たとえ滅びゆく瞳でも / 即使是亡不待夕的雙瞳【死之舞 | 米賽里科德 × 乙泰內爾】

01

「希望你能以朋友的立場，聽進我所說的話。」

身披一襲黑袍的青年雙眉微蹙。一貫如被迷霧覆蓋、深不見底的幽邃眼瞳，此刻卻清澈通透。那是蠱惑人心的紅寶石，熠熠生輝、卻又楚楚可憐，正對他面前那位金髮的聖職者投以希冀的目光。

被如此注視著，米賽里科德在恍惚之間，只覺是重回了往日時光。回到了不知道多少年前，某個陽光溫暖怡人的午後。

兩個孩童肩上都擔負著不符二人年齡的重任；身為次任首領的候選人，稚嫩的孩子在眾人面前裝得少年老成，卻只有在面對自己時會褪去一切的偽裝。他會用那不曾改變過的、純粹的雙眸，帶著期盼地望著自己，既羞澀又雀躍地拉著自己的衣袖，懇求自己與他相伴到花園裡戲耍。

「……乙泰內爾，你真是一點也沒變。」

米賽里科德的聲線裡不帶一絲溫度。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無奈又溫柔的微笑，朝他點了點頭。

乙泰內爾，他敬愛的「朋友」、尊貴的教會領袖，他費盡心思推上這個位置的、由他操縱的懸絲傀儡。就像卑鄙狡詐又愛說謊的木偶一樣，被狐狸和野貓引誘，妄想要脫離自己的掌控、把纏繞四肢的絲線切斷，變成活生生的男孩自由地活著。

那麼，他就得接受懲罰。為了償還他的罪孽，他要悲慘地、痛苦地，被吊在樹上掙扎至死。米賽里科德甚至不打算遮掩自己眼中陰狠的惡意。反正乙泰內爾是看不出來的——

「……抱歉。」

果然。

如他所料，無知又愚蠢的乙泰內爾對他惡毒的眼光視若無睹。這個內心柔軟的青年無法察覺到自己對他的一切惡意——或者說，在他的認知中，自己恐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他的。只會服從他、幫助他、扶持他，執行他的命令，在中樞教會受外敵侵襲時，也會以他的安危為優先。

在二人相伴長大的時光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

每一分每一秒，米賽里科德都戴著那溫文爾雅、畢恭畢敬的人皮面具，用親切的態度哄騙著他的棋子。

而現在，既然這莫名生出意志的棋子打算退出棋盤、脫離自己的掌控，既存的計劃只能改變了。

輕嘆一口氣，把僅剩的惋惜也散出體外。米賽里科德沒有提高聲線，「無論過了多久……你仍然是一個膽小鬼。」他湛藍的蒼眸雖然凝望著眼前人，卻又彷彿自言自語，不再期待乙泰內爾的回應一般。

比自己瘦小的青年微笑著、薄唇張合，發出在米賽里科德耳中再也沒有意義的聲音。

米賽里科德也一同微笑著，不帶感情地、如往日般敷衍著乙泰內爾，嘲弄般演完了最後的鬧劇。

「……讓我也一起承擔這罪過吧。」

金髮的青年笑得無比溫柔。他踏著平穩的步子，緩緩靠近毫無防備的待宰羔羊。

一切都被美滿的假象隱藏在深淵之底。只有在那人跡杳然、冰冷黑暗的虛無中，才能看見他盤根錯節、腐壞扭曲的陰謀、惡意、以及……

怕是自身也不曾直視的，畸形病態的愛意。

02

米賽里科德並非甚麼武鬥分子。只是，被他捧得養尊處優、永遠被教會軍隊保護在後方的乙泰內爾更是手無縛雞之力，就算修習過最基本的護身術，也形同擺設。

……也或許是因為，乙泰內爾對米賽里科德那毫無保留的、可笑的信任。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米賽里科德便把乙泰內爾撂倒在了冰冷光滑的大理石上。他居高臨下地，肆意蔑視被自己壓制在身下的中樞教會之首。

若果沒有什麼天子的詛咒、虛假的信仰象徵，這個傢伙……這個自然而然便能虜獲眾人的視線，令人不禁想要臣服、受他驅使的傢伙，或許才該成為方舟的救贖吧。

即使被按在地上無法動彈，乙泰內爾仍然神情柔和、不疑有他。那雙美目中是自己熟悉的悲憫之情，是包容一切污穢、寬恕所有罪人的，看似不容侵犯的神聖。

單純的青年微微側頭，「怎麼了嗎？我的朋友。」

而回應他的，是一聲充滿惡意的冷笑。

「聽好了，窩囊的廢物，」

騎在他身上的俊美男人狠狠地捏住乙泰內爾的下頜，以不符合其外表、如同野獸般的凶狠姿態，猛地伏下身來，不帶一丁點溫度的蒼眸緊緊盯著他鎖定的獵物。

「我從來不屑於當你的……朋友。」

米賽里科德手下越發使力，尖利的指甲陷進乙泰內爾的肌膚，留下幾道淡淡的紅痕。不顧身下人痛哼一聲，他自顧自地繼續說著，「你是一個沒用的傻子。懦弱，卻又因為無聊的罪惡感想要扮演聖人。無力的你只是一個自我感動的偽善者，你知道嗎？」

他的神情越發瘋狂，「你只能靠著我……你的地位是我拼搏而來的、你的游刃有餘和天真的想法都是因為我才能存在的，你只有我，你知道嗎？」

「而你此刻卻幻想著要按自己的想法而行，捨棄我們共同守護的歷史和權威，背信棄義地中止我們共同執行的計劃？」

「你這是在背叛我……」

「你知道的。」

天真而蠢笨的乙泰內爾，無力又可憐的、他的乙泰內爾，終於恍然大悟、從美夢中醒來，發現了惡魔深藏不露的真面目。

那殷紅的雙眸終於流露出一絲驚慌。他顫抖著臂膀，徒勞地嘗試掙扎。

感受到他的推拒，米賽里科德不知道被刺激到哪根神經，歇斯底里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在妄想著逃離嗎？哈哈……你想掙脫我的桎梏，獨自從這罪孽中解脫嗎？」

接二連三的質問卻只令乙泰內爾越發不解。

「……你醒醒，」他的語氣仍然溫柔，像只是在勸解迷途的友人，「米賽里科德，你累了。你平常不是這樣的。……放開我，好不好？」

哈哈，實在惹人發笑。如此想著，米賽里科德癲狂的笑聲卻同時截然而止。

「乙泰內爾，你是個無可救藥的傻子。」

米賽里科德纖長的手指下滑，按住了乙泰內爾因不安而微微滾動的喉結，指腹緩緩摩挲被自己握住的命脈。

「這就是最後了。讓我大發慈悲地告訴你，真正的我到底如何吧。」

隨著他話音剛落，衣物被「嗤」一聲殘忍地扯開的聲響亦劃破了房間的寂靜。黑金色漸變的華貴披風被一把拋開、在空中揚起後緩緩落下。米賽里科德動作蠻橫地把青年胸前鎏金的衣帶及衣扣扯下，粗暴地拉開了他的襟領。

「你已經沒有別的用處了。在劇終落幕之前，我會實現你最後的價值。」

不顧乙泰內爾的抗拒，米賽里科德的手隨即滑落那光潔的胸膛，刻意輾過微挺的乳珠，挑逗不曾被情慾玷污、清白至今的青年。

「乖乖地被我侵犯吧。啊啊，乙泰內爾，你這個可惡的、可悲的……可憐的，廢物！」

03

衣襟被強硬地扯開，乙泰內爾的胸膛裸露在微涼的空氣中，暴露在米賽里科德黏膩的視線和四處遊走的手之下。他大驚失色，連忙伸出兩手嘗試拉好衣襟、擋住赤裸的肌膚。

兩條臂膀成功遮住了胸膛，但在米賽里科德眼中，乙泰內爾一邊的手臂被莊重的黑色長袖包裹、另一邊的手臂卻完全光裸著，那一黑一白、半掩半露的視覺刺激反而更令他興致昂揚。米賽里科德喉頭滾動，一邊心中暗罵這衣裳該死的、色情的設計，一邊加快動作，把看似繁複、但他熟悉無比的衣袍層層解開。鑲金邊的漆黑華服本是中樞教會的尊貴象徵，現下卻變得不堪入目，欲露不露地掛在乙泰內爾的身軀上。

身份高貴、舉止得體的教會首領，從來不曾遭遇過如此糟糕的狀況。

米賽里科德微瞇雙眼，陶醉地享受著眼前人衣衫不整的屈辱姿態，這片世間只有他一人有幸得見過的美景。

愚蠢的乙泰內爾再一次被他完全掌控，由他隨心所欲地擺佈。米賽里科德手上的動作變本加厲，狠狠地刮弄、揉捏著青年胸前敏感之處，惹得他眼眶盛淚、眼角泛紅，低聲喘息起來。

「別……米賽里科德，不要這樣……」

乙泰內爾難耐地搖著頭，又閉上雙眼想要逃避眼前的光景。他嘗試抓住那雙作亂的手、讓對方停下，把自己從背德的快意中解放出來；但無力的他制止不了侵犯者的淫行，一雙素腕只是虛虛搭在米賽里科德的手上，猶如在與情人玩欲拒還迎的把戲一般。

冷哼一聲，米賽里科德斜眼瞥向乙泰內爾的下身，唯一還好好穿著的黑褲被頂起了一頂帳篷。他輕蔑地譏誚：「是嗎，你不願意？……那麼，這根不知羞恥地挺立起來的玩意兒，我替你把它壓下去好了。」

說罷，他不顧身下人嘗試夾緊雙腿、掩藏窘態的難堪，橫蠻而不留情地抬起右膝，朝著那處凸起，重重下壓。

「……嗯啊！」

乙泰內爾不由自主地痛呼出聲。脆弱的器官被過於殘酷地蹂躪，那緊閉的雙眼再也攔阻不住晶瑩的淚珠滑下面頰。難以忍受的痛楚激得那纖細的腰肢猛然弓起，更似是投懷送抱、要把自己送到施暴者的手中——哪怕這絕非他的本意。

「嗯？不痛嗎？居然沒有軟掉呢。」米賽里科德故作訝然地奚落自己刀俎上的魚肉，膝蓋再次狠狠一頂，「還是說，尊貴的乙泰內爾大人，您就是喜歡被如此粗暴地對待？」

快感與疼痛交雜，比其還要令人難堪的是無盡的恥辱，令乙泰內爾再也忍受不住，出口的話語支離破碎。「……嗚、不是……！我沒、沒……不喜歡……哈啊！」

端詳著身下青年因自己而變得扭曲的神情，米賽里科德只覺得渾身舒爽暢快。他故意曲解對方的意思，換回那假惺惺的恭敬口吻，拖長著語調道：「原來如此，您沒有不喜歡呢，真是太好了。」

一邊說著，他的暴行還在繼續。「我就知道，您會迷上這痛楚的。畢竟，」他狠狠一扯用尖利指甲夾著的那點可憐的粉嫩，激得乙泰內爾又是一聲慘叫。「只是被強行玩弄乳頭就能讓您激動得勃起。哦，我親愛的乙泰內爾大人，」

米賽里科德掛著瘋狂的笑容，俯身在乙泰內爾的耳邊，朝他的耳窩邊吐著氣邊輕聲說著；那是從地獄而來的魔鬼的低吟。

「謝謝您讓我有幸得知，乙泰內爾大人……是何等放蕩淫亂，簡直與娼婦無異。」

「啊、啊……不是，我……嗯、我沒有……」

乙泰內爾竭力嘗試，卻仍壓抑不住下流的呻吟聲洩出。他撐開眼瞼，先是被房頂的刺眼光源亮得晃了神；其後視線逐漸聚焦，他終於看清了身上的人影。

對他肆意淫虐的惡劣青年金髮碧眼、英挺俊俏，長著一副他熟悉極了的美貌；身形修長、瀟灑倜儻，俘虜了方舟上無數女郎的芳心。但撇去這具軀殼，一切卻都是陌生的。

那充滿惡意和慾望的眼神，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態度，及那在自己私密處作亂的肢體，都無比陌生。而最為陌生的，是被掩蓋在身上人黑袍之下、現在張揚地頂著自己小腹的，那熾熱的隆起。

乙泰內爾再不經人事，也被逼著徹底理解了現在的狀況。

米賽里科德是真的打算強暴自己。

那雙綿軟的手無力制止這肆無忌憚的淫行，乙泰內爾只能放下尊嚴試著求他。「米賽里、科德……別這樣，我、嗯啊……讓我做別的……別的事……都可以，嗚嗯、我們不能……不能這樣……啊……」

青年略帶沙啞的嗓音裡盡是痛苦和羞恥，因為身心兩重的折磨而逐漸淚眼朦朧。他的眉頭緊皺、雙頰佈滿紅暈，薄唇張合著一邊喘息，一邊對自己示好、卑微地哀求。

……說真的，只是這樣米賽里科德已經興奮得快要高潮了。

但他要更加徹底地、完全地折辱這不再聽話的玩偶。

米賽里科德撐起身子，慢條斯理地在地上坐好。他緊緊抓住乙泰內爾的左手腕，不顧對方的顫抖，把唇貼在了手背處那紋路繁複的聖印上，然後猛地一口咬落。血珠伴著哀鳴滲出，他慢慢舔著那幾滴猩紅，向乙泰內爾提議。

「尊貴的乙泰內爾大人……讓我停下，也不是不行。但是，我現在這個狀況……」米賽里科德視線往下一斜，示意乙泰內爾望向他下身的火熱。「您不覺得……就這樣晾著我很過分嗎？」

他嘴角上揚，「要不，我們各退一步好了。我不會逼迫您做到最後，只要您願意屈尊降貴……」

米賽里科德一手把乙泰內爾從地上扯到自己的懷裡，托起他的下巴，大拇指撫過那粉嫩的雙唇，「……用這張嘴，替我解決。」

「乙泰內爾，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04

米賽里科德微瞇著眼，一臉饜足地觀賞衣衫不整、滿面潮紅的青年跪在他腿間、頭顱埋在他胯下的屈辱姿態。

淌著血的聖印妝點著乙泰內爾白皙的左手背，金燦燦的首飾與塗黑的指甲相互輝映；右手亦被尖利的甲套、金鏈連接的腕釧及指環精心裝飾。這雙手十指不沾陽春水，現下卻顫巍巍地、被逼撩起要侵犯他的男人的衣袍，還要摸上褲頭將其解開。乙泰內爾明顯對這樣的舉動極為生疏，而那股青澀更加激起米賽里科德的興致。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胯下肉刃越發脹疼，急不及待想要被面前的人觸碰——

「乙泰內爾，乖乖按照我說的做。」他輕柔地撫摸著青年柔軟的髮絲，又挑起幾縷細緻地卷在指尖上把玩，彷若情人之間的曖昧的挑逗。「……把它拿出來，用你的手，好好地摸摸它。」

熟悉的溫柔嗓音一如往日，與平常跟自己商討事務時一般無異，乙泰內爾聽在耳中卻像是惡魔誘惑人的低語。他遲遲沒有動作，像在無聲地抗拒接下來被迫要進行的行為。

米賽里科德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既不催促、也不強逼。他的手把那霧黑、灰白相間的髮絲繞到泛紅的耳朵後，指尖向下滑，轉為把玩起那長長的、垂落的銀鍊耳飾來。

深知無論如何拖延下去，自己也不能逃過此劫；乙泰內爾終於把心一橫，解開了男人的衣物。失去束縛的一瞬間，那根蓄勢待發、滾燙硬挺的肉棒便迫不可待地彈出，不留情面地拍打上乙泰內爾的臉蛋。傘頂穴眼滲出的幾滴體液也抹在了紅紅的面頰上，留下一道濕滑的痕跡。

他呆愣了一瞬，不知該作何反應；而米賽里科德則只是嗤笑一聲，冷眼看著被他羞辱的青年。

乙泰內爾緊咬著唇，閉上了瑰麗的紅瞳，似是不敢直視眼前的兇殘。那雙手仍然止不住顫抖，但既然已經答應了米賽里科德的要求，他還是乖順地把肉刃捧在了手中，纖長的十指毫無章法地撫弄、摩挲著青筋突突跳動的它。

身份尊貴、清白聖潔的青年連自瀆都少有，更加不可能撫慰過他人的性器；他的動作笨拙而不得要領，手上佩戴的金屬首飾更是硌人，卻令本已欲壑難填的米賽里科德興奮更甚，呼吸粗重起來。

「……張開嘴，含好。別讓牙齒磕到了。」

強逼著自己把頭埋得更低，經過心中一番天人交戰，乙泰內爾柔軟微涼的唇瓣貼上了肉棒的頂端。從米賽里科德看來，簡直就像青年在虔誠地親吻自己的性器一樣。接著，那嫣紅的薄唇顫抖著微啟，終於讓肉棒一寸一寸地逐漸沒入了他溫熱濕潤的口腔內。滑嫩的小舌不知該往何處安放，不斷觸碰到那碩大的入侵者，就如在刻意舔弄討好它一般。

最為敏感的器官被緊緻包裹的快感令米賽里科德呼吸越加粗重，而更令人慾火焚身的是青年眼眶泛淚、羞憤欲死，被逼含住自己男根的屈辱神情。

當肉棒被吞進了一大半，他終是無法冷靜自持，低吼一聲，伸手抓緊了乙泰內爾的頭髮，把他的頭顱狠狠壓向自己胯部。

「嗚！！嗚唔……！唔、唔……！」

乙泰內爾根本還未做好準備，喉嚨深處便被肉刃不管不顧地徑直闖入。他不由得鬆開了手，按住米賽里科德的大腿支撐自己的身體。口腔被男人炙熱的性器塞滿，敏感的粘膜被頂弄著侵犯，窒息感和喉嚨被異物衝撞的難受都令他幾欲作嘔。淚水再次從他的眼角滑落，這次還伴隨因為無法吞嚥而從嘴角溢出的口涎。

「來……把舌頭也用上。」

米賽里科德粗喘著命令，他抓著乙泰內爾捲翹髮絲的手也繼續不斷粗暴地拉扯著青年，先把他拉近、壓向自己胯下，讓他把肉棒整根含住；再猛地把他扯開，只留頂端在他溫熱的口腔中。

乙泰內爾被逼吞吐著口中粗長的性器，一下接一下不停歇的操弄讓他幾乎有了喉嚨要被磨得燃燒起來的錯覺。為了減輕反胃感，他只能試著放鬆喉嚨，而這迎接一般的舉動更令肉刃的入侵變得更加容易。

「乙泰內爾，你知道不。連女人的陰穴都沒有你上面這張嘴會伺候男人。」米賽里科德低聲笑道。

「唔嗚……哼、唔唔……嗯……」連出聲否認都無法做到，乙泰內爾的反抗及呻吟聲通通都被那根殘忍地不斷抽插的碩大捅得堵在了喉嚨深處。

欣賞著乙泰內爾被自己逼得淚眼婆娑、鬢髮凌亂的醜態，米賽里科德正打算再次出言羞辱他，低頭卻發現了另一個更令人心情愉悅的事實。他不由得嘲笑出聲來，「不是開玩笑的吧？乙泰內爾，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如此淫蕩。」

米賽里科德像是抓到了甚麼把柄一般，悠悠然地把自己從乙泰內爾嘴中抽離，不顧對方還神情恍惚、口涎滴答，就把他往後一推，讓乙泰內爾又一次躺倒在地上。他拉開乙泰內爾的雙腿，先把那雙高跟短靴脫下扔到一旁，再動作強硬地把能遮掩他下身的所有布料徹底褪去。

乙泰內爾的下半身徹底裸露。那根可憐地挺立著、孔眼正跟主人一起垂淚的秀氣玉莖無處躲藏，暴露在侵犯者的眼皮底下。「替男人口交就這麼讓你興奮嗎？你自己看看吧。這根可憐的小東西，不但挺得更直，還饞得流口水了。」

他伸指一彈那顫顫巍巍的性器，滿意地看到乙泰內爾因為痛楚而渾身一震。「難受嗎？親愛的乙泰內爾，你想摸摸它嗎？」米賽里科德輕緩地用手圈住它，但卻既不使力，也不施捨任何刺激；不肯給予乙泰內爾任何滿足。「讓我看看你是如何撫慰自己的。」

乙泰內爾的呼吸還沒緩過來，他甚至連自己袒胸露腹、下身光裸著被男人用視線侵犯這一事實都無暇顧及，「……若我、跟你說的做，你就……不會做更過分的事，對吧？」

他像是在確認米賽里科德話語的可信度，睜開了雙眼凝望著他。

……為什麼，明明乙泰內爾已然如此狼狽，為什麼這個可惡的傢伙那雙直直注視他的眼眸卻仍然明亮純淨，蘊含著悲憫。

為什麼乙泰內爾還想著要相信他？

米賽里科德的思緒亂作一團，連他自己都無法看清那些混沌感情的實體；他只能壓下一切、不去思考探究，自暴自棄地讓憤怒和慾望徹底主宰他的大腦。

「沒錯。……你乖乖聽話，我就會放過你。」

「……好，我……明白了。」

05

乙泰內爾伸出的手發著抖，遲疑的動作暴露了他的猶豫和抗拒；但他還是繼續往下，直到那骨節分明的手摸到了他自己發燙的挺拔，緩緩握住。

「小心點，指甲套別刮到自己了。……若是我還未欣賞夠，你就擅自被刺激到了高潮，我可不會罷休。」

乙泰內爾一生中從未受過如此羞辱，更加沒有想過這樣酷待自己的人，會是米賽里科德。

米賽里科德，他親愛的摯友、可靠的同伴，他不曾懷疑過的、全心信賴的竹馬之交。但就如反咬救命恩人一口的毒蛇一般，那骨子裡的卑鄙陰險終究掩藏不住，當命運的齒輪轉動，便露出了本性、背叛了不幸的農夫。

毒蛇審視的目光在他身上四處遊走，讓他如芒刺背。就在那淫邪不善的注視之中，乙泰內爾的手緩緩地動作起來。被對方盯著自己撫慰自己時，那羞恥感甚至勝過米賽里科德對他的強迫。他不敢低頭看向自己腿間、更不願看見那熟悉卻陌生的臉龐，只得轉頭把滾燙的臉別到一邊去。

無論多麼尷尬委屈，他仍然得繼續他的動作。

極不情願地上下套弄著自己，敏感的柱身被摩擦刺激著、手掌的包裹也令人難耐；一個不留神間，尖利的甲套、冰冷的金屬不慎搔刮到嫩肉，而那痛楚也變成了快感，讓抵受不住的鈴口逐漸汁液氾濫、淚流不止，乙泰內爾的喘息也越發急促。

「舒服嗎？乙泰內爾。」無視對方的閃躲，米賽里科德又一次捏住乙泰內爾的下頷，逼使他扭過頭看著自己。「在我眼前自慰，你興奮嗎？……回答我。」

「……不過是……生理性的、刺激，而已……」

「是嗎。」米賽里科德不以為然，「我怎麼覺得，你比我想像中熟練得多了。……你有多常自己解決？」

「有需要的時候……才會、那麼一次……」

「需要的時候……嗎？那麼，」

他微瞇雙眼，鋒利的目光中是自己也不覺的嫉恨，「你甚麼時候會有需要？……是想著那個男人的時候嗎？你是不是……一邊想著他，一邊碰自己？」

「誰……你在說誰？甚麼男人……我不懂……」

乙泰內爾一臉疑惑，不解地睜大了眼。

「教會軍隊的中階主管……洛耶，就是那傢伙啊。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總是在偷偷看他。那張臉，你很喜歡吧？之前還邀請他參加了茶會，不是嗎？參加本來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聚會……。我說得不對嗎？」

「米賽里科德……你在想什麼？我和……他的、交集，也……僅止於那樣了，我怎麼可能……想著他……。那完全是你的……妄想啊。」

「……哼。是嗎？」

米賽里科德冷眼斜視一臉茫然的乙泰內爾。

「算了。……手，別給我趁機偷懶啊。」

乙泰內爾只得聽話地把套弄的動作加快，而米賽里科德只是不發一語地盯著他。

真的是他想多了嗎？……不對，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為什麼，會關心那種無關緊要、不值一提的事情？

為什麼他會介意乙泰內爾……把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

……不，他只是認為抓到了乙泰內爾的把柄，才對這件事耿耿於懷而已。

莫名其妙、實體不明的情緒惹得他心中怒意越發湧動，想要狠狠羞辱乙泰內爾、令他顏面掃地的念頭更盛。他拉起乙泰內爾空著的手，「想讓我放過你的話，就拿出更多誠意來。……這邊的手也別閒著了，」米賽里科德不顧身下人的掙扎，把他的雙腿抬高、分得更開，「只顧安慰前面，後面是不是很空虛？可別冷落了這張可憐的小嘴。來，用你自己的手……也滿足它吧。」

乙泰內爾身子一頓，久久沒有回應。

「怎麼了？別跟我說你聽不明白。」米賽里科德逼近乙泰內爾，直直盯著那雙充斥著屈辱之情的紅瞳。

「我讓你，用手指插自己的小穴。」

「在我面前，被我看著操弄自己。……懂了嗎？」

被乙泰內爾難以置信、又驚又怕的目光注視，米賽里科德只覺心中一陣暢快。

既然無法確認乙泰內爾是否曾一邊想著別的男人一邊撫慰前方，至少他現在能夠確信，在乙泰內爾第一次用後穴自瀆的時候，他的眼中、腦海中，都會是自己。

「我做了的話……你便會就此罷手，對嗎？」

再一次，乙泰內爾像是想要獲得某種憑據一般，向他問道。

……乙泰內爾仍還不願放棄相信米賽里科德。

「嗯。……沒錯。」

惡魔亦再次向他露出狡黠的微笑。

06

那塗抹成漆黑的指甲、刻畫聖印的手背都本應顯得神聖莊嚴，但此刻，當那隻手覆上其主人下體時，映在米賽里科德眼中的，就只剩香艷淫靡。

另一隻手還被監督著上下套弄玉莖，這邊廂纖長的手指停在穴口前，遲遲未有下一步動作。米賽里科德也不催促，只是勾起嘴角，掛著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時間彷彿一分一秒都被放到最慢；乙泰內爾咬咬牙，終於狠下心來，把食指的第一個指節緩緩推進了緊緊閉合、未曾被進入過的後庭中。

異物侵入的不適感令他眉頭緊皺，穴口的肌肉也極力抗拒著入侵者，手指根本無法在過於乾澀緊緻的小穴內前進更多。乙泰內爾深吸一口氣，嘗試著把身體放鬆、讓手指往內鑽入。他羞恥至極的不懈努力成功令第二個指節也進入了自己，但若要再往深處去，卻是萬萬不可能。

「進、不去……了……嗯啊、不可能的……」

眼前春光只令米賽里科德更覺血脈賁張、分身脹痛不已。

「我親愛的乙泰內爾，不愧是處子……看起來緊得很呢。」……真讓人期待。

「不會進不去的。」……一會兒還有更粗更大的東西等著啊。

「我來替你……加點潤滑，就好了。」

「……咦？」

不顧乙泰內爾的疑惑不解，米賽里科德把他一指還插在穴中的手抽出，又不知從哪處忽地摸出了一把鋒銳的匕首，不由分說地猛然在他掌心一劃。

「嗚！好痛……！！！」

赤紅刺眼的鮮血從那道深深的傷口爭先恐後地湧出，流淌在整隻手掌上；乙泰內爾痛苦的神情毋庸置疑極大地取悅了米賽里科德。他滿意地笑起來，「乙泰內爾，你真棒。連潤滑液也能隨時隨地自行預備呢。」

痛楚令乙泰內爾額間冷汗直冒，性器也軟了半分。不解、羞恥、憤怒、哀傷，各種各樣的情感在他心中橫衝直撞。他抬眼看向米賽里科德，卻只見那俊美的臉上是一副寫滿了愉悅的笑容。

不止因為驚懼及抗拒，現下還因疼痛而顫抖的、流滿血漿的手，再次伸往下方。似是已經放棄了一切的抵抗，乙泰內爾自暴自棄般、不再有一絲一毫的遲疑，把染滿血液的青蔥玉指徑直插入了穴中。一節、兩節，有了液體的潤滑，纖長的食指這回相較輕鬆地便進入了體內。

不久，那手指便整根沒入了後穴。

「真乖……。動一動，裡面放鬆。把另外兩根手指也吃下去吧。」

米賽里科德悠然自得地發號施令。乙泰內爾卻不知道，他遠遠沒有聽上去這麼好整以暇、從容鎮定。

手指只是彎曲一下都會牽動掌心的傷口、也會刺激到通道裡緊窄的內壁；乙泰內爾又痛又難受，但卻還得繼續。他默默地把中指也放到了穴口，隨著眼睛一閉、又一滴淚珠滑落，指尖伴著血液，終究是擠入了體內。

痛、火辣辣的痛；但乙泰內爾沒有停下來喘息休憩。無名指也緊接著來到穴口，鑽入了後穴；渴望閉合的腸壁擠壓著、推拒著外物，不明白身體的主人為何明明不願至極、但仍要堅持侵犯自己。三指的進入令小穴被強行撐開、又被血液浸透，縱使內壁仍然緊咬不放，但總算能夠在內裡移動；乙泰內爾併攏手指，在第一次被侵犯的穴中緩慢而艱難地、草草抽插了幾下。

「這樣……夠了吧？」

乙泰內爾睜開無神的雙眸。

對上的，是米賽里科德惡意漫延的目光。

07

「嗯，很棒。」

金髮的青年輕輕笑著，「……謝謝你的擴張，接下來就方便多了。」

他又一次扯過乙泰內爾的手。三指被抽出緊縮著的腸壁時，指尖不慎碰到了某處。不可名狀的、莫大的快感在一剎那間從尾椎湧上，瞬間蠶蝕了乙泰內爾的大腦；而正當他因那初次嚐到的、不知名的劇烈刺激而腸道收縮、渾身戰栗，心神渙散、頭腦只剩一片空白時，米賽里科德則抓著乙泰內爾仍在淌血的手，覆上了自己的硬挺。

鮮血混合著前列腺液，渾濁的體液沾濕了那早已翹首以待的性器。

他不會容許乙泰內爾擅自放棄兩人的計劃、把他拋下獨自逃離的。

他才不會放過乙泰內爾，他不可能放過他的；他要把他的一切都據為己有，徹徹底底地佔有這個妄想背叛他的人。

米賽里科德扯出一個暴虐凶狠、殘忍至極的獰笑，在乙泰內爾仍然因那突如其來的情潮而失神之際，把自己的頂端抵在了正在可憐地痙攣的穴口上。

然後，毫無預警、不留情地長驅直入。

「啊啊啊啊啊……！！！」

乙泰內爾痛苦絕望的慘叫在米賽里科德耳中比天使吟唱的聖歌還要悅耳動聽、甘甜似蜜；那隱忍多時的滾燙肉刃終於進入了夢寐以求的小穴中，被泥濘濕潤、緊緻滑膩的媚肉包裹吸附。腸道狠狠擠壓按摩著碩大的龜頭、內壁的皺褶也不遑多讓，緊緊貼合、囓咬吮吸著青筋突突的性器，像要把入侵者的形狀深深烙印。

「嗚、嗯啊、你、你騙我……啊啊啊……明明說、不會、這樣的……為什麼……唔、唔、好痛……嗯啊、停、不要……」

連最後的尊嚴和矜持都被剝奪，失身的乙泰內爾終於哭喊著潰不成軍。他雙手按住米賽里科德的胸膛，嘗試把他推開；但除了掌心的傷口因衣料的摩擦而進一步扯裂、在米賽里科德的黑袍上印上幾個血淋淋的手印，他的抵抗依舊不起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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