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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吾之忠诚,献于荣耀(下),3

[db:作者] 2025-07-24 23:10 5hhhhh 6570 ℃

  她是一个沉默的人,一个不善言谈而容易害羞的人。

  没有人注意到,当爱莎酒后聊骚、被明娜捂住嘴前,涅芬恩渴望的眼神。

  没有人注意到,当大家陪着涅芬恩学习大小姐的言谈举止时,一个人默默饮茶的涅芬恩那落寞孤寂的眼神。

  从来没有人真正关注过涅芬恩,所有人都对她太好了,以至于为涅芬恩编造出了各种习俗与习惯,甚至将涅芬恩的羞涩当做庄重。

  她,是一个被无数绳索所束缚住的天使。

  她逐渐的和众人深入相处、彻底成为朋友的最后一个阶段。一道由朋友们立下的厚实屏障,将她阻挡在了外面。

  屋内欢声笑语,屋外的涅芬恩,只是独自在天上飞着。

  她那没有翅膀的朋友们只能仰望着她,感慨着天使的圣洁,琢磨着该如何与天使拉近关系,却殊不知,没有翅膀的她们,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触碰到天使的羽翼。

  只有当天使亲自站在地面上,用她的唇齿诉说心事时,才会明白——

  天空、要比地上更为寒冷。

  而她们的崇拜、她们有意无意的多嘴、她们的尊敬,只会让涅芬恩,无数次被迫的,飞向天空。

  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让她们开心。

  “所以,我想对你说,我爱你。我知道魅魔的习俗与规定,但!”涅芬恩的脸上满是泪水:“我喜欢,我就是喜欢,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不知道我去往高卢之后,还有没有机会与你们相见。”

  “但!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想在被束缚,我不是一个翼魔!我不是索菲亚我也不再是一个恶魔!我只是一个...对你抱着爱慕之心的,普通女孩啊。”

  “我从不祈求我能在艾特的心中占有一份地位...”

  “不...涅芬恩。”明娜张开嘴,却无力的收拢,她知道自己的话是多么的无力苍白。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触碰到涅芬恩的内心。

  “但...你还是处女,你应该寻找到更好的女孩,我不能夺走你的贞洁...”

  处女,对魅魔而言并非重要的存在,但每个魅魔,都被教导必须尊重与保护所有保存了处子之身的魅魔。

  只有真爱着她的人,才有资格触碰到那禁忌的薄膜,那只是一层生理上的膜、但对于魅魔而言,其心理地位,远超一切。

  涅芬恩悲哀的望着明娜:“哪怕在这之后,我被囚禁。被轮奸、被人体改造,即便那样,你也要这么做吗?”

  明娜一阵无言。

  “我只想,在日后黑暗的日子里,能拥有一个可以支持我走下去的动力。”涅芬恩乞求着:“我被条条框框束缚的太久了,我错过了太多太多,但在今天、我不想错过最后的机会。”

  “...”明娜眼帘微垂,她抚摸着涅芬恩的脸蛋、红的发烫:“为什么...魅魔有什么好羡慕的。”

  “我知道...艾特因为艾美琳在懊悔,但那不是你的错。”涅芬恩的眼神令明娜感到内心一阵的刺痛。

  这令她低下了头,自嘲的笑了笑:“要不是我自以为是的去用身体安慰她...那孩子不会想不开的。”

  “艾特,你会因为做爱而延误工作吗。”涅芬恩突然问道。

  话题突然的转变令明娜有些发愣,她低头注视着涅芬恩的表情——她是认真的。

  “不会...”明娜闭上了眼睛。

  涅芬恩的手缓缓的在明娜的胸前游荡着,她就像是初经人事、对人体毫不熟悉的羞涩女孩一样,甚至连怎么摸都不会。

  明娜本能的想要制止她,但涅芬恩将全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不要...不要阻止我,我不能冷静下来。”她渴望的注视着明娜:“我已经决定了。”

  只是抚摸胸部,就让涅芬恩的全身一阵燥热,她大口的喘息着,时不时发出哭泣的呜呜声,于是、将脸埋进了明娜的胸间。

  她趴了几秒钟,却对于二人而言,仿佛过去了一分钟。

  明娜的内心几乎空白,而涅芬恩,很快便抬起了头,她的眼睛似乎在转圈,涣散而迷离:“你没有错、一直以来你都没有错。魅魔的特性让你能在每一次的失落后得到温暖与照顾、不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会进行讨论,仿佛没有秘密一般。”

  “只是你太在乎所有人了,把一切都担责在自己身上...”

  涅芬恩的头摇摇晃晃的,让人担心会不会一头栽进明娜的怀里:“你变了...你变得太多了。”

  “我变了...?”明娜反问道。

  “嗯~你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类...你开始在意私下的行为,在意他人的谈论,你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在我眼里,你变化的比谁都大,大的,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为、为什么...”明娜感觉自己的心灵在战栗着,她磕磕巴巴的询问着,心脏急促的跳跃、忐忑不安。

  “你太保守了...太过于要求自己,把自己塑造成完美的形象。不和鲁基尼互动、不再和大家过于亲密,你开始和每个人保持距离。这不像是你、也不像是我熟知的任何一个恶魔,你很像...人类。”

  “!?”明娜一时间变得呆若木鸡,当一切的纱窗被涅芬恩所撕碎,这名来自天上的天使对着她伸出了手。

  她们,实际上都是同一类人。

  被她人善意的观念、所自我束缚的笨蛋。

  涅芬恩柔和的注视着明娜,她缓缓的将明娜压在草地上,将脸贴近明娜的面庞、吐出一团暖气:“在这么下去,你会和我一样,你会失去鲁基尼、失去列文格、失去真爱的一切。”

  “不要像我一样,当想要解释一切时,时光已经无法倒流。”

  “不要用自己的思想去揣测他人,哪怕是善意的。因为...人是永远也无法共感的。”

  “!!!!”

  人类、是无法共感的

  因此、才会出现战争

  明娜震撼的睁大双眼,她明白了、她清楚了一切。因为,在她的面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已经...无法挽回的例子。

  她变得惊慌失措,她开始口齿含糊:“不!不、不不不不...涅芬恩你不要走!”

  涅芬恩只是莞尔一笑,她撩起落下的头发、捋到耳后:“亲爱的,不要在伤害自己了。让自己变得更加的真诚,才是搭建心灵桥梁的办法。”

  她绽放出了笑容,明娜仰视着她,心中恍然大悟。涅芬恩的头挡住了明娜眼中所有的光明,却让她得到了喘息的时间,在黑暗之中,她开始反思。

  当她明白一切时,涅芬恩的眼睛、正看着她。

  “你..是谁。”

  涅芬恩盯着明娜的双眼,深情道:“涅芬恩。”

  ...

  沉默片刻,明娜轻拍了一下涅芬恩的屁股,示意她坐起来,当涅芬恩乖巧的坐起时,得以释放的明娜将手伸向了她的后颈。

  艾特是一位妖艳绝丽的女性,一年以来的变化,让她从一名少女变成了风韵诱人的女人。当她赤裸着身体害羞的躲在涅芬恩的羽翼中时,涅芬恩面对着眼前动人的酮体而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丰满的胸部挺翘而圆满,长时间的锻炼令艾特的身躯结实而紧致,缓缓地,艾特伸出了双手,放在了涅芬恩特制的衣服上。

  “让我来吧。”艾特温柔的说着。

  而涅芬恩,则是紧绷着身子,用小嘴轻缓的呼吸。

  “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可不是一个完美的地方。”艾特不理解。

  涅芬恩的脸蛋红的透彻,娇滴滴的低下头,柔美的少女嗓音轻悠的从她那动人的樱唇中飘出。“因为,只有这,我、我才能...想要更多。”

  她缓缓扭动着身子,配合着艾特的动作。

  “那你,一定要回来哦。”

  “嗯...我,没,没有带走,索菲亚。我,很喜欢,她。所以,保留、好...”

  “嗯...”

  当涅芬恩最后一件衣衫褪去,这即将成年的少女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散发出迷人的清香。她的身材远不如艾特,犹如娇嫩的花骨朵、小而动人。

  但她,已经准备好了。

  微张的花蕊渗透着淡淡的爱液,舌尖间的轻触,传递着幸福的滋味。

  来自天上的天使,在尘土间、失去了她的第一次。曾经那看似傲气坚强的她,依偎在艾特的怀中,被她压在身下。

  仿佛每一处细胞都在颤栗,压抑的心情得到彻底的释放,涅芬恩的心中不再思考,她的翅膀近乎痉挛的颤抖着。

  阵阵娇喘与温暖的身躯也令艾特沉醉,多久了、没有好好地释放过。

  自从有了鲁基尼之后,她便开始克制,因为她不能带坏鲁基尼...

  为什么身为魅魔的她,不允许鲁基尼接触性爱呢?

  或许,那是因为艾特、已经逐渐的变成人类了吧。

  “咕唔、呜咕....好快、太快了...艾特的手指好长,戳到子宫颈了、不要!不要扣,要死了!”

  “涅芬恩的身体真暖和呢...像是暖炉一样,怎么舍得抽出来了。”

  “呜呜呜呜...不要说,好害羞...噫!!要去了!要去了!啊啊啊啊!”

  “乖孩子...就连叫声都那么可爱。”

  “太用力了...呼~呼...感觉心脏都要暂停了。唔欸!不!不会吧,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再再再再再咿呀啊啊啊啊!”

  “一定要在你的心里留下足够深刻的记忆才行呢~”

  “不!不会忘记的。我不会忘记的....咿呜!还、还有手指么!”

  “这才两根手指就要死掉了,真担心涅芬恩能不能习惯我们的日常~”

  “我...我会努力的呜呜呜,下面、下面好热、要被烫死了!”

  涅芬恩剧烈的喘息着,洁白的羽毛七零八落的遍布在二人的身旁。她依偎在艾特的身体上,二人的身上满是泥土与碎裂的杂草,脏兮兮的。

  她似乎睡着了、安详的闭着眼睛,像是婴儿一样,露出甜美的微笑。

  艾特无奈的收回手,她的左右手几乎没有了感觉,甚至还在隐约痉挛。这就是让涅芬恩高潮到几近昏厥、高潮十几次的代价,

  她看着自己的手,中指、食指满是涅芬恩的处子之血。

  她艰难的用干净的手指从地上的衣服里抽出手帕,细心的擦干净后,便将趴在她身上的涅芬恩放在了一旁,她跪在涅芬恩的身旁,用手帕细心的擦拭着涅芬恩几乎泛滥成灾的下身与满是汗水的娇躯。

  尽管擦不干净,但只要能穿上衣服不舒服就行了...

  好困

  当艾特为涅芬恩换上衣服之后,一阵困意袭来,她躺在了涅芬恩的翅膀上,温暖而舒适、蓬松无比的羽毛仿佛顶级的法兰西鹅绒床垫一样...

  紧接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在她的意识里、一个温暖的物体裹住了她。

  “真是温柔...只是为了我而努力,却不要求我来让你舒服起来。”

  “谢谢你,艾特。此生遇到你,三生有幸。”

  睡梦之中,艾特缓缓的露出幸福的笑颜,仿佛那一刻、她回到了曾经那无忧无虑的日子。

  没有战火、没有纷争。

  她与女王在厨房中安静的做着美食,当房门被推开,鲁基尼嚷嚷着要吃饭...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路德维希望着在一片白羽毛的包围下睡眠的艾特,那样的笑颜、她还是第一次见。

  仰望着天空,路德维希露出无奈的神情:“大家...都变了呢。”

  ————

  “希拉、希拉,呼叫希拉。”

  “佳爱琉...我是埃尔法,希拉不早死了吗。”

  埃尔法头疼的从床上爬起,她没想到佳爱琉居然有能力骇入她的意识里。

  这就是龙裔、这些几乎用先祖机械将自身全部改造透彻的后果,面对科技更强的对手时,会受到极大地约束。

  “抱歉,我习惯了。”佳爱琉的语气依旧那样的淡定中带着些许的疲惫:“我在你那边截取到一个危险的通讯,一名安插在艾特那边的间谍发现了你与艾特的亲密会见。”

  埃尔法猛地睁大双眼,她急忙走下床:“你有办法告诉我他是谁吗?!”

  “当然,但我要求知道昨天你做了什么。”

  “你这个家伙...我又不是希拉我还能做对你有害的事情吗。”埃尔法郁闷的抱怨了一声:“昨天,那名间谍指引一批尤里手下的半改造人对驻地发起袭击。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娜、啊,艾特、芙蕾雅她们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刺激,今天艾特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目前是路德维希掌权。”

  远在阿尔比恩皇宫的佳爱琉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后,她对着身旁待命的龙裔卫士招招手。对其耳语之后,卫士快步离开。

  “保护好艾特和她的女儿,这是你目前最重要的责任,那是魅魔们建国最后的种子了。”佳爱琉撑起脸颊,注视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大厅:“另外,那名间谍将要去袭击你了,那是实验的二代品,是一名完整的伪龙裔,你将它制服之后读取记忆便是。”

  埃尔法缓缓的舒了口气:“所以我已经叛变的消息没人知道吧。”她露出了些许放松的微笑,却忽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

  一名矮小的拜恩人冷冰冰的站在门口,在她的手中握着一把鲁格P08手枪。

  埃尔法愣了一下。

  【道格拉斯!救我!】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响起,佳爱琉那边迟疑了一下:“啊,来的真快呢,安心,只是手枪的话打不死你。”

  “佳爱琉你这个臭女人!!!”

  好在、希拉作为最强的龙裔,她的身体构造甚至连全威力弹的步枪都无法打出明显凹陷。当希拉身体主人格转变为女王亲卫之后,袭击者很快便被制服了。

  当一众卫兵紧急赶来时,他们看到了门口被击昏了五名卫兵、以及已经控制住间谍的老大。

  只是老大的衣服上多了八个孔而已。

  ————

  明娜的表情甚是古怪,当她被路德维希背回来之后,便听闻埃尔法被袭击的消息。结果还没来得及担心,埃尔法便带着一名娇小的拜恩人走了进来。

  不仅如此,拉尔与法斯也跟着进来了。

  拉尔的表情无比的疲惫,但即便如此,她面对着埃尔法身上散发着淡淡硝烟味时,依然露出了浓浓的担忧。

  她已经不想再接受更多的灾难了。

  “这就是间谍。”

  埃尔法拍了拍身旁小家伙的肩膀,在众人的好奇下,她害羞的低下了头,腼腆无比。

  “啊?”明娜愣了下。

  爱莎露出震惊的神情,旋即几步上前,站在她的面前,用手戳了戳她的脸:“那么乖?!”

  间谍更羞涩了,她有些不适应爱莎的热情。

  当爱莎准备捏一捏面前小家伙的胸部尺寸时,希恩一脸黑线的把她平举了起来,在抗议声中把她摆在了路德维希的身旁。

  拉尔思索了片刻:“莫非,这是完成品?”

  “完成品?”XN

  “没错。”希拉的身体在一米六左右,而这名间谍居然比她还矮。

  这让埃尔法开心得不行,本体高挑的她在这矮小的身体里、混迹于一片一米七往上的高挑少女之间,充分的郁闷以至于她都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联合电子虫群计划、尤里实验的最终完善品。”希拉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间谍伸出手指。

  旋即,间谍便心领神会的开始脱衣服。

  “诶诶诶?!别、别以为只要可爱我们就会上。”爱莎连连摆手,顿时让路德维希无奈的捂住了脸。

  她轻敲了一下爱莎的小脑袋,让这个闷骚的文学少女冷静一下:“脱皮之前必须脱衣服的。”

  “啊~”爱莎蠢萌的张大了嘴:“原来如此~”

  埃尔法也颇为无奈的瞥了爱莎一眼,继续讲解道:“目前,她便相当于我的一名分支个体,我对她拥有着绝对的操控能力,不需要言语便可以通过电磁波将命令传入她的终端、或者大脑中。”

  “记忆、行为、性格,甚至是战斗能力。它们可以吸收并复制组织液,也就是说,如果一名特工的组织液被一名完成品所吸收,那么很快,将会诞生无数个与特工一模一样的存在。”

  “哪怕、是战斗能力?”

  法斯忍不住开口道,她咽了口唾沫,顿时不敢想象那样恐怖的画面。

  “没错。”埃尔法点点头,她看着面前一片压抑的气氛,急忙解释:“但目前据我所知,能够操控完成品的只有尤里与我,虽然这些完成品的潜能极强,但佳爱琉与我、甚至是很多主战派恶魔都在压制尤里的实验,只把这些当成最后的杀手锏。”

  “并且。”埃尔法再次抛出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结果:“尤里最多的操控上限也只有五十人,多余的完成品将会进入自主待机模式。”

  拉尔缓了口气,她盯着间谍将衣物、皮物褪下以后,转而变成一名高挑的高卢淑女。看着她赤裸的站在众人之间,脸上的羞愧的快要自杀一样。

  若不是知道面前的存在是一名纳米机械构成的伪生命,否则即便是经历过改造的拉尔也认不出这居然是和她一样经历过改造的存在。

  “她看起来、太像人了...”

  拉尔忍不住从地上拾起衣物,披在了间谍的身上。看着她感激的看着自己,脸上的疑惑更是浓重了。

  她望着埃尔法,期待着答案。

  “没错,如果不进入待机模式,她们就会自主活动。在这期间,她们会依照吸收的组织液而进行活动。但根据目前的观察中,产生自主人格的概率极高,更有甚者在十八天后就诞生了可以抵抗尤里操控的反抗者。”

  当埃尔法说这些时,间谍流露出恐惧的神情,尽管她低着头,但那颤抖的身躯依旧表明了她内心所想的事情。

  路德维希轻捏着下巴,思索着:“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它们可以成为我们的友军?”

  “还是称呼,她,比较好。”埃尔法揉了揉间谍的小脑瓜:“现在她是我们的友军了。我已经为她的人格意识增加了防火墙,除非被尤里直接接触否则不会叛变。”

  “另外。”她竖起一根手指:“我从她的记忆里随便看了一些,发现了一件事情。”她放在间谍脑袋上的手掌转而变成了按住她的脑袋:“这家伙,是策划海尔维亚大屠杀的主谋之一。”

  听闻此言,顿时大家都不淡定了。

  埃尔法继续按着间谍不让她抬头:“把她绑起来,我们不确定她的人格趋向到底向着谁,再确定了她是否是演戏以前,不能放过她。”

  “等!等一下!”间谍惊慌失措的祈求道,她没有任何的反抗:“那不是我想做的,我是被逼的!希拉大人!您、您可以看到我的记忆,我不会欺骗你的!”

  当希恩拽着绳子走来时,埃尔法忽然伸出手制止了她。“等下。”

  听闻此言,间谍感到自己头顶的压力消失了。她裹着披着的衣物,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我不想被拆掉,我恨合众国,都怪他们!我讨厌战争、我讨厌杀戮。那些渗透者不是我想让告诉他们位置的!”

  她绝望的抬起头,向众人展示此时此刻她泪流满面的真诚样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埃尔法被她说服时,埃尔法耸了耸肩膀:“我可以理解,这些记忆、你的想法我都能读取到。”

  “然而,现在不容有一丝失误,你的部分意识云我无法进入,那不是你可以主动控制的区域,所以我需要破解。”

  ...,希恩犹豫的看着手里的绳子:“那我还绑吗?”

  “没必要。我想起来她只是披着皮的纳米虫,随时可以从体内的任何一个部位爬出来,捆绑对她没用。”埃尔法无奈的揉着太阳穴,尽管那对她无用:“我会带着她的,虽然很麻烦,索莎亚正在努力破解,在此之前就先这样吧。”

  “你叫什么名字?”拉尔对着间谍柔声道。

  “佩瑞妮...”

  在这段时间里,明娜队伍中的大家差不多都遗忘了拉尔与法斯的存在,她们受明娜的委托,照料着沃拉。

  同时也因为拉尔脆弱的心理状态,她也自觉地待在沃拉身边,从不外出。

  目前沃拉是唯一一个经历过海尔维亚大屠杀的幸存者,也是一名疑似混在队伍中的间谍,她身上的谜团、必须得到解答。

  去年的督军事件、到底是谁让合众国得知了艾特撒谎的信息。

  又是谁,让合众国的大军悄然出现在高卢帝国的海岸线上。

  那代替了圣路易的人到底与沃拉是何种关系,沃拉又为何出现在了海尔维亚。

  对于沃拉,就连佳爱琉也表示自己对她不知情。反而宣布涅芬恩并非合众国的间谍,而是友方的间谍。

  她为何离开,组织是谁,佳爱琉并不准备告诉给现在的明娜她们。

  “好好做好现在的吧,不要分心。至于涅芬恩,我会派人照顾好她的。”

  就目前而言,佳爱琉已经与明娜达成了协议。佳爱琉将会对涅芬恩特殊照顾,而明娜、则会成为佳爱琉的一枚棋子。

  深夜,当拉尔带着香肠与面包如往常一样的走进沃拉的房间后,法斯则会站在门外。

  她们之间已经培养出了超出常人理解的默契,即从不交流、对视,却依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位置与想法。

  拉尔被迫接受的大量虚假记忆,法斯被植入的对芙蕾雅的憎恨记忆。

  彼此珍视而爱戴的二人,如今却不得不变成这等关系。

  既然无法通过言语、视觉上的交互。便依靠听觉与心灵吧。

  “圣路易,打扰你了吗?”拉尔走进门时,沃拉正在看书。

  她的心理状态已经恢复,但令人不安的是,人格分裂的情况愈加严重,甚至有时、会让希拉与拉尔对她感受到一种本能的排斥。

  在索莎亚\希拉的观测器中,她震惊的发现沃拉的脑部居然开始不自觉的外放出陌生的能量,并伴随着心理波动的变化、愈是冷静便愈是强大。

  然而,索莎亚隐瞒了一些信息。即、这些能量会被自己的机械大脑自动接收,并产生部分属于沃拉的感情。

  她、在这些记忆中感受到了绝望与悲愤。

  沃拉正在发生不为人知的异变,是好?是坏?谁也不确定。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沃拉的人格从阴影中走出、不再被圣路易的保护人格所约束时,届时的她,将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听到拉尔的嗓音,沃拉抬起头。

  她带了眼罩、遮住了空洞的右眼。独眼的少女微笑着,旋即站起身来对着拉尔敬了一个标准了高卢公社的军礼。

  “向您致敬、拉尔同志。”

  拉尔勉强的笑笑,她的眼神愈加坚定,向着拉尔走去:“其实、我的本名不是拉尔。”

  沃拉的表情有些困惑,但很快便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她的气势高昂而热诚,面对着拉尔的虚弱,沃拉上前扶住了她:“看样子我们的关系已经很棒了呢~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相比之下,同志有什么事情吗?昨天发生了枪击,真的很担心你们的安危。”

  “嗯...”拉尔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她被沃拉搀扶的坐在床边,二人对视着,近距离的看着对方。

  沃拉的眼睛真诚而无暇,她望着拉尔:“哦不...”她从拉尔的表情中看到了什么,感同身受的流露出悲伤的神情。她抚摸拉尔的手背,柔声道:“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说。”

  “那么,请您帮我脱下衣服吧。”

  “呃...嗯?”

  沃拉楞了一下,她的手放在半空不知如何安放:“听闻拉尔同志的腰部受伤,所以才带着束腰,是需要我包扎吗。”

  拉尔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她低下头,轻轻摇着脑袋。自言自语起来:“果然、还是让我来吧。”

  她在沃拉的面前一件件的脱下外衣、衬衫。当她的手放在围胸的别针时,沃拉制止了她。

  沃拉的眼神慌乱的胡乱看着,不敢看拉尔的身体,口齿含糊全身绷紧的:“这是在干嘛...”

  拉尔温柔的按下沃拉的手,她没有继续的脱下去,而是放在了后颈上:“只是,想让你见一个人。”

  沃拉不理解,看向拉尔的眼睛“谁?”

  门外,法斯猛然听到一阵重物摔倒的声音,当她推开门查看时,她看到了沃拉抱着自己的头恐惧的蜷缩在角落里,张大嘴绝望的盯着床上的那名——恶魔。

  法斯再也没有忍住,她顺着沃拉的视线看向了床沿上。

  那一个瞬间,她的眼瞳骤然收缩,口中呢喃出那个名字。

  “芙蕾雅!”

  正在临时会议室里的希拉猛然感到一阵近乎狂暴能量波动,那宛若地震般的压迫力席卷了她与身旁的佩瑞妮。

  当佩瑞妮一声不吭的跌倒在地上昏迷、希拉捂着头颅痛苦的跪在地上低声哀嚎时。

  在场的众人全部都陷入了茫然状态。

  她们感受不到那奔涌的能量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入希拉的体内,就仿佛希拉是一片旋涡、源源不断的吸收着澎湃的能量。

  希拉体内的众人几乎超负载运作,机械大脑被动的开始高速处理与分离这些能量,将无数记忆、归类到了一处。

  那是,沃拉、与圣路易的记忆。

  “我的女儿,你是公社最后的希望,你的身上背负着我们的心血。”

  我的母亲,在离开家门前如此叮嘱着我,她的眼中充斥着痛苦,却不得不离开所珍爱之人的身边。

  我、是圣路易,一名来自海尔维亚革命家的女儿。

  母亲曾是海尔维亚的一位图书管理员,她曾无数次的向我与母亲吹嘘在海尔维亚时的风光与傲气,他自称我们流淌着先祖的血脉,而他、也将继续秉承先祖的意志继续活跃下去。

  在海尔维亚期间,母亲与他的同班同学、恩格斯与马克思共同研究先祖的文本,最终发现了共产主义理论。

  那近乎是跨时代的发现,像是直中靶心的箭矢、顿时戳中了她们的心窝。

  在海尔维亚这片世外桃源之中,她们对外界的关注并不逊色与国防部的特工们,她们哀叹、怜悯帝制主义下的艰苦劳工们,哀伤被资本主义控制的无产阶级,愤慨其统治阶级的无情与残酷。

  海尔维亚人是特殊的人种,大多数海尔维亚人寿命略低于其他人类,但少数血统纯正的海尔维亚人寿命长的惊人,这是海尔维亚人的秘密。

  所以,大部分海尔维亚人在成年以后,他们不会呆在海尔维亚,而是远走他乡,去见证、学习更多的事物。

  至于母亲与她的同学,则是经过当时议会的统领、爱丽丝的授权,携带上先祖文本的译文,离开海尔维亚,为宣扬共产理论而奋斗。

  只是与马克思与恩格斯不同,母亲前往了距离海尔维亚不远的高卢帝国,而其余二人,则是前往了遥远的东部。

  那是、五十年前。

  母亲成功领导了高卢帝国东部的起义,发掘出芙蕾雅等后高卢公社的主要领导人们,在热情而具备天资的人们的战斗下,接连击溃高卢帝国的多次进攻。

  之后,当高卢帝国被迫屈服于高卢公社,认可了公社之后,母亲便隐居幕后,开始在高卢公社实行先祖的理论。

  只可惜,当拜恩发动进攻、高卢帝国实行沉默之后,母亲的心血便毁于一旦。

  在那一天,与母亲分别之后,在漫长的逃难路途里,我眺望着首都里的火焰、聆听着炮火的噪音。

  年幼的我,在那时便意识到了,母亲或许已经回不来了。

  之后我的养母(生母)也因疟疾与重病而离开人世。在那时、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便只有芙蕾雅姐姐了。

  “圣路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路维恩家族的养女,你要隐瞒你是圣莱尔的女儿。”芙蕾雅姐姐在离开前,她的眼神坚定而毅然,只有着些许的伤感、隐藏在她低垂的眼帘之后。

  “现在,你是高卢帝国的公民了,但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为你、为圣莱尔报仇,将公社,将她的心血,全部夺回来!”

  “但在此之前,就当我们,从未见过吧。”

  我呆然的凝视面前熟悉的人影消失在门的背后。在芙蕾雅姐姐离开后的不久,一阵火焰冲破了家门,爆炸声在我的耳旁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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