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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净莲

[db:作者] 2025-07-23 20:22 5hhhhh 1350 ℃

乌丸头一回见到鞍马的时候,对方背着身,在院中的树下折梅。组里事先有人叮嘱过他,这位小先生虽然入门不久,却深得首领宠爱,万万不能怠慢。他朝着那个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在自己的脑中搜索了半日的敬语,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夫人”。

对方没理他,仍然一心一意掐着花,正当乌丸思考要不要再行个礼,只听一声“哔剥”的响动,折梅花的人慢悠悠道:

“咱们俩好像是同年的。”

乌丸拿不准这样说是想让两人不要生分,还是有自我炫耀之嫌。两个同年的人,一个终日这样赏花游玩,一个却低声下气地做着他人的走狗,大约人的命运,就是这样蛮不讲理又无可奈何的事吧?

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鸭川组头领的夫人会是一名男子,但所有人都默认了这样的事。在这样的世界发生什么都不会奇怪的,乌丸曾经在喝茶的时候听到这样的流言,上一任夫人便是以男儿之身嫁入鸭川组,据说是首领去清平座观赏歌舞伎时认识的,是擅长扮作女形的演员。

至于眼前的这一位,虽然漂亮,但颈部的喉结仍然十分明显。他朝着自己靠近,乌丸连忙低下头,视野里,只有那枝鲜红的梅花像点燃的蜡烛火苗一跳一跳。与他擦肩的时候,枝头的梅花扫到了乌丸的衣袖,落花飘到掌心。他直到夫人走出庭院,才转身跟在后面。握紧了手中的花瓣,自此没再同夫人说过半句话。

那之后,便是整整半年过去。

太阳落山之后的吉原,是男人们的一处桃源乡,等到劳作的居民陆陆续续归家,花街的灯便由南至北依次亮起来,远远望去,就像被火烧着一般。这一带的花街既归鸭川组管辖,夜里组里的成员就常常会去寻那些游女玩。女人们仰赖着鸭川组的庇佑,对待他们也格外殷勤些。一来二去,便有许多书信往来。

乌丸刚入组不久,正是人人可使唤、到处替人跑腿的时候。他捏着夹了花枝的信,低头穿梭在人群,觉得自己仿佛就是神话里的青鸟。路上有游女妄图将他引到屋子里去,他只像鱼一样躲过任何一根抛来的饵食。

“你怎么又在这里呀?”

冷不防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吓了乌丸一跳,正要发作,才看到是鞍马。他今夜披着宽松的衣服,露出一截黑色的里衬。

“又?”

“我知道你哦,你在这附近一带可有名了,每天晚上都过来,给了钱但又打发人出去。”

尽管句句属实,但从鞍马口中说出来,还是给了他宛如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发的羞耻感。他自觉地跟在鞍马后边,年轻人被金鱼摊贩吸引住,捞到了一条鲜红的鱼。

“您是要带回去养么?”

“养?我打算把它放回河里。”

二人走到桥头,底下的河流波光粼粼,一边倒映着灯火辉煌的景象。鞍马蹲下身,把那尾金鱼放进河中。鱼甩着大尾巴,呲溜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嗳,你是在替人送信吧?”

不知鞍马又是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但他还是应道:“是的,在下偶尔会兼职信差的工作。”

那些信封上还系着花枝。花街里的女人,折的多半都是杏花,用一根丝带系上,权当效仿贵族风雅了。送信的时候,他会在外面包一层布,外表瞧不出什么名堂,只有打开来才晓得都是些男欢女爱的淫词艳曲,这样做也是为了避着组员们的老婆。听了这话,夫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一旁悬挂着的正是干瘪的梅花:“我有封信,还麻烦你替我送一下。”

他的眼皮微不可觉地一跳,沉默地接过了那封信,信封似乎还残留掌心余温。他想,难道夫人竟也背着头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乌丸循着信上的地址,到了郊外一处长屋。房子已经很破败了,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住着人。

“请问……”

他试探性朝里面喊了一声,脚是不肯再挪进去半步。有人从那房门背后探出头:

“您什么事?”

乌丸今日穿的只是普通的衣服,又将昭示身份的纹身盖了起来,对方不曾起疑。他从怀里掏出信件:“有您的信。”

“我不认识上面的人啊。”

“您不是平泽先生?”

“你找错了吧,这边根本没有叫这个的人。”

那人说完就把门一关,留下乌丸在原地纳罕:既然没有这一号人,夫人让他送的这封信,又是写给谁的呢?来来往往的村民向乌丸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他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将信缓缓收进了袖口。没有向鞍马报告信未曾送达的事,也没向头领说起此事。

有时寄件的地址不同,但无外都是查无此人。每次他借着办事为由出去送信,其实多半只是到郊外转悠一圈,然后再回到本部。他在古雅的信纸上嗅到了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鞍马的书信如今已经叠成小小的一摞。乌丸把它们用带子包扎好,藏在屏风后的一处暗格里。这件事他做得极隐秘,连夫人也不知道,只是隔三差五喊他去取信。接过信时,顺着指尖看到无名指上套着一枚银白的戒指。乌丸忽然觉得有一阵电流窜遍全身,将他从某种梦境般的恍惚拉了出来。

他终究没有多余的勇气把那些信拆开。

一来二去,乌丸入组也有一年。

夫人要到佛堂去礼佛,头领恰有些事情抽不开身,便遣了下属陪鞍马同去,听说夫人点名要了乌丸。这一年他在组里的表现突出,头儿非常欣赏他,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小小的干部了。

“要我说,还是你想得通透。毕竟什么东风南风,都比不上夫人的枕头风。”

乌丸听出了同僚话里的挖苦,他没有多睬他。这一年他晋升的速度确实令人侧目,会嫉妒也是人之常情。他唯独不想将替夫人送信这一事泄漏出去。

笃笃、笃笃——

大殿之中僧人垂目,敲着木鱼低声念诵经文。佛像矗立中央,宝相庄严。每位香客前来参拜,都会亲自取一盏灯放在佛祖脚边,终日静默燃烧,直到灯枯油尽方可撤换。因而,无论几时来参拜,佛堂始终亮如白昼。

眼下是暮春时分、乌丸正闹着严重的花粉症,室内焚着檀香,乌丸的鼻子为此受着很大的折磨。本来就不大受得了刺激,被佛堂烟熏火燎这样一烤,只觉脑袋也昏昏、鼻子也沉沉。

笃笃、笃笃——

肃穆的沉香之中,突兀地夹杂了一点,苏合香的气味。

夫人在佛像前拜了三拜,把手里的香插入炉中,直到那绀碧色的衣袖转过来,乌丸才回过神:“夫人。”

“你不拜么?”

佛堂这样清净的地方,本来不该有红尘里的东西,但他分明觉得,先前那丝柔软的苏合香气,是从夫人的领口散出来的。耳边是僧侣状若呢喃的颂声,在大雄宝殿顶下,仿佛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就在夫人湛蓝色的眼睛里被一览无余了。

乌丸忽然想,自己私藏了信件这件事,夫人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么?

大殿后有一整座莲花池。如今天气已经稍稍有些热,池里有几株早莲已经探出头。想必到了酷暑里,能给前来参拜的香客展现一幅清凉的图景。

“知道什么叫无法无相无空无色么?”

“……在下愚钝。”

好在夫人似乎也没有期待乌丸能给出答案,只是躬身,从池中摘了一朵莲给他。雪白干净的花瓣,还有露珠在其上滚动,看着便觉得眼前一新,难怪佛家把它供为清净可爱的圣物。

“多谢……”

两根手指忽然堵住了乌丸的嘴唇:

“光是道谢没有用哦,既然收了我的礼物,乌丸君……是不是也应该回赠什么东西呢?”

都道无事献殷勤——后面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夫人留着少许指甲,沿着唇纹搔刮,稍不留意,就撬开了牙关。指腹按压着柔软的舌苔,异物感刺激着腺体,分泌的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了下来。背后就是池塘,他退无可退,不知何时,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丛芭蕉树下,巨大的叶片恰好可以将两人的身躯都包裹在里面。他和夫人的身形本来相差无几,可如今,夫人的影子却像是日全食时候的月,将他身体的每一寸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乌丸在夫人的手指要往他咽喉探去的时候终于狠心咬了下去,鲜血的气味在口腔里弥散开来,湿润的手指拉扯出来的细丝银中带血。

“时候不早了,头儿该怪罪下来了。”

只是一瞬间的外露,便又回到了先前恭谨的模样。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对方的怒火。

等了半日,却听不到一丝责骂,他茫然抬头,恰好看见夫人笑着捋了一下耳边的发:“好可惜呀,原以为乌丸君的话,至少也会稍微喜欢我一下。”

“您这是……”

“你不是把我的那些信都藏起来了吗?”

“手指怎么回事?”

“回来的路上被猫咬了。”

“你去搭理那些野外的畜生做什么?又养不熟的。”

头领担心夫人,让乌丸送了药过去。鞍马在受伤的地方绑了绷带,平时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也顺带转移到了中间。之后的几次佛堂之行,乌丸本来打起十二万分的戒备心,没想到鞍马倒是恪守距离,这让他思索是否是自己反应过激。回去的第一时间他就拆开了那些信,与他想象中不同,那些夹着花枝的信上竟然什么都没有。他一封一封检查,反复观摩,最后不得不确定那都是些白纸。

这日夫人参拜完,寺里的住持迎上来,他们都已经认得鞍马,知道这位鸭川组少夫人向来出手阔绰,一个个赶着上来巴结。天色不早,此时下山危险,住持便极力邀请他们留宿。

僧人的目光投过来,乌丸自然没有拒绝的理。住持点点头:“贫僧给二位准备住处。”

暮时寺庙里敲着鼓,用过晚饭,这些僧人便会早早入定。偌大的佛堂空荡荡的,只有顶上漫天神佛,一如既往注视着大殿光景。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失踪的兄长,还有过世的父亲母亲。

他在旁边的案台上取了两盏灯,在佛前恭恭敬敬拜了三拜,烛火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夫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看到乌丸手里的灯烛,自作主张替他分端一盏。大殿肃穆沉静,只有檀香袅袅化着灰。

“好像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拜谒。”

余光瞥见夫人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膝盖在蒲团上跪了太久,他只好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等着肌肉自行舒缓。

有一条小蛇、顺着他足部,蜿蜿蜒蜒地爬上来。湿软又冰冷,乌丸不敢造次,冷汗从额间滴下。

小蛇从腿根陆陆续续游到腰间,穿过他腋下的时候,突兀地变成十指。哪里有什么游蛇,分明就是夫人的手,在他的身体上作乱。香意袭来,是从前闻到的苏合香的气味。

双手既为蛇,那么身体的每一处都可化为蛇。夫人咬上他耳朵,呵着气,在几乎让他蜷缩的暧昧里,将耳根吮得鲜红。另一只耳朵也在发烫,心跳的声音如同擂鼓。

是真实抑或幻觉?宝幡随风而动,他想起古早的谛语。身体被某种冥冥的力量牵引着,想要推开,伸到一半却是把人肩膀勾住。夫人的眼里有奇妙的欲望,冰蓝的瞳里有冷冷的火焰正在燃烧。

身躯感受着地砖的冰冷,柔软的蒲团因肉体的挤压四处散开,随着脊背高低错落,到处滚动。

夫人的身体压了上来,虽然很轻,到底也是一个男子的重量,略有些吃力地承受着。夫人的嘴唇柔软,意外像个女人,亲吻过处,如同在他肌肤之下种下花朵。他心想,自己是受了引诱的,但那摇曳的宝幡,难道不也正是他的心旌?

紧紧掐着掌心肉的手指被人解开,修长的指骨穿越指缝,形成十指交缠的形状。种下的朵朵欲念之火,朝着腹部汇去,下方蓦地胀大,血液十分饥渴。

他在迷乱的亲吻里,勉强分出神智,手要往下伸,没想到夫人先他一步,含住了他火热的欲望。湿热口腔犹如女人阴户,是另一处温暖巢穴。夫人舔舐他的性器,卖力的样子,好像吉原里那些游女。啊,是了,夫人本来身为人妻,自然不像自己,到了花街也只是沉闷地喝酒。同僚已经非常熟练地同相好的游女狎耍起来,指尖不留神就滑进女人的衣领里,握住一只雪白的乳。

“哎呀。”

女人佯装要打他,然而半边身子已经软到了男人怀中,看样子就要成其好事。

“怎么了,不喜欢?再去游女屋找你的心选就是了。

和那女人已经快裹着同一条衣服,还能分神来问他的情况,亏得他还有心思关注这里。之前应召的那一位给乌丸斟了酒,手顺势搭在了他的膝盖上。见乌丸没什么反应,便大着胆子向他大腿内侧伸去。乌丸眼疾手快,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像要把胳膊从衣袖里扯下来。

“差不多也可以松手了吧?你这人可真讨厌啊。”

女人甩着袖子气呼呼地离去,他听到三味线的声音,还有扬屋彻夜不眠的欢笑,那似乎都是在笑话自己。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他站起来,袖子从肘窝的地方滑落,恰恰好遮住了鸭川组的臂纹。这是新近添上去的纹身,旁边的皮肤还泛着浅浅的粉红色。

“我说,你该不会……还没有抱过女人吧?”

按理说,每晚花街的聚会,乌丸都没有缺席。这么久了,总该有一两个相好的女人才是。一言既出,就连同僚怀中的游女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酒意上头,在喉咙里凝成一个闷声不响的酒嗝,他感到一阵燥热,哑着嗓子:“这与你无关。”

“哎,不要生气嘛。我明白了,是我多此一举,还指望着能带你来花街尝尝鲜,没想到你竟然有那方面的癖好……”

被夫人抱了。粗硬的东西挤进他身体的时候,不由微微挺起腰身迎合。他讨厌旁人的亲近,肉体却十分积极地回应,不如说,是在渴望着眼前的这个人。

夫人不假思索地挺进去,然后用他和乌丸共有的那个东西,在他身体里扯动。大雄宝殿顶,金刚怒目而视,诸神凝眉叹息,似乎在谴责众目睽睽之下这对偷情男子。

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

色彩光怪陆离,他用力抓紧了夫人的头发。呻吟、喟叹,理智的残骸在蒲团流淌,十恶里他本就犯下嗔恚,如今更是要罪加一等邪淫。

仰面躺倒在地,夫人在他另一侧,一室情欲腥味。

眼下,不知应当先跪倒在住持跟前,还是先向头领谢罪。

引诱他的共犯看起来轻松,甚至有几分性事过后的余裕。对自缚的囚鸟来说,是勇于冲破世俗的桎梏;对本就有心的垂钓者,上钩的是鱼。

鞍马从怀里掏出那枚戒指,把它缓缓套在乌丸的指尖。吉原里,一旦决心替游女赎身,恩客便会赠予她一件首饰。

“夫……”

“还要这样叫我吗乌丸君?”

他想了想,只是改口喊了一句“鞍马”。

“回去之后怎么办?”

“你还想着回去呀?”

这种事无论传到谁那里,都会把头儿气得割掉那人的耳朵舌头。二人十指相扣,冰冷的戒指传递着掌心的温度。

“乌丸君……啊,你是叫玲司来着。玲司君不排斥跟我做爱,那么是真的有点喜欢我的吧?”

两人的手抬到空中,他怔怔地看着那枚闪着银光的戒指。鞍马勾了勾他的指尖:

“那么,你愿意为我切下小指吗?”

乌丸这会儿,倒真的犹豫起来。失去一根手指倒不至于没了性命,只是这今后的人生,差不多也是废了一半。

鞍马目光闪烁,在乌丸盯着那根手指,并不自觉蹙眉时,低身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骗你的。玲司君的手那么漂亮,怎么会舍得割掉呢。”

逃生无门,认罪不得法,最后剩下的,只有那一个凶险的计划。

鞍马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把匕首,擦得雪白银亮,倒是把难得一见的好刀。他们决定在天亮之前溜回鸭川组本部,鞍马的身份充当方便门,再由乌丸亲自刺死头领。

他们趁着夜色下了山,自始至终牵着手,本来被冷汗浸透的手掌也被捂热了。他们翻墙而入,鞍马的身躯十分轻盈,看起来倒不像只会婉转承欢的夜莺。

蹑手蹑脚拉开居室的纸门,头领正闭目熟睡。乌丸自小习惯了这些刀枪剑戟,如今刀尖抵着头儿的命脉,倒像是把先前所学忘了个精光。

鞍马事先捂了迷香,照理说,现在的首领该是睡得很沉。他一只手扶住颤抖的腕,勉强地将匕首按进血肉里。被他划开的地方流出鲜艳的液体,多,却不致命。

猩红的血污侵袭了指甲缝,乌丸的手脏兮兮的,就像刚刚从泥腥味的土地里抽出来。血,到处都是血,天地戴上了以他的瞳孔为底色的镜片。温热的液体汇成溪流,仿佛就是地狱的景象。自己在三途河,等着命中注定的审判,自己本就是戴罪之身,如今更犯下了恶业里最重的杀生。

这样的自己,是要被火烧油烹、剥皮拆骨的。恍恍惚惚里,觉得那种灵魂被灼烧的疼痛就像脸上的烧痂一样难以忍受。这时鞍马忽然夺过他的匕首,轻轻削掉了他小指一块皮肤。冰冷的刺痛让乌丸惊醒过来,虽然不在地狱,却也不似人间。他看到鞍马转头也往自己的手划上一刀,两个人的鲜血在匕首上纠缠出妖异的纹路,浑然似佛堂里交缠的两副躯体。

鞍马用流着二人血液的匕首,一头扎进了头领的心脏。血从那个洞口飙出来,溅了鞍马满身,犹如地狱里开出来的红莲。他的神情自始至终安详平静,甚至还向乌丸笑着展示自己手上的伤口:“这样我们就流着同样的罪啦。”

同样的罪……啊。

等到天彻底大亮,鸭川组的人例行唤首领起床的时候,会发现房中鲜血淋漓的惨状。他们尖叫着跑出门去,逢人便诉说那地狱般的景象。

天堂和地狱又有什么打紧呢?他本就是一无所有的人。人们喜爱天堂唾弃地狱,殊不知有些爱情的花只在地狱开放,有些感情天生要头破血流才好看。他用自己沾满血污的手牵住鞍马……不,现在应当叫他唯臣。两人手拉着手,浑身是血地奔赴他们未知的天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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