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沉默了。

小宛沉默，并不是因为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感到害怕，也不是因为自己轻易就上当而感到悔恨。小宛沉默，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双脚感到可惜，为这双脚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感到懊恼，为这双脚并不被它的新主人关注而感到气愤。

小宛沉默了好一会。

"可以解开我的手吗？"小宛问道，"我想最后再摸一摸我的脚…还有腿。"

「游隼」解开了她的手。小宛的双手划过黑色长袜的表面，如同圣洁的天使降临永夜的荒原。小宛腿上脚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如饥似渴地感受着这最后的爱抚。

''开始吧，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游隼拾起手锯。那手锯就是普通的木工锯，不过换用了特制的锯条，锯条又窄又薄，锯齿十分细小，并且没有向两侧突出。这种锯条或许用起来会比较费劲，但截出的断面十分平整美观，是手动屠宰中十分畅销的一款工具。

锯齿轻轻地吻上小宛的大腿。随着男子手臂的动作，锯条银光闪烁，迅速没入小宛的腿肉，再出来时已是血肉淋漓。小宛的大腿因疼痛而不住地颤抖，但这并没有妨碍男子的速度。

小宛没有叫出声。活锯大腿虽然疼痛，但由于药物的作用，并没有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小宛只是咬紧牙关，默默注视着自己腿上越来越大的创口。鲜血喷涌，渐渐漫到处理台上，又滴到地上。受到锯条的作用，小宛的大腿随着男子的动作左右晃动着，洁白的腿肉如果冻般抖动。这力量沿着腿一直传递到脚尖，小宛看到自己被黑色长袜包裹的双脚急切地摆动着，仿佛在向自己道别。小宛试着弯了弯脚趾，可惜那只玉足再也无法听从自己的命令了。

高速运动的锯条碰到股骨发出尖啸，小宛几乎昏死过去。疼痛随着锯齿的动作一阵阵传来，小宛的身躯一阵阵抽搐。等到大腿骨终于被锯断，剩下的小半截腿肉对锯条而言犹如砍瓜切菜，小宛还沉浸在断骨的痛苦中，几乎没有感到大腿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小宛缓缓地睁开眼睛，刚刚过去的痛苦让她感到浑身无力。面前的男子正抱着自己的断腿轻轻嗅闻着，断腿的尽头，过膝袜所包裹的美丽曲线继续延伸，露出一截洁白的大腿，紧接着被一片鲜红的截面打断。小宛发现，自己大腿的截面并非饱满的圆或者椭圆，而是略呈一个梨形。断掉的腿骨位于梨形较大的那部分中央，平整的断面上，鲜血还在不断流出，小宛可以认出自己的静脉，动脉，腿上的脂肪…

男人享受完，放下断腿准备锯另一边。

等…等一下。小宛费力地说，男人好奇地望着她。

我的腿，可以给我看看吗？

男人迟疑了一下，"理论上来说这已经不是你的腿了…"

小宛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过你也算是和它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理应比我更喜欢它，就给你看看吧。"他提着小宛的脚踝拎起那条断腿，就好像农夫抓着脖子提起一只大白鹅一样。断腿落到小宛的怀中。

小宛现在可以仔细地欣赏一下自己的腿了。刚刚被锯下来不久，大腿上还残留着身体的余温，摸起来暖暖的。像脚这样的端部却早已变得冰凉。小宛抚摸着断腿内侧最敏感的那块皮肤，只是手中已是一坨死肉，再也无法对这样的刺激作出任何反应了。

小宛试着脱下那条过膝长袜。袜口紧紧地套在肉上，小宛费了一番功夫才让它开始向下滑动。小宛的膝盖逐渐展现，和腿肉相比，硬硬的，凉凉的; 脱到小腿肚子，小腿还是和以前一样充满弹性。小宛的手抚过腿表的绒毛，深入长袜和脚踝的缝隙。脚的冰凉让小宛感到惊讶，但皮肤接触依旧传来了丝滑的熟悉质感。自己的脚踝是小宛最喜欢的地方之一，那皮肤包裹着筋肉和骨头的质感是身体别处都不具备的。小宛一抬手，长袜终于和断腿分离，那只熟悉的裸足再次出现在小宛面前。小宛心中一颤。它现在已经失去血色，显得有些苍白。就像小瑞的断脚一样，小宛想。

这条腿的重量比小宛预想中的要沉。小宛把断腿转了过来，这样自己美丽的脚就可以正对着自己了。小宛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观察过自己的脚，五颗圆圆的脚趾正对着自己，脚趾由大到小排列成略微向下的弧形。太好看了，太诱人了，小宛不由得赞叹，想到捧在手中的是自己的脚，小宛就感觉心里直跳，脸上发热。想要砍下自己脚的愿望算是实现了一半，小宛觉得又兴奋，又遗憾。

小宛把自己的脚心贴近有些发热的脸。触感冰凉——让人想到冬天刚买回来的水果。一股少女的脚味轻轻地流入小宛的鼻腔，看来这位游隼给自己换袜子的时候并没有好好清洗，小宛想。

小宛香舌微吐，唇齿与脚趾缠绵到了一起。舌尖在趾间游走，舔净所有脚肉的气息。弹性尚存的脚趾在口腔中慢慢变得温热，只可惜没了生命的活力，不能自主运动。小宛一面品尝着自己的玉足，一面抚摸着自己光洁的小腿。断腿被小宛抱在身前，膝关节摩擦着小宛的外阴，小宛觉得有些饥渴难耐。

"算了算了，这条腿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吧，我只要你的另一条腿就好了。"「游隼」看到眼前人脚情未了的一步有些心软，他将刚才拿来锯腿的锯子递给小宛。

小宛接过锯子，马上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即使在自己生命的最后，遇到被欺骗、被贱卖的悲剧，小宛依然在努力地享受着屠宰过程中的每分每秒。现在现在遇到的，是不幸中的小幸运，是她短短二十多年生命中最后的礼物。小宛抓住了这个机会。

小宛把断腿横放在工作台上，让自己正好可以切到断腿的脚踝。小宛把断面设定到脚踝上方一点的地方，露出完整的踝骨。这个断面和小瑞当时剁脚的断面几乎一样，但小宛没有想到这么多，小宛只是觉得在这截断会比较好看。

小宛抬起锯子，在脚踝上方比划了一下，就开始动手锯脚了。尽管断腿和身体已经分离，但小宛还是感觉到在自己本来已经空空如也的腿下，传来人肉与锯条摩擦的奇异感觉，这种感觉随着小宛的动作，一股一股地冲击着她的神经。小腿上的皮肤在锯条下向两侧分开，露出白花花的腿骨，但并未流出多少血液。虽然小腿比起大腿要细得多，但小腿的骨头却更加地结实。只剩一条腿的小宛耗尽全身力气，终于锯下了那只脚。

终于，终于，小宛松了一口气，把脚捧在手中，爱怜地看着它。曾经长在自己身上的脚，曾经让小瑞都喜欢不已的脚，如今终于成了自己的手中玩物，乖乖地立在手心。不知道为何，小宛心中忽然觉得，文静这个词用来描述自己的脚也很合适。小宛想起小瑞，想起自己曾以同样的姿势欣赏小瑞的断脚。小宛现在认为，自己的脚和小瑞的不相上下，甚至更加美丽。看着看着，小宛产生一股强烈的性冲动。她把断脚插入自己的阴道，就像当时用小瑞的脚所做的那样，抽动着，摩擦着。大脚趾深入阴道，剩下的四只脚趾在阴唇附近摩擦，逗弄着小宛膨胀的阴蒂。因为是自己的脚，小宛觉得更加兴奋，小宛大腿上的断面随着她身体的运动，也出现了略微的变形。''另一条——快去砍掉另一条——''小宛叫喊着，已经迷失在快感的海洋中。

游隼知道，现在是锯下另一条腿的绝佳时期。他将小宛的另一条大腿扳到一边，使得他在操作时不会影响到小宛的自慰动作。在麻药和性刺激的双重作用下，痛觉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降低。不一会，一条完整的黑色长袜腿就被锯了下来。男子把它摆在刚才那条腿旁边，满意地欣赏着。另一条腿失去了脚，变成了某种奇特的白色柱体，一头大，一头小，中间有起伏，两边是鲜红的截面，和旁边穿着袜子的完整美腿比起来，好像不是腿了。

小宛这边，她的双手还握着那只断脚，在下体处活动着。尽管她知道自己的两条腿都已经离自己而去，但她仍不肯放弃这最后的快感。小宛知道，自己离高潮的到来只差一步。她的身体扭动着，身体上还连着两条树桩一样的断腿，也在血泊中扭动着。无腿少女洁白的身躯，殷红的血液，深红的断面，组成一幅对比激烈的骇人景象。

男子忽然上前一步，从小宛的两腿间夺走了那只断脚。脚趾上还带着粘液的细丝，而小宛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下一秒，小宛只觉得后颈一凉，忽然天旋地转，等到眼前的景象稳定下来，小宛觉得脸颊被某种又软又热的东西托住了，视角比起刚才也降低了好多。小宛想环顾四周看看发生了什么，却发现一点也动不了; 她想张开嘴问问，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小宛这才发现，自己是被斩首了，脑袋被游隼放到了自己残存的大腿根中间，所以脸颊上才会感觉暖暖的，软软的，那是小宛大腿内侧嫩肉的触感。小宛感觉后颈处注入了一股充满着咸腥味液体，溅射到喉头前方。小宛以为是断颈处血液的味道，却不知道那是自己的躯体在被斩首后终于迎来的高潮，爱液喷射到断颈的截面上，一直流入小宛的口腔。

小宛看到面前的男人正把自己的断腿叠起来塞进行李箱，好像收拾旅行的衣服一样。原本光着的那条断腿又被穿上了袜子，只留下一只裸足搁在小宛面前。小宛的头颅徒劳地注视着自己的脚，却没办法再靠近一厘米。

"谢谢你的腿，再见了！"男人向小宛道别，小宛瘫坐着的无头身躯已经被血的喷泉染上片片红色，沿着身体的曲线向下流淌。小宛被放在两腿间的头颅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她想说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腿，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小宛眼中最后的画面是男人离开的背影，和被颈血溅到的自己的脚。这个景象渐渐模糊，昏暗，小宛的小脑袋在自己断腿的怀抱下失去了意识。

后记

本篇文章是受Relik大大的一幅插画启发才开始写的(也就是文中最后一个场景)。前面和小瑞相关的部分是写作时即兴加入的，大概因为灵感源自生活，所以写起来很顺畅。但是写到后面觉得这样有点虎头蛇尾，反而是前面两个女孩的剧情更精彩一些，不知道大家怎么看0 0

后半段断腿的内容大概有一篇旧文《天鹅湖》的影响，也是我个人最喜欢的文章之一，可惜没有看到很多作者的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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