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跨过了卫兵设置的警戒线后，西娅被祭司带领着走到了护城河边上。西娅心想抱一下一个罪犯就有钱赚，感觉今天这一趟没白来。

“祭司大人，我需要怎么做呢？”

直到西娅走近了些，祭司才发现西娅一直板着一张苦瓜脸，她的左眼上还有伤，不过祭司思考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这并不是很影响西娅的容貌，西娅依然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

“那个被卫兵扶着的孩子就是斯温，你到她面前抱抱她就好。”祭司仔细打量了一番西娅，随后又接着说道。“待会先别急着回去，小姑娘。要不要听听迪贝拉的福音？”

西娅点了点头，随后走向了斯温。乌尔妲因为客栈临时有事需要提前回去，至于在这里的见闻，她打算等西娅回去以后再问她。

斯温被卫兵给从护城河边往回拉了一段，西娅随后走到了她的身前。尽管双眼被蒙住，斯温还是能感觉到有人站在她的面前。

“布伦希尔德姐姐，是你吗……”

“不是，你们的祭司让我来安慰一下你。”

西娅诚实地回答着，斯温倒也没显得多失望，反正死到临头了，能有人抱抱也总比没有强。西娅蹲了下来，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住了斯温，她不住颤抖着的身体也稍微平静了些。

“愿死亡带给你宁静。”

“谢谢……你也一样，呜呜……”斯温依然很难过地哭着，但她最后的这句话让西娅有点摸不着头脑，这算是哪门子的谢谢？

“做得很好，请跟我过来吧。”

西娅跟着祭司去了城门附近的卫兵岗哨，此时里面的卫兵都在外面，屋内只有西娅和祭司两人。

于是外面的处刑就正式开始了。绞索固定在吊桥的边上，卫兵会将女孩们踢到桥面下将她们绞死。围观的市民此时走了不少，他们有些不忍心看到小孩子被处死。剩下的神经比较大条的，或者有着什么特殊癖好的市民也都走到了城墙上和河边，以便更清楚地观看到女孩们处刑的样子。

斯温被重新带到桥边面对着护城河跪着，随后她身后的卫兵一脚踹在了她的背上，将她从桥上踢了下去。斯温还来不及尖叫，绞索就封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被踢下去时的惯性让她的身体在桥下不停晃动着，其余脸朝下躺着的女孩们听到动静以后也被吓得一激灵。

“咯咯……”

斯温吐出了气管里最后的一口气，却没再能将空气呼吸进身体里。她身体晃动的幅度也很快小了下来，变成了在绞索下面来回转动着。缺氧和疼痛让斯温不住地想要挣扎，但手臂和双腿都被捆缚住的她只能艰难地来回晃动着身体，膝盖以下未被捆住的小腿也不停地来回摆着。

“一分钟后开始下一个罪犯的处刑，请卫兵注意计时，下一个被处决的犯人是，柚希玲奈！”

一直比较淡定的玲奈此时也慌了神，身体开始不安地在地上扭来扭去。

绞索下的斯温轻轻地不断闭合着小嘴，想要呼吸来缓解缺氧的巨大痛苦，这很明显是不切实际的。被捆缚住身体的斯温正活动着身上所有还能动弹的部位，徒劳地试图缓解绞刑的痛苦。她背后的小手时而紧紧地握成拳，时而又想尽办法舒张，膝盖被绑住的双腿也颤抖着不断弓起来，然后无力地垂下去，如此反复的同时她不安分的小脚也胡乱地不停重复着绷直脚背再放松的动作。

“现在对柚希玲奈执行！”

卫兵立即将俯卧着的玲奈扶了起来，将她拖到了桥边跪着，随后一脚将她踢了下去，玲奈并没有被蒙住眼睛，因此挂在绞索下的她能很清楚地看到离自己不远的，正在挣扎着的斯温。

玲奈的反应和一直在挣扎的斯温区别很大，她除了因为惯性而产生的晃动之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除了身体微微发颤以外，玲奈表现得很安静，任由身体垂在绞索下轻轻晃动，半睁着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一旁的斯温，小嘴巴也一直微微张开着。

“下一个，布伦希尔德！”

被念到名字的诺德少女也被扶起来架到了桥边，在脖子上被套好绞索之后就被一脚踢了下去。正在绞索下安静挂着的玲奈用余光暼到了被踢下来的布伦希尔德，身体这才稍稍有了点动作，她被绑在身后的手向着布伦希尔德的方向晃了晃，但对方并没能做出反应。

因为布伦希尔德在被绞索锁住喉咙之后就一直紧闭着眼睛，表情痛苦得就像是要扭成一团一样，不过她身体的挣扎幅度倒没有斯温那么夸张，只是躁动地晃动着肩膀和小腿。

“接下来是艾丽莎！”

“不要啊！求求你们了，不要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要！”

艾丽莎在被抬起来后疯狂地挣扎着，被拖到桥边后也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根本不肯跪好，卫兵们只得三个人一起上阵将她死死摁住，这才将绞索勉强套在了她的脖子上。但艾丽莎的挣扎让绞索的位置有些不对，原本应该在脖子后面和侧面的绳结此时却在她脖子的正前方。但卫兵可没功夫再去折腾这个不安分的小姑娘，三个人直接把她抬了起来从桥上扔了下去。

“不要啊！饶我一命吧，不……咯！”

艾丽莎带着满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被吊在了桥下，但由于绳结是在她的脖子前，因此她被绳子压迫住的地方并不是喉管，而是她脖子两侧的颈动脉。这一样能将她绞死，只不过在绞死的过程中她能多说几句话罢了。

“咯咯……救命……谁来救救……咳……”

艾丽莎就这样仰面朝上地被挂在了绞索下面，她未被封闭的喉咙此时正喘着粗气，但颈动脉被压迫导致的缺氧让她的意识更快地开始混乱，小巧的香舌也耷拉在了嘴边，双眼圆睁盯着自己头顶上的吊桥底。

“咯……我不要死……”

在绞索下轻轻来回转动着的玲奈，在身体正对着艾丽莎的时候也看到了她的这幅惨状。

“下一个，楷蒂！”

双子中的姐姐虽然还在颤抖，不过还是如同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始对身旁的士兵祈求着。

“都是我做的，无论怎么样…请饶恕我的妹妹，伊莉斯……她是无辜的。”

原本卫兵并不打算去理会她的言论，毕竟…都已经到刑场了。她们的罪早就被证实了。就算在这里再怎样强调无罪也不可能被宽恕了。

只不过士兵还没来得及搀起她，旁边双子中的妹妹突然抢身靠近了过来。这倒是让看守的士兵吓了一跳，毕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刚刚还在瑟瑟发抖的孩子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不…姐姐，够了……之前…都说过了。卫兵先生……至少让我和姐姐一起死吧……”

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宣读处刑名单的卫兵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之后旁边走过来了另一个卫兵，在与之交流后便重新宣读了起来。

“好吧，那么楷蒂与伊莉斯的处刑将在一起进行作为收尾。”

双子中的姐姐虽然一脸不甘，但在卫兵的包围下她也做不了什么，反倒是妹妹那一边虽然还在留着眼泪，却明显给人似乎看开了什么的感觉。

在双子一同被带到桥边的时候，妹妹再次张口了。

“对不起，姐姐……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达成与你的誓言了呢。”

算是考虑着照顾一下这对小姐妹，卫兵也将伊利斯的绞索固定到了楷蒂的旁边，让她们在被处死时得以靠得很近。两人面对护城河跪好后，两名士兵也同时把她们踢了下去。

至此，六个女孩都被挂在了吊桥下，而她们的处刑还远未结束。

第一个被踢下去的斯温已经快要耗尽了体力，身体的剧烈挣扎也变为了手指和双脚偶尔地轻轻晃动，对喉咙的压迫让斯温的舌头吐了出来，唾液混着泪水从她的脸颊上划过，在下巴那里滴着。除了肩膀不时左右晃动几下和小腿向后抬起以外，斯温就没了什么大的动作。

玲奈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她此时选择了闭上眼睛，静静地接受死亡，但她试图闭上小嘴的尝试失败了，下颌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让她只得保持着吐着舌头的俏皮姿态在绞索下静静地受刑。

布伦希尔德可能是有些难以忍耐绞刑的痛苦，她不断地将身子像一只虾一样弓着，如此反复之下被解开扣子的宽松领口也滑到了一边，露出了布伦希尔德文胸的吊带，和胸脯部位的白嫩肌肤也得以一窥。

“呜哇……救命……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

艾莉莎惊恐的表情凝固在了她的脸上，嘴里却一直没停下，不断地求饶着。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护城河畔围观的人群，依然祈祷着有人能救她一命。

最后被踢下去的楷蒂和伊利斯由于距离比较近，身体在晃动着的时候时常能够碰到一起，她们一直努力睁着眼睛，看着对方，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嘴巴不停地开合，像是要和对方说些什么一样，看着对方受刑的痛苦模样，伊利斯和楷蒂的双眼流着清泪，身体也在使劲试图往对方的身体靠近。

此时的塔楼上，西娅和大祭司正在视野最好的岗楼观看着六位少女的处刑过程。

“小姑娘，多谢你在斯温临终前给了她一些安慰，这些算是我个人的谢礼。”

祭司递给了西娅装着赛普汀的钱袋子，西娅打开看了看，里面都是些铜板，总共应该有五十左右的赛普汀，不过只是抱了抱就能拿到这些钱，西娅也没嫌少。

“来，喝点水吧。”

祭司随后将一杯水拿到了西娅的面前。

“蓝色珊瑚斯库玛，斯库玛中的无上珍品，无色无味，药效极强。一小瓶的价钱就能买下一艘铁甲护卫舰，祭司大人可真是出手大方呢。”

“你！”

“不用紧张，你的好意我收下了，祭司大人。”

西娅说罢便将水一饮而尽。

“啊，是我的疏忽，这一份斯库玛还是有些瑕疵呢，纯正的蓝色珊瑚只能在高岩省买到，这一批应该是天际仿制的吧。”

祭司此时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居然一眼就认出了连帝国高级炼金术士也难以辨别的蓝色珊瑚斯库玛，甚至还尝出了这是天际本地的高仿赝品。

“你为什么知道这是斯库玛，还要喝……”

“祭司大人不用担心，这东西对我来说跟水没什么区别，谢谢款待。”西娅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的波澜，斯库玛的药效也根本没体现出来。

原本有着点小心眼的祭司此时彻底慌了神，眼前的西娅更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这反而让她更为慌乱，果不其然，西娅随后向着祭司摊了摊手。

“我不在乎你为什么想给我下药，不过我也听说过有些人有着喜欢观看别人被处死的变态嗜好，但这跟我没关系。祭司大人，你是个聪明人，你懂我想要什么。”

“你开个价吧……”

“十万赛普汀，很公道吧。如果卫兵知道你居然有这种高浓度斯库玛，还去陷害这些可怜的修女，那你的刑罚可能就不止绞死这么简单了。”西娅冷冷地看着河边女孩们被处决的样子，根本没正眼看过祭司一眼。

塔楼上的暗潮涌动，护城河边上的人们可不知道。绞刑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最早被踢下去的斯温已经没了动静，原本握成拳头的小手也放松地摊开，小脚丫也无力地耷拉了下来，绳结将她的脑袋自然地顶到了一边。如果不是知道她已经被绞死的话，侧着脑袋，吐着小舌头的斯温此时甚至显得有些俏皮。

深色的水痕也从斯温的大腿根中间延伸到了小巧的鞋底，失禁的尿液顺畅地流了下来，这也代表着斯温已经被绞死。由于在处刑之前少女们都接受了灌肠，因此她们的后门并没有出现令人尴尬的脱粪。身体除了被风吹动打着旋儿以外，再也没了任何动作。

一向安静的玲奈也终于在绞刑之下彻底失去了意识，她身体的本能开始接管了她想保持淑女的理智，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开始疯狂挣扎着，身体像触电一样开始痉挛，纤纤玉腿也使劲地向上抬着，就像是在做杂技体操一般。

在一阵短暂却疯狂的挣扎下，玲奈的身体在某一刻就像停电的机器一样突然停了下来。这下，她彻底安静了，但先前的疯狂挣扎让她早已风度尽失，右脚上的鞋子也被踢飞了出去，露出一只可爱的白丝小脚软软地垂着。

玲奈和斯温先后在绞索下断气后，布伦希尔德也撑不住了，她自从被处刑开始就一直在跟束缚住身体的皮带较劲，在她临死前她终于成功了，绑住膝盖的皮带的金属扣被崩飞了出去，女孩的双腿也终于得以解放，但她此时早就耗尽了力气，胡乱扑腾了一阵后就没了动静，绳结在布伦希尔德脖子的正后方，将她的脑袋向前顶着，耷拉着脑袋的样子让布伦希尔德就像一个正在低着头认错的孩子一样。

此时的艾莉莎已经不再说话了，但声带还是本能地发出着轻轻的哼声，一直圆睁着的眼睛也闭了起来，临死前不甘地晃了晃肩膀后，艾莉莎也在绞索之下臣服，无奈地接受了到死也没人救她的这一事实。

至于凯蒂和伊利斯，她们在绞刑的过程中由于一直在试图通过晃动身子靠近对方，她们脖子上方的绳索在晃动时缠在了一起，这也让斯威夫特姐妹一直到死亡都紧贴着对方的身体，凯蒂的身子在一阵痉挛之后安静了下来，伊利斯显然感觉到了这一点，她用绑在身后的手想去扒拉凯蒂，结果因为距离太远而没能如愿。

终于，伊利斯也随着颤抖和失禁而断气了，至此六名女孩已经全部被绞死，原本或是扭曲、或是惊恐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绳结对颈部的压迫让她们无一例外地吐着舌头，失禁所遗留的尿液也从女孩们精致的小皮鞋上慢慢地滴在护城河里。

六个小女孩就这样像风铃一样，在吊桥之下随风轻轻晃动着，清纯可爱的衣装让她们成为了精美的桥边挂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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