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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之寒(全) - 2,2

[db:作者] 2025-07-23 20:22 5hhhhh 4440 ℃

  「看来你还记得我啊。我对你可是有很深的印象啊。你和戚少商阵前结义,可是真的震撼到我了。英雄相惜,我才放你们走的。可你看看你现在,你还算是英雄吗?」耶律大石的手指划过我的小腹。「这串文字的意思是大辽之囚。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阶下囚罢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要是就想强奸我就请便吧。」我不耐烦的说道。

  「呵呵。看来他们还说的真没错,你现在只是一个张着淫穴求操的荡妇了。」耶律大石猥琐地笑了笑。「归顺我大辽,如何?」

  「不好。」我摇了摇头。

  「那这可是你自己选的。」他解下上衣,露出紧致解释的一身横练腱子肉。又脱下裤子,露出他那根足足有六寸长,有小树枝那么粗的的肉棒。我看着他的肉棒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么长那么粗的肉棒,我的小穴真的能容纳的了吗……

  然而光是尺寸好像还不算完,耶律大石从腰包里拿出一个椭圆形筒状的铁片,铁片的外表面布满了犬牙交错的倒刺和短短的刃片。正当我在猜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耶律大石把它戴在了肉棒上。

  什么?

  我的脸刷一下变得煞白。要是用那个东西来操我的话,我的小穴岂不是会被上面的刀子和尖刺割的破破烂烂的吗……

  「不要,求求你……」我害怕地求起了饶。

  「归顺我大辽吧。」耶律大石动作并没有停,将他的龟头顶到了我的蜜唇口。

  「我……」我的声音都有些开始发抖了。

  「我知道了。」我说。

  「哦?」耶律大石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同时在我的蜜唇口不断摩擦了起来。

  「插进来吧。」我已经很努力地克制,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一些,但完全做不到……

  「如你所愿。」耶律大石粗大的巴掌按着我的膝盖将我的手推了开来,狠狠一挺腰,肉棒的前端缓缓撑开我的小穴后,又长又粗的肉棒带着满是刀片和尖刺的铁筒插进了我柔嫩的小穴里……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部位在痛了。明明被插的是小穴,被刀刃割着的也是小穴,但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神经都在传递着疼痛的信号。我那浅浅的小穴很明显并不足以完全容纳这跟这么粗的肉棒,耶律大石紧紧顶着我的子宫口,带着刺和刀刃的铁筒肆无忌惮地在我的肉壁上刮擦着,很快他开始了抽插。每一次抽插,每一处刀刃都在我的小穴肉壁上或刮或刺地制造着新的伤口,或者在旧伤之上再添新伤。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一片发黑,我能感觉到血液正从我的小穴里喷薄而出。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

  ……然而,幸福的昏迷并没有持续多久,耶律大石的射精又让我重新醒了过来。他又黏又浓又稠的精液不由分说地完全灌满了我的子宫,甚至还有多余的部分混着爱液和鲜血从小穴中流出来。

  「真不错,真不愧对名器这个称号。你那个戚大哥,他操过你吗?」爽完了的耶律大石终于停止了抽插,将肉棒从我小穴里拔了出去。拔出来的瞬间,失去了肉棒的阻塞,鲜血汨汨地从我的小穴里流到了地上。

  「混蛋……」我恶狠狠地骂道。然而这一次我被操的太狠,加上失学的浑身无力,吐出来的只是气若游丝的两个字……

  「哈哈哈,我就是个混蛋。」耶律大石一边说一边穿好了衣服。「柳女侠,今天不会有别人来享受你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我相信你死不了的。哈哈哈哈哈!」说罢,他走出我的牢门,叫过来几个守卫,趾高气昂地走掉了。

  我无力地瘫倒在地,任凭鲜血从小穴中流出来……足足流了一顿饭时间才止住。我艰难地撑起身子来看,从小穴里流出来的血已经淌满了整个牢房的地面,把草垫上染成了一片血红……

  这简直就是一场酷刑……而且因为剧烈的疼痛,我甚至连高潮这个唯一的奖励都没得到……

  ……在剧痛和失血的双重刺激下,我的神识开始变得越来越浑浊,半梦半醒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牢门再次打开。

  来的辽人贵族似乎不会说汉话。我想即使他会,也不会和我这低贱的女囚交流吧。他干脆利落地脱下裤子,掏出肉棒开始在我身体里抽动起来,本来刚刚快要愈合的伤口在他的抽插中又重新破裂,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小穴里的伤总算愈合了。在过了几天充斥着高潮的淫靡日子后,我越来越屈从于高潮的快感了。自从那个夺走了我处子之身的辽人将领以后,无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意识,都开始渐渐地迎合起了肉棒。

  其实我现在,已经并不讨厌肉棒了,甚至还会去享受它。虽然我知道破罐子破摔总归是不好的……我也不想堕落下去,也知道堕落下去是不好的……可是,我越来越不能抵抗了……

  或者说,是不受控制地不想去抵抗……

  ……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喀拉」牢门再一次被打开,耶律大石走了进来。看到他的身影,我不由地到了那残酷的钢铁刑具。

  「柳女侠,看来你过得不错啊。你放心,我今天有些军务要处理,没时间享用你。」听他这么说,我心头的恐惧稍稍安定了一些。

  「我来这里是有一些事情要和你交代。」耶律大石继续说道。「你们宋国给我开出了一些条件,他们希望我释放你……当然,我也给他们开了一些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道。

  「我大辽有几名非常重要的将军被你们宋国设伏抓去了。他们对大辽很重要。现在大辽和西夏的边境局势非常紧张,随时可能爆发冲突。我需要这几名将军放回来。作为交换,我会把你释放掉。毕竟,你虽然武功很高,但说破大天,你也只区区一个女人,对我大辽来说不过就是个人形玩具。」

  他说的其实也对……现在这个渴求着肉棒和高潮的我,早已不是两个月前那个心高气傲的江湖女侠了……

  「不过吗,你们神侯府的人倒是很迫切的希望把你换回来。可是朝廷似乎认为,用几个辽人将军换一个荡妇有些不值的。两方又开始内斗了。当然,神侯府的意见占了上风。他们似乎知道你在我们这里的处境,也知道你已经被我们玩弄过了。所以让们到是给了朝廷不少压力。」

  ……看来诸葛师叔他们已经知道我沦为辽人的女囚了。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父老乡亲……

  「但是呢。」耶律大石话锋一转。「我的手上随然有不少有价值的筹码,但最有价值的筹码也就是你了。战场上时机可不等人,转瞬即逝。我需要我的将军们越快放回来越好。我不知道神侯府是怎么得知你的处境的,但我知道他们知道你每天都被多少人操过。所以为了给他们施加更多压力,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什么意思?」虽然我隐约已经猜到了他要做的事。

  「你要被打为女奴,作为军妓侍奉我大辽的官兵。平时你就得跟男囚犯关在一起了。好了,好好享受,我先走了。」耶律大石说完背着手离开了。几个狱卒把我架出了牢房,带到整座监狱正中央一间关着约莫有二十几个男犯的大号囚室,将我丢了进去。

  一屋子的男犯似乎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十五)绝望深渊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我每天都在过着在被轮奸的日子,除了睡觉和进餐为数不多的时间以外,一直都有辽人的肉棒在我的小穴里抽插。不仅如此,除了作为性奴或军妓挨操的时间外,任何时候都必须塞着那根冰冷的,能直接捅到子宫口的阴道栓。

  一个月来,小穴里没有东西塞着的时间也就只有上一个人往子宫里射进精液后拔出来,下一个人再插进来之间的这点空档。

  这些辽军每天刀口舔血,说不定哪天就会没命,军营生活那么苦,什么条件也都不好。所以根本也顾不上卫生不卫生,上一个人的精液还挂在我的蜜唇上,连擦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把肉棒捅进来的也是大有人在。

  更可怕的是,几乎每个辽人的每一次抽插都能让我达到高潮。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这是一场能随时醒来的噩梦。自从在雁门关外被辽军抓走以后,我的绝望感每天都在疯一样地增长。这些该死的辽军,根本就不把我当个人看,我只是一个行走的工具。两个月前我还是个受人尊敬的自在门江湖女侠,而现在,我却只是一个浑身赤裸,供人泄欲的玩具。

  虽然每晚有一次清洗小穴的机会,可该死的典狱长依然不允许我拔出阴道栓,只允许洗外阴。好多人的精液已经在我的小穴里凝结变硬了,同样可以想到,我的子宫里也应该满满都是精液的结块了。幸好我可以控制自己的卵巢不排卵,否则我现在肯定已经怀上了敌人的孩子……这是我为数不多唯一能抵抗的事情了……

  就当我还不知道这场噩梦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的时候,一天突然有人牵着我的项圈,把我带到了法庭上。

  「女奴柳紫涵,验明正身。」朝堂之上的判官对手下人吩咐道。

  几个仆役翻了翻文件,甚至都懒得看我这个性奴一眼。

  「验明正身,是女奴柳紫涵」仆役说。

  「女奴柳紫涵,你已经被大辽决定作为交换人质送回大宋,今天起解除你的奴隶身份。允许你穿着衣物,不再强制佩戴阴道栓。」判官又挥挥手,几个仆役上来打开我的枷锁,拔掉了那根该死的铁棒。但是我的小穴已经合不起来了……

  「战俘交接在三天后进行。」判官继续说道。「这三天里为你安排了住所,有人负责照顾你的起居,你不可以出门,直到交接。会有一大队卫兵监视你。另外,战俘交接规定只交接活俘,并没有其他限制,所以大辽宣布……」

  判官放下手里的卷轴拿起了另一卷,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红戳。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头蔓延开来。

  「女奴柳紫涵,为杜绝你为大宋生养后代,以对抗大辽,判决毁掉你的子宫和生育能力,于明天举行,具体方式为用铁钩将子宫拽出体外后切断。宣判结束。」

  听到这话我脑袋里轰的一下炸了开来。要切掉我的子宫?

  要切掉我的子宫?为了破蛊所练的功已经把我的所有内力都汇聚到了子宫里。如果我的子宫没了,相当于我的武功也要被废掉,而且没了子宫……我还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吗。我今年才二十岁,这个年纪失去生育能力,又被废了武功,我还有什么出路啊。做过性奴之后肯定也已经嫁不出去了,难道只能沦入风尘了吗……

  而且要用钩子把子宫拽出体外再切掉……会有多疼啊,我想都不敢想。刚刚被宣布解除了奴隶身,又被宣判了这种恐怖的命运。巨大的绝望压迫者我,以至于我都完全不记得是怎么回到辽军给我安排的住处的。

  ……一夜无眠。

  次日。

  「柳紫涵,起来,跟我们走。」两个辽军推开我卧室的门。「情况有一点变化,但你先跟我们走。」

  情况有变化?难道他们打算撤回这个宣判了?我可以保住我的身体了吗?但无论我怎么问那两个看守,他们就是不开腔。怀着忐忑的心情,我跟他们来到了一开始收押我那座监狱的刑务室。

  「受刑人,今天对你执行破坏生育能力的刑法。本来的执行方式是直接切除子宫,但因为止血药品不足,所以改为将特制毒药灌入子宫。现在开始执行。」话音刚落,两个看守上来撕碎了我的衣服,把我架到了一张刑具床上。

  行刑官模样的人用契丹语嘱咐了看守几句,两个人过来把我的腿抬起来绑到柱子上,用两个拴着绳子小夹子夹住我左右两瓣蜜唇,再把绳子绕道我背后打上结。让我的小穴彻底张开。

  「好了,跟你的子宫说再见吧。」行刑官拿着一个装着暗红色液体的小瓶子朝我走过来。见我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两个看守死死按住了我的身体,以防我剧烈挣扎。

  我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手里攥着那个能决定我命运的瓶子,害怕的浑身像抖筛糠一样。我的命运就这样轻易被人改变,而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子宫被毁掉。无论是作为一个武林中人,还是作为一个女人,我的命运在这里就结束了。

  毁掉生育能力和武功,这已经相当于是判了我死刑了。只不过死的不是现在,接下来的日子我将会生不如死……

  我紧闭眼睛,无论如何也不愿亲眼看到这一幕。「害怕了?嗯?记住了,这就是你对抗我大辽的下场。」说着,行刑官将整瓶液体对着我张得大开的小穴倒了进去。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我的身下传来。小穴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填充着。很快,冰凉的感觉就褪去了。「好了,这样就可以了,你可以起来了。」典狱长甩了甩手中的空瓶。「你的子宫已经彻底废了。好好享受可以被操而不用担心怀孕的人生吧。」

  我尝试着运了运功,内力还在,但完全运转不起来了,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这种力量了。我的内功已经彻底完了,虽然外功还在,可我的武功将会大打折扣……虽然这已经是稍微可以接受一些的结果了,我本来以为会像蛊毒一样封印我的全部力量,但它只是毁掉了我的内功。幸亏我是一个碎梦,是外功流派。如果我当初选择了九灵或者神相,现在我可真的就是彻彻底底的废人了。

  外功还在,我顶多是退回到破蛊之前的水平。其实说老实话,破蛊之前我的武功并不差,也许我还可以作为一个江湖人,苟活下去……不过,辽军这次毕竟没有把事做绝,下毒下毒,只要是毒,也许就有办法解毒。如果真的要把子宫割掉,那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长出来一个的。

  还有希望。还有希望。我不停告诉自己不要丧失对生活的希望。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可以见到师父,师兄和构儿了。只要再等两天,只要再等两天……

  ……

  我躺在屋子里,眼角的泪早已经干掉了。即使如此,我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子宫已经毁了的事实。我的内功也跟着子宫一起彻底消失了。我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唉。」我叹出一口气。夜已经很深了。我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已经困得不行的我终于沉沉睡了过去。今天是我命运的转折点,带给我的影响一点都不亚于被辽军俘虏的那一天。我还有一点身体素质,可以继续当一个江湖人。这可能是今天这一场噩梦中唯一令人欣慰的慰藉。

  ……次日。

  「致柳紫涵」我刚睁开眼,看到一个信封放在我的床头。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是用汉文写成的。奇怪,会是谁呢……

  我拆开信,读了起来。

  「柳紫涵女侠,我们一直在关注着你。我们很快会见面的。到时候,我会向你解释这个世界的终极真理。」信很短,只有这一句话。

  终极真理?解释?这些人又是什么来头……等等,这封信既然是直接放到我房间里的,肯定没经过辽军的手。我现在虽然已经被解除了女奴的身份,但辽人肯定是不会允许我自由通信的,况且在大宋,也没人知道我被关押在这里。也就是说,送这封信给我的人,曾经就在这个房间里!

  想到这里我后背一凉。如果这个人想要害我……不,他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在哪,为什么能避开辽军重重的耳目进到我这个被软禁的俘虏的房间里来。他说的一直在关注着我又是什么意思。而且……信的末尾说到的「终极真理」又是什么东西?

  事情开始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这封信……这封信里所说的一切东西都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和想象。我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也不知道他口中说的「我们」到底是一群什么人。但我可以知道的是,这个神秘组织,应该就是在义军营地那里见到过的,一直在给义军传递情报的组织。

  尽管看上去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但至少,给了我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十六)归家

  到了交接这天,辽人把那天我被擒时的随身物品都还给了我。这也是我被抓两个月以来第一次穿上衣服……我原本以为,辽人会把我赤身裸体地释放,然后让我在大宋父老面前好好出出丑。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把衣服还给了我。

  然而这又怎么样呢?两个月来辽人对我所做的一切已经改变了一切……

  ……几个士兵将我带上了马车,随车看守的一个辽兵告诉我,作为交换条件的辽国将军已经放了回来,所以这次就不用给我上锁具了。其实如果我想走,现在就可以自己走。不过因为我不知道路,所以也可以让他们把我带到雁门关去。

  其实我是一点也不想再和辽人呆在一起了。然而这里是辽国都城附近,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也不好……也罢,反正就是这几天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两天后,我跟着辽人的马车队回到了雁门关。

  似乎是为了避嫌和不让我尴尬,所以跟我熟知的朋友一个都没有来。他们可能也考虑到了辽人有可能把我赤身裸体地戴着刑具送回来,为了不让我难堪也就稍稍回避了一下。虽然我也很希望马上见到他们,但我也不希望我熟悉的朋友们看到我的裸体……

  在回到雁门关后,我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带给我恐怖回忆的伤心之地,直接跟着百里大哥的车马,回到了汴京城。

  ……神侯府。

  足足休息了两天,在诸葛师叔和追命师兄面前大哭过几场,又沉沉睡了好几觉之后,我终于好像从噩梦中解脱了出来。师叔和追命师兄按理说应该是知道我在辽人都城是都遭遇了什么的。但他们和我都很有默契地选择谁都不提这件事。

  ……在我稍稍恢复了一些之后,追命师兄和我说了一些,在我被抓走的两个月里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戚大哥。戚大哥被蔡京冠上了一个「聚众作乱,意图谋反」的莫须有的罪名,被蔡京下了通缉令。连云寨也被官军彻底占领了。戚大哥带着几个心腹兄弟连夜逃出了连云寨,下落不明。

  蔡京完全不认识戚大哥,为什么突然要迫害大哥?这真是让我想不明白。他们两个人明明完全没有交集啊……而且戚大哥一直带着义军在关外打辽人,说他什么意图谋反的,真的是鬼话连篇。

  ……难道说戚大哥和楚湘玉楚前辈的关系暴露了吗?也不应该啊。那次沧州劫狱明明一个目击者都没有。难道是蔡京听到什么风声了吗,为什么突然对戚大哥下手呢……

  完全没道理。蔡京作为一个朝堂之上的佞臣,然后是顾二哥。之前在旗亭酒肆的时候,顾二哥曾经说过,待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会尽快上连云寨和戚大哥会合。但顾二哥面临的问题越来越复杂。两个月前,就在我被辽军擒去之前三五天,二哥跟着商队的船去了东瀛,至今都没有回来。

  虽然不知道二哥去东瀛干什么,但既然到现在还没回来,希望他不要碰上麻烦才好……

  最后就是关于盛家庄屠杀案。神侯府追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从截获的书信和一些边缘证人的证词里分析出了一条还算有点价值的情报:盛家庄屠杀案中,西夏,辽国和大宋三方都有势力卷入其中。至于这些卷入其中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都还不得而知,但至少这还算是一条有用的信息。

  盛家庄原本只是大宋和西夏边境一个宋人聚居的小村落而已,被屠村已经是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情了,没想到背后居然有三国势力的参与,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这场人间惨案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追命师兄还告诉我,一个半月前,当年给我下蛊的那个元凶在苗人领地附近露面了。具体的地点在一个叫做「月见岭」的苗家领地附近。就在不久前,叶问舟师兄已经先走一步,前往月见岭打探情报了。

  「对了,小师妹。苗家人擅使蛊,九灵流派和他们也有很深的交集。说不定你还可以在哪里找到解蛊的办法。」说完一长串话之后,追命师兄抱着酒坛大喝了一口,擦了擦嘴角说道。

  「呃,啊。我的蛊毒已经破了。」我撸起袖子露出左手腕。「你看,蛊种已经破了。」

  「咳……咳咳,咳咳!」追命师兄被刚倒进喉咙里的酒狠狠呛了几口,慌慌张张地放下酒杯。「你的蛊解了?怎么解的?」他惊讶地问道。

  「呃……」我回想起了之前在连云寨让一群肌肉猛男拿我的子宫当沙袋打的那段时光,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跟追命师兄说得出口呢。「只能说是江湖奇遇了。之前在连云寨的时候解掉的。」

  见我不愿意具体说,追命师兄也不好一直问,顺手拿过一个空碗,斟满了酒给我递了过来。「好啊,好,小师妹。恭喜你蛊毒得破,师兄敬你一杯。」

  我接过碗来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多谢追命师兄。」我说道。「我想了一下,光是留在汴京城内也没什么事情做。明天休整一天,后天我也要去月见岭,和叶师兄一起追查。」

  「你要去月见岭,好啊。没问题。」追命师兄顺手从衣兜里摸出一个护身符递给了我。「这是我昨天在大相国寺给你求来的。拿着它,会带给你好运的。」

  我将护身符挂在脖子上戴好。「谢谢追命师兄了,你可真有心。」我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那天有人拉着我去三合楼喝酒,顺路就帮你求了一个,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追命师兄终于把一坛酒喝了个干干净净。「好了,小师妹,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整顿整顿,后天我送你去百里家的驿站……嗝儿」追命师兄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夜晚,子时。

  「咔,咔,咔。」似有似无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有人来拜访?这个时间了,会是谁呢?我胡乱套了两件衣服,从窗棱处往外看了看,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这里是汴京城里,还是神侯府,周围应该全是巡逻的士兵。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我拉开门,来人正是三个多月前,在义军营地见到的那个神秘的白袍人。他的腰上一如既往地扎着一条大红色的腰带,白袍上端连着一个前端像鹰的长喙一样的兜帽,他的脸隐藏在兜帽下,让人看不真切。

  「你是……」

  「柳女侠,你应该是记得我的。」这人开口说话了,听口音的确是我大宋人士,应该是陕西延安府的人。

  「你是……我们以前在雁门关见过。」

  「对。我们可以进屋说话吗,我有关于戚少商的事情要告诉你。」

  关于戚大哥的事情?这人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过想到之前在义军营地的时候,当值的刘大哥就说过这个白袍人一直在给他们传递关于辽军的情报,说不定他还真的知道些什么……

  「请进吧。」我稍微侧了侧身放他走进来,然后把门掩上。这人应该对我没有恶意。

  「我来是想告诉你,蔡京迫害戚少商,为的是戚少商手里的某样东西。」白袍人一坐下就突出了一句分量极重的话。

  「什么东西?」我皱了皱眉问道。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戚少商曾经从楚湘玉那里得到了某样东西,现在也正带着那样东西在逃亡的路上。蔡京想要抓捕戚少商,为的就是那件东西。」白袍人说。

  「什么这件东西不那件东西的,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有些恼怒。

  「能。但这就是我好好说话的方式。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太早,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请你相信我,因为我本可以什么都不告诉你。我知道你可能对我不满意,所以我告诉你,戚少商去了小雷门。」

  「小雷门?」我皱了皱眉。那是江湖上一个专门制作火药的门派,但是自从很久以前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想不到他们居然还在活动着。

  「对。戚少商和小雷门的掌门人雷卷的关系非常好,现在他就在那里暂时避难。我奉劝你不要去找他,如果你不想神侯府也被牵连进来的话。」白袍人说。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我问。

  「你很会抓重点吗,柳姑娘。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呢。」

  「那封信。」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封信是你写给我的吗?关于终极真理什么的?」我问道。

  「不是。」白袍人摇了摇头。「但,我知道写信给你的是谁……」

  「是谁?」我又问。

  「依然,现在不能告诉你。」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能说什么?如果没什么事请回吧,我还要睡觉呢。」我没好气地说。

  「大理。」白袍人又吐出一个词。

  「大理?」我感到一些疑惑。为什么要不明不白地说这个。

  「给你下蛊的人,和戚少商被蔡京追杀事件有关系。下蛊人现在就在大理,或者说短时间内会一直留在大理。」白袍人说。

  「可是神侯府说,那个人在月见岭露面了。」我说。

  「相信我,神侯府的情报工作虽然很出色,但比起我们,还不够看。如果你不信任我,尽可以自己去月见岭看看,反正你到了月见岭,你的师兄也会告诉你,线索去了大理。」白袍人站起身,推开我屋门的窗户向外看了看。「柳姑娘,如果缘分到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么,后会有期。」说罢,他翻身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我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窗户前。这人一定是疯了才从几丈高的窗户直接往外跳,哪怕轻功再好也会摔死的吧!可当我从窗口向外张望时,却没发现半个人影,地面上也没有我想象的摔成肉饼的人。

  白袍人就这样神秘地消失了。隐约中,我听到了某种鸟类的一声长啸划破天空。

  难道白袍人是鸟变成的??

  带着越来越多的谜团,我又脱掉衣服销上门窗,重新躺回了床上。

              (十七)月见岭

  ……第三天一早,拜别过诸葛师叔,我跟着百里家的车马队,踏上了去月见岭的路。

  月见岭这一片山谷,历来都是苗族人居住的地方,虽说也处于我大宋的国境之内,但各色风土人情和中原都是迥然不同的存在。没有程朱理学和儒家思想的桎梏,苗家人的生活更加自由且充满了激情和热情。

  只是,月见岭地区因为多山,且有很强的瘴毒,即使是号称四通八达,驿站开满整个神州大地的百里家也不敢太过深入。苗人有他们特质的规避瘴毒的办法,想出来可以随意出来,中原人想进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因此,百里天大哥只是把我在月见岭外围放了下来,就带着车马继续向南走了。

  这里的风景也和中原完全不同。汴京所在的地区还要更加干燥一些,而到了月见岭,不但五颜六色的花开得更加鲜艳,连再平凡不过的青草树木都比中原多了几分绿意。

  临下车前,百里大哥跟我说,沿着这座山谷一直往南,穿过两条小溪以后就可以到一片被叫做「月下林」的小森林。森林里有人踩出来的小土路,只要跟着路继续向南,就能到青天寨的大门。

  这片山谷因为处在北方的背光区,很少有阳光直接照射进来,因此也就没有特别多能放出瘴毒的花。没有毒气的路总归是更适合没有解毒手段的中原人一些。

  我顺着山谷一路向南,这里的景色比中原要更加艳丽一些。远离了中原大城市那种纸醉金迷和喧嚣吵闹的商业气息,在这里则更能更好的感受到和大自然的共鸣和恩泽。

  「哎呦呦,这位姑娘,这里可是苗地。你是自己一个人吗?不带几个护卫可不安全呐。」正当我欣赏着沿路的美景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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