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快樂，世恆哥！」

世恆剛下班回家，看見璟琦穿著一身喜氣的紅又蹦又跳地從走廊的盡頭狂奔過來，像是終於等來主人歸宅的狗狗。

「別、不要用跑的......」

世恆慌張地接住一腳跳到自己身上的璟琦，像隻無尾熊一樣掛在自己這顆尤加利樹上。他踉蹌了幾步將璟琦抱緊後，才注意到家裡氣氛的變化。各式各樣的聖誕節裝飾掛滿了家裡的各個角落，連魚缸外頭都點綴了一小圈的冬青。

「好不好看？都是我一個人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做的唷！」

「所以你又翹課了。」

「唉呀那種事怎樣都無所謂啦！」

璟琦不愛念書，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所以他也只是例行地說了幾句，便也不再追究。璟琦也是吃定了世恆不太會管他這件事，總是我行我素得很。

反正他只要在我身邊快樂地笑著就足夠了。那是他們兩人當時深埋在心裡的共同願望。

桌上買了一桌的速食炸雞，璟琦用盤子擺得很有那麼一回事兒，然而和一整桌油膩食物隔隔不入的，是一小塊圓圓的黑森林蛋糕，上頭還插了一根蠟燭。

「這是要餐前還餐後吃的？」「餐後，要許願才能吃哦，不可以偷拿。」

又不是過生日。世恆在心裡想著，但也沒有多做疑問，畢竟年輕人的習俗不講道理，他也就坦然地接受了。

璟琦拉著世恆坐在沙發上，並替他斟了一杯威士忌，自己則是多兌了汽水。

「乾杯！」

「......乾杯。」

玻璃杯清脆地敲響，也給今晚的美好時光敲開序幕。

「怎麼會是黑森林蛋糕？」

世恆看著正在吃著蛋糕的璟琦感到困惑，口感和味道那麼衝突，怎麼想也不會是在吃炸雞後配的甜點，但璟琦偏偏就是吃的津津有味，彷佛此物應只天上有般美好。

「我每年聖誕節都會吃這個。」璟琦一臉認真，像是什麼不可打破的習俗。

世恆知道璟琦喜歡吃甜的，但沒想到他也有這麼可愛的執著。他沒有多想，只是疼惜地撫摸著璟琦的頭。

「每年聖誕節，我都買給你。」

「嘿嘿。」

璟琦開心地蹬著雙腿晃，又成功跟世恆騙來了一個好東西。

但世恆心甘情願。

僅有的一切都被他騙去也無所謂。

只要璟琦可以一直在身邊就好。

只要你一直是我的璟琦就好。

磅咚！

「嗚、......呃......！」

背好痛。

不只是背，整個人感覺都像是快被拆散一般。世恆在璟琦來不及反抗之前就將他猛地抬起，然後用力地朝著衣櫃摔出去，背部猛地撞上衣櫃的璟琦悶哼一聲，跪趴在地上痛苦地掙扎。

璟琦滿心期待等來的不是一場瘋狂的性愛，而是一場無止盡的暴力對待，因為世恆已經完全失去控制了。他或許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放出籠匣的是一隻連他自己也無法控制的野獸。

這就是世恆真正的面貌嗎？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隱藏在冷淡面具下面的瘋狂模樣......

那樣的世恆是那麼美麗、那麼瘋狂。

卻也是那麼地寂寞悲哀。

「璟琦，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世恆的語氣是那麼地悲傷，但他的表情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哀痛之感，彷彿那樣傷感的語氣都只是演技罷了。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可以不再讓別人擁抱你？」他坐在床邊嘆了一口深長的氣，絕望地搖著頭。「我到底該如何把你永遠地留在身邊？」

璟琦平靜地、卻也絕望地失聲一笑。

「成全我吧，世恆。」璟琦從被扔在地上的褲子口袋裡拿出那枚被強扯下來的鑽戒，跪在世恆面前懇求道：「讓我成為你的人，我只求如此了......不要讓我一個人......」

「不。」

意外地，世恆竟冰冷且斬釘截鐵地拒絕了璟琦，璟琦當下就愣住了，畢竟世恆從來都是能夠包容他的無理取鬧的。

而如今的世恆，眼裡卻也只剩下不安與猜忌了。

「即使結了婚、有了孩子，會拈花惹草的依舊會繼續在外頭招蜂引蝶，曾經的誓言也不過就是說出口後就消失在空氣中的謊。」

璟琦愣了愣，一時不能理解世恆所言為何，既然有了約定，守護對方不就是對約定的責任嗎？

如此想的璟琦料想不到那麼遠，畢竟從來沒有人願意與他換取永生的約定。

而世恆肯。

用他的生命來換。

「你死了，就不會再有任何髒東西來污衊你了。」

世恆搶走璟琦的項鍊，同時也扯下自己的項鍊，將兩者同時往房間的角落隨手一扔，璟琦見狀心急壞了，著急地就要起身去將那兩枚戒指給撿回來。但他眼前突然一黑，清脆的耳光又再次刮在璟琦的臉頰上，這次的力道甚至比先前都還來得凶狠，立刻就把璟琦打得踉蹌在地板上，一時間兩眼昏花，感覺腦袋都要被打得翻了一圈似的。

隨後，世恆從滿地的衣物裡提起自己的領帶，一步一步地朝著璟琦走來，璟琦的身子瑟縮著退後身子，直到背靠上了床邊進退兩難。他不怕痛，但身體還是會潛意識想起那些疼痛刺骨的恐懼而瑟瑟發抖，尤其是面對眼前這令他感到陌生的世恆。世恆強扯住璟琦的雙手並將領帶捆綁在璟琦的手上後，他在地上拖著璟琦回到床上，一把將他重重地摔下。

「你打算把我強暴到死嗎？」璟琦坐起身問道。「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世恆冷笑著：「你不也希望死在我的手上嗎？」

是啊，他曾經是那樣盲目地渴求著世恆的一絲疼愛，即使那樣的疼愛會讓他痛不欲生，他也心甘情願。

璟琦絕望地笑了。

「那你還愛我嗎......」

那是他一輩子唯一的記掛。

世恆沒有回答。

他脫下原先只開著褲頭的西裝褲並隨手丟在地上，而後他緩緩地爬上床，如獵豹般虎視眈眈著眼前的獵物。璟琦理解世恆的意思，於是也靜靜地仰躺在床上，如砧板上的魚肉等人料理。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做愛了吧？

突然，世恆抬手一揮，殘忍的巴掌又再次甩在璟琦的臉上，打得璟琦一愣一愣的。

「等......！」璟琦驚恐地想抬起頭，而換來的又是一聲響亮的巴掌。失去控制權的雙手使得他的重心不受控制，搖搖擺擺地滾到床邊時又被世恆扯著頭髮給硬甩回來的蠻力。即使璟琦曾試著想爬起身子，可巴掌卻依舊不停地搧在自己的臉上，完全不帶心疼般狠狠地揮下。

「你就這麼想死嗎？你就那麼淫亂嗎？」世恆吼道：「賤人、賤人！」

世恆一定是氣瘋了，他從來沒有這樣羞辱過璟琦，像是對璟琦徹底厭惡死心般，毫不留情地毆打著他。

那曾經是他想要一輩子陪伴在身邊的人啊。

「你這個賤人...賤人......！——

賤人！

一巴掌，是打在擁有一頭烏黑髮絲的女人臉上，女人踉蹌地跌坐在地上，絕望且憎恨地抬頭仰望著眼前的丈夫。

他們之間早已沒有愛，擁有的只有無盡的不信任及怨恨。

賤人！

一巴掌，是甩在擁有一頭漂金長髮的女人臉上，女人重重地跌摔在床邊，絕望且悲傷地抬頭仰望著眼前的男子。

他們之間早已沒有愛，擁有的只有無盡的不耐煩及淒涼。

到頭來，沒有人能逃過命運的輪迴。

我們依舊沒有選擇。

只能重蹈覆轍。

「咳...哈啊......」

嘴裡滿是血的味道，臉也辣得幾乎沒有任何感覺了。璟琦好不容易掙脫出一絲能夠喘息的機會，他立刻用雙手擋住自己已經紅腫的臉，躲避世恆的暴行。

但下一刻，他聽到清脆的金屬聲響從身後傳來，他才剛抬起頭，一道影子閃過自己面前，左眼立刻就看不見了。

「啊啊......！」他感覺到摀著臉的手有一股濕潤從臉上緩緩流下，而下一秒，那道影子又立刻往自己的手臂上抽了一鞭，頓時抽出一條艷紅從皮膚底層緩緩透出。

「世恆......」

璟琦哭喊著，但世恆已經聽不見了。

腦袋裡的聲音不斷地低語：殺了他，殺了璟琦，殺了這個到處引誘他人的賤貨，用鮮血替他淨身洗禮，他就是個無人能玷汙的天使了。

只屬於我的天使......

那永遠只會為我搖擺纖腰的天使......

他蠻橫地拉開璟琦的雙腿，並再次將自己怒張的陰莖給強塞入內，新傷疊著舊傷的肛門再次被粗大的性器給撕裂，伴隨著璟琦淒厲的慘叫聲開始了粗暴的活塞。

世恆的每一次進入都特別用力，彷彿要將璟琦的肚子給捅穿一般狠狠地插，疼痛感遠遠地大過於快感，使得璟琦疼到在世恆的身下不停地抽搐，雙腳也一陣一陣地抽筋，全身上下都像是要被撕裂成好幾塊似的。

「啊...嗚......」

好痛、好痛。

下體發出異物不停抽插進體內而擠壓出來的空氣聲響，而那樣的聲音也在不久之後變成了濕潤的黏稠聲，鮮血混雜著腸液不斷灌進體內又被牽扯出來，沒一會兒便流了滿床的血紅色。璟琦甚至疼得一度想掙脫，可世恆見狀便立刻掐住他的腰部，並更用力地去衝撞他的下體。

「啊啊、啊...嗚啊......！唔...啊啊......！」

世恆像是完全不會累似的，他的抽送一次也沒有停歇過，甚至越來越激烈。璟琦疼得哭了出來，他快要受不了肚子裡被這樣粗暴地翻攪，更難受的是陰莖也明明被頂到勃起了，但他依舊感受不到一絲的快感，滿腦子只有絕望、絕望、還有絕望。

他只能騙自己，是自己還不夠愛世恆。

如果足夠愛他的話，這樣的疼痛也會感到快樂的。

世恆生氣是理所當然的。

誰叫自己這麼賤呢？

「啊！」

世恆突然抽出滿是血跡的陰莖，並一把抓起璟琦的頭髮往床下一甩，璟琦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滾了一圈後就沒有動靜了。

世恆冷冷地瞥著一動也不動的璟琦，他緩步走下床，然後冷不防地朝著璟琦的腹部踢了一腳，一度昏厥過去的璟琦又再次被疼醒，而且痛到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咳...唔......」

那一腳幾乎要把肚子給踢穿似的，劇烈的疼痛使得璟琦抱著肚子縮了起來。世恆也不等他緩過氣來，便將他的身子翻成仰躺面向自己，並將他一隻腳跨在自己的肩上。

一瞬間，璟琦感到背脊一陣發涼。

抵在穴口的並不是熟悉的龜頭的滑順感，而是有稜有角且特別粗大的別種異物。

「等等...別......！」璟琦崩潰地搖著頭。「不要...那裡沒有辦法......」

「你有辦法。」世恆冷言：「只要能讓你高潮，你的肉穴什麼都能吞得下不是嗎？」

璟琦嘶啞的慘叫聲迴盪在整棟房子裡，並伴隨著一陣一陣的哭喊聲與求饒聲，卻也無從制止世恆帶著極具羞辱性的暴力手段。

強而有力的拳頭完全莫入璟琦的肛門內，一拳又一拳地從體內毆打著璟琦的內臟，璟琦甚至疼得一度吐了一地，而世恆依舊沒有放過他，任由他高昂的陰莖拍打在滿是穢物的腹部上。

「啊嗚...啊......！呃、咳啊......！」

璟琦緊緊抓著正在自己體內抽送的手臂，他痛得幾乎沒有體力去掙扎，只能緊緊地掐住那隻手臂破碎地求饒。「啊、好...痛......啊啊......！」

「很痛嗎？我看你很爽啊。」世恆嘲諷著，並揪起璟琦的頭髮讓他自己看著自己悽慘的下體。「你自己看，你那淫亂的屌可是十分老實的。」

望著滿腹淹在穢物上的白濁與不斷從馬眼噴出的透明黏液，璟琦卻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歡愉。

忽然，他感受到腹部裡的拳頭突然展開手指並在體內旋轉著，有意無意地透過體內去揉按著前列腺，璟琦在劇烈的痛苦之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馬眼不斷地噴湧出帶血的白，就連陰莖也如求饒般地發顫著。

「呼嗚...咕......」

「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世恆惡狠狠地瞪著璟琦，並拉扯著他的頭髮使他的身體貼近自己的面前。「你就是希望能在和我做愛的時候死去，不是嗎？」

「是......」

璟琦掙扎著，露出了悲哀的微笑。

「你最喜歡我粗暴地疼你了，不是嗎？」

「是的...請粗暴地疼愛我......」

璟琦的笑容逐漸燦爛，彷彿這充滿腥臭味的一切如他所願般那樣地美好。

在看見璟琦的笑容後，世恆的表情變了。

你為什麼不阻止我？

你為什麼還要繼續承受下去？

你為什麼不逃走？

——你為什麼還要愛我？

世恆甩了甩頭，將那些心軟給拋諸腦後。他抽出自己滿是血與糞便的手，嫌棄地抹在璟琦紅腫的臉上。

而璟琦卻握住那雙手，珍惜地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享受著世恆的溫暖。

——住手！

世恆憤怒地抽開自己的手，並扯著璟琦的頭髮又再次將他丟回床上，這次他將璟琦以趴姿按在床上，並再次用自己雄偉的陰莖刺入璟琦早已血肉模糊的肛門。

這次，璟琦發出了歡愉的呻吟，埋在被窩裡的表情也再次淫亂地微笑了起來。

不會痛的，一點都不痛的。

這個感覺是舒服的感覺。

這是世恆愛我的表現。

然後，他會在我的肚子裡灌滿他對我的愛。

沒有什麼比這件事還要令人更加感到幸福了。

「啊嗚...嗯......哈啊......」

明明從穴口噴湧而出的都是那腥臭的血味，身下的璟琦卻依舊快樂地淫叫著，甚至放蕩地搖擺起自己的臀部。「好...爽......嗯、啊嗯......好舒服......」

「璟琦......！」

「我...我愛你......世恆......」

淚水爬滿了悽慘無比的臉頰，而璟琦到最後仍依舊帶著充滿幸福的笑容傾訴道：「世恆...愛我......愛我......」

「我愛你。」

世恆俯下身子，親吻了那傷痕累累的淚痕。

「我愛你...我愛你......」

我愛你，愛著那連我憎恨的自己也一併愛著的你。

我愛著那始終包容著我醜陋私慾的你。

我愛著那總是用最溫暖的微笑在我身邊旋轉的你。

我愛你。

我愛你，我的彌賽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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