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十

持靓逞凶【五夏 虎哉】

虎杖X直哉，不知道tag叫啥先这么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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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从床上蹦起来的时候，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可怕的十一点四十五，他翻出枕头下电量耗尽歇菜了的手机插上电源，数量惊人的消息提示音催命符般接踵而至。野蔷薇的留言从心平气和的起床了吗？我和伏黑准备出门了。到略显着急的悠仁你出门了吗？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最后以暴跳如雷的虎杖悠仁你今天要是敢迟到就死定了结尾。中间间歇插着伏黑惠号码发来的通讯请求。

扛过诸多大风大浪的高专生绝望地看着最后一条信息开头显示的十一点二十，哭丧着脸满屋找昨晚瞎扔的衣服。罪魁祸首此时哼唧着从被褥里坐起来，打着哈欠伸懒腰，丝毫不在意身上各色少儿不宜的淤痕。他操着一口京都腔表示容器君，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是很不错，不过还是多少学习下正常的社交礼仪常识比较好哦。“就算是肌肉组成的脑容量也该知道不能在别人还没起床时发出这么大的噪音吧？”禅院直哉幸灾乐祸地对着眼前的鸡飞狗跳阴阳怪气，丝毫没有对自己两个多小时前把人拉回床上的举动感到愧疚。

“不是容器是虎杖悠仁，”高中生皱起眉头，一脸不悦地反驳，“都说了不要用那个称呼叫我。”他把袜子从沙发缝里掏出来，支起身体回头看床上的直哉，视线正对上后者满是咬痕的胸口，被咬得红肿充血的乳头上金属材质的饰品在阳光里引人注目地闪烁着。少年在自己年长情人的注视下猛地扭过头，尴尬得后颈都红透了。

感觉像在捉弄什么野生动物的幼崽似的，直哉这么想到。他看着虎杖的窘态，只觉得十分有趣，甚至让人生出些扭曲的愉悦感。“悠仁君原来是会事后害羞的类型吗？昨天晚上明明做得那么激烈。”他靠回枕头上，最大限度地展露身体。“太过可爱了，都快让我感到恶心了。”男人咧开嘴露出两边的犬齿，笑得恶意满满地补充道。

虎杖红着脸走回床边，表示你能不能不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还是说你有嘲讽睡了自己的人的个人爱好？他视线飘忽，别着头坚定地不肯往后者脖子以下的部位瞟上一眼，嘟囔着这样会着凉的，拉起被单把男人裹了个严实。

直哉伸手在男生脸颊上掐了一把，满意地看着对方像只大型犬幼崽般脸色又红了一分。问你不急着去和惠君他们碰头了？

“完蛋了！“”虎杖悠仁哀嚎出声，他一把抓起外套蹦下床，冲出卧室时突然想到些什么又折了回来。“直哉先生的术式可以快速移动对吧，能送下我去涉谷那边吗？”他可怜兮兮地摆出狗狗眼，加上一句。“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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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看到五条悟便服时第一个想法是瞎了，真瞎了，这衬衫套长T的搭配，这瞎眼的薄荷绿裤子，还有那乌漆嘛黑的眼罩，没眼看，相当没眼看。他低头闭眼，拇指按压眉心，把汹涌的吐槽摁回内心深处。五条悟看这架势啊了一声，低头瞅了眼，想了想扭头回了衣帽间。再出来时外套上亮片彩虹和夏威夷椰子树交相辉映，闪瞎了前诅咒师那对钛合金招子。当代最强看着自个痛苦捂住脸的同居人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地问“这套也不喜欢？限量款诶。”

能不能，能不能穿得正常点？前宗教头子在心底无声呐喊，他从颤抖的指缝中抬起头，发出由衷的询问。“悟，我从以前就一直怀疑了，你是不是……”他迟疑片刻，委婉地形容道。“有什么生理缺陷？”

“哈？”五条一脸懵逼，说你没事吧？本大爷这么完美的存在怎么会有生理缺陷。夏油表情复杂，问他你确定你没什么色盲之类的毛病？五条家主当场爆炸，表示你可以质疑我的人生选择但是不能质疑我完美的生物属性。就你全身上下那乌漆嘛黑的打扮好意思说别人色盲？我还怀疑你色弱呢。

“问题是没人会在夏威夷杉下面套朋克机车风的T恤！”夏油拍着桌子反驳，“还有你为什么要穿大红格的裤子？我以为我们是要去看电影而不是上搞笑节目！”他对五条据理力争的‘你对我的裤子有什么意见？红色怎么了？红色是热情的颜色，象征着我性格上的热情似火。银座的妹子说我这身搭配得老有特色了。’反唇相讥。表示那妹子是导购吧，对着你这种闭着眼睛买买买的肥羊那可不得是咋搭配都好看吗。

五条悟咧着嘴说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他趾高气扬地舒展四肢，像只雄孔雀般搔首弄姿地表示看看这腰、这腿，还有这完美的腹肌。拜托睁开你那一点三厘米宽的眯眯眼好好看看，怎么可能有人觉得这张脸的主人衣服品位差。他中学时期便是毫无自觉地持靓行凶，瞎几把乱穿，仗着一副老天赏饭吃的好皮相招摇撞骗，时隔多年早已习性难改，奈何夏油杰对此人外貌早已免疫，遮住半张脸的眼罩又把原有的美颜加成削去大半，于是现在的五条悟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字土，惨绝人寰的土。

“还有在这件也不是夏威夷杉，你这个不懂品牌的土鳖。”咒术师总结道。

十分钟后他们在卧室以缠斗中相互绞脖扭成一团麻花的姿势结束了争执，夏油揉着脖子一锤定音，“不看电影了，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衣服到底怎么搭配才叫时尚。”

五条赖在地板上表示行啊你买单，涉谷还是原宿？他在夏油嫌弃的眼神里翻了个身，把自己摊到落地窗下的阳光区域，想了想又问了句。“我懒得换了，就穿这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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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双手捂脸无声哀嚎，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最好能在死之前回到五个月前暴揍那个色令智昏着了禅院直哉道的自己。他心想，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同学们。

十分钟前他挤下高峰期宛若沙丁鱼罐头的地铁冲出涉谷站，禅院家嫡子以符合周围人认知里形象的冷酷无情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我的术式可不是哆啦A梦传送门那种天方夜谭的东西哦悠仁君，’他装出一脸纯良掐了掐小情人的脸，得意洋洋地表示你有功夫胡思乱想还不如加油跑快些比较靠谱。

原样重建的涉谷地标正门，钉崎野蔷薇气势汹汹抱臂而立，她左脚随着牙齿磨动的节奏跺得震天响，周遭一米之内生人勿进。一旁花坛边伏黑惠神闲气定地听着歌，看到虎杖跑过来摘下耳机投给他一个谴责的眼神。

“虎杖悠仁你这个混蛋！给我受死吧！”钉崎第一时间扑了上去，嚷着“你居然敢让我们等了快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她强调着美少女的闲暇时光可是很宝贵的你不知道吗？对虎杖施以关节技之刑，直到后者疯狂拍打自己手臂求饶，才悻悻然松开禁锢放过了对方。

她质问昨晚你不是说自己就在涉谷附近过夜吗？怎么花了这么久才到。虎杖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解释自己没注意手机没电结果早上睡过了头，野蔷薇翻着白眼吐槽你是小学生吗还能睡过头，好歹放过了自己同窗。她抓起男生们拽向身后的大厦，嚷到今天我可是要扫好下半年所有衣服，你俩都赶紧打起精神来。

逛店时伏黑惠避开钉崎一脸微妙地靠过来，悄声询问没事吧，遇到什么问题了吗？虎杖心想我总不能直说自己和你小叔搞上了，今早他缠着不给我下床。他想起早先在那人身上看到的痕迹，感觉脑袋又开始烧了起来，只得红着脸尴尬地打哈哈，抓起一旁的T恤躲进了更衣室。好在前者也没有继续深究的打算，等他换好衣服出来后话题便转向了颜色搭配是否合适之类的问题上。一旁野蔷薇从货架后钻出来，挤到中间表示作为迟到的赔礼道歉，悠仁今天的午餐就交给你了。

伏黑看着她手上大大小小的纸袋，无语地问你这是买了多少？钉崎对此置若罔闻，她竖起手指对着虎杖鼻尖，表示总而言之，作为补偿，今天的饭钱由你出。后者双手合十表示这个还请你大人大量，鄙人这个月实在是手头紧。

“怎么连你也？”黑发男生一脸懵逼，说这个月薪水不是刚发？你都拿去干啥了？他一脸紧张，表示不会是什么未成年不能参加的活动吧？你可千万别学那个不靠谱的混蛋老头啊。虎杖一脸黑线疯狂摆手，表示没有没有和那个八竿子打不着，自己一向遵纪守法你们可别想歪了。说到遵纪守法几个字时心虚地捂住了自己不安的良心。钉崎在一旁插嘴“是送人礼物了吧？之前听真希学姐说见到你提着珠宝店的袋子。”她以拳击掌做恍然大悟状，嚷到“是女人吗？你交女朋友了？是谁？小泽吗？不对之前和她聊天没听说过，昨天你申请离校就是去见她的吗？”

粉发男生被同伴狂轰乱炸的提问吓得连连后退，他不自然地抽动嘴角，毫无底气地解释自己并没有交女朋友。野蔷薇眯起眼睛对着他上下打量审查，尖锐的视线扫过后者颈侧根部时瞳孔一缩，她指着虎杖颈窝表示那是吻痕吧，你果然是去和女朋友约会了，还过夜了，做了吗？虎杖越过她的肩膀向伏黑惠求援，像只瑟瑟发抖的小狗般疯狂打眼色。黑发男生叹了口气，无奈地拉住明显兴奋过头的野蔷薇，表示好了好了不要过度打探别人隐私，时间不早了还是先去吃饭吧。强行将话题转到了去吃什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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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流聚集区，时尚大本营，搭讪圣地，一万个人口中有一万个涉谷。现在是人潮正汹涌的周日下午一点半，拥挤的街道上每每身高外貌双在线的俊男美女路过，便会有各色人士打着星探，招募模特，约否的幌子纠缠不清。

但这一切都和五条悟无关，他像条无尾熊一样死死贴在夏油杰背上，在方圆五米内营造出生人勿进的酸臭恋爱气场。诅咒师听着身后几个时尚的女生叽叽喳喳地小声讨论那个白发帅哥好帅！是同志吗？身高有多少啊？黑发的帅哥也好可爱，虽然矮了点。感觉自己风评被害。他没好气地说着挤死了一边去，一肘子抵到五条胸口想把这块沉重的人形牛皮糖推开，当代最强咒术师无动于衷地赖在他身上，厚颜无耻地表示迁怒可是不好的行为。

“身高这东西属于客观不可控因素，”他嬉皮笑脸地说道。“要怪也该去怪你的基因提供者不是。”

前宗教头子哼了哼没吭声，半晌嫌弃地表示到底哪来的这么多人，明明重建也没多久，这些人到底是没有避险意识还是对犯灾区域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人类可是很顽强的生物哦。”五条说道，漂亮的脸上表情意味不明，天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望向前方。夏油顺着方向看过去，拥嚷的人群里扎眼的粉色脑袋急匆匆一闪而过，他眯起眼睛想命运这玩意果然是个一言难尽的王八蛋，不然没法解释一旁这个烦人的白发混蛋为什么笑得那么刺眼。

“我也觉得杰超可爱的。”被腹诽为混蛋的某人显然察觉了同伴的微妙不满，他抬头亲吻诅咒师清瘦的脸颊，在周围泛起的低声惊叹里拉下墨镜嬉皮笑脸地说道，然后指了指前方的商厦。“那么，咱们先去逛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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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崎野蔷薇显然没打算就那么放过自己同窗，她在伏黑的眼神暗示下勉为其难地避开了讨论虎杖的感情生活，但依旧羡慕地表示自己也想请假外出过夜，她抱怨着之前巴士故障害自己错过门禁时间还被罚写检讨，追问对方到底怎么申请成功的，虎转表情生硬地表示这家店的菜式看着真不错啊哈哈哈。

野蔷薇拍着桌子说你别想岔开话题，她扭头看向伏黑惠，表示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伏黑耸了耸肩，用肢体语言展示自己的漠不关心。钉崎一脸质疑地说“你就装吧，八成一回宿舍就会私底下问到底咋回事，你们这些男生的心思我可是门儿清。”她不依不饶地追问“难道是当做任务申请交上去的？这么随便就批了这学校管理没问题吗？”

虎杖悠仁端起水杯作最后的垂死挣扎，他在心底疯狂向认知范围内所有神明呐喊，祈求随便来点什么打断这场尴尬的对话。所以当消息提示声响起时，粉发男生如蒙大赦地对钉崎作了个不好意思的手势，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然后在点开界面时猛抽一口凉气，差点被水噎死。

消息内容言简意赅-你钥匙忘拿了。直哉写道，配图是自己的全裸半身照一张。他斜靠在梳妆镜对面的墙上，嵌进胸口和肚脐处的装饰随着落地窗纱帘晃动的光线闪闪发光，那串虎杖熟悉的钥匙被他咬在嘴里，挂着的小狗吊坠在满是吻痕的锁骨上方左右晃荡。

男生发出急促的抽泣声，在同伴疑惑的目光里手忙脚乱地试图关闭手机屏幕，与此同时某个熟悉的声音仿佛地狱恶魔的低语般从他身后响起。五条悟嚷着“大家都在啊真巧你们也来逛涉谷？”从他背后冒了出来，用像在说今天天气真是好啊般的语气叫着“这不是直哉吗？那小子又换新乳钉了啊，他还真是喜欢在身上穿孔呢。”

高中男生犹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大型犬般，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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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夏油杰这么想着，他双手扶额，无语地看着前方一身五彩斑斓的五条和女店员兴高采烈谈笑风生，话题包罗万象，从消费税又要涨了好烦啊到新推出的唇妆产品真是颠覆性的创新。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买手店的专业导购在五条高强度的颜值攻势下理智全失，神魂颠倒地赞美其装扮得体审美无可挑剔。不由的感慨古训诚不欺我，果然是色令智昏，三十六计唯有美人计，英雄难过美人啊呸……以及对这人到底是怎么从这家主打冷淡禁欲黑白系的店里凑出那么一身花里胡哨行头的疑惑。

他抓起挑好的服装走过去，一把塞到五条怀里打断掉后者海纳百川的滔滔不绝。诅咒师摆出公事公办的和蔼笑脸向店员致歉，扭头把五条赶进了更衣室。最强咒术师对此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抗拒，他嘟囔着就买身上这套不就行了么，对夏油挑选的暗色套装露出一脸嫌弃。

夏油啧了一声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把人推进去拉上了门帘。一阵兮索后，咒术师那和正经半点不搭嘎的声音传了出来。

“原来杰你是想和我穿情侣装，真是的，早说么。”五条语调欢乐地表示，一把拉开试衣间的门帘。“我可是很喜欢让人知道咱俩相亲相爱永不分离的。”他顶着一身乌漆嘛黑扑到夏油身上，脸对脸贴住大力揉蹭。夏油汗毛倒起一把握住他上下其手的爪子，赶在画面超出全年龄向前打断了前者的殷勤行为。他拉开距离上下打量五条，显然对自己的选择非常满意。“行了，就这身吧，”他拍了拍咒术师的脸，表示总算不像是在糟蹋这张脸了。

五条拖长声线故作不满地哎了声，说难道你就只对我这张脸感兴趣吗？夏油故作惊讶地反问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有交往价值的地方吗？五条嚷着好过分，做作地装出爱情剧里主角的架势对着夏油嬉笑打骂，居然这么说我这样的完美交往对象，太过分了，他坏笑着扑到夏油背上，说道。“杰是渣男。”

夏油拖着五条示意店员把其他衣服打包。“身上这套直接穿走，麻烦把标签处理下谢谢。”他说道，期间五条悟赖在他背上蹭来蹭去，身后不存在的尾巴疯狂摆动，扫出的粉红爱心砸得店员妹子晕乎乎的。她红着脸询问五条有没有兴趣兼职，说店里正在找模特拍摄宣传照，薪资丰厚。五条笑嘻嘻地看着夏油一口回绝，在后者嫌弃的表情里得意洋洋地提上纸袋走人。

路上夏油表示你笑的很碍眼你知道吗，五条笑嘻嘻地反问怎么你吃醋了？诅咒师没好气地解释我只是在难过自己喜欢的店格调不保，白发男人哈了一声说你说是就是吧，又讨论起去吃什么。他拨动着头发摆出骚包的造型对同居人显摆，夏油看着周围聚焦过来的视线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表示随便吃个寿司走人得了。

“那就去旁边商场那家吧，”五条表示。“我常吃的那家刚在那开了分店。”说完扭头转了个弯引着夏油迈进商场大门。

进门没一会五条隔着自动扶梯露齿而笑，笑得一旁诅咒师心里警铃大作，他看着同伴远远指着对面餐厅说那不是小鬼们吗，看我去吓他们一跳。话音刚落人已在十步开外。夏油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五条蹦跶着跑远，他回忆了下之前冥冥发来的偷拍照片，在心里为某个倒霉的高专生默哀了那么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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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现在是真的想死了，他死死捂住脸，整个头红得像是盛夏里暴晒数小时后的中暑症患者。五条悟还在对着他手机上的照片评头论足，语调欢乐地表示看不出来啊，你玩的还挺大的么。“悠仁君下手有点重啊，”他说道，“看看直哉这一身青红紫白的，要不是我以前就知道他什么德行我都快要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的个人性趣了。”

这场惨剧里唯一挽救他免于社会性死亡的救命稻草，是自己导师还没有大咧咧到把照片展示给在座其他人观摩品鉴，这让他至少保留了一丝自以为残存的尊严。野蔷薇一脸空白地问“直哉是谁？也是咒术师吗？”伏黑惠满头黑线，沉默半晌表示那是禅院家恶劣面的集合体。他表情复杂地问虎杖“你怎么会和那家伙搞上的？是宿傩又出来背地里干了什么吗？”

作为唯一一无所知的局外人，钉崎暂时放弃了理清眼前一片乱麻般的剧情转头看向五条，问“老师怎么也跑来涉谷购物，平时不是都在银座那边买衣服的吗？”五条指着身后慢悠悠走过来的夏油表示没办法，杰嫌弃我衣服土，非要来这边给我换衣柜。他半是抱怨半是炫耀地说道，笑得空气里仿佛都飘起了花。

“哦，那你们感情还真是好哦。”钉崎野蔷薇，作为青春正茂却恋爱经验全无的高中女生，冷漠地回复道。

一片混乱里第二条信息的提示音响起，宣告了虎杖悠仁的社交死刑。发送者这次选择了躺在床上的全身裸照，可爱的卡通老虎图标堪堪遮住下身会被限制播出的部位，配文写着‘这个脐钉和我新耳钉还挺配的，悠仁君我要对你的品位改观了。’

高中男生默默在胸前摆出了此人已死，有事也别烧纸的牌子，在导师与同窗的环视下化为了一个灰白的人形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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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校巴士上，三人组全程维持着堪称诡异的沉默。就算是对个中缘由一无所知的野蔷薇，也罕见地展现了沉默是金这一传统美德。回到宿舍后伏黑惠终于没忍住提出了疑问，说你到底看上了那家伙哪点了？虎杖悠仁涨红脸绕了挠头，尴尬半天后不太好意思地说了句。

“脸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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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点就送一夜七次虎爆炒禅院家家主后补

番外二

隔天虎杖顶着两个黑眼圈向自个同学们咨询。“五条老师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他紧张地问道，不存在耳朵和尾巴可怜兮兮地耷拉了下来。

钉崎表示你别没事吓自己，“做人么，就是不能想太多了，你知道吧。”她说道，“再说了，他那张脸你到底从哪里看得出他生气了？”高中男生小声嘟囔着自己感觉有点对不起五条老师。伏黑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一旁，说我也觉得你还是不要想太多。“毕竟你想想，他自己找的那位，各种意义上都疯得更厉害不是吗。”他补充道。

“没错没错，”野蔷薇附和道，“毕竟是特级么，特一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的。”虎杖悠仁一脸无语，表示不要说得好像咒术师是按照不正常程度来划分等级的一样啊。

那边办公室里，夏油杰笑嘻嘻地戳着五条悟腮帮子调侃。“怎么？生气了？”最强咒术师收起撅着的嘴唇语调夸张地表示没有啊杰你是不是近视了，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我有在生气？

“你明明都快气死了，”前宗教头子笑得一脸狡黠，他锲而不舍地蹂躏着那坨软肉，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五条忍无可忍，一把拽住前者挑衅的手，义正言辞地声明自己才不是那种干涉学生恋爱自由的老古董，这个猜测是对他职业操守的恶意诽谤。

夏油杰当场嘲笑出声，他指着对方手机上还没来得及发出的信息，质问那你现在是在干嘛。他手指逐条滑过屏幕上那些雷区蹦迪式发言的骚扰信息，表示你敢说你没在故意气禅院直哉那家伙？

“我这是在履行教书育人的职业使命，必须让他知道占在校生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是正义的制裁！”五条说道，坚定地按下了发送键。

番外三

胀相最近相当闹心，他从自己认定的的弟弟那听到风吹草动后第一时间找上加茂宪纪抱怨。“我不想要这个弟妹。”他说道，在加茂的沉默中谨慎地询问，“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不，我只是在思考以那位的性别这个称呼是否合适。”加茂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在看到胀相难看透顶的脸色后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安慰他，“家人这种东西大部分是没得选的，看开了就好了。”他说，“往好处想，至少虎杖君看起来还挺乐在其中的。”

胀相哀嚎着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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