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趴在床上，一個勁的揉捏懷中的棉被。

鬧脾氣也好可愛。鍾離雖然覺得硬但是不敢造次。

「對不起...我再去把晚餐熱過？」

「不是這個問題！笨石頭！大色龍！」

「......」

鍾離默默承受。事實上他認為旅行者也沒說錯。

「是我的不對。因為是第一次，拿捏不好分寸...」

鍾離懺悔到一半，就發現旅行者眼神晶亮的盯著他。

「...第一次？」

「是啊。和他人有肉體關係，這是第一次......怎麼了？」

「沒什麼！」

旅行者轉過身背對鍾離，掩住竊笑的表情。

還以為只有他老是不由自主的被玩弄，原來鍾離也不是那麼游刃有餘。

而且，他是第一個。

旅行者撫著心口，嘴角忍不住上揚。

「嗯...第一次的話就沒辦法了。我能理解。」

「那麼...你不生氣了？」

殷勤的馬子狗立刻貼上，被旅行者一腳踢開。

「還沒！罰你去熱晚餐！」

夜晚密話

橘黃的燭火溫柔的映照著旅行者熟睡的臉龐。一旁的鍾離凝望著，眉眼中滿是不捨。

他的身體構造不同常人，要旅行者配合他是太辛苦了。他明明知道的，卻還是貪戀旅行者的溫暖，每次都纏著讓旅行者幾天下不了床。

他輕輕揉著旅行者的髮，喚他起來吃晚膳，但旅行者還是昏睡。鍾離有點擔心，連幫旅行者清理身子都不見醒，這次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鍾離下了床，赤腳踏在地上。夜晚微涼，但他並不在意，赤著身體，僅在腰間圍著長巾，在房裡大步徐行，翻找著所有的箱櫃。

他的洞府太大、東西太多了，先前花了很長時間整理，也只是把環境打理乾淨，沒有機會好好整頓收藏。不過他記得有一件東西能用……

鍾離的手邊晃過一件件天材地寶，有些是一件能買幾個凝玉閣的寶物，有些是閒暇時鍾離也會細神凝視的有趣小物，但鍾離的目光並沒有一刻停駐，只尋找著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一個。

最後鍾離手中握著一個小瓶回到旅行者身邊。當他打開瓶塞，一股令人精神一振的清香瀰漫開來。他仰頭將瓶內僅剩不多的瓊液送入口中，然後輕輕抬起旅行者的下顎，口對口將瓊液傳給他。

旅行者喉頭微動，不一會臉色就紅潤了幾分，鍾離這才放下心來。

「該起來了。」他又喊了一次，旅行者睜開了睏倦的眼。

「鍾離……」

「嗯。」

睡眼迷濛的旅行者並不知道，鍾離望著他的目光有多麼溫柔。

「吃點東西吧，晚膳準備好了。」

燭光映著兩人互相依偎的剪影。

時間平凡卻溫暖的流逝著。過而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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