常完美的安排，如此一来，五条悟就可以在熟睡中被玩具叫醒，还能第一时间体验一下自己精挑细选来的炮机和那根会拐弯的大号假阴茎。

　　至于夏油杰……他想先出去好好的吃顿饭，找个医生来重新包扎下手，再洗个澡换身衣服，希望五条悟能坚持到自己回来，这样他们才能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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