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個垃圾。

稍微對她笑一下就張開雙腿的女人們，撒個嬌就能拿高分的混蛋教師，摸我的頭說不愧是我兒子的無用父母。明明要在這個垃圾般的世界輕鬆過活十分容易，實在搞不懂那些嚷嚷著活著好難的傢伙在想什麼，不過也不想理解那些連垃圾都不如的傢伙就是了。

看著眼前被母親訓斥的哥哥，這些想法不禁浮現。

真是中二。

如此自嘲之後，將視線轉回手機上無腦的四格漫畫。

「你怎麼這麼笨！明明都是我生的，怎麼就不能像弟弟一樣考個滿分回來呢？頭髮也不整理，制服也老是皺皺髒髒的，我也不是要你當個萬人迷啦，至少要乾淨一點吧！就是因為你什麼都做不好所以才會老是要你學學你弟弟啊！」難聽地嘶啞叫聲迴盪客廳，哥哥原本就很慘淡的臉更加陰沉，唉呀？還是因為又被拿來和我比較的緣故呢？

「你弟弟啊……」哥哥緊握住褲子的指尖都泛白了呢。

「他上次的考試成績……」抿住的下唇顫抖著。

「你們怎麼會差這麼多……」為了忍住淚水而推眼鏡。

裝作在看手機，觀察著哥哥屈辱的模樣。只有這種時候才會發自內心感謝母親，再多罵一點嘛！再多比較我們吧！再讓哥哥露出更加屈辱的表情嘛！

你因為我而顯露的低賤身影，可是讓我在這世界活著的動力喔。

雖然和哥哥讀同所高中，但意外地不怎麼會在路上碰面，明明沒有刻意躲開的說，還是說刻意躲開的是對方呢？有可能呢。

所以我不了解哥哥在班上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儘管有預想著大概是邊緣人吧，但也沒認真想像過實際情況。因此真的撞見他與同學相處的過程時還真是無法不笑出來呢。

換教室的途中看見哥哥的班級在美術教室畫素描，明明是下課時間還乖乖作畫的哥哥讀自一人的背影，拿橡皮筋瞄準他的同學們，訕笑說著好可憐的女人的聲音。與班上同樣狀況的同學的身影重疊在一起，為了不讓同行的朋友發現，手掩著嘴笑著，正想著要快點離開時餘光卻看到了他停下作畫的手，去推了眼鏡。

哭了？還是單純推眼鏡？

不知為何推測是哪一種的同時，心中莫名煩躁起來，這股無名火讓我停下即將通過美術教室的雙腿，朋友轉過頭問我怎麼了？我也想知道呢。

為什麼我會做出這種舉動呢？

「哥，你在畫什麼？」

為什麼我會特意向他搭話呢？

哥哥聽到我的聲音轉了過來，他的眼睛並不像平常被母親責罵時紅腫，看起來只是普通地在推眼鏡。驚訝的表情迅速換上尷尬的笑容，駝背的體態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更顯狼狽。

原本吵雜的教室靜了下來。

「在畫……水果。你要去上體育課？」大概是看到我穿著體育服，他反過來向我問話，其實我更想早點結束對話的，本來對你在畫什麼就沒興趣。

「嗯，要去體育館。」

「要小心喔……」

「嗯。」簡單地回應後，我扭頭再次前進，從凝重的對話中解脫。朋友一臉訝異的問那是你哥？我也只是敷衍過去。

煩躁依舊在胸口隱隱作痛。

放學後先去閒晃再回家是我的習慣，反正父母都在上班，哥哥也去補習，一個人在家也不能幹麻。

然而意外的，今天迎接我的不是一遍漆黑的家，客廳的燈開著，放鞋子的時候注意到旁邊已經有一雙淺藍色的球鞋了，是哥哥。

真是不幸。

猶豫了一下是不是該再出去逛逛，但一想到為什麼自己要這麼注意他就覺得火大，而且說不定他已經聽到開門的聲音，就這麼出去也許不太自然。嘆了口氣朝廁所走去。

可是半路上我的注意力就被雜音給吸引了——從哥哥的房間傳來粗重的喘息聲。

嗚啊……不會吧？糟透了……

要去廁所就一定得經過哥哥的房間，房門沒有全部關起來，線狀的電燈光線映在走廊上，我一邊祈禱著不會是我猜的那樣，一邊走到房間門口往裡頭瞧。

辜負我的祈禱，哥哥坐在電腦前，頭戴著耳機在自慰，螢幕顯示著女優搬開下體的畫面。

好噁心。

興奮的喘息聲好噁心脹紅的臉頰好噁心反射著噁心ＡＶ的眼鏡好噁心皺皺的襯衫好噁心晃動的雙手好噁心勃起的陰莖好噁心畫著素描的背影好噁心被同學欺負恥笑卻不吭一聲的你好蠢好噁心看到我還能笑得出來的你好噁心那句要小心喔是認真的嗎你知道我打從心裡以貶低你為樂嘛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想吐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想吐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

好想笑。再多讓我看看你噁心的臉噁心的身體噁心的姿態嘛，哥哥。噁心的你真讓人興奮。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哥哥還沉浸在ＡＶ的世界裡沒發現我。

「哥，自慰要記得關門喔。」

「嗚啊！」和早上被我搭話時一樣嚇得抖了一下，轉過來的臉孔由驚訝轉為羞恥屈辱尷尬，眼睛睜圓盯著我，擺弄陰莖的手停了下來，空著的手緩緩拿下耳機，螢幕裡的ＡＶ仍然在播放。明明很痛苦還要擺出舒服的表情，女優真辛苦，不合時宜的念頭忽然浮現。

「你……你回來啦……我沒有注意到。」

「嗯，我想也是。你今天不用補習嗎？翹課？」

「啊……星期四本來就沒有補習，只是我之前會去圖書館念書，但是圖書館今天休館……」

「是喔，我都不知道呢，還以為你每天都有補習。」

「……那個……我下次會注意的……關門……」

「咦？喔，要是被媽撞見她大概又會抓狂吧。」

「嗯……」

「……」

「……還有……什麼事嗎？」明明覺得尷尬到不行，卻不會移開視線，和班上那個受欺負的傢伙不一樣，哥哥從來沒有露出游移的目光，說話時總是會好好看著對方，不過就是個每天被我比下去的傢伙，不過是個被欺負的下層階級的人，再給我顯露更卑賤一點姿態啊！

「哥哥。」

「……怎麼了？」

「我們來做點會讓媽抓狂的事吧。」啪搭！一聲，門被我反手關上了。

我走向傻住了的哥哥，將電腦椅轉向我，我蹲了下來拿開哥哥握住自己下體的左手，哥哥毫無抵抗到好笑的地步，絲毫摸不著頭緒的表情也很好笑。

哥哥長得很高，沒有在運動卻很高，即便駝背還是比我高了將近半顆頭，可是陰莖的大小看起來和我差不多，我可不是在吹噓自己的很大喔。隱約露出的肚子很白，是病態的蒼白，真是合適的膚色。

原本已經消下去的勃起狀態又漸漸翹了起來，我意識到是因為我一直盯著看不禁笑了起來。

「被人、被男人、被自己的弟弟盯著看還會興奮你是變態喔？難怪你不僅什麼也不說還很順從，該不會其實你很期待這種狀況？哈哈！愈來愈挺了耶，被我這麼說很高興嗎？這個悶聲色狼。」抬頭看向哥哥，哥哥也低著頭看我，臉頰遠比剛剛還要紅，眼眶擒著淚水，右手扶著眼鏡，緊咬著下唇，看起來就快要哭出來的。這是屈辱的表情嗎？羞恥的表情？興奮的表情？不管是哪一種好想要再多看一點，再擺出更戲劇性一點的樣子嘛！

我伸手過去握住陰莖的根部，哥哥發覺我的意圖時有出手阻擋，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明顯感受的被我握住的瞬間它顫抖了一下，

「嗚嗯……」或許是覺得發出的聲音太羞恥，哥哥用手摀住了嘴，不過早就來不及了，我剛剛可是已經聽很多了喔。

「我是沒有幫別人打過手槍啦，但是反正都是男人，有感覺的地方應該差不多吧？」我套弄著陰莖，摩擦龜頭，因為哥哥的毛很多所以我不想摸睪丸，稍微壓一下頂端就有一些汁流了出來，好噁心，女優怎麼敢吃這種東西啊？

回想自己是怎麼做的，那些曾和我做過的女人們是怎麼做的，ＡＶ裡是怎麼做的，一邊調整自己的手部動作，擠壓、撫弄、加快速度，碰到對的地方哥哥的反應會很大，手中的陰莖會抖得很厲害，呻吟會從指縫溢出，眼眶裡的淚水依舊沒有掉下來的跡象。

隨著從洞口流出的汁愈來愈多，我的手變得黏呼呼的，好噁心，撲鼻而來的腥味也讓我作嘔，哥哥逐漸屈服於快感而不再散發羞恥與屈辱感這件事也讓我好不爽，這可是你弟弟在幫你打手槍的詭異狀況耶！你在享受什麼啊！

由於過於憤怒我將哥哥的陰莖含入口中，精液的味道、皮膚的味道、哥哥的味道在口中擴散開來，由衷佩服能把這種東西吃得津津有味的女人們。

這下哥哥總算有比較大的反應了，他慌了起來，雙手不知所措地擺動，試圖想推走我，但是被我沒出力氣地咬了一下後，他驚地縮了回去，大大喘著氣。驚愕與羞恥這才是我想看到的表情啊。

嘗試著用舌頭舔了一下，可是這時在超出我的容忍範圍，將陰莖吐了出來，繼續用手擺弄。

或許是剛剛嘴巴的刺激太大，沒多久哥哥就射了。精液滴到皺巴巴的襯衫上、肚子上、內褲上，我的手上也沾到了一點，看了一眼後沒做多想，將手上的精液抹到哥哥臉上。他還是沒說一句話，默默接受這個事實。

射完精後滿足與空虛的縫隙裡寫滿錯愕與恥辱，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反抗呢？因為母親也總是這樣汙辱你所以你已經習慣了？還是說就真的只是個變態？無論是哪種都夠好笑了。

我站起身，滿意地看著眼前這個低著頭散發陰沉氣息的髒兮兮的男人，止不住的笑意讓嘴角上揚，雖然還是很厭惡嘴裡的味道，心情卻非常平靜。

早上的事再次浮現心頭，將哥哥被橡皮筋彈的背影以及眼前的景色想比較，果然還是眼前的景色要慘烈得多。嘴角的弧度愈加上揚，滿心歡喜就是這種情況吧？

原來如此，這些行動的目的就是這個啊。

能讓你不幸的只有我。

所謂的愈是喜歡愈想欺負？

我喜歡哥哥嗎？

嗯，喜歡喔，最喜歡哥哥屈辱的表情了，每當看到你的這種表情，就會覺得這個垃圾般的世界也不那麼垃圾，因為有比這個世界更加更加更加糟糕的東西。

拋下這世界上最無能無用的垃圾，再度步上前往廁所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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