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

每一次是藉什麼氛圍而開始的都已不記得，也沒有記著的必要可言，大人的優勢就是能以敷衍的說辭來瓦解掉複雜的關係。

而在過程裡為數不多的有印象並可稱之為慣例的是，五條悟意外的竟會順著對方的意思行事，最多最多就偶爾適時的加柴添火而已，以及庵歌姬除了第一次那騷動的太陌生而只好任人牽引以外，其餘時刻她總主張自己一套的做法，半點空子都鑽不得。

所以落在五條眼裡的往往是一個背影，明明跨坐住他臍下三寸後最曖昧的位置，卻還極力避開身驅其他不必要的貼合，就像他們雖了床以後還涇渭分明，各過各的生活一樣，一個好勝的、執拗的、可愛的背影，

黑色長髮難以遮全肩胛骨上一道道的疤痕，克制的喘息隱沒在時快時慢的上下擺盪裡，她抓著床單抵磨著深入骨楚的快感的同時，他通常反覆默默而不厭其煩的撫過她的脊背。

只是今晚不同。

五條突然直起上身的動作挺動到兩人緊密相連之處，入的太深，歌姬受不了，下意識想往前爬卻很快被往後箍進他懷裡。

溫暖的胸膛覆在背上，手指穿過腋下從胸口一路攀爬至頸部，最後扣住下頷迫使她偏頭，燦藍又沉沉的眼就這麼靜靜的對著她。

「這一次就讓我看看妳。」在她忿忿的想反駁時，五條很快的又補了句：「就當作禮物嘛，歌姬前輩。」

然後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轉過身壓在床上，體內的硬物迅速拉出又隨即沉沉探入，唯一能做的一時只剩低吟。

她睜著汗濕的眼就像蒙上了一層薄霧，一下下撞擊裡她一直沒想透給予禮物的理由從何而來，指甲只好忍不住刮弄擇在自己身侧的手臂，在他皮膚上刮出深淺不一的紅痕以示抗議，直到最後一一

最後她渙散的精神都難以克制的全感受著，抵在體內最深處的那股脈動隔著薄膜的顫動，而五條低下頭吻過她的傷疤後，臉頰贴在她耳廓像是討饒般輕輕磨蹭，然後慢慢的開口。

「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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