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又一次溜出了高专。

夏油杰说：“夜蛾上次差点发现你夜不归宿，这次被他抓到我可不给你打掩护。”五条悟摆摆手浑然没在意，满心满肺都是他在高专外养的那个野男人——夏油杰知道他在外面拿钱养着一个普通人。那天晚上任务结束后五条悟凑到他身边神神秘秘得要和他说点事，他不疑有他惯性喝了口茶，然后五条悟就给他说：“杰，我找了个炮友，男的。”

夏油杰还没咽下的那口茶喷了五条悟一头一脸。

后者立马跳脚掐着他脖子要求夏油杰给他买喜久福赔礼道歉，于是夏油杰不得不答应给他买草莓大福喜久福红豆小圆子等等腻死人的东西才让五条悟安分下来。五条悟得到甜头后心满意足地开始舔他的冰淇淋。他对自己语出惊人没啥大反应可夏油杰坐不住了。好学生（表面上的）比五条悟还提早知道炮友这种词——五条悟从出生起都是被人当神子一样供着，养得不谙世事随心所欲，某种意义上挺好得手的。给点零食给点糖就能捕获一只猫，于是夏油杰想，五条悟该不会给人骗了吧。

“那你们……做了？”他到底是只看过猪跑的人也没好意思问得太明白，结果五条悟像被他打开开关一样，对着夏油杰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输出，重点在他炮友的性功能有多么强悍上，“做完的时候腰好酸腿也好酸……”五条悟吃完了他的香草冰淇淋后又喊了一份巧克力味道的，“甚尔的那个好大，做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要裂开了。”

夏油杰沉默地思考自己为什么如此想不开。

总之那天晚上他前半夜被迫听五条悟复述做爱的难处和好处，后半夜被迫和五条悟还有家入硝子一起看男性和男性之间共建和谐社会的过程——片源是家入硝子的，夏油杰知道后面露惊恐，后者叼着烟一副我是为了了解男性生理结构的模样，她顺便还问了夏油杰一句要不要体验免费的前列腺按摩，会很爽哦。

五条悟在一旁大声地同意，说甚尔就给他做过。

夏油杰恨不得拿东西把嘴给他堵上。

他说你小声点，别把夜蛾招来了。

白天刚挨过骂的人总算闭嘴消停看片，三个人看屏幕里赤裸裸的人甩着不怎么中看的鸟走来走去，白花花的肉体上糊了一堆润滑液，叫声浮夸不说，捅进去的时候那声尖锐的嗓音吓得他们一哆嗦，还以为是什么鬼片现场。

有什么冲动也给那声吓萎了，更别说整个肉体交叠的过程枯燥乏味得要死，半点也比不上甚尔——五条悟语。

他看到一半就跑去厕所找自己炮友聊骚了。留下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面面相觑顺便体验脚趾抠地的感觉，后者看出他的窘迫，关掉小视频收拾小电脑离开男人宿舍做得一气呵成，留下夏油杰做了一晚上噩梦，第二天本就小的眼睛更是肿成了一条缝。隔壁的五条悟倒是神清气爽，他的炮友非常体贴地在电话那段用独特低沉的嗓音伺候了小少爷半夜，哪怕小少爷在电话那段咬着衬衫呜咽高潮后因为太羞耻挂了他电话，他的炮友依然很有敬业精神。

五条悟将这归结为自己长得好看又耐操。

禅院甚尔——五条悟的炮友将这归结为小少爷给得多。

禅院甚尔作为小白脸和五条悟搭上线的原因还是小少爷那根本受不得酒精的身体，就吃个朗姆冰淇淋球都能醉醺醺的等人捡回家。那天禅院甚尔正好被一直包养自己的富婆甩了，蹲在商店门口打算看看有什么女人能再为他掏点钱，结果女人没蹲到，蹲到了七八年前见过的小兔崽子。醉醺醺的小少爷往他旁边一坐，傻了吧唧地舔着舌头，一会儿说着想吃大福团子一会儿又说他脸上有奶油糖霜看起来好好吃，还真凑上来往他脸上吧唧一口。

小少爷自己勾下墨镜后上下掂着玩，墨镜不小心摔在地上他还撅起嘴巴，抓着禅院甚尔袖子撒娇，拿那张被很多人意淫过的脸蛋去蹭甚尔掌心：“大叔我的草莓大福掉了。”

“……”

禅院甚尔摸了摸兜里为五条家小少爷准备的天逆鉾。本来就是为五条家的无下限术式准备的家伙。他想这人都送上门了，不干掉也对不起天逆鉾的价格。

只是在他拔出咒具前，五条悟先一步歪倒在他肩头。没开无下限，啥也没开，就是一只醉猫喝醉了自动把眼前的人当成主人，又自动在对方身上划下自己的领地。

禅院甚尔愣了几秒，意识到五条悟要一直靠在他身上睡觉，那他今晚也别想有艳遇。

五条悟在黑市上值多少来着。

禅院甚尔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觉得六百亿打底，白猫一骨碌滚进他怀里，双手扒拉着人衣领子把脑袋埋他胸肌里睡着了。

等甚尔把人抱到不用身份证也能进的旅馆后，小少爷因为酒精的代谢脸色发红，开始扯自己的衣服扣子。扯了一半又扯不开，难受得直蹬腿。甚尔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小少爷抓着领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可怜兮兮地对他说解不开，那双好看的蓝眼睛噙满泪水看得禅院甚尔下腹一股子邪火上升。

醉糊涂的猫什么都能说，在甚尔给他解衣服扣子的时候，醉猫两只手搭在甚尔脸上搓来搓去，还在甚尔帮他脱衣服让他睡得更舒服些时，捧着甚尔脸说：“你好好看哦。”

所以那天被甚尔翻来覆去肏了一晚真不能怪人见色起意。

虽然甚尔很有人道主义地给小少爷紧得要命的屁股做了充分扩张。

五条悟倒也不是不认账的人，第二天清醒后他的腰部先给了他当头一棒，接着躺在他身边那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给了他第二棒。多年后的五条悟觉得他当时的心情可以用他自己中了自己的无量空处来解释。不过现在他还没学会这个领域，过大的信息量只能用死机来形容。

但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可以原谅。

何况男人嘴角的那道疤并没有给他的帅气减分，反而在他的帅气角度上添了狂妄不羁，是五条悟喜欢的那个味。

于是有钱任性的小少爷一拍双手，决定把这个男人买下来。

禅院甚尔非常想直接掏空五条悟的钱包走人，可惜睡着了的小少爷跟条八爪章鱼没什么区别，腿和手都把他夹得死紧，紧得禅院甚尔都以为五条悟被他夺了屁股处女后恼羞成怒用另类的办法勒死他。

他在五条悟醒来后又装着睡了十来分钟，等五条悟去浴室后他才一骨碌地爬起穿戴一气呵成想自己狡兔三窟，五条悟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也不至于找他算账。

结果他的手刚握上门把手，浴室门就开了。五条悟眨眨眼，六眼扫视了男人一番后发现他没有一丁点咒力，恩，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好啊。

后面便是俗套的金钱交易。

禅院甚尔拿着手里五条家的黑卡第一次觉得钱有点烫手，他在想要六眼烧坏了五条家小少爷的脑袋那和他应该没什么关系。五条悟也不知道盘腿坐在他面前浑身上下肌肉饱满身材健硕的各种地方都很对他口味的男人是术师杀手，还专门为了杀死他特意准备了武器。

他想的很简单，他喜欢这个叫甚尔的男人，他也有钱。

有钱就能买到优质的服务。

他给了甚尔黑卡还有五条家在东京置办的公寓钥匙，后者两手空空登堂入室后又被五条悟撺掇着去买点衣服。久而久之家里面他的东西越来越多，高专外出的任务结束后五条悟经常会回到这所公寓，哪怕只是躺在甚尔大腿上看他喜欢的动画片都是一种享受，因为甚尔是个称职的小白脸，他会在五条悟累积了的时候给他按摩太阳穴，也会在五条悟说今天出色完成了任务后表扬他。他从来不过问五条悟的私事，五条悟在高专的时候他就在家里打扫家务，偶尔还会给六眼烤个甜品，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五条悟还是愉悦地拍下照片发到三人群里。

“这是甚尔给我准备的蛋糕。”

“……”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这种明显陷入恋爱模式的男人没什么可说的。

五条悟和甚尔做爱时，后者往往会亲他的脖子，亲他的乳尖，用吻让他融化，手指在他肚脐处挑逗地转着圈圈，就算扩张也是相当温柔直到五条悟的身体可以容纳他的四根手指后才换大家伙插入。偶尔玩一点过激的play还是五条悟兴奋地指着GV里某个画面说要尝试一下，因为觉得里面的男人叫得好舒服，他想试试有没有那么舒服。

结果沉沦在甚尔的气息中，被甚尔含着耳垂干射了两次，又干性高潮一次。后面被甚尔嘴对嘴喂了两口水才从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中脱离，缓过来后又被掐着大腿干到淅淅沥沥地漏精，做得太过火导致第二天嗓子都是哑的，人更是完全爬不起来只能给夜蛾打电话请假。

但甚尔会在第二天抱着他帮他按摩酸痛的腰，给他做不怎么好吃的蛋糕，还会买喜久福，是他最爱的毛豆鲜奶油口味。

有时候五条悟也在想他们是不是该炮友转正了。

但是转正后要给甚尔解释咒术世界他就觉得好麻烦。

何况甚尔一直是个普通人，做了被他包养的小白脸后更是连门也不怎么出，五条悟无论什么时候来找他，都能看到他在家里待着。他也没想好怎么给甚尔解释诅咒这东西，万一甚尔觉得他脑子有病就糟糕了。

何况……

五条悟觉得甚尔身上也藏着什么。

他找不到其他人问，只能带着一肚子疑问去骚扰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有没有可能，他不像表面那样？”

夏油杰把 《史密斯夫妇》这部电影光碟推到五条悟面前。这是最近普通人社会里相当热潮的电影，他觉得有参考价值。

五条悟说不可能：“六眼不会出错的。”他把吸管咬得嘎吱嘎吱响，“甚尔没有咒力，他就是个普通人。”

这倒是，没有咒力的人应该不会对五条悟造成伤害。

“那有可能他在普通人社会里，是个……”家入硝子比了个拿枪的手势。

这个可能比夏油杰猜的靠谱点，五条悟焉了吧唧地趴在桌上戳他的喜久福。他对甚尔的了解也只限于对方告诉他的名字——姓氏，甚尔懒得说。因为甚尔没问过他平日都在干嘛，五条悟也不好意思去问甚尔。何况他每次到家甚尔都在家，作为炮友来说他确实没太多权限去插手甚尔的生活。

明明他才是给钱的那个。

这天，小少爷祓除了两个咒灵着急忙慌往家里赶。他约了甚尔做爱，但他比预估的时间还要晚到两个半小时。任务有点棘手，诅咒师那横插一脚把高专要回收的特级咒物给带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赶到只能做做祓除咒灵的活，夜蛾说这次被带走的特级咒物是两面宿傩的手指，紧紧被封印着也能招来那么多诅咒，其中还有两个进化过的一级咒灵。

等他们把数量可观的咒灵都解决干净后五条悟一看表就叫不好。他连招呼也没给夏油杰打就往路边随便招了辆的士。夏油杰吃了一屁股尾气后还在想怎么写任务报告，五条悟把头伸出窗口冲他喊，帮忙打个掩护。

夏油杰在任务报告上填了一句：五条悟被咒灵伤到了腰。

五条悟冲回家后才发现自己衣服没换，上面还有咒灵的污秽。不过来不及了，因为甚尔正站在门口等他。在他掏钥匙前给他拉开门还非常有服务精神地弯腰给他脱鞋。他蹬掉白毛兔子的拖鞋，勾着甚尔脖子就往人身上跳，膝盖碰到甚尔的小腹使得对方发出一声闷哼。这种时候作为小白脸的职业道德占据上风，甚尔挂上亲切和蔼的笑容，揉了揉金主脑袋：“去洗澡，已经帮你放好热水了。”

等五条悟蹦蹦跳跳往浴室走，禅院甚尔才拉开衣服，腹部缠了一圈厚厚的绷带，尚未结痂的伤口被小少爷没轻没重的动作撞得裂开，白色的纱布上又渗出不少红色液体。他揉了揉肚子，拉好衣服大爷似得往沙发上一躺。

今天这任务挺棘手。对方悬赏的特级咒物招来了不少诅咒。禅院甚尔杀进诅咒堆里再杀出来把特级咒物扔给委托人换了好些赛艇券资本，这过程看似轻而易举实际上他付出了肚子上两道口子作为代价。

不过这笔报酬不亏，唯一麻烦的是要怎么和五条悟解释这伤的来历。

这个晚上五条悟难得说要骑乘位。甚尔便双手交握优哉游哉地看着小少爷用三根手指撑开自己的穴，扶着自己的老二努力往下坐。小少爷的大腿肌肉匀称，现在因为甚尔的注视打着颤。

穴口刚刚吞下性器的龟头，禅院甚尔便向上挺了挺腰，小少爷的双腿当即一软，又坐下去一大截，肠壁被巨物破开的感受在骑乘式下过于鲜明。五条悟双手撑在甚尔的小腹上向上抬了抬屁股，试图找回自己的节奏。他的手掌不小心按在甚尔腹部的伤口上，疼痛令人清醒也让野兽更想破坏眼前这具美好的肉体。

甚尔的双手托住了他的屁股，被阴茎肏得迷迷糊糊的青年还没反应过来，穴口一左一右又进了两根手指。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左右掰开了穴，空调的风口正对着他们，肠肉被风吹拂着，麻痒的感觉让五条悟撑在甚尔肚子上的手也开始打滑，更别提甚尔剩余的手指正在搔刮他穴口附近的褶皱，他的腰一软，整个人趴在甚尔身上，倒有几分投怀送抱的味道。

那根在他体内肆虐的性器猛地活动起来，甚至一路破开他身体顶进乙状结肠。五条悟翘起的几把顿时射了甚尔一身。他双眼翻白，吐出一截粉红色的舌尖，口水淅淅沥沥落在甚尔胸膛上，还能挂着笑容拿手指在甚尔肚脐上画圈圈。

他把小少爷抱起来，双手托着他屁股，走动间，腰身用力得像是要把两个睾丸一起塞进五条悟体内。六眼神子的墨镜不知道被丢哪了，等甚尔把他从卧室抱到客厅，把人压在落地窗前猛烈肏弄的时候小少爷已经哭红了眼，水润色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瞳孔早已失焦，一副被肏坏了的模样。

甚尔亲亲他脖子，他便追着甚尔要索吻。软软的头发蹭着甚尔肩窝，拿双手双脚盘在甚尔身上，像极黏人的猫咪。

那次性爱结束后五条悟有好几天没去找甚尔——他回高专的第二天就听闻自己的学姐失联了三天，再加上被诅咒师盗走的特级咒物，上面对这个失踪案件非常看重。五条悟和夏油杰马不停蹄地来回奔波数天打破了咒灵构成的生得领域，虽然他们因为没下帐又被夜蛾逮着训了一顿。紧接着他和夏油杰又接到护送星浆体的任务。

禅院甚尔关掉诅咒师的暗网后翻着五条悟发过来的短信，第一条是说这两天都没办法吃到甚尔做的蛋糕QAQ，第二条和第三条都是带小孩好麻烦呜呜呜，禅院甚尔又打开暗网，在星浆体天内理子的悬赏金额上又加了点。

孔时雨说万一别人先得手你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摆摆手：“那可是五条悟，好几百年没出现过的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组合包，只要五条悟在，就没人能杀得了星浆体。”

“你也不行吗？”

“这个……不知道呢。”他眨眨眼，小少爷今天还在为他没有吃到甚尔特制的甜点闹别扭，不知道被天逆鉾捅穿的时候会什么样。

五条悟对着大海拍了一张，又拿着自拍杆给自己拍了一张，再喊夏油杰和天内一起来了个四人照。他把前两张照片发给甚尔，上拉滑动屏幕，发现之前发给甚尔的消息还是已读不回。他闷闷地踢着沙子，肉眼可见不高兴。

天内理子问夏油杰他这是怎么回事——夏油杰自然知道能让五条悟这样的只有他养在外面的那个小白脸没理他。但天内理子还是个14岁少女，让她知道这些不好，于是他简单明了将五条悟这情绪变化归结为：“被甩了。”

五条悟在远处喊说他听到了，才没有被甩！！！没有人能甩五条悟！

夏油杰说你再不过来吃饭菜都凉了。

回程的飞机上天内理子无意中看到五条悟的屏保，是个男人。有着绿色像狼一样的眼睛，嘴角的疤痕非但没破坏他整张脸，反而往上加了好几分，在飞机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五条悟偶尔还会蹦出几个词，天内理子听着像是冬至的发音——也就因为她看过五条悟的屏保，所以在五条悟被那个男人用武器对穿的时候她才能喊出来：“你就是他屏保上的那个男人？”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禅院甚尔早知道自己会得手，五条悟在他面前从未开过无下限。一年半的相处削弱了小少爷的防备。刀刃刺进五条悟身体的时候他有些遗憾，怕是以后看不到挂在他身上撒娇的五条悟了。

不过感谢这一年半的相处，给他在刺杀五条悟这件事上加了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如果没有星浆体那句极为尴尬的话就更好了。

“你把我设成了屏保啊，小少爷。”他搂着五条悟，后者气得要命，恨不得直接咬死对方。可惜禅院甚尔过于了解他，五条悟结印的手给他扣住，他去咬五条悟的耳垂：“你说，我现在把你办了怎么样？”

“你还是先祈祷自己能活到这一天吧。”五条悟气得捏紧指骨，甚尔怎么可以骗他，甚尔这样……就好像他是个傻瓜。亏他一直以来这么相信甚尔……

五条悟捏了一个苍的起手式，他要杀了甚尔。

和甚尔交上手后五条悟才发现对方很强，轻易击碎了他的自傲。天与咒缚，完全感觉不到咒力，他无法根据咒力捕捉甚尔的行踪，六眼也只能看到一片空白。再加上甚尔有意无意干扰他的视线，近身战中，他毫无悬念输给了甚尔。

喉咙好痛，大腿好痛，脑袋也好痛，五条悟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甚尔，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所谓的反转术式上。

甚尔蹲在他的身体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他先前用这把小刀刺进五条悟的脑袋，刀刃上还沾着小少爷的血和脑浆。五条悟本该在那个时候断了呼吸，甚尔真真切切杀死了他。可当甚尔完成星浆体的任务，再折回到小少爷身边，发现被他杀死的青年还有微弱的呼吸，虽然气息淡得要死，但他确实还活着。

“不愧是百年一遇的六眼，生命力真的顽强啊。”他发出感叹，把五条悟从地上提了起来。

先前看到小少爷那张不可置信的脸，他就想这么做了。

他们这一年半都没怎么玩过几回野战，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呢。

禅院甚尔感知到有人在看他们，也许是高专的其他人，又或许是能感知到一切的天元。他自顾自把五条悟的裤子褪到腿根，发现小少爷的内裤上早有了黏糊糊的液体，也许先前和他打斗的时候小少爷就射了。他知道五条悟很敏感，只是被这样轻轻抚弄腰窝都能抖着身体高潮。

他舔了舔小少爷耳尖上的血迹，怀里的人还没有清醒，但熟悉的爱抚动作让他下意识迎合甚尔的侵犯。两根手指捅进去的时候又暖又紧，五条悟嘤咛一声，到底因为重伤还没醒。

不过禅院甚尔在他身上开的口子因为反转术式的关系已经愈合了不少，这让后者觉得再粗暴点也没什么。

他勃起的阴茎在小少爷股缝那蹭了几下，便不留余力地一插到底。五条悟在昏迷中被人这样残忍的对待，手脚下意识扑棱两下试图摆脱痛苦。禅院甚尔伸出手，他掐着五条悟的脖子，指尖还能感受到血液那股湿润，他收紧手指，血液无法回流和窒息感逐渐让五条悟的脸色变得青紫，随之而来的是他夹得越来越紧的屁股。禅院甚尔另一手握着人腰胯，猛烈把自己的性器送进那圈红肿的肉穴中。他在小少爷窒息死亡前松开手，五条悟发出猛烈的呛咳声，那双失了神采的眸子却染上了绯红的颜色。他一下想不起来这是哪里又发生过什么，只知道正在肏他的那个人是甚尔，他的甚尔。

小少爷开始晃动臀部配合身后的进出，这天赋令禅院甚尔也不由啧啧称奇。他用几乎咬断对方脖子的力量在五条悟的颈脖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牙印，他说：“小少爷，你就是个婊子，被人强奸了还能发大水。”羞辱性的话令裹着他性器的甬道更紧了几分，肠肉的颤动让甚尔伸手去摸五条悟的性器，才发现六眼神子被他一句话说得高潮了，射出的精液有一部分正挂在他的制服裤子上，另一部分被禅院甚尔抹在了代表咒术高专学生的制服纽扣上。

他又在五条悟体内抽插了两下，草草射出后替人拉上了裤子。五条悟尚未从累积的快感中回神，漂亮的眸子越过甚尔去看那无边苍穹。甚尔低下头，舌尖轻轻舔过少爷的眼球。

“下次再见了，少爷。”

他带着星浆体扬长而去。

数日后，刚输掉两场赛马比赛的禅院甚尔捏紧手里的票券，在其他人的欢呼声中他走到老板面前，拍着桌子说要再买两个号码。

老板说得先给钱。

他摸了摸全身，在上衣口袋里掏出五条悟曾送给他的那张黑卡。

说来也怪，被五条悟包养的那一年半他都没怎么动过这黑卡。留在公寓里的五条悟花钱给他养的小白脸买的衣服什么他一概没带，没想到这黑卡竟然藏在他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算了，反正是白来的钱。

他心安理得把卡递过去又报了个数字：“5。”等待票券的过程中他给自己点上烟，猛吸了口。有人拍拍他的背，问道：“大叔，借个火？”

禅院甚尔僵直了背，藏在他腹中的咒灵因为他警戒的情绪不安分地冲撞他的胃部。他转过身，五条悟穿着夹克钉鞋，双手插兜，嘴里还叼着一支烟，完全不良人的做派风格。

见到他倏地瞪大的眼睛，青年勾起嘴角：“甚尔，我还活着哦。”

他撩起刘海，反转术式治愈了那道口子却留下一个狰狞的疤痕。小少爷脸上的疯狂令禅院甚尔后退两步，他掏出肚子里的咒灵，放大后，又咧开嘴角：“你是来报仇的？”

“不。”五条悟答得很快，“也给我一张和他号码牌一样的券。”他敲敲售票窗口的玻璃，往禅院甚尔看中的号码上下了五百万。

“不要这么紧张。”五条悟凑到禅院甚尔嘴边，借着禅院甚尔正抽着的家伙点燃了烟。还没毕业的高中生完全不知道抽烟的技巧，一口下去呛了个半死。禅院甚尔看不过去对方糟蹋烟的动作，把烟从人嘴里抽出捻灭了扔进垃圾桶：“别糟蹋这些好东西。”他说完后领着五条悟去了看台，五号马正领先其他马匹半圈，没什么意外这把应该稳赢——禅院甚尔看着他习惯性压得那匹三号马被五号码整整压了半个头，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呐甚尔。”五条悟摘下他的墨镜往会场里一扔，正好扔在五号马必经的路上。虽然它避开了，但不可避免，这个小意外让其他马匹追上甚至追过了它。临近终点的压线，第一名是禅院甚尔一直以来的幸运数字3，而他和五条悟花大价钱买的5号，成为其他赌客的狂欢资金。在那些能把顶棚掀掉的欢呼声中，五条悟对他说：“做吗？”

他的回答是掐着小少爷脖子把人甩上大床。

还是不需要身份证明就能进入的情人旅馆，大白天向来旅客稀少，坐在服务台后的女人翻着报纸，还是禅院甚尔不耐烦地踢了踢服务台，后者才磨磨蹭蹭给了他一把钥匙。

五条悟乖顺地跟在他身后，被甩到大床上也没有丝毫惊慌。额头的伤疤磕在床柜上带来一阵他欣喜的痛感，这一次的性爱不同于往常，更像是一场角逐。甚尔连皮带也没来得及解开，拉下裤链就插了进去，反转术式治愈了五条悟狰狞的伤口也让他的身体变得比之前还要青涩。

他躺在甚尔身下，上衣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胸口两颗粉嫩的果实，一颗被甚尔含住，另一颗被他的手指揪起捻弄。皮裤被随意扔在地上，两条白皙的大腿被分到最开，因疼痛而勃起的阴茎头部渗出透明的液体也打湿了他下半身的体毛。甚尔的性器插在他屁股里，没有前戏润滑的性交让他的后穴撕裂出血。抽插进去间甚尔的鞋尖还踩到五条悟丢在地上的裤子，他们谁也没管，五条悟的双手搂着甚尔脖子，又将姿势由搂变成双手手指死死掐着甚尔脖子。他像是要让甚尔死在他身上一样用力，喉间传来的窒息感令甚尔更用力地鞭挞身下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兴奋只会让他的性器越来越胀大越来越硬挺，饱满圆润的头部碾到五条悟的前列腺。他开始呻吟，喊得如同廉价的妓女。

“是……这里吗？”他明知故问，又重重在那凸起上来回碾磨了三四次。五条悟掐着他脖子的手在快感下逐渐松开，双手无力跌在床上，被甚尔一手擒握禁锢在头部上方。嘴角的伤疤和胡茬磨着小少爷娇嫩的面颊，狼性的本能催促他把小少爷吞之入腹，直至品尝到对方的血液。

五条悟的脖子，手臂，肩窝，胸部，小腹，大腿都被人狠狠咬了一遍，带血的牙印比比皆是。传达到脑神经的痛楚让他兴奋不已，阴茎接连射了三次后还硬硬地抵着甚尔的小腹。他们换了好几个姿势，现在五条悟面对面坐在他腿上，被他顶得白眼上翻。床单上的血迹是小少爷再次被破处的证明，禅院甚尔亲了亲五条悟含不住口水的嘴角。一个猛烈冲刺后，他在人身体里泄出今天的第三把火。

他从浴室里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五条悟正趴在那条没洗过的床单上玩手机，大概是报平安的。见到他出来后，对方把手机扔进床头柜又带着暗示性地往手指缝里插了几个刚找到的套套袋子：“还做吗？”

“你已经超时了小少爷。”禅院甚尔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五条悟头上，后者接过毛巾胡乱抹了两把后爬进禅院甚尔的怀里，“可你不是已经被我包养了吗？”小少爷委屈地眨巴了两下眼，硬生生挤出一滴泪。

“……”

“哦顺便，我去找过惠了。”大猫丝毫不在乎自己会被怎么对待，尽情地在禅院甚尔雷点上蹦迪：“惠是你的孩子吧，我去了次禅院家。你和他们家主有过交易？惠如果继承术式……你就把他卖给禅院家……唔。”

“五条悟。”他放在猫咪后颈上的手指收拢，“别做多余的事。”

“这怎么能说是多余的事呢。”五条悟偏过头蹭了蹭甚尔掌心，“甚尔是我的小白脸啊，帮小白脸养孩子是金主的责任哦。”

禅院甚尔气急反笑，他想今儿不教训一下这只猫，猫就得意忘形了。五条悟跪趴在床上，禅院甚尔撩起他衬衫，两只手抓着他臀肉用力揉捏成不同形状，紧接着又啪啪往人屁股上抽了几巴掌，小少爷爽得涕泪横流，咬紧床单才勉强压抑住呜呜声。禅院甚尔看着人又射了一波，便握住五条悟形状优美尺寸大小都一流的老二用自己掌心厚厚的茧子摩擦着，他压上五条悟的背脊，低沉的嗓音在人耳边无限扩大：“今晚我要让你高潮六次。”

他宣布了五条悟的命运。

最开始小少爷还绕有余力和他打嘴炮，真被他用手指和唇舌伺候攀上三次高峰后忍不住开始蹬腿。禅院甚尔的一手压着五条悟挣扎的大腿，另一手抠挖他的前列腺，灵活的舌尖裹着五条悟的乳尖，他的老二和五条悟的性器贴合在一起摩擦，五条悟又一次忍不住抖着身体高潮，他的性器已经射不出东西，尿道火辣辣的，过多的快感是一种折磨，到最后他哭着祈求逃离这样的极乐地狱，抓着禅院甚尔的手拼命摇头，也控制不住性器官前头淅淅沥沥落下的黄色液体。

禅院甚尔看着脏兮兮的床单和身上到处是液体的小少爷，对着那张俊俏的脸蛋撸了两发，把精液射在小少爷的脸上和头发丝上又拿小少爷的手机拍了照，把被他颜射的小少爷设置为屏保后，抱着人去隔壁房做了个清理。

五条悟醒来时，头晕晕的。

但六眼自动自发开始工作并告诉五条悟这里是他熟悉的家，是他和某个小白脸同居多日的家。

他摸索着打开手机想查看高专发来的消息，入眼便是极为糟糕的自己——

禅院甚尔。

甚尔。

他咀嚼着这人的名字，莫名想起他们初遇的那个晚上正好是冬至。

他无视手机里嗡嗡震动的消息，把手机扔进床头柜后往后一躺，把自己摔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床单还散发着太阳的味道，和几个月前他在这所公寓里醒来的每一个早晨一模一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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