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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未遂

[db:作者] 2025-07-23 20:22 5hhhhh 9590 ℃

  

  一藏寻找着官道两旁灌木中的人影。

  

  他挥刀劈开雪白的芒草不停奔跑,阵阵海浪在他的身侧奔涌。黑夜中,唯有手里一盏小小的竹灯笼照亮前方。

  

  察觉到有人站在不远处后,他停下脚步,握紧手中灯笼的木柄。

  

  明月从云间泄出丝丝光辉,海面又将月光反射到对面那人脸上。一藏眯起眼睛,等吉之助的轮廓逐渐浮现在春夜后,拉起他的手便跑:“先躲起来再说。”

  

  他们跑进一间闲置的木屋。小屋堆满渔人出海用的杂乱工具,月色从墙壁上方小洞斜斜映入唯一一块平整的稻草堆,宛如一滩空明的水洼。吉之助重新点燃灯笼,温暖的火光填满小屋,暂时抚平了逃亡的惊惶。

  

  “吉之助兄,今天吃过米饭了吧?”一藏背过身掩上木门。他绝不能让藩内的探子发现这里。

  

  “什么事?”吉之助似乎猜到了几分,“我正要去面奏国父大人,劝说他改变主意。”

  

  “国父大人这回真的生气了,”一藏摇头,在吉之助的对面端坐“他听信谗言,以为你勾结他藩浪人要去勤皇上洛开战,气得要找人把你抓回去。”

  

  “那些人在哪?”

  

  “在我身后。”一藏苦笑道,“他们很快就会找到你的。”

  

  吉之助不忍见他为难,说:“我跟你回去便可。我会向国父大人解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大人要处分我,我甘愿承担。”

  

  “我从来没有见过国父大人那么生气。他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这次却动了大怒。再说,上次被流放奄美大岛,这次又要去哪里?琉球吗?流放或许还能等到命令回来,万一不是流放呢?”一反平时的沉默寡言,一藏似乎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

  

  “不用担心,一藏咚,国父大人不是不听劝谏的人。我会和你一起去解释,还有小松大人能帮上些忙。”吉之助努力找话,希望能使焦躁的一藏安定下来。

  

  一藏右手按在腰间的胁差刀柄:“我和小松大人已经都被撤职,没有人能帮忙说话了。”短刃破空而出,在月光下闪出锋利的光芒。

  

  “要我带走吉之助兄,再忍心看你被处分一回,我实在做不到,”一藏把短刃塞进吉之助的手心“如果放走吉之助兄,国父大人要处罚我切腹。那我宁愿在这里,和你互刺而死。”

  

  一藏的手腕在颤抖,他在害怕。吉之助想,一藏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难道他不知道死亡也有轻重之分,为了一场国父大人的误解愤怒而死完全不值得。

  

  吉之助猛地跳起身,短刃被甩在身后的角落:“糊涂啊。我们要是死了,谁来给萨摩和国家做事?谁留在国父大人身边教他明辨是非?这可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一藏。”

  

  吉之助认识的一藏是沉毅理智的,即使被禁足也不会轻易放弃,为了目标步步谨慎谋划。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觉得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唯有一死才能解决问题。

  

  “那吉之助是怎么想的,”一藏抬起头直视他,“当年把月照大师带去樱岛的时候,为什么会选择一起投水?那时候,吉之助兄一定是在想齐彬公逝世,世间已经没有能赏识自己的主公了,藩内也容不下自己。不如投水跟随主公,还能一尽忠义。我今天正是和吉之助兄面临同样的境地。”

  

  舍身于此无二路,风吹雨打一扁舟。

  

  吉之助回想起四年前那艘小船。纵身一跃,寒冷的海水自四周灌入胸腔,整个人沉浮在无尽的黑暗中,知觉随着头顶上的光芒逐渐涣散。

  

  等他被救醒,恐惧和懊悔才涌上心头。后来月照大师逝世,独留他一人流放大岛。既然性命仍在,国父大人仍在,齐彬公的心愿未了,他得继续为国家大事奔走。

  

  “……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吉之助抓过一藏的手覆盖在腹部上:“冷静想想,国父大人的误解真的值得你以穿肠破肚的代价谢罪吗?”隔着衣衫传来的除了吉之助的体温,还有支撑一藏的力量。

  

  “我不想再让你担心,也不想让你自责。所以我不会死,我们两人都要活下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对国父大人谢罪,再尽量减轻处罚。”

  

  忽然,一藏冷不防问道:“如果,当初被赶出鹿儿岛的是我,吉之助兄会和我一起投水吗?”

  

  吉之助少有地在一藏面前无言以对。他想象着,仅仅是想象,和他一起坐船渡海逃亡的是一藏,他都会和一藏商量逃亡的去向。如果有一天,他从海里浑身湿透被捞起来,苏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被人告知一藏死了,只有他活着。这简直是要比齐彬公去世还要让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吉之助本想回答。一藏见他犹豫太久,抢先开口:“……我明白的,你不说我也明白。既然如此,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一藏虽然有些失落,但吉之助永远能找到说服他的理由。“也许有一天,我会后悔今天没有和吉之助互刺而死吧。”他勉强露出惨淡的微笑,重新把短刀收进刀鞘。

  

  面前的吉之助松了一口气。一藏见吉之助安心,转念又想,自己终归是比不过吉之助,连求死的决心都能被轻易说服。当初吉之助出海赴死,可是瞒他瞒得毫无异常。

  

  “在那之前,我要先刺中你。”

  

  一藏怆然地想,事事谨慎的自己也就这一点勇气了。他凑近吉之助面前,趁吉之助还在发愣,干涩的嘴唇蹭近前来,探出舌尖仔细润湿。而后不由分说挤进因吉之助惊讶而微张的嘴唇上下搅动,把每一寸地方都搅遍,直要勾出吉之助深藏已久的欲望。仿佛不这样,面前的人便会从这朦胧虚幻的春夜逃遁到遥远的岛屿。

  

  几乎是本能地跟随一藏的动作,吉之助情不自禁捧起他的脸颊,同他交缠起来。思绪在炽热的吐息中融化,等吉之助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时,向来体弱的一藏已经不得不推开他,侧过脸去喘气。

  

  “还真是……久违的感觉。”月光浸染一藏披肩的发丝,照见他晶亮的嘴唇和因为气竭而泛起红潮的肌肤。吉之助伸出手指,擦去他嘴角的涎丝,却又被他一口吮住,卷进柔软温热的唇瓣间,熨帖地舔逗着。

  

   吉之助心内一窒,知道自己见不得一藏这般可爱。但此地荒废已久,杂物又多,生怕他受伤,温言劝道:“我们先回去?这里总归不如旅屋方便——”

  

  “不,等回去国父大人知道了,一定会单独把你禁足,”一藏决心要在离别以前痛快一回,“就在这里。”

  

  吉之助拗不过,以解下腰间的刀回应。他顺势剥开一藏雪白的襦袢,两件袴被拾回垫在稻草堆上,好躺得舒服些。赤裸的一藏像一只正待蜕皮的蝴蝶,顺从地搂上吉之助的脖颈。吉之助将他搂紧在怀,从眉心到眼睛,从嘴唇到喉结,一寸寸细密的亲吻如细雨般将一藏染得通红。

  

  起初他们像疏于情事而又迫于欲望的青涩少年,昏天倒地的四处亲吻点燃火焰。但毕竟是从幼年时就耳鬓厮磨的青梅竹马,甚至床事技巧都是从对方的身上练习而来,少年时期许多荒唐事迹随着亲吻涌上脑海。

  

  那时的一藏还很稚嫩,常被大他几岁的吉之助欺负得连连告饶。如今两人都已长大,吉之助依然能借着壮实的身躯轻易压制一藏。但他手指所触及的,无疑已经是个俊美颀长的成熟萨摩男儿。

  

  吉之助滑上一藏胸前的乳尖一捏,右手探到腰窝逗弄,果然听到了和回忆中相似的骤然急速的呼吸。手下略加重力度揉搓,一藏即刻弓起身蜷缩起来,眼角淌出几滴泪水。一藏半羞半恼,明明是自己招惹又经受不住,低哑着声音催促:“……你快些。”

  

  “慢些好,你会痛的。”吉之助太久没见到一藏这副动情模样,忍不住戏弄他几分,并不打算太早放过他。一手制住他的双腕,另一只手向下探去,圈套住那早已半举的阳具,缓慢地上下套弄,偶尔指甲伸进马眼处刮擦。几滴黏浊的白液从顶端颤巍滑落,一藏只得呜咽着,眼中已是泪水盈盈。

  

  宛如拨弄三味线的琴弦般,吉之助的手指熟练而灵活,一路将幼嫩的青竹亵玩成挺拔坚硬的玉柱。一藏被困在吉之助的双手间挣扎不得,反倒迎上身去直面阵阵袭来的情潮。忽然,一藏伸出手去用力抓住吉之助的肩膀,极力压抑的低喘声突然变成短促的惊叫。那阳物一阵抽搐,浓稠白浊的液体喷涌而出点点洒落。

  

  “还真是洁身自好啊。”吉之助一见那精水,便知一藏大概好几天没有亲自动手。他伸出手指沾满精水,正准备去揉一藏身下的私密之处。不料一藏眼疾手快,先支起身,伏到吉之助双腿之间。

  

  “在等你。”

  

  一藏扶起吉之助那紫黑粗壮的物事,缓缓含入口中。数年过去,一藏吹箫的功夫并未生疏。柔软的舌尖顶托收束,温热的气息和软肉包裹舒适。吉之助好不容易才把持住没有登时丢掉,恨不得直接打开他的双腿将孽根直直送入,又贪看一藏满脸潮红双眼朦胧的样子,舍不得下手。

  

  “……不行”一藏舔舐吸吮半日,那根膨胀的阳具仍是一动不动,他只得暂时吐出喘气歇息,“这个时候也要克己吗?”

  

  面对挑衅,吉之助并不心焦,手指猛然插入他股间的秘穴,又慢慢地逐渐碾磨开拓。一藏被揉到要紧处,整个人软下来,紧咬嘴唇闷声不哼,发红的眼睛散茫地望着吉之助,几要沉沦在那深渊似的黑眸里。

  

  吉之助挺起胯,送入硬涨的阳物。层层软肉收缩着,巨大的肉刃缓慢而沉重地破开直抵穴心。柱身每一次抽插撞击,都重重激起一波情潮席卷而来。一藏此刻只能发出无意义地呻吟,沉浮在轻摇的船板中,感受被直直贯穿的快感。

  

  有一瞬间,一藏感觉自己正一起沉入不知名的深海中。迎接他们的不是欢愉或寒冷,而是永恒的虚无混沌。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想不起来,除了下沉,不断地下沉。还有,和吉之助交叠的手指。

  

  额头上似乎有一束光照亮,一藏原以为自己已经永远地闭上眼睛,却还是忍不住抬头望去。

  

  是落在眼角的轻轻一吻。

  

  “别哭了啊,”吉之助吻去一藏眼角的泪珠,“这次还哭得特别厉害……”

  

  那束光虽然遥远,一藏还是追逐着它,游上午夜的海面大口呼吸。石楠花和汗液的味道交杂提醒着一藏,他还在人世间。

  

  就在错愕和茫然中,一藏绷直身子,再一次被极顶的快感淹没。吉之助也紧抱着他,将满腹的白浊射入。

  

   酣战过后,两人皆是大汗淋漓。一藏侧过身子去静静喘息。吉之助捡起一方巾帕,细细帮他抹净臀肉内侧的残余浊迹,敏感的穴口一被稍稍触碰,整个人又似筛子般微弱颤抖。吉之助披上外衣,正要去海滩旁冲洗洁净,甫一起身,就被一藏拖住手腕。

  

   “会着凉的。”吉之助柔声哄道。

  

   一藏紧紧贴过来,环抱住他宽厚的后背:“等一下再去。”

  

   拨开汗湿的鬓发,吉之助凑过唇,轻啄他的嘴角。时间凝固在彼此的吐息让渡之间,不知过去多久,吉之助才将一藏推开。“不能再亲了,”吉之助的目光扫向一藏的下身,那里似乎又有抬头的迹象。一藏也瞄了一眼,不禁嗔道:“可惜是在明石。”

  

  “长白发了。”

  

  一藏伏在吉之助的左肩上,从后发捻出一根银发摊在手心,透亮雪白,像一支刺破梦幻泡影的银针。

  

  “我也到这个岁数了啊,”吉之助一手揽住他喃喃细语“一藏,从我被齐彬公提拔成御庭方役那时起,已经过去八年了,这其中又有四年流放大岛。在鹿儿岛、京都和江户之间四处奔波,结果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到。而且如今的形势早已不是齐彬公所期盼的那样了,必须得重新想办法应对国内诸事。”

  

  “我会想办法,”一藏细声而坚定“无论吉之助兄流放到哪里,我一定会再次把你接回来。一定会。”吉之助是萨摩乃至日本的珍宝,绝不能抛在荒岛上埋没光芒。

  

  吉之助拍拍他:“拜托了。一藏也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

  

  一藏很想嘱咐吉之助更多,但他本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今天已经向吉之助过分展露身心,想开口的话都被疲倦淹没。他只能静静抱着吉之助,眷恋即将离开的熟悉温暖。吉之助仿佛也通晓他的心意,一动不动地坐着,任凭月光逐渐升起,洒满这一方小屋。

  

  “要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藏终于回过神来松开双手。吉之助站起身,拾起旁边揉皱的羽织,重又牵起一藏的手。

  

  “一起走吧。”

  

  浓重的惫懒挥之不去,一藏偶尔打起满足的哈欠。为免稍后面见国父时失态,一藏干脆赤足走在海滩上。春夜冰凉的海水漫过脚踝,粗糙的沙石贝壳摩擦脚心,总算让一直半眯着双眼的他清醒几分。吉之助走在他的前面,挑着灯笼仔细观察沙滩和四周。两个人缓缓相伴而行。

  

  眺望着寝待月下粼粼的无垠海面,恍惚间,一藏错以为黄泉比良坂正在对岸为他敞开大门。

  

  “从这里走出去,应该还来得及投水吧。”

  

  吉之助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想,这时候的一藏多半是在开玩笑。他于是回答: “……只要能完成天下大事,一藏想死多少次我都愿意相陪。”

  

  吉之助说完,果然听见一藏难得的失笑:“我可不愿意。到那时还能有什么理由要让我和吉之助兄去死呢。还是走吧。”说这话,却是因为一藏心里隐约感觉,这只是他们在天命面前看似近在咫尺的奢求。

  

  涨潮的海浪席卷沙滩,将刚刚印下的两对脚印冲刷干净。干净得这一夜在被当事者提起之前,从未有谁会想到过这两人也曾有未遂的心中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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